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来(NPH)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勤劳的小野猫
赵虞开他的车送他回公寓,他还没醉到不清醒的地步,但一路上都没开口说话,明显是心情不好。
听说庄家最近出了些事,赵虞猜测他是因此而烦恼,虽然她已经放下了仇恨,但还没大度到去关心曾经的仇人,而且她和纪随也不适合谈庄家的话题,所以一路上她同样闭口不言。
进了屋子,她搀纪随到沙发坐好,正准备转身去浴室拿毛巾帮他擦脸,却被他张开双臂紧紧圈住。
知道他需要安慰,赵虞也没挣扎,就这么任凭他搂着。
谁知他却慢慢将脸贴在她小腹上,手指也在上面轻柔地抚摸着,低声道:“对不起。”
他的声音很哑,带着浓重的鼻音,赵虞愣了两秒才反应过来,他根本不是在为庄家烦恼,而是因为她。
因为看到她和那些孩子玩得开心,因为想到她不会有自己的孩子,也因为这一切都是庄家造成的。
“对不起。”他又呢喃了一声,缓缓阖上眼,掌心从她小腹轻轻抚过,另一手仍圈紧她的腰。
“纪随。”赵虞忍不住伸出手抚了抚他的头,“我是不是没告诉过你,我不喜欢孩子?”
从前她戴着面具,不曾以真面目对他,等她摘了面具,他却又一直小心翼翼,只默默守在她身边,既没和她做过多亲密的事,也没和她认真深入地聊过,尤其与那些不好的往事相关的,他更怕不小心提及惹她伤心。
纪随没动,只继续搂着她,一句话也不说。
赵虞想,他大概以为她在安慰他。
“真的,我从来就没认真想过生孩子,当年那个孩子是个例外,就算庄亦晴不去找我,我也会去打掉的,这些都是实话,没必要骗你。”
他的身子僵了僵,把她搂得更紧。
赵虞接着道:“我妈为我吃了太多苦,我很小的时候就在想,生孩子未必就是好事,失去子宫对我而言,也不算坏事。”
说到这,她反而笑了笑:“不过你不一样,从小失去父母又寄人篱下,我知道,你很渴望亲情,也早就期盼着有个属于自己的家,有妻子,有孩子,所以……”
纪随猛然抬起头看着她。
这些话赵虞本不愿再说,但在今天这样的氛围里,她又不知不觉开了口,不过看他的反应她就知道,她以后也没有再提的必要了。
“我也不喜欢孩子。”他拉着她坐到他腿上,重新搂住她,将头深深埋在她颈间,“我只喜欢你。”
因为喜欢你,其它所有东西都可以放弃,比起你,什么都不重要。
耳垂蹭在他的头发上,有些痒,颈间全是他呼出的气息,有些热,也有些痒,裸了一截的大腿隔着层薄薄的布料与他紧实的肌肉相贴,同样热得她身子发软。
“纪随。”她轻声唤着他,在他怀中扭了扭身子,偏过头去吻他额角。
他静默片刻,忽地托住她的脸吻了下去,在两片柔嫩的唇瓣上狠狠舔舐,用力吸吮。
扑面而来的酒气瞬间将赵虞淹没,但她没躲避,反而很自然地与他唇舌交缠,身子转了个方向,直接跨坐在他腿上。
纪随呼吸渐重,双手抚过她的肩,握住她的腰,隔着衣服轻轻揉捏后,又绕到背后解她拉链,顺着赤裸的肌肤摩挲。
连衣裙从肩头滑下,松松垮垮地挂在她臂弯,露出一对半遮半掩的乳,在白色内衣包裹下更显丰满。
纪随垂眸看了眼,喉结控制不住地滚动,灼热的呼吸从她颈间慢慢下移,在她胸前停留了好一会儿才终于不管不顾地张嘴含住,将一片片乳肉舔得湿润滑腻。
赵虞低声哼着,扭着臀蹭着他的大腿,也蹭着他腿间越发挺立那物。
他继续吻着她的乳,一手握上另一边的胸揉弄,一手沿着赤裸的大腿抚到根部,贴着内裤边缘轻蹭,拨弄着悄悄冒出来的毛发。
“可以吗?”他轻喘着问她,带了点颤音。
他都不记得有多久没碰过她了,或者该说,他从来就没和摘下面具的赵虞如此亲密地接触过。
归来(NPH) 纪随番外(二)(H)(3000字)
可以吗?
