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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么甜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大烟烟三岁半
走出会议厅时,胡烈碰到了董浩。
董浩笑着和他打招呼:“老胡啊。讲得还是一如既往的好。”
胡烈说:“老董,你这一走,联系也少了。不应该。”
董浩说:“哈哈。这不是为了避嫌吗。”
胡烈说:“不至于。”
董浩说:“你挺忙吧,这是要走了?那不多说了,别再耽误你事儿。”
胡烈说:“嗯,不耽误。你在那边怎么样。”
董浩笑着,没说话。
胡烈看出那笑有几分不由衷,说:“怎么?”
董浩在他面前没装的必要,摇了摇头,笑着叹了口气。
胡烈说:“美国人给你的授权不够?不给你中国本地业务的最终决策权?还是内部有从美国空降过来的平级,和你关系搞得很僵?”
董浩指了指他,说:“你这脑子。”
胡烈说:“哦,这些的改变都需要个过程,要花大量时间和精力去做教育和说服美国人的工作。你也不要着急。”
董浩说:“你当初提醒过我,我没当回事,没往心里去。”
胡烈说:“内部问题只要不影响对外部客户的服务,就都不是大问题。”
董浩说:“呵呵。”
这时候罗岑来催胡烈。
胡烈就和董浩说到这里,出发去机场。
上车之后,胡烈给陈渺渺发微信:
【吃饭了吗?】
可爱小渺:
【胡烈,你恃帅行凶,我的脸好痛呀。[委屈]】





多么甜 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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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烈一走,董浩的手机就开始响。
是徐浩洋。
董浩现在最不想接到的就是徐浩洋的电话。
但他不得不接:“小徐。怎么了又?”
徐浩洋说:“董总,devansh下面的人就是不配合,我实在是没辙。”
董浩说:“嗯。”
徐浩洋说:“一个最基本的项目业务需求文档,改了十三稿了,本来就是定制化开发,aks要求改动现有系统的前端ui,合情合理,但产品那边就拿着各种理由说不建议,要求我们反向说服客户。我说这不合理啊,哪来这种服务逻辑,产品说如果我不满意的话就去和devansh投诉。”
董浩说:“你难道真看不明白吗?”
徐浩洋怎么不明白,他太明白了。
这事儿根本不是aks的需求不合理,也根本不是产品的人做不到,这事儿根本就是devansh在和董浩过不去。
自从董浩到任,devansh作为task中国区cto,实线汇报关系被改向董浩汇报,但虚线仍旧保持向美国总部汇报。
这种双线业务汇报关系,给董浩的日常管理工作造成了极大阻碍。devansh是从美国总部空降来的,自视甚高,思维傲慢,对董浩的不服就差没写在脸上了。董浩新来就任,需要时间取得总部的信任与进一步的授权,在此之前,他动不了devansh。
这么一来,苦的不只是下面真正做事的人,苦的还有客户方。
但是,像aks这样的强势客户方怎么可能愿意吃这种苦。
徐浩洋打这个电话之前,刚刚收到了aks对于项目需求文档交付时间的最后通牒。
徐浩洋说:“aks要求年后第一个工作日收到完整的符合他们要求的业务需求文档。如果晚一天,就诉我们违约。”
董浩说:“假设devansh愿意配合,工作能在客户要求时间之内完成吗?”
徐浩洋苦笑:“那就只能让大家在过年期间加班了。”
一说起这个徐浩洋就没法儿不来气。
之前圣诞节,devansh一回美国就是俩礼拜,声称圣诞节就是你们中国人的农历新年,没有不让他回家过节的道理,任何项目都阻挡不了他回家的脚步。
行,这会儿真轮到中国人的农历新年了,又他妈是谁在阻挡大家回家过节的脚步。中国员工在美国人眼中的确是最能吃苦耐劳、努力拼搏的代表,但那他妈不是傻到愿意做无谓的自我奉献。
董浩听得出徐浩洋的情绪,说:“行我都清楚了,我来处理。”
挂了电话,董浩捏了捏眉心。
胡烈说什么,内部问题只要不影响对外部客户的服务,就都不是大问题。
董浩非常怀念之前和胡烈共事的那五年。
陈渺渺正拿着冰袋敷鼻梁,董浩的电话打来了。
董浩说:“渺总啊,不好意思这么晚打扰了。”
陈渺渺说:“没事儿我正好也不忙,董总你说。”
董浩说:“cdp项目的业务需求文档交付时间,还能再多宽限一周吗?”
