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成帝王掌中娇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四默
想睡懒觉的夏朝生知道穆如归心软,扯着九叔的袖子一通乱拽,穆如归就无可奈何地弯腰,将他从榻上抱了起来。
穆如归不仅亲自为夏朝生擦脸,还亲自替他换上了衣袍。
古有画眉之美谈,他们今日有过之而无不及。
睡梦中的夏朝生被马车震醒,睡眼惺忪地一抬头,发现眼前降下一片黑云——披着黑甲的穆如归掀开车帘钻了进来。
穆如归见他裹着雪白的狐裘,满脸懵懂,忍不住屈起手指,用生着茧子的手指刮他的鼻尖。
重生成帝王掌中娇 重生成帝王掌中娇_312
“醒了?”
沙哑的嗓音在夏朝生的耳边刮了一圈,带着笑意的尾音:“醒了,便起来用些早膳。”
“用什么啊?”夏朝生打了个哈欠,眯着眼睛往穆如归的怀里倒。
穆如归躲了一下,生怕他撞在自己的铠甲上,转而用手按住了他的肩膀。
夏朝生不满地蹙眉:“嗯?”
“还没卸甲。”穆如归揉了揉他的脑袋。
“那快些。”夏朝生想在九叔怀里睡觉。
“快不了。”穆如归听他说得简单,没由来觉得好笑:“不然,你帮我?”
“哦。”夏朝生眼睛睁也不睁,胡乱摸索一通,最后指尖被锋利的铠甲划出了淡红色的印子,迷迷瞪瞪地望着指尖发呆。
穆如归无奈得连气都不想叹了。
夏朝生是镇国侯府的小侯爷,自幼跟随在夏荣山身边,要说他不会卸甲,那就想当于说庄稼人不会种地,渔民不会捕鱼。
可他偏偏不好好给穆如归卸甲,懒得像是身上没了骨头,拼命往下倒。
“红五。”穆如归单手撑着困顿的夏朝生,另一只手撩开车帘,将跟在马车外侍从叫了过来,“帮我卸甲。”
红五应了声“是”,跳上马车,准备替穆如归卸甲,却不料,没睡醒的夏朝生忽地伸长胳膊,从穆如归的身后,霸道地搂住了他的腰。
穆如归:“嗯?”
夏朝生气鼓鼓地嘀咕:“我来。”
这是他的九叔,他的夫君,卸甲这么私密的事,怎么能假以他人之手呢?
夏朝生边生气,边用手指抠抠挠挠。
细微的触感透过锋利的铠甲,隐隐约约地传递到了穆如归的身上。
就像几颗落入干柴的火星,轰得一声,引来了燎原的火。
穆如归飞速摔下车帘,将红五阻隔在外,同时将夏朝生的手从腰间挪开,硬着头皮,自己给自己卸了甲。
耷拉着脑袋的夏朝生打着哈欠,在穆如归面前毫无危机意识地摇摇晃晃。
穆如归的目光落在他纤细的手指上。
夏朝生的手生得好看,纤细柔软,指节修长。
曾经,这双手也扶过长弓,握过长刀,如今,却是连茧子都不见了。
穆如归怜惜地捧起夏朝生的手,递到唇边轻吻,然后目光晦暗地望向了身下——七个月太长,他等不及了。
平稳行驶的马车不易察觉地晃动起来,被风搅散的喘息泯灭在吱吱呀呀的马蹄声里。
许久以后,当仪仗第一次停下时,穆如归掀开车帘,吩咐红五端来热水,他身后,裹在被子里的夏朝生涨红了脸,捂住嘴,试图遮掩急促的喘息。
红五很快端着热水回来了。
穆如归亲手接过,端进马车内,将帕子浸在热水里,然后抱起哆嗦的夏朝生,含笑替他擦拭腿上的痕迹。
夏朝生捂着脸,鼓起腮帮子,在九叔的怀里抠着手指:“到哪儿了?”
穆如归道:“刚出上京城……累了?”
“没。”他等九叔的手一挪开,就套上了裤子,生怕又被送回上京城,“早膳呢?”
正问着,夏花站在马车外,轻声询问:“王妃,要用膳了吗?”
