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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来(NPH)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勤劳的小野猫
可后面这次被他恶劣地颜射,不仅脸要洗,脖子要洗,就连胸前的布料也有一小片要洗。
好在里面有洗手液和烘手机,甚至有去味的香水,她足足打理了半小时,再三确认身上没异味了,又发微信确认薛子昂在吧台,这才小心翼翼地离开洗手间。
只是门刚拉开,她又一下子愣在原地。
外面刚好有人要进来,甚至那人的手已经伸出来准备推门了,但见到她,他的手也突然僵在半空。
依旧是冷冰冰的表情和眼神,好像看谁都没感情,可赵虞还是觉得从他眼里读出了讽刺。
毕竟这是男厕,她刚才在里面做什么,显而易见。
赵虞仔细揣摩了一下,许承言已经离开半小时了,凌见微应该不会那么巧地也在半小时前见到许承言离开,所以哪怕他猜到他是在男厕和人偷欢,也应该会认为那个人是薛子昂。
在心里松了口气,她侧过身子示意凌见微先进门。
他定定地看了她几秒,移开目光,与她擦肩而过,从始至终,连一句冷哼都没有。
回到酒庄大厅,赵虞仍然不放心,从穿梭的侍者手中取过两杯味道很浓的酒,一边喝一边洒在下巴、脖颈和衣襟上,直到远远地都能闻到她一身酒味,她才挤开人群走向吧台。
薛子昂的确还坐在那里,然而他身边不仅有周奥和年峰,还有衣冠楚楚的许承言。
自从把许承言当情敌后,薛子昂就不乐意和他说话,但现在两人估计谈的是公事,所以他也没耐心地应付着。
但一见到赵虞来了,他就立刻起身搂住她,很明显地宣示主权。
许承言了然地笑笑,起身告辞,临走前还看了看薛子昂手中的酒杯:“但愿我亲手为薛总调的这杯grasshopper够诚意,能解开我与薛总之间的误会。”
赵虞顺着他意味深长的目光看去,薛子昂手中的鸡尾酒,绿色的。
要不是薛子昂现在很信任她,光这一杯酒就足以让他们的奸情败露了。
这只禽兽,简直张狂得肆无忌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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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来(NPH) 054 弃子(2800)
薛子昂是自己叫车回来的,并没有醉到不省人事的地步,无论是老爷子想打他时,还是薛湛送他上楼时,他的神志都还有几分清醒。
只是他整个人的状态很颓,反应迟钝,眼神迷茫,什么话都不说,就连赵虞帮他擦脸的时候,他也只是睁着眼睛呆呆地看着她。
“子昂,难受吗?”帮他掖好被子,赵虞自然地坐到床沿,伸手抚了抚他额头,柔声问,“要不要喝水?”
薛子昂没答,赵虞便又自觉起身:“我去给你倒杯温水上来。”
转身时,手腕突然被人拉住,她一回头便迎上他发红的眸子:“别走。”
他的声音沙哑得厉害,是喝多了酒所致,这情景,看着倒有点像是回到了他得知徐渺要结婚的那个夜晚。
但比起那时的强势粗鲁,现在的他更像只可怜兮兮的宠物,向她开口时还带了些哀求的意味。
赵虞脑海中不禁闪过一个念头,此刻他看着的,他抓住的,究竟是赵虞,还是徐渺?
想来应该是后者吧。
朝他温柔地笑笑,她伸手去掰他的手指:“好,我不走,你先放手,我去楼下给你倒杯水好不好?”
他却不听,越抓越紧,有力的手指紧紧扣着她右腕。
“子昂……”赵虞故意加重力道,试图从他掌中挣脱,“子昂你松开。”
下一刻,他一个用力便将她拽到了床上,隔着被子贴上他胸膛时,她的唇也被堵住。
充满了酒味的,强势又粗鲁的吻,和上次在车上一模一样。
赵虞在心里嗤笑出声,果然,还是这副德行。
他答应过再也不这样对她,但很显然,他的承诺,也就跟闹着玩一样。
这位自小就被宠坏了的大少爷,这位从来都一帆风顺,除了失过一次恋就再没经历过其它挫折的大少爷,怎么可能因为她伤心地哭过一场,因为她生了两天气,就真的对此作出什么改变?
