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驸马她重生了 完结+番外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或许有一天
母子本是最亲近之人,两人相处多年,值得一提的自然不只是生病那一件事。唐昭仔细听他讲述,听到后来脑海里便只剩下了“爱屋及乌”四个字,然后又是抑制不住的酸意上涌。
唐昭感觉整颗心都快泡进醋里了,满满的都是酸。她想让小宋臻继续讲述这些年的旧事,又不大想继续听下去,总之纠结得不行。
好在这纠结也并不长久,两人很快就走到了山门外。
唐昭左右看看,确实是没有嚣张堵门的马车了,于是又问宋臻道:“你家的马车来了吗,要不要我留下来陪你一会儿。”她话是这般说,但心中却早有了笃定的答案。
果不其然,小宋臻左右看过两眼后,便对唐昭道:“我家的马车可能还在路上。”他没有再多说什么,可一双黑白分明的眸子却是盯着唐昭的,隐隐约约带着不舍。
唐昭便了然的点点头:“那我陪你等一会儿吧。”正好等着明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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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宋臻不疑有他,得到这般的结果顿时高兴起来。只他一双眼睛亮晶晶的,嘴角扬起的弧度却还勉力忍着,故作矜持道:“如此会不会耽误师兄回家啊?”
唐昭抬起手,又摸了摸他脑袋:“不会,我们本就出来早了。”
又被摸了脑袋,小宋臻总觉得自己是被当小孩儿对待了——虽然这是事实,可他心里已经拿唐昭当朋友了,便不想对方拿自己当孩子哄——当下便有些不高兴的鼓起了腮帮子:“唐师兄别总这样摸我脑袋,很失礼的。”
唐昭失笑,大抵也因为这张与明达酷似的脸生出几分亲近:“不是失礼,是丢人吧?”
一语中的,小孩子总有些奇奇怪怪的自尊心,尤其是像宋臻这般不大不小的孩子。小孩儿被戳破了心思,脸上也是蓦地一红,嘟嘟哝哝仍旧说着失礼的事。
若是陌生人,这确实是失礼,可论起唐昭和宋臻的关系,却有些剪不断理还乱了。她没将小孩儿的嘟哝放在心上,目光总在大路两头张望,等待之意比宋臻还要强些。
事实上公主府的马车也并不算来迟,两人只在山门外等了半盏茶不到的时间,马车便踢踢踏踏出现在了长路尽头。
宋臻一眼就认出了自家马车,还认出了马车车辕上坐着的人,便自语了句:“咦,今日有管事来接我了?那看来阿娘今日没来呢。”
唐昭听到了,远远望去果然见到马车外除了车夫,还另外坐着个明干练的中年人——这一看就不是明达出门会带的人,公主殿下出门不带侍卫也该带着丫鬟,而不是管事。
心中有些失望,但在唐昭自己都没察觉的心底深处,其实也有一丝丝庆幸。她当然是想见明达的,可她却还没想好要怎样面对她,又要以什么样的身份面对她?说白了,哪怕有着满心质问,但当真正面对时,唐昭心里也不可避的生出了类似近乡情怯的情绪。
深深吐出口气,唐昭正要对宋臻说些什么,冷不丁肩膀就被人从后面拍了一下。她下意识回头,就对上了郑源那张满是怨念的脸:“唐兄你提前写完交卷就算了,怎么都不等我?亏我考完之后还四处去寻你,结果你倒好,跑这么快!”
被狠狠埋怨了一通,唐昭一时也说不出反驳的话来。她并非自我中心之人,朗朗君子也讲究礼尚往来,郑源这些天对她确实不错,眼下抛开对方连个招呼都不打,确实是不妥的。
郑源念念叨叨说了一阵,并没有注意到旁边矮他们两个头的宋臻。而就在他说话的当口,公主府的马车也到近前了。这回果然没有大张旗鼓的堵门,只是稍作停顿,一副接到人就走的模样。
小宋臻看看马车,又看看被埋怨的唐昭,出言道:“我家的马车到了,就先与师兄告辞了。”
唐昭点点头,又与宋臻说了两句。而后她往马车的方向看了一眼,奈何今日车窗被薄纱挡住了,并不能将内里看得真切,也不知那马车上是不是有人等着。
小宋臻没想那许多,与两人辞别过后,便迈步冲着马车走了过去。
车夫和管事都从车辕上跳了下来,然后摆好了车凳,等宋臻一到便将他扶上了马车。小孩儿进车厢前还回头冲两人摆了摆手,挥别后才进去了车厢。
车厢里其实有人,明达正坐在那里闭目养神,听到宋臻上车的动静才睁开了眼睛……唐昭如果在这里的话就会发现,当日惊鸿一瞥仍觉相似的人,其实早在这十年间大变了模样。曾经天真软甜的小公主如今再不见昔日稚嫩,她只端端正正坐在那里,淡淡一眼扫来,便能让人感觉到拒人千里的尊贵气质。此时的她似冰山雪峰,也似高岭之花,哪里还剩什么软甜?
