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撩到校草后我发现追错人了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林见树
身边的同事们都在相互庆祝,很是热闹,他也不好闭眼假寐,最后下意识地拿出手机,微信未读多是纪检部的同学在给他汇报工作,他往后滑了滑,翻到较后面,才发现看到陈熠安的对话框。
足可见他们的联系并不密切。
梁怀这几天忙得不可开交,连吃饭的时间都要挤出来,更别谈有时间刷朋友圈,也不知道陈熠安有没有发什么的近况。
他点开陈熠安的对话框,想从头像进入其朋友圈,结果一时没注意,手抖点了两下,系统显示:
【我拍了拍“yian”】
梁怀愣了愣,这怎么……
明眼人都知道,通常用拍一拍都是提醒对方的注意,或者是看对方朋友圈时的手滑。
他有一瞬间的尴尬,但这份尴尬很快又消失不见。
时不时和他说笑的同事回应着,又时不时地看一眼手机。
按道理说,当陈熠安看到自己拍他,会回一句:
“干嘛。”
他准备简单带过,然后勾起聊天的话题看,再问问陈熠安什么时候回寝室,学校的其他课都落下很多了,他是打算留级么。
梁怀平时真的很少主动和谁闲聊,主动的时候都是正事。
这样一想,他和陈熠安那么多个g的聊天记录,基本都是陈熠安主动发起对话的。
只是一直到剧组的人走得差不多了,坐在回车的滴滴上,梁怀看着对话框,陈熠安依旧没回消息。
他最近都这样,不会不回他的消息,只是会晚回,回复时间经常在深夜,那是通常说一两句就要睡觉了的时间。
他恍然想起一件事,以前陈熠安的“拍一拍”“界面是——
【我拍了拍“yian”的屁股说:爸爸艹我】
但现在陈熠安已经把后缀清零了。
梁怀熄灭手机屏幕,看着窗外向后飞驰的绿化带。
天纵大学逸夫楼,阶梯教室内,此时正在上的是管理学系的电影融资课。
教室最后一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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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果桌面上摆了一本书,实际手机怼在前排同学后椅上,在刷着微博。
课已经开始了二十分钟,这时,身边的椅子的一沉,他头也不抬地小声道:“不好意思,这里已经有人了。”
“是我。”梁怀从他包里掏出自己的课本。
侯果认出了声音,偏头看他,“我还以为你不准备来了。”
梁怀翻开书本到老师讲的那一页,“为了上课,我连杀青宴都没吃成。”
“老师刚才点名的时候,我说你去洗手间了,等会记得去和老师说一声。”侯果叮嘱道。
梁怀颔首,“谢了。”
“没事,跟我客气什么,每周都抄你的作业,我都没见外说谢的。”侯果挑挑眉。
梁怀有些无语,没理他。
看了两分钟老师的板书,梁怀忽然问道:“昨天陈熠安回来了没。”
昨晚剧组的戏尾,他夜里在剧组过的,没回寝室。
侯果摇摇头,有些欲言又止的样子。
梁怀默了一瞬,看到他的神情,“你想说什么?”
侯果往他那边挪了挪,“就我刚才不是陪之观去辅导员那办助学贷款嘛,走的时候无意间听到辅导员在和其他老师聊天,说有个美术学院的男同学要转学,转到国外的学校去,我就站定仔细听了下,说是服装设计专业,什么才上两个月的血就要转走,这样一听就是大一的吧……”
梁怀猛地怔住。
侯果注意到他的表情,心中一叹,“你先前还说陈学弟有点奇怪,我还没放在心上,现在一想,他自认识你,就没离开你这么久过,确实挺奇怪的,你说陈学弟该不会是追你追累了,放弃了就这样离开了吧。他不老说,他家里人之前逼他出国,他不想去,可现在在这里受挫,说不定又想去了。”
梁怀抿了会唇,“你当时跟何之观在一起,他怎么说?”