“用用用。”夏朝生推开窗户,吹了吹微暖的风,见马车旁边已经有人在搭帐篷,纳闷道,“这就休息了?”
“陛下累了。”秋蝉在一旁接茬,“说是休息一两个时辰再走。”
年迈且沉迷于“仙丹”的梁王,已经经不起折腾,在龙辇上颠了小半个时辰,就不得不命人将仪仗停下。
长忠服侍梁王用下仙丹,又巧舌如簧地夸赞着周围的风景,让梁王生出几分自得来,仿佛这地方不是他临时起意,而是挑细选过的。
重生成帝王掌中娇 重生成帝王掌中娇_313
梁王走了两步,略略气喘,第一反应,是向内侍监伸手。
内侍监从袖笼中摸出装有仙丹的木盒,犹豫道:“陛下,还没到您该服用仙丹的时候呢。”
“此等好物,多吃些,也无妨。”梁王不以为然,将长忠手里的木盒抢走,取出仙丹,急不可耐地塞进了嘴中。
长忠欲言又止,目光落在不远处的玄甲铁骑上,又将到嘴的劝解彻底咽下了。
梁王也在看玄甲铁骑:“朕的九弟呢?”
“九王爷在王妃的马车里呢。”
“他对夏荣山家的小子很是上心啊。”梁王脚步微顿,望着仪仗中密密麻麻的马车,露出了怀疑的表情。
长忠连忙道:“陛下,您想想,九王妃可是为了嫁入东宫,在金銮殿前跪了三天三夜的人……是想,哪个男子能忍受呢?就算是奴才,想想,心里都膈应呢。”
梁王一听,深以为然:“是啊,夏荣山家那小子,当初为了嫁给穆如期,什么都干得出来,朕有的时候想想,还觉得后怕,要是他真的在朕的金銮殿前跪死了,又或是想出什么极端的方式,以死相逼,岂不是要朕背上拆人姻缘的千古骂名?”
长忠顺着梁王的话,点头:“是啊,所以王妃如今这般模样,陛下放心便是。”
半死不活,硬生生吊着一口气,让穆如归自去烦恼。
穆如归若要另娶,侯府绝对不允,若是不娶,成天还得带着个拖油瓶。
横竖都是个麻烦。
梁王念及此,又开始庆幸当初将夏朝生指给穆如归的决定。
一箭双雕,既拖住了王府,又让夏荣山分不出心神插手国家大事,如果没有穆如旭这个隐患,梁王现在睡觉都能笑醒。
而在梁王心里已经病入膏肓,分分钟要躺下入土的夏朝生,正在轿子里百无聊赖地四处乱拱。
夏朝生乘坐的轿子宽敞,他躺着打滚都嫌富足,但对于在王府中闷了多日的夏朝生而言,不能下车走动,实在是太残忍了。
可他也明白道理:“我若是下马车,陛下见我脸色红润,定然会起疑心。”
夏朝生叹了口气,觉得自己命途多舛,只是有了身孕,非要折腾得和几个月前,在金銮殿下跪到晕厥时似的,怕是此行再从骊山回上京城,还得买些棺材冲喜装装样子呢。
他怎么想,便怎么说:“九叔,你记得让红五去买几幅寿材。”
穆如归闻言,手狠狠一抖,竟是将夏花方才端来的早膳全泼在了车厢里。
夏朝生愣了愣。
穆如归已经火起,一把攥住他的手腕,将人用力拥在怀中:“买什么寿材?”
