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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成帝王掌中娇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四默
他才该是被两位殿下放在心里的人。
夏朝生……夏朝生不配!
宫人们在夏玉的大笑声里,惊叫着四散开来。
“胡闹什么?”身披银甲的金吾卫循声而来,一脚踢倒一个神情慌乱的小太监,“他是疯子,你们也是疯子吗?”
乱哄哄的院子瞬间落针可闻。
被踢倒的小太监狼狈地爬起来:“大人,您有所不知,他……他疯得谁都控制不住!”
满院皆是手无寸铁的宫人,的确对发疯的夏玉没辙。
金吾卫发出一声不屑的嗤笑,提剑向夏玉走去。
夏玉被金吾卫银色盔甲反射的光晃花了眼,奇迹般冷静下来。
他掸着衣摆上不存在的灰,仰起头,自以为高贵地颔首:“是殿下派你们来接我的?”
金吾卫望着面前连腰都直不起来,脸上爬满可怖伤痕,却自以为是到极点的人,一时没了话说。他忽然明白了宫人们为何拿夏玉没有办法——这是个疯子,让人恨不得杀之而后快的疯子。
可惜,太子殿下放出话,要留夏玉一条命,金吾卫再不愿看见这张令人作呕的脸,也得按捺住杀意,领着他往太子的寝殿走。
如此一来,夏玉愈发笃定,自己已经得了穆如期的青睐,态度愈发嚣张,竟然从地上揪来几片枯叶,说要赏给金吾卫。
金吾卫攥住刀柄,手指节捏得咯哒作响。





重生成帝王掌中娇 重生成帝王掌中娇_151
金吾卫乃天家近卫,寻常官员尚且不能比肩,更何况是一个将东宫置入畏惧的细作?
如此羞辱,当斩。
银剑出鞘的刹那,穆如期的声音从殿内传来:“人呢?”
金吾卫猝然惊醒,冷汗如瀑,握着银剑,单膝跪地:“回殿下的话,人带到了。”
他居然被夏玉气到差点忘记穆如期的命令,险些酿成大祸。
“那还不让他快点滚进来?!”
金吾卫连忙伸手将夏玉推进殿内,不肯将目光在他面上多停留一眼,直到殿门关上,才长舒一口气。
“不怪你。”护卫在殿前的金吾卫缓缓摇头,“此人……当斩。”
“那也得等太子殿下裁决。”
他们对视一眼,皆是露出了苦笑。
太子殿下要留着这人问什么呢?
东宫中发生的变故与王府无关。
夏朝生回到王府后,先急吼吼地将穆如归扒坏的衣衫换去,然后又被九叔以擦药之名,按在榻角,扒去了刚穿上的外衫。
“九叔。”夏朝生拼命拽着滑落到肩头的衣衫,两条腿更是不住地在被褥之上滑动。
一圈一圈肉眼可见的涟漪随着他的挣扎在榻上四散开来,捏着金疮药的穆如归呼吸随之粗重。
屋内的暖炉烧得很热,连夏朝生这么怕冷的人,额角都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他不敢对上穆如归热滚滚的目光,揪着被褥,颤声道:“不痛了。”
就算痛,在马车上也擦过药了呀!
穆如归棱角分明的脸微微紧绷,锋利的眉随着夏朝生的话,一点一点挑起。
方才在马车上,他也是这样,欲拒还迎,勾得人心跳如擂。
怎么一回王府,就不行了呢?
难道是药膏没擦上去的缘故?
