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美颜稳住天下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望三山
“你用了什么?”他直接问。
薛远整个人一僵。
大老爷们,第一次偷偷用了护手的东西,结果还被发现了,他闷声道:“没用什么。”
这味道不算难闻,瞧见他不愿意说,顾元白也懒得问了。
小皇帝又软又香,龙床也是又软又香。但薛远没过一会儿就被热得满头大汗,他道:“圣上热不热?”
顾元白舒服地翻开一本养神用的游记,“朕不热,薛侍卫热了?”
薛远盯着顾元白手里的那本书,语气沉沉,“圣上,您看看臣。”
顾元白终于从书上移开了眼,侧头一看就眉头一皱,“薛侍卫怎么流了这么多的汗。”
我靠美颜稳住天下 第51节
薛远额上都是汗,黑发也被汗水打湿,整个脸庞在水雾之间棱角分明,“圣上,被子太厚,床上热。”
如今都五月底了,薛远这样的人确实受不住热,顾元白蹙眉,“那该如何?”
“圣上还是冷的,手冷,脚也冷,”跟块冷玉一样,薛远声音低了下来,“圣上给臣降降温,臣给圣上暖暖手脚可好?”
顾元白沉吟了一下,缓缓低头,道:“可。”
薛远好似是被允许吃肉的恶狼,倏地一下翻起了身,接过顾元白随意递过来的一只冰冰凉凉的手,惬意十足的眯起了眼。
圣上的手没有薛远来得大,还分外的细嫩,薛远勾了勾白皙的手心,顾元白感觉到了一阵痒意,他下意识往回一缩,却反而被薛远更用力的拉了过去。
“圣上在看什么书?”
薛远假笑着把目光定在了书上。
顾元白随意道:“一本游记罢了,打发打发时间。”
薛远看着书的目光不善,皮笑肉不笑的想,我不也能打发时间?
他实在是像个火炉,不到片刻,顾元白的手竟然被他捂出了微微的汗意,顾元白惊讶极了,薛远放下了圣上的手,“圣上,臣给您暖暖脚?”
顾元白下意识道:“去吧。”
薛远转眼就到了对面,他在被窝之中抓住了顾元白的脚腕,然后抬起,塞到了自己的衣服里头,揣在腹上暖着。
小腹硬邦邦,冰冷的双脚犹如遇见了温暖的火,舒服得顾元白眉头舒展,不由道:“薛侍卫,辛苦了。”
小皇帝的脚跟玉一样,还跟冰一样的舒适,薛远心道,这叫什么辛苦。
他面上扯开一抹笑,“这是臣应该做的。”
上次为顾元白暖脚的时候,薛远还被骂了放肆,这次给顾元白捂脚,却是名正言顺了。
薛远不由品出了几分满足,等过了一会儿将顾元白的脚也焐热之后,薛远松松张开手,主动道:“圣上,臣抱着您看书怎样?”
顾元白婉拒:“朕不习惯。”
说着不习惯的顾元白,却在睡着之后顺着热意躺在了薛远的怀里。
薛远抱着顾元白,长长喟叹一声,未抱顾元白之前不觉得自己缺了什么,直到抱起了顾元白,才晓得怀内甚是空虚。
他闭上眼睛,揣着一颗砰砰乱跳的忠君之心,喟叹一声,也睡了过去。
第二日早上起来,顾元白还是头脑闷闷。
但好好休息了一天之后,他至少有力气离开了床铺。今日的早朝耽误了,朝中有事禀报的人都来到了宣政殿的偏殿之中。
朝廷不可能把全部的心神都扑在反腐之中,负责反腐进程的只有御史台、监察处和东翎卫的人,以及同时负责利州知州的大理寺和吏部尚书两处,其余的人还要忙自己的政务。
六部和两府的人集聚在宣政殿偏殿之中,正在商议三件事。一是修路,二是派兵边关,三是通商。
顾元白说一会儿就得缓一会神,神情有些恍惚。最后还是众位臣子看不下去,便说等他们共同商议出一个章程之后再交予圣上批阅。
顾元白缓慢地点了下头,让他们退下了。
等臣子走了,顾元白闭上眼,一阵无力。
他心想,他终于知道为什么古代的皇帝想要长生不老了。
不一定是因为贪恋权力渴望年轻,也有可能是一位帝王有心做事但却做不完的无力。
想要自己活得再久一点、再久上一点点就好,他就可以多做一点事,就可以多完成一点自己的宏愿。
原来当上皇帝之后还真的想再活五百年啊,顾元白自己和自己开着玩笑,可是谁能活上五百年呢?
