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雾

[6楼]
王爷509：恭喜兔子。
点进这位同学的id，十五分钟前刚注册的号，信息一片空白，头像是一张游戏通关截图——[恭喜侦探鹿先生完美逮住了凶手.jpg]
林雾：“……”
就逮住那么一次，还是他帮着代打的。
接下来的整个后半夜，[王爷509]同学像一条刚刚找到大海的小鱼，撒欢儿地到处游。
主题：晒晒我的小仓鼠，嘿嘿
王爷509：[大拇指.jpg]
主题：每天上课教室外面都有一只比我还认真听讲的喵[图片]
王爷509：[大拇指.jpg]
主题：文鸟真的太萌了，可惜住宿舍，只能云养鸟了[图片][图片]
王爷509：[大拇指.jpg]
主题：昨天去棋盘山野生动物园了，超棒
王爷509：[大拇指.jpg]
所有最新回复的帖子都会被顶到前面，于是这一夜，很多没睡觉的同学都发现，论坛情感八卦板块首页，不断被顶出来陈年老贴，还都是萌宠主题的。
刚注册论坛，翻一翻老贴林雾也能理解，他也不想知道王野是怎么找到这些帖子的，但——你回复的时候能不能不要用同一个表情灌水！
没有夜游的第一天，林雾一夜无眠。
但接下来第二天，第三天，第四天……他好像真能慢慢察觉到身体的变化。
体检时医生说任飞宇的体重减轻在改变期过后就会稳定，林雾怀疑夜行性也是如此，他虽然依旧夜里神，但那种必须出去疯跑，躺床上根本待不住的躁动，好像在慢慢平缓。
没消失，却可控。
一个多礼拜之后的某个凌晨三点，他和王野聊着聊着，竟然睡着了。
转天夜里，王野说的第一句话是——
王野：我有那么催眠吗？
林雾：……
不过好的开始是成功一半，林雾现在对调整作息充满了信心。
林雾：你也试试，睡不着也要坚持闭眼睛放空，慢慢感觉就来了
十五分钟之后。
王野：试了，没用
林雾：你别才试一次就否定
王野：放空不了，闭眼睛就想东想西
王野：我只有在考试的时候脑子才能放空
……你还挺骄傲？
王野：你给我唱个歌吧
林雾：？？
王野：你不是说一到晚上就想唱歌
林雾：全宿舍都睡了我唱歌？！
王野：白天唱，录好晚上发我
林雾：[我是上辈子欠你的了？.jpg]





大雾 第26节
林雾：不对，就算发你了你晚上怎么听？某些同学不是戴耳机就不舒服吗[斜眼.jpg]
王野：是不舒服
林雾：那不就得了
王野：但可以克服。
林雾：……
第二天，夜，509宿舍。
葛亮做了个噩梦，本来取消的在这个12月份的四级考试又恢复了，他一个惊醒，正庆幸是个梦呢，就发现对面床上，王野戴着耳机不知道在听什么。
这些日子王野天天晚上跟人聊天，葛亮知道是林雾，毕竟王野贫瘠的朋友圈里也实在找不到第五个人。
但今天，此刻，借着手机屏微弱的光，他看见王野勾起了嘴角。
王野，竟然，他妈的，在笑！
高中三年远观，大学一年半近处，葛亮在王野脸上见到过的最多表情就是不耐烦，哪怕心情平和的时候，也都一副“你赶紧的再磨叽我就揍你了”的架势。
暴躁的王野，暴走的王野，暴力的王野……三暴汇成了王野同学独特的个人气质。
葛亮也不是没见过他笑，但多数时候王野的笑都带着轻蔑和挑衅，作用等同于“就这？”“就凭你？”“行啊，你过来试试？”这一类。
真正高兴的时候，王野顶多就是眼睛亮一亮，神瞬间振奋，要说像现在这样乐呵到嘴角都不住，太少见了。
这是听相声呢？
