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独地狱绘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姚夜岑
伊桥悟对于父亲这样守旧的行为有着诸多的不理解。都是什么时代了?!明明可以利用twitter或face book来进行宣传的……所以,他赌着一口气,贷了款,在伊势丹大楼里的拉面小路(注解5)开了自己的拉面店。可是竞争实在太激烈了,在坚持了两年多以后,他不得不接受了创业失败的现实。
倒闭一家拉面店,本来没什么大不了的。
但得知要赔偿一大笔贷款时,父亲气得中了风,半边身体僵硬地躺在了医院的病床上。医药费加上欠的债,他知道唯一的办法就是把祖上留下来的店铺抵押出去。有过之前的经历,伊桥悟不再是那个敢于冒险的年轻人了,他认识到自己的无能为力,又不愿意拖累旁人。最终在这天凌晨时分,独自来到鸭川江上的石桥边。
东边的天空露出了鱼肚白,街灯也在瞬间熄灭,世界顿时陷入了一片黑暗。伊桥悟鼓起勇气纵身一跃,想要就此终结自己的不幸。
……寒冬腊月的鸭川江水原来这么冷……
他口鼻里浸入了冰水,浑身刺痛,意识逐渐模糊。
在他短暂的二十几年生命中,最后想到的一句话便是——生活本身有时候比地狱更像地狱,那么死又何惧呢?
伊桥悟没有死,他被一双强而有力的手拽住,拼命的拖出了水面。在那个时候,他第一次看到了新免幸之助的脸,目露凶光的、饱含戾气的、见惯死亡的一张的脸。奇怪的是,他救了自己。
他活了下来,本就是件无比奇怪的事;但更奇怪的还在后头,他登上的鸭川江堤岸,是五百年前的鸭川江堤岸。
伊桥悟就这样重返了安土桃山时代末期的日本。
不可思议。
他的灵魂进入了一张和自己从脸到身体都一模一样的男子的躯体。
‘或许,这是前世?’他忍不住自问。
通常在电视剧里不都是这样演的么。虽然毫无逻辑可言,这完全不科学。可话说回来,究竟人死后会去往何处,也没人搞清楚。没准让他继续活在比地狱更像地狱的人世间,就是无法逃脱的惩罚吧,他想。
他不知道这副躯体的名字,不知道这副躯体的身世,也不知道这副躯体的未来,伊桥悟什么也不知道。他对这个世界的认知,全部来自于这个自称“新免幸之助”的救命恩人。
把他从水里拖上岸的人称自己为“少主”,从交谈中他推测自己很可能是南方萨摩藩的某个领主的继承人,或许是未来的事,又或许迫在眉睫。
幸之助是个沉默寡言的人,他从其口中能获得的线索非常有限的;也万幸他是个沉默寡言的人,自己的秘密才得以保守得不错。幸之助提议两人应该早点回到藩地去,丰臣家康似乎对自己的存在很有些不满,继续留在京里不是个聪明的选择。
伊桥悟显然对于“即刻启程”毫无异议。他当时只沉浸在“丰臣氏”这样的不得了的历史人物竟然对自己的生死如此在意的飘飘然当中……一个只会出现在历史考试选择题里的字眼儿,竟然想要自己的命,着实有些微妙。
这种像做梦一样的感觉,在幸之助开始杀掉那些不知何时何地突然冒出来的刺客时,才彻彻底底的有了真实感。血带着温度和腥气,时常溅了他满身满脸,那些沾上血渍的衣服无论怎么用力也洗不干净,于是幸之助帮他找了套深色的衣裤换了下来。到那时他才恍然大悟,幸之助只穿黛色或靛色的衣服是这个原因。
今日是二人同行的第七天,他仍不太吃的准幸之助到底是个怎样的人,所以才会一直偷偷观察他。
注解1:下坂村——山坡下的村落。
注解2:濡缘—— 日式廊子的一种,日式廊子即日式住宅里铺有榻榻米的房间外的地板部分,设于屋外的称为“濡缘“。
注解3:乡士—— 是日本古代武士的一种,享受持姓佩刀的权力,通常有明确的门第。
注解4:锦小路通——位于京都市中京区锻冶屋町,全场400米,宽3米,是有名的锦市场商店街,主要贩售新鲜食材和烹饪用具。
注解5:拉面小路——发源地为京都,享誉世界的拉面美食街,将十几家不同品牌的拉面店集中在商场顶楼,客源充足的同时竞争也十分激烈。
