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么甜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大烟烟三岁半
陈渺渺笑眯眯地说:“你说呢。”
两人就在罗岑面前旁若无人地抱着,还小声嘀嘀咕咕。
罗岑眼睛都看直了,想说这场面能不能拍个照片录个视频什么的发到公司群里呢。
两分钟后,陈渺渺终于有空注意到罗岑了。
她笑着和罗岑打招呼:“小罗是吧,你好我是陈渺渺,你可以叫我渺渺。后备箱我已经打开了。”
胡烈纠正:“叫陈总。”
罗岑才不听他的,罗岑就叫:“好嘞渺渺姐,大晚上的麻烦你来接我们老板了。”
胡烈心想,这小子现在胆子还怪大的。
罗岑胆子当然大了,罗岑还敢在放完行李之后去加陈渺渺的微信,边加边说:“渺渺姐,以后我们老板忙起来没空回你的时候,你有什么事儿来问我就行。”
胡烈把打算骂他的话咽回肚子里了。
想得还怪周全的。
没想到陈渺渺对罗岑说:“小罗,我平常也挺忙的,追我的人好几个我都没空搭理,如果你们老板忙的话,就刚好也不用回我了,大家都省事儿。”
胡烈摸了一把下巴。
也不知道这话到底是说给谁听的。
陈渺渺发动车。
胡烈偏过头看她,他还没在清醒的状态下坐过陈渺渺开的车。
确切地说,他其实就没怎么坐过女人开的车。
陈渺渺车开得又稳又快,白嫩柔细的皮肤和深黑结实的方向盘形成鲜明的视觉反差,刺激着胡烈的神经。
胡烈酝酿着。
以前他开车的时候陈渺渺是怎么撩拨他的,他就得怎么在陈渺渺开车的时候撩拨回来。
胡烈还没想好,陈渺渺先说话了。
她说:“想什么呢。”
胡烈还没动手,陈渺渺先来撩了。
她右手伸出来捏了捏胡烈的耳垂,顺着往下,脖子,喉结,胸肌,乳头,腰腹,裤裆,大腿,再回到裤裆,按着揉,揉个没完没了。
胡烈在解开拉链方便她动作的同时不忘感慨,这车技还怪好的。
结果陈渺渺收回手,轻轻拍了两下他的腿,说:“别急,等到家就操你喔。”
这话嚣张不嚣张。
这话的意思就是,胡烈还没追上她,胡烈操不了她,但她能操胡烈。
光是胡烈出差的这十天,陈渺渺就已经远程把他操了好几回了。
陈渺渺没回胡烈那儿,她直接开车把胡烈带回自己家了。
就这么一个举动,让胡烈在下车的时候热血沸腾。
陈渺渺家的门向着胡烈打开。
胡烈踏入门内的那一刹,感觉自己踏入了陈渺渺的心里面。
胡烈激动且亢奋。
下一秒陈渺渺就把他推到墙上亲。
陈渺渺动作看似强势,其实软得要命,她舔着胡烈的嘴唇,乳房贴着他轻蹭,手指尖调戏似的戳着他下面,断断续续地说:“我不知道怎么操你呀,你教教我……好不好……呀……”
教。
胡烈二话不说把硬得要炸开的东西掏出来,直接抵到陈渺渺又湿又嫩的小口,压着她的腰,把她的双手反剪到背后抓紧,尽根插入。
“就这么操。”
胡烈又凶又猛地耸动腰臀,喘得比陈渺渺还厉害。
陈渺渺跪倒在地上,胡烈从后面抱住她,感受她的痉挛与颤抖。
陈渺渺舒爽得泪水溢出眼角,哭唧唧地用指甲抠胡烈的胳膊,说:“你怎么这么会操呀……”
胡烈说:“还操不操我?”
陈渺渺眨着湿漉漉的眼睫毛:“操呀。”
胡烈把她按倒,扛着她的腿又是一轮猛操。
两人有将近一个月没做过了。
这一晚先做了两回。
然后胡烈抱着陈渺渺去浴室冲洗。
在浴室又来了一回。
等到了床上,胡烈居然又硬了。
陈渺渺拿脚踢他,不让他靠近,假装可怜:“都肿了。”
胡烈伸手勾住她的头发,说:“哦。那嘴肿了吗?”
