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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靠美颜稳住天下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望三山
“圣上,”侍卫长道,“圣上?”
顾元白回过神:“怎么了?”
侍卫长的目光已经许多次划过薛远了,最终还是闭了嘴,“这处就很空旷,若是放起风筝的话,这处就够了。”
薛远左右看了一番,点点头赞同:“这处确实可以。”
“那就放吧,”顾元白道,“薛卿的风筝呢,长得是个什么样子?”
“在这处。”薛远将风筝放起,有侍卫配合着他,帮他将风筝举起迁远,等下一阵大风吹来时,再猛然随风放手。
风筝悠悠飞上了天,在避暑行宫的上头成了独有的一处风光。顾元白以折扇遮住额前刺目日光,抬头往上一看,就看到了那风筝的样子。
有些微惊讶,这竟然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燕子风筝。
他原本以为薛远那般的性格,放的风筝应当会很是庞大嚣张。却没想到大错特错,这风筝极其平凡,平凡得顾元白都有些惊讶。
惊讶之后,顾元白有些好笑,他勾了勾唇角,正要回视线,风却猛得一,那风筝晃晃荡荡就要落地,在落地之前,薛远及时扯了扯线,恰好又一阵风吹起,这风筝又重新飞了起来。
只是那靠近的一瞬,顾元白好像在燕子风筝上看到了几行字。
风筝放了一会儿,侍卫长就上前从薛远手中接过了东西,他暗中苦口婆心地劝道:“薛大人,身体为重。你如今托着病体前来圣上跟前,受罪的还不是自己,何必呢?”
他们还不知道先前发生的事,只单纯以为薛远为弟报仇得罪了安乐侯,因此才被圣上惩戒。
侍卫长越是和薛远相处,越觉得薛远是个说话不好听、态度很不好的好人。他真的是在担心着薛远:“你这样折腾自己的身子,到了最后,伤处岂不是会更加严重?”
薛远道:“那就受着吧。”
他将风筝交予侍卫长,大步朝着顾元白走进。顾元白正在琢磨风筝上的字迹,见他过来,便随口一问道:“那是什么?”
“臣随手写的两行字,”薛远随意瞥了一眼,回了视线,“写着玩的,圣上无需在意。”
顾元白嗯了一声,没了看风筝的兴致了,在薛远的陪同下,一起走到了附近休憩的阴凉地坐下。看着侍卫长带着人还在辛辛苦苦地放着风筝。
“圣上,先前是臣逾越了,”薛远突然道,“雷霆雨露皆是皇恩。臣见识短浅,目光很是浅薄,读得书少,就不知道规矩。”
顾元白不由回头看了他一眼。
薛远的唇角勾起,眼中若不是血丝狼狈,必定温文尔雅得风度翩翩。
这不是薛远,或者说,这种感觉,并不是薛远应该给顾元白的感觉。
顾元白眉头不由蹙起,过了一会儿淡淡道:“朕已经忘了。”
薛远连笑意都没变,只是点了点头,随即就将目光放到了不远处的风筝上去。
拼了命说出来的话,压着所有感情,薛远生平第一次说出那种的话。
就这样被顾元白忘了。
但没关系。
薛远会准备好另外一番更好的话。
前方的侍卫长等人都在专心看着燕子风筝,后方的顾元白和薛远已经从阴凉地,缓缓走向了最近的一个四角亭。
四角亭建在木道之上,木道两旁都是碧绿泛着黄的湖泊,鸟雀飞来,在人靠近之前又倏地飞走。
薛远看清了顾元白手中的折扇,“圣上,这扇子出自何人之手?”
“褚卫。”这两个字一说出来,顾元白就觉得有些微妙,现在的原文男主攻对他有了心思,那原文男主受可怎么办?
他头疼得揉着眉心,没想到除了做皇帝之外,还得兼职做情感大师和婚介所。
薛远从扇子上回了视线,“原来是褚大人所做。”
“他的笔墨字画都是一绝,”顾元白随口道,“怕是百年以后,也要成为别人手中的珍宝了。”
薛远笑了笑,忽的伸手指了指前方:“圣上,您看,前方有只鸟正在给幼鸟辅食。”
顾元白顺着他指的地方看去,没有看到:“在哪?”