小宋臻被母亲微凉的视线扫过,动作也不由得顿了顿,好在下一瞬那双清冷美眸中便生出了温度。他于是扬起笑脸,亲昵道:“看见吴管事,我还以为今天阿娘没来接我呢。”
明达神情柔和许多,又冲他招了招手:“吴管事自有其他事,顺路而已。”
小宋臻也没再多问,一见明达招手,便颠颠儿的跑了过去。他挨着明达坐了,其实很想扑进阿娘怀里撒娇,再表达一下多日未见的思念。可想到母亲清冷的性子,到底还是忍住了没敢放肆,最后也只揪住了明达一片衣角,仰起小脸笑道:“阿娘来接我真好。”
明达听了也没说什么,只抬手去摸了摸宋臻的脑袋,带着些许温柔。小孩儿顿时受用的眯起了眼睛,显然是很高兴于对方亲近的。
不经意间一眼扫过,明达瞥见了宋臻手里的两只草蚱蜢,一瞬间似有恍惚。
小宋臻睁眼时看到的就是这一幕,又顺着阿娘的目光看见了自己手中的草蚱蜢,顿时献宝似得举起来道:“阿娘你看,这是一位师兄给我编的,他还教了我怎么编。”
两只草蚱蜢被小宋臻一手一个举着,一只栩栩如生,另一只身歪腿斜,对比之下可谓天壤之别,让人一眼就能知道哪只是新手编的。
正常来说明达既没有训斥,就该去看宋臻编的草蚱蜢,旁人所为与她无关。哪知两只草蚱蜢被放到眼前,她一眼落在那只栩栩如生的身上,便再也移不开了——会编草蚱蜢的人很多,可每个人做事多多少少都会留下自己的习惯与痕迹,只看旁人认不认得出了。
毫无疑问,被手把手教过许多次的明达没忘记过往,一眼就看出了这只草蚱蜢的熟悉。她指尖微颤,好不容易忍住了抢下的冲动,问宋臻道:“你说这蚱蜢哪儿来的?!”
小宋臻茫然的眨眨眼,轻易就从阿娘语气中听出了焦急与颤抖:“就,唐师兄编给我的……”
明达心中情绪翻涌,忙追问:“那她人呢?!”
小宋臻便指向车窗外:“他刚还站在路边送我来着。”
明达闻言忙掀开车帘去看。奈何两人说话间马车已经行出老远,这时回头道旁已经没有送行的人了,再加上书院里的学子陆陆续续下山,大片的同款学子服中要寻一个人实在太难。
作者有话要说:唐昭(淡定):嗯,我故意的,不然要见媳妇太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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驸马她重生了 完结+番外 驸马她重生了 完结+番外_分节阅读_9
第6章不可放过
等明达吩咐了马车再回到山门时,唐昭早就被郑源拉走了。
掀开车帘左右张望一番,没有看见自己想找的人,也不知道自己奢望什么——送她草蚱蜢的人,十年前就死了。死在她怀里,被她亲手埋葬,她难道还能期望她死而复生?
心中蓦地涌上几分怅然,几分伤感,明达原本就清冷的表情似乎也变得暗淡起来。
小宋臻一直知道母亲性子有些冷,常日里也不怎么笑,却鲜少见到她如此模样。一时间怔怔不敢言语,直到明达拾好心情,吩咐外面赶车的车夫继续回府,他才偷偷松了口气。而后觑了眼明达神色,小心问道:“阿娘这是怎么了?”
明达没有回答他,显而易见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眼睫微颤又瞥见宋臻手中那只草蚱蜢,她终是说到:“阿臻,你手上那只草蚱蜢,能给阿娘看看吗?”