侯果:“他当场就给陈熠安发微信了,但是没有回复,我们以为是没看到,结果过了一会儿,陈熠安还是没有回复,之观就给他打了个电话,没想到电话还打不通。你说这……”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梁怀就起身往外走,讲台上的老师推推眼镜,对他道:“梁怀,这是上课……”
正在疾步的人恍若未闻,也听不见侯果在后面对自己的叫唤,到走廊上当即拿出手机,拨打陈熠安的电话,同样打不通。
连等待音都没有就断了,对方好像开了飞行模式。
他一遍又一遍地打着电话,但始终都没有打通,他少有地低声暗骂了句。
陈熠安,你怎么敢?
到底是谁做错事了,你怎么好意思理直气壮地离开?
我让你走了么?我准你走了么?
我说暂时分开一下,你却要和我分手。
你告诉过我么。
还不告而别?
下课的时候。
侯果第一个冲出教室,四处张望梁怀的人影,结果一转身,撞到站在门边的梁怀,连忙后退。
梁怀此时的脸色十分难看,因为薄怒,锁骨和脖子都泛起了红色。
认识梁怀这么久了,这还是第一次见他生这么大的气。
侯果暗自咋舌,“阿怀,你别急,有可能是我们想多了,大一美术学院服装设计专业那么多男同学呢,不一定就是陈学弟啊,他现在联系不上,可能是手机摔坏了之类的?”
他的这句话似乎并没有起到什么有用的效果,梁怀瞳孔的眸色更深了。
“我想想……你能联系到陈熠安的家人吗?问问他家人看什么情况……”侯果说。
梁怀这才反应过来,连忙拿出手机,打开微信,在通讯录里找到陈宗元。
他只有陈宗元的微信,没有手机好,所以只能拨语音通话。
等待音在梁怀耳中显得尤为刺耳,在语音请求因为长时间没有人接听即将挂断的时候,那边的人终于接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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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陈宗元的语气没有什么温度。
梁怀直接问,“哥,你知道陈熠安现在在哪里么?我联系不上他,麻烦你能不能告诉我……”
陈宗元打断他,“我在你们寝室。”
然后就挂了。
梁怀先是一顿,随即迈大步下楼,侯果在他身后追,什么话都不敢说,老远就能感受到梁怀的低气压。
到后面,梁怀几乎是用跑的,四层台阶一跨上楼,以最快的速度回了寝室,侯果在后面追得气喘吁吁,还落了一大截。
梁怀人还没站稳,用力推开寝室的门,扫视了一眼里面的两个人,“陈熠安呢?”
原本以为陈宗元在,陈熠安肯定也会在。
正坐在陈熠安椅子上的陈宗元手长腿长,一身黑色的西装,本来姿态随性地用平板回复着邮件,听到他的喊声,陈宗元偏头看他,“来了啊。”
梁怀重复着刚才那句:“陈熠安在哪里?”
陈宗元的语气平淡:“安安来干什么,他人已经不在天纵了,我这做哥的代劳就行。”
听了这句话,梁怀心里的最后一丝希望也消失殆尽,望向正在忙碌的把陈熠安的衣物拾到行李箱里的男子,也是一身西装,看上去像是助理。
所以这是宿舍也不回,直接离开了么?梁怀有些无力地扶住门框。
侯果终于也跑到宿舍,见到西装男子正在搬陈熠安的东西,心道了声不好,还真是陈学弟要出国。
梁怀摁在门框上的手逐渐握紧成拳,语气十分低落,“哥……你能不能告诉我,陈熠安去了哪里。”
“你还是别叫我哥了,受不起,梁怀同学。”陈宗元从座位上站起,抖落西装上的褶皱:
“毕竟,你和安安之间的关系已经名存实亡,叫我哥也不合适,你说是吧。”
梁怀无言片刻,“这是陈熠安和你说的?”
陈宗元摇摇头,“虽然他很难过,但他从来没说过你的不好,他至始至终都觉得是自己责任,也的的确确该他负责。”他话音一转:
“可事已至此,确实是他一开始做得不对,但这件事已经发生了,他想要弥补,你却都接受不了他的靠近,你根本放不下,这不是名存实亡是什么?”
梁怀蹙着眉,“我只是说让他等等,再等我一段时间……”
“一段时间?”陈宗元反问,“一段时间是多久?一天?一个月?一年?十年?甚至更久?”