“臣斗胆请旨握一握圣上的手,”薛远道,“臣指给您看。”
顾元白顿了一下,不看了,“不用。”
薛远也不强求,他慢悠悠地陪侍在旁,步子不急不缓,即便被拒绝了也没有失望。
等到了四角亭之后,顾元白正要随处找个地方坐下,薛远先道:“圣上莫急,臣擦一擦。”
他从怀中掏出一方白色手帕,将亭中座位上的灰尘给擦了擦。实际上哪里需要去擦,自从圣上驾临避暑行宫以来,洒扫太监和宫女俱是勤勤恳恳,哪里都干干净净不曾落上丝毫的灰尘,就是怕冲撞了圣上,受到了惩罚。
薛远这一弯腰,顾元白就闻到了一股似有若无的血腥气,他眉头一皱,顺着血腥气靠近,再闻时,却又觉得了一些药草和青草的味道。
顾元白嗅了嗅,闻得越多,反而是最开始时闻到的血腥味再也闻不到了。他还想再凑近一步,谁曾想薛远突然站起了身,背部猛得袭来,倏地撞上了顾元白的鼻子。
“……”
薛远身体僵硬一瞬,快速转身,因为着急,伤口都猛得裂了开来。但他一看到被撞得捂着鼻子,平日里冷酷无情的小皇帝现在却眼中泛着润光时,什么话、什么动作都忘了。
心里只有一个想法。
原来小没良心的还知道疼。





我靠美颜稳住天下 第72节
顾元白鼻子这一撞,直接被撞上了泪腺。他憋着疼,但身子太过娇贵,这一撞,泪腺直接蹦出了眼泪。
太丢人了。
但即使这么狼狈,顾元白也不想在薛远面前丢人。他忍着这酸疼,面不改色地镇定着。好像这一双眼睛跟他一点儿关系都没有。
小皇帝倔强极了,薛远回过神之后,好笑地弯腰,低声哄着:“别动,我看看。”
顾元白闷声闷气:“看个屁。”
薛远拿开了顾元白捂着鼻子的手,这一看,还好,只是被撞的地方有些红了,没被伤着。顾元白眼前一片模糊,疼的感觉到了最顶点,接着才开始缓缓褪去。
他前不久,对待薛远是还是倍为冷酷的模样。薛远时常看到他的表情,大多是含着威严或是亲切的笑容,一旦生气,便是寒冰瑟瑟。
但从未见过顾元白泪眼朦胧。
他压低着声音,哑声:“圣上,臣想给您擦擦泪。”
顾元白也哑声回道:“擦。”
薛远刚想要碰上去,顾元白又道:“不准用擦凳子的那条手帕。”
怎么舍得拿手帕给你擦泪。
薛远无声好笑,笑里有几分天生带出来的讥讽意味。他认真无比地拿着掌心捧着顾元白的脸,拇指轻轻擦过,将顾元白眼角些微的泪痕擦去。
但手一碰上去,好像又将原本还在眼眶之中的泪给戳了出来,顾元白自己都无所察觉的时候,又是几滴泪唰地流了出来。
薛远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顾元白永远不知道自己神情镇定地流泪时,样子是多么地戳着薛远的心。
好不容易,经过二十多天佯装出来的规矩,在这一瞬间都快要再次破碎了。
薛远凑近顾元白,呼吸炙热喷洒过去,伸舌就能卷走泪珠的距离,但他终究没有做些什么,而是拿着衣襟小心擦去这些泪。
等顾元白好了的时候,他才发觉自己不知何时已经坐了下来,而薛远就站在他的两步之外。
顾元白缓了一会,才回过神薛远之前干了什么。他朝着薛远看了一眼,薛远的目光并不在他的身上,而是双手背在身后,身姿挺拔地远眺着远方。
察觉到顾元白的视线后,他才回过头,眉峰微挑,朝着顾元白微微一笑。
顾元白霎时之间想起了一句话。
会咬人的狗不叫。
第68章
薛远这个样子,有些像是书中摄政王的形象了。
顾元白微眯了眼,问道:“你在看什么?”
薛远看着假山旁的一个太监偷偷从假山后溜走,若有所思地回过头,朝着顾元白风轻云淡地笑道:“看看山水,看看花草。”
“薛卿倒是有闲情,”顾元白闭上了眼,“休息的日子,伤养得如何了?”
薛远道:“尚可。”
他站得离顾元白约有两步之远,等他回完这句话之后,两个人就没有再说话了。
片刻。
“圣上。”薛远突然出声。
顾元白撩起眼皮看了他一眼。
薛远恭恭敬敬地问着:“行宫之内,是否还有宗亲在此居住?”
