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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城色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梁梁陈陈
洛晚快速收拾几件衣服,拎了浴袋出门,走小路去南门外。一路野草繁盛,楼侧照明灯直直地打光在草地上,飞虫在光的射线里交舞。
路宽仅三块人行砖,顺着白色栅栏漫展而去,不知名的花树和灌木枝条肆意生长,布满尖刺的软枝穿越栏杆,在失了魂的女孩儿身上划出血迹。
温热的水流倾泻而下,双目双耳被禁锢在这一爿密闭空间里,心跳声怦怦响彻,渐响渐急,纷乱的杂念倒转着一幕幕背德艷景。
是谁把她放在浴缸里,狎昵一句“水溅青丝珠断续,酥融香透肉”。
是谁修长有力的双手寸寸滑过琼肌雪乳酥腰,激起一阵阵颤栗。
是谁在她的绝对领域里肆虐挞伐,逼着她哭叫吟泣、魂飞天外。
是谁把腥殊的浓精抹到她嘴里,迫她咽下去……
这一刻,强横的意识回归,洛晚蹲下身来干呕,铺天盖地的恶心感。
水温转至炙烫,右臂在小路上被树枝划伤的细痕不再渗出血珠,却刺疼得厉害。热水薰红全身,同时激起皮肤表层的凸起,左胸房鼓噪得紧,也许是……
今天,她失去曾经至亲,而明天,她要失去江维周了。
不过,这没什么。人类总是在失去、在后悔、在憾恨,然后遗忘痛苦。
对的,这没什么。
洛晚站起来把水温调至正常,放空大脑心无旁骛洗完澡。
天鹅湖洗浴斜对面就是一家药房,洛晚让老板娘看着拿了擦伤药,又买了盒酒精棉片,失了魂一般又返回来买事后药。
往出走是一片食肆小吃店,空气里弥漫着食物的诱惑香味,肚子恰逢其时地叫起来。
有一缕香味来自兴记鱼肉馄饨,是记忆里的勾人香。
成为兴记常客之前,洛晚第一次去吃,是因为高一时和同班女生打架被叫家长,薛君和在班主任及对方家长面前维护她,对于校方息事宁人的态度极不满,直接甩手带她离校,路过兴记时,带她进去吃馄饨。
那是她最温暖的记忆之一。
人类需要仪式感。
她选择这家连锁店来品味曾经得过的亲情,然后在心里做最后的告别。
正要走进去,身后晚风送来一声轻唤,随即被人抱住了。
是江维周。
洛晚瞬间被他的气息包围,忍不住想要回抱,在他怀里哭一场。但时光流逝,难以回头。这两日发生的事是她喉头的尖刺,而以薛君和的态度,这刺会越扎越深。
维周……
江维周。
她已经不配拥有这么美好的人了。





倾城色 13、风走了八千里
风乍起。窗外草木摇动,刚长了一春正当盛时的些许青翠树叶也被裹挟着离开枝头,不甘心地在风里做最后的群舞。
晚上十一点差一刻,元清敷上面膜窝在椅子里准备玩手机,抬起唤醒后锁屏上qq未读消息不断刷新,她被对话里的信息惊住,本来要打开b站的手指点进去。
不应该吧?把洛晚回来的消息发给江维周,他们现在应该在一起,这会儿群里怎么会在刷他们分手的消息?
他们这届法学专业统共四个班,还有一个知产班,消息最初是3班一个女生发的,4班有同学看到后马上截图在群里匿名问当事人,后来蔓延到17级线下群里都在讨论这件事。
4班群还在匿名讨论得热火朝天,有个匿名“红衣舞者”的人最为活跃,元清翻遍聊天记录,发现这位便是截图挑起话题的人,之后又艾特江维周和洛晚,没有回应后又追问两位主人公的室友。元清大概猜出红衣舞者是谁,冷笑一声。
十五分钟后,元清在兴记门口见到了江维周,一如刚刚电话里的喑哑沉闷,他看起来状态很不好,只对她说“拜托你照顾她”就转身离开,短发被带着各种食物香味的风吹得凌乱。
元清犹豫了下,没把那句“真的分手了”问出口。
不过,对着颓废的江维周她没忍心问,见到洛晚就毫不犹豫地开口了。
洛晚的长发还没干透,丝丝缕缕结成绺,人一动,大片墨发从鬓边滑下遮住了表情,纤瘦的手里是一罐啤酒,她喝掉最后几口,承认,“对。分手了。”
好干脆。元清用手背碰了碰脸部紧绷的皮肤,面膜的精华液已经干透,“唉,没后续护肤,可惜了我的前男友。”
话音刚落,洛晚开酒不小心划伤了手指,拉环弹出,几滴鲜血溅到桌面上。
元清顺嘴试探一句,没想到她这么大反应,立刻站起身要给她去买药,洛晚拉住她:“先别,等会儿和我一起,我不想一个人喝酒。”
江维周追求室友的大阵仗历历在目,又看这俩人情形,元清猜测几分,道:“你何必呢?有什么大不了的事?要知道,你放弃的可不是一棵单纯的树,是这片森林里最挺拔最有型的树呀。”
洛晚又干了一罐啤酒。
又一罐。
半晌,她倒了酒在玻璃杯里,“好难喝啊。”
又一饮而尽。
“够了,该走了。”桌子上四个空罐子之后,元清叹息一声,夺过还没开的酒。
洛晚半醉间很乖,脸上慢慢现出晕红,把脸贴在空酒杯上问:“清清,你能给我买单吗?”