梁怀面色痛苦,他答不出来。
陈宗元垂着眸,“这事确实是安安做错了,我也指责过他。今天,我来,也是想对你道歉,我很疼爱我这个弟弟,也正是因为这一点,让他很多想法都不怎么成熟,就比如和你这件事。
但指责过后,我连一秒都不想让他难过,你所指的一段时间,这种未知,连我听着都有点害怕,更何况是他。
我比较意外的是,是他主动和我说想出去散散心的,这是件好事,他一直在你面前的话,也会干预影响你的判断。梁怀同学,你不是要陈熠安给你时间么,他现在不就是在给你时间,那你在和我纠结什么?”
梁怀:“我……”
陈宗元摸了摸陈熠安的椅子,“我啊,觉得他离开一阵子挺好的,现在看来,他给你造成的伤害好像无法从你们的感情里割裂,你们或许已经不适合了,强求在一起对你们两个都是痛苦,那距离让你们慢慢淡了,可能才是该有的安排。”
“不。”梁怀摇头的,“不是的。”
陈宗元直直地看着他,“不是的?我觉得你也是极为矛盾的,一方面控制不住地对他好,另一方面又会想起那件伤害,这样你们两个都会为难,究竟是他不努力弥补,还是你没有努力想清楚。这样反复,对你,和他,都是折磨。
你有过去的伤痛,我能理解你,但我也想问问你到底是过去重要,还是现在未来更重要,过去的阴影真的重到让你能够承担陈熠安离开你这样的结果?如果可以,我觉得你不会这样来质问我陈熠安在哪里。”
梁怀眼神空洞地站在原地,没有言语。
陈宗元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应该问问你自己,到底还想和安安在一起吗?他的心,一直敞亮,你不要被过去的伤害给蒙蔽了,你应该是最清楚他对你感情的人。”
助理拾好最后一件东西,在陈宗元身边站定。
陈宗元走过去打量了眼陈熠安的床位,干干净净,没有一点陈熠安来过的痕迹,他点点头,“行了,搬吧。”
助理闻言使劲,抬起超大号行李纸箱,艰难地行到门口,刚想要出去,却被梁怀伸手拦住。
“这位同学,麻烦借过一下。”助理好声好气地说话。
梁怀却一把抢过他手里的箱子,放到了自己的身后,侯果非常迅速地坐在箱子上,不让他们搬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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助理为难地看向陈宗元,后者无奈道:
“梁怀同学,你这又是干什么?”
梁怀没有说话,就这样静静地站着。
陈宗元给助理使了个眼色,助理走上前,对梁怀道了声对不住了,伸手要去扒开梁怀,不想却被梁怀反手推远,这一个回合就看出了助理不是梁怀的对手。
助理难堪地望向自家老板。
陈宗元盯了会儿梁怀,从鼻孔里冷哼一声,“算了,那这些东西就不拿了吧,也不是什么贵重的,再买就是。”
他布姿优雅地走出寝室,回头看了眼肩背有些颓丧的梁怀,表情有些玩味地转身远去,助理忙跟上。
“安安到了么?”
助理看了眼手表,“这个时间,还早,小少爷应该还没有到的。”
陈宗元坐上私家车,回公司继续办公,刚进办公司,就来了电话,陈宗元看到电话号码,弯唇一笑,摁了接听,这还没来得及说话,那头陈熠安咋咋呼呼的声音就传来了:
“哥!!幸亏你给了我个卫星电话,你知道么,一进大山,我那手机信号就没了,一路都没玩手机,可无聊死我了!”
“你说徐伯伯的心真狠啊,把徐唯送到这样的穷乡僻壤,开了老半天的车了,竟然还没到呢!我那可怜的兄弟啊!这两个月该吃了多少的苦啊,要知道我给他带了这么多好吃的好玩的,估计得跪下来喊我爸爸!”
