撩到校草后我发现追错人了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林见树
陈熠安:“够的。”
等他们在宿舍门口挥别老师,到阿姨那拿粥的时候,梁怀发现不是外卖的打包盒,而是那种好几层保温碗。
侯果惊讶道:“现在外卖服务都这么好了吗?”
梁怀垂眸看着陈熠安:“你让家里做的?”
陈熠安把保温碗提在手上,“要家里营养师特意做的,还有一些清淡的菜。”
侯果撇撇嘴,“我看我还是去学校后门小摊那买个煎饼果子得了,吃一餐这我恐怕得瘦两斤。”
说完他就撤了。
于是就剩陈熠安和梁怀一起回寝室享用养生粥。
陈熠安第一件事是把一身女装给换下,瞬间轻松不少。
他有些疑惑:“这人呢……”他指了指张仕林的床位,看上去拾得挺干净的。不像昨晚睡过人的。
梁怀头也不抬地说:“出差去了。”
陈熠安思索着什么,没有说话。
梁怀看了一眼便知道他心中所想,“白t拿回来了,已经让侯果送去干洗店了。那衣服是张仕林自己穿的,不是我给的。”
“噢。”陈熠安心底舒坦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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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怀以为他听了这话会特别开心,不过看上去并没有。
梁怀尝了口粥,盐给的特别少,咸味几近于无,“要不要给你点份别的。”
陈熠安素来不爱吃这些寡淡的食物。
他猛地摇头,“不了,我吃这个就好。”
还给梁怀夹菜,“你多吃点绿色食物。”
他大口喝粥,“哎呀,大荤大油的吃多了吃腻了,我也会偶尔吃吃清淡的,我能照顾好我自己。你吃你的自己的,好好放宽心,你就是操太多心了。”
结果喝太快还被呛到,咳得满脸通红。
梁怀拍着他的背,忙给他递纸。
看着梁怀喝完最后一口,陈熠安才安心地拾碗筷。
饭后,梁怀躺在床上,和兼职的公司请好两天的假,然后打了一个哈欠,从医院回来就一直有些乏,应该是药效还没过。
陈熠安本来在弄设计大赛的照片,回过头,“你再睡睡吧,多补补眠。”
梁怀想到了什么,忽然说:“对了,照片上传大小不要超过20m,如果照片文件太大了,记得压缩一下。”
“知道的。”陈熠安回答。
他没有压缩过图片,在网上搜了下教程,下载了专门的压缩软件,结果不知道怎么的,弄了半天都没有压缩成功。
他烦躁地抓了一会儿头发。
“你要点’导出到’,而不是’导出’,不然你找不到它导出到哪里了,导出到桌面就能很容易看到。”梁怀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床上下来了,拿起陈熠安的鼠标,替他做好,“好了。”
陈熠安嘀咕着:“这样么……”
他声音一顿,迅速起身,伸手把梁怀推回床:“你怎么起来了,赶紧去睡觉,你现在失眠那么严重,要珍惜每一点睡意。”
还替梁怀把被子盖好,“好好睡,不睡十个小时不要起来。”
梁怀无奈,“我刚睡了十三个小时,你现在还要我睡十个小时。”
陈熠安把窗帘拉上,让室内变得昏暗不少,还把板凳上的坐垫拿过来垫在屁股下面,撑在他的床边:“我看着你睡,快睡快睡,不许睁眼。”同时拿四只手指轻轻合住他的眼皮。
梁怀向下躺了躺,找了个放松的姿势。
陈熠安尽量把自己的呼吸声都放轻,眼神放空地看着梁怀。
过了一会儿,梁怀的呼吸趋于平缓。
陈熠安无声地捶着自己有些发麻的脚,起身想回桌子那边继续上传照片,弯腰的那一瞬间离梁怀的距离比较近,陈熠安的的身体忽地定住。