元清看她这幅伤心难画之态,想起某首歌一句评论:钟情的人,是无酒量的贪杯者。
然而,既然钟情,何言分手?一颗牡丹心难以看清这对,元清只觉爱情愁煞人。
接近十二点,街上渐渐空了。元清拿着酒精棉和创可贴出来时,洛晚正蹲在兴记门口发呆,目光尽头是个卖炒栗子的小推车,车主正在收摊。
“要不是看在你答应给我露脸的份上,谁给你掏钱买药还带处理的。”刀子嘴豆腐心,元清借着门店灯光给洛晚的伤口消毒上药:“呀,伤口有点深,疼吗?”
“不疼。”
夜风拂面,月色惨淡,没有星光。不久之前,人世灯火照耀下,这里有对拥抱的男女。
洛晚凝视着那片空地,把手指伸到面前看了两秒,恍然间看见四月间樱花盛时的画面——
上完大语课走樱花路去吃饭,风起时,粉白花瓣轻轻扬起,江维周给她唱新学的歌,“他真的很喜欢你,像风走了八千里;他真的很喜欢你,像阵雨下到了南极;他真的很想念你,像珊瑚沉在海底……”
周一。
6:20元清起床,看到对面洛晚已经在对镜梳妆了。她下去凑近看镜中人,忍不住叹一声暴殄天物:“难怪你一般不化妆,这手艺也太差了吧。”说完,元清拿指腹戳了戳她脸,“啧啧,掉粉了宝贝儿,就让我这个学习区知名美妆博主为你展现真正的亚洲秘术吧。”
洛晚应了,先听吩咐卸妆。
元清的“7月通勤vlog”进行到中期,反响不错,然小道消息传猫厂有意要推的一款律政类真人秀正要选人,她有更确切可靠的消息来源,这阵子想方设法要涨粉到百万以增加自己的选拔优势,这个系列视频又不能说鸽就鸽,只能出点新意来吸粉。经过昨晚,算是趁人之危拿下了洛晚,流量增长点就看今天视频,她一定要给洛晚画出个神仙妆容。
想象很美好,现实很骨感。8点半到法院,7点半就要出门,哪怕两位仙女食风饮露,也只有一个小时化妆时间。下手时元清痛恨工作日,人均半小时根本让她的才能无处发挥。
“不行啊,洛洛呀,我脑子里给你想了一百零八套妆,可惜了可惜一个都化不了,唉这张脸要长在我头上多好,我今天桃花妆明天奶茶妆后天厌世妆大后天复古港风妆……”
“……”洛晚头都被她念得疼了,宿醉失眠的痛感似乎一下子发挥威力,不得已叫了声:“hey siri,几点了?”