好熟悉的叁个字。不仅纪随问过,别人也问过。都已经把她扒得半裸,撩得她腿心湿润情潮涌动了,却还要问这样的问题。
赵虞有时会觉得好笑,可笑过之后又很清楚地明白,在向她问出这样的问题时,他们也确实没有半点虚情假意,只要她说一句不可以,他们一定会立刻松手,决不再逾越半步。
事实上从知道真相至今都这么久了,纪随也不只一次抱过她吻过她,可每次稍微起了点反应,他又很克制地与她保持着距离,生怕对她有一点点的唐突。
今天要不是喝了酒,要不是她主动,只怕他还能继续忍着,然而现在都到了这一步,他居然还是如此的小心翼翼。
没得到她的答复,纪随的动作顿住,双手慢慢从她身上撤开,微颤的指尖握住她领口,一点点将连衣裙往上拉。
赵虞感觉得到,他胯间那物还很硬,甚至在她的大腿碰触下正轻轻地抖动着。明明都这么想要了,明明都快要控制不住了。
看着他剧烈起伏的胸膛,听着他急促又粗重的喘息,赵虞突然就很想知道,他究竟能克制到哪一步。
“纪随。”她顺着他的动作把自己的连衣裙拉好,也没去管后面敞着的拉链,很快从他腿上起身,然后又弯腰去搀他,“你喝多了,我扶你去洗个澡吧。”
他艰难地吞咽了一下,目光不敢看她,只低声答了句“嗯”。
赵虞扶起他,一手抓住他胳膊,一手圈着他的腰,把他送进浴室时,她却没出来,反而自然地将门关上,打开花洒给他放水,伸手为他试着水温。
“可以了。”把水调好,她又走回来帮他脱衣服,指尖刚碰到他的衬衫扣子,便被他一把拉住。
他依旧喘得厉害,双目直直盯着她,里面有明显的情欲在涌动。
赵虞一脸平静,拉开他的手让他扶墙站好:“你站稳了,当心跌倒,不能喝酒还喝这么多。”
一副他喝醉了她理所当然照顾他的语气。
纪随缓缓松了手,身子后仰靠在冰凉的墙面上,借此来缓解体内那股燥热,也努力撑住越来越无力的身子。
就像她说的,他确实需要好好站稳,但不是因为喝了酒,而是她就在离他这么近的地方,她的一举一动对他都是致命的诱惑。
纤细的手指灵活地为他解着扣子,一颗接一颗,直到他的胸膛完全裸露出来,小腹上的几缕黑色毛发也清晰可见。
暗叹了句他身材还是这么好,赵虞继续温柔地为他脱着衬衫:“往前面一点。”
他乖乖把身子往前靠,让她可以拉下贴在墙上的衣服,同时两人的距离也缩得更近,她挺立的胸脯偶尔能蹭到他的胸膛,他的目光也能看到她半裸的背——后面的拉链一直没拉上,她那条连衣裙好像随时都会往下掉。
“浴室放了水有些滑,你应该不会摔倒吧?”赵虞嘴上说着关心他的话,手却已经伸到他腰间去解裤子。
纪随猛然缩了缩小腹,悄悄抽了口气,再次伸手去挡她:“我来。”
他本就身体僵硬,神经紧绷,这会儿因为动作幅度太大,还真就这么站着晃了下身子,赵虞赶紧抓着他手臂搀住他:“扶稳了呀,要是你跌倒我肯定搀不住你,还得跟你一起摔。”
纪随拼命地深呼吸,双手攥成拳撑住后面的墙壁,眼睁睁看着她把他的拉链解开,又将裤子褪下,然后去脱他的内裤。
“唔……”她的指尖不小心隔着内裤碰上硬邦邦那根,顿时激得他一阵颤栗,闷哼出声。
“赵虞。”他垂眸看着她胸前那片雪白的肌肤,“我自己来。”
“我怕你摔了。”她说得认真,手上动作同样认真,仿佛不带一丝情欲,也没看到他已经肿胀的欲望,直直就将内裤拉了下来。
也不是第一次在她面前一丝不挂了,但这次他莫名有些耳根发红,几步就跨到花洒下背对着她,闭上眼让温水从头淋下。
赵虞笑了笑,拿着毛巾走到他身后,贴在他湿淋淋的肩上帮他擦身。
他的身子又一下僵住,愣了两秒才按住她的手,哑声道:“我自己来。”
“我帮你洗。”握住毛巾的右手动弹不得,赵虞便用左手抚上他的胸膛,“你喝醉了。”
“赵虞。”他另一手也紧紧抓住她的左手,“别玩了。”
一开始还能真的以为她只是在帮他洗澡,但到现在,她的每一个动作都如此赤裸,他不可能看不出来。
他说:“别再逗我,我会忍不住。”
“忍不住什么?”手腕被禁锢住,赵虞只能用指尖在他赤裸的皮肤上缓缓刮过,轻启的红唇几乎要贴上他下巴,“你的意思是,我在故意勾引你?”