这样想来,梁怀还是第一次以这样弱势的样子出现在他面前,眉眼不再像往常那样锋锐,带着病弱的美感,因为瘦了不少,锁骨线条明落,和薄唇看上去一样性感。
就是这一刻,陈熠安心底似有羽毛在抓挠,曾经这个温软的唇是怎么触碰自己的,那份感觉忽然窜了上心头,伴随着无尽的思念。
他的眸色微微发亮,缓慢靠近梁怀的面庞,视线落在他那挺翘的唇峰上。
梁怀,我真的很想你。
陈熠安屏住呼吸,生怕呼出的气息将他弄醒,搅了这一场美梦,在二人即将要贴近的时刻——
梁怀的脑袋往靠墙的方向一偏。
陈熠安落了个空,浑身僵住。
梁怀这次并没有睁眼,“我可能还没有想清楚。”
陈熠安倾身的动作保持了好一会儿,才慢慢直起腰身。
“我……”梁怀不知道该从何说起,二人皆是沉默许久。
梁怀方才道:“其实,张仕林在之前离开寝室的半学期里,交过两个男朋友。”
陈熠安没想到他会在这个时候提到张仕林。
“侯果说,他和前后两任男友都很恩爱。”梁怀的语气很轻,“他对我的感情,应该早就没什么了,但他听说我和你在一起后,就立马回了宿舍,你认为他是出于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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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熠安没有回答。
梁怀继续道:“出于占有欲。”
陈熠安似乎有点明白他想要说的是什么。
“我分不清楚,”梁怀在被子里的手握紧拳头,“分不清楚你对我的感情是喜欢、还是内疚,亦或者是占有欲,更可怕的是你自己可能都不清楚。”
他伸手摁着太阳穴,那儿又有些疼,“怪我从小家里的事带来了太多影响,我可能还得需要一些时间……”
“怎么能怪你。”陈熠安摇摇头,“这一切的起因都是因为我,要怪也应该怪我才对,怪我做事太幼稚,欺骗了你,给你这么大的压力,还怪我太心急,答应了给你时间又总是在逼你。”
梁怀睁开眼望向他,由于室内的光线不足,他并不能太清晰地看到陈熠安的表情。
陈熠安的声音也听不出情绪,“你知道么,我之前就应该告诉你,我从来没有想过要让许东星当我的模特,当时只是想让他试下尺寸。或许我做过很多糊涂的事,但我的感情上似乎从来没有糊涂过,这点我清楚。”
梁怀轻启嘴唇,想要说点什么,陈熠安却用掌心捂住他的眼睛:
“先休息吧,有什么等睡醒再说。”
陈熠安的掌心带着温热,很好地抚平了梁怀眼周的疲惫,倦意彻底席卷而来,这次他是真的睡着了。
*
*
*
梁怀这一觉睡得彻底,期间没有任何人打扰他,他睡到自然醒。
还没睁眼他就感觉到床边有人,听上去在扫地。
他揉了揉眼,问陈熠安:“几点了。”
“早晨十点了,兄弟,你这一觉睡得比昨天在医院还长。”回答他话的却是说话痞里痞气的侯果。
梁怀从床上撑坐起来,身体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打量了一圈寝室:“他呢?”
有些奇怪,陈熠安在寝室从来不叠被子的,现下其床上的墨灰色被子竟然叠得整整齐齐。
不用猜侯果都知道他在问谁:“昨天晚上他去网咖上夜班了,今早没有回,可能直接去上课了吧。”
“他今天早晨没课。”梁怀知道陈熠安的所有课表。
他拿出手机,想要问陈熠安去哪了,结果发现陈熠安两个小时前有给他留过几条消息:
“静静,我家里有点事,我得回家住几天,和你说一声哦!”
“好吧,其实也没什么事,就是我哥哥想我了,国庆生日都没回去,所以我回去看看家人!”
“你记得吃早餐。”
“不,是一日三餐都要好好吃。”
“学校这边我也请假了,不用担心。”
“哦对了,静静,蛋黄要记得喂啊!!”
