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美颜稳住天下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望三山
院子里的人都被他吓住了,被他踹了一脚的公子哥已经晕倒在了一边,薛远的步子越来越快,脸色很不好看。
艹他娘的,小皇帝闻不了香味还往里钻什么?!
自己不知道自己弱得跟个什么似的?
很快,薛远就阴着脸走出了院门,巷子口的街道外侧都是人,薛远抱着小皇帝往巷子深处走,踹走了几只野狗,才寻了处没有味道的地方。
被褥散开,顾元白隔着被子靠在墙面上,他鼻腔里还有些那古怪浓郁的香味,力气都被耗光了,就只能低咳。他的声音低低,肩膀晃个不停,孱弱的像是生命迹象也在流逝一样。
小皇帝弯着背,发白的手指攥着自己身上的衣服,只能这样勉强站着,身边没有东西去支撑。
薛远静静看了他一会,眉峰耸起,嘴角下压,往前一步挨着小皇帝,然后将小皇帝发白的手放在了自己胸前,让他攥着自己的衣服。
“逞个屁强,”薛远嗤笑一声,“靠吧。”
*
百花香的院子里。
和亲王正在挑选人的时候,突然听到了隔壁传来的咳嗽声,他心中猛得一跳,瞬间站了起来,胸腔之内砰砰乱跳,又是惊慌又是不安,等过了一会,他才冷静下来,对小厮道:“去隔壁看看房里有什么人。”
小厮前去看了,回来时一脸为难,“爷,隔壁没人。”
没人?
和亲王不知是什么心情,他忡愣地坐了下来,面色沉沉地看着排在他面前的一队人,也没了挑人的兴致。径自坐了一会儿,突然起身走出了门。
和亲王一出门,就好巧不巧的撞见了并肩走来的李延和汤勉。
他们二人也看到了和亲王,慌乱一闪而过,平昌侯世子李延下意识的将手中的画背到身后,眼神躲闪,不敢对上和亲王的目光。
和亲王直觉不对,他沉下了脸,“你们在这做什么?”
汤勉同样猝不及防,他勉强镇定,回答道:“回和亲王的话,小子同世子来见见世面。”
“见见世面?”和亲王锐利的目光看着他们想要藏起来的画,“那是什么?”
汤勉和李延神色一白,都有些害怕惊慌的模样。
和亲王厉声道:“过来!”
汤勉和李延跟着和亲王走进了屋里,在和亲王压迫感强烈的视线下,脸色已经苍白,但还是不敢将画拿出来。
要是被和亲王知道了……要是被圣上知道了……
是不是会死啊?
和亲王耐心已经快没了,“本王再说最后一遍,将东西给拿出来!”
这一道厉声彻底吓坏了两个还未立冠的小子,两个人颤颤巍巍地将手中的画放到了桌子上,小厮给一一展开,和亲王凑到一旁,低头一看,微微一怔。
画上是两个相貌不同、和亲王都不认识的人,但这两幅陌生的脸孔上,却又让和亲王感觉到了似曾相识的熟悉感。
他看了许久,才神情莫测地抬起头,深深地看着汤勉和李延,语中掩藏杀气和怒火,“给本王滚!”
汤勉和李延下意识看了一眼画,才面色苍白地离开。
和亲王看着桌上的画怒火越来越盛,他抓起其中一幅就要给撕了的时候,双手颤抖,却下不去手。
僵持在了手里,却没有力气将画撕裂。
和亲王颓废地扔了画,低声道:“把这两幅画带回府,放进我的书房里。”
*
巷子深处。
等到小皇帝终于缓过来了,薛远才往后退了一步。
顾元白虽然狼狈,但还是淡定极了。他看了薛远一眼,伸手哑声道:“帕子。”
薛远在自己身上找了找,找出一个团成一团的帕子给了他。顾元白嫌弃地看了帕子一眼,薛远压着火气,“没用过。”
顾元白整理完了自己,又缓了缓,琢磨着面上神情应当正常了,才看向薛远,缓声道:“朕不想让第三个人知道朕今个儿出现在了这处。”
薛远也道:“臣也不想让别人知道臣进了南风馆里。”
丢人。
顾元白露出的满意的神色,“很好。”
我靠美颜稳住天下 第35节
圣上用完的那方帕子被随意扔在了一旁,薛远莫名看了两眼,转开了视线。
两个人一前一后从巷子中走了出来,这才发现这处除了南风馆,还有几家秦楼楚馆。
他们经过秦楼楚馆时,里头还传来嬉笑之声,一道女声娇笑道:“楚楚姐姐可是被那些书生吟过洛神赋的,不知道有多少人都想吃楚楚姐姐唇上的胭脂呢。”
薛远听到了这句话,随口问道,“圣上,您吃过女子唇上胭脂吗?”