穆如归捏着药膏的手微紧,膝盖霸道地抵住夏朝生乱动的腿,沉声道:“别动。”
他统领玄甲铁骑多年,不怒自威,板起脸时,冷冽的气息压根控制不住。
夏朝生微怔,眨眼间,脖子上浸染了凉意,唇也被困在暖意融融的热浪里。
他的手无力地搭在九叔眉间的伤疤上,气恼之余,想用手挠,却终究舍不得,最后只能不甘心地跌落在高挺的鼻梁上,再匆匆钻进被褥里。
夏朝生逃得再快,也比不上穆如归。
他的手腕被迅速攥住,按向了墨色的长袍深处。
等夏朝生冰凉的指尖当真触碰到穆如归的胸口,穆如归才意识到,此举过于唐突,但却舍不得松手,就用漆黑如墨的眸子,紧紧地盯着他瞧。
夏朝生的心跳骤然加速。
他知道,但凡自己有一定点的抗拒,九叔就会松开手。
可他舍不得。
他垂着头,颤抖着将另一只手也递过去。
穆如归愣住,呆呆地将衣衫扯开,替他将手按上去,片刻,抿唇扭开了头。
夏朝生壮着胆子睨了一眼。
九叔的耳根果然是红的。
夏朝生想笑,可惜他不仅耳朵红,脸也红,只得蜷缩在穆如归身边,老老实实地焐手,连掌心下紧实的腹肌都不敢多碰。
“王爷,王妃。”偏偏有煞风景之辈来搅扰他们的安宁。




重生成帝王掌中娇 重生成帝王掌中娇_152
红五苦着脸站在门外,在夏花和秋蝉怜悯的目光里,硬着头皮敲门。
卧房的门猛地被人从内拽开,脸色黑如锅底,衣衫半解,袒露着胸膛的穆如归,阴森森地望向红五。
红五心里咯噔一声,直挺挺地跪下去:“王爷,东宫那边……来人了。”
“什么人?”穆如归的薄唇瞬间抿成一条线,不着痕迹地回头,见夏朝生因为羞恼,缩在被褥底下,微微蠕动,立刻将声音放得更低,“是太子,还是白六?”
“回王爷的话。”红五咬牙,“是太子殿下。”
穆如归周身的气压骤然一低。
红五死死垂着头,抬高双手,将一沓书信,高举于头顶:“王爷,太子殿下派人将这些书信直接送到了府上。”
“直接送来的?”穆如归藏在袖笼里的手不易察觉地一颤。
他已经猜到,穆如期遣人大张旗鼓送来的是什么了。
穆如归的心在想通的瞬间,坠入了寒潭。
但他不允许自己流露出任何的愤怒与不满,甚至随手将信件接过,塞进了袖笼中。
“知道了,下去吧。”
红五担忧地望着他:“王爷,过去之事……”
“王妃今日还未喝药,你去看看,药煎好了没有。”穆如归却不给红五说话的机会,干脆利落地转身,挺直的脊背隐隐透出一丝孤寂。
“九叔?”在被褥底下闷得满面通红的夏朝生实在忍不住,将头探了出来。
他没听清穆如归和红五说了些什么,只觉得九叔周身笼罩着一层落寞,忍不住赤足跑过去,搂住了男人的腰。
穆如归眼神一闪,垂眸死死地盯着腰间的手。
“九叔,你去做什么了?”
“无事。”穆如归将手指搭在夏朝生的手背上,温柔又眷恋地摩挲,“你今日未喝药。”
他神情一僵,想要回搂住九叔的胳膊,不曾想,只不过刚撤去些许的力气,就被穆如归反身抱住,用力勒在了身前。
“咳咳。”夏朝生吓得连咳好几声,“九叔?”
穆如归一言不发地抱着他,在他看不见的角度,眼底全翻涌着晦暗纷杂的情绪。
朝生曾经心悦于太子,与之写了无数封书信,这本就在穆如归的预料之中。
他只是没想到,自己的反应,居然会如此强烈。
他嫉妒,他眼热,他无奈,他疯魔。
他想拥有夏朝生的一切,哪怕是一段无疾而终的感情。
“朝生。”穆如归凶狠地含住夏朝生的耳垂,在他的惊呼声中,喃喃自语,“你是我的……我不会再放手。”
哪怕跌入地狱,粉身碎骨,也不放手。
作者有话要说:双更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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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044
“九叔?”夏朝生就算再迟钝,也发现了穆如归的异样。
他从九叔的怀抱中挣脱,纳闷地仰起头:“发生了什么事?”
“无事。”
“说无事,那必定是有事!”




重生成帝王掌中娇 重生成帝王掌中娇_153
“朝生……”
“九叔,说好的有事不瞒着我,你难道要食言吗?”夏朝生想起穆如归在酒楼前说过的话,气恼地质问,“是不是秦氏一族威胁你了?”
他越想,越觉得有道理。
方才九叔从酒楼里走出来时,语气已然冷冽,必定是和秦大人商谈之事出了岔子。
现在的穆如归能有什么事需要秦氏的支持?