“保持联系。”
梁怀蹙起眉头。
侯果凑过脑袋看了他的屏幕,“人家就回娘家住两天,瞧把你难受的。”
梁怀没有搭理他。
总之心里有种很奇怪的感觉,他回过头去把陈熠安留言的这几句话又看了几遍,或许是自己多想了吧。
一直到这个时候,他和侯果都以为陈熠安只是回家住个周末,很快就会回来。
直到一周后,那个被叠得整整齐齐的墨灰色被子,一直没被人打开过,梁怀意识到了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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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艺术概论课——
“今天,我们来讲戏剧艺术中的两种体系,斯坦尼斯拉夫斯基体系和布莱希特体系,在这之前,我想先问问大家,你们都有看过哪些戏剧……”
老师正在讲台上讲得唾沫横飞,而侯果则惊奇地看着身边人,这人竟然在玩手机,“请问你是我的室友梁怀吗?”
梁怀斜了他一眼,继续看自己和陈熠安的微信对话记录。
侯果乐了,“这才刚刚一个星期,我瞧着你都快成望夫石了。”
梁怀没理他,而是把和陈熠安的对话记录滑到其说要回家的那天,然后慢慢回看。
六天前——
(8:23分)陈熠安:“吃早餐了么。”
(8:40分)梁怀:“吃了。”
(12:14分)陈熠安:“吃中餐了么。”
(12:15分)梁怀:“嗯。”
(18:37分)陈熠安:“吃晚餐了么。”
(18:37分)梁怀:“吃了,你呢。”
(18:38分)陈熠安:“我也。”
(18:38分)梁怀:“好。”
五天前——
(19:45)梁怀:“什么时候回来,今天我们寝室和你原寝室聚会去吃火锅,等你一起?”
(21:04)陈熠安:“不了,今天不回。”
(21:05)梁怀:[语音对方无应答]
四天前——
(10:01)陈熠安:“啊抱歉静静,我昨天睡得早,没听到。”
(10:02)梁怀:[语音对方无应答]
(23:00)陈熠安:“白天在忙,静静你应该睡了吧,晚安。”
(23:00)梁怀:“没睡。”
“忙什么。”
(23:05)陈熠安:“就文斯,你应该不认识,一个很出名的意大利服装设计师来中国了,我家里人帮忙牵线,这几天在和他学习。”
(23:05)梁怀:“好。”
三天前——
无。
两天前——
(15:45)梁怀:“侯果说他想问问你,何之观都喜欢什么,想买了安慰他。还有恭喜你,设计大赛得了第一名。”
(21:08)陈熠安:“这还要谢谢静静你给我当模特,行,我直接和侯师哥联系。”
一天前——
(23:59)梁怀:“今天宿管阿姨来查房,问你为什么不在,我说你家里有事,很快就会回来,所以你这周也不回来吗?”
今天凌晨——
(03:12)陈熠安:“暂时不回了,我和专业老师请假了,老师非常支持我这次课外学习,以主动还帮我和辅导员延长了假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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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怀没有再回复。
他和陈熠安的对话,看着极为正常,例如陈熠安基本每句话说的字数都比他多,会叫他“静静”,而且情绪也很平常,但梁怀还是觉得太过怪异。
因为……太听话了,太懂事了,热情有余,但亲近不足。
而且陈熠安以前打字喜欢把一整句话,分成好多截发过来,过去只要陈熠安说话,就常常造成他手机的震动轰炸,而这几天每段话,都感觉是心编辑过后的,字里行间都带着点小心翼翼的感觉。
而且换做往常,只要梁怀抛出一个话题,陈熠安就能立马接上,那架势聊上一天一夜并不成问题,但这几天他没有。
这让梁怀有些不熟,准确说来,是不爽。
侯果是那种听课超过三分钟,必定开小差的人。
他也悄悄拿出手机玩,也不知道在干什么,不一会儿就笑容满面。
梁怀把目光移到他手机上,果然,侯果正在和一个“迪士尼公主爱丽儿梳头”的头像聊微信。
这才是梁怀最不爽的一点,这几天他和陈熠安的对话屈指可数,而侯果和陈熠安的聊天进行得却很热烈。
梁怀提笔,在书上写了两个字,然后又放下笔,问他:
“在聊什么。”
侯果聊得太入迷没听到,没理他。
于是梁怀二话不说地拿笔尖扎了下他的手背。
“嗷!”侯果痛到手猛地一抽,“什么?哦,小熠安说之观喜欢吃螺蛳粉,我现在正在搜索全网最臭的螺蛳粉,你要来一份么。”
梁怀有些无语,伸回手,继续做笔记。
所以现在是也不叫陈学弟了,叫小熠安对么。
忽地,身旁出现撕包装纸的声音,他本没有在意,然后一只夹着一个紫皮糖的手蓦地伸了过来,快准狠地塞进他的嘴巴。
瞬间,他嘴里充满了浓郁的巧克力味,里面夹着杏仁香。
梁怀含着,嚼也不是,吐也不是,含糊道:“这什么……”
“小熠安快递买回寝室的,说买给大家吃的,特意叮嘱我偶尔喂你两颗,怕你又低血糖。”侯果也剥了颗,往自己嘴里扔。
梁怀这才慢慢品尝嘴里的那颗糖。
良久,忽然冒出句:“他为什么不自己来要我吃。”
侯果把嘴里糖咬碎,“怕你忘了吃呗,知道你从来什么都不说,凡事都闷在心里,所以和你说了也白说。他还每天问我,问你睡眠质量怎么样,有没有睡着,害得我半夜还要爬下床悄悄去观察你。”
梁怀看向他,“你不觉得很奇怪吗?”
