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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靠美颜稳住天下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望三山
今日即便薛远是真的忠君之心,担忧他受伤才扒了他的裤子。但上下两辈子从来没被同性扒过裤子的顾元白觉得,还是赶紧撮合官配吧。
薛远要扒就扒褚卫的,想怎么扒怎么扒,最好扒到知道扒裤子这样的事只能对着褚卫做,这样才好。
褚卫脸色一僵,随意勾起冷淡含着嘲讽的笑,道:“圣上,臣会同薛大人好好做这件事的。”
本来这些时日褚卫忙得都没回翰林院,就有些担心薛远留在圣上身边会不会图谋不轨,现如今正好。
或许可以借此机会,找到薛远对圣上心怀不轨的证据。
眼睛垂下,神色冷静。
必须找机会让圣上厌弃薛远。
与此同时,远在京城千里之外的荆湖南一地。
身披囚衣,带着手铐脚链的犯人们神情空洞,他们在囚车之上,被带往了卢风残部逃亡的大本营。
这些人正是前些时日顾元白在京中挖出来的探子,其中大多都是各宗亲大臣府上说得上名字的家仆,在府中过的虽然不是主人的日子,但也比这时要好上百倍。这一路过来,他们虽在囚车之上,但也备受折磨,其中好几个不堪受辱的女子,好几次都想要咬舌自尽。





我靠美颜稳住天下 第53节
但终究,他们被一个不少的送到了荆湖南这里。
官兵把人放在了荆湖南这里,自然会有人将这些人给接走,发挥他们剩下的作用。
荆湖南卢风派残部据点。
卢风残部之中,大大小小从京城逃出来的人有百余人左右。其中,卢风虽死,他的门客学生却有不少拼死躲过了皇帝的镰刀,一路随军中领兵率逃的校尉徐雄元逃到了荆湖南一地。
荆湖南势力错综复杂,民风混乱,这里的地方豪强违法犯罪,甚至草菅人命、把控官政,万千土地被其兼并,形成了一个庞大的黑势力,这样的混乱地方,正好适合让反叛军暗中生长。
卢风残部们自认为当时的皇帝虽表露出了雷霆手段,但势力还没有重新洗牌,便没有能力追上他们,等如今皇帝有能力之后,却不知道他们究竟在哪里埋伏了起来。
而他们暗中,也给自己命名了甲申会一名。
甲申二字,取自星驾、升霞两词之中的驾和升字的谐音字,而这两个词,正有天子驾崩的意思,其中恶意可见一斑。
如今,大堂之内,二十余名卢风派的重要人物齐聚在此,商议的正是会中近日缺钱少粮的事。
徐雄元叛逃时带走了五千名士兵,这些士兵再加上百余个只会吃闲饭从没下过地的人,他们从京城带过来的金山银山也快要被挥霍一空了。
卢风给他们留的东西,他们都差不多用完了。
大堂之中一片争议之声。徐雄元目前就是甲申会的首领,他手里头有兵,其他人都得听他的话。其中有几个相当聪明的门客,已经被他当做军师一般的用了。
其中一位军师正在高谈论阔,就见外头传来了一阵响动。一众人转身一看,就见是徐雄元平日里备为信任的军师赵舟领了一个人进来。
徐雄元眉头一皱,声音洪亮地问道:“赵先生,这位是?”
徐雄元原名乃姓徐名雄志,叛逃之后,因为野心勃勃,就将其尾字改为了顾元白的元字。
赵舟笑着把人带到了徐雄元的面前,道:“将军,这是在下的友人,江南建康人,名为刘岩。”
刘岩相貌普通,看起来却儒雅非常,一副文化人的模样。他朝着徐雄元微微一拜,笑道:“小人远慕将军大名,如此一见当知什么才叫做世间英雄。”
徐雄元心知军师不会给自己引荐一个没有用的人,于是仰头哈哈大笑,“惭愧惭愧,不知刘小友如今来找我是为了什么事?”
刘岩表情一变,强忍悲痛和恨意,“都是那当今皇帝将我逼到要找将军相助!”
徐雄元不由朝赵舟看去,军师微微一笑,朝着他微不可见的点了点头。徐雄元心中一喜,也故作惊讶地道:“那狗皇帝又做了什么事?!”