说完,陈渺渺就被他掐着下巴顶进了喉咙里面。
胡烈不加收敛的强硬与狂烈让陈渺渺的身体和心都在震颤。
这男人还挺有脾气的。
有脾气的胡烈格外性感。
让陈渺渺格外动情。
晚上睡觉,胡烈要抱着陈渺渺都快成习惯了。
陈渺渺枕在他怀里,倦得合眼就要睡。
黑暗中,胡烈突然说:“上次为什么不让我来看看你?”
陈渺渺清醒了,也听懂了。
胡烈这是要掰扯清楚两人上次吵架的事儿呢。他到现在都不明白陈渺渺无缘无故地冷淡他是因为什么。
陈渺渺说:“上次我因为工作的事情心情不好,不想让负面情绪也影响你。”
胡烈不太满意,说:“你工作上的不开心,可以让我知道。”
陈渺渺沉默了一小会儿。
然后她说:“胡烈。我以前尝试过告诉你。但你那时候的反馈是什么呢。”
胡烈一愣。
紧接着他从记忆中搜刮出了那一回。
当时他说什么,他说陈渺渺之前过得太顺了,他还说陈渺渺情绪化的毛病不早改。
陈渺渺说:“胡烈。屁股决定脑袋。你作为男性领导者,不可能真正理解女性在职场中所背负的额外压力与成绩背后所对应的不必要的非议。”
陈渺渺又说:“在工作中你有很多的优点,但缺乏对女性的同理心是一个很明显的问题。我上次没有告诉你我的不开心,是因为我不想因为你可以预见到的反馈而让自己变得更加不开心。你明白了吗。”
胡烈明白了。
他皱了皱眉,没再说什么。
第二天到公司,胡烈找来人力资源总监张溪了解工作。
fiercetech的高层大多都是男性,张溪是极少数的总监级以上的女性员工。
张溪说:“老板早,什么事?”
胡烈让她坐,说:“作为一个人力资源资深从业人员,你能评价一下我在工作环境中对女性员工的共情能力吗。”
张溪说:“呵呵。老板怎么突然问这个。”
这句话足够说明她的态度了。
胡烈得到了他想要的答案,说:“再请你评价一下fiercetech公司内部男性领导者在这一点上的整体情况。”
张溪说:“呵呵。这让我从何说起呢。”
胡烈点了点头,没继续问下去。
然后他说:“你痛经吗?”
张溪:“……”
胡烈说:“以后公司女员工每个月多加一天生理期假,无需直属上级批准也可以休。从今天开始生效。”
张溪走出胡烈的办公室,有那么一点恍惚。
没几步,她碰上了正要去送文件让胡烈签批的罗岑。
张溪叫住罗岑,说:“小罗,老板最近是不是疯了。”
罗岑很郑重地点头,说:“嗯,很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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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iercetech的内部通知邮件一出来,惊起水花无数。
罗岑赶紧截了个屛发微信给陈渺渺,还说:
【我的天仙少女渺渺姐,你可真是立了大功了!我替咱们公司的女孩子们谢谢你了!】
罗岑跟在胡烈身边这么多年都没被辞退或自己走人,那小脑瓜和情商是没话说的。他老板最近的这些变化,他还能看不出来是为什么吗。
最开始,罗岑还有点担心他那英明神武的老板可别是被外面的哪个小妖精给缠上洗了脑了。后来彭甬聪从aks回来之后给他旁敲侧击地提了个醒儿,罗岑立刻就用他超凡的行动力对陈渺渺进行了三百六十度的调查和了解,调查了解完的罗岑默默地决定,以后他老板让他找多少本小说他就找多少本。