“是有一些宗亲,”顾元白漫不经心,“你是又冲撞了谁?”
薛远没忍住笑了,“圣上多虑了。”
说完这两句,一时之间风都静了下来,正在这时,亭外传来一道呼声:“圣上!”
顾元白转头一看,原来是被他派去找洒扫宫女打听消息的田福生。
田福生累得气喘吁吁,上了亭子正要同顾元白汇报事情,一抬头就瞧见了薛远,他眼睛一瞪,整个人愣在了原地。
薛远朝他彬彬有礼颔首道:“田总管。”
“薛、薛大人,”田福生回神,朝着薛远讪笑一番,继续朝着圣上道,“圣上原来都已走了这么远,小的在后面怎么也看不到影,差点儿以为要跟丢了,小的这心都要被吓得从嗓子里跳出来了。”
“行了,”顾元白笑了,光明正大地道,“朕让你打听的事,你可打听清楚了?”
田福生余光瞥了一眼薛远,随即一板一眼地道:“圣上,那洒扫宫女知道的不多,但小的顺着她上头的太监一查,就查出了一些东西。”
顾元白道:“说说看。”
假山后方的太监偷偷溜走了之后,就一路来到了和亲王府。
和亲王冷脸听着他的话,听到他说的“圣上和薛大人相处甚为亲密”之后,猛得变了下脸色。
他沉沉地问:“是什么样的甚为亲密?”
太监委婉道:“小的不敢多看,只知道薛大人就站在圣上面前,还为圣上净了面。”
那就是连脸都摸了。
和亲王倏地站了起来,来回踱步不停,“那圣上可生了气,有没有罚了人?”
“圣上并未呵斥薛大人,”太监小心翼翼道,“似乎也并无怒颜。”
“……”和亲王顿住了脚,沉默了半晌,才突然道,“你退下吧。”
行宫中的太监退下后,和亲王又叫了贴身太监过来。
贴身太监一走了进来,便见和亲王坐在房间背阴的地方,容颜在黑暗之中看得不清,只语气很是压抑:“去派个貌美的宫女送给圣上。”
顾元白和薛远,顾元白难道……难道喜欢的是男人?
田福生打听到的消息,其实也并没有什么特别。
不过是了点银子,让手下管理的太监宫女们学学这首诗歌的谱子。这首诗本来就好,哼起来朗朗上口,人传人,便谁都会哼唱一两句了。
听完他的话后,顾元白便让侍卫长了风筝,带着人顺着原路返回。
等他们走到那两面环水的四角亭时,正巧见到有一个宫女正拿着巾帕擦拭着四角亭内的雕刻石桌。
这宫女面容很是貌美,不知是热的还是羞意,面上还有些微的红润。素手纤纤,衣着虽是朴素,但却突显了身段。
田福生一眼就看出这宫女的不凡,但能送宫女来的,都是各府的主子,甚至有可能是宛太妃。田福生眼观鼻鼻观心,圣上不吩咐,他也不好主动出声驱赶。
顾元白走过去坐下,随口道:“退下吧。”
宫女有些失望,“是。”
但因为心神大乱,她手的时候反而不小心打倒了桌上的茶杯。刚刚倒入茶杯之中的热水急速顺着桌子流下,顾元白迅速起身后退了两步,眉头皱起。
袖上已经染上了热水,顾元白甩了两下手,往那宫女身上看去。
宫女跪地,吓得脸都惨白了,“圣上,奴婢该死,请圣上恕罪。”
顾元白叹了口气:“退下吧。”
宫女连忙低身俯拜,小心翼翼地离开了四角亭。
田福生正吩咐人去拾桌上的水迹,顾元白走到凉亭两旁,手隔在扶栏上,往水底看了一眼。
不久,竟然有小鸟雀靠着扶栏落下,尖嘴啼叫不停,顾元白不由伸出手,想去碰一碰这些鸟雀的羽毛。
但应当是大拇指上的玉扳指太过显眼,让动物也爱极了,顾元白的手还未碰上小鸟,鸟雀已经出其不意,探头叼走了着顾元白指上的玉扳指,翅膀一挥,就要衔着玉扳指逃跑。
顾元白失笑,“就你这个小家伙,也想来偷朕的东西?”