只有……谋权篡位一事。
“我去找秦轩朗。”夏朝生念及此,当即转身。
穆如归拉住他的手,眼里涌起细碎的光,面上戾气尽退。
大梁的九王爷本就是俊美之辈,只是凶名太盛,眼角又有狰狞的伤疤,才无人敢直视他的眼睛。除了夏朝生。
夏朝生仰起头,看着九叔深邃的五官,面颊微红:“九叔,你信我,秦氏不足为惧。”
“嗯。”穆如归将他搂回怀里,轻轻揉了揉脑袋。
盘亘在心中的嫉恨消散了。
穆如归想,不管夏朝生曾经和太子发生过什么,只要日后他心中有自己,还有什么好不知足的呢?
但此时的穆如归低估了人性的贪婪。
日后他还会想要更多更多。
既然已经提到了秦轩朗,夏朝生很快耐不住,说要去见一见秦氏一族的小公子。
他说什么,穆如归都答应,当即拿起手炉,塞过去:“走。”
夏朝生美滋滋地接过,拉着九叔的手来到了秦轩朗歇息的小院。
侍从来不及通报,院内就传来了秦轩朗的大喊大叫:“我乃秦家人,九王爷居然将我塞入如此荒芜的院子,当真是……”
侍从们闻言,以为他要抱怨,纷纷露出不满的神情。
却不想,秦轩朗顿了顿,朗盛大笑:“当真是深谋远虑,用此举来磨炼我的心智啊!”
侍从们:“……”
“旁人若见我是秦氏族人,必定谄媚无比,唯独九王爷,不但将我安置在如此破烂的屋中,还不管不问……”秦轩朗语气激动,“一片苦心,着实让人感动!”
站在院外的夏朝生不由轻笑出声。
秦家的小公子实在有趣,能屈能伸,什么糟糕的情况都能被他说出朵花来,秦氏有他,才令人畏惧。
“九叔,我们进去瞧瞧。”
夏朝生有意让二人单独见面,将穆如归领进院后,就扶着夏花的手,回屋喝药去了。
穆如归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风雪中,才恋恋不舍地回视线。
大雪纷飞,撑着伞的红五垂着头,去看跪在地上的秦轩朗。
秦轩朗绷着脸,眼里闪着明明灭灭的光。
他观太子无能,五皇子又不得圣心,而今,能让他实现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梦想的,只有九王爷了。
“那些话,王妃听一次也就罢了。”穆如归并不在乎他内心的纠结,双手负于身后,倾斜的伞遮住风雪的同时,也遮住了大半的光。
他的面容仿佛被光割裂,一半棱角分明,一半晦暗阴诡。
秦轩朗咬着下唇的牙齿抖了抖。
他之前说的那些不着调的话,的确是说给夏朝生听的。
传闻,穆如归杀人如麻,阴狠狡诈,世间所有投诚的花言巧语在九王爷面前,怕是都没用。好在,秦轩朗亲身感受过,穆如归对夏朝生的关切,所以在瞥见院外遥遥出现的两道身影后,迅速制定好了计划。
只要将夏朝生的注意力吸引过来,穆如归也必定会来。
“王爷明鉴……我愿辅佐王爷成就大业!”秦轩朗念及此,深深跪拜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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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如归鹰目微眯,无趣一哂:“此言荒谬,本王想要成就什么大业?”
“王爷所想,旁人或许猜不透,我却知道!”秦轩朗掌心沁出了冷汗,想起在东宫遭遇的一切,硬着头皮,将剩下的话,坚定不移地说了出来,“王爷身负军功,屡屡被当今陛下忌惮,我没说错吧?”
穆如归并不搭理他。
秦轩朗自顾自道:“或许以前,王爷尚且可以忍受,但……娶了王妃以后,王爷绝不愿他跟着自己受苦。”
提及夏朝生,穆如归背在身后的手果然动了动:“说下去。”
“王爷,如今大梁朝堂由秦氏把持,可手握兵权的,只有您与镇国侯。”秦轩朗神一震,语速加快,“梁王多疑,当初赐婚,并非真的想让王爷与王妃成婚,陛下只是想要两家因为一桩婚事反目。如此一来,镇国侯府不得不依附于东宫,日后太子登基,即便王爷手握兵权,起了不臣之心,也要先顾及镇国侯府……可我只见王妃两面,便知王妃与王爷的关系并非外界所传那般不堪……”
“外界所传?”穆如归忽而打断秦轩朗的话,挑眉问,“说本王与王妃如何?”
