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美颜稳住天下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望三山
顾元白没有乱说,薛远这次可真是在京城大出风头了。
他这个三日半的剿匪行动震惊了许多人,上上下下不知道多出来多少的眼睛盯在了薛远的身上,茶余饭闲之空谈论的全是这场快得惊人的剿匪行动。
跟着薛远一起血洗了整个王土山的士兵,当天杀疯了眼的时候还好,一股子气都凝在一起,只想着立功、杀人。等第二天睡了一觉起来,回过神了,里头的人都吐了一半。
他们比秦生带的那队杀的人还要多,还要疯。虽然这会很丢人的吐了,但他们的身上,已经有了一股初露锋芒的煞气刀锋。
薛远负责打下这三座土匪山。剩下的后续,就需要顾元白来动手了。
在安排他们劳役之前,得必须搞清楚一件事。这么多的土匪落草为寇,到底是什么原因?他们是从哪里来的土匪,当地的吏治到底出了什么样天大的问题,才能逼得这么多人抛下田地,成为人人唾弃的匪贼。
顾元白安排了人查清,得知这些土匪的来处之后,他又安排了监察处和御史台的前往查探。监察处在暗里,御史台在明处,两批人马分次赶往了利州去探查原因。
宫中的东翎卫继续严谨的筛选着,本次跟着剿匪的士兵也在其中,他们的眼神和感觉,已经明显和没杀过人的士兵区分开来了。
这一日,顾元白得了空,亲自来到了东翎卫的筛选现场,看着一个个士兵的体能测试。
得知圣上来了之后,这些士兵都有些激动,个个抬头挺胸站得笔直,吼声骤然放大,吼得考官脑子都有些懵懵。
顾元白含笑站在了前头,看着他们一队一队的测试。圣上就站在这儿,被看得人犹如打了鸡血,反而发挥超常的一个个打破了前头的记录。
这里面的人,很少有人能见过圣上。但他们知道他们吃的饭、穿的衣都是圣上给的东西,他们每月的饷银都是圣上放下来的钱。
禁军每个人能养得如此健壮,每顿饭能吃得如此饱,这都是因为圣上。
说句实在的,比在家中吃的还好、还饱。
顾元白坐在各位负责筛选东翎卫的官员旁边,身后站着侍卫们和薛远。
今日阳光胜得很,诸位大臣和士兵们都是满身的汗,护在顾元白身边的人也同样热得汗水淋漓,唯独顾元白却像是裹着凉意而来一般,清清爽爽,干干净净。
薛远站在后方,趁着没人注意就扯了扯领口,微风顺着喉结吹进衣领里,他才觉得有几分舒服。
一旁的侍卫长看了一眼他脖子上两道已经成疤痕的牙印,皱眉低声道:“薛大人,你脖子上是怎么来的伤痕?”
语气里隐隐有些谴责味道,薛远的手指摸过脖子上的两个伤疤,心情挺好地道:“关你屁事。”
侍卫长眉峰皱起,还在坚持低声道:“在圣上面前伺候,怎么能如此荒唐不顾仪表?”
薛远似笑非笑地瞥了他一眼,恶劣十足道:“那能怎么办,咬我的时候我还能拦着不让咬?”
就圣上那小牙口,都快给薛远咬掉了两块肉。
“圣上都没说话,”薛远冷下了脸,“你在这说个屁?”
张绪侍卫长脸色不好看,“这会污了圣上的眼。”
薛远眯着眼睛转头看着侍卫长,他面无表情的时候,锋利的五官极为骇人,侍卫长站得笔直,同样直视回去。
薛远突然笑了,“照你这样说,圣上以前是不是连脖子上的牙印都没见过?”
他一想就没忍住笑,看了一眼顾元白白生生的脖子,心想,怪不得咬他脖子了。这样嫩的人,别说咬了,被人吸上一口就得红彤彤一片吧。
顾元白没注意到身后的动静,他身旁的宫侍拿出巾帕为他擦过额角,顾元白挥退他们,问道:“诸位大人,到现在可发现了什么好苗子?”
程将军就在此,他率先说道:“回圣上,东翎卫的选拔进行了两日,已经挑选出了一百余个兵。”
说着,程将军递给了顾元白一个册子,顾元白翻开一看,笑了:“程将军也学了表格了?”