醒都醒了，葛亮准备下床去个厕所。
他一动，王野就看过来了。
葛亮按捺不住好奇，索性直接问了：“你听啥呢？”
王野摘掉一个耳机，说：“林雾唱歌。”
“……”葛亮突然不知道该怎么往下接了。
可月光下，王野的表情分明就是“你赶紧给我继续问”。
葛亮只得硬着头皮配合：“好听吗？”
王野：“特别难听。”
葛亮：“……”
王野沉吟片刻，像在回味，末了一乐：“但是越听越上头。”
第24章
林雾的“动感催眠小夜曲”在一周后有了疗效。
王野的睡眠时间成功从早上九点提前到凌晨四点, 彼时林雾已经调整到可以十二点半就入睡的新阶段了，所以通常是他和王野聊前半场，王野再自己听歌打发后半夜。
学校的课程安排也开始慢慢调整回了正常时间。
这一年冬天的初雪, 在十二月下旬才来。
像是为了弥补人们的等待，雪下得格外大，雪花在冬日的暖阳里漫天飞舞，比最灿烂的春光还要美。
随着这场雪一同来的，还有觉醒检查的结果。
333里，四位男同学在各自床下的书桌前正襟危坐，神情之严肃, 气氛之庄重，不亚于高考现场。
但现在他们面前没有考卷，只有自己的手机。
“准备好了吗？”夏扬问。
众伙伴交换眼神，点头。
夏扬：“得嘞, 走起！”
一声号令，333里只剩下摆弄手机的声音。
【野性觉醒体检查询系统app】
身份证实名登录。
完成。
人脸识别认证。
完成。
点击查询检查结果……
四位同学里, 三个点击完就拿手遮住了屏幕，跟高考查分似的, 总要再缓一下，酝酿一下，才能看结果。
但学霸不用。
学霸们总是带着对自己答题的肯定，坦然迎接分数来临。
比如林雾。
【觉醒科属：丛林狼】
果然。
林雾平静地舒口气，尘埃落定。
不过他没想到会细化到“丛林狼”这样具体。
“你们怎么样？”他搬着凳子转过身, 才发现另外三位压根还没看呢。
李骏驰见他好像都搞定了, 忙问：“你是什么？”
林雾：“丛林狼。”
李骏驰惊讶：“还真是狼啊。”
“别捂着了，”林雾鼓励兄弟们，“面对疾风吧。”
李骏驰先行响应, 拿开了遮挡命运的小手。
【觉醒科属：阿拉伯马】
夏扬和任飞宇紧紧盯着他，见他看完没动静，这叫一个着急。
任飞宇：“是什么？”
夏扬：“嘛啊？”
“阿拉伯马。”李骏驰把手机亮给哥儿几个，露齿一笑，牙白得能反光。
显然觉得这个结果还不赖。
任飞宇满眼羡慕：“听起来就好帅啊……”
骏马，战马，金戈铁马，自古马就让人觉得英姿潇洒。
“你这是起名的时候家里给算过吧，”夏扬感叹道，“骏驰骏驰，骏马奔驰，合着跟这儿预言呢。”
“大宇，”林雾cue下一位，“别羡慕别人了，说不定你的更帅。”
“不可能的，”任飞宇对自己毫无信心，犹犹豫豫地把手从手机屏往下移，“蜜袋鼯都是最好的了，至少可爱，再不然就只能是蝙蝠……”
结果缓缓露出，任飞宇张大眼睛，呆住了。
“什么啊？”李骏驰等不及了。
任飞宇神情恍惚地看向三人：“……游隼。”
林雾：“……”
夏扬：“？”
李骏驰：“啊？”
任飞宇把手机举起来。
【觉醒科属：游隼】
看到这俩字儿，333同学们前些日子积累的知识库终于被激活了。
游隼，俯冲速度最快的食肉性鸟类，俯冲时最快可达300+千米/小时。性情凶猛，甚至敢于攻击体型比自己大很多的金雕。
鸟是真鸟，凶也是真凶，和鹰有点像，但是隼科。
简而言之，猛禽。
“难怪你体重变轻了……”林雾把任飞宇先前的变化对上了。