“现在是上午6点54分。”
“……啊!”元清快速从旋转架里选了一管口红:“先放着,我看过会儿有没有时间吃饭。”
洛晚拿起镜子,平面玻璃镀银面上一张明艷的脸,除了唇色淡点,气色非常好。正是她要的效果。
晨光熹微,江维周和室友一块出门上班,卢邻还给心不在焉的校草刷了公交卡。
昨夜的妖风已然平息,似乎只席卷过伤心人的世界。
一路向东,江维周靠窗沐浴在初升朝阳的光辉里,树影明明灭灭,清风疏疏朗朗,天上云来来去去。
第二个天桥下开始堵车。旁边车道车龙缓缓向前,一辆出租车慢慢停下,一张再熟悉不过的脸趋近,比路边的木槿、凌霄、紫薇,还要美。
披肩编发,粉脂面,秋娘眉。她左手早餐包装袋,右手擎着翻盖小圆镜,旁边姑娘正给她涂唇,摄人心魄的红。
他呼吸一窒。
一前一后到达目的地。
法院大楼前,元清拿着设备在拍摄,洛晚有些拘谨,努力回忆刚定稿的台词。
看见江维周他们过来,元清眼神一亮,对着镜头讲道:“哇,恰好碰到校草同学,我问问他愿不愿意出镜。”
洛晚眼睁睁看他们几句协商后,他就过来了,她下意识微笑。
这也许是有意无意造就的修罗场,或者销魂场。
元清很满意,兴高采烈收设备。
江维周问:“我们进去吧。”
洛晚下意识回:“嗯。”
走了两步,他回头,“把口红擦了吧。”
她脸热,拾回了清醒:“你先走吧,我等清清。”
他从包里取出手帕纸,递过去,僵持两秒,等她收下,才转身上台阶。
风走了千千万万里,云走了千千万万里。
而我走出不到一步,已经忍不住想你。
——
“他真的很喜欢你像风走了八千里” ——刘莱斯《浮生》
赏个珠儿心疼一下这对吧t^t
忽然开脑洞,也许……江维周可以有个叫做珠儿的青梅妹妹,痴恋他许久,看他分了手,忍不住表白了……嘿嘿




倾城色 14、山光西落,情不知起
两人收拾好一起上来,中厅里、电梯里一路惊艳目光跟随,洛晚并不喜欢做人群里的焦点,身体也不是很舒服,强打精神社交。
一个难熬的工作日。
学校里关于江洛分手的消息已经传得沸沸扬扬,法院里法官老师还是会有意无意成全有情人。
“洛晚,十点半叫上文书、萧影和对面维周几个去九楼领案卷,应该还是两百多个,张柏一会儿得出去一趟,估计去签了名就得走,核对检查就让维周帮帮你,中午你请他吃个饭。”说着李法官把十七楼食堂的餐卡递过来。
她只得接过应了。
文书周末兼职,萧影周末约会,都从旁人口中得知重磅消息,仍是不能置信,过了会儿忙完手里活,一人拎一个玻璃壶在门口悄悄叫着洛晚去茶水间。
她无奈地跟着室友去,四下无人,便直接讲了,“知道你们要问什么,真的分手了,我提的,我……”
半敞的玻璃窗倒映出她此刻的模样,半斜的人影精致美丽。世人谁不是光鲜亮丽地活着?皮囊之下,旁人难窥究竟。
“理由我不能说。不是他的错,也不是我的错。”
话至此,她们都没再问。四个女孩儿同宿舍,虽性情各异,但都是很有分寸的人。而两年相处,也大概能从表情推测彼此心情,何况在亲近的朋友跟前,洛晚没有欲盖弥彰地掩饰。
流云飞鸟皆可入画,而一片伤心,世间无限丹青手也难描绘。
文书看她忧郁侧脸,想起办公室里同样忧郁的江维周,不由得默默叹口气。如同校吧里某个被顶得很高的留言所讲,明明一对神仙眷侣,明明一段神仙爱情。
萧影也叹气,但性格爽朗,旋即岔开话题,“这下除了我,你们仨都是单身狗啦哈哈哈。我男友这周六有空,说要见见你们,请云阁酒店,去吗?”
云阁以豪奢著称,前两年因现金流紧张被资本大鳄趁火打劫并购,其销金程度更上一层楼。
两人还未答话,已有人应下,”当然去!”
元清实习分在她们楼上,偶尔会下来偷个懒,平时干得最多的活儿是盖章和打字,这会儿她走过来,一边揉手腕一边说:”我以前就想去云阁见识一下,这下机会就在面前,我要抓住它!”