几月前,穆如归是真的没办法了,病急乱投医,才买遍了上京城中所有的棺材。
如今夏朝生身子无碍,又怀了孩子,穆如归是连棺材两个字都不想听。
“买了才好堵住悠悠众口。”他趴在穆如归的怀里,曲起腿,捂住小腹,笑眯眯地亲九叔的耳垂,“你知道我无碍,母亲父亲知道我无碍,这就够了。”
“那也不成。”穆如归一口回绝,“别瞎想。”
夏朝生哼哼两声,将脸埋进九叔的颈窝,浑身散发着懒洋洋的气息。
穆如归知道他这是舒服了,轻手轻脚地拎起车马里的狐皮,将怀里的人裹住。
穆如归做好这一切,又有一人偷偷潜到了马车边。
是很久未出现的白六。先前,白六是穆如归安插在东宫之中的探子,如今,他又埋伏在了五皇子府中,如鱼得水。
“红五,王爷在马车上吗?”白六抱着头盔,拉住了准备去喂马的红五。
红五“嘘”了一声,乐呵呵地指着马车:“陪王妃呢。”
“王妃的身子……”
“咱们心里知道就好。”红五暗中点了白六一句。
白六的神情瞬间轻松下来,紧接着,又焦急起来:“我此次来,是有要事要禀告的。”
“五皇子殿下要出手了?”红五浑身一凛,“你听到了什么消息?”
“我……”白六的话尚未出口,就见穆如归从马车上跳了下来。
重生成帝王掌中娇 重生成帝王掌中娇_314
他连忙行礼:“王爷。”
“说吧。”穆如归示意白六起身,“穆如旭想在什么时候下手?”
白六叹了口气:“王爷,五皇子殿下想在陛下所服用的仙丹上做手脚。”
作者有话要说:_(:3”∠)_这两天有点忙,更得比较少,争取明天或者后天多更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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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9、079修
五皇子的想法,倒是没有出乎穆如归的预料。
或者说,手里既没有金吾卫,也没有玄甲铁骑的五皇子,想要登上皇位,只有在梁王的身上下手,才能寻到一丝登上皇位的可能。
“你是怎么知晓的?”红五震惊之余,保持了应有的警惕,“如此机密之事,本不应该让你这个刚潜入皇子府的探子知晓。”
白六苦笑:“我也不是特意去探听的。”
红五面露不解。
“唉,说来也是好笑。”白六抓了抓头发,将先前发生的事,娓娓道来,“那日我刚潜入五皇子府,想着小心谨慎些,不要露出马脚,却不料……五皇子养在府中的歌妓生病坏了嗓子,属下……属下不得已……”
白六剩下的话未说完,红五已经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情。
他们这群跟随穆如归的下属,基本上都身负独一无二的特技。
白六尤为特殊——他会扮女相,唱小曲,姿态婀娜,甚至比得上秦楼楚馆里的歌妓。
白六假扮成了寻常小厮,刚一进五皇子府,巨大的机会就从天而降——五皇子养在府中的歌妓嗓子倒了,左右无人,总管就死马当活马医,让他顶上。
“我……”白六左思右想,生怕是陷阱,好一番推脱,“我只略学过一二,怕是会污了五皇子的耳朵。”
总管哪里管得了这么多?
自从陛下放下话,剥夺了五皇子的继位可能,五皇子也变得和原先不一样了。
前太子是寄情于酒,他是寄情于小曲儿,成日困在府中,听靡靡之音。
总管只想找一个替罪羊,代替自己承担五皇子的怒火。
白六的出现,刚好解决了总管的燃眉之急。
白六生得比寻常男子纤细,赶鸭子上架一般换上戏服,往台上那么一站,还真像那么一回事。
总管擦了擦额角的汗水,趁着五皇子尚未发现异样,脚底抹油,提前溜了。
他想着,无论白六再怎么会唱戏,也绝对比不上府中原有的歌姬。
奈何白六不是常人,只短短一小句,就勾起了五皇子的兴致。
他唱的,刚好是前朝流传下来的,关于夺嫡的戏文。
五皇子只觉得白六口中哀哀切切,每一个字,每一句话,唱得都是自己,于是挥退下人,听着小曲儿自饮自斟,然后将想要做的事,一字不落地全说给了白六听。
红五:“……”
红五有些难以启齿:“五皇子可知,你是男子?”
白六面露疑惑:“许是知道?”
红五:“……”
红五慢吞吞地揣起手,不想搭理白六,转身对穆如归道:“王爷,五皇子怕是要在骊山动手,咱们……”
“不,他等不及的。”穆如归打断了红五的话,抬眸眺望王帐,直言,“就在这两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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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日?”红五惊呼出声。
白六倒是深以为然:“五皇子的神状态不佳,我瞧着,像是再熬几天,就要和前太子一样,疯疯癫癫了。”
“王爷,我们是否要……”红五连忙追问。
“我们什么都不必做。”穆如归回视线,目光落在白六脸上。
白六:“?”