陈渺渺说:“呵呵。”
董浩说:“毕竟要过个春节,我们内部员工前后连假的也不少。怎么样,就再多一周。”
能叫董浩亲自来做出这个请求,task内部到底是有多大的问题要处理。
陈渺渺说:“董总,aks和task合作快三个月了,项目整体进程有多滞后,徐总那边很清楚。我们作为客户方,虽然不完全了解task的内部情况,但是我们并不愚蠢。现在还没有真正进入系统开发和实施阶段,问题就已经有这么多了,我们很难继续表示理解。坦率来说,我个人在最初的比稿阶段就不看好task的核心团队对中国本地市场及客户的了解,我也质疑过task是否能够做得好对中国本土客户的服务。现在事实证明,我最初的判断是对的。task想做中国企业的生意,野心很大,但是实际落地的策略完全不能匹配目标野心,我觉得很可惜。不论如何,task内部的问题都不应该由客户方来买单,这一点就算我不说,董总你也很清楚。”
董浩说:“我很清楚。”
他又问了一句:“如果年后第一个工作日不交付,渺总一定会诉我们方违约,对吗?”
陈渺渺说:“说实话,不止这一件事可以让我方诉task违约。我建议董总再去看一眼合同,哪怕不诉你方违约,其中也还有一条非违约型解约条款。”
董浩说:“渺总的意思我知道了。”
徐浩洋本来是在改签过年回家的往返机票,结果中途收到董浩的微信指示:
【整个aks项目组过年照常放假,有额外申请年假的也照常批准。】
徐浩洋又确认了一遍这条微信,然后把机票页面关了。
凌晨两点半,陈渺渺在睡梦中被人压住。
陈渺渺被人堵着嘴亲,说话声音模糊不清:“……我要喊强奸了。”
胡烈把她的内裤扒掉,摸了一把她的湿乎乎,说:“哦,那我不敢继续了。”
陈渺渺一把勾住他的脖子不让他走,在他耳边呢喃:“求求你继续,求求你呀。”
胡烈被她求着,解开皮带,用硬了半路的那根东西让她爽上了天。
上飞机前,陈渺渺详详细细地在微信上给他说了她的脸是为什么疼的。
胡烈在飞机上反复看那些文字,看得欲火中烧。
下了飞机就直接来了陈渺渺家。
胡烈用另一种方式让陈渺渺知道了在天上飞是什么感觉。
做完之后,陈渺渺满足死了,趴那儿不动。
胡烈脱了衣服去洗澡。
陈渺渺又嘟嘟囔囔:“亲了我一身烟味,真讨厌呀。”
有人过河拆桥,有人吃饱了就嫌别人讨厌。
胡烈看她一眼:“你等着。”
陈渺渺得逞了,眨着眼还嘟着嘴:“那我在床上等着喔。”
胡烈忍不住笑了。
他真是没辙,他就吃陈渺渺这一套,他一点都抵挡不住陈渺渺对他的任何勾引和玩弄。
第二天的早饭相当丰富。
陈渺渺在家里下厨,亲手犒劳胡烈半夜坐飞机回来操她的辛苦。
胡烈洗漱完,看着这一桌饭,把陈渺渺一把抱起来放到了餐桌上。
陈渺渺拿手指点他的胡茬,说:“你想干嘛呀?”