为了适应飞翔，鸟类的骨骼都相对较轻。
“所以他从上铺掉下来的时候也不是真的‘滑翔’，”李骏驰恍然大悟，“就是‘飞’，只不过还觉醒不到真正和鸟类飞翔一样的程度。”
“我说老几位，”夏扬听不下去了，“这里面最大的问题难道不应该是大宇和游隼八竿子打不着的匹配度吗？游隼是嘛，猛禽啊，大宇这种三百六十度无死角软萌的哪里像了？”
任飞宇也很无助。
他现在不担心自己的科属不帅了，翱翔天际的猎手哎，多酷。
然后问题就变成了——[我给我的科属丢脸了想哭.jpg]
“先别说大宇了，”林雾把夏扬拉回正题，“你那手机再挡一会儿就自动屏保了。”
“急嘛，好饭不怕晚。”夏扬清了清嗓子，重新坐正，低头重新专注到自己的手机上。
他磨蹭这么久不是因为紧张，是兴奋。
就像一件神秘礼物拿上来了，你得酝酿个好气氛才能揭开红盖头。
自己的科属会是什么？
和林雾一样的狼？还是狮子老虎金钱豹？
夏扬不挑，野兽最好，但马或者猛禽也可以接受。
林雾、李骏驰、任飞宇实在等不及他那仪式感了，一个个都起身凑过来，盯着夏扬那手机屏和他一起见证奇迹的时刻。
【姓名：夏扬】




大雾 第27节
【觉醒科属：跳羚】
夏扬：“……”
林雾：“……”
任飞宇：“……”
李骏驰：“其实……小羚羊挺可爱的。”
同一时间，509宿舍。
仪式感什么在这里不存在的，可以查询的第一时间，四个人便按部就班查完，互相通报了结果，然后就这样干巴巴地彼此看着。
【王野，觉醒科属：东北虎】
【葛亮，觉醒科属：哈士奇】
【原思捷，觉醒科属：花豹】
【江潭，觉醒科属：水蚺】
“那个，咱不说点什么吗？”葛亮努力尝试带动宿舍气氛。
这么大的事，正常出了结果之后不是应该立刻热烈讨论吗？
原思捷不忍心让葛亮一个人一带三，率先响应：“你果然是二哈。”
葛亮：“……”
他不是要聊这个！
没辙，葛亮只能自己起头：“水蚺是什么？”
花豹、哈士奇都好理解，他就好奇江潭这个。
江潭也是刚刚查的资料，索性直接把主要内容截图到509的聊天群里——
水蚺，属蟒蛇家族，现存蛇类中最大的一种，最长能到十米，习惯栖息于江河中。无毒，通过身体缠住猎物使其窒息、或浸在水中溺亡来捕捉猎物。
葛亮看完就一个感觉，真·冷血动物啊……
原思捷觉得有趣极了：“江潭，这个科属和你的气质相合度99%。”
葛亮不同意：“都这样了还99%，那什么样的100%？”
原思捷用眼神代替回答——视线投向王野。
刚发完一条信息的王野正好抬头：“？”
葛亮：“……”
野哥，很东北，很虎，100%契合，没毛病。
333宿舍。
林雾还在跟兄弟们就各自科属热烈讨论，就到了王同学“亲切”的问候。
王野：你是啥
……这是什么鬼问法。
林雾：丛林狼。
林雾：你啥啊？
极其自然地反问，完全没发现自己已经被王同学的聊天艺术熏陶了。
王野：东北虎
林雾：“……”
狼本来就比虎矮一截，丛林狼还是狼里体型较小的一种，东北虎却是老虎里最大的一种。
四舍五入，矮好几截啊！
王野：你喜欢对着月亮嚎，找到原因了
林雾：……我那是唱歌。
王野：难怪都说鬼哭狼嚎
林雾：“……”
他感觉自己和鬼还有狼一起受到了冒犯。
关于东北虎，林雾之前只是看了个大概，此刻趁着聊天间隙，顺手把更详细的搜出来了。
东北虎，又叫西伯利亚虎，现存最大的猫科动物，性凶猛，独居，领地意识强，牙齿能咬碎骨头，感官敏锐，动作敏捷，善游泳，但更善爬树，捕猎方式是静伏或潜行至一定距离，突然袭击。
