驸马她重生了 完结+番外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或许有一天
郑源闻言却是撇撇嘴,嘟哝了一句:“你这病才刚好,多一日都不曾,曾夫子也太严苛了。”抱怨完便也将这事抛下了,他又急匆匆去拉唐昭:“走走走,别在这儿耽搁了,赶紧去饭堂,再耽搁下去饭堂的饭菜都要凉了。”
这回郑源很有分寸的只拉了唐昭的衣袖,后者见状终于没再躲开。只是被郑源拉走时,唐昭最后又往丙班的方向看了一眼,而后在心中默默叹了口气。
唐昭以为在学舍错过了,再要见到宋臻得等到下午去。哪料她跟郑源刚进饭堂,就瞧见了那个小小身影正坐在角落里——宋臻跟周遭显得有些格格不入,不仅是因为他年纪尚小的缘故,更因为他在这座饭堂中形单影只,孤零零显得格外可怜。
不知为何,只看着那小孩儿的背影,唐昭心里就莫名有些怜惜与心疼……
郑源没留意到她走神,好美人的他也只有在饭堂中,注意力才会被饭菜吸引了去:“今日的饭菜不错啊,还有红烧狮子头。唐兄你要吃什么?”
唐昭被这一声叫回了神,心中有些怪异,更多的还是五味杂陈——明知道这孩子身份不妥,还白白顶了她儿子的身份,她该气恼明达背叛,更该不喜对方鸠占鹊巢。可当她看到对方孤零零的样子,心中第一时间涌现的居然是心疼,爱屋及乌都没她这样的吧?!
心中纠结晚饭,唐昭下意识揉了揉额头,也没心思在意什么饭菜:“夏日天热,我胃口不佳,随意用些便是了,郑兄你不必管我。”
郑源也看见她揉额头了,只当她病还没好,当即有些紧张:“你若不舒服便先去寻个位置休息,饭菜我来张罗便是,你的口味我大概也知道些的。”
唐昭本来满腹心事,听到这话都不由得多看了郑源一眼——无怪她如此反应,实在是郑源与她关系原也不怎么好,两人同桌吃饭的机会拢共也没几次,这人怎就记下她喜好了?这事不能细想,唐昭索性装糊涂当没听见,自去端了些饭菜就先走了。
正是用膳的时候,饭堂早已经被坐得满满当当。偶尔的空位也有,不过周围都是唐昭不熟识的人,她也并不想过去。除此之外,最宽松的位置大概就是宋臻那桌了。
左右都是要去看看他的,唐昭端着饭菜只迟疑了一瞬,便径自走了过去。
宋臻的饭已经吃了一半了,用膳礼仪周全,举止从容。他虽因年幼在这书院中显得格格不入,但其实自己并不觉得自己形单影只就可怜。有什么可怜的呢?他来学本事的啊,这本就是一件枯燥的事,他尽心尽力做好便是,又何必在意旁人?
想是这样想,但当此刻独属于他的饭桌前出现了另一人时,宋臻还是立刻抬头看了过去,而且这一看就怔住了——对面的少年他并不认识,才来红枫书院没多久的他不认识的人很多。但不得不说对面的少年生就了一副好容貌,雌雄莫辩的致,让人一眼就记在了心里。
小孩儿目光怔怔的看着眼前人时,唐昭也在看着他,而且心中的激荡并不比他小。
那日匆匆一面,唐昭远远看到的只是小孩儿的背影,至于宋臻的身份也不过是郑源的一面之词。她听后虽想了许多,但其实内心深处一直不怎么相信,直到此刻近距离看清了宋臻那张脸,她心中才真正叫嚣着不平静起来……
小孩儿生得唇红齿白,五官致,看得出长大后定是能引得京中贵女偏爱的翩翩少年。可这并不是重点,重点是这小孩儿眉眼间与明达竟有五分相似!
唐昭不会认错,她与明达青梅竹马一起长大,小时候的明达什么样她记得清楚。此刻看着宋臻,她便觉与明达幼时有五分相似,但这或许还与衣着装扮有关。若是宋臻换了明达幼时的衣裳,这五分的相似只怕还要涨到七分……如此相似的容貌,不是亲生还能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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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瞬间,唐昭只觉心绪翻涌,前两日的晕眩感似乎也再次出现。
眼前一阵阵的发黑,心口似被什么堵住,又似空了一块般难受至极。唐昭的脸色倏地难看起来,最后咬紧牙关一手撑住了桌子,这才勉强站着不曾倒下。
对面的宋臻一直看着她,因这突然的变故也是吓了一跳,下意识起身过来扶她:“这位师兄,你没事吧?!”