天下多少雄心大志的千古明君,他们都活不了五百年。
很无力。
也很悲哀。
但这是没有办法的事。
顾元白丧了一会儿,还是睁开了眼。他招过田福生,道:“让荆湖南那边的人加快速度。”
全天下,其他的事顾元白可以留给后人去做,只有这个不行。
除了顾元白,谁碰造反这个,都有可能翻车。
所以顾元白得加快速度了,他总觉得这场病,就像是老天爷再一次提醒他命不久矣一样。
这个悲剧的想法一直持续到了午时泡药浴的时候。
药浴驱寒,御医先要给顾元白把脉,把完脉后却松了一口气道:“圣上的病情已又有好转的倾向了。”
顾元白一愣,他皱着眉,觉得御医把错脉了,“朕的脑子还在疼。”
御医笑着道:“泡上两天药浴,应当就无事了。圣上昨夜可是摆上了暖炉?臣瞧着圣上昨日应当休息的不错,只要休息好,病就能去掉三分了。”
顾元白肉有所思,微微颔首:“既然如此,朕知道了。”
应当是薛远替他暖了一夜的床,让他整夜都暖乎乎的,今日才好了一些。
知道自己病快好了,顾元白又细细问了御医,这次的病情有没有伤到身子骨,御医回答的虽然很谨慎,但明显也宽了顾元白的心。
顾元白安慰自己道,你最少还能再活两三年呢,现在的摄政王和未来的权臣都没有出头的苗头,就算是个背景,也应该是个还有活头的背景。
这么一想,彻底心平气和了起来。
圣上的一番心思藏得太深,身边的人都未曾察觉出什么,圣上就已经劝解好了自己了。
宫殿门前,薛远笔直的站着,却有些出神。周围的同僚让他再讲一讲边关,讲一讲战场,薛远懒得讲,敷衍地用舌尖顶顶上颚,吐出几个字:“不知道。”
狂得几个侍卫们都哑言。
门缝窗口都有药味儿传来,这些药味儿闻惯了之后就很是好闻。薛远深吸了几口药味,眉眼压着,阴翳非常。
哪儿有神医。
神经紧绷,想着小皇帝病重的样子就暴躁得要炸了。
宫殿之中走出来了人,请薛远进去。薛远抿直了唇,官袍扬起,大步走进了殿内。
宫侍将薛远引到了屏风之后,顾元白知道自己的性命暂时没有大碍之后,工作的兴致重新火热燃起,他声音含着药浴的水汽,朦朦胧胧,模模糊糊:“薛九遥,朕想再听你说说边关一事。”
薛远顿了顿,看着屏风上的花鸟,缓声道:“好。”
边关的事,大多都是大风、危险、耻辱,和麻木。
残酷的地方一笔带过,但一笔带过之后,薛远竟然惊讶地发现自己没什么东西可以讲给顾元白听。
北疆的风光,待久了的人自然不觉得那是风光。北疆的人,军队就是里外不是人。
薛远就将残酷之中,不那么残酷的一面说给了顾元白听。
他说的不紧不慢,顾元白听的认认真真。等薛远说完了,顾元白泡的水也温了下来。
里面的人在服侍圣上穿衣拭水,薛远低着头,从屏风底下的边线一直看到自己的靴子前。
瞧着屏风就知道小皇帝的喜好,必定净雅细致,喜欢的也应当是什么诗词歌赋的君子。但薛远不是君子。
小皇帝就很喜欢褚卫。
褚卫见到小皇帝的次数少,但每一次小皇帝都会和褚卫相谈甚欢。
薛远淡淡地想,真是艹他娘的。
憋屈。
顾元白穿好了衣裳,正午的阳光最烈最盛,配着驱寒的药浴,他都不知道脸上的是汗水还是蒸汽。
走出来的时候,瞧见薛远脸上的表情,随口问道:“薛侍卫想什么呢?”
薛远下意识往顾元白看了一眼,圣上整个人泡水泡得白里透红,薛远全身一酥:“臣在想这屏风。”
顾元白随意道:“既然薛侍卫喜欢这屏风,那便赏给薛侍卫了。”
薛远一愣,顾元白已经带着人走出了宫殿,带走了一路的香气。
趁着这会儿有神,顾元白赶紧将政务处理处理。等到晚膳之后,又是疲惫而难受地上了床。
身后贴上来一个人,顾元白正要被热意熏的睡着,就听到耳边有人轻声诱哄:“圣上,您喜欢褚卫吗?”
