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瀦潦
之后,平静下来,屠浪轻轻推开了门,把凳子上我的那一套衣服从门缝递给了我,问道:“你还有衣服吗?我的一身名牌可都被你的鹰爪功给撕没了呀,你要陪我一套哦。”
我接过来,慢慢穿上,喃喃地说:“衣,衣柜里就有。”
“你哪里有衣柜啊?”屠浪回过头娇声地质问道。
我把手伸进了门缝,指着被塑料布罩上的简易衣架,说:“那,那里就有。”
屠浪“碰”地一下又把门关上,过了一会他让我进来,现在是春夏的交际处,少年穿着我黑色的尼龙t恤,显得有些宽松,又过于长,屠浪的上半身应该要比我短不少,他把我唯一的马裤给套上了,更显得肥肥夸夸的,仅露出晶莹饱满的小腿肚。
他站来,比我高出大半头,好修长俊朗的少年,我的个子有1米74,我没意识到这小子的个头至少1米8。
他笑盈盈地请我进来,问道:“你可以好好收拾一下吗?我不喜欢邋里邋遢的。”
“啊?啊!”我的房间是有点乱,地板很脏,臭袜子到处都有,窗户上模模糊糊地画着魂魄,饭桌的一片狼藉还没收拾,更有细节上犄角旮旯里的黑黢黢。
立刻我就准备了大扫除,屠浪可没有帮我,他用卫生纸仔细擦完了我的二手笔记本电脑,就抱着蜷在了客厅的小沙发上,玩了起来。
我生怕他不满意,整整干了一上午,直到腰都快累弯了,平时我肯定不会这么快,这么勤,屠浪在玩我电脑时,时不时地都要轻叹一句:“屌丝啊~~”,等到地板都光亮地可以照着人的脸,窗户已经变得跟透明了一样,被褥衣物都整整齐齐叠放起来,我终于长松了一口气,像是升进了天堂,轻轻地坐在了屠浪的身边。
“哇!我是不是又被绑到另一所房子里了?”屠浪的眼睛从电脑屏幕上移开了说。
我有些腼腆地,不好意思地笑了。
“你的电脑里黄片真是够多的,我全部都给你删了,从今以后不允许你再看,明白吗?”屠浪用命令的语气警告我。
我使劲地点着头。
“恩,我看你也是很听话的,我的感觉没有错,你嘛....哦,对了,你叫什么名我还都不知道呢。”
“宫凡羽。”我不敢直视他的俏脸,低着头说。
“宫凡羽,宫凡羽。”屠浪用心地念了两遍,说:“比我名字好听多了,我真恨我有一个姓屠的怪姓,真是很想改名啊,又改不了。对了你今年多大了?”
屠浪有点像查户口一样要调查我。
“25。”
“哇,比我大10岁呀!”
我这回惊讶地转头看他,屠浪真是非常的美,英气俊朗,眼睛又显得很妩媚,但我绝对猜不出他才15岁,光他的长腿和个头就让我惊奇了。
“我都可以管你叫叔叔喽。”屠浪嘿嘿地笑了,淡淡的小酒窝甜到让你发傻,“但你知道被你杀死的我的那个保镖有多大了?”
啊,天哪,我都快忘了,我,我竟然还杀了个人!我是哪里来的勇气啊?这一切突然就是一场梦!
屠浪笑盈盈地看着我,笑地更加的甜了,有点坏坏的可爱。
我的脑门上开始布满了冷汗,表情变得僵硬,煞白!