顾元白:“……”
扎心了。
顾元白微微一笑:“薛侍卫难道又吃过了?”
“没有,”薛远唇角一勾,似不屑又像彬彬有礼道,“圣上,臣没有吃别人胭脂这个癖好。”
顾元白:“恰好朕也没有。”
薛远道:“都说洛神美,圣上认为洛神美不美?”
顾元白闻言笑了,他侧过头瞥了薛远一眼,唇角勾起的弧度藏着强大的自信和底气,圣上道:“洛神再美,有朕的如画江山美吗?”
薛远看着他自信蓬勃的笑容,突然觉得胸口好像跳快了两下。
第35章
在顾元白眼中,无论是多美的美人,都比不起江山美。
江山美在哪里?美在这是顾元白的江山。
看着自己的政令一条条发布实现,看着这个国家在自己的手中慢慢前行,政治、权利,所有所有的中心,都在围绕着顾元白在转。
这太动人了,太让人无法自拔了,这样的感觉,又怎么能是一两个美人能比得上的?
两个人一路行至了茶楼,又低调回了宫。刚一入宫,就见兵部尚书前来面圣,见到顾元白后通报道,离京城二百多公里外的西广山上有两千多人落草为寇,欺压周围百姓和强夺村镇粮食,使得百姓们不得安生,周围地方官员上书请求,兵部已和枢密院商量过,决定派兵剿匪。
顾元白点头道:“是何人领兵?”
“枢密院的人同臣正在商讨,”兵部尚书说,“臣来问问圣上的主意。”
听到剿匪,薛远就不由看了过去。
顾元白注意到了他的视线,他沉吟一下,道:“薛远。”
薛远咧开了一个笑,大步走过去行礼,“臣在。”
“你以往可带过兵?”顾元白问。
“臣曾带过五千人领兵作战,”薛远很沉着地道,“拿下过敌首上万。”
带兵领将一事不简单。有的人力气大,在战场上英勇无比,但并不意味着他适合带兵,一个将领带兵的能力,是从带领百人上战杀敌,逐渐升为五百人、一千人、两千人……直至上万人之中逐渐训练出来的。
而士兵的数目达到上万以后,能带领运用这支上万队伍的将军就少了。
有的人的极限只能带几百人,更多的兵会造成分配不合理、使用不合理、威严不慑兵的结果,反而会自乱阵脚,然后白白送去人头。
薛远在薛将军手下磨砺了数年,还没回京那时,在战场上他的敌首获得的最多,早已有了带兵上万的能力,但薛将军谨慎无比,步步为营,还不肯将更多的人命交到薛远的手里。
大恒将才不少,五年一次的武举更是有不少好苗子,但这些苗子之中,能带五千兵以上的寥寥无几,上万的更是少之又少,自古以来能带领上万士兵作战打仗的,有几个不青史留名?
顾元白想看看薛远的能力,直接道:“既然如此,就由你带兵,给朕围剿了这西广山的匪贼。”
薛远被饿了很久了,闻言忍不住露出一个笑,“臣遵旨。”
*
一千名步兵和五百名骑兵往两百公里外的西广山赶去。
薛远身边还跟着一个叫秦生的人,秦生没有上过战场,薛远不一样。即便是在路上也要保持警惕,堤防偷袭。哨马四散开来,严守周围情况变化。
到了西广山脚下时,薛远命人就地等候,自己带着一队轻骑上前查看。
西广山地势高,呈居高临下之势,易守难攻,若是在平地上,光五百骑兵就能打得他们痛哭流涕,如今这一战,难就难在地势上。
薛远带人转了一圈,蹲在山道处伏击,过了不久正好有一队百来人左右的土匪下了山。薛远带人冲上,直接将人杀得屁滚尿流。
杀了大半的人,剩下的全部俘虏,薛远审问他们:“西广山上是什么情况?”