程将军不好意思地笑了两下:“臣觉得表格用在这极为方便。”
顾元白轻轻颔首,赞同道:“确实如此。”
册子上记录了这百余人的姓名籍贯,参与过什么战争或是任务,身上可有什么军功,以及各项检测出来的数据等等,全都详细记录在册。
这些东翎卫的候选人,各个都是猛男。顾元翻开了几页之后又夸赞了程将军几句,在这儿一直看到了午时,待众位士兵散去吃了午饭,顾元白才离开。
天气渐热,在宫殿里待着闷,顾元白途经湖旁时,令人将政务搬过来,他要在湖旁凉亭里处理政务。
宫侍们拿着能拦住虫蚊的轻纱将凉亭给围了起来,亭中点上了驱虫蚊的熏香,一阵阵凉风吹来,顾元白处理政务的时候,也觉得难得的畅快。
香味缥缈四散,鸟叫声清脆悦耳,顾元白下笔如有神,花了一个时辰批阅完了政务之后,又将京城府尹上书的折子单独拿了出来。
朝廷在顾元白的带领下就是一匹嗅着血味就能迎风而去的狼,即便现在在忙着御史台、东翎卫和即将开始的反腐行动,也没有忘记用舆论来压迫其他各大寺庙。
和成宝寺住持来往亲密的寺庙都在与成宝寺住持谈话之后主动上交了一部分相当可观的寺田,寺中的僧人也放行了不少,乃至现在京城的街道上时时可见从寺庙中归来的僧人。
圣上准备冗僧的消息,在寺庙与寺庙之间也慢慢的传开了。
顾元白对这种情况很满意,能不动兵就不动兵,能不用强硬手段就不用强硬手段,这样的情况下,这些寺庙获得了好名声,朝廷也获得了好名声,这就是双赢的结果。
新的关于各个寺庙规格的律法还未被政事堂研究出来,顾元白故意让他们放慢了速度,给予这些寺庙自己主动送上来的时间。
等真正的关于寺庙规格的律法出来之后,那些未赶得及争取这份好名声的寺庙,就得被动交上寺田和人了。
“剿匪时俘虏了多少人?”顾元白突然想起了这件事。
薛远回道:“四千余人。”
顾元白惊讶道:“竟然有这么多的人!”
薛远笑了笑,西广山的人摸黑下山,被他们包围时以为朝廷官兵来了许多,连反抗都没反抗直接投了降,西广山两千多人伤亡轻微,倒是王土山和松子山被杀了很多人。
听说王土山剩余的那些被俘虏的人见到朝廷来带人时,都高兴得喜极而泣了。
顾元白在心底将这四千余人的作用安排了一番,忍不住笑弯了嘴角,“好!”
薛远瞧着他的笑颜,本来觉得剿匪这在他眼中实在不值得骄傲的一件小事,也陡然之间有了尚且不错的成果,他也跟着笑了起来,心道,老子怎么越活越过去了。
这样的小功绩竟然也能让他觉得高兴。
艹他娘的,果然是战场上少了。
顾元白心情愉悦,让人将批阅好的奏折送到了政事堂。又在湖边吹着风走了走,等到走出了一身的汗后,才摆驾回了宫。
宫中已经做好了让圣上沐浴的准备,顾元白走进去后,就让人都退了下去。
水里温温热热,明亮的光从窗口透进,顾元白长舒一口气,闭着眼睛倚在池边,舒舒服服地享受着清水拂过的感觉。
但等一会儿,他睁开眼低头一看,应该是天气热了,人燥了,小兄弟也跟着抬头了。
每日顾元白一看到自己的这处,脸上都是面无表情,现在倒有些感觉了,他抬起手,五指姑娘总算是三年内第一次发挥了作用。
外头,守在宫门外的田福生突然想起了什么,问道:“殿内可摆上了茶水?”
“摆上了,”宫女也愣了一下,犹豫道,“但却是在圣上沐浴之前煮上的茶水,现下应该凉了。”
“再去泡一壶新茶来,”田福生催促,“快点。”
宫侍急急忙忙再泡了壶新茶来,田福生正想接过送进殿中,就见一双大手凭空伸出,抢过了茶壶,笑眯眯道:“田总管,我来。”
薛远不等他们反应,就迈着大步走进了殿中。
皇家用具极尽奢华,地上铺着毯子,处处都是缥缈雾气。薛远不是第一次进这个殿,熟门熟路的左拐右拐,正要推门而进时,突然听到了不甚清晰的喘息声。
薛远手上一顿,然而力不及,门还是被他推开了一道缝。
呼吸声更清楚了。
薛远抬眼看去,就见圣上背对着木门,一头黑发披散在肩后,水雾缭绕之中一动也不动,瞧着有些古怪。
我靠美颜稳住天下 第39节
这是在干什么?