“我……”她真这么直白地问出来了,纪随反而又答不上来。
花洒里的温水仍在不断往下流淌,大部分浇在他身上,但她也已被淋得半湿,胸前透出明显的内衣形状,就连顶端突起的两点也在布料下若隐若现。
如此诱人的画面,看得他口干舌燥,大滴的汗珠伴着水珠从额头滚落,粗重的喘息声几乎要盖过水流声,铺满情欲的眸子也憋得发红。
这样的他,反而让赵虞产生了一种更强烈的、狠狠逗弄他的冲动。
“纪随。”双手慢慢从他的桎梏中挣脱出来,她继续轻抚着他湿淋淋的胸膛,“是不是只要我说不可以,你就不会碰我?”
他依旧只是定定地看着她,但心跳得很快,她的手掌都能清晰地感觉到胸腔的震动。
“哪怕是……”在他的颤栗中抚过结实的小腹,赵虞突然一把握住他胯间硬挺的性器,“这样?”
咬着牙拼命地喘了几下,纪随整个身子都抖得更厉害,却仍然只是一声不吭地看着她。
握着性器套弄两下,赵虞又挑衅似的用指尖揉搓着他敏感的顶端,指甲在小孔上轻轻刮过,另一手抚上鼓鼓的囊袋,“还有这样?”
搭在她胳膊上的手瞬间紧,纪随控制不住地轻哼出声,猛地推着她抵到墙上,高大的身躯与她紧紧相贴:“你故意的。”
赵虞笑笑:“所以呢?”
激烈的动作已经让她肩上的连衣裙滑落下来,重新露出大片被内衣遮挡的胸部,纪随舔了舔干涩的唇,一把将她的内衣往上推开,大掌覆上去用力揉捏,另一手则几近粗暴地扯她的内裤。
赵虞乖乖抬起臀配合着他,但在他的手指摸到她腿间已经湿润一片,不需要再做前戏时,她却又突然曲起右腿,用膝盖顶着他迫切逼近的小腹:“别急呀。”
拼命压住快要破体而出的欲火,纪随不解地看着她:“你……真的不愿意?”
“我想换种玩法。”她笑得有些狡黠,“知道dirty talk吗?”
纪随险些怀疑自己听错了:“什么?”
“你已经听到了。”脚趾从他的小腿蹭到大腿,再慢慢刮过他的臀部,赵虞将整条腿都圈在他腰上,勾着他又往前贴了些,让粗壮的性器刚好嵌进自己腿心,“我想听你说。”
她那处又湿又软,不断翕张的穴口还在一下下地咬着他的顶端,纪随爽得头皮都快炸开了,恨不得就这么挺腰插进去,可迎上她期待的眼神,他又有些为难:“我不会。”
赵虞当然知道他不会,她要看的,就是他这副着急又无奈,好像被人欺负惨了的样子。平时越是正经,这种时候就显得越发可怜无助。
“你连这个都不会啊。”她一脸失望,“没看过片子?”
片子肯定是看过的,早在他上军校的时候,室友就会找资源偷偷摸摸地叫上整个寝室一起看,他也知道床上的粗口会说些什么话,可他实在没法亲口对她说那些话。
“真不会啊?那要不……我教你?”赵虞憋着笑,努力回想着自己知道的那些粗话,“比如说,小骚货,还有小骚……逼。”
其实她根本不喜欢这些侮辱性的话,甚至自己说出口也觉得别扭到了极点,可为了逗他,她还是在他面前突破了一次,“你说一句我听听?”