“子昂……不要……啊……”当薛子昂掀开被子把她压在身下,扯开她衣服埋首在她胸前时,一道道伴着娇喘的呻吟也从她喉间溢出,越来越高昂,越来越诱人。
她不知道这房间隔音效果如何,但这么旧的建筑,估计不会太好。
她只希望这些声音能传出去,能恰好被薛湛听到。
就算薛湛听不到,她也要用这些声音激起薛子昂更多兽欲,让他在酒精作用下失控,让他发狂,让他狠狠要她。
“不要……唔……别吸了……我好难受……嗯啊……子昂……”
这般娇媚而婉转的声音,无疑就是床笫间的催情利器,薛子昂果然越发兴奋,轮流含住她的两粒乳头用力吸舔,大掌也探入她腿心,毫不客气地从湿淋淋的穴口插了两指进去。
“呜……子昂……”赵虞浑身颤抖,抽抽搭搭地哼吟,“子昂别弄了……我好难受……啊……别摸那里……子昂我不要……”
虽然并不清楚究竟有没有听众,但一想着薛湛有可能刚好经过外面,甚至停留在外面,赵虞的身子便更加敏感,源源不断的淫液从腿间涌出,很快就把床单都浇湿了一片。
薛子昂的身体在酒精作用下同样比平时亢奋,又舔又摸地在她身上胡乱撩拨了一会儿,他便急切地解开裤子,将胯间肿胀的欲望送了进去。
不仅能勃起,还知道做前戏,他这个酒醉得也没那么厉害嘛。
赵虞在心里讽刺地笑笑,双腿缠住他的腰,上下律动身子配合他的抽插。
与上次醉酒时一样,他力道极大,动作迅猛,每一下刺入都狠狠撞进甬道深处,拼命碾压她最脆弱的地方。
“赵虞……”被他捣得即将攀上高潮时,赵虞忽然从他口中听到了自己的名字。
她身子一颤,愣愣地看着他。
“赵虞……”他依旧挺着胯大开大合地操干,但紧贴着她唇角的嘴巴,念的一直是她的名字,“赵虞……赵虞……”
看着他闭眼粗喘的模样,赵虞无所谓地笑笑,紧紧攀住他脖子,重新呻吟起来:“嗯啊……轻点……啊……要……要到了……啊啊啊……子昂……”
她还以为,此时此刻,就算他会叫谁的名字,也该是徐渺才对,没想到居然会是她。
可就算是她,那也没什么差别,她早已下定决心丢弃这枚棋子,现在,只是在让他发挥成为弃子前的最后价值。
都说醉酒的男人就算能勃起也不够持久,偏偏这次薛子昂持久得可怕,等他终于射出来时,赵虞的嗓子也已经叫哑了。
但他没准备结束,很快就又翻过她的身子从后面发起第二波攻势,赵虞浑身酸软,呻吟也从一开始的婉转抗拒变成了更加委屈的求饶。
“子昂……不要了……嗯啊……子昂……轻点啊……我受不了了……”
然而薛子昂依旧没停,哪怕射完了他也一直深埋在她体内,在她赤裸的身上又亲又啃,等重新勃起后就又不知疲倦地继续抽送起来。
赵虞都不知道自己一共泄了几次,只觉小腹胀得厉害,花穴酥麻之余还有些隐隐的酸痛。
薛子昂还年轻,精力又旺盛,平时两人做得狠了也有一晚上连续三四次的情况,她下面也会红肿,可即便这样两人的身心都是愉悦的。
可惜今晚,她要扮演的是另一种角色。
一开始她并不确定她的呻吟会不会被人听到,可到现在,在折腾了那么久之后,她几乎可以肯定,薛家人不可能察觉不到房里那么大的动静,所以做到最后,她直接颤颤巍巍地哭喊出声:
“子昂……不要了……子昂……你停下啊……你出去……啊……子昂……我疼……不要了……”
“子昂……”她哭得声嘶力竭,极尽委屈,“子昂我求你……不要这样……我好痛……你出去好不好?我不要了……”
正在兴头上的薛子昂头脑虽不够清楚,但突然听她这么痛苦地叫喊,他还是停了下来,双眼迷茫地看向身下泣不成声的女人。
“怎么了?”他迷迷糊糊地问着,伸手拭去她脸上的泪珠,又在她唇上吻了一下,拥着她呢喃出声,“赵虞……”
赵虞推了推他,小声道:“出去。”
“哦。”他整个人晕晕乎乎的,却又意外地听话,恋恋不舍地将还肿胀着的欲望拔出,侧身搂着她在她脸上左亲右亲,折腾了好半天后居然就这么贴着她的脸沉沉地睡了过去。
听着他均匀的呼吸声,赵虞试探着动了动身子,从他怀里慢慢挣扎出来,确定他的确是累坏了睡得很熟,这才悄悄起身,从他外套里摸出手机,拉着他的手用指纹解了锁。
她查看了薛子昂的通话记录,晚饭时给他打电话的是一个叫梁元卿的人,她听薛子昂提过这个名字,好像是他的大学同学,那也就是徐渺的大学同学。
他的微信聊天列表里,有好多个群的消息,也有单独的对话框,把所有内容认真浏览一遍后,赵虞便知道发生什么事了。
徐渺今天临时取消了婚礼。