胡烈压低下巴,追着去咬她的手指头,言简意赅地回答:“想操。”
陈渺渺说:“一大清早的你就想操呀。”
胡烈说:“嗯,你不想。”
陈渺渺说:“谁大半夜地操完还要大清早地操呀。”一边说,一边把腿盘上他的腰。
胡烈伸手隔着薄薄的布料揉了揉她的乳头,说:“你怎么就能这么骚。”
这时候胡烈手机响了。
是个陌生号码。
胡烈没管,陈渺渺伸手就按了个免提,另一只手伸进胡烈的裤裆,恶劣地搓弄他,还小声催他:“说话呀老胡。”
胡烈顶她的手心顶得舒服极了,想说就满足一下她这点恶趣味,配合地冲手机说:“我是胡烈。”
对方是个女声:“胡烈。我是魏幸。很久没联系了,拿到你现在的号码不容易啊。我刚好回国出差,你有空见个面吗?”
胡烈说:“哦。我让助理安排之后联系你。”
对方说:“哈哈。胡老板现在的架子可真是大。”
胡烈说:“还有事吗?”
对方说:“那见面聊,先挂了。bye.”
胡烈说:“bye.”
对面电话就断了。
陈渺渺攥着胡烈的那根,自己不接着玩了,也不允许胡烈继续顶弄她的手心了,似笑非笑地说:“谁呀。还叫你胡烈呢。”
胡烈说:“前女友。”
陈渺渺抽出手,在他肩膀上假模假式地擦了两下,说:“那赶紧吃早饭吧。早点吃完早点去见呀。我今天也刚好约了前男友要见个面呢。”
罗岑给魏幸安排了和胡烈共进工作午餐。
胡烈进了餐厅,就看见已经在靠窗位坐下了的魏幸。
挺着个大肚子,太显眼了。
胡烈走过去,说:“魏幸。”
魏幸说:“啊。你没来我就先点了,我饿不了。”
胡烈说:“嗯。都这样了还出跨洋的差,会不会太拼了。”
魏幸说:“那还能怎么办。别看美国人天天喊人权,有谁给职业女性人权啊。我生前两胎的时候都是一直工作到临盆的,我要是敢多休息,我的位子就敢让人抢了。”
胡烈说:“你们女性在职场中确实要面临很多现实层面上的挑战,能够取得杰出成就的,都很不容易。”
魏幸的叉子掉到地上了。
胡烈叫来服务生给她换了一把。
魏幸感叹:“胡烈。你变化真大。”
胡烈笑了一下,说:“老了吧。”
魏幸说:“也不是。”
她笑了笑,觉得没什么必要多聊这个话题,说:“我这次出差是来做前期市场调研的,想找你做一次有偿的行业咨询,行吗。”
服务生来上前菜。
胡烈说:“边吃边谈。”
吃完饭,胡烈叫买单,魏幸去洗手间。
魏幸洗手的时候在想,胡烈的变化真的是太大了。
胡烈的人生一直精彩,胡烈的本人始终无趣。
魏幸曾经被胡烈的精彩所轻易吸引,又因胡烈的无趣而轻易退出。
魏幸可以想象得到胡烈的变化是因为什么。
那是一位足够令人佩服的女人。
她必须能够拥抱胡烈的精彩,还必须能够弥补胡烈的无趣。
更重要的是,她必须要享受这整个过程。
魏幸认为,胡烈这样的男人能够遇到这样的一个女人,可真是太幸运了。
魏幸走出餐厅和胡烈告别时,胡烈的手机响了。
她看见胡烈的表情因看清了来电人而不动声色地变得明亮。
胡烈接电话:“小渺。”
魏幸冲他比了个手势,抚着肚子先走了。
陈渺渺在那头说:“老胡呀,我见完了一个前男友,又来了一个前男友要见我,你说我可怎么办呀。”
胡烈说:“嗯。前这个字已经说明一切了。”
陈渺渺说:“噢。”
胡烈说:“小渺,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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餐厅外的街道,车来车往,人走人停。
胡烈握着手机,看着川流不息的车和人,继续对陈渺渺说:“我不只爱你。我从一开始就爱你。我从来没有想过要做你的炮友。我从一开始就想追你,让你做我的女朋友。”