从她嘴里听到这样的词汇,纪随的耳根都瞬间红了。紧绷得发疼的性器还被她穴口的软肉推挤着,他已经撑到了极限,可又实在满足不了她的要求,只能强忍着往后缩了缩身子,把性器从她腿间退出来。
宁愿不做也不肯跟她说那两个词。
这倒是赵虞预料中的结果,她就知道他这样的人坚持起底线来会执着得很可怕,但这样的他,好像更让她无法抗拒了。
“傻子。”一把拉住他将他拽了回来,她重新抬腿圈住他的腰,往前挺着小腹去蹭他的性器,“逗你的。”
当他全部没入她体内时,她也终于放松身子紧紧靠在他怀里:“但现在舍不得了。”
额头被他轻柔地吻着,她抬起头看着他:“因为,我有点心疼。”
无数热流涌进心底,他扣紧她的脑袋,低头重重吮住她的唇。
归来(NPH) 许承言番外(一)
工作日店里人不多,赵虞正在吧台研究新的咖啡,一个艳光四射的女人走了进来。
赵虞总觉得有些眼熟,又想不起来是谁,只能礼貌地微笑,但还没等她开口,对方就已先问:“你就是赵虞?”
语气算不上礼貌,却也没有敌意。
看她如此开门见山,赵虞也干脆利落:“我是,想跟我聊聊?”
没想到女人却摇了摇头:“我跟你也没什么好聊的。”
这下换赵虞语塞,既然是冲着她来的,又不跟她谈,那究竟要做什么?
女人环顾一下四周,问:“可以逛逛吗?”
赵虞微笑:“除了后院两个休息室,其它地方您随意。”
女人拎着手上那个一看就价值不菲的包,踩着高跟鞋悠悠地去楼上逛了一圈,又在楼下四处看了看,然后找了个靠窗的位子,跟服务生要了杯咖啡,就这么在店里安静地坐着。
赵虞感觉得出来,那女人一直在看她,不是那种没礼貌的打量,但目光很直白,毫不遮掩对她的兴趣。
不过人家没主动说什么,她便也不去理会,只继续做自己的事。
约莫过了十几分钟,店里又进来个人,同样衣着不俗,器宇不凡。
赵虞抬头看了眼,问:“喝什么?”
许承言笑笑:“都行。”
看到窗边坐着的人,他又问赵虞:“她是来找你的?”
“你认识?”
许承言点头:“她姓郑。”
赵虞恍然:“那位郑小姐?”
也就是商陆曾经的未婚妻,难怪她总觉得眼熟。
不过自从和商陆解除婚约后,这位郑总就出了国,一直在为公司开辟海外市场,没想到如今还会跑来这里看她。
等赵虞泡好咖啡,许承言自己抬着走过去,在郑令仪对面坐下。赵虞听不清两人谈了什么,但看到郑令仪又朝她这边瞧了眼,嘴角挂着笑。
没过多久,郑令仪自己来吧台结账,赵虞笑道:“这杯我请郑总吧。”
郑令仪也不跟她客气:“那多谢了。”
顿了顿,她接着道:“一时兴起,想来看看打败我的是什么样的女人。”
赵虞仍然只是微笑:“那应该让您失望了。”
“是挺失望的。”她不客气地点头,“我一直以为凭他的野心,怎么也该找一个事业心和能力都与他匹配的人,没想到,他居然愿意屈尊来这样一家咖啡馆当什么小老板。”
“不过……”她话锋一转,低低地叹息一声,“这也说明了,我确实不了解他,输给你也不冤。行吧,我也没什么好遗憾的了,不就是个男人嘛,叁条腿的蛤蟆难找,两条腿的男人满大街都是,踹了他这一个,下一个更香。”
没有嚣张跋扈的气焰,却有种与生俱来的自信与骄傲,甚至洒脱中还透着点可爱。赵虞低声笑笑,感觉都有点喜欢这位郑大小姐了。
“你说的没错,一个男人而已,以你的条件,完全能找到更好的。”
这倒不是她在阿谀奉承,据她的了解,这位郑大小姐不仅出身好,还毕业于世界名校,拿了博士学位,年纪轻轻就凭实力在公司担任要职,这样优秀的女人,鲜少有男人配得上。
听了她的话,郑令仪也不谦虚,反而认可地点点头,临走前还丢下一句:“欠你杯咖啡,有空请你们吃饭。”
虽然只是客气之言,但不管她有没有空,赵虞却是真的没什么空,因为总有人在等着和她一起吃饭。
上了许承言的副驾,两人还没说上几句话,商陆的电话就打来了:“今天店里来客人了?”
赵虞笑笑:“你知道了?”