工作中的胡烈硬气又自我,这是优点也是缺点。要没他的这份强势与专制,fiercetech不可能在短短五年之内就走到这一步。但这样的胡烈在面临目标结果与人性感受的天平选择时,向来都毫不犹豫只选前者,连丁点平衡都不屑考虑。胡烈的这种特质绝不可能让身边与他共事的人感到轻松或愉悦。
但是现在,罗岑居然看到他老板在工作环境中会自我反思,会做出调整,会开始用行动影响员工对他的既有认知与观感。
罗岑认为,能够诱发胡烈做出改变的陈渺渺如果不是天仙那还能是什么了。
收到罗岑微信通报的陈渺渺笑了笑。
像胡烈这样的男人,你给他合理反馈,给他讲道理,如果他理解了,他也认可了,他就会迅速自我迭代,并对自身行为做出修正。
所以胡烈才会这么优秀。
而且谁说狗直男不会浪漫了。
胡烈这是在用最直接的自我改变向她示爱呢。
这种追求方式可比任何物质以及甜言蜜语都让陈渺渺心动得多。
晚上陈渺渺去赴付如意的约。
她俩因为各自忙,也有好一阵儿没见面聊了。
付如意人在时尚产业,多年来一直从事买手工作。平常的付如意在外人眼里光鲜亮丽,审美挑剔性格毒舌,很难相处,可她每次见了陈渺渺就立刻变得像一只大猫似的,又乖又懒。
法式小酒馆里,两人聊到十点多的时候,陈渺渺电话响了。
付如意支着脑袋看陈渺渺讲电话。
她听陈渺渺用她平常难得一闻的语气对电话那头说:
“嗯,我和朋友吃饭喝酒呢。”
“当然是女朋友啦。”
“想我了是不是呀,想我了就直接说呀。”
“你想来就来呀,我把地址发你,刚好你送我回去我也不用叫代驾了呢。”
“哦,跟你回啊,跟你回也行呀。”
“嘻嘻。”
付如意:“……”
付如意实在忍不住:“我说,您能不能把舌头捋直了再说话啊。我这儿一身的鸡皮疙瘩都要掉下来了。”
陈渺渺说:“干嘛,你嫉妒我。”
付如意说:“我,嫉妒,你,有一个狗直男?开什么玩笑。”
陈渺渺一脸不和她多计较的表情。
付如意吐槽归吐槽,心里面还是感慨良多的。
就凭胡烈敢睡、敢追陈渺渺这两点,付如意就对胡烈发自内心地敬佩。
要知道陈渺渺之所以三十三岁还未婚,是有原因的。
付如意从大学开始和陈渺渺做闺蜜,至今十五年了,自认为对陈渺渺的了解比她父母还深不少。
陈渺渺个性好强,早年心思全都扑在学习和工作上,期间也陆续交过几个同龄的男朋友,但都因为陈渺渺渐渐地就走得比对方快很多而被分手了。
陈渺渺不怎么在乎这些因为女朋友比自己强就分手的男人,每次分手也没见她多伤心难过。
所以付如意一直觉得陈渺渺那是真强,陈渺渺必须也得配个真强的男人才行。
后来陈渺渺被外派海外四年,为了达成aks在当地市场的业绩拓展目标简直是不分日夜地拼,直接空窗了四年。
一年前陈渺渺回国,一见付如意就说她太饥渴了,太需要男人了。
想想陈渺渺的年龄,付如意觉得太合理了。
付如意就帮着陈渺渺物色男朋友人选。
有一回付如意觉得有个朋友介绍的男人还不错,各方面都很优质,看起来和陈渺渺十分般配。
付如意简单和对方说了说陈渺渺的情况,然后问人,怎么样,安排你们见面认识一下。
对方很有礼貌地笑了笑,婉拒了。
付如意不解,请人解释原因。
对方回答了两个字,难搞。