小孩儿的声音有些软,带着关切。唐昭听见了,却是满心的不是滋味儿。就连想要伸手推开对方,看着那张与明达幼时几分相似的脸,她竟也下不去手。当下心中更是憋闷,好半晌也只轻轻挣脱搀扶,说道:“我无事,多谢关心。”
宋臻年纪虽小,但一直以来却被教养得极好,九岁的年纪也足够知事了。他看唐昭的脸色却不觉得她没事,正想再说两句提醒她去药堂看看,结果对方却是一言不发转身就走了。
看看桌上还没动过的饭菜,再看看那个匆匆离去的纤瘦背影,小小的宋臻只觉莫名其妙。
好半晌,他回过神来,眨巴着眼嘟哝一句:“这人怎么古古怪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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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昭回到宿所时整个人都浑浑噩噩的。
她不知道自己究竟在意些什么,明明从前是她亏欠了明达,以命相偿之后自认两清,她就再没想过要与前世纠缠。那么明达如何,宋臻如何,又与她有什么相干呢?!
唐昭想要说服自己理智,可心底里却有另一个声音叫嚣得更是响亮——怎么能没干系?怎么会没干系?她从前亏欠明达的是对方一颗真心啊,如果对方待自己不是一片赤忱,如果对方早在自己身死前就与旁人珠胎暗结,那么自己的歉疚,自己的付出,自己的身死又算什么?!
只是这样一想,唐昭就觉得胸中气血翻涌,仿佛下一刻就能呕出一口血来。
下午的课唐昭便没去了。她内心煎熬万分,面上却还维持着惯来的冷清,同时沉稳的请了同窗代她向夫子告假。同窗见她脸上苍白得没一丝血色,当下也就应了。
整个下午,唐昭都在宿所中枯坐。脑子里各种念头浮现又消失,便如走马灯一般,到后来就连唐昭自己都不清楚自己在想些什么。
大抵只是伤心,只是不甘,只是明达。
天色渐晚的时候,宿所里重又热闹起来,是学子们听完课回来了。
郑源给唐昭带来了晚饭,饭菜果然都是唐昭的喜好,但郑源的关心却是大大咧咧的。他只是生来心细,又恰好欣赏美人,多看过唐昭两眼便记下了她的喜好而已,旁的并没有什么。
这时的唐昭也并没有心情纠缠其他,道过谢后便准备送客。
郑源被赶走也不恼,扒着门框最后劝了句:“唐兄,我看你脸色实在不好,若是病未养好不如便回家去休息几日吧。你现在这般,若不好转的话留在书院里也没什么意思,而且三天一过,曾夫子怕就要追着你要罚抄了,这事也不能一推再推的。”说完最后眼珠一转:“要不我帮你抄?”
唐昭不为所动,还是将人赶出去了,末了把着门说道:“郑兄好意心领了,此事不必劳烦你,我自己来就是。”说完就将门关上了。
郑源送来的晚膳唐昭也没什么心思去动,倒是练字静心,她满心纷乱正可借此平息。于是赶走郑源后,唐昭回来就开始铺纸研墨了。
唐昭的字与宋庭不同,前者中规中矩,后者锋芒锐利。
红枫书院的夫子不是好糊弄的,唐昭想要一直在此相安无事,该做的本是尽量去学从前。然而此时此刻她提笔,落下的字迹却是锋芒毕露,一笔一划都带着锋锐,直欲破纸而出。
万字的论语写了一遍,夜已经深了,可练字的人却并未能静心。
唐昭握着笔的力道越来越重,笔下字迹也越来越凌厉,直到最后一笔划破宣纸末端,她终于将笔扔了——心乱了,练字是没有用的,她终得去见那扰乱她心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唐昭(面无表情):这不是绿不绿的问题,我就觉得我上辈子活成了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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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小宋臻
唐昭心里有了决断,焦躁的心情终于渐渐平复下来。之后的几日她恢复了正常,一面适应着在红枫生活,一面抽空将那十遍论语给抄完了。
只是罚抄都抄完了,唐昭也没想好要怎么去见明达。
从前的宋庭是定国公世子,还在宫中禁军里领着差事,想要入宫去见小公主可谓轻而易举。可如今不同了,她变成了唐昭,于明达而言只是个陌生人,而且还是个籍籍无名的陌生人。于是思来想去,除了等休沐日明达来接人,她压根找不到其他机会见到对方!