潜行……
突然袭击……
林雾最先注意到了这句，因为他想起了中秋节那天，第一次夜游遇见王野的时候，对方和他打招呼，他装没听见，趁着黑暗溜开，结果刚停下，对方就跟鬼似的出现在他背后了。
敢情是捕猎模式。
林雾下意识摸摸凉飕飕的后脖子，仿佛真的曾虎口脱险似的。
至于东北虎的其他习性——
凶猛=暴脾气
独居=不喜欢人
牙齿能咬碎骨头=王同学原话
……林雾不知道动物性和觉醒者之间有没有必然的内在联系，但至少在王野身上，这个觉醒科属真的是很严谨，很科学，很有说服力。
科普网页很长，开头是基本概括，下面就是详细描述了。
【东北虎拥有火一样的目光……】
【身体厚实而完美……】
【运动时背部和前肢肌肉起伏，仿佛在林间滑行，安静，有力，迷人……】
林雾：“……”
他回前言。
后面这些详细描述哪个像王野？完全判若两虎好吗！
王野：人呢？
林雾从绝对带了“虎控滤镜”的科普网页切回微信：查你呢。
王野：查出什么了
林雾：你就是东北虎本虎。
王野：[我现在很高兴但我什么都不会说这样显得很有霸气.jpg]
林雾：……
完了，他好像有点喜欢上王野的沙雕图了，快住脑！
王野：[截图]
一张丛林狼的照片。
林雾刚查到觉醒结果时，搜了半天丛林狼，此刻单看小图就认出来了。
林雾：？
王野：你
林雾：……请说全，是我的觉醒科属。
王野：犬科动物
林雾：幸好不是猫科，不然我明天的备注就得让你改成咪咪二毛小小黄。
王野：我以前没撸过狼
林雾：……你以后也没有这个机会！
第25章
林雾和王野瞎聊一气, 回过神，才发现室友们都在和家里人通电话。
夏扬：“妈妈你发的照片是瞪羚，我是跳羚, 跳羚——嘛区别？我美啊，跳起来身姿优雅啊……”
任飞宇：“我查了好几遍……我也没想到……嗯……我会努力的……”
李骏驰：“对，就是又古老又名贵的马种，哈哈哈……你和我爸的体检结果啥时候出来……”
林雾回有些羡慕的目光，把同样一句“我的觉醒检查结果出来了，是丛林狼”分别发给了父母，算是简略的情报通报吧。
不成想这一次, 信息刚过去，他爸的电话就打过来了。
“儿子，最近身体怎么样啊——”刚一接通，那边就传来了洪亮且亲热的声音。
林雾没开提, 将手机贴着耳朵，说：“挺好的。”
“爸看见你发的信息了, 爸这边的检查结果也是狼，要不说咱们是爷俩呢哈哈。但是, 那个丛林狼是什么狼啊……”
林雾：“就是一种……”
“嗨，管他什么玩意儿呢，反正我儿子就是最棒的，你是爸爸的骄傲！”
“……”
“行，爸没别的事儿, 你好好的爸就放心了, 钱还够不？”
“够。”
“不够就跟爸说，啊。”
“好。”
林雾知道他爸不走心，可这种不走心包裹着亲热的外衣。




大雾 第28节
汲取着这一点亲热, 林雾就能高兴许久。
通话结束，林雾看向窗外。
雪停了，世界银装素裹。
他起手机，等333兄弟们也都和家里人聊完了，提议道：“去操场？”
三人：“现在？”
“科属都出来了，不想再试试自己的身体潜力？”林雾顽皮地眨眨眼。
三人面面相觑。
不想？不想是小狗！
之前每个人都只能按照身体已经出现的显著变化，去推导可能指向的动物性，属于在没有方向里找方向。但现在科属确定了，反过来，他们根据明确的动物性来测试甚至开发自己的身体潜力，那就不一样了。