刘岩低着头,“小人家中经商,尚有几分闲钱。平日里与那些衙门里的官爷来往也亲密,如今皇帝开始反腐,竟然不分青红皂白的将我一家判了刑,说我等是官商勾结,都是杀头坐牢的大罪,小人没办法,只好带着家财逃亡了。”
徐雄元又问:“那你父母家人呢?”
“他们未逃得出来,”刘岩的声音已经哽咽,“他们都是被、都是被——”
赵舟温和的声音接道:“都是被当今皇上害的。”
刘岩闷声落泪,不住点头。
徐雄元都差点没压住笑。
哈哈哈哈,瞧瞧啊,瞧瞧啊,天眷他徐某人!
会中粮食钱财没有了,这就上来一个送钱送粮的,徐雄元心中畅快无比,他装模作样地安慰了刘岩一番,等刘岩正式加入了甲申会之后,看着后面一车车运进来的金银和大袋大袋的粮食,再也移不开眼了。
刘岩站在人群之后,堂中的阴影打在他的脸上,很多很多的人已经凑在了那一车车财富的旁边,无人顾得上他。
刘岩抬起头,脸上的悲伤已经不在,他看着周围的东西,打量着整个反派军的据点。
这就是甲申会啊。
是圣上想要其踏平豪强的甲申会啊。
这个名字可太难听了,刘岩想。
但是他会认真的待在这,用圣上给予他的这一车车的粮食和金银,去换取一个走到徐雄元身边的位置。
花了那么多的钱财金银,怎么也得换来一份说得上来话的位置不是?
京城之中,正在办事的两位大人。
薛远和褚卫立在张氏面前,两个人都面无表情,等时间一到,和张氏族长客套两句,就立即各朝各自的马匹走去。
褚卫虽然知晓正常人不会在大庭广众之下干出威胁朝廷官员性命的事,但薛远不是正常人。因此他特意吩咐让府中的人派来了一位身强体壮的小厮为他驾马,在上马车之前,薛远驾马从他身旁经过。
薛大公子声音沉沉,“褚大人,奉劝你一句。”
他声音低了下来,渗人,“别去招惹不该招惹的人。”
褚卫嘴角冷冷勾起,“在下也奉劝薛大人一句,别去肖想不该肖想的人。”
薛远扯起唇,瞥了他一眼,眼神之中阴光沉沉,最后驾马离开。
马匹蹄子扬起的灰尘,呛得褚卫捂住了口鼻。
褚卫立着不动。
薛远那个眼神,给褚卫一种他刚刚真的要杀了他的感觉。
在战场浮浮沉沉的人,一身的煞气和杀意强烈的让人无法忽视。如果这不是在街上……
褚卫呼出一口气,转身上了马车。
此人太过危险,如何能待在圣上身边?
薛远回府后整整在练武场耗了一个时辰才压下心底里头旺盛的杀意。他从练武场出来的时候,浑身都已经湿透,面无表情地大步朝着浴房前去。
身后的小厮小跑着困难跟上,“大公子,二公子说想见您。”
薛远裹着煞气道:“让他爬到池子边掉下去再爬起来,再来跟我说事。”
小厮脚步一停,颤着音儿往薛二公子的房里跑去:“是、是,小的这就让二公子照做。”
薛远面无表情地一路走到了房间,旁边的浴房已经有人备好了水。他拿着干净外衣走进浴房里,房门“咣当”一声,被他的手劲砸得叮当作响。
整整一天没见到顾元白。
一天。
薛远眼睛都他娘的要憋出红血丝了。
薛远是个糙汉,对水温没有讲究,也不爱慢悠悠地洗澡。他直接拿着水从头往身上一浇,越浇越是脸色黑沉,脑子里一会闪过顾元白的脸,一会儿闪过褚卫的脸。
一会儿竟然闪过了他们俩对视一笑的脸!
薛远搂头给自己浇了一勺冷水。
水哗啦啦地流在了地上,薛远表情冷凝地顺着水流一看,余光却突然瞥到角落柜子下有一个小白点。
他眼皮猛地一跳,大步上前踏过水流弯腰一捡,是个白色手帕。
手帕上污点脏脏,好像是被脚印踩过一样。
第51章
薛远想起来了,这是许久之前他同常玉言在湖泊之中捡起的帕子,那日晚膳用完皇上从宫中赏下的膳食之后,他随手拿着这个在脚底碾过的手帕进了浴房,洗澡的时候随便给扔在了一旁。
这个浴房只有薛远和打扫的小厮进来,这手帕竟然莫名其妙被留到了现在。
这是顾元白的手帕。
上面还有龙纹。
曾经漫不经心碾上手帕的画面历历在目,薛远看着上面的污泥脸色变来变去,连洗到一半的澡都忘了。大步走到浴桶跟前,开始洗帕子。
薛九遥,他心道,你踩什么不好非要去踩帕子?