注解6:萨摩藩——为日本古时藩阀属地,位于九州西南部,即今天的?鹿儿岛县的北半部。
孤独地狱绘 故事大纲(伪)--必看
下边是大纲——我说不定会续写(也许不写)
今天在论坛上,有人问我说:不太明白少城主和武士之间,以前到底是怎么回事……
原本,我只是打算随口解释一下。
结果想着,反正也是要写大纲的,不如在这里就写一下……未来我永远不会写完的故事。
因为,《孤独地狱绘》本来就打算写这一夜里少城主和武士这两个宇宙大直男,因为误会,不得不硬着头皮打了一*炮的情景而已。(昨天去了日本站,发现原来她们这么打tag—赤x青,没错,这一回是木中。)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下面看看我的回帖内容吧。
?【前情提要】
幸之助:是出身于萨摩藩国、伊集院属地的一个下级武士之子,父亲在对朝鲜的征讨中牺牲。全家的生存压力都落在了10岁的孩子身上。
正巧,此时藩国的城主岛津义久要为自己的侄子(同时也是自己未来的女婿)——“米菊丸”找一个少年侍从,带回属地去。因为年纪相仿,伊集院家的下属就选了幸之助进城。但因为长得过分清秀,城主原本是不想留他的,因为他和少城主——米菊丸好看得不相上下了。(就像我们雇佣保姆,既不可丑陋,也不可比女主人更漂亮,对吧。)
但是,自己的家主因此被城主责备了一番,在古时候,生气的家主很有可能出了城门就杀了他,所以幸之助无论如何也想留在城里。
随着年纪稍微长大一点(日本是12、3岁成年),因为姿容好看,城主就把他不可言说了。
但他内心是很想要跟随城主去朝鲜打仗的,却一直不得志,闲置在城内。于是就变成了个被浪费才华的武士。
又过了十几年,他每天不高兴、不高兴的……整个人都带着不高兴的气场。
打了好多年仗回来的城主忽然遇见他:“你谁啊?”(都要不认识了,就赶他回属地去了)
因为是萨摩城里回来的武士,所以幸之助属于中高级(职称)的(工资)待遇,所以直接回到伊集院家报道了。伊集院家主怀疑他是城主派来的密探,所以就故意派他去京都暗杀一个和尚(实际上是少城主——米菊丸)。这样一箭双雕,又除掉了未来的城主继承人,又除掉了密探。
所以,幸之助就到了京都,准备刺杀“和尚”。却侥幸发现了和尚的真实身份是少城主……于是陷入了纠结。
到底是应该杀了少城主逃跑,成为一个浪人;还是护送少城主回萨摩藩去继承国家?
以上是幸之助的人物小传了。
我吃完饭回来写一下少城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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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说少城主。
少城主:小名叫米菊丸,大名叫岛津忠恒(后来改过名字叫岛津家久,但这个名字和他四叔重名了)。
14岁起就随父亲出征朝鲜,声名鹊起,成为岛津家豪杰辈出的少年武将之一。
他之所以要易装前往京都,主要原因是他与德川家康秘密结盟,带领了一批甲贺忍者潜入京都,用计毒杀了丰臣秀吉。但又担忧德川家康出尔反尔,所以暂时留在甲贺时刻观察将军府内动向,并调遣手中忍者进行谋划布局。为萨摩藩国的生存和推翻丰臣秀吉的统治奠定基础。
就在这时,岛津忠恒突然遇袭,无奈之下只得跳河求生。与此同时2016年的京都,伊桥悟因为偿还不起贷款,决定跳河自尽。
伊桥悟的灵魂穿越时空,来到了岛津忠恒的身体里,被新免幸之助救上了岸。
得知自己穿越了时空,回到了安土桃山时代末期的日本,伊桥悟十分惶恐,但并不敢表明自己的身份,而是和自己不太摸得透的武士——幸之助一路同行,打算回到相对安全的萨摩藩去。
故事目前进行的部分就到这里。