“幸亏听你的,至少带了个司机大哥,这山路又陡又急,我是没这本事开上山的。”
陈宗元脑海里浮现出梁怀得知陈熠安要离开时那痛苦的神色。
他的语气很温柔:
“只要你能开心,哥什么都愿意为你做。”
作者有话要说:陈家大哥:我说的可都是实话,只不过是去山里散散心,出国什么的可都是梁怀同学自己脑补[摊手]
第63章
走过山路不知道多少弯,绕过了数不清的山头,陈家的商务车终于停到了一家村子里。
这里空气倒是不错,抬眼能看见清晰的星月。望眼皆是稻田,田里有拿树枝插着塑料袋的简陋稻草人,跳来跳去的蚱蜢,四面水泥没有顶的茅厕。
那天,哥哥问陈熠安要不要去意大利读书。
陈熠安认真想了一会儿,最后还是拒绝了。
原因很简单,他不想离开梁怀。简单设想了一下要和梁怀两地分隔的状况,他就难受胸闷。
可留在这里,事情也是一团乱,所以,他提出,想见见自己多年的好友。
一方面确实是想来散心,另一方面这么久没联系徐唯,也是真的关心他的近况,徐伯伯嘴太严,徐家妹妹始终没能撬出徐唯上学的地址,最后还是只能找陈宗元帮忙。
还有最重要的,徐唯是所有事情的开始,回到开始,或许就能找到他迷茫的出路,他这样希冀着。
因为常有车送孩子来这里的学校改造,村里的人对这样一看就是外来的商务车并不觉得稀奇,坐在门口做农活的大妈们只是看了一眼,就纷纷摇头,用本地的方言唠着:
“你们说这城里的老爷们是不是都有病?一个接一个地把自家娃娃往这送,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咱们都是想方设法地把娃娃送到大城市里读书,他们怎么还和我们反着来?真是搞不懂……”
“咱们家那位要是有眼力劲儿,早年村里办这学校的时候投点钱,现在岂不是赚得流油,哎。”
……
陈熠安看着这空旷又落后的村镇,连个小卖部都找不到,心道这徐伯伯可真的狠啊,这样的地方都能被他找到,找到就算了,还忍心送亲儿子来受苦。
这样想来,他爸其实也是这类人,但好在自己有个哥哥,分担了家里大部分的压力,关键是还维护他,不然他爆出出柜的那天,陈父也既有可能把他送来和徐唯作伴。
司机踩了刹车,汽车停下,“小少爷,前面车太窄了,我们过不去,只能走了。”
陈熠安叹了口气,拉开车门,“那我们一起把行李搬下来吧。”
他刚下车,一只脚落地,就踩到软绵绵的东西,他低头一看,一个表面已经风干内里依旧松软的狗屎。
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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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来散心的么?!他是来参加变形记的吧!?
街边的一个晒得黑不溜秋的小孩看到他的窘样,“哈哈哈哈哈哈……”捧腹大笑,还缺了两颗门牙,模样很是滑稽。
被滑稽的人笑,显得陈熠安滑稽加倍。
陈熠安闻声瞪了他一眼,小孩笑着尖叫一声,然后跑开了。
司机看到他在那里定着不动,还纳闷,走过来一看,只能憋着笑,从后备箱的行李中拿了双干净的鞋子,要陈熠安换上。
陈熠安看着放下的三个大号行李箱,只觉头大,他生怕徐唯在这吃不好穿不暖玩不尽兴,什么都想给徐唯带上,结果这地上到处都是”地雷“,走也不好走。
兄弟情深,足以让陈熠安克服重重险境,例如被街上的公鸡追着跑、蜻蜓飞到他后脑勺上停着、从烧草后的浓烟走过……
最后,他终于和司机来到了位于村尾小山坡上的那所寄宿学校。
他掏出手机,看了眼时间,已经接近晚上九点,但从朴素的大门看去,校内的教室依旧灯火通明,甚至还听到了朗读声,文言文英文都有。
虽然才离开高中校园没有几个月,但陈熠安觉得这样为了高考奋斗的氛围久违又陌生,相比,大学实在是太懒散了,八点以后的大学里除了图书馆,基本就没有人了,九点的宿舍大多全是打游戏的键盘音。
注意到手机的信号,依旧是微乎其微,“怎么回事,这村子不是有人住么,还这信号?这里的人都不和外界通讯的么?”