穆如归纳闷道:“你小曲儿唱得真的很好?”
白六:“??”
穆如归抬手掀开车帘:“给王妃唱一句听听。”
白六:“……”
白六苦哈哈地猫在马车边上,给夏朝生唱了小半日的曲子解闷。
夏朝生听得津津有味,将夏花做的零嘴分给了身边的侍从,一群人眼巴巴地盯着白六,连穆如归都坐在马车里,一边替夏朝生揉腰,一边心不在焉地听。
白六压力无限大。
他是穆如归身边的侍从,自然知道王妃怀了身孕,所以唱得比在五皇子面前还要紧张,生怕把王爷放在心尖尖上的小侯爷唱恼了。
好在夏朝生脾气好,加上白六唱得的确不错,这一下午折腾得主宾尽欢,连穆如归唇角都含了笑意。
红五待白六唱完,忧愁地靠在马车边,犯嘀咕:“我当初是不是该和你一样,去学唱戏?”
白六捧着王妃赏的花茶,喝得心花怒放:“你以为想学就能学?这玩意儿是要靠天赋的。”
“行了,别嘚瑟了。”红五看他看得心累,摆手赶人走,“咱们都好好替王爷和王妃办事儿,比什么都强。”
白六眼底闪过一道怅然,显然想起了已经被穆如归送去了边关的黑七。
但他也是支持王爷的做法的,所以什么都没有说,反而勾起唇角,同样打趣道:“我走了,你可要好好想想,怎么逗王爷开心……王妃腹中,那可是……”
红五闻言,连回答的心情都没有了,兀自蹲在马车前犯愁。
梁王也在犯愁。
他发觉自己过度依赖仙丹,才走出上京城几步,就已经将带出来的仙丹吃了个七七八八,连长忠袖笼里的木盒,都被他抠干净了。
“怎么就没有了呢?”梁王震惊不已。
他在皇城中,想吃多少,吃多少,宫中甚至还有道士常驻,专门炼制丹药。
所以梁王从不知道,仙丹也有吃尽的时候。
“长忠,你快让人快马加鞭,赶回宫中,给朕取些仙丹来!”梁王焦躁得在王帐中踱步,双手负在身后,神经质地喃喃,“不对,把那些道长也给朕一并带来……对,让道长们一起来骊山参加狩猎!”
在宫中的道士,并非金山上玄天观的道士。
玄天观中的道士架子大,只在皇族祭礼时,会下山入宫,其余时间,一概待在金山上,画符修炼。
天坤道人不追求名利,也不在乎金银财宝,偏偏玄天观还是天下第一道观。旁的道观就算心有不甘,也无法在名声上超越玄天观,于是就有好事之辈,在旁的歪门邪道上,试图博得梁王的欢心。
海遂月的道士们,就是为了入宫,才着手研究丹药的。
他们绞尽脑汁研究了十余年,终于入了梁王的眼。
天坤道人私下里,对此嗤之以鼻。
“吃几颗丹药就能延年益寿,羽化登仙,那我辈弟子艰苦修行,图个啥?”天坤道人说得正气凛然,若是手中没有拎着一只肥嫩的叫花鸡,这话或许更有说服力一些。
不过天坤道人的弟子对师父的话,深信不疑。
但是他们也不会天真地去梁王面前谏言,说仙丹无用。
且不说,玄天观不涉朝局,不涉党争,就算真的涉足了朝政,区区一个半路出家,若是没有研究出“仙丹”,他们连名字都没听说过的海遂月道观,也不配玄天观自降身价去对付。
于是海遂月与玄天观井水不犯河水多年,倒也相安无事。
海遂月的道士也不笨,在梁王面前,只说自己于炼丹,绝口不提祭祀卜卦之事,变相得用实际行动证明,海遂月不会同玄天观争高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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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这是先服了软。
梁王心里也有一杆秤。
遇上国家大事,大梁王朝的传统,既是上玄天观祭祀。
其中道理,连梁王本人都不甚清楚,但规矩就是规矩。
也正是这样的规矩,让玄天观屹立在金山上,百年不倒。
“陛下,海遂月的道长们就算去了骊山,没有炼丹炉和药材,也炼不出您要吃的仙丹啊!”长忠愁眉苦脸道,“您平日里所服用的丹药,就算是同一个炉子里出来的,也要抽个一两枚,由奴才们试吃,确认无毒,才会放在您的面前。”
“不就是试毒?”梁王随手在营帐前点了几个人的脑袋,“就他们了。”
帐外的将士们并不知道自己已经成了梁王的牺牲品,隔着一层帐篷,兴冲冲地向梁王行礼。
长忠还欲再劝:“陛下,炼丹炉那么大,那么重,就算您真的派人把炉子搬来,道长们也无处可以炼丹呀!”