“那个人叫李文昌,他跟你同岁!但是你知道他出道时才几岁呀?比我还小两岁,13岁时跟着我爸出道,5岁被送到在少林寺学习长拳,到出道的时候,他身高已经是两米了!当年黑道火拼的时候,也没人敢相信他才是十几岁的孩子,他用可只有拳头,从来不用器械,但凡是人到他的拳头下都软了,不过昌哥的心底还算好,很少把人打死,但打成残废的也不计其数。”
“以前他就是我爸的左手,现在没什么用了,我爸还以为他办事不尽全力,扔到我身边,我却知道他的衷心耿耿,我嘛,是有点坏,有时会用自己的小美色小小考验他一下,一次我扮上女装,将丝袜套在长腿上,我自己都快软了,半夜跑进他的房间把他叫醒,他连正眼看都不看我一眼,平日里,他只会少爷、少爷的叫,你爸年轻时怎么样、怎么样。没想到你倒是痛快地把他给杀了。”
“我,我,我不是有意的。”说这话的时候,我内心却抑制不住对那晚挡在我面前的,高大身影的敬佩,我真是有些后悔,杀了那样一条真汉子。
“哦,我可要提醒你一句,你杀了不只他一个人,还有雷叔!那个要用刀挖你眼睛的老头,他对我爸可是很有用的,因为他精通各种行刑和折磨人的手法,再硬的汉子在他面前都得叫爹,而且,你可是摊上大事了,我还有一个雷伯伯,是他的亲哥哥,比我爸还要大上十多岁,平日里不出声,老是跟在我爸的身后,一脸的严肃,他却是个非常非常厉害的主儿,内家拳的顶级高手,当过我爸的师傅,我爸对他也非常的尊重,有一次我爸过生日,雷伯伯高兴,当着众人的面舞剑助兴,简直是看瞎了我们的眼睛,开始他的剑舞得很慢,却越来越快,越来越快,快得要没边了,我相信就算子弹射过去,他都能用剑弹开。”
我脑袋上出的冷汗简直可以倒满一水桶,讪讪地问屠浪,“你不会是开玩笑在逗我吧?”
屠浪的表情变得很严肃,说:“没有,我说的句句都是实话。”
(七)
“可是你比他们都厉害儿诶,你就这么没有自信?”他的眼睛又神秘且迷死人的笑了,而且显出了钦佩的目光,仿佛我才是小屠浪的无价之宝。
我已经慌了。
“不对,不对!当时...当时是,我想......”
屠浪侧着小脸,明媚的眸子一闪一闪地倾睐向我,神态充满了调皮,而又怀有期望。
如此,我觉得我在他面前不能再跟女人一样表现得软弱无能,立刻我就像吹气球般鼓足了勇气。
“我,我当时满脑子都是你,我就觉得我特别有劲,我觉得我为了你我啥都能干出来!”
我一口气像表决心一样仰着脖子说完,睁开眼睛就发现屠浪俊俏的脸快贴到了我的脸上。
他的眼睛霎时显得好大,和我对视着,纯黑的瞳仁里是要想和我完全对接的灵魂。
“你现在满脑子里也都是我吗?”
“恩,是!”
“那好。”屠浪又回身坐下,高贵并且冷艳,用不容质疑的口吻对我说:“你先杀两个人!”
“啊?...什.....什么?”
“我让你先杀两个人,优先解决你的事情,你初恋的那个黑胖妞,找到她,把她杀掉!还有你的那个当鸭子的同学,被你当成我操过的,也把他杀掉!”
“为....为什么?这实在是......”我有些回不过神来,屠浪真的是披着天使外皮的魔鬼吗,他是在考验我?耍我玩?他真的也爱上了我吗?哦,不,这不可能,这不可能,他一定不会喜欢上我的,可我到底是他什么啊?杀手?工具?
屠浪的眼睛盯着我脸上表情的变化,他那俊美的容颜此时如同古希腊艺术家的雕塑,与纯白的大理石般同样的坚决。
“因为我喜欢你!你是第一个我非常非常喜欢的一个人!第一次同你照面,其实我就发现了你的不同,你的眼睛里没有对我的怨毒、嫉妒和控制欲,只有爱欲和赞美。我知道你的丑,在外人眼里非常的不堪,可是你相信吗?看见你甚至抱着你的这几个晚上,我梦里梦见的也都是你,梦里你的俊美完全超越了我,我都要嫉妒不已,现实中我完全不在乎你的丑陋,我不在乎我现在是否扭曲了,是否变态了,我只要你!不带任何杂质的!”