难搞是什么意思,难搞的意思就是,像陈渺渺这样的女人,太不缺乏选择,太不依靠男人,所以太不容易掌控,搞起来会太心累,成家了也不会把家庭放在第一位。
付如意说,又不是直接谈婚论嫁,就是谈个恋爱,解决一下双方对感情和生理上各自的需求呢。
对方又说,麻烦。
麻烦是什么意思,麻烦的意思就是,既然已经觉得陈渺渺难搞了,就不要让自己陷入会被她进一步吸引或者把控的境地,不要没事儿给自己招惹自己没工夫解决的麻烦。
当时付如意听完,直接摔下咖啡钱走人了。
这事儿她也从始至终没和陈渺渺提起过。
后来陈渺渺设计着让胡烈把她操了这事儿,付如意是相当惊讶又相当高兴的。
付如意嘴上和陈渺渺一起骂胡烈傻逼狗直男,心里面其实一直觉得胡烈牛逼真男人。
胡烈不觉得陈渺渺难搞,胡烈也不觉得陈渺渺麻烦,胡烈能一次又一次地操陈渺渺,操到现在,胡烈说他爱陈渺渺。
付如意简直都要被感动哭了。
不知道自己在付如意心中形象如此伟岸的胡烈其实有点紧张。
他给陈渺渺打电话的时候宋丰在他边上,宋丰撺掇着让他去接陈渺渺,借机见陈渺渺的朋友。
挂了电话胡烈问这是要干什么。
宋丰说你傻逼啊,陈渺渺如果让你见她朋友那你才能坐正你在她心里面的位置,你要是连她的私人社交圈都进不去那你真是白追人了。
胡烈觉得这还真是真知灼见。
胡烈就把宋丰带着一起去了。
路上宋丰一直在接各种各样客户的电话。
每挂一个宋丰就要骂几句傻逼。
宋丰做了十几年的媒介采买乙方,现在已经是媒介巨头p在华东区的客户总经理了,客户对于他来说,有钱就是爸爸,没钱就是孙子,但不管是爸爸还是孙子,难得有几个不是傻逼的,当年的陈渺渺算是难得的一个。
宋总在外人眼里势利又世故,谁都不知道宋总能在自己认可的兄弟和朋友面前这么铁胆又仗义。
胡烈要去给陈渺渺当代驾,自己没开车,坐宋丰的车到了餐厅门口。
宋丰下车抽烟,让胡烈自个儿进去接人。
胡烈挠了好几把头发,走进去。
陈渺渺等着他来呢,大冷天的,陈渺渺还把外套给脱了,穿了个露肩膀的裙子等着他来看。
她旁边的付如意还是支着个脑袋,懒懒地打量胡烈。
胡烈故作镇定,走到陈渺渺跟前说:“小渺,我来接你了。”
付如意噗嗤笑出声。
陈渺渺去勾他的胳膊,说:“老胡,这是我朋友付如意呀。”
胡烈得到指示后才正眼去看付如意。
一看,嚯,这长得可太艳丽了,陈渺渺如果哪天改喜欢女人了,那这女人绝对是谁也争不过她。
三人走出门,陈渺渺看见宋丰了,她叫:“宋丰你好,这是我朋友付如意。”
宋丰拧熄烟头,走过来,伸手:“宋丰。”
付如意握住他,说:“付如意。”
两人礼节性地互相换了一下名片。
宋丰对陈渺渺说:“渺渺你跟胡烈走吧,付小姐我来送。”
付如意没吭气。
陈渺渺当然没问题,把人交给宋丰她可是太放心了。
陈渺渺取了车,胡烈坐进驾驶座。
胡烈心里面十分激荡,他不仅进了陈渺渺的家,他还见了陈渺渺的闺蜜,然后现在他还要开陈渺渺的车,等回了他那儿陈渺渺还要操他,操完他还能抱着陈渺渺睡觉。
陈渺渺简直就是属于他的。
胡烈把车发动,打着车灯,松刹车前忍不住重重地捏了捏陈渺渺的手。
这算不算是已经把人给追上了。
隔了一周,彭甬聪来找胡烈。
彭甬聪的脸色很难看,在他办公室里也不愿意坐下。
胡烈皱眉:“说。什么难处?”
