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城故事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白马
“你要钱你直接从公司拿啊!清算个屁。”梁开是真没想到会有这么一天,感觉林竞尧竟然是那个临阵脱逃的人。
他脾气很大,这会儿说话完全没顾忌面子,直骂:“林竞尧,你可以的啊,你这是不是一谈恋爱把脑子给谈坏了,你他妈的为了个女人丢下出生入死的兄弟是不是?你信不信我……”
“梁开!”
梁开话都没说完被林竞尧直接点了名,而且继续用警告的声音呵斥道:
“你敢动童佳试试!”
梁开的确不会真动童佳,只不过正好在气头上,才会说出这种没品的话。不过却没想到此时此刻自己老大又因为女人吼自己,还当着众多兄弟的面,他实在抹不开面子,把原本挂在脑袋上的毛巾往地上一甩,直接走人。
一旁的精算师和财务还没见这两位吵过架,一个个都不敢发声,垂着头看自己的脚尖。、
等梁开走了一会儿了才有人问:“林哥,这个还要清算吗?”
林竞尧回身看了他们一眼:“继续算吧,算晚后把清算单发给每个股东让他们签字。”
“嗯。”
**
晚上林竞尧去太古坊找人,被巡场的小弟告知梁开在二区域开了个包间,找了人一起喝酒。他问都什么人在,那小弟眼神闪躲,答话支支吾吾的。
林竞尧猜到个大概,谴开人,自己朝二楼包间区域走去。
二楼比较私密,每个包间门口都有保安执勤,于是林竞尧一打开门时,里头人都以为是认识的朋友,继续酒池肉林,毫无顾忌玩着各种风月场所里常见的游戏。
可太古坊是酒吧,本身没有这种服务,所以不用想,这些舞娘和公主应该都是外头场子叫来的。
他在门口站了会儿,包间里灯光昏暗,有两个舞娘靠近门口,见到他,主动过来想要贴着他挑逗,没想他一挡把人直接推开了。
两女的往后一个踉跄,差点跌坐在地上,嘴上撒娇,怒嗔他不解风情。
梁开找来的朋友里有一个挑衅问道:“这谁呀。”
梁开多喝了几杯,这会儿正半阖眼皮靠在沙发里假寐,听边上人问了,微微睁开眼看过去,看到是林竞尧也过去和他招呼,却像故意找茬似的,讽刺他:“呦,是情圣来了,怎么,不在家里陪着老婆,跑这里和我们一起瞎混呢。”
林竞尧啪一下开了包间里的灯。
灯光刺眼,令人不适,房间里突然就安静下来。
没多久有人开骂了:“操,干嘛呢?有病是不是。”
梁开转身,抄起个杯子就砸了过去,“妈的,你骂谁呢?”
他扔得准,杯子不偏不倚砸那人身上,再掉落,碎了一地玻璃。
房间里所有人都看过来,这才看清站在梁开跟前的男人。
“哦呦,是林哥来了。”有眼力见的认出了林竞尧,急忙起身,过来招呼。
还有些从未见过林竞尧的多少知道是个人物,也跟着起哄:“谁呀,哪位林哥?”
“水哥的老大,你说是哪一位啊。”
“呦,没认出来。”
一堆人叽里呱啦说着,林竞尧看看梁开,说:“和你单独聊几句。”
梁开和他对视一眼,痞痞回答:“好啊。”
他转身把人都赶出包间,自顾自坐去沙发那里,将两腿搭在茶几上,点了支烟抽了起来。
林竞尧随他过去,把带来的清算单和股东们的签字递给他。
梁开没接,眼眸半阖着,睨过那沓纸。
“这什么?”他语气不善。
林竞尧说:“我让财务和精算师整理出来的我那部分,其中还有一张是股东们的签字,现在就差你了。”
“靠,都签字了,我签不签还不一样。”梁开抬眸和林竞尧对视,他眼神犀利凶狠,直直看过来,像在讽刺林竞尧的多此一举。
“梁开,你别这样,我只不过是退出生意,没说不和你继续当兄弟。”林竞尧语气平缓地说道。
“你不是还要离开榕城吗?这和不当兄弟有什么差别,你忘了你以前怎么跟我说的?让我跟着你,我他妈跟着你了,你现在和我说你不干了,玩人呢?”
“林竞尧,我看你是真的脑子出问题了,你说需要钱,公司开着不是来钱更快,还是你有其他发财的机会,不想带着我们了?”