顾元白侧过身,眉头蹙起。
薛远不依不饶,“圣上,您喜欢褚大人的脸,还是喜欢他的手?”
心中阴暗不已。
喜欢脸就划破脸,喜欢手就砍断手。
薛远是个文化人,不搞杀人埋尸那一套。
第49章
顾元白一病就病了好几天,病好了的时候,行动进程已经推进到了利州。
这件事他只给了大概的方向,具体的怎么将利州知州引入套中,让其敢在如今反腐的关头吃下鱼饵,他全权交给了手下的臣子们。
孔奕林剑走偏锋,城府深沉,他相信孔奕林会将这事办得完美。
这一场病让顾元白升起了几分颇为急切的危机感,病好后不顾身体尚且虚弱,就投向了国家建设之中,谁劝都不管用。
等这日时,顾元白就到了宛太妃的口信。
太妃言辞温和,透着几分想念,让人前来请顾元白去一叙,她想念皇上了。
顾元白这时才放下笔,抬头时恍然之间竟有种恍然隔世之感。他忡愣片刻,失笑道:“是谁暗自去通禀太妃了?”
田福生请罪道:“圣上,是小的一力所为,小的甘愿受罚。”
顾元白叹了口气,他朝着殿外艳阳天看了一会儿,“罚你做什么呢?都是在关心朕罢了。”
他出神片刻,起身道:“那便依太妃所言,去瞧瞧太妃吧。”
京城庄园。
宛太妃温和笑着,给顾元白轻轻扇着蒲扇,看他吃着茶点。
宛太妃如今不过四十出头,在现代还是活力十足的岁数,但现在,宛太妃的神情举止之间已经有了沉沉的暮气。
她在后宫之中待了十数年,早年又服用了绝子药,身子骨伤了根,又没了好好活着的心气,面容虽未老,却已透着老气。
我靠美颜稳住天下 第52节
前些月里宛太妃得了病,御医说宛太妃很难熬过夏季,顾元白并非是不想来看宛太妃,但宛太妃却不愿意经常见他。
自从小皇帝登基之后,两人见面的次数也是少之又少。但其中的情分却不曾减少,宛太妃只是因着顾元白的身子,想着少见些面,少说些话,到时候她走了,至少要好受一些。
树下的阴凉里舒舒服服,顾元白腹中微饱之后就停了手,宛太妃让人送上凉帕,笑着道:“近日热了起来,宫中可有准备好过暑的东西?”
顾元白下意识朝着田福生看去,田福生忙道:“回太妃,都已备齐了。”
宛太妃看着顾元白笑了起来,“瞧瞧你,田福生同我说你近些日子忙得饭都忘记吃时我还不信,如今一看,他可没有说的夸张。天下再忙,难不成所有的事都急在这一时半会了?”
顾元白苦笑道:“您说的是。”
“我说的再是,”宛太妃道,“也得皇上你听进去了才是。”
顾元白好言好语解释:“最近国务繁忙,离不得朕。”
宛太妃又抬头看向了田福生。
田福生低着头,胆子却大,“确实忙,但各个事务都已上了手,大人们乃国之栋梁,圣上实则不必如此事事躬亲了。”
顾元白笑骂:“田福生——”
“怎么,皇上还不让说了?”宛太妃气笑了,“瞧瞧田福生说的话,这才是真的话。皇上身体自己都不爱惜,又如何让身边的人能放得下心?”
这几句话说了下来,宛太妃已经有些疲惫,她缓了一会儿,叹了口气道:“元白,万不可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
顾元白沉默了一会,才低声应是。
宛太妃看着树影,婆婆娑娑之间光斑投下,她语气缓缓,夹杂十数年光阴的厚重,“先帝在时,总说要做一个好皇帝。但先帝总是说了又做不到,政务繁忙,先帝没耐心一动不动的坐着处理政务,这一天拖一天,最后累的还是自己。”
“在你出生后,先帝已算勤政。但如此勤政也未曾减少休息,先帝闲暇时便去礼佛、去玩乐,元白,先帝都知晓要休息,不能累坏了自己。他如此行事,大恒也未曾出过什么错。我觉得皇帝就该如此,你说是不是?”