————————————————未来的分割线————————————————
未来的事情基本老娘根本不想去扩写,如果写的话,会变成历史长剧。。。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是个历史考据党。
基本上是金庸那个路数的写手。
但是可以在此做个简单的介绍。
这俩傻货在h完了以后,甲贺的忍前来报到,表示效忠。对此,幸之助更加觉得少城主深不可测,谋略在胸。
伊桥悟开始慢慢整理思绪,根据对历史课的记忆和手中掌握资源的计算,他并不打算野心膨胀到入主幕府。与此同时,丰臣秀吉已经倒台,伊桥悟也发现了准备谋杀自己的是和丰臣秀吉穿一条裤子的家臣伊集院家,于是就在幸之助、甲贺忍者等心腹的安排下,第一次斩杀了伊集院家主。
【阿悟黑化掉了,此处应有监禁play的中木h一套】
伊集院少主立即举兵前来报杀父之仇,幸之助自荐率部前去剿灭,当时众口一致反对,反而要把幸之助作为伊集院家的叛贼斩首。(如果写的话,这里超好看啊。。。嗷嗷嗷)但最后,阿悟同意了,幸之助将敌将斩首,证明了自己的忠诚。收复了被伊集院家侵吞的岛津家族的失地。
阿悟积极奉劝岛津家放弃关原合战,但仍是无用,他只得在西军惨败之际他杀出一条血路,全身而退(可怜的幸之助终于在少城主麾下得到重用了,可喜可贺)。
再次化身和尚的阿悟,在幸之助的陪同下秘密上洛,拜见德川家康,请求赎罪。(也在此时,阿悟向幸之助坦白自己并非岛津忠恒,而是来自未来时代,两人做了某个约定xxxx我管他是个什么约定,反正就是浪漫的一逼)
德川家康看在岛津忠恒曾协助自己谋夺天下,此刻的伊桥悟又非常能言善道心思缜密,决定不追究萨摩藩的谋反,还听闻了阿悟在阐述如何大力发展经济,手工业等建设性问题之后,册封其继任城主,放手一搏。
未来的几年内伊桥悟将萨摩治理得非常牛逼(呵呵现代经商失败,回到古代开了金手指《这是篇爽文)
突然的。。。他被人下毒,就穿越走了……………………2333333333333333
再醒过来的时候,回来的便是岛津忠恒,不是伊桥悟了。
幸之助和伊桥悟都陷入了孤独,跨越500年的时空。
伊桥悟回到现代,醒来,就去查找历史资料,可惜并没有提及幸之助此人。而岛津忠恒倒是平安无事的寿终正寝了。
他想尽办法也要完成那个约定,各种寻找穿越回去的方法。
幸之助因为之前曾刺杀过岛津忠恒,但后期亦有功劳,所以就被放弃,成为浪客。经历了各种乱七八糟的破事儿以后
带着身体穿回古代的伊桥悟和幸之助终于按照约定找到了彼此……从此王子和骑士幸福快乐的生活在了一起
he
未来故事会这么完结撒花~
呵呵呵呵呵~~~我现在蒙着被子去写h了。。。你们就想象一下后边的剧情好了,反正30万字穿越金手指大爽文什么的,我才不会一定会扩写完成呢!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孤独地狱绘 后记
《田原坂》
来自作者的渣翻译
雨は降る降る陣羽は濡れる 细雨一直下 人马尽沾衣
越すに越されぬ田原坂翻山越岭到了 田原坡
右手に血刀左手に手綱 右手血刃 左手缰绳
馬上ゆたかな美少年 马背上坐着 美少年
山に屍川に血流る 尸积成山 血流成河
肥薩の天地秋にさび 肥萨(地名)的天地 秋色寂寥
草を褥に夢やいずこ 以草为席 梦想可安在
明けのみ空に日の御旗 点亮天空的 太阳之旗
どうせ死ぬなら桜の下よ 如果死去的话 樱花树下
死なば屍に花が散る 埋葬英雄冢 花又落去
春は桜よ秋ならもみじ 春天的樱 秋天的枫
夢も田原の草枕 梦想仍是田原的野草
田原坂ならむかが恋 田原坡上 昔日之恋
男同士の夢の跡 男人间的梦想的痕迹
退くに退かれぬ、田原のけは 无路可退 险峻的田原
男の涙は小夜岚 晚风中男儿泪轻弹
孤独地狱绘 里之番(下)
【新免幸之助】