司机解释道:“刚才信号不好,是因为在山里,现在信号不好,是故意为之。因为这个学校性质的特殊,就是为了杜绝校内学生的外界干扰,怕他们偷偷玩手机之类的,所以开了屏蔽仪,但老师当地居民都要生活的,所以他们本地的手机号是可以避开信号屏蔽器的,小少爷要是需要,我一会儿就去买个本地号。”
“算了。”陈熠安把手机锁屏放回兜里,没信号就没信号吧,暂时进入这个“桃花源”,什么都不想,好好喘口气感觉也不错。
哥哥在他来之前已经打点好了一切,二人没有什么阻拦地进了校园。
陈熠安让司机先把行李箱送到徐唯宿舍,自己则跟着老师上了三楼,老师介绍说,他们这里都是高三生,复读的学生占了七成,多是来自全国各地的学生。
老师边说还边打量陈熠安,“你看上去年龄好像也差不多,要不要来我们学校试试,学习氛围十分浓烈,只要你肯学,重本不是问题。或者你有什么朋友正在高三这个紧张的时候,也可以推荐他来试试。”
所以这老师还推销起来了,如此热情,八成有这“集中营”的股份。
陈熠安抽了抽嘴角,“谢谢,我已经是个大学生了,而且是重本,今天来只是看个朋友。”
老师就不好再说什么,指了指面前教室的门牌号,高三十七班,“你朋友就在这个班,我帮你叫一下。”
陈熠安心里开始偷笑,一会儿徐唯看到自己,可能要惊喜得不行,臭小子一会可得给你爸爸一个热情的熊抱。
老师轻轻敲门,打断了里面的课堂,“请徐唯同学出来一下,有朋友找你。”
课堂是安静了,但没人出来。
老师轻咳一声,“徐唯同学,徐唯同学?在吗?请出来一下。”
陈熠安耐心地躲着门后。
又过了两秒,才有一个男生说话,“老师……您确定是找我的?”
“就是你,快出来吧,不要耽误其他同学上课。”老师朝里招了招手。
陈熠安整列整理发型,心里满满都是期待。
运动鞋摩擦地面的声音越来越近,在对方即将走到门口的时候,屋内继续响起了授课老师的讲课声。
陈熠安掐着时间,从门后蹦了出来,朝来人张开双臂,“徐大唯!!爸爸来看你了!!”
说完这话,两人皆是一愣。
陈熠安愣的是,徐唯怎么……胖成这样了?他以前是有点微胖的,但只是让他看上去有点壮,现在却完全走样。人胖了以后,外表上会有些趋同,徐唯的脸已经胀得认不出他原有的五官,身上的肉更是堆叠着,俨然像变了一个人。
而徐唯是被惊愣的,他从来没想过陈熠安会真的出现在这里,他在这里待了两个月,却像两年一样漫长,刚来的时候倒时常想念天纵的人和事,后面已经麻木了,甚至有些记不起自己以前的生活。
现在,过去的那些种种如潮水般涌来,徐唯忽然间有些应接不暇。
惊有了,喜却未见。
陈熠安回有些尴尬的手,推了一下他的肩膀,“喂,见到我你不开心么,这什么表情。”
徐唯这才挽起唇角,“开心,我当然开心。”
“那……”陈熠安想说那你赶紧和我找个地方叙叙旧。
已经事先和老师沟通过了,允许徐唯今天提早下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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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唯却打断他,“安安,我还有一个小时才下课,有什么我们等会下课了再说好么。”
陈熠安怔了下,“好。”
他话音刚落,徐唯就又转身进了教室。
老师一脸的欣慰,“看看我们的孩子,学习自觉性多好,要不你和我去校长办公室坐着等,下课了我要他来找你。”
陈熠安摇摇头,说他就在这里等就行。
他从后门上的玻璃,看向教室内部,每个同学都是单人单座,穿着统一的校服,没有一个睡觉开小差的,所有人都在。
陈熠安在最后一排找到了徐唯,他和所有人一样,桌上堆满了书,神情认真,似乎陈熠安的到来只是一个极小的插曲,并没有让他分多少的心,全身心的都投入学习之中。
这是陈熠安没有预料到的,原本以为这会是一场激动人心的重逢,结果轻描淡写的两句话就揭过了。
徐唯一改从前在国际高中的贪玩不靠谱,意识到学习的可贵,他应该为其感到高兴,但陈熠安还是觉得有些奇怪,徐唯这反应,让他有些无所适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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