“梁开!”林竞尧暴喝一声,梁开终于收声。
林竞尧这才把那沓纸放在梁开跟前,“不管你现在怎么想,我永远把你当成是我的兄弟,这些我放在这里,我的那份明天都会转出,之后太古坊你就是老大了,这也是你应得的。”
“滚滚滚!”梁开脸色很差,一看就是真生气了,他指着那些清算单对林竞尧说:“都拿走,别在这里碍我眼。”
林竞尧眸色暗沉下来,不说话。
梁开又赶人,让林竞尧快滚。
离开前林竞尧说:“那我先走了。”见梁开根本没瞧他,他转身打开包间的门。
门口所有人都在,竖着耳朵不知道听去了多少,见林竞尧出来了,一个个哈腰和他打招呼。
林竞尧对他们点点头,快步离开。
**
消息传得很快,第二天就有人电话打到了林竞尧手机上,无非问他太古坊的事。
对外,林竞尧一致说:“梁开本来就有本事,太古坊归他更合适,更何况之前其实也一直是他在管理。”
对内,童佳问起时,他却极力讨好,说:“答应你的事我做了,现在差点搞得兄弟翻脸。”
兄弟翻脸有点夸张,但梁开搬出别墅是真的,就在那天后的第叁天,梁开就带着人来别墅拿走了属于自己的东西。来的时候没和林竞尧打招呼,见到童佳倒是客客气气点了点头。
林竞尧劝他不用搬,他拉着脸一句没理会。
童佳瞧出不对,问林竞尧和梁开之间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怎么梁开对他不理不睬的。林竞尧到挺无所谓的,告诉童佳因为之后会和她一起双宿双飞,搞得兄弟们都嫉妒了。
这肯定不是原因,但林竞尧不愿意说,童佳也不好逼问。
之后两天都没见到梁开,不过代理带来了梁开的签名,全体股东同意林竞尧退出太古坊,且按之前投资比例,撤走应有资金。
太古坊原本的法人就是找人顶的位子,实际没有实权,所以即使林竞尧退出,也不需要办理法人变动的手续,只要在公司股权结构上做变动,手续相对简便,出一份股东大会决议,以及全体股东确认的函件即可。
这些林竞尧都已办妥,只等着委托人去工商局办理就能把所有手续完成。
这事林竞尧不用出面,于是他就带着童佳去奥山连续待了两天。这两天里,他带着童佳把奥山都转了个遍,逛鱼市场,走古街,出海钓鱼,在海边散步看日落,总之日子过得十分清闲。
期间叶楠给童佳来过一次电话,问她怎么还不回上海。那时候童佳正和林竞尧在海上,没地方躲,她就当着林竞尧的面和叶楠说自己暂时先不回了。叶楠自然问东问西的,童佳想了想还是如实告诉叶楠,自己恋爱了,男朋友在榕城,自己过几天才带男朋友回上海见她。
叶楠再深问,童佳却死都不肯再多说一个字。等挂了电话,竟然撞见某人注视自己的那道深不可测的眼神。
果然,接下去就是儿童不宜。
这天傍晚风浪不大,船在海中却起伏有律,和他们摇摆撞击的节奏到配合的一致,这样过了一阵,云雨寻欢才得以结束,童佳有气无力地趴在林竞尧身上,望着远处天际线微弱的白光,小声抱怨错过了一段绚丽壮观的海上落日。
林竞尧却什么都没说,只笑着告诉童佳,以后还有的是机会,只要她想。
这么一说,竟然又有了点性|暗示的意味,童佳也懒得理她。同时说他满脑子都是废料,一点不浪漫。
林竞尧却突然来了兴致,让人开船给他们送物资过来,想带着童佳去离岛烧烤。
那晚月色明亮,两人在船上吃完烧烤就并肩坐在船尾欣赏着海上的夜色,这种天地之间旷世无双的纯净很难得,两人索性决定不回城里了,就在游艇上抱着睡了一晚,直接等第二天的日出。
没想到风云变化莫测,第二天竟然是个多云的天气。
两人扫兴而归,抵达奥山码头的时候,接到林竞尧的电话,早早准备好的服务生直接把姜糖水递了过来。
“快把这个喝了,海上湿气大,昨晚上睡了一晚,一会儿起风,吹到了容易感冒。”林竞尧把糖水递给童佳,
童佳先是嫌弃那味,后来拗不过林竞尧,只能捏着鼻子硬喝了下去。