不少她和薛子昂的共同好友都以为和薛子昂有关,甚至还有人调侃是不是薛子昂抢亲成功了。
至于薛子昂离开家后去了哪里,见了些什么人,又发生了什么事,赵虞就不知道了。
她也不需要再知道。
不动声色地把手机放回去,赵虞连内衣内裤都没穿,随便披上被薛子昂扯落几颗纽扣的连衣裙就往外走。
拉门时,她特意加重力道,让开门关门的声音在寂静的黑夜里尤其明显。
刚颤抖着双腿走到楼梯口,身后便又传来开门的声音。
她回头,看到的是刚开门出来的薛湛,他的房间居然就在薛子昂隔壁,而且看他衣衫齐整,根本是一直都没睡。
明亮的廊灯下,两人四目相对,赵虞惊慌失措地理了理衣衫,发现胸前的扣子掉了没法遮住春光后,只能狼狈地抱紧双臂。
“薛总。”哑着声音打招呼的同时,大滴大滴的眼泪也从脸颊滑过。
最近这几章都有些贵,主要是字数太多了o╥﹏╥o
以后字太多的我干脆把字数也标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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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来(NPH) 055 恻隐之心(2400珠加更)
其实一开始,赵虞并不确定像薛湛这样的男人,对柔弱的女人会不会心生怜惜,毕竟他对他那些相亲对象,似乎从来就没有过这种感情。
但今天晚饭时薛子昂离开后,她终于感觉到了。
无论薛湛是对她起了恻隐之心,还是作为薛子昂的小叔对她怀了歉意,只要他对她有一丝丝的感情松动,就值得她利用。
于是在看到薛湛那一刻,她委屈地流下泪来。
对于哭这件事,她一直觉得自己很神奇。
明明眼泪早在三年前就流干了,现在无论多难过多想哭,愣是连眼角都不会湿润一下,可如果让她在人前表演,她却又想怎么哭就能怎么哭。
但她没让泪水在脸上停留太久,很快就又慌乱地伸手擦干,努力装作平静的样子,低下头不敢与他对视。
薛湛问:“还好吧?”
语气很平淡,听不出什么感情,但既然他就在隔壁,那肯定对薛子昂房里发生的事一清二楚。
赵虞摇头,吸了吸鼻子:“薛总,抱歉,我……突然想起来有点急事……我得回去了。”
这种蹩脚的谎言,薛湛自然听得出来。
他的视线,再次从她颈间和胸前扫过,哪怕她用手腕遮挡了一些,可还是能看出很多深深浅浅的吻痕。
目光往下,便能清晰地瞧见她膝盖上的淤青,而且那两条光裸的小腿上,还有黏稠的液体在慢慢往下流淌。
光是他先前听到的那些呻吟叫喊,就能判断他们今晚做得有多激烈,或者更准确地税,薛子昂在她身上发泄得有多疯狂,何况此刻,还亲眼所见。
薛湛没留她,淡淡道:“我送你。”
赵虞赶紧摇头:“不用了,多谢薛总。”
薛湛不再多言,自顾自从她身边经过,走在她前面下楼,她只得乖乖跟上去。
她是跟薛子昂一起来的,没开自己的车,大半夜一个女孩子衣衫不整地在外面跑,肯定不安全,何况她还是薛家的客人,她此刻的狼狈也是薛家人造成的,薛湛没理由不管。
司机没住在这里,都这个点了,薛湛也不可能打电话叫人来,所以他是准备自己开车送她。
别墅没有地下停车场,所有车都在一楼的院子里,刚出了门,凛冽的寒风便灌了过来,赵虞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下意识瑟缩着身子。
薛湛瞥了她一眼,脱下身上的西装外套递给她。
赵虞连连摇头,不敢伸手去接,直到感受到他目中那种不可抗拒的气势,她才又小心翼翼地伸手接过,打开披在身上。
拉开车门抬了条腿进去,赵虞正准备坐上副驾,但一看到腿上那股混着精液和淫水的黏腻,又惊得赶紧把腿收回来,从车里抽了纸巾胡乱在腿上擦着。
看着她被冻得瑟瑟发抖的样子,已经坐进驾驶室的薛湛道:“上车。”
赵虞又捏着纸巾急匆匆地在自己两条腿上抹了几下,小跑到垃圾桶旁将纸巾扔进去,这才忐忑地坐进车里。
薛湛打开空调,将她那边的暖风调大一些,启动车子:“安全带。”
赵虞急忙拉过安全带系好,然后就又听他道:“地址。”
报了公寓地址后,车里便陷入一片宁静,薛湛目视前方认真开着车,赵虞偏着头看着窗外发呆,谁也不曾开口说话。
车子行驶了将近二十分钟,看到路边一家尚在营业的药房,赵虞忽然开口道:“薛总,能不能停一下?”