小宋臻一怔,却敏锐的领悟到明达讨要的并不是自己编的那只。虽有些莫名,可他向来是个乖孩子,阿娘既然问他要,他自然也就乖乖送上了,并没有多问一个字。
明达接过草蚱蜢细细看了一遍,看着看着便走起了神,一旁的宋臻也并不敢打扰她。小孩儿托着下巴看他娘走神,这一看就看了一路,最后还是马车停下的动静惊醒了明达。而直到下了马车回到公主府,明达也没有将那只草蚱蜢再还给宋臻。
回到公主府,两人便分开了,明达随口关心了宋臻一句就回了房间。
有婢女迎上前来要替明达更衣,被明达挥挥手打发了,顺便将屋中的人尽数遣退。她紧抿着唇径自走到床边,手在一处雕花上一按,便露出了床头一个小小暗格。
这机关做得粗陋,暗格里也没放什么要紧的东西,只有一只木匣而已。而等明达将木匣取出,打开来一看,内里的东西更是让人无言——还算致的木匣中静静躺着的是一只草蚱蜢,枯黄干瘪早不复活灵活现,一看就是多年旧物了。其上更是染着一抹暗色,隐约透着不详。
无论多少次看到这只草蚱蜢,明达都是忍不住的心痛如绞,哀戚一瞬间爬上了她的脸庞。
曾经有一个人,从小到大宠着她哄着她,各种宫外的小东西她从来不缺,都是那人偷偷送进宫给她玩的。草编的蚱蜢她得尤其多,因为是那人亲手编的,她格外喜欢些,对方知道后便总拿这个来哄她,而她也乐意被这样哄着。
因为得多,明达也并不将那些草蚱蜢放在心上——草蚱蜢这东西也放不住,没几日便会枯黄变形了——她到草蚱蜢把玩一阵,便不知放去哪里了,下次想要自然还有那人给她编。只是那时的小公主并没有想过,给她编草蚱蜢的人会有一天消失不见,而眼前被珍而重之起来的这只,便是她到的最后一只草蚱蜢了。
十年前先帝驾崩,新皇继位,一切过度其实有条不紊。因此谁也没有想到,国丧一月时宫中会突然发生叛乱。从禁军而起的叛乱,背后牵扯着前朝旧事,阴谋隐秘实在太多。
明达无心理会那些阴谋,因为在这一场叛乱中,她失去了那个对她来说至关重要的人。她替她挡下乱箭,她小心护她周全,她最后只留恋的望着她,匆匆说了一句:“对不起。”
十年过去,那一幕成了明达的梦魇,而这只草蚱蜢是她最后在她怀中找到的。
曾经青翠的颜色变得枯黄,沾染的热血也变成了暗色的斑驳,明达指尖微微颤抖,尤记得当年的撕心裂肺……不,是直到现在,那种撕心裂肺的痛楚也未曾褪尽。
好半晌,她才勉强拾了情绪,拿出从宋臻手上得来的那只草蚱蜢来对比。
哪怕十年前的旧物已经枯败,可对比之下也不难看出,两只草蚱蜢的编制手法是一模一样的。明达不知道这天底下到底有多少人会编草蚱蜢,又有多少人是这样的编制手法,可在看到宋臻手中这只草蚱蜢的一瞬间,她总觉得心中有什么被微微触动了。
冥冥之中有个声音告诉她,不可以忽视,不可以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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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昭是有意接近宋臻的,编蚱蜢哄小孩儿虽然是顺手,但未尝没有深意。
可一切的打算都被郑源打断了——她是有心见明达,却没想过带着郑源一起拜见公主殿下,旁的私心且不提,就这事本身传出去也是好说不好听。所以在宋臻与她告辞时,她没说什么,当马车离开后她也只是多张望了一眼,扭头就被郑源拉着离开了。
经过这几日相处,两人多多少少有了些交情,于是郑源便想趁着休沐趁热打铁,约了唐昭一起出来玩。可惜唐昭并没有这个心思,也没有这个心情,婉拒之后便乘马车回家去了。