薛远直觉现在进去能吓着人,他抬步缓声走到了窗口处,随意推开往里头看了一眼。
白皙的手指正在摆弄着自己的那玩意儿,那处的样貌被薛远看得清清楚楚,薛远原本漫不经心的视线一定,拎着茶壶的手倏地握紧,从手到头好像窜上一股发麻的感觉。
白白净净,颜色很嫩,透着粉。竟然有男人能是这种颜色——跟玉一般。
怎么能……顾元白这样的人怎么能……
明明是那么狠的人,怎么能会这样的嫩?
薛远双目不放,过了一遍身体的酥麻从头到底,跟喝多了酒似的都有醉了的感觉。他心道,顾元白的这里竟然能这么可爱。
和他本人完全不符,猝不及防之下,可爱得薛远都觉得自己头上一麻。
第38章
薛远从来没有这样的感觉。
即便是给圣上上药的那次,薛远也只是感叹小皇帝的皮肤嫩的跟豆腐似的。但现在,看到顾元白表露出和平日里完全不同的另一面,与平时的狠色天差地别,竟有种头皮炸开的酥麻感。
跟玉一样,都是男人,但就是同他的完全不一样。薛远本来以为谁都是狰狞的模样,没想到竟然不是。
圣上果然是个玉人,无论何处都漂亮可爱得无可挑剔。
薛远退后一步,有点热。他用着强大的克制转移过去了目光,又回到了木门处,敲门道:“圣上,臣给您送茶水。”
脑子里还在想,是粉色的,竟然是粉色的。
顾元白被吓了一跳,手下一个用力,疼得他表情都狰狞了一瞬,缓过来后,哑声道:“放着吧。”
薛远有些恍惚,没听到这声回应。
顾元白没听到离开的脚步声,他手下的动作被迫停了下来,侧过头一看,就见门外头立着一个黑影,黑影高大,杵在门前宛若一个门神。
顾元白还卡在不上不下的这点,火气大着呢,他无奈道:“薛远?”
薛远下意识道:“很好看。”
顾元白:“?”
顾元白道:“什么?”
薛远转瞬之间回过了神,他看着木门,竟然好像透过了木门看见了小皇帝,疯了,他都怀疑自己疯了,他竟然觉得小皇帝的那个地方比玉把玩着还要舒服惬意。
应该还有热意……粉嫩成那般模样,竟然有男人……
他重重咳了一声,道:“圣上声音不对,可是不太舒服?”
顾元白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无事,退下。”
薛远转身,大步走了几步,等快要走出宫殿门时才觉得不对,他低头一看,手里还拎着刚刚泡好的茶。
薛远站在原地默了一会,随后又回去将茶水放在了门前,然后大步离开了此地。
顾元白洗好澡出来时,小半个时辰都过去了,他穿着里衣,外头的宫侍被叫进来伺候,待穿戴整齐,发上的水被擦净时,外头的太阳已经西移了。
圣上一出宫门,薛远就看了过去,圣上裸露在外的肌肤被热水蒸得白里透红。薛远头皮又炸起来了,白里透红。
所有侍卫之中,他的神情最为怪异,顾元白侧头一看,想起了他放在门前的那壶茶,于是懒散道:“薛侍卫,去将送给朕的那壶茶再拿回来。”
薛远应道:“是。”
他脚步快速走到了殿中,几息之间就找到了那壶放在门旁的茶,薛远拎起茶,往门内泉池看了一样,泉内的香味就涌了上来。
薛远心里不由道,那么粉,难不成是被热水蒸的?
……薛九遥,小皇帝粉不粉,关你屁事。
薛远冷着脸拎着水走了出来。
顾元白喝了几口水,干燥的唇内总算舒服了一些。他刚刚释放了一回,非常值得惊喜的是,虽然那东西不是很大,还嫩,但是持久力真的很厉害,这至少给了顾元白一点男性自尊。
他心情很好的回了宫殿,今日的事务提前处理完了,顾元白便拿出了本书在看,过了一会儿,他突然想到:“今年的春猎,是否要开始了?”