薛湛很快停了车,往药房那边扫了一眼,问:“买药?”
赵虞点头,伸手去解安全带,却听薛湛道:“我去。”
见他已解开安全带准备下车,赵虞赶紧叫住他:“薛总,不是……我……”
迎上他的目光,她更加局促:“不是要买事后药,我一直有吃避孕药的,我是要买……”
她极尽难堪,说不下去了,只能迅速解了安全带去拉车门:“麻烦您等我一下,我很快就回来。”
“我知道。”
她刚伸手触上车门,便又听薛湛语气平静地说了这么一句。
她一愣,还没来得及作何反应,驾驶室的车门已经率先被人拉开,薛湛下车后很快又将车门关上,直直地走向药房。
看着他的背影愣了几秒,赵虞不敢在脸上表现出任何的得意与惊喜,反而迅速起身,弯腰站在座位前的宽敞空间里,抽出纸巾塞进腿心,匆匆擦拭着从阴道里流出来的混合液体。
她故意什么都没处理就出了门,流到腿上那些倒是在上车前就擦干净了,可坐了这么一路,又有些黏答答的东西从穴里溢了出来,不仅把她的连衣裙染得泥泞不堪,就连座位也被沾湿了一小片。
薛湛买药回来时,看到的就是她焦急地往腿心塞着纸巾,伸手在裙底擦拭的画面。
她显然没料到他会回来这么快,见他拉开车门,还被吓了一跳,尴尬得不知所措,右手悄悄从腿心抽出,把一团黏答答的纸巾握在手心,试图瞒过他的眼睛。
然而瞥到座位上那片深色的印记,她又吓得赶紧抽出干净的纸巾往上面胡乱抹着:“对不起薛总……我……我把您的车弄脏了,我不是故意的……我……对不起……”
她又着急又难堪,说话时早已带了浓重的哭腔,但又一直竭力忍着没哭出声。
用力在座位上擦拭了几下,她捏着几团充满污秽的纸巾就匆匆下了车,跌跌撞撞地朝绿化带那边的垃圾桶奔去。
扔完了垃圾,她没及时回来,而是借着绿化带避开薛湛的视线,蹲下身咬着唇无声地大哭。
单薄的连衣裙在寒风中猎猎作响,她的手臂和小腿都已被冻得青紫,遍布泪水的脸却越发苍白如纸,整具身子也颤抖得更加厉害。
直到一件还残留着她体温的外套被重新披在她肩上。
她抽噎着转身,仰视着路灯下看不清表情的男人,继续死死咬住唇。
可是越想控制,眼泪就流得越加肆意。
薛湛道:“上车。”
她仍然蹲在地上没动,身子发抖,牙齿也哭到打颤,却依旧没发出任何声音。
看了她几秒,薛湛弯腰,直接把她打横抱起。
被送进副驾的时候,她听到薛湛说了句:“不是你的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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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来(NPH) 056 拉黑(二更)
虽然薛远洋这一脉人丁单薄,如今只有一儿一孙两个小辈,但他兄弟姐妹众多,隔代的后辈更是不计其数,前来为他祝寿的亲戚自然指不胜屈。
保姆们一大清早就开始为老爷子的寿辰忙前忙后,一些本市的亲戚也早早地来了老宅,各种乒乒乓乓的声音和谈话笑闹声充斥着整个院子,吵得楼上楼下所有人都不得安宁。
薛子昂裹着浴袍湿着头发下来时,还带着浓浓的起床气,一边敲着尚在阵阵刺痛的脑袋,一边问:“赵虞呢?”