彭甬聪说:“老板,我这边掉了八个重要客户。全是总部在美国的跨国型企业在中国的子公司。”
胡烈没说话。
彭甬聪的脸色青了一层,又说:“这些客户当初赢得不容易,我平常做客情维护也没少花过心思和预算,我想不通。换系统类的供应商不是小事,重新开发和部署上线的切换成本也不是小数字。我真的想不通。我的工作出了这么大的问题,老板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吧。”
彭甬聪是胡烈手下客户这条线上的头号干将,一直负责最大的企业和最难搞的客户,年年用实打实的业绩捍卫自己和团队在fiercetech难以被轻易取代的地位。
这会儿,骄傲的彭甬聪居然对胡烈说出了这样的话,可想而知他受到的挫败有多大。
但是胡烈并没有说要怎么办他。
胡烈只是什么表情都没有地说:“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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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甬聪当然想不通。
task要进中国市场的消息还没传到他耳朵里。
彭甬聪怎么可能想得到这根本不是他的工作出了问题,而是他这掉的八个客户被各自的美国总部要求必须选择task作为他们在中国的营销科技系统及平台的解决方案提供商。
重新开发、实施及部署上线的系统切换成本当然不会小,但相对于task承诺提供给这些客户的全球采购打包低价合同,这些成本完全在可承担范畴之内。
胡烈太清楚task赢获客户的手段了。
胡烈也太清楚task这样做的目的了。
task进入中国市场,fiercetech是它首当其冲的最大竞争对手,从fiercetech这里直接抢夺优质客户资源,是task迅速吞占市场份额的最佳捷径。
对于这些总部在美国的跨国型企业客户,fiercetech在面对task的强势掠夺时,几乎不可能有还击之力。
而彭甬聪掉的这八个客户,仅仅是一个开始。
等到彭甬聪手上的美资客户掉到第十七个时,胡烈收到董浩的微信:
【老胡,有空的话聊一聊吧。】
胡烈认为他确实应该给合伙人一个准备如何应对业绩剧烈下滑的交代,无论他本人在目前的情况下有多么处惊不变。
董浩按下遥控扭,办公室玻璃墙上的防窥帘全部落了下来。
他先开口:“老胡,我们有一阵儿没聊了。你最近挺忙。”
胡烈说:“现在掉了的客户,将来会回来。你不用急。”
董浩笑了笑,说:“你看你,还是这个脾气。”
胡烈没说话。
董浩说:“我找你,也不是要谈这些。”
说着话,董浩把一封文件推给胡烈。
胡烈伸手拿来看了看,放回桌上。
胡烈说:“你要走,要退出,是要去哪儿?还是要自己干?”
董浩说:“要去哪儿,我也没打算瞒你不说。”
胡烈明白了:“task.”
当初董浩给他打电话说郑川被猎头接触了,没提其实董浩自己也被猎头接触了。
郑川没想走,董浩才是想走的那个。
董浩说:“他们请我去做中国区的董事总经理。”
胡烈摸出烟,才想起办公室内禁烟,顺手往桌上一扔。
胡烈说:“他们给你多少钱?你来和我谈,就现在。现金,期权,咱们谈。”
董浩说:“不是钱的事儿。”
胡烈说:“权?我不是个不愿意分权的人。”
董浩笑了笑,说:“胡烈。”
胡烈和董浩在一起共事五年了。董浩拥有实业和投资的双重行业背景和经验,fiercetech这几年的几轮融资如此顺利,董浩大功难没。在运营端,fiercetech超过六成的中层以上管理人员都是董浩招募进来的。
董浩这会儿叫他的这一声,胡烈算是听明白了。
董浩想要的不是钱,不是权,而是自己来当一把手。在fiercetech,只要胡烈不退出,董浩就永远不可能实现这个念头。
既然这样,胡烈不留人。
胡烈说:“老董,fiercetech能有今天,合伙人团队中你居功至伟。”
董浩谦虚地摇头笑。
胡烈继续说:“你退出,该是你的你拿走,我不动。竞业协议我也不卡你,我知道卡了没用,task会帮你赔钱,我们这些年的情分也不至于。我就一个要求,你不能带任何人走,不能带任何客户走。你要是同意,我们好聚好散。”
董浩说:“老胡,你了解我。”
胡烈说:“嗯。你也了解我的脾气。”
两人达成共识,就也没其它话要再说了。
胡烈离开前,回头看一眼董浩,像是好意提醒地顺口说了一句:“老董,以后向美国人汇报的日子,未必是你想象中的一把手的日子。”
从董浩办公室出来后,胡烈直接下楼抽烟。
胡烈站在户外吸烟室里,狠狠抽了三根。
task不光要掠夺他的客户,task还要直接拆了他的合伙人团队。
胡烈凝神看了会儿夜里马路上来来往往的车。
然后他掏出手机,无意识地打开微信,翻出陈渺渺。
打了几个字后,胡烈的手指又顿住了。
几秒后,他直接熄了屏,重新咬上一根烟点着,连续吸了好几口。
被揣回兜里的手机上,没被关闭的微信对话框中,一条写了但没有发出去的消息还留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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