他伸手一抓,反而惊到了鸟雀,鸟雀惊慌挥动几下翅膀,嘴巴一松,“扑通”一声,玉扳指掉到了凉亭两旁的湖泊之中。
顾元白跟着玉扳指看到了湖面上,笑容都僵硬了。
身边一道黑影闪过,顾元白最后一眼之中,就见到薛远踩上了栏杆,毫不犹豫地朝着湖中跳了下去。
顾元白眼皮猛得一跳,撩起衣袍就快步走出了凉亭,大声叫道:“薛远!”
众位侍卫连忙跟着出了凉亭,其中已经有人放下佩刀,“扑通”跟着跳入了湖里。
侍卫长面色严肃,担忧道:“薛大人这伤……”
顾元白表情变来变去,最终定格在一个格外难看的脸色上。
湖中的侍卫来来回回地高声大喊,不停地潜下浮起,但薛远还是一点声都没出。顾元白脸色越来越沉,突然,他脚底下的木道一旁猛得冒出来了一个人。
水声哗啦,大片大片的水往木制的平面路上涌去,薛远冒出来了上半身,他浑身湿透,黑发上的流水蜿蜒地顺着身上的纹路流下。
他无奈朝着顾元白笑道:“圣上。”
“薛卿受伤了后也是这么莽撞吗?”顾元白语气生硬,“朕问你,你若是没命了,朕怎么跟薛将军交代!”
他心中的火气蒸腾,双目直直盯着薛远,眼中藏着火光。
漂亮得整个天地都亮了。
薛远道:“圣上的玉扳指不能丢。”
“朕的玉石多得是,”顾元白压着声音,眉目逼仄,“朕不需要一个任何人去卖命给朕找一个平平无奇的玉扳指!不过是一个死物——”
顾元白的声音戛然而止。
薛远静静地看着他,半个身子仍然泡在水里,放在水下的手抬了起来,五指松开,里头正是一枚绿到滴着汁液一般的碧绿玉扳指。
掌心之中的流水,从指缝之中滑走,玉扳指上沾着几滴水珠,那几滴水也好似成了绿色。
“圣上,”薛远无所谓地笑了笑,“这平平无奇的玉扳指被臣找到了。若是您现在还无其他的玉扳指可戴,那便先委屈些,暂且用上这个吧?”
他朝着顾元白伸出了手。
顾元白深呼吸几口气,递出了手。
湿漉漉的手握上,另一只手拿着玉扳指缓缓往大拇指上套。顾元白俯视着薛远,从他的眉眼扫到他的身上,然而薛远太过认真,一颗心神都放在了顾元白的手上,完全没有发现顾元白这样探寻的目光。
碧绿的玉扳指回到了它该回的地方,顾元白回了手,“薛卿,上来吧。”
薛远笑了笑,“臣衣物都湿了,会碍着圣上的眼睛,等圣上走了,臣再从水中爬出去。”
顾元白喉结上下动了动,似乎想要说话,但终究还是一句话都没有说,他深深看了一眼薛远,如他所愿,转身就离开了这里。




我靠美颜稳住天下 第73节
这一大批的人浩浩荡荡地走了,水里寻找薛远的侍卫也跟在后头离开。等人影几乎看不见之后,薛远才了笑,他双手撑在地上,几乎是用着双臂的力量将自己拖上了岸。
将自己拖上岸之后,他闭了闭眼,缓一缓。
下半身的腿还泡在水里,背上浸透了衣物透出了丝丝缕缕的血痕。还好顾元白已经走了,不然就这幅样子,被看到了之后,薛远怎么还有脸说自己是最有用的。
过了一会儿,薛远缓过来了。他睁开眼,往四角亭一看,就在四角亭中的石凳子之上看到了一面倍为眼熟的折扇。
那是圣上之前拿在手里的折扇,褚卫送给圣上的。应当是过急,这扇子就被扔在这儿了。
薛远嘴角一扯。
他又休息了一会儿,才撑着地面站起来身。拖着一身的水迹,走到了四角亭里面,薛远弯腰拿起这个折扇,唰地展开一看,上面的山水画和提的诗就露了出来。
薛远看完了,道:“文化人。”
他似笑非笑,然后撕拉一声,干净利落地将折扇给废成个两半。
“爷不喜欢除爷以外的文化人。”
顾元白回到宫殿,让浑身湿透的侍卫们先下去整理自己。而他则坐在桌前,眉头深深,若有所思。
外头传来通报:“和亲王前来拜见。”
顾元白回过神,“宣。”
没过一会儿,和亲王大步走进了宫殿。
他直奔主题地问道:“圣上也快要到生辰了吧?”