陈渺渺那头没有声音。
胡烈说:“小渺,你听见了吗。”
陈渺渺直接开始哭:“胡烈,你这人怎么这么讨厌呀。”
胡烈没想到自己居然把陈渺渺惹哭了。
他不知道该怎么哄,只会说:“哦,我讨厌。”
陈渺渺哭得哽哽咽咽的,说:“哪有你这样在电话里面说这些话的呀。我不管,你晚上回家了要当面再和我说一遍。你这人真是太讨厌了呀。”
胡烈说:“好。你别哭了。”
他想,只要陈渺渺能高兴,别说一遍,让他当面说上十遍也没问题。
胡烈这一番表白的冲动没有任何先兆。
或许是因为见到了魏幸,胡烈才迟滞地意识到了陈渺渺在他们这段关系中的付出,陈渺渺对他胡烈本人彻头彻尾的欣赏、理解、支持与包容,陈渺渺是有多么的爱他。
胡烈感性的表达渴望被触发了。
这次不同于之前在愤怒争吵之中的剖白心意,也不同于在情欲高潮之前的被逼诱惑,这次是他最底层最自然的感情流露。
胡烈想,曾经在面对他的那些前女友时,他不是不会说爱,他是无爱可说。
胡烈终于明白了,爱这玩意儿,并不是女人发明和定义的。
爱是种子,是太阳,也是宇宙定律。
这一天过得又慢又快。
到了晚上,胡烈驱车绕城去接陈渺渺,带陈渺渺回家。
在车上,陈渺渺没怎么说话,也不怎么玩他。
胡烈只敢琢磨不敢问,陈渺渺这是还生气呢,还是准备要继续哭鼻子呢,还是工作上又不开心了呢,还是他这脑子想不出来的又怎么了呢。
胡烈也不敢轻举妄动,就这么老老实实地把车开回了家。
开门进屋的时候胡烈想,这事儿换了他估计也得生气,明明心里面想追人,结果冒充炮友把人操了那么久,根本也没好好追,最后告白也是靠吵架,虽说现在坦白从宽了,但他这脑子一热的坦白从宽居然又是在电话里面,显得怪不尊重人的,真是怎么想都觉得自己十分操蛋。
胡烈在这儿各种发散思维呢,冷不丁被陈渺渺问:“胡烈。你说的一开始是什么时候的一开始呀?”
胡烈看她。
陈渺渺的眼睛眨巴眨巴的。
不太像生气的样子。
胡烈心放下了一半,说:“就是在会议上再见到你的那次。”
陈渺渺说:“噢。那你当年都没有喜欢我的,是不是喔。”
语气听起来还怪失望的。
胡烈那一半的心又放不下去了。
他莫名的有点不自在,抬手迅速地抓了两下头皮,说:“也不是。”
陈渺渺说:“那是什么呀。”
胡烈说:“当年我那是不知道我喜欢你。不是不喜欢。”
陈渺渺说:“噢。”
胡烈说:“那什么。那我再把中午的话当面和你说一遍吧。你想现在听吗。”
陈渺渺又眨巴眨巴眼睛,笑了,甜甜的。
她说:“老胡呀。”
胡烈说:“嗯。”
陈渺渺说:“我有一个小秘密。”
胡烈说:“哦。”
陈渺渺说:“但是我现在不想告诉你。我要等哪天特别特别高兴的时候我再告诉你呀。”
胡烈说:“行。”
他想,只要陈渺渺不生他的气,别说一个小秘密了,十个小秘密都没问题。
陈渺渺要当面听的那些话,胡烈当晚还真说了不止一遍。
吃饭的时候说一遍。
陪她洗澡的时候说一遍。
操她的时候断断续续地说了一遍。
睡前又说一遍。
看到陈渺渺心满意足地睡了,胡烈的这颗心才算是彻彻底底地放下了。
夜晚的月光黄黄柔柔的,被隔在卧室的窗帘之外,屋里暖黑暖黑的。
陈渺渺看着胡烈睡熟了的脸庞,凑在他耳边小声说:“我也是呀。”
这人真傻,怎么连这都看不出来呢。
年后第一个工作日,临到标准下班时间,aks营销部仍然没有收到task发来的业务需求文档。
陈渺渺拨通徐浩洋的手机:“徐总。你们什么情况?”
这单生意还真是不想继续做了吗。
徐浩洋一头雾水,说:“渺总,我这儿都是按董总的要求办的,怎么他年前和您这边的沟通还是要今天交吗?”