碗里冒出了腾腾热气,而我并不怕烫,只是把手埋在热水里。
少城主好似对这深绿色的东西充满好奇似的,掀开了被子一角在偷偷观察。刚刚有一瞬间,我产生了非常荒谬的念头。就在他神色复杂,看着我的那个时候……脸上堆满了仿佛由衷的抱歉的神情,但我并不理解所谓何故,然后他就拿被子将自己藏了起来。
我有股子冲动,想要强行扯开被子再次看到他的脸,细细研究那副表情……就像是想要充分欣赏我应得的赏赐,大约是渴望得到认可或赞美的心态作祟。
这想法简直是——荒唐至极。
凭什么呢?自己明明是这样不讨喜的一个人。
我的不讨喜,应该是与生俱来的,家父从我有记忆以来就十分厌恶我,大约是从我觑视他时的眼神开始,便已感到尊严被冒犯了似的,为此倍加冷落于我。自此我便学会收敛起眉眼,装作乖顺听话的模样。又不知是哪里惹得父亲不满,觉得我是缺乏了武家人的气魄……从小到大遭受了不少皮肉之苦。后来到是被母亲开解了一番,说是武家的男儿自都是如此成长的。由于没有同龄的玩伴儿可以比较,只能信了。
樟子门外,除了风声,别无其他。
手上传来的温度已经没有那么烫的时候,我把那绿色的片状物从碗里拎出来,慢慢地一缕缕撕开,过程中让粘液足够沾染到满手。直到觉得差不多了,才发现忘了系头发。只好在帕子上擦了擦左手,从衣服堆里捡起那条白色的棉布条……把一端咬在嘴里。
棉被下的人,动了动,我转头去看的时候,发现他把自己缩回了被子里。两只手死死拽着棉被的一端,盖住了自己,也不知道是为些什么?
我是猜不透少城主的,只好随他去。
一边尽力把散落的头发归拢,我一边用余光瞄到少城主耐不住性子,偷偷把被子拽到鼻子尖儿上,一双眼睛咕噜噜的转着。好似路边的野猫,既有点紧张又更多地揣着好奇,偷偷躲在矮树丛里观察人类时的神态,颇有趣味。
少城主瞪着眼,直到看着我反手把棉布条在发根甩了几圈,再绕过另一端,用牙齿勒紧,忽然忍不住一把掀开被子坐了起来。
“这样是不行的。”
他说着,就伸手过来扯掉了那好不容易打的扣结。他推了推我的肩膀示意我转身,然后便跪坐起身,把我的头发散开用手重新捋顺……
“诶~我说…”少城主接过绑头发用的绳子,忽然好像很有兴致似的,笑出了声,“就这一根吗?”
不知道他要干嘛,我只“嗯”了一声,做回答。
“可惜。”他说,“我本来想弄个双马尾试试的……双马尾多有意思啊!”
双……马……尾是……什么……东西?
少城主说的话有时候我是难解其意的,反正,听语气就可分辨出他此刻十分开心,那便好了。
“要几根?”
“唔~两根!”
我接回棉布带,从中间用牙齿撕开一道小口,用力扯开,那脆弱的小物什便随着帛裂之声断成两截,我再次递回给他。少城主无需知道,这是我少小离家时母亲从她自己襦袢上摘下的系带。是经年累月之后,已经变得有些不耐操磨的亲情羁绊。
直到头发绑好了,我才大致明白了什么是双马尾,竟然是颇具意义的。因为少城主似乎是很得意自己的手艺,他的眼角眉梢都泛滥着笑的浪花——那是一种我接触甚少的东西,至少我从来没有在别的什么人的脸上见过那么肆无忌惮的快乐。
这个世界,原本是个感情匮乏的地狱。
每个人都被监禁在自己的牢笼里。武家的孩子自出生起,就接受着冷静克制的教育,我们被郑重的告诫着万万不能放纵自己,享乐是魔物的诱惑,会让人跌入万劫不复的地狱。但如果不能大声的笑,何处又不是地狱?农民的快乐,也许曾有过,当他们在收获的季节,赤脚踩在金色的麦子上时,也发出过串串风铃般的笑声,可还没等它们随风传递开来,便被由远而近的战马的铁蹄声踏了个粉碎。他们的快乐,是脆弱的,不堪一击的,不值一提的。
这个世界本就是地狱,如果从未窥见过天堂的模样,便永远不会知道自己置身何处。
只有此刻是不同的,我忍不住被他感染,也想试着笑出声来,用一种有节律的方式。
如果他是一颗种子,经过播种,便能把这种名曰“快乐”的东西,覆盖整个萨摩的土地,那便是最好不过的事了。但此刻,他仍不过是颗种子。