田福生轻声细语道:“还有莫约半月的时间。”
顾元白笑着道:“朕好久未曾去围场狩猎了,事务太过繁忙,即便是朕,也想放松放松了。”
田福生忍不住道:“圣上,御医都要您莫要思虑太重。您一天到晚的忙来忙去,这怎么能受得住?”
若是圣上身子康健,田福生怎么也不会说这种劝导圣上不要太过勤奋的话,只是圣上身子弱,易染病,这样成日成日的繁忙,反而会压垮了身子。
顾元白笑了笑,“将春猎的章程安排下去吧。”
圣上逃避这个话题,田福生也没有办法,他老老实实地退了下去,安排人将春猎一事提上了日程。
春猎、秋狩自古以来都有一套章程,执行起来并不麻烦。禁军提前十日出发,要守住山头,将所有威胁到皇帝的事务都阻绝在山头之外。
春猎本应在三月进行,但今年三月迎来了会试,春猎便也跟着推迟,如今已是五月,春日还未过去,微风舒畅极了,不冷不暖,正是一个狩猎的好时节。
皇帝吩咐下去的事,整个朝廷自然全都跟上运转。
春猎是个规模庞大的围合狩猎活动,能参加的宗亲和臣子也都有要求。前些时日,朝廷中的众人都憋着一口气,不敢大声说话不敢大声喘息,一是被御史台和齐王的事吓的,二是被那些曾为齐王说过话结果被贬谪到地方的官员吓的,这些时日好像有一块大石头压在脊背之上,众人无不谨言慎行,生怕犯了什么忌讳。
而这样的氛围,并不利于朝堂的稳固。
因此顾元白提出春猎,另一个目的就是想缓和一番皇上和臣子之间的关系,来安抚臣子的心。
这招很好用,消息甫一放了出来,京城之中就热热闹闹了起来,各个机构开始加快处理各项事务,好为春猎腾出时间。
而被圣上塞到御史台的褚卫,也开始同孔奕林一般忙碌了起来。
他们本身的官职还是在翰林院,如今的忙碌只能说是被皇帝赋予的兼职,但即便是这样,多干一份活只领一份俸禄,也各个满足的很。
顾元白就很欣赏他们的这种心态,瞧瞧,瞧瞧古代的这些哥儿们,多干活也不嫌累不嫌工资少,让他们天天996、0071也心甘情愿,这样的员工放到现在,都得被老板给压榨死。
这一日,褚卫前来面圣,同顾元白说着御史台的情况,他说的很细,甚至将原本御史台之中的各派势力也分析得一清二楚,并逐一找到击破的办法。有些给予惩治、有些给予表扬,官职虚实、高低,都可以成为制衡的手段。
不得不说,他说得很是合理,即便顾元白早就有了处理御史台的章程,也不禁为此眼前一亮。
褚卫的才能,在他开始找准了方向后,便是犀利而有用的。
顾元白含笑听着,听完之后道:“褚卿下了大功夫。”
褚卫微微一笑,容光仿若春风,他沉稳道:“这是臣的本分。”
这话肯定是假的,褚父官职不高,即便是完成了治水任务后被顾元白调到了工部水部郎中外加赐予虚职后,也未曾有想向上的野心。
工部水部郎中,比礼部郎中权利大多了,与员外郎掌天下川渎、陂池之政令,以导达沟洫,堰决河渠2。褚寻如此安分,自然无法给儿子带来多少助力,褚卫能查得如此清楚,如此的深,想也知道用了多大的力气。
顾元白温声道:“褚卿,你做的很好。”
小皇帝话语柔和,褚卫不由一愣,记忆当中,圣上也曾有一次这么温声同他说过话。
……是他被绑到龙床那次。
褚卫耳根不着痕迹地一红,垂眸道:“能为圣上分忧便好。”
美人看起来就是让人赏心悦目,特别是有才华的美人,顾元白直接带着褚卫去了御花园散散步,以此表示恩宠。
褚卫的诗赋也是一绝,君子六艺样样一流,见着圣上在花草丛中粲然一笑时,不禁道:“圣上,臣可否为您作一幅画?”
顾元白好笑:“给朕作画?”