陈渺渺说:“徐总。你们要是这样演着玩就没意思了。”
徐浩洋说:“渺总,我真心冤枉。aks这个客户我也是费了大力气在维护的,我图什么啊?”
陈渺渺说:“嗯。那让你们董总给我回电。”
徐浩洋说:“董总休假去了,不在工作状态,我今天也一直没联系上他。”
陈渺渺说:“休到什么时候?”
徐浩洋的语气有点尴尬:“就……自动回复邮件上写着半个月吧……我们也不太清楚……”
陈渺渺说:“我知道了。”
挂了电话,陈渺渺思考了一刻钟。
然后她给集团法务打了个电话,很快地沟通了一下,沟通后她起草了一封邮件,让法务审过之后,直接发送给了task美国总部客户售后服务中心。
这是陈渺渺第二次发邮件到task美国总部。
上一次task内部处理投诉的手段堪称雷厉风行,令她记忆犹新。
都没等到第二天上班,就在半夜,陈渺渺就收到了来自task的邮件。
发件人是task中国区cto,和她有过一面之缘的devansh。
邮件中声称,因董浩目前在休假中,为了提升重点客户满意度,将由他代行董事总经理职务,对于aks表示要求task承担违约责任的诉求,task将在两个工作日内给予aks有效回复。
陈渺渺关了邮件,思索了两分钟,突然怒火中烧。
她打开微信找董浩,想了想,又还是发给了徐浩洋:
【徐总。task中国区管理层内斗,拿客户当枪使,很专业?很职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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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浩洋被陈渺渺的这条质问砸得想直接跪下道个歉。
devansh的邮件一出来,徐浩洋一眼就看明白是怎么回事儿了。
董浩这是在用休假向总部表达他个人的不满,董浩把aks这么难搞的客户在这种重要关头撂给对中国屁都不懂的devansh,董浩是在等着欣赏devansh会怎么死在aks手里,董浩这是在利用陈渺渺的强势作风来教育总部认清现实。
徐浩洋的太阳穴突突地跳,他回复陈渺渺:
【渺总,我也不说这事儿是误会了,太假。我只能代表我个人对您表示诚挚的歉意,您应该相信,目前的局面绝对不是我想看到的。接下来的事情,您想怎么着就怎么着吧,不用顾虑我的感受。】
陈渺渺能怎么着。
她被董浩摆了一道,还替董浩开了一枪,这气她除了往自己肚子里面咽,她还能怎么着。
她不可能因为对方的不专业,自己也跟着变得不专业,那不是打对方的脸,那是打她自己的脸。
陈渺渺把火气忍下去之后,回复徐浩洋:
【项目合作,该怎么办,就怎么办。】
然后陈渺渺又给董浩发去一条:
【董总,祝您休假快乐。】
董浩这假休得一点都不快乐。
他虽然对外界展示他不在工作状态中,但所有的邮件和信息他都没漏看。devansh的邮件发出来之后,他完全可以想象得到众人会如何对他的行为进行解读,不论那些解读究竟符不符合事实。
但董浩不会做任何解释。他不会告诉大家,事情并不是大家所以为的那样。
董浩并不是自己主动要休假的。
最开始,董浩的确是不乐意aks项目组的员工因为devansh的跋扈而白白吃苦,也的确是抱有想要借aks这个强势本土客户来让总部认清现实的打算,所以他才让徐浩洋安排整个aks项目组照常过年放假。
但还没等到aks发力,董浩就先被美国人将了一军。
年前倒数第二个工作日,董浩收到了dan的邮件问候。邮件中说:董浩,中国区的业绩压力确实很大,这导致了核心团队的神经高度紧张,但这并不利于长期工作的开展,你为什么不考虑给自己放一段时间的假呢?这样或许能够让你自己和团队的状态都得到调整,可以更好地为后续工作蓄力。
dan是task的现任全球ceo,也是task最初的联合创始人之一。当初把董浩从fiercetech挖来做task中国区董事总经理时,dan对董浩是许过重诺的:业务权、经营权、人事权,将全部交授给董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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