唐昭有些懊恼,可她并不想当着宋臻的面与明达搭讪,更别说以她如今的身份并不一定能靠近那辆马车……有生以来头一次,唐昭感受到了身份地位的距离。
就这般,日子不紧不慢的过着,在唐昭想到对策前,下一个休沐日便要到了。
驸马她重生了 完结+番外 驸马她重生了 完结+番外_分节阅读_6
与前次干脆利落的放假不同,这一场休沐之前,书院里却是组织了一场考较。郑源当即如临大敌,唐昭对此倒是无可无不可——定国公府是武勋出身,定国公本身更是掌着兵权,但这不代表唐昭就是个“武夫”。事实上她从小也是名师教导,还随太子读过几年书,称一句文武双全并不为过。
当然,现在唐昭的武艺算是废了,少女身娇体弱并不比闺阁女子好上多少。饶是唐昭醒来后有意锻炼,想要恢复从前的身手也几乎是不可能,顶多只是强身健体。
不过好在身体废了,脑子并没有,唐昭面对书院夫子的考较半点不为难。她端坐案后,提笔挥毫,锦绣文章几乎是一气呵成,整个甲班中是她头一个搁了笔。
郑源听见动静,偷偷瞧过来两眼,唐昭察觉后索性直接交卷。
书院的生活平淡却充实,唐昭在这里待了一旬,但这几乎是她头一次在授课时间踏出学舍。彼时各班都还在考试,四下里安静得只剩一片蝉鸣,只唐昭听着不觉烦躁,反倒平和。
寻着绿荫走了一阵,唐昭也没想过立刻下山回家。她正想着一会儿要不要在山门外等等,看明达这回来不来接宋臻,绕过一丛花树时却见一个小小身影正抱膝躲在花树后。小孩儿埋着头不知在想些什么,似乎也没察觉到身边有人到来。
这个穿作打扮,这个身量年龄,除了宋臻不做他想。
唐昭脚步顿了顿,一瞬间翻涌的复杂心绪被她按了回去,只一停顿还是走了上去:“宋臻,你怎么在这里?”
小宋臻被她突然的出声吓了一跳,下意识抬头看来时,眼眶似有些红。
唐昭的脚步又顿住了,看向宋臻的目光也掩不住满是复杂——宋臻和明达实在长得像,唐昭还记得当初先帝骤然驾崩,小公主哭得眼眶通红的模样。那时明达足足伤心了大半月,每次她去见她都能瞧见她眼眶通红的模样,当时心疼的感觉直到今日似乎也铭刻于心。
看着此时的宋臻,唐昭又是痛恨介怀,又不可避的有些移情。于是她目光复杂的看了小孩儿好一会儿,这才走过去俯下|身,问道:“怎么了,可是书院中有人欺负你了?”
她声音下意识变得温和安抚,便如当初哄小公主一般。
小宋臻瞧她一眼,认出了她是当初在饭堂里与自己同桌的师兄。两人虽不熟识,对方更是古古怪怪,可到底也算认识的人,小孩儿便不自觉放下了几分戒备。他又将下巴搁回了曲起的膝盖上,整个人闷闷不乐的:“没有,没有人欺负我。”
唐昭一看就知有事,索性盘腿坐在了他身旁,又问:“那你怎么一个人躲在这儿哭?”
小宋臻闻言立刻抬起头来,眼眶红红的反驳道:“我才没有哭!”
唐昭看了看他通红的眼眶,不置可否,敷衍道:“好好好,你没哭,没哭。”
小宋臻年纪不大,但却不是看不懂人脸色的,当即气得脸颊都鼓起来了。他气呼呼又强调了两遍自己没哭:“我才不会哭。父亲不在,我将来是要扛起整个国公府的,我不能哭。”
唐昭本来只是哄小孩儿的,可听到这番话后,神情也有一瞬间古怪——于皇家而言,国公的爵位并不算什么,明达又是嫡出的公主,她的儿子总少不得一个封爵。可定国公是宋家先辈挣下的爵位,国公府里除了宋庭也不是没有庶子,凭什么又要交到这么个来历不明的孩子手中呢?!