田福生回道:“回王爷,还有莫约一个多月的时间。”
“过完生辰之后,”和亲王道,“圣上已有二十又二,也该有宫妃了。”
正在低头处理政务的顾元白手下一顿,抬头看他:“宫妃?”
和亲王看着他的目光好像有压抑着的怒火,双拳紧握,“圣上从未考虑过吗?”
他这个语气简直就像是在质问,顾元白的心情本来就有些不好,闻言直接气笑了,他连脸面都不给和亲王留,指着宫殿大门道:“给朕滚出去!”
和亲王脸色骤然一变,夹杂着不敢置信,愣愣看着顾元白。
“朕说最后一次,”顾元白厉声,“滚!”
和亲王的表情变得铁青,他嘴唇翕张几下,转身离开了。
顾元白转头问田福生:“朕先前让你们查他,查出什么东西来了吗?”
“没有,”田福生小心翼翼,“未曾发现出什么不对。”
顾元白不出声,过来一会儿,站起身往内殿之中走去,夹杂风雨欲来的火气,“朕睡一会,半个时辰后再叫朕。”
第69章
薛远回到府中,就将身上的这身衣服给脱了下来。
伤处的血已经黏上了衣物,薛远面无表情,猛得用力,好不容易停住流血的伤处就猛得再次蹦出了血来。
薛远房里的桌上,都是御赐的药材。当然,这些药材并非是顾元白赏给他的,而是顾元白派人赏给薛二公子的。
这些药材薛远也没有用过,他只是摆在上面留着看。
薛远呼吸粗重,喘了几口气之后就让人叫了大夫。他自己则侧头一看,看到身后一片血肉模糊,都想要笑了。
受了重伤,又跳下了湖,湖水泡了那么长时间,估摸着伤口都要烂了。
但开心。
千金难换爷开心。
等过了一会儿,跟着大夫一同来的还有薛远的娘亲薛夫人。
薛夫人站在门外,高声道:“薛九遥,你床底下到底放了什么玩意!”
薛夫人一向温婉知理,在薛府之中完全是不一样的存在。她这时放开了嗓子含着怒气的质问,屋里的小厮差点连手里的药碗都给摔了,整个人懵了。
薛远懒洋洋道:“玉件。”
薛夫人怒道:“那是玉件吗?”
“我说是玉件,它就只能是玉件,”薛远道,“娘看到了?”
薛夫人冷哼一声,“不止看到了,我还给扔了。你平日里想怎么胡闹都可以,我与你爹从未管过你。但薛家……你是老大,你怎么能这样?你已经不小了,早就到了娶亲的时候。先前在北疆,我不要求你回来娶妻。但你现在既然从北疆回来了,依我看,还是得给你定个亲,多大的人了,怎么能学坏?”
薛远:“不能扔。”
但这三个字薛夫人没有听到,她自个儿止不住的多说了一会儿,说到最后,又眼中含了泪,拿着手帕擦着眼角,“乖儿子,你好好的。娘会给你看一个好姑娘,等取了亲之后,你稳重一些,娘就安心了。”
薛远笑了笑:“你敢给我娶,我就敢杀妻。”
薛夫人的泪顿时就止住了,气得难受,转身就要离开。
薛远提高声音道:“记得给我还回来。”
府里的大夫心中好奇,没忍住问道:“大公子如今也已二十有四了,怎么还不愿意娶妻?”
大公子不娶妻,二公子自然也不能娶妻。如今随着薛远的造势,他名声好听的不得了,随之而来的,薛二公子名声臭得估计都要娶不到媳妇了。
薛远闭着眼,不答话。
他笑起来的时候机锋外露,不笑时又深沉了许多。薛远相貌俊美,却同京城里的公子哥儿的俊美不一样,他有着在边关多年的军旅生涯,这些年的战争和广袤而荒凉的草原,在他身上形成了既野蛮自由又压抑阴沉的矛盾,透着一股子邪肆和刀刃的锋利劲。
响当当的男子汉,铁骨铮铮的好儿郎,怕是不缺好女儿想嫁。
大夫瞧着大公子不愿意说,也不再多嘴了。
过了好长一会儿,薛远才闭着眼睛,跟说着梦话一样道:“能娶到就行了。”
大夫说着好话:“薛大公子想娶,依我看啊,就没有娶不到的人。”
薛远闷在枕头里笑了两声,肩背都动了动,然后扬声道:“来人,拿赏银来。这话说得好,不能不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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