她们再讲几句小话,把玻璃壶里的花茶除去,清洗、注水,便各自回办公室应付电话电脑。
到了十点半,几个实习生一同下楼,女生走在前,男生跟在后,刷门禁时江维周上前几步,洛晚侧让避开。空气似乎略有凝滞,同院其他同学觉得空气尴尬,但看当事人和其室友又都神色正常,纷纷暗道自己表情管理没修炼好。
无人知晓,洛晚的指甲已有两片扎破掌心皮肤。
她不是在爱最深时放手,却是在浅爱深喜欢里被迫退出。就仿佛一千层的台阶,一步一步走到第七百阶,却被猛然推下去。
人类摆脱不了这劣根性,最好的永远是得不到的。一个人若得不到这最浓的爱,必心心念念引以为憾。
时钟走了小半圈,有人陆续整理核对好,从桌子上或地上归拢案卷,抱着几十公分厚的卷宗打了招呼上楼去了。
洛晚一个人干两个人的活,才做了一小半。手机震动起来,是弟弟洛卿的来电,她走远点在走廊接起来。
洛卿高考完便和朋友出去旅行,小孩儿本来就被养得无法无天,浪了一个月更是没人降得住,待电话接通便听见他清爽的笑音:”姐,中午和我一起吃个饭呗?”
”你来陵城玩了?什么时候来的?”
”昂。就今天来的,中午出来呀,我开车接你。”
”……你又偷开车了?”这破孩子,进过一回局子还不长记性。
”嗷不不不,我没有,我是说,租的车,我带着司机跟着导航去接你,12点10分见啊。”
洛卿心虚挂了电话,旁边朋友问,”约好了没?”
”那是当然的,我姐最疼我了。”不过还有个问题,他们一群少男少女都没成年,本是从取道陵城进藏游玩的,司机还没找好……
叮!洛卿的颅内小灯泡一亮,对啊,未来姐夫也在这里呀。
洛晚并不知道自己将要提前见到”洛卿的未来姐夫”,给弟弟发微信提醒他有法必依违法必究,回转办公室却见江维周正在核对她的案卷。
她硬着头皮去他身边,维周很自然递过来张a4纸,铅笔在某个案号上画个圈,说:”接着这个念。”
萧影那桌最先忙完,她又回来要帮洛晚时佳人已有骑士相伴,略略犹豫没有打破这俩人微妙的平衡,退出去了。
二十多分钟后,事情做完,维周直接搬了大半回楼上,洛晚拿剩余的跟在后面。李法官刚和当事人打完电话,见他们上来赶紧把侧边桌面腾出来,又向维周道谢:”我已经和洛晚说过了,让她中午请你饭,我吃早饭的时候看见今天菜单,都是这周新出的菜式呢。”
”好,谢谢李老师,那我先回去了。”
快到饭点时,宿舍群里问道:”晚晚中午一起吃饭?”
洛晚回复她们和弟弟有约,放下手机开始犯愁。过会儿等人都去吃饭了,去对面看,江维周果然还在伏案工作。
她屈指在门上叩了两下,在他看过来时,竟不知道说什么。洛晚这两年活成了被动型人格,所思所虑越多,语言表达能力反而愈加退化,此刻恨不得脑袋里被植入情商课或者说话之道的芯片。
维周也不开口,追逐着她躲闪的目光。
夏日午后阳光灿烈,玻璃窗折来的光打在他右半侧身上,心却在没被阳光照到的那边,静凉。
前边每章都有修过,有些细节补充或者改动,(不重看应该没啥问题)而且我忘性大tt 可能埋的伏笔后来自己也记不清了
求个珠珠吧^?^




倾城色 15、what can i hold with?
江维周昨夜几乎没有睡着过。即使闭着眼睛,脑海里也一直在回旋博尔赫斯的那首诗。
夜阑人静,风有轻微回音,他把最近的事情都捋了一遍。
没有异常,一切如旧啊……
直到0点17分看到元清的微信,他忽然还想起几天前洛晚午饭间的沉默。难道是,这两件事的叠加?