还没回出味呢,林竞尧的手机响了,他看了一眼来电显示,和童佳打了声招呼跑去安静的地方接起。
那头声音急促,没头没尾的只说了句:“林哥,太古坊出事了,池爷很不开心,发了脾气让人请你去角头村。”
挂断电话,林竞尧给梁开拨过去,那头“嘟嘟嘟”发出了一串忙音。
他再拨,那头还没接起,一台黑色轿车已经开到他和童佳的身侧。车上下来两个人,都是脸熟的,高头大马的体格,林竞尧在池岳东那里见过。
两个人走近,其中一个说:“林哥,不好意思了,池爷有请。”
双城故事 第七十三章(上)
这几个人都是职业打手,常年面瘫,感情从不外露,也因此根本无法从他们的言语中猜出些什么。
林竞尧被叫去谈话已经不是头一次,他自己一个人的时候无所谓,现在有个童佳他会担心。所以在去角头村前,他把童佳送回了别墅,又关照手下的人加强安保,一有什么事就给他电话。
不知道为什么童佳总有种不好的预感。哪怕林竞尧表面上装得再风轻云淡,向她保证自己不会有事,她总觉得这次池岳东请他过去没那么简单。
她不想林竞尧出事,所以拉着他在门口做最后的努力:“池岳东那里能不去吗?”
林竞尧笑着抚了抚她的手,让她放心,说:“别多想,池爷叫我去都是谈生意上的事,可能是知道我不做太古坊的股东了,找我去问个明白,我会和他明说,省得之后还有其他麻烦事。”
他的意思是要向池岳东摊牌,可摊牌了就意味着他明着拒绝了池岳东的一片好心,如果池岳东明理那还好说。大家做不成亲戚,至少在生意上能继续帮衬帮衬。但就怕池岳东这位大佬身边有不上道的人,会嚼耳根,说他林竞尧是不把池岳东放在眼里,这才那么明晃晃的驳了他的面子。
童佳越想越担心,抓他的手也越收越紧,脸色有些差。
她最近脸色都不是很好,动不动就泛白,像贫血又像没休息好。昨晚也是,本来还在看星星的,没多久她就乏了,哈欠打了好几次,后头就进了船舱,躺着不想起来。他问她哪里不舒服,她憋了半天才不怎么爽快地说:“大概这段时间做多了,总感觉不得劲。”
那会儿林竞尧只一昧笑她娇贵,现在倒是正儿八经心疼她,于是继续安抚道:“乖,一会儿回房间睡一觉,我晚饭前就回来了,今天想吃什么?我叫阿姨做。”
童佳知道拦不住他,对他先是摇摇头,之后告诉他:“昨天吃的烧烤太撑,今天反而没什么胃口,你爱吃什么?不如我一会让阿姨准备。”
林竞尧说了句“都可以”。外头那几个打手开始在催了,叫他的声音很有压迫力。
童佳最后深深看他一眼,还是不忘嘱咐道:“林竞尧,记得一定要注意安全,我在这里等你。”
林竞尧亲了她额头一记,再一次说过让她放心的话才跟着打手们走了。
童佳在卧室里睡不着,抱着薄被去了书房。林竞尧的书架上书不少,童佳挑了一本,看了老半天也没看进去。她把书放回书架,躺在书房的靠椅里发呆,心里一直在担心着林竞尧的安危。
回想中午池岳东的人来之前林竞尧接过一个电话,可那时候他跑去别处了,她根本没听到里头的内容,不过他回来时表情凝重是真的。
那通电话到底是谁打来的?和林竞尧究竟说了些什么?这对童佳来说成为了她目前非常想知道的一个迷。
好在一切猜测在傍晚五点的时候就有了结果,林竞尧又被人完好地送回了别墅。
晚餐后童佳和他一起进了书房,没忍住还是问了他池岳东叫他去的目的。
林竞尧一晚上话都不多,只在童佳说了之后稍作反应,她问他就回答,不过全是些无足轻重的东西。
童佳正想问他有没有和池岳东摊牌,她和林竞尧的电话同时响了。
童佳看了眼手机屏幕,是池茜茜的来电,向林竞尧做了个哑语,就边接电话边往书房外走。
而这边林竞尧等童佳离开才接起电话,那里急哄哄的声音夹杂着一片嘈杂,还有歇斯底里的吼叫:“林哥,出事了,池岳东被杀了,枪杀,在角头村的村口。”
这一句说完,原本已经出了书房的童佳跑了回来,神色紧张,“林竞尧,你能问到池茜茜在哪吗?她刚才来电话,说到一半电话就挂了。”