我忽然明白了一件事,在它枯萎之前,我要把它平安的送回属于它的阳光之下,让它在星辰的甘霖灌溉下,逐渐成长为茂密的森林。
人因信念而变得坚定。
但此时我仍有个艰巨的任务有待完成。说起来并不难,一如方才,我相信自己是凭借着记忆中模糊的印象,从之以众道(注解1)之乐。
我并不是个很懂得如何在身体上制造快感的人,记忆中的城主亦非贪图享乐之人。城中的武士之间,若众之风实则是极端风雅又普遍之事。对于追求者,应是心怀感恩,若非有人一心恳求,则不免沦为他人笑柄了。大约对方若是寻常人也就罢了,可以淡然婉拒,直到年纪再大的时候也无不可,这当然是理所应当的。奇怪的是城主对我的有所偏私,既然身份如此,那就拒绝不得了。
因为当时尚且年幼,“忠”之所至,对于我的私事,便陷入了乏人问津的境地。又守着“信”字,万是不能将关于城主的事情向他人提及。以至于,很长一段的时间里,我对于这其中仍有许多不解之惑。擅自认定在行欢的时候,只要席地而卧就算道法自然了。
直到某日,有位年纪略长的城主夫人提及,才知道自己实属不解风情之流。
至今我仍十分感激她,曾口述了些要诀于己。但碍于男女之别,大多仍是无用。毕竟作为城主,传播子嗣才为切实要务,我对此无能为力,故而精元也从未承纳。如若欢娱过度,反而会被传言为“引诱城主堕落”的逆臣。
听闻过多次城主对上杉谦信大人的“禁欲”事迹的推崇,大概可以理解为——如欲取敌,当断六欲。所以,关于那些技巧,也就仅仅停留在了“知晓”而已。
但少城主的观念似乎又与城主大相径庭。
刚才一度沦落到不知如何是好的境地,纵然是首次尝试着效法夫人的教义,万幸未有差错。
到了现在,反而又有些两难。
少城主笑意方歇,已然卧回床笫,抱着布团出神地望着莹莹灯火。然而我只能对着满手的粘液出神……
蛰伏在我身体上的是个很坦白的物件,它并没有可以用来让人欣慰的反应。
所以……
我回过头去看少城主,他也正巧转过头来,嘴角又有笑意渗出。
夜风袭来,吹在身上仍是刺骨的冷,有什么东西仿佛是顺着脊骨在爬,汗毛倒立。我忍不住想缩回散发出暖意的地方去,但又觉得毫无情欲的躯壳尚未有这个资格。
就像是万般皆知晓似的,少城主翻了个身,让出了半席与我。
我闭上眼睛,侧耳细听间外风声呜咽,像有人在距离很远的地方哭泣。
身边有细微的呼吸声,还有融融暖暖的体温传来,一切都若有似无,又真真切切。兴许身体的感知只是因为寒冷一时被冰封,一旦安定下来,便立即复苏了,我记起了方才肌肤相亲之时难以言喻的触感,有种渴望再次碰触的期待在骚动。
我能感觉到这份期盼汇聚在身体的某个地方,逐渐膨胀起来。便轻轻抬起沾满粘液的手去确认,却反被手上的滑腻吓了一跳。将已经坚硬的分身握在掌心,甚至能感受到它随着心脏在突突的跳动。我忍着不敢进行套弄,只轻轻把那黏稠的透明胶液遍涂其上,但对于几乎没有习惯于爱抚的秽处来说,仍算得上是过分的纵容了。
有过分的快感顺着身体的一处四下攀爬,我尽量将吐息纳得更深远,冲淡情欲带来的灼热。但我的耳畔却传来虽轻却浮躁的另一重呼吸声,我能感觉到身边人极细微的动作,少城主显然在做的事,和我相同,又或多或少有些不同。他更放肆。
这是刚才情欲未得抒发的余韵所致,令人自责的便是自己的慢热。
长长吐出一口气之后,我转过身,未料到却迎上少城主的背影,一条流畅的后颈线条充塞满目。毫无来由的,我将嘴唇印在某节突出的骨骼上,能察觉到他的身体微微瑟缩了一瞬。然后发出了轻咳,但并没有挣扎。
没有人告诉我该怎么做,遵循着本能,我探出舌尖沿着它的线条描画,最终将脸埋在其肩颈连驳之处,那弧度刚好放置我的下颌,仿佛本该如此。一出生便注定了的归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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