他手里的大刀还滴着鲜血,身上穿着玄甲更显高大强悍,薛远拿着刀面去拍俘虏的脸,“给老子乖乖的说。”
俘虏哭嚎着说了山上的情况,薛远及周围的士兵这才知道西广山头上不止有一家土匪。
西广山的寨主邀请了另外两个山头的寨主一起商议大事,从这些小喽啰口中所知,是因为他们寨主得知朝廷要派兵围剿他们,便想同另外两座山头的土匪想要结盟。
薛远直接笑了,小喽啰战战兢兢道:“官、官爷,三个山头上的土匪人多得很。”
三个山头的人,要是真聚集在一块,零零散散一算怎么也得有七八千了。
“所以爷还得谢谢你们的寨主,”薛远满意地笑了,“给爷一个立大功的机会。”
问完话,这些小喽啰直接被他干脆利落地杀了,只留下了两个人带路。
之后,薛远又留了五百人驻守原地,让他们将旌旗扯起,摆出大鼓,听令后即刻用力挥起敲鼓,营造出大军压境、官府全军出动的画面。
吩咐完这些事情后,薛远将兵马分为两份,一部分交给圣上似乎有意培养的英秦生,一部分由他自己去率领,直接离开了西广山,直奔另外两个寨主的大本营。
他们山头的寨主带着大部分的人手来到了西广山,留下在寨子中的人手少之又少。这些乌合之众在好粮好饭养出来的这些兵眼中,犹如活脱脱的羔羊,只待宰了立功。
薛远率领众兵直接冲上了王土山,一路向上时,将他们所盯梢的人全部毙命。大约是从未想过会有朝廷官兵前来剿匪,王土山的寨门大敞,甚至无需力攻破了。
而这正便宜了这群急着立功的士兵,他们冲入了王土山的土匪窝,像是跑进羊圈的狼。
厮杀和鲜血飞溅。
薛远知道身后的士兵有不少是第一次进战场,是第一次杀了人。在这种情况下,薛远冲在最前头,他像是一把尖刀一样,带着身后的士兵杀红了眼。
反抗的土匪们拿着大刀回击,他们举起一切能用的武器。但越是反抗,越是让士兵们清楚,这是军功,杀了他们就能得到赏赐!
不能怕,不能停,挥刀的手一定要快,要用力。周围都是血、尸体、和试图反抗和逃跑的人群,但不能退缩,要跟在薛远的身后冲出去。
薛远的身上的玄甲已经有鲜血从底部滑落,他冲得更狠,手中的刀夺走一个接一个的人命,血腥气裹着强烈跳动的心脏,将领敢冲,就给了身后的人无比的勇气。身后的士兵被他带起了血性,眼中只有人头,双腿僵硬的只知道往前冲去,眼神盯完一个人再去盯另外的一个人,疲惫已经感受不到,挥手的动作都机械无比。
盾牌挡在前方,大刀和刺抢从盾牌缝隙当中刺出,除了刚开始的磨合之后,士兵们已经对这样的攻击方式熟悉了。
这是最容易保护自己和同伴的方式。
薛远一刀砍下了又一个人头颅,余光一瞥,见到不远处有人护着一个人正在急急忙忙的逃跑,他眼中一定,知道这人必定是个大头。
薛远直直冲了过去,高喝道:“跟我冲!”
身边护着他的士兵怒吼着跟着薛远朝着那群人冲去,盾牌推开一个又一个的人,薛远说什么,他们就听什么。很快,他们就杀出了一条路,护着薛远往前方冲去。
试图拦住他们的人都被一刀夺去了命,头颅还定在惊恐的表情上。正在逃跑的二寨主心中慌慌,背后突然一道惨叫声响起,寒意升起,二寨主转头去看,迎头就对上了一把被鲜血洗得阴恻恻的寒刀。
人头落地。
护着二寨主的土匪悲痛道:“二寨主!!!”
得知此人的身份后,薛远立即高声道:“尔等二寨主已死!”
听到他话的士兵们气势更为汹涌,很懂的立即扯着嗓子嘶吼道:“王土山的二寨主已死!还不快束手就擒!”