“奇怪什么”侯果莫名其妙,“他都这么关心你了,你想要怎么样。”
梁怀蹙眉,可是这些话,陈熠安以前都是直接跟他说的。
过于给陈熠安发语音通话,他一向是秒接,而这一周他主动给陈熠安发过两次语音,皆是因为其忙碌而未接。
是真的这么忙么,还是忙,只是他的借口。
这时,他的手机震动了下,他立刻甩开笔,拿起手机一看,发信人是网咖老板刘鑫,面色立刻变得索然无味。
“阿怀,小陈最近学业很忙么?他和我说他以后可能都不会再来网咖上班了,让我直接招聘新员工,你们一个二个的都走了,我这店越来越冷清,他什么时候忙完能回来?我愿意再等等他,你也帮我劝劝,我苦点没事的,我再给他代几天班都可以。”
梁怀盯着手机出神,他什么时候回来,自己也不知道。
*
*
*
这天夜里,陈家公馆。
陈宗元进屋,将西装外套脱下,随手放在了一楼大厅的沙发上,很快便有佣人出来将其拿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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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扯下领带,攥在手里,往二楼的餐厅走去。
加长的白色西欧餐桌上摆放好了致的餐食,但椅子上空无一人,他问正在为他盛汤的佣人,“安安呢?”
佣人叹了口气,“小少爷还在房里,说不饿,今晚不吃了。”
“那怎么行。”陈宗元把领带放下,解开衬衣袖口,挽到手腕处,“你装盘一份他爱吃的菜,我给他端过去。”
佣人在这个家里做了二十年的活了,时间比陈熠安的岁数还要大,几乎是看着他长大,对他的口味极其了解,很快就用小碟盛好菜,“要不还是我来端吧。”
陈宗元摇头,自己双手接过来,缓缓上楼。
陈熠安回家的时候,恰好朋友陈父也在,想象中的大吵一架并没有出现,因为当陈父问他还有没有可能喜欢女孩子的时候,他不说话。
陈父说他就不该在这儿读大学,性取向变得不伦不类,他继续不说话。
只是全程抱着沙发上的抱枕,望着茶几发呆,陈父说累了,让他滚,他又默默地走回自己的房间。
陈父气得上气不接下气,最后买了张机票,找陈母一起旅游回归大自然了。
陈宗元手里端着餐盘,稳稳地走到四楼最靠里的那间房,敲响了其房门,不过没有人应。
因为房间内部空间极大,门口装有通向内部的电话,他往里拨,连断掉的提示音都没有,定是陈熠安嫌这玩意儿闹人,把电线给拔了,他从小就爱做这种事。
陈宗元只好推门而入,又经过了客厅和更衣室,还有长长的走道,方才走到书房。
书房的门是敞开的,他直接迈进去,不想一个纸团就砸他脑袋上,要不是他手上快,还要砸到汤里。
他嘶了一声,刚要唤陈熠安的大名,结果发现整个书房内到处都是打过草稿的白纸,有画了两笔直接扔地上的,也有刚才那样捏成一团直接砸他脑门上的。
陈熠安左右不停地抓耳挠腮,头发被抓成了个鸡窝,他右手还不停地在纸上描摹着,似是对自己画的东西十分不满意,铅笔头被他用力给摁断,在纸上画出一根长线。
“安安,先来吃点东西。”陈宗元朝里走,但地上都是纸,实在没地下脚。
陈熠安的声音充满苦闷,“我不饿,我现在很烦,文斯说的’充满饥饿的红’到底是什么意思,我已经画了一天了,都没有找到灵感……”
陈宗元有些后悔给陈熠安找这位外国老师了,布置的作业竟然把他弟弟折磨成这样。