若按时间顺序走,第一件是机缘巧合下谈起未来计划。
他的母亲裴兰舒女士是红圈所合伙人,校友和曾经共事的人遍及公检法系统,法院里有几位叔叔阿姨甚至和自己家在一个大院,也是相交许多年的政法世家,碰上了少不得要多说几句话。上周四中午去吃饭晚了会儿,餐厅里没有空桌他们便坐在一对同姓李的法官夫妻旁边。长辈的话题无非是学业和将来打算,维周要申请美国法学院的j.d.,具体哪所学校还未定下,于是话题很顺利地在择校方面进行。
那天晚上他和洛晚谈起以后,她沉吟许久,竟然说自己没有想过。
”小时候妈妈想让我学法律,家里有医生和教师”,怀念起养母,洛晚语气沉静,带几分不易察觉却无处落脚的依赖:”我妈妈是一个非常优秀的医生,社会责任感很重,我见过她抄在工作手札封面的几句话,是这样写的。”
”一个社会有三大底线行业:教育、医疗、法律。无论社会多么不堪,只要教育优秀公平,底层就会有上升希望;只要医疗不黑暗堕落,生命就会得到起码的尊重;只要法律秉持正义,社会不良现象就能被压缩到最小。”
“…可是我学了两年,好像…不,不是好像,我并不太喜欢这个专业。”话至此,她想起养母诞辰临近,心中愈加空落,惆怅结束话题,转过身窝进维周怀里睡去。
……
第二件是阴差阳错间被同班一个女同学发了合照在朋友圈。
偏偏这个女同学恋慕维周已久,算不得院里人尽皆知也差不离了,又偏偏合照里只有两个人相对而立,看起来俱面色温柔。
那是周六维周独自去看话剧,看完路过省博,排队的人竟然不多,权当散步一样他就进去逛了逛,在“大唐遗韵”特展馆里碰到同学,凌嬛便在其中。
凌嬛其人,形貌偏妖娆,作风偏大胆,高中就喜欢江维周,从高中追到大学来,也没能得他另眼相待。那天博物馆偶遇之后,好姐妹无意间拍下一张他们的合照,凌嬛看到照片里他微带笑意,即便知道他是为唐俑的憨态可掬而笑,可那照片角度实在太过巧合,看起来就像在对自己笑一般,没忍住欣喜地发了朋友圈。
直到今天凌晨时分,元清把洛晚带回宿舍一切打理好后刷朋友圈,看室友酒入愁肠愁更愁之态,自觉恍然大悟,气呼呼地截图发给江维周。
他锁着眉去找原证据,才明白这图应该是被设置了自己不可见。
然而,洛晚不会因为这样的不清不楚就直接要分手,江维周了解她,在和元清讲明后陷入沉思。
如果,不是自己这边的问题呢?那么,到底是什么不可抗力迫使她泪意难抑也要坚持分手?
……
便如此刻,洛晚依旧不敢直视他,听到手机铃响便要放下餐卡直接离去,但江维周怎会如此轻易放过一个难得的独处机会?
于是昨晚一幕重现。
他从身后拥住洛晚。
”谁的电话?”
维周捉住她的手,屏幕上人名显现,”洛卿?你的……?”
”是我弟弟,叫我下去吃饭的。”
维周依然抱着她,走到门边关上了门反锁,”那你告诉他再等十分钟。”
她无奈地呼出一口气:”你先放开我,我们已经……”
”我还没有同意。”维周不想再从她这里听到那两个字,把她抵在门上亲上去。
周五、周六、周日,几乎断绝了三天联系,一见面就要断爱斩情,难道她合同法课上没有好好听讲吗?
突如其来的亲密使得洛晚抗拒,但越躲,他箍得越紧、亲得越狠,手机响铃停了以后,他更深地低头埋在她颈间,狠狠咬上去,”让你感受我昨晚,万分之一的疼”。
可咬完了,看到血迹他又疼惜,没顾忌直接靠门滑坐在地上,仍牢牢拥她在怀,舔了几下新出炉的牙印,捧着她的脸、看着她泪雾迷蒙的眼眸,慢慢问道:
”我想了一夜……我没有做错什么,对么?我从你眼里看不到失望、看不到怨恨,但我看到你的眼泪你的痛苦,家里发生了什么事情,对么?”
那些以为在酒精里被消解的痛,原来并未散去,心理不伦、身体不忠还在撕扯她脆弱的灵魂。
洛晚感觉自己情绪又要失控,抬手遮住他专注的、充满情意的双眼。
江维周没有躲开,同样空出一只手覆在她眼眉上,感受泪水从掌心和指尖氤氲、落下,再问:
”你还喜欢我,对么?”
几息后,她重重点头,睫毛划得他心里痒痒的。
——
有点突发情况,我差点以为今天又要写不完了……
以及对不住梁哥哥,你等下一章吧




倾城色 16、梁之珩
楼下洛卿拨了四个电话无人接听,他看看驾驶座的人,摸了摸鼻子:“也许我姐没忙完?之珩哥,我再打一个啊。”
梁之珩点头,却从副驾的毛绒熊猫背后摸出kdle。
洛卿:“……”
不愧是他认定的姐夫。不过,这操作如此熟练是为哪般?
要再给洛晚打过去,接到了母亲电话,在”吃没吃啊”、”玩得开心吗”之后,常香问道:”是这两天进藏吧?导游司机和车都找好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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