饶是唐昭这些天想开了许多,这时候也觉得心里有些犯堵。只是面对个孩子,她也不好发泄什么,便只蹙了蹙眉说道:“那你到底怎么了?”
前一刻还挺胸宣言的小孩儿,一下子又跟被扎破的皮球似得,憋了下去。
似纠结了好一会儿,小宋臻才瘪着嘴不甘不愿道:“这次书院的考试,我考得不好。”说完这句也就打开了话匣子:“阿娘对我期待很高,自幼教我学文习武,片刻不得松懈。我一直以为自己做得挺好,阿娘也从未说过我什么,可到了书院我才知道,连场寻常小考我都应付不了……”
唐昭听完他讲述明白了,自己能提前离开学舍是因为写完了交卷,可宋臻似乎是因为考得不好才提前交卷的——小孩儿头一次被打击,有些接受不了,而且还担心他娘会因此失望。想当年软软糯糯的小公主做了母亲,原来也会变得和天下母亲一般无二。
说不清为什么,唐昭心里总觉得怪怪的,至于说什么为了国公府未来更是笑话。
等听完了宋臻的讲述,唐昭也不知是出于什么心态,抬手便在小孩儿的脑袋上摸了摸:“行了,不过是一场小考,又何必如此在意?大不了下次考好些就是。而且你刚来,还这般小,比不上年长的同窗,你娘也不会怪你的。”
小宋臻被突然摸头顺毛,一瞬间有些呆呆的,黑白分明的眸子睁得溜圆。
唐昭看得好笑,眸中也难得漾出两分笑意。而后她目光微转,瞥见了一旁正好长着棵棕树,想了想便伸手扯了几片棕叶下来。接着宋臻只见她指尖翻动,棕叶飞舞,不消片刻原本平平整整的两条棕叶,就被她编成了一只活灵活现的翠绿蚱蜢。
大抵是没见过这种东西,或者说是没见过这种小玩意儿的诞生,小宋臻看得眼睛更圆了。而等唐昭将手中现编的蚱蜢递给他时,小孩儿甚至有些受宠若惊:“这是给我的?”
唐昭好笑,将草蚱蜢塞进他手里:“自然是给你的。”
哄孩子嘛,唐昭还是挺有经验的,尤其是对这些出身富贵的王公贵胄。想当年金尊玉贵的小公主什么没见过?还不是被她用草蚱蜢,草螳螂,草青蛙这些小玩意儿唬得一愣一愣的……小公主未必稀罕这些,不过看着她亲手做出来,多半还是惊喜的。
小宋臻就跟他娘一样好哄,再加上年纪尚小的缘故,拿着草蚱蜢一下子也忘记了之前的懊恼。他端详把玩一阵,双眸亮晶晶的看向唐昭:“你能教我怎么编吗?”
唐昭看他这模样,终于忍不住笑:“行啊,只要你能学会。”
时隔多年,唐昭也记得明达的手有多笨。她教她没有十次也有八次了,就连偶然间旁观过两回的太子都学会了,可小公主愣是学不会。若小宋臻遗传了他娘这天赋,只怕也没什么指望了,她就当继续哄小孩儿了。
这样想着,唐昭又摘了几片棕叶,然后开始手把手的教导宋臻。只是与唐昭所料不同,宋臻学这个倒是很快,他肉乎乎的小手随着唐昭的指点动作,不多时竟真编出个松散的草蚱蜢来。
这便是学会了,再要将蚱蜢编得好,无非就是多练习几次罢了。
小宋臻很高兴,兴奋的举着手中的草蚱蜢给唐昭看:“你看,我学会了!”
唐昭看着那蚱蜢,脸上原本的笑容却是不知何时消失不见了。她又深深看了宋臻一眼,似乎是想从他致的小脸上看出除了明达之外,另一个人的影子。
然而没有,任唐昭如何想,都想不到明达身边有谁与这孩子相似的。
气氛莫名沉凝了下来,小宋臻举着蚱蜢的手缓缓落下,脸上的兴奋也渐渐消退。他本能的觉得有哪里不对,可又想不出个所以然来,眨眨眼正要说些什么,远处却传来了一阵人声——原来两人在这里耽搁的一阵,书院的考试时间也到了,学子们已陆陆续续离开了学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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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昭手一撑地站了起来,拍拍衣裳顺手也将小孩儿拉了起来:“行了,休沐了,你也该回家了。别让人看见你这模样,得到时候笑话你。”
小宋臻拿着两只草蚱蜢站了起来,面对着复又温和起来的唐昭虽觉怪异,却还是诚恳的道了声谢。然后他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一件事,问道:“在下宋臻,还未请教师兄名姓?”