“我懂了。”我低下了头,为自己而感到惭愧,原来他比我爱得更加深,更加狠!
只好,只有,同学,我对不起你。
中午同屠浪简单地吃完了饭,下午我就上五金店买了把匕首,身体有些虚飘飘的,我竟然要主动地去杀人,杀人的理由是我爱人的嫉妒和冷酷。
屠浪的态度依然很坚决,好像他还有更深的理由让我去做犯罪的事,到了晚上,他竟然也显得有些紧张了,他的眼睛望着我,欲说又止。
我推开门,将匕首别在腰下,告诉他我要去做应该做的承诺。门没有锁,他留在了家里。
到了夜总会,依然灯魅鬼影,群魔乱舞,我找到了我的同学,他坐在那里跟几个女顾客有说有笑,我在暗处等着他,等着他最后的工作完成,不一会同学就欠了欠身表示要离开了,我跟着他,一起上了楼,是他自己隔间的方向。
终于他发觉了有人在背后,是我,在楼梯下望着他,同学吃了一惊,随后又略带歉意的笑了笑,问我来要干什么?
“还钱。”我呼出了一口气,一切都变得坦荡又必须要面对,可是我的同学啊,他从来没有做过错事,他也很少笑话过我,普通人里他的关系同我算是最好的。
“哎呀,我说不用了,你这个人怎么这么扭啊。”
我站在那发愣,同学在靡红的灯光下发现了我脸色的苍白,想动又动不了。
“算了,你进来吧,一会我还有客人要来,哎,你这几天是不是着魔了呀。”
我机械地跟他进了隔间,把门关好。
同学坐在门边的椅子上开始对我说:“你倒是什么情况啊,又不肯同我说,屠浪,屠添名那种高高在上的人到底对你干了些啥呀?”
“没有,没有。”我坐在他对面那柔软的床上,脑袋里一片绞乱,我是来干什么的?我是来杀他的呀!难道还是来听同学安慰的?也许我现在真需要被人安慰,自己闯了大祸又浑然不知,却要义无反顾的继续闯?因为我想起屠浪,想起我后来才知晓的他那热切无比的爱,就算他立刻变成了一个丑孩子,我都可以为他做任何事情,可是我的同学,他对我还算好啊,世上少有对我不错的人,天哪,我要完全下不去手了,我肚皮上的匕首越来越冰凉。
看着我纠结的表情,同学终于忍不住又说话了:
“哎,你这个人也太闷了,跟小时候一样,你不说我也只能猜了,你是不是把屠添名的儿子给鸡奸了?”
“不是,不是,但,但也差不多,不对...我们可是......”
“你说什么呀!我还真猜对了!你不要你的小命了!屠添名是什么人,我不跟你说过了吗?哦,哦,不对,不对,应该是你那天晚上发疯前做的事,但你也太不小心了,饥渴了花点钱找只鸡也行啊,非找个小男孩?”
“他太漂亮了。”我喃喃地说,精神有些恍惚。
“恩,恩,我猜也是,他妈就美貌惊人,他爸也是个大帅哥一个,生下来的东西肯定是个妖孽,你现在赶快走,赶快逃!真是哪里不巧你赶哪里。屠浪的爸爸今晚就过来,要干我的屁股,还小浪浪,小浪浪地乱叫,真是的,这一家都他妈是变态,没有一个好东西!”
我被我同学说愣了,浑身剧烈颤抖着,到底是为什么?同学他说得有道理啊,可是,可是屠浪他。
门突然被推开,像是一阵风吹了进来,没等我看清,就闻道了一阵血腥,纯黑的t恤更显得那个人肌肤的雪白,高挑的身影背向我,是屠浪!他一直在跟着我!