唐家在京城并不算什么名门望族,顶门立户的家主也不过是个四品将军,官职不高不低不上不下,总归是不怎么显眼的。而唐家的家主也并不是唐昭的父亲,而是她的大伯。她父亲是唐家的二房,可惜早些年就意外离世了,整个二房也就剩下她与薛氏孤儿寡母。
大抵便是这个原因,二房在唐家低调至极,薛氏却将唐昭看得极重。便是女眷寻常不好出家门,像唐昭书院休沐这样的日子,她也一定是在大门内等着唐昭回来的。
今日也不例外,薛氏早早就等在大门了,一见唐昭的马车便欢喜的迎了上去。
唐昭下了马车,刚喊了一声“阿娘”,就被薛氏拉着好一通看。末了慈爱的看着她脸颊,一叠声道:“阿昭又瘦了,脸色也不怎么好,定是上次病倒还没养好就回去的缘故。我就说你该告假在家休息几天的,偏你不肯。罢了,这次回来定要好好补补……”
絮絮叨叨说了好一通,尽是关心唐昭身体的,言语之中也尽是心疼。唐昭虽觉得有些唠叨,但早已丧母的她听到这般关心,心中其实也是熨帖温暖的。
好声好气哄了两句,唐昭正要扶着薛氏转身回去,恰巧却撞见了长房的几个堂姐妹。
大抵是听到了薛氏之前絮絮叨叨念叨的那些话,双方擦身而过的时候,便听一道少女的声音不轻不重的嘀咕道:“好好的补什么补,再补不还是那样?病恹恹的浪家中钱财。”
这话中的意有所指谁都听得明白,分明就是在找茬。
其实唐昭的身体也不差,只是普通女子一般的身娇体弱,当然与男子是没法比。与此同时她与男子没法比的还有外貌,她太单薄也太俊秀,五官致得大部分女儿家都要嫉妒。这样扮做男装自然是有问题的,于是索性从小就装作体弱,如今这形象也算是深入人心了。
唐昭记忆里并没有因此受过多少优待,但听这少女话中的意思,却似在怪她体弱浪了家中钱财。饶是置身事外,这一刻唐昭心里也有些堵。
然而置身事外的唐昭能够忍,听到这话的薛氏却是忍不了的。她就跟个护崽儿的母兽似得,也不管对方身份,更不管对方年纪,直接便开口怼了回去:“阿昭用的是我二房的钱,与你何干?!”说完才扫视了那少女一眼,又不屑道:“不过是个庶女,倒是好大的脸。”
几句口角,俨然要成为内宅争斗的开端,至少是唇枪舌剑的开端。
唐昭面无表情的看着事态发展,心中却是平静无比——她亲爹早年可风流,宠妾灭妻这种事都做过,家中又怎么会少了姨娘和庶出子女?于是各种内宅争斗纷至沓来,她被她爹护着可是看过许多大戏,还被她爹带着指点教导……她爹是有点渣,但至少不糊涂。




驸马她重生了 完结+番外 驸马她重生了 完结+番外_分节阅读_10
阅尽千帆的唐昭一点儿没将这小事放在心上,等薛氏反击过后,便打算将此事轻轻揭过了。却不料事情还有后续,唐家家主唐明东恰好回来了,正撞上她们。
唐明东是个武将,生得魁梧,面上威严。他一来便简单了解了冲突,唐昭还以为这大伯要偏心自家女儿呢,谁料唐明东眉头一皱便训斥道:“谁给你们的胆子,竟敢来长辈面前放肆?!全给我去跪祠堂,跪满三个时辰,再回去抄家规。”
都是娇滴滴的女儿家,跪满三个时辰不算轻了。尤其对面一拨人里不仅有那出言挑衅的庶女,也还有躲在背后瞧热闹的嫡女,唐明东一句话竟是全罚了,任这些女儿撒娇认错装可怜,最后也没有改变主意,还令人直接将女儿押走了。
乍一看,这人相当公允,还安慰薛氏道:“小孩子不懂事,我会小心教导的,弟妹切勿放在心上。”说完又看了看唐昭:“阿昭身体确实单薄了些,我那里刚得了些好东西,一会儿就给你们送去。”
薛氏倒不怎么与唐明东打交道,道过谢后也没耽搁,拉着唐昭便离开了。
唐昭自然跟着走了,从始至终也只与这便宜大伯说了两句话,一句是问好一句是告退。
一切看起来似乎很正常,但唐昭前世虽只活了十八载,见过的人却是不少的。她本能觉得唐明东不是那般公正无私之人,他对自己母女的态度隐隐有些古怪。而更古怪的是随唐明东一起回来的堂兄看自己的目光,那是一种纯然的嫉妒。
自己一个丧父二房的孩子,在府中低调得都快透明了,有什么好嫉妒的?!