唐昭看他一眼,答道:“我叫唐昭。”
两人交换过姓名,小宋臻便理所当然将她当做了朋友,当下高兴道:“那我今后叫你唐哥哥?不好不好,书院里不好这么叫,不然我叫你唐兄?”
唐昭一滞,对这称呼万分排斥的同时,心情又复杂起来——想当年是你娘追在我身后叫哥哥,现在却换了你来。怎么眼睛一闭一睁,自己突然就降了辈分呢?!
作者有话要说:唐昭(语重心长):既然顶了我儿子的身份,就记住要叫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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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草蚱蜢
拉拉扯扯也到了下学的时间,第二日便是休沐,众人自然是要回家的。
小宋臻拿着两只草蚱蜢,心情也没有之前的低落了,便主动问唐昭道:“唐兄,我要回家了,咱们要不要一起下山去啊?”
唐昭忍了忍,还是没忍住,说了句:“你别叫我唐兄。”
小宋臻呆了呆,有些不明所以:“那,不叫唐兄我叫你什么?”
唐昭心中腹诽,他如今身份就该叫她“爹”的,可别说这话不能出口,光是这称呼她自己也觉得怪怪的——讲真,虽然从小就女扮男装长大,可她也从没想过会有给人当爹的一天。当娘也不行,怎么想这两个身份放在自己身上,都有那么点别扭。
满心的一言难尽,唐昭犹豫了一会儿,终于有了决定:“你比我小这么多,你叫我唐兄我总觉得有些怪,不然你还是继续叫我师兄吧。”
小宋臻闻言有些莫名其妙,毕竟他看唐昭年龄也不是很大的样子,至少两人是同辈没差了,再说“兄”跟“师兄”能有多大差别?好在他自来被教导得很好,也并不会强人所难,当下便也笑了笑应道:“那好,今后我便叫你唐师兄。”
两人勉强定下了称呼,唐昭也拾拾心情说道:“走吧,一起下山,我也要回家的。”
小宋臻听了高兴起来,整个人再没有之前的抑郁——他新来红枫书院不说,又因年龄的缘故与同窗们格格不入,是以来了书院近月也还没交到一个朋友。今日他会躲在花树后偷偷伤心,除了自信心受到打击之外,也是无人可以倾诉的缘故。而唐昭的出现又是那般恰巧,两人一番交流下来,不管唐昭心里怎么想,至少宋臻已是将她当做了朋友,也生出了小小依赖。
唐昭因着小公主,自幼便将自己放在了保护者的位置上,又如何看不出小孩儿的心思?她好笑之余竟也顾不上纠结了,抬手揽住宋臻稚嫩的小肩膀,便与他一同下山去了。
至于之前犹豫的要不要等明达,这会儿也不必纠结了,她只管跟着宋臻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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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昭和宋臻下山时还算早,也或许是今日考较拖累了众人的速度,总之两人下山时其余学子大半都还在山上,便是连下山的路远不如前次拥挤。
走在下山的石阶上,唐昭几次抬眼,却都没在山门外看见堵门的马车。
又走了几步,唐昭终于没忍住,问宋臻道:“你家是什么人来接你?上次休沐我好似看到过你,彼时你家的马车就停在山门外,现在不见车马是人还没来吗?”
“啊?!”听到这话,小宋臻一下子脸红起来,怕唐昭误会一般忙解释道:“唐师兄你别误会,我家可没有仗势堵门,上次就只是在门口停了一下而已。至于来接我的人,我拢共来书院没多久,也没遇过几次休沐,有时是家仆来接,有时我娘会来。”
唐昭听完心道只能碰运气了,面上却维持着不动声色,漫不经心般问了句:“说来宋臻你的母亲是明达长公主吧?之前你说她管教严厉,那她对你可还好?”
小宋臻眨眨眼,理所当然的说道:“阿娘对我自然是好的。管教是严,要学的东西也很多,可阿娘对我总是疼爱的。事事亲力亲为就不说了,我记得小时候有一回生病,半夜里阿娘还带着我亲自叩开了宫门,请了太医取了药材,又守了我一夜,事后还被弹劾了好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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