只一个瞬间过去,各地的士兵都高呼起了这一句话。“二寨主已死”的叫声越来越响,王土山上的土匪们呆滞,不敢置信地看着气势大涨的士兵。他们被打的怕了,主心骨一死,整个队伍开始溃散。不停的有人往山脚下跑去,跑的人越多,溃散就越来越大。
他们扔下了武器,放下了保护着的大大小小的头目,奋力迈着脚往山下跑,跑出了生平最快的速度,往一切没有大恒士兵的地方去跑。
腿软了跑不动了,那就滚着也要滚下山。鲜血铺满的地面上滑倒了许多人,但这些人没有时间去伤心这些鲜血来自于哪一个认识熟悉的人,他们只知道要跑,快点跑,跑快点才能保住命,
薛远看着他们逃离,抬手阻止了士兵们的追击。
所有的士兵站立在鲜血淋漓之中,他们被薛远阻止,那就听令不再去追,而一旦停下,无穷的疲惫一下子涌了上来,有的人已经躺倒在了地上,手累得像是废掉了一样。
所有人都在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大脑空白,躺在地上也像是飘在空中的感觉。
薛远喘了几口粗气,抹去了脸上的鲜血,将二寨主的头颅捡起,看着这一地兵的样子,狠狠一脚踢上去,“都给老子醒醒神。”
像这样极致的集中神杀完了人之后,整个人都会恍惚空白,需要缓一缓,才能产生脚踏实地的感觉。
这叫杀懵了头。
被薛远这一声唤醒之后的士兵踉跄爬起,经过这一场的剿匪作战,他们已经对薛远产生了信任和屈服的本能。
所有人身上煞气冲天,薛远拎着头颅,指了一个骑兵道:“快马加鞭去看另一队人的结果。”
尸山人海的寨子之中,薛远坐在椅子上,被士兵集起来的头颅就堆放在一旁,他双手的刀驻地,拄着刀看着寨子口,目光沉沉。
土匪窝建在山丘上,就是因为易守难攻,但是现在,薛远带人反客为主了。
他坐等西广山中的王土山寨主赶回来,看着他们羊入虎口。
他们为什么会赶回来?因为他们的妻子和儿女都在这里。
*
而另一边,秦生所带兵清缴的行动也格外顺利,他也派出了骑兵过来通知薛远情况。最后,薛远派人去通知了西广山下守着的士兵,让他们开始挥起旗帜,敲响大鼓。
五百人一半隐于山林之间,一半出现在道路上,从高处往下看时,茂密的树叶层层叠叠之间好像藏着数也数不清的人。
在旗鼓作响之前,西广山上,三位寨主分三角之势端坐。
西广山的寨主叫做刘云,另外两位寨主一位姓张,是王土山的老大。另一位姓王,是松子山的土匪窝寨主。
刘云是个落第秀才,颇有几分急智,他正在极力劝说这两位寨主同他一起抵御王师,说得口干舌也燥,见他们还是不为所动,就半是威胁半是讲理道:“两位寨主可要好好想一想,京西边上就咱们这几个山头最为惹眼,要是朝廷真的剿匪,那我必定首当其冲。但在我之后,就是两位老大哥了。”
王寨主有些犹豫:“朝廷真的派兵剿匪了?你哪来的消息?”
刘云刚想说话,却听不远处响起一道哀嚎之声:“——寨主!”
三位寨主当即转过头,张寨主脸色一变,他皱眉看着本应该待在山寨中的手下:“你这是怎么回事?”
“官兵打来王土山了!”手下脸上还写着惊慌害怕,裤脚上衣服上沾着血液。他一见到张寨主,就是热泪一流,“二寨主也死了!”
“什么!”王寨主愕然起身。
他心中慌乱,刚想说些什么,又见到山口处又被人带上来的几个人。这些人也是各个凄惨可怜,其中竟也有王土山的人!
很显然,官兵要围剿的西广山没事,反倒是被刘云邀请来的两位寨主被人袭了空门了。
两个寨主表情难看的瞪着刘云。
刘云脸色大变,“这不可能,朝廷要剿的是我,怎么变成你们了?”
他倏地一惊,头皮发麻道:“难不成、难不成是声东击西?”
我靠美颜稳住天下 第36节
张寨主和王寨主不知信还是没信,他们看着那些软倒在地被吓得站不起来的寨子中的人,脊背一阵发寒,他们都如此,那寨子中的其他人呢?
他们的妻子儿女如今如何!
刘云见到他们的神情,咬一咬牙道:“两位寨主现在是想下山回去?”
张寨主又惊又怒,“怎么能不回去!”
“可你们的寨子已经被朝廷给剿了,”刘云叹了口气,“两位老大哥如今回去也不过是送死,不如带着身边的人先留在我这里,再好好商议怎么处理这件事。”
气氛一时僵持,却陡然听到山下传来阵阵响鼓声,刘云背上的冷汗瞬间冒出,他急忙跑着到了高台边,往山下一看,被吓得僵在了原地。
密林边上,数不清的身披盔甲的士兵站在那奋力挥舞着旗帜,鼓声阵阵,瞧得人心里发慌,那旗帜一个接着一个,密密麻麻的,密林之中也是阴影重重,朝廷派的来的人怎么能这么多!