秦轩朗面色微僵,为难地抓着头“王爷,我说了,您可不能迁怒于我。”
“但说无妨。”
“外面都说……都说……”秦轩朗一边观察穆如归的神情,一边小声嘀咕,“都说王爷性情残暴,肯定会打断王妃的腿。”
“还说,王妃心系太子殿下,就算嫁入王府,心中之人也必定是太子殿下。”
“王爷若是知晓此事,王妃的命……定是要没了。”
外界传闻当然比秦轩朗所说,还要赤/裸难听,什么浑话都说得出口,秦轩朗胆子再大,也不敢在穆如归面前嚼舌根。
他偏着头,想要从九王爷的面上寻到一丝一缕的气恼,最终却都以失败告终。
穆如归漆黑的眸子仿佛没有焦距,透着深深的寒意。
“如果王爷和王妃的关系,真如外界所传一般,倒不必担心梁王的忌惮,可如今……”秦轩朗赶忙转移话题,“如今,王府与镇国侯府的关系并未如梁王所料交恶,但凡梁王有所察觉,王爷为了王妃的安危,也必定走上那条路!”
“王爷,秦轩朗愿意肝脑涂地,辅佐在侧!”
他慷慨激昂的话引来的,只是一声嗤笑。
“肝脑涂地?”穆如归拂去肩头的雪,“本王身边,从不缺肝脑涂地之人。”
他是大梁的九王爷,亦是玄甲铁骑的统帅。
上京的百姓畏惧他,觉得他是恶鬼,从军之人却奉他为神明。
他自抑,从不是因为梁王。
他只是不想,不愿,也不屑于去做那些事。
直到朝生真的嫁入了王府……
穆如归对秦轩朗失去了兴趣,转身往院外走。
秦轩朗跪在地上往前爬了两步,电光火石间,大喊:“王爷,我知王妃与太子殿下……啊!”
银色的剑芒直逼秦轩朗的面门,他惨叫出声,狼狈地瘫倒在雪地里。
“本王的王妃与太子,再无瓜葛。”穆如归满眼阴翳,戾气横生。
“王……王爷,我……我并不是此意……”秦轩朗手脚并用地躲避几乎已经碰到自己眼珠的剑尖,哭丧着脸道,“我只是想说,王爷与王妃并未反目,不甘心的,不止陛下,还有太子殿下。”
“太子?”穆如归像是听了什么荒谬的笑话,冷笑摇头,“他若真心待朝生,就不会有今日禁足之祸。”
要是穆如期真心待夏朝生,府中怎么会有怀孕狄女?
说到底,太子本是凉薄之人。
“王爷所言极是,可得不到才是最好的。”
一句话,终于让穆如归正视跪在地上的秦轩朗。
秦轩朗还在滔滔不绝:“我在东宫当过谋士,知道太子殿下是什么样的人……他越是不甘心,越是会有所作为。王爷,我说得可对?”
穆如归沉默应答。
秦轩朗了然:“我不知太子殿下想出了什么法子,但,凡涉及情爱之事,往事最难忘……想来,王妃在未嫁入王府以前,和太子殿下的往来信件,王爷很快就能看见了。”
穆如归尚未有所反应,撑伞的红五已经露出了诧异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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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轩朗见状,知道自己猜对了方向,得意洋洋高呼:“王爷,王妃出身侯府,与大计有利,您就算心生芥蒂,也千万不能将其废去!”
“本王自然不会因为过去之事与王妃起龌龊。”穆如归刚有所缓和的神情,又因为秦轩朗的话冷下来,“本王娶他,也不是为了侯府。”
银光一闪,碎发从秦轩朗额角跌落。
“以后再有此言,直接割舌。”穆如归将长剑送回剑鞘,墨色的衣摆卷起浪花似的雪沫,“红五,留下几个人,别让他死了。”
“是。”红五低声应下,神情复杂地望着瘫在地上的秦轩朗,依照穆如归的吩咐,留下几人,然后离开了破败的院子。
穆如归却没有直接回卧房。
他站在一株枯拜的桃树下,捏着那些从东宫送来的信件,不知在想什么。
说不在意,又怎么可能真的不在意?