唐昭是个敏锐的人,第二次回唐家,头一次见到唐家大伯,便隐约嗅到了异样的气息。只是一个小小的唐家,翻天了也就是家中那点事,她也并不太放在心上。
作者有话要说:唐昭:等啊等啊等媳妇,其他不重要……个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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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守株待兔
休沐日唐昭被薛氏灌了不少补汤,抽空还跑出去溜达了一圈儿,简单看了看这座“阔别”十年的城池,也顺便打听了下这十年间发生的大事小情。
大事上倒没什么,今上登基之后很安分,大部分国策仍旧沿袭了先帝的安排,安安稳稳完成了过度。如今还算国泰民安,边境偶有冲突,也在定国公等武将的镇守下并无大患。唯一值得提一句的是今上至今还没有皇子,而且自十年前那一场叛乱中受伤后,身体也不十分好了。
唐昭曾给太子做过伴读,后来还差点儿做了他妹夫,两人关系其实不错。正经来说如果她身份没问题,十年前又没有死在叛乱里,如今她便该入了朝堂成为今上的左膀右臂了。
知道皇帝情况不好,唐昭稍稍忧心,转而想到如今身份又觉无能为力,索性便放下了。
至于小事上,唐昭打听了下曾经的亲朋好友,抛开八卦只谈现实,大家过得似乎都挺不错。除此之外尽管犹豫,她还是打听了一下有关明达的事,然后猝不及防就被狗血糊了一脸……
据说明达公主与驸马青梅竹马,得先帝赐婚,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可惜十年前先帝驾崩宫中生乱,驸马为救公主身死,公主殿下伤心欲绝,差点儿就跟着去了。而公主殿下之所以没有殉情,是因为在那当口发现怀孕了。孩子自然是驸马的,于是公主只好忍下情伤,生下了遗腹子心养育。
整个故事跟唐昭原本脑补得没多少差别,她只是有些不解:“据我所知,宋庭死时明达公主与她压根还没有完婚。她哪是什么驸马,两人哪来的遗腹子?”
与她八卦的人听到质疑也不恼,举起手指摇了摇:“年轻人啊,这些天潢贵胄的事你哪懂?我听说公主与驸马成婚前还得派侍女去试婚的,就是看驸马行不行。可明达公主与驸马自幼感情深厚,哪里容得旁人插足,说不定就自己亲自去试了呢。”说着还挤眉弄眼一番。
唐昭听完只觉额角抽搐,可面对世人的脑补,她这当事人一时间竟也不知说什么才好——试婚这事真没有,便是有,她们也折腾不出孩子啊!
那人挤眉弄眼完,便又道:“不过明达公主与驸马感情是真的好,她也是个痴情的人。当年驸马身死时,她也不过刚刚及笄,如今十年过去了,堂堂公主殿下也没想过二嫁……不对,正经来说头婚都没有。只是明达公主自己说了,这辈子不会再嫁第二个人,所以大家才叫宋世子做驸马啊。”
唐昭本来还满心腹诽,可听到最后一句,她放在桌上的手却不自觉攥紧了起来——她本能觉得这是明达会说的话,会做的事,可宋臻又怎么解释?
还有她的身份,身死之后更衣敛,曾经隐藏的秘密早该大白于天下了。
目光恍惚了一下,唐昭原本还想打听一下这些年明达身边有没有出现什么人,可话到嘴边又觉得没必要问了。毕竟明达都说过不会二嫁了,哪还有什么其他人?
溜达一圈,打听了不少消息,唐昭带着满腹心事恍恍惚惚回去了唐家。
不巧刚进门就被人撞了个趔趄,她皱眉抬头看去,却正是昨日有过一面之缘的堂兄唐旌。唐旌撞了她也只是冲她挑了挑眉,还颇有些挑衅的说道:“七郎走路可要当心啊,别总恍恍惚惚想七想八。今日撞着我还好,万一撞着旁人可不会与你客气,还有你那小身板也经不得撞啊。”
唐昭方才在走神,确实是没留意怎么撞上的,可对方话语眼神中透露出的恶意却是昭然若揭的。她眉梢只是微抬,也懒得计较:“我知晓了,多谢三哥提醒。”
唐旌深深看她一眼,又哼一声,转身便走了。
唐昭也不在意,继续抬步往前,没走几步遇见个小丫鬟,凑到她身边愤愤道:“三郎君好生不讲理,方才明明是他主动往郎君身上撞的。”
小丫鬟是二房的人,被薛氏派来专门等着她的,说起话来自然对唐昭多有维护。
唐昭也不意外,一个眼神示意小丫鬟莫要多言,然后便继续向着二房的院子走去。走了几步偷偷抬手揉了揉肩,说实话撞得还有些疼,现在的小身板也确实是太脆弱了些。
觉得唐昭身体脆弱的不止是她自己,当娘的薛氏显然更甚。当晚又有补汤上桌,看得唐昭眼角直抽,心中甚至隐隐庆幸自己一旬只回来一天。否则就薛氏这看到点不好,就一天三顿的补法,唐昭真担心自己这小身板要虚不受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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