他不是学艺术的,他听都听不懂这命题,他帮不了弟弟。
这几天,陈熠安在家上课不假,但并不是像陈熠安说的,文斯来了中国,陈家又碰巧把他请来了那样。
而是陈熠安那天回来得突然,情绪又那样不对劲,陈宗元自然是不会逼他回去上课,就想着投其所好特意把人大师从意大利高价请回来的,也好找个由头给学校那边请假,结果本是一片好心,不想却让弟弟越发沮丧了。
他脚踩到白纸上,朝陈熠安走近,把餐盘放到他桌上,抽开他手里的笔,“先吃饭。”
陈熠安无奈道:“我真的吃不……”
“边吃边和我说说你和梁怀怎么了。”陈宗元打断他的话,然后给他拾杂乱不堪的桌面。
陈熠安闻言默了一会儿,“有这么明显吗?”
陈宗元把纸团也扔了一个到他脑门上,“废话,我是你哥。”
陈熠安又不说话了,默默地往嘴里扒着饭,没有胃口,但可以硬撑着往嘴里塞,没怎么尝出味道,就那样吃完了。
陈宗元拿他没办法,转身从酒柜的抽屉里拿出医药箱,拿出瓶药水,拖过一张椅子,坐在陈熠安身边。他把药水倒在手上,放在手心揉搓:
“腿。”
陈熠安马上把腿伸到陈宗元的大腿上,膝盖上是呈深紫色的淤青。
陈宗元对准了伤口往上大力地揉,“你说你,磕哪了,磕得这么严重。”
提起这个,陈熠安抿起嘴唇,不愿回答,他掏出一个ipad,架在桌上,点开了一部电影,全当创作期间的放松。
陈宗元把他的腿放下,起身走到其身后,“把上衣脱了。”
陈熠安迅速把上衣掀了,扔到一边。
这几天,陈宗元每次看到他背后的淤青,都忍不住皱眉,范围更大,淤痕更重,这得是多重砸到地上才会产生。
半天没有给他涂药水,陈熠安奇怪地问了声:“哥?”
陈宗元回过神,往他背上按摩药水活血化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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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注意力逐渐被他正在看的电影给吸引过去,这部影片很少有男性角色,多数时候都在描绘两位女主人公,似乎是个围绕绘画的故事。
陈宗元问:“这部电影叫什么名字。”
“《燃烧女子的肖像》”陈熠安回答。
这是部他曾经看到一半就睡着了,发誓再也不会碰,但现在特别想看的一部电影。
他这几天,每次画完画都要看一点,现在正完尾声。
他并不怎么入戏,突然想看这部电影只是出自于一股没有缘由的执念,他边看边给陈宗元解释道:
“这故事,讲述的是在18世纪的法国,女画家到一个小岛上悄悄给一位富家小姐画画,而富家小姐即将奉家族命令和一位绅士结婚,但她并不喜欢这段婚姻,也不配合完成绘画,女画家就天天偷偷观察富家小姐,以朋友的名义接近她,最终两人相爱。”
陈宗元回味了下,“故事很美。”
“是吧。”陈熠安继续道:
“可是你看这结局美又不美,富家小姐还是和绅士成婚了。多年以后,女画家参加画展时看到一幅画,画中的富家小姐牵着一位小女孩,和她长得十分相似,她已然有了新的生活。之后,她去观看一场音乐会,无意看到富人区坐席,竟坐着那位富家小姐,富家小姐并没有发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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