宛太妃不知晓大恒的国情,也不知晓顾元白在忙些什么。她的这番言论天真了许多,但却是站在一个母亲的角度,希望自己的孩子给自己留下一个休息的时间。
顾元白不反驳,只是含笑说道:“宛母妃说的是。”
待午膳之后,宛太妃回了卧房休息。顾元白带着人在庄园之中慢慢走着散散步,百花绽开,绿草悠然。绿色看多了,整个人好像都被清洗了一遍似的。
鸟啼声不断,顾元白脚步悠闲地在水流旁走着,和身边的人闲聊,“朕前些时日真的是忙晕了头,偶然抬头,才知道已快入夏了。”
他说完自己也出了神,宛太妃可以熬过今夏吗?
顾元白穿过来之后见到宛太妃的次数一手可数,但即便如此,记忆中的情感也让他对宛太妃的身子备有忧虑,太医常驻,每两日同顾元白汇报一次宛太妃的身体情况。转而又想,想必宛太妃也是这样担忧他的身体的。
顾元白慢悠悠的想着,整个人都放慢了下来。身边的田福生道:“圣上,小的们劝您没用,但宛太妃说的话,您总要听上那么一句。”
“朕现在不想见你,”顾元白扬了扬下巴,“一边待着去。”
田福生笑呵呵地退了下去,薛远赶在侍卫长上前之前大步一跨,装模作样地离顾元白最近。
顾元白被热源一靠拢,就侧头斜睨了他一眼,“离朕远点。”
薛远气笑了,“圣上,您前两天还夸臣浑身上下都热得舒服。”
顾元白嘴角恶劣勾起,似笑非笑道:“薛侍卫热的时候有热的好处,不该热的时候还这么热,这就有些恼人了。”
薛远眉头一压,不说话了。
顾元白又笑着走了几步,但却踩上一处湿滑的地方,脚下一滑,整个人就要往水里扑去。
薛远心头一惊,伸手拽上顾元白的腰带,险之又险之下,猛力将顾元白拽了回来。冲力也让薛远往后一摔,摔倒之前,他把顾元白拉到了怀里,在地上滚了几圈摔进了一旁的草垛里。
顾元白腰带被薛远抓在了手里,薛远稳住神之后一看,顾元白就被他压在了身下,正晕头转向着还没回过神,薛远的一只手还放在顾元白的腰上,手底下就能摸到裤子边。
脑子空白,薛远只记得扒裤子这三个字,他手下意识顺势一扒,整个人都处于迷迷糊糊的状态。
低头一看,整个人僵硬在原地。
看到了。
顾元白感觉身下一凉,总算回过了神,他撑起身子一看,就看到薛远扒着他的裤子在忡愣,整个人出了神,好像跟喝了迷魂汤一样。
顾元白脸色一黑,听到旁边侍卫们惊呼着朝这边跑来的声音,怒道:“都别过来!”
侍卫们脚步一停,站在草垛不远处,看着草丛后圣上和薛侍卫叠在一起的衣服,困惑不解道:“圣上?”
圣上阴沉着脸,声音吓人,“滚。”
薛远一个鲤鱼打挺,松了手心的裤子,慌不择路地后退。他的动作很大,大得把周围正要退开的侍卫们也吓了一跳。所有人愣愣的看着薛远,薛远却只记得一个“滚”字,他推开人群就要大步离去。
薛远有一张锋利而英俊的脸,那一张眉飞入鬓的邪俊面容上,已经彻底红得透透的了。
其他侍卫们回神,也连忙跟着往外滚。薛远大步还没迈上两步,倏地就被叫住了。
顾元白还躺在草地上,半撑起身子,身上粘着几根小嫩草,脸色黑的能滴墨,“薛远——”
薛远全身一麻,直接转过身跪地,连挣扎都挣扎不起来,“臣请罪。”
其他的侍卫们见到圣上这脸色,早就逃之大吉了。
顾元白薅着地上的青草,露出抹危险渗人的笑。他慢慢坐起身,以审视的目光看着薛远。
薛远被看得难受,先前的脸红脖子粗更是越来越重,俊脸上、耳根上,都能看到了红色。
这是什么表情,看了他的吉尔还脸红?!
顾元白站起身,冷笑着走近薛远,抬脚狠狠碾上他的畜生根,毫不留情,“薛九遥,朕以为之前你想看朕的子孙根只是一时胡言乱语,没想到,你竟然还真的藏了这个心思!”