“她说了什么?”林竞尧有预感,问道。
童佳说:“她在电话里和我说,她爸爸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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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点从别墅到角头村需要一小时的时间,林竞尧去车库取车,让童佳换身衣服在车库门口等。
上车前林竞尧给梁开打了电话,这次梁开接了,林竞尧告诉他池茜茜已经知道池岳东被杀的事,现在情绪很不稳定,让梁开尽快找到人。
梁开应了一声,就挂了电话。
这边童佳很担心池茜茜的状况,之前池茜茜在电话里只说爸爸死了,没说怎么死,等到林竞尧打电话的时候她才听清,原来池岳东是被杀的。这位大佬下午还把林竞尧请去谈话,现在不过隔了几个小时就被人杀了,不知道是摊上了什么事,得罪了什么人。
“你那里有说池岳东是为什么被杀吗?”童佳问。
林竞尧帮她绑紧安全带,说:“没说怎么被杀,我们现在过去直接了解一下情况。”
“那下午呢?他找你去是什么事?”童佳还是问了,林竞尧挂了档,一心将车倒出别墅的大门,随口回答:“没什么事,就是问我最近在干嘛。”
怎么可能?问最近在干嘛还需要劳师动众的找打手来请人?这回答也太敷衍了吧。
童佳还想问,林竞尧的手机响了,是梁开的来电。他按了免提,梁开的声音瞬间扩放出来,充满整个车厢。
“池茜茜那丫头刚才在角头村昏过去了,现在已经在回市区医院的路上。”
林竞尧问:“哪家医院?”
梁开说:“榕城二中心。”
二中心离他们住的地方不远,林竞尧把车的方向盘一打,直接开了出去。
等到了医院池茜茜已经进了急救室,梁开带了几名小弟在急诊部门口小花坛那里抽烟,见到林竞尧和童佳一起下了车,对他们招了招手。
童佳心急,走到梁开跟前先开口问:“阿喜现在怎样?怎么会昏过去的?”
“我到的时候已经昏过去了,刚才问医生,说可能是一下子刺激过度。”
“她现在人在哪?醒过来了吗?”
“在里面挂水,还没醒吧。”
梁开烟抽到一半,摁着烟蒂在垃圾桶上捻了捻,“我带你去看看。”
他抬头时看过一眼林竞尧,却没和林竞尧打招呼,绕过他径自往急诊病房走。童佳牵起林竞尧的手跟在后面。一行人走到急症室的加护病房,外头有两名保镖站在门口,不让生人靠近,见到梁开却很自然地放了行。童佳要进去,那两个保镖手一拦,没让过。
梁开回头,瞥了他们一眼:“自己人。”
那两个保镖顿了两秒,又看了眼林竞尧,这才把手臂放下。
童佳急着见人,拐进了病房却在第一眼就见到躺在病床上绻着身体的池茜茜。
她走到病床边,手捋着池茜茜的头发,池茜茜一动不动,就这么静静躺在床上,童佳叫她她也没回应,连眼神都没给一个。
童佳俯下身,轻轻叫她的名字,可惜连着叫了几声都没反应 。再看过去,池茜茜眼神一片空洞,像失了魂一样,脸色更是白得恐怖。可是,这么一张受惊的脸上却找不到一滴泪痕,倒是嘴唇哆哆嗦嗦的,不知道在说什么。
童佳凑过去听,只听到细细微微几个字,似乎就是给她电话时说的话——爸爸死了。
林竞尧和梁开在门口与保镖对了几句话,进病房时已经叫来了医生。童佳一直守在池茜茜身侧,握着她的手不放。医生走近时,她还握着,医生量了下池茜茜的血压,又看了眼她的监护仪,对他们几个说:“现在心跳和血压已经相对稳定了,这几瓶水挂完,先好好休息,之后转去门诊做治疗,最近几天都不要刺激病人。”
“可她现在还不说话是什么原因?”童佳问道。
池茜茜一直没开口,连看都没看他们一眼,这情况很不正常。
医生说:“看病人目前的情况应该是创伤后应激障碍,她之前是不是受了什么刺激?以前有没有心理问题?”