“快,”刘云高声,“快封上山路,关闭寨门,朝廷官兵攻上来了!”
刚刚逃到这里的另外两个寨子的人闻言,哭喊戛然而止,他们好像懵了一样,怔怔看着刘云。
刘云头皮发麻,心中不妙的预感越来越强,他怒吼道:“还不快去封路!”
“刘小弟,”张寨主突然说了,“你这里也不安全了。”
张寨主站在边上往下看了一眼,呼吸一滞,又喃喃道:“这么多的官兵都聚集在了这里,那他们岂不是……”
岂不是已经屠戮完他们两个寨子了!
张寨主再也等不住了,不顾刘云阻拦,硬是带上了自己的人下了山,往王土山赶去。王寨主见此地已经不安全,也慌不择路地逃走了。
刘云封了山路,战战兢兢地等着官兵的攻打,山中有水源,寨子中的粮食够用一个月,但要是朝廷硬攻——
刘云猛得打了一个寒颤。
*
薛远踩着滚到他脚边的二寨主的头颅,看着跑回来通报消息的哨兵,露出一个笑:“来了。”
身边的士兵都立在一旁,之前的武器已经被磨损的不能用了,他们就搜刮出了王土山的武器。这些人抢劫来的好东西可不少,看完他们的库存之外,这些刚刚还累的动不了的士兵又神高涨,虎视眈眈地看着寨子前的路。
那些斩杀下来的头颅,被薛远堆成了一旁,谁看上一眼就得双腿发麻。
除了这一群已经杀红了眼的士兵。
他们的血气一个传染一个,看着那些头颅的目光好像就在看着金子,等张寨主带着人一上山的时候,就看到了这群狼一样的士兵。
薛远满鼻子的血腥气,他看着被护在中间的张寨主,胸腔里一阵火热的跳动。
这个头颅不好看,但应该值不少钱,可以献给小皇帝。
薛远带头冲了过去,大刀的冷光闪到地面上,他一动,所有的士兵都扑了过去。
张寨主心都骤停了,但他很快冷静下来,正想迎上去时,那些从寨子里逃出去,又跟着他回来的人,却疯了一般哭喊着四处逃跑,这样的崩溃很快引起了队伍的溃散,即便是张寨主杀了人阻止他们逃跑也阻挡不住。
对仗之中,最怕的就是队伍的溃败,一个人的逃亡能引起一群人的恐慌,更何况这匹乌合之众?
薛远带着人凶猛地插入了人群之中。薛远不记得自己杀了多少人了,他的眼中只有那个被人护着不断退后逃跑的人。
杀了他。
拿走他值钱的头颅。
身边人的呼吸声已经粗重,薛远自己的呼吸也沉重起来,但他还是一次又一次的挥起刀。刀坏了,那就就地再捡上一把。
终于,他直面到了被护在最中间神情呆滞的男人,薛远扯起唇角,猛力抬手一挥,敌首的头颅便滚滚落地。
血溅到了薛远的脸上,薛远随意擦过脸,看了一眼护在寨主身旁已经呆住的人,用刀尖挑起了头颅,左手轻松接下。
然后长刀一挥,这些呆住的人也没命了。
薛远举起张寨主的头颅,面色沉沉,高声喊道:“敌首已死!!!”
跟着张寨主回来的人很多,现在还活着的人也有不少,薛远看着他们,咧嘴一笑。
皇帝好像还缺了修路的苦力。
*
将王土山的人俘虏之后,薛远让人通知朝廷前来人,自己带着部队先往西广山冲去。
一来一回现下也不过太阳稍西移,薛远驾着马,迎着昏黄的烈日前行。马匹之前被束在山下,干干净净,闻着薛远身上的血味就吓得不敢停。
身边的士兵有人大声问道:“大人,今日能攻下西广山吗?”
薛远撩起眼皮,道:“难。”
西广山地势高,上方的山寨可居高临下,实打实的易守难攻。
能攻下王土山和松子山还是趁着他们山寨门户大开的缘由,现在堵在西广山山下的士兵虽然阻止了这些土匪的逃窜,但也吓得这些家伙不敢出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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