“她打电话跟我说了。”商陆倒也一点不客气,“她说我眼光太差了。”
赵虞低笑:“可不是嘛,放着完美的女神不要,非要损失那么多来我这里受委屈。”
虽然他和郑令仪的订婚早有协议,只是互惠互利,不干涉对方私生活,可为了解除婚约,他还是给对方赔了不少股份。
“是不是受委屈,我自己明白。”商陆似乎是在一个饭局上,电话里隐约还能听到有人劝酒的声音,他应该也喝了酒,声音低低沉沉的,有一点哑,“他们都只看到我光鲜亮丽的一面,没人知道我狼狈起来是什么样,那段日子,是你陪我走过来的。”
借着醉意,他说话便也比平时要肉麻些:“赵虞,这世上只有一个你,除了你,再好的人我也不要。”
车子隔音效果好,封闭的空间里很安静,许承言能清楚地听到电话里的声音,当然更是把赵虞对商陆那些温柔的叮嘱都听了进去。
不过他也只是认真开着车,神色如常,什么话都没说。
到了早就订好的餐厅,与她面对面坐下,侍应上了菜,他又贴心地帮她切着牛排,动作自然而随意。
赵虞定定地看着他。
叁年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他却已经完全变了一个人。
还记得那天从灾区赶回来时,他满身是伤,狼狈到极点,但还是不顾一切地跑来找她,不顾店里所有人的目光,将她紧紧拥在怀里。她甚至清楚地看到从他眼角滴落的泪珠。
这样的他,竟让她有些无法和从前的许承言联系在一起。
感受到她的目光,许承言沉默了一会儿,缓缓道:“刚才郑总问我怎么会在你的咖啡馆,我跟她说,和她一样。”
郑令仪说想看看商陆心里一直放不下的人是什么样,看看商陆理想的生活是什么样,对许承言来说,这叁年间每一次去她的咖啡馆,这叁年里他的所有经历,其实也都如此。
看看那些真正珍视她的男人是如何对她的,看看真实的她如何与人相处,如何生活。他去过很多地方做慈善,也接触过很多他从前并未接触过的人,包括她当初口中所自嘲的“下等人”,他们的悲痛与苦难,也是她曾经所遭遇的。
他一点一滴地去了解,去亲自体会,了解她更多的过往,体会她的痛苦,也了解那些男人为她付出的一切。越是了解得多,体会得深,他便越发知道从前的自己有多可笑,有多令人憎恶。
大抵明白他的意思,赵虞低头笑笑:“都过去了。”
时间在慢慢抚平一切,她也学会了放下,从前的过往于她而言,会逐渐变为平淡的回忆,没有恨,没有痛苦。
许承言也笑,继续静静看着她。
在她这里一切都成了过去,她可以什么都不在意,可他不行。
他曾伤害过她,他也曾是她最讨厌的那类人,是她让他认识到从前的自己有多可笑,也是她教会了他如何去爱一个人,在他这里,一切才刚刚开始。
归来(NPH) 许承言番外(二)
许承言走进咖啡馆时,赵虞正在吧台对着电脑算这个月的支。
虽然她是挂名老板,但咖啡馆是商陆的,每个月将自己的薪水扣除后,她都会把所有益还给商陆。
她现在的生活太简单,除了基本的日常开销,都没什么需要花钱的地方,也从不接受他们的礼物,似乎一直无欲无求。
看着这样的她,许承言就更加觉得,当初那个用金钱来衡量她价值的自己实在是可笑至极。
感受到他的目光仍在盯着自己,赵虞抬眸问:“怎么了?”
他笑着摇头,见吧台没有其他人,便自然地走进去帮她拾起来。来的次数多了,他也学会了很多事,虽然泡咖啡的手艺一般,但做做清洁工作还是没问题的。
赵虞没拦他,继续低头处理手上的表格。
拿着湿毛巾在冷藏柜上认真擦了会儿,他才看到里面放着个生日蛋糕。
虽然店里一直都是各种甜品搭配着咖啡在卖,可那些甜品都是小份的,不会直接放这么大个生日蛋糕在里面。
有什么东西突然在脑海中闪过,许承言动作微顿,抬头看向赵虞。
今天是他的生日。要不是中午老头子打电话过来让他晚上回去吃饭,他都没想起来。
赵虞依旧在整理表格,安静又专注,仿佛整个世界都只有她一个人。
看着看着,许承言又自嘲地笑笑。
她从前那样恨他,现在肯原谅他,肯让他陪在身边,对他已经是最大的宽容了,他还想奢望什么?
有客人进来,赵虞自己动手冲了咖啡,许承言帮她送给客人。
咖啡师和两个服务生从后院出来时,看到这样的情景,笑着彼此对视一眼,做了个互相都懂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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