梁王不甘心地摇头:“不,不会……肯定会有办法。”
“陛下,您先容老奴去清点清点。”长忠见老皇帝神情恍惚,语气癫狂,知道他这是瘾上来了,连忙寻了个得体的理由,跑出了王帐。
但他并没有向随行的车辇走去,而是连身形都来不及隐藏,直直地向九王爷的马车飞奔。
“王爷,陛下身边的内侍监……”红五眼尖,最先瞧见长忠。
话音刚落,气喘吁吁的长忠已经奔到了眼前:“红五侍卫,快……快和王爷说,事情有变,成败在此一举!”
马车的车帘自内被人猛地掀开。
掀开车帘的,却不是穆如归,而是满目震惊的夏朝生:“五皇子殿下要下手了?”
长忠一噎。
夏朝生的腰间很快缠上来两条结实的臂膀。
穆如归无奈地叹着气:“你身子不爽利,且躺着。”
言罢,作势要下车。
夏朝生心里一悸,隐隐约约觉得九叔的大业走到了最关键的时刻,心也不由跟着惊慌起来。
他倒是不担心九叔会失败。
前世那么糟糕的条件下,穆如归拿着一手烂棋,依旧走到了九五至尊之位,如今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夏朝生等的,只是一个结果。
他知此去一别,再回来,九叔很可能,就不仅仅是自己的九叔了。
“想什么呢?”穆如归见夏朝生神游天外,便习惯性地抬手刮他的鼻尖。
夏朝生失落地垂下眼帘,咬着唇,嘟囔了句:“小心。”
穆如归在关键时刻,还是不善言辞,即便察觉出了他的不安,依旧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宽慰的话。
红五抱来了黑甲。
穆如归接过,自己为自己穿上,离去前,面颊刮过一道春风。
他忽地福至心灵,大踏步走到马车边,按着自家王妃的后颈,直直地吻过去。
“我答应你,绝不做……孤家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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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080(二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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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朝生担心的,又岂止是孤家寡人一点?
他久违地回忆起前世,九叔登基后的模样。
那样孤傲,又那样寂寥。
夏朝生不安地抠了抠手指,安慰自己,重生一世,过往种种早已被改写,纠结于过去是没有意义的。
但他心系九叔,自然是无法安心,连侍奉在一旁的夏花,都发觉了他的异样。
“小侯爷,王爷吉人自有天相,不会出事的。”侍女用最笨拙的借口,安慰于他,“您歇一歇,说不准睡一觉,王爷就回来了。”
夏朝生点了点头,却怎么可能睡得着呢?
他掌心沁出了细密的汗珠,失神地望着穆如归离去的背影,幽幽地叹了口气。
走到王帐边的穆如归,看见了一道陌生的身影。
那人穿着小太监的服侍,步履如飞,眼见就要消失在逐渐弥漫起来的夜色里,穆如归身边的红五突然蹿了出去。
风里飘来一声闷响,穆如归回视线,撩起王帐,直接走了进去。
渴望仙丹的梁王抱着来路不明的木盒,眼神痴迷。
他瞧见穆如归,第一反应,居然不是质问自己的皇弟为何不经通报就闯入王帐,而是将木盒藏在怀中,大声道:“这是朕的,不许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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