林竞尧说:“她小时候被绑过架,那个时候就得了心理病,心智一直没有长大。”
医生恍然,想了想又问:“那刚才呢?刚才怎么会晕倒的?”
梁开补充:“刚才,刚才她……”
话没说完,被林竞尧喝止,“去外面聊吧,别在这里说这些。”
医生点头。几个人走去门口,童佳没法离开,往门口张望,一会儿林竞尧回来了,揽着童佳的肩,在她耳边很轻很轻说了一句。
童佳眼睛倏地睁大,不可置信地看看林竞尧又看看病床上一声不响的池茜茜,她俯下身,对池茜茜说:“阿喜,你先休息一下,我就在病房门口。”
见池茜茜仍未有反应,她揉了揉池茜茜的头,给林竞尧使了个眼色,走出了病房。
外头几个男人围在一边,童佳走过去,和梁开说:“刚才池茜茜是亲眼见到她爸爸死的?”
梁开点了点头,让保镖说话。
保镖说:“小姐好久没见池爷了,晚上特地让家里阿姨烧了夜宵,让我们开车送她来角头村,想给池爷一个惊喜,没想到惊喜变成了惊吓,池爷出来时直接被人狙了,死在小姐跟前。我们当时为了保护小姐,直接把小姐塞进了防弹车。没想到小姐打了个电话,人就昏倒了。幸好你们联系了我们,否则都不知道之后怎么处理。”
童佳听到他们说池茜茜打了个电话,突然想到自己接得那通。她愣在那里,林竞尧却问保镖:“看清是谁开的枪吗”
保镖摇头:“看不清,角头村路灯少,暗的一匹,不过可以知道的是对方应该是提前准备,埋伏在那的。”
林竞尧看向梁开,眼神又转回到保镖身上,不知道在想什么。
梁开手机突突突的响了,他看了眼屏幕,当着所有人的面接起,问对方什么事。
那头急吼吼地说:“水哥,冯青山的人到处在找池茜茜,好像已经打听到医院了,你们赶紧走。”
是梁开安排在r-bone的线人来的电话。
没时间细问,林竞尧当下命令道:“你们先把池茜茜带走,找个安全的地方待着,这几天别出来。”
双城故事 第七十三章(下)
梁开这会儿倒是没什么废话了,等林竞尧一说完就让保镖弄来担架,把池茜茜抬上自己的车。
冯青山的人认保镖的车牌号,时间紧迫,为了躲过这些眼线,梁开决定亲自驾车带池茜茜走。
保镖以前是听池岳东的,现在池岳东已经死了,唯有暂时投靠一方才有活路。他们跟在池茜茜身边的时间久,知道池茜茜对梁开有意思,也知道池岳东有意提拔太古坊的人,决定听从梁开的安排。
林竞尧和童佳也上了车,跟着梁开一起往医院外行驶,最后面才是池茜茜保镖开的车。
叁台车车款都不差,同时上路还真是有点惹眼。因此没开多久,就被冯青山派来的人瞄住了。
好在叁辆车有默契,开过医院门口的一小段路,在岔口的地方分别朝叁个不同的方向开了出去。
林竞尧载着童佳开了十来分钟,确定甩了冯青山的人,才回了别墅。
期间童佳都没怎么说话,似乎还沉静在对池茜茜的担心里,眼神茫茫的,也不知道看着何处。
林竞尧把车停回车库,下车走过来给她开车门,她心里还想着事,竟然才知道已经到家了。
两个人进门,林竞尧把阿姨和小弟们都给谴开了,自己又去厨房给童佳倒了杯温水。
童佳正坐在客厅的沙发里。他把水递给童佳,自己脱了外套,给梁开打电话。
那边是跟着梁开的小弟接的,和林竞尧大致交待了几句电话就挂了。
童佳手里的水一口没喝,就这么端着,楞楞看着他。
林竞尧本来就没想瞒着童佳,在她身侧坐下后,说道:“是不是很好奇?”
童佳看着他,点了点头。
“刚才在医院时我不好在池茜茜跟前直问,你告诉我,究竟怎么回事?”
“保镖说的你也听见了,不知道是谁杀的池爷,不过正好被池茜茜看见了。”
“我想知道的是保镖没说的事,林竞尧,你下午去池岳东那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童佳还真是逻辑清楚,一下就问了下午的事。
林竞尧摸了摸口袋里的烟盒,取出一看,里头是空的,他把烟盒揉了揉才丢在茶几上,回头看了眼童佳,神色故意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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