褚卫点了点头。
顾元白想了想,他似乎还真的没有留下过什么画像,于是便让田福生搬来了椅子,找了一处百花齐放的背景,悠然坐了下来。
宫侍给褚卫搬来了画具,每一帧纸皆是珍贵,每一个颜料皆是鲜妍亮丽。宫侍们站于两旁,静静看着褚卫画画。
圣上淡色的唇角含笑,眼中亮堂而有神,眉目之间是掌权在手的自信与底气,风月昳丽样貌在这种的自信与底气之下好像是拭去了尘埃的美玉,散发着吸引人目光的生机勃勃。
很有趣,小皇帝身体不好,但看起来却是生机鲜活。而有些人身体健康,却总是死气沉沉的模样。圣上身上所独有的明亮而火热的感觉,就像是一把熊熊燃烧的火焰。
褚卫心中思绪万千,拿起了细长的笔,沾着水和淡墨,草草勾勒出了一个草图。
日光西移,暖阳在圣上身上洒下一层金黄的光,褚卫抬头看圣上一眼,然后又低头画上一笔。他的神情认真,但薛远总觉得他是在以公谋私。
他每看小皇帝一眼,薛远都觉得他是心怀不轨,他在纸上画出了小皇帝的眉眼,那就代表着他的目光已经舔过了小皇帝的眉眼。
然后又到了小皇帝有神的眸。
薛远握着腰间的剑柄,脸上还是笑呵呵的神情。
府中的门客上次同他通报了探查褚卫一事的结果,完全没有发现褚卫有喜欢男人的倾向。薛远完全不信他们查到的狗屁玩意,不喜欢男人?
不喜欢男人能在他面前故意做出搂抱小皇帝的样子吗?
他冷笑,觉得褚卫不是不喜欢男人,而是喜欢的那个人是天下九五之尊,因此才不敢言。
褚卫的目光一点点从皇上的脸上定住又移开,给圣上作画,并不需要圣上一直坐在那里,这毕竟太劳累了。褚卫用脑子将这画面记下,就请顾元白起来走了走,接下来若是哪点忘记了,再抬头看看圣上即可。
好画需要时间磨,等到散值的时候这幅画也没有画完,褚卫经过圣上允许,可以将这幅画带回府中,等画完了再将画献上。
出宫的时候,褚卫和薛远一前一后走出了宫。
褚家等在宫门外的是马车,薛远的代步工具是马。薛远驾马从褚卫的马车旁经过,褚卫冷眼看着他,满是厌恶。
而经过褚卫马车的薛远,已经敛了笑,面无表情地想怎么给能给褚卫一顿教训了。
总有人心比天高,敢去肖想不该肖想的东西。
不教训一顿,他都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
薛远面无表情地想着血腥的东西,驾马驾得极为缓慢,途中经过一件玉件店铺时,才回过神来。
……不可避地想起了某样粉嫩的东西。
顿时头皮一麻。
第39章
玉件店铺。
回京后薛远从来没进过这种店。
胯下的马来回踱步,脑子里全是顾元白,薛远的目光一直定在了玉店上。最后扯唇,干脆利落地翻身下了马。
我靠美颜稳住天下 第40节
那会水雾多,也有可能看错了。
究竟是不是那颜色,还需要亲眼再看一眼,不然卡在心底总会不上不下,不得劲。薛远得像个办法,得让顾元白在他面前把裤子脱了。
怎么才能让顾元白在他面前脱裤子?
直接给扒了?
薛远一边想着怎么扒,一边抬步迈进了玉件店铺之中。玉店的老板忙迎上来,“官爷想要什么样的玉饰?”
薛远身上还穿着侍卫服,殿前都虞候的衣服同之前所穿的侍卫服也只是细微的不同,挺拔又英俊。他往店中的玉饰看了一眼,没看到想要的玉件,于是眼皮一挑,看着老板说道:“有没有细长带着粉意的玉件?”
老板懵了,“细长带着粉意?”
薛远随后比划了一下,然后问道:“有吗?”
老板尴尬地笑了一下,带着薛远走到了内室,然后拿出了一件致的木雕盒子。这盒子看起来很沉,也很崭新,薛远看了一眼盒子,再抬头看了一眼老板。
老板拿着巾帕将盒子给擦干净,再放到一旁的高桌上,盒子打开,里头的东西正对着薛远。
那是从细到粗的一根根细长的玉件。
白玉通透的颜色,最细的不过手指粗细,最粗得则是犹如拳头般大小。
薛远从中随意拿起了一个,觉得触手冰冰凉凉,不似凡品。
这东西除了不是粉色,几乎就符合了薛远说话的那些要求了。薛远问道:“这是什么?”
老板道:“官爷,这是玉势。”
薛远沉吟了一番,“玉势?”
老板满头大汗,详之又详地给薛远讲了一遍用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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