保姆摇头:“今早都没见到,应该还没起床吧。” 床上早没人影了,怎么会没起床?他打开手机直接拨了电话过去,结果连续两个电话居然都没人接。
薛子昂正想再打一遍,耳边突然传来薛湛的声音:“终于想起还有个女朋友了?”
他一屁股坐到沙发上,毫无形象地打了个哈欠:“她去哪了?爷爷不会把她当苦力,让她跟着保姆买菜去了吧?”
薛湛轻嗤一声:“当苦力也比被你当泄欲工具强。”
薛子昂揉太阳穴的动作一顿,疑惑地看着薛湛:“什么意思?”
薛湛目光微寒:“我什么意思你不清楚?”
“嘶!”脑袋晃动的幅度大了些,头上传来的刺痛感便激得薛子昂抽了口凉气。
看着薛湛严肃的表情,他突然涌起股不祥的预感,语气也不自觉地变得烦躁起来:“孙姐,给我拿点头痛药。”
见薛湛就要上楼,他赶紧叫住:“小叔,你刚刚说什么?赵虞去哪了?”
薛湛却根本没理他,迈着一双长腿就往楼上走。
薛子昂呆呆地坐在沙发上,脑海中不断回忆着昨天发生的一切。
虽然有些模糊,但大多他还是记得的,从他喝醉回来差点被爷爷打,赵虞拼命护着他,帮他擦脸洗脚,然后……
想到了今早他醒来时下身的狼藉,还有床上那些明显的痕迹,他倏地一下从沙发上弹了起来。
他当然是一醒来就知道昨晚和赵虞做了,甚至还很激烈,可他以为那只是很平常的事,但刚才薛湛话里透露的意思,明显不是这样的。
他又重蹈覆辙了吗?
昨晚比上次醉得厉害,现在头疼得也比上次厉害,他脑子里全是乱糟糟一片,什么都理不清楚。
就在他重新找出赵虞的号码,准备再拨个电话过去时,一个保姆拿了药过来:“小薛总是要找赵小姐?我今早听薛总跟董事长说,他昨天半夜就把赵小姐送回去了,好像还是赵小姐哭着求他让她回去的。”
拨电话的手指猛地僵住,薛子昂只觉一股寒意铺天盖地地袭来。
下一瞬,不顾保姆的呼喊,他已经捏着手机迅速冲了出去。
赶到赵虞公寓门口时,他身上穿的依旧是那身白色浴袍,脚下踩着拖鞋,形象前所未有地狼狈。
但他已经顾不上这些了,火急火燎地覆上手指去开锁,才发现他的指纹识别不了。
他不死心,又接连按了几次,换了好几个角度,还是没法打开她的门,输入密码时,显示的也是密码错误。
她改了密码,删了他的指纹。
她不再允许他进她的公寓。
右手没由来地有些颤抖,他拼命地按着门铃,使劲拍打着她的门,大声喊着她的名字,甚至把隔壁几户的人都吵得开门观看,里面还是没有任何动静。
他总觉得她在里面,只是她不想理他。
“赵虞!”又喊了几声,依旧没得到回复,他只能继续打电话。
一路上他已经拨了好多次电话了,却没一次被接通,好在她只是没接,既没关机,也没主动挂断,那就说明她应该只是生气了,暂时不想理他。
没关系,好好跟她道歉认错,她应该会原谅他的。他一边拨着电话,一边这样安慰着自己。
结果,拨到第三遍时,里面传来提示音:您所拨打的号码已停机。
她把他拉黑了。
诊疗室里,终于把那个不断打来的号码加入黑名单时,赵虞又长长地叹了口气。
对面穿着白大褂的曾旭笑道:“一直不关机,电话一来就看着来电显示发呆,只能说明你还不舍,既然不舍,那就接吧。”
赵虞苦笑:“长痛不如短痛,我跟他,不会再有任何瓜葛了。”
昨晚薛湛送她回到公寓后,她趁机发了条仅纪随和曾旭可见的朋友圈:
【所有不顾一切的付出,到头来都只是笑话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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