随着天气渐热,换季的新鲜水果也都摆在了顾元白的饭桌上。
顾元白身体不好,受不了冷,也受不了热。如今月份走到了六月,等到六月底七月初的时候,就要摆驾避暑行宫,在那里度上一整个夏季了。
宛太妃六月中就会提前搬过去,御医近日来和顾元白禀告过,宛太妃的身体情况目前来看是稳定住了,只要这个夏季不发大病,那就应当能熬过去了。
顾元白敲打了一番宛太妃身边伺候的人,被圣上叮嘱之后,这群人伺候宛太妃时更加小心翼翼了。
商路准备极有可能准备到七八月份,那会正是金秋季节。商路到达边关时,说不定都九月份了。
秋季,对大恒朝来说是获的季节,可是游牧民族往往会选择在秋季进攻边关。
他们那时战马肥膘壮硕,骑兵们孔武有力,他们会趁着秋季大恒朝粮食获的时候入寇中原,去强夺整个冬日的粮食。
时间把控的正正好,顾元白边吃着水果边想,他在行宫避暑的时候,边关应当也应该开战了,让游牧人整个冬天没有粮食,只能拿着好东西去同商队交换,这就是最理想的状态了。
想到边关,顾元白就抬头朝着薛远一望,“薛侍卫?”
薛远不知道在想什么,闻言才回过神大步上前,“圣上?”
“朕若是派你去边关,你会怎么做?”顾元白问道。
薛远似笑非笑,绝非友善,“杀绝他们。”
这就有些……不好了。
顾元白首先得考虑整个大恒朝的利益,现在大恒朝的骑兵没有办法去抵抗整个北方草原上的游牧民族。大恒战马很少,所以第一步就得先从游牧人手里把战马给捞回来,等训练出足够的轻骑兵、重骑兵之后,等交通便捷之后,才是杀绝他们、服北疆的时候。
所以现在,顾元白要的是把他们打怕,不是打出仇。
现在不是报仇的时候,只能让他们不再侵犯边关,不再冒犯大恒的子民。真正要报仇的话,最起码也要两三年之后。
这种时候,还是要派一个理智而又顾全大局的将领前去比较好,正好促进边关互市的建立。
薛远,就可以让他等服北疆的时候再去了。
同样对游牧人熟悉、对边关熟悉还性格沉稳的老将,顾元白脑中一闪,薛将军。
薛远叫了一声:“圣上?”
顾元白回过神,直接道:“但朕现在并不需要你去杀绝他们。”
薛远淡淡道:“臣知道。”
但圣上这个意思,是要真的派他出兵吗?
薛远心脏猛地一抽。
昨天一天没见到顾元白,他都快要疯了。现在只要去想想两三个月见不到顾元白,就想直接把顾元白也抗走。
他府中这么大,边关这么大,养一个娇贵的小皇帝,薛远算了算自己的银子和俸禄,似乎也不是不可以。
心中有了章程,顾元白让薛远退下。今日一上午就在工作中过去了,午膳时间一到,田福生就准时提了醒。顾元白只好放下政务,让人传了膳。
他用膳食的时候,薛远就在一旁看着,侍卫长看见了他的眼神,小心侧过身,好心说道:“薛大人,你若是饿的厉害,不如先去吃饭。”




我靠美颜稳住天下 第54节
薛远盯着顾元白吃得沾了油的唇,喉咙痒,没听清,“饿什么?”
侍卫长加大了一点声音:“你要是饿了,那就先去吃吧。”
“去吃?”薛远移不开眼,哑声,“能吃吗?”
嘴巴能吃?
“那有什么不能吃的?”侍卫长笑了一下,觉得薛远能提醒他警惕褚卫,是个好人,“宫中的膳食美味又足,你想吃多少就吃多少。”
想吃多少就吃多少……
薛远呼吸一热,陡然紧绷了起来,但一紧张反而呛到了自己,发出了低低的咳嗽声。
顾元白一顿,朝着旁边示意:“给他倒杯水。”
宫侍端了杯水送给薛远,薛远接过一口而尽,余光瞥这顾元白,看着他瓷白的侧脸又出了神。
一顿饭需要多少银子,脑子里不由算了出来,一算,这钱薛远能付得起,莫名其妙的,薛远自己就挑唇满意笑了起来。
午膳后,顾元白小睡了一会儿。
醒来之后,正好睡了一个时辰。顾元白躺在床上缓了缓神,外头有响动声传来,撩起眼皮一看,房门被人打开。
田福生道:“圣上,到时辰了。”
顾元白闷闷嗯了一声。
“外头叫什么呢?”