回过头来,晶莹的泪水已经流满了面颊,我的同学已经死了,脖子上一道极深的刀痕,喷涌着血。
这一刻屠浪却显得那样的虚弱,那样的柔美且不堪重负,没等他一下瘫倒,我立刻就拥了上去将他搂在怀里,退回靠在了床的一头。
安慰着,轻抚着他。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断地对怀里的人儿道歉,却不明白为什么要道歉,原因应该仅有一条,屠浪他受到了伤害。
“该说对不起的是我,我们逃吧。”半响,屠浪轻轻地说着,他的朱唇微微地开合着,没有了力气,我从来没见过马上就变得这么虚弱的人儿,可能是他尊敬的爸爸,突然以这种方式让他明白了。
“求你了,我们赶快逃吧,逃得越远越好。”屠浪依然在请求着。
看到他这样,我变得伤心也无法抑制自己的泪水,哭着对他说:“好,我答应你,我们.....”
我抬起了头,看见门外有一团黑色的人影,没有进来,已经在那里有一段时间了,也没有出声。
我想我知道了他是谁,放下这时胆怯并且虚弱的屠浪,站了起来,对那团人影说:
“你滚开!你不配做他的父亲!”
人影走了进来,果然是屠添名,没有错,他的眉毛是很像屠浪,却显得更加的威严而有压迫感,他的脸没有因为年老而有皱痕,岁月无法带走他的那份英俊,此刻的屠添名更没有因为自己的龌龊的秘密被揭穿而恼怒,却变得异乎寻常的冷酷!
屠添名根本就不理我,而对屠浪说:“走,跟我回家!”
屠浪抬起头,适才还虚弱无比的人,此时变得刚烈且不屈服,睁圆了杏目,呲牙发狠地对屠添名说:“滚开!我不会跟着你走,永远不会!”
“别闹了,屠浪,我们回家吧。”屠添名不温不火地说,语气不容任何人反驳。
我再也看不下去了,冲上去对准屠添名的脸准备给他一拳,却有一个身影比我还快,从屠添名的身后侧袭来,好像是一阵白光,我感到我要打人的那只手立刻就被什么东西给向后扭了下去。
我没有听到骨头断裂的声音,我现在只想给屠添名一拳,我的左手还能用,我的腿还能跳,屠添名就在面前,蓄力一发。
可是.....
半途中,我的身形被震了出去,狠狠的震到了墙上,剧痛感全身心地袭来,痛得我要没有了意志。
隐隐中,我看见屠浪被屠添名抱着带走了,我只记得那时屠浪的眼神,我这辈子再也忘不了,那是由希望变成绝望的眼神,那是爱意消散的眼神,我永远也无法忘记,屠浪的眼睛由清澈变得浑浊不堪。 他们身后跟着一个穿着白衣的人,应该是一名老者,站在那里冷冷地看着我,屠添名临走时说:
“不要杀他,我让他活着连狗都不如。”
(八)
两年了,整整两年过去了,我竟然还活在世上,我的双腿都被打断了,右手也早已被扭断,仅留下一条左手,用来端起乞讨的饭碗。
绝望过后,我已经是完全麻木的行尸走肉,再也想不起屠浪的音容,同他接触的时间那样的短,如同流星划过了记忆的伤痕,结成巨大的疤后自己无力去揭下,更无法面对。
流下的将仅剩下血。
我以为我本是这样的低贱,比常人丑陋,比常人怯懦,比常人更加无法得到爱,在世间我是最渺小的,可有可无。
有时因为我的面貌显得过于丑恶,一天根本就要不到一分钱,每当这时,傍晚,街边总会出现几个小混混,提着一桶饭店扔剩下的食物,到我身边,揪住我,硬往我嘴里灌。
我会呕出来大部分,那发臭的粘稠的混满别人唾液发酵如屎粪一般的混合物!这时小混混门就会愤怒地踢打我,让我本已破散的躯壳再次感受到作为人那皮囊的痛苦。
别人以为这是对我最好的折磨,我