“……”薛远表情瞬间疼得扭曲,不敢动,他这时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底下疼得脑子一片空白,冷汗淋漓之间,下意识大声道,“臣是一片忠君之心!”
顾元白脚停住了。
薛远满脸的汗,眼睛和神情都写满了“坚定”这两个字,他这一句叫的是铿锵有力,没有半分犹豫,似乎说的就是事实,他的心就是一颗忠君之心。
顾元白原本以为薛远这个未来会弯的耽美文男主是对他起了心思,碾上他的东西原本是打算直接废了薛远。闻言,双眼微微一眯,威慑力十足地看着薛远,缓声重复道:“忠君之心?”
薛远头上的汗珠滚下。
顾元白龙靴下就是命根子,顾元白这态度,明显就是一言不合就打算废了他。兄弟似乎也知道这个时候不是皮的时候,安安静静地不敢抬头。
薛远斩钉截铁地道:“忠君之心。”
疼,除了疼,似乎还有一点点说不清道不明的爽。
顾元白居高临下,薛远抬头看他时,便瞧见他白皙的脖颈和下颚,袍子挡不住腿,轻轻抬脚踩在薛远身上时,长腿便显出了痕迹。
圣上的表情越狠、越漫不经心夹杂危险,薛远心头就颤的更厉害。
比上战场,杀了敌首万千还要兴奋的厉害。
顾元白不知道信还是没信,他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嗤笑一声,“你薛九遥还有忠君之心?”
心头尖又猛得颤了两下。
薛远跟醉了似的,还得必须醒过来酒,他老老实实地说:“家父教会了臣何为忠君之心。”
顾元白心道,薛远忠不忠心他不知道,但薛将军的忠君之心,他却是信任五分的。
看薛远这语气,神色,确实不像是说谎的样子。顾元白脚下没,而是先问道:“薛侍卫的忠君之心,就是来扒朕的裤子?”
薛远心道,来了。
他扯起笑,这个关头,领兵带将的底气突然就回来了,“臣刚刚扯着了圣上的腰带,好像不经意间又磕到了圣上的腿上,臣这一时心急,就想扒裤子瞧瞧。”
顾元白审视地看了他半晌,最后还是了脚,龙靴回到地上的那一刻,薛远头上的汗才消停,心中暗暗松了一口气。但松完气后薛远也纳闷,他老子说他是忠君之心,那就是了,他还松了口气干什么?怎么凭空虚心起来了?
“像这样粗俗没过脑子的动作,”小皇帝面上平静,其中狠意却骇人,“要是还有下一次,朕直接给你废了!”
小兄弟一疼,薛远面上流露出痛苦狰狞之色,他忍了忍,道:“臣……臣知道了。”
第50章
顾元白在宛太妃这待了一天,这一天下来薛远都老老实实。等回去的时候,顾元白半路将薛远扔在了京城街道上,语气硬生生:“你散值了。”
被扔下来的薛远驾着马,原地踱步了好一会儿,才驾着马朝身后一转,往直前之前那个玉店走去。
他到的时候,玉店的老板还记着他,满脸热情笑容迎上来,“官爷,您上次买的玉件用着可好?”
薛远奇怪看他一眼,“用它做什么?”
薛远买那东西,只是一时头晕脑胀。买回来之后,这东西他又用不着,全身通透的还是白玉,不好看。他随手扔在了房里,再也没动过,白花了钱。
玉店老板尴尬地笑了一下,心底腹诽不已,“那官爷今日想来看看什么?”
薛远撩起眼皮在店内看了一眼,眼睛一定,定在了一个翡翠玉扳指上。
顾元白回去后,就让人去将褚卫叫了过来。
褚卫正在忙着御史台官员从各地送回来的消息,听到圣上召唤之后,立刻放下手头事物进了宫。
这些时日,御史台很忙,京城第一美人也有些憔悴,但憔悴起来也是俊美无比。褚卫朝着圣上俯身行礼,“圣上万安。”
顾元白道:“褚卿近日应当很是忙碌?”
褚卫实话实说,“虽是忙碌,但却格外充实。”
顾元白沉吟片刻,开口道:“朕还有一事交予褚卿去做。”
褚卫毫不犹豫道:“还请圣上吩咐。”
“你同薛远同去协助张氏,他们要做的准备多多,但身边没有朝廷官员,做起事来还是麻烦了一些,”顾元白这个拉红线拉的苦心竭力,“你们二人一文一武,正好互补。”
顾元白都暗示的快要明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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