田福生道:“您前些日子病了的时候,薛大人抱来了两只小狼崽放在了宫里,今个儿宫人瞧着您身体好了,便来问问要不要将两只狼崽抱来给您解解闷。”
顾元白闷声笑了,“朕说要狼,还真的给朕拿来了。”
他心情不错,掀开了被子,道:“起身吧。”
两头狼崽子皮毛银灰,是十分漂亮的颜色。它们被抱过来之后,见到薛远就扯起嗓子嗷呜了起来。
薛远走过来,亲自把叫个不停的狼崽子抓在手里,然后递到了顾元白的跟前。
小狼崽小的时候可爱得很,但已经有了攻击人的野性,顾元白朝着两只狼崽伸出手时,这两只幼狼就张大了嘴,蠢蠢欲动地想要伸着脑袋去咬上一口圣上的手指。
薛远低头一瞥,大掌扼住两只狼崽的命脉,两只狼崽垂下了耳朵和尾巴,怯生生的嗷呜了一声。
顾元白的手指就安安全全地落在了小狼崽的头顶。
毛发茸茸,圣上明显喜爱这样毛发柔软的动物,上次那只赤狐就被养在了宫中。
两只小狼崽子挺机灵,知道看碟下菜。除了刚开始想咬顾元白那一下之外,之后一直乖乖的由着顾元白顺毛,奶声的嗷呜也格外的喜人。
这种凶悍的猛兽,小的时候总是这么可可爱爱,萌得人心都化了,至于长大之后,那就完全变了一个样子。
顾元白想起了曾经在薛府遇上了那两匹狼,那两匹狼毛发乌黑,獠牙外露,涎水从利齿上滑落,长大了之后和小的时候完全不能比。
玩了一会儿狼崽之后,顾元白就要回手,转而去工作,但薛远却突的把怀里抱着的两只狼崽往地上一扔,两只狼崽被猛得一摔,差点被摔得眼冒金星。
薛远攥住了顾元白的手,在顾元白皱眉之前,他微微一笑,从怀里掏出了一个翡翠玉扳指,给戴在了顾元白左手的大拇指上。
圣上的手指修长而白皙,是天底下最最养尊处优的一双手。这样的手带上绿的凝重而通透的玉扳指时,好像突然活过来了一般,白的被衬的更白,绿的被衬的更绿,两相交映,更显致绝伦。
薛远喜欢得想抬起在唇边亲一亲,他笑了,“臣的眼光还算是不错。”
顾元白抽出手,看了一番这个玉扳指,他上手转了转,倒有些出乎意料的合心意。
圣上面容稍显柔和,淡唇勾起了笑,“薛侍卫用心了。”
你愿意戴上,这哪能叫心呢?
薛远开了口,说了话,他以为只是普普通通的一句话,但耳朵听到自己的声音时,他自己都觉得语气软得有些不可思议:“圣上,今晚便是花灯节的第一日了,要不要臣陪着您去看看?”
如果薛远的那些下属、府中的门客见到薛远也有这样的姿态,怕是要惊掉大头了。
两只狼崽子趴着薛远的黑靴上,拽着官袍就要往上爬,薛远把两只崽子踹远,双目紧盯着人不放,“圣上?”
顾元白恍然,“今日原来已是花灯节了。”
他兴致盎然,“那必须是要去的,朕前些时日做的花灯,不就是留着今日用的吗?”