觉醒的身体还有多少不显著但已经存在的变化，等着他们去挖掘去发现？
想想都让人兴奋好吗！
四人像出了笼的小兽，撒着欢儿就奔出了宿舍楼。
宿舍里供暖，温度长期25c+，室外天寒地冻，已经零下15c了，四十度的温差让人一瞬间神清气爽，吸一大口冷空气，舒服畅快。
林雾出来了才发现，雪并没有完全停，还有零星的小雪花儿往下落，但是太细微了，看是看不见的，只有等它们落到你鼻尖，倏地凉意，才能察觉。
冬日的天空正在慢慢放晴，阳光就要从云后出来了，地上积了厚厚的雪，房顶上、树上也都是，积雪把树枝压弯，却又让光秃秃的树杈重新焕发了一种可爱的活力。
四人以为只有他们查完了觉醒科属就跑出来嘚瑟，没想到远远就听见了田径场里的嘈杂。等走进去一看，得，里面都快没下脚的地儿了。
大雪刚停，没人清扫，整个田径场成了一片白茫茫大地。
不过同学们还是按方位，自行区分出了“外围绕圈跑道”和“内里球场草地”。
于是，跑道上，无数对自己速度潜力报以信心的同学们，踏雪狂奔；草坪则成了力量型、灵活型等其他觉醒科属同学的领地，他们或两两一组，或三五成群，以各自独创的方式进行着身体极限的探索。
还有树上。
这是林雾不经意抬头才发现的，差点被吓一激灵。
只见看台底下仅有的几棵树上，不知道觉醒了什么科属的十来个同学，爬上爬下这叫一个快乐，还有极个别对自己也没点数儿的，这样都不过瘾了，攀到树杈上后，抓住树枝就想往隔壁树上悠荡。
然后“咔嚓——”
树枝断得那叫一个脆生，身体摔得那叫一个洒脱。
得亏他站的树杈不高，下面雪又厚，还有几个无辜同学紧要关头在底下搪了一把。
天空彻底放晴，阳光照耀下来，雪地一片晶莹。
林雾他们被这场面点燃了热情，立刻开始热身，准备加入这更高、更快、更强的自我追寻之旅。
然而世界永远变幻莫测。
“哎呦我操，谁拿雪团打我——”
就这一句。
空气安静了。
然后，场面失控。
——在雪后的操场里，如果有人扔出了第一个雪球，那么所有人都将默认，战役开始。
打雪仗是一项娱乐活动吗？
不，那是冬季校园里的潘多拉魔盒。
唯一能在这巨大的魔力下稍稍控场的，只有校园上方的大喇叭：“在田径场上的同学，在田径场上的同学，不要过度嬉戏打闹——”
十二月底，学校依然保持有限度解封，但原本停掉的课程和一些活动，都陆续恢复了。
这不是学校单方面的举措，而是随着整个社会的趋势在同步前行。
林雾每天都刷新闻，能明显感觉到，大环境的氛围在一点点的稳定。
不过同样，野性觉醒带来的改变，也在方方面面开始显现——
体育课。
久违的体育老师，比停课之前清瘦了一些，不过人更神了：“同学们，这段时间我和你们一样，都经历了很多，不过人生嘛，还得往前走，所以咱们今天重新开始上课……”
“但是课程内容肯定相比以前要有调整了，毕竟大家的身体状况现在都有比较大的区别……”
“来，我们先按照觉醒科属分一下组，科属是鸟类的同学站左边，是第一组，科属是哺乳动物的同学站中间，是第二组，科属是爬行动物的去右边，第三组……”
“分组没有别的意思，主要是方便老师集中观察，因为不同科属的同学在运动时可能出现的问题也不一样……”
林雾一看老师这熟练的架势，就知道肯定是课前做过大量准备了，没准还可能是所有体育老师聚到一起进行了新的岗前培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