只是,怜惜压过了在意。
世人皆知,夏朝生对穆如期的感情,炽热又浓烈。
他爱得轰轰烈烈,却伤人伤己。先前,悦姬之事,他刚得知的时候,必定深受打击。
那么骄傲的一个人,连尊严都不要了,换来的,却是一段堪称笑话的感情。
他在无人知晓的角落,遍体鳞伤。
穆如归宁愿夏朝生去哭,去闹,也不愿他在人前云淡风轻,再在夜深人静的时候,独自伤神。
有时,穆如归甚至希望,穆如期能不那么凉薄。
如若缓和一些,给朝生一点适应的时间……或许就不会那么伤心了。
可惜,穆如期终究不在乎夏朝生。
他的背叛如同夏朝生的信赖,皆带着孤注一掷的果决。
穆如归捏着信的手,蹦出了青筋。
朝生那么好,他怎么敢……怎么敢?!
事已至此,竟然还想用曾经真挚的信件,来唤回一段已然走到尽头的感情。
那不是回忆过去,而是对夏朝生的羞辱。
夏朝生有多骄傲,穆如期能不知道吗?
他知道,依旧这么做了,只是觉得,夏朝生宁愿忍受羞辱,也不愿从自己的身边离开罢了。
穆如归恨不能将手中信件撕碎。
这些信件是夏朝生的,他无权处置,可他又担心夏朝生看到这些信后,当真抛弃尊严,不管不顾地离开王府。
如果穆如归从未得到过夏朝生,还能狠下心来放手。
可他……已经放不开了。
“好苦……咳咳。”风里忽然飘来几声压抑的低咳。
是夏朝生在屋里喝药。
穆如归心中一痛,将信起,快步回到卧房,接过夏花手里的药碗,扶着他的后颈,温柔地摩挲。
夏朝生舒服地眯起眼睛:“九叔,秦公子如何?”
他暂时忘记了苦涩的药汁,眼睛亮晶晶地望着穆如归。
穆如归犹豫片刻,不忍心让夏朝生的期待落空,勉强道:“可用。”
夏朝生悬起的心落下,靠在九叔的肩头,继续喝药。
“九叔,我先前去顺来布庄,其实是想为你定做一件金丝软甲。”他回屋后,又整理了一遍去幽云十六洲要带的东西,“可惜,被言裕风搅和了。”
他刚刚已经吩咐秋蝉再跑一趟顺来布庄,务必让他们赶在王爷出征前,将软甲做好,送来王府。
“以前我爹也有一件,说是刀枪不入,也是顺来布庄的掌柜做的。”夏朝生的心思已经从秦轩朗身上飘到了旁处,“九叔,我也要给你买一件。”




重生成帝王掌中娇 重生成帝王掌中娇_156
穆如归眼里闪过一道异色,轻轻捏着他的面颊,主动拿起一块糕点,塞过去,算是奖励。
夏朝生咬着甜糕,笑得眼睛都眯了起来,在药效的作用下,很快就陷入了沉睡。
所以他不知道,顺来布庄的掌柜在黄昏时分,来到了王府。
“王爷,王妃……”掌柜的哭笑不得,“王妃要给您定一件金丝软甲。可您的软甲,不一直是小老儿负责的吗?”
上京鼎鼎有名的顺来布庄,其实是穆如归的暗桩之一。
“他要做,你便做。”穆如归不以为意,只接过夏朝生亲手写下的订单,温柔地摩挲。
金丝软甲不是凡物,私制甲胄若是被发现,更是诛九族的大罪,夏朝生却还是不管不顾地找上了顺来布庄,甚至将要求细细写下,连样式,都按照记忆中的模样,粗略地画了一遍。
穆如归感其心意,心里滚过阵阵热潮。
不管过去如何,朝生已经将他放在了心上。
与穆如归的欣喜不同,镇国侯夏荣山此刻已经怒发冲冠,连裴夫人都压制不住了。
起因是今日下朝后,金吾卫统领,言裕华的弟弟,忽而在无人的角落拦住他,行了大礼,然后痛哭流涕地恳求他让王爷和王妃帮着劝一劝兄长。
太子宠幸狄女之事,已经让夏荣山觉得匪夷所思,而今又闻,此狄女竟然是言裕华心爱之人,竟一时不知该作何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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