花灯节持续三日,这三日京城宵禁不再,到了晚上,鼓声一响,各家各户点上了花灯,整个京城犹如黑夜之中的一颗明灯。
家家户户面带笑颜,老老少少把颜欢笑。
有书生站在桥头上,朗声道:“锦里开芳宴,兰红艳早年。缛遥分地,繁光远缀天。1”
其他人哈哈大笑,除了这些吟诗作对的书生之外,还有不少人手中正拿着《大恒国报》,三三两两站在一起,笑着说着什么。
花灯炫,将天色都染成了五光十色的模样。万人空巷,人人之间欢声笑语,来往之间还有年轻的男女,在面色羞红地互诉衷肠。
大恒繁荣昌盛。
海晏河清。
顾元白身处这座不夜城之中,内心都因为这样的画面而柔软了起来。
他带着人在街道上擦过一个个人群,时不时就能见到全身铠甲腰配大刀的巡逻士兵。每年到这样欢庆的节日,京城府尹都会派人严加守护,严禁小偷小摸和拍花子的存在。
顾元白拎着他的那个简简单单的花灯,在黑夜映衬下,薛远紧紧跟在他的身边。
他像是顾元白身旁最高大的狼,顾元白好几次因为面前人群的拥挤而差点陷入了薛远的怀里,都被薛远一一扶了起来。同那日擅自扒了他裤子的行为相比,今日的薛远可以说得上是规矩了。
顾元白笑了笑,打趣道:“薛侍卫,你这几日同褚子护一同做事,觉得如何?”
薛远面色不改:“圣上,褚子护这人不行。”
顾元白眉头一挑,“哦?”
如果他去边关了,那几个月都回不到顾元白的身边,留下那个对顾元白心怀不轨的褚卫,怎么看怎么危险。薛远一本正经地道:“他有龙阳之好。”
顾元白一愣,随即面色怪异。
薛远假的说得如同真的一般:“长得人模狗样,实际不知道有多龌龊。圣上,此人心思深沉,您可万不要被其蛊惑了。”
顾元白觉得有些微妙。
按理说褚卫似乎喜欢男人才是正常的,但看薛远如今这神态语气,好似褚卫喜欢男人是一件多么恶心的事情一样。
而且在皇上面前这么直白的抹黑别人,薛九遥真还是第一个。
顾元白心中好奇,他也直接问了,“那你喜不喜欢男人呢?”
怎么可能。
薛远想说不喜欢。
男人?喜欢什么男人?
自古以来阴阳结合才是大道理,都是爷们,硬邦邦的男人有什么好喜欢的。
他想说出来,想直白的说“老子怎么会喜欢男人”,但这句话到了喉咙,突然就被堵住了。
怎么说不出来了?
薛远张开嘴,但话总是闷在了嗓子下,缓缓跳动的心脏沉沉地将这句话压着,让薛远怎么也说不出来。
身边年轻的男男女女相视一笑,街边五颜六色的花灯闪着各色的光。
京城之中,近年来虽然龙阳之风盛行,但在今日,放眼一看也只是年龄相仿的男女。处处如此热闹繁华,但薛远却说不出来一句话。
他卡死在了嗓子里,只能看着顾元白,看着黑夜和泛着粼光的水,然后问自己,薛九遥,你喜欢男人吗?
呵。
兵营里那么多的男人,薛远只要想一下就恶心的要命,他不喜欢男人。
但如果——
如果是顾元白呢?
“轰”的一声。
缓慢跳动的心脏陡然之间开始变快了。
薛远艰难地启唇:“我——”
顾元白已经忘了那随口一问了,他兴致勃勃地看着周围的景色,侧头朝着薛远微微勾唇,“你什么?”
薛远沉默不语。
他看着顾元白,眼神中晦暗不明。
顾元白的脸映着灯光,小皇帝的皮相很好,但再好的皮相也不过是个男人。
顾元白这一夜只是散了散步,但也一饱了眼福,回宫的时候十分的心满意足。
薛远也回了府。等到夜深人静,薛远躺在床上,脑子再一次响起了顾元白问的那句话。
“那你喜不喜欢男人呢?”
薛远睡着了之后,睡梦里也全都是这句话。
他在深更半夜的时候猛得被惊醒了。
床铺猛然一响,薛远面无表情地坐了起来,快步走到了浴房里拿着半桶冷水匆匆从头浇下。
冷水滑落,脑子里也清醒了。
薛远看着冷水,低着头,发上的水迹往身上流。
顾元白不喜欢男人。
小皇帝都不喜欢男人,他薛九遥,铁铮铮的汉子,又为什么要喜欢男人?
呼吸粗重,嘴边流过的冷水也变成了苦味。薛远面无表情直起身,往房间里走去。院落之中的月亮很亮很圆,漫天星光好像随手可摘,薛远余光一撇,脚步停顿在原地。
他不由自主的想,这么漂亮的月亮,如果顾元白也能看到多好。
回过神发现自己想了什么的薛远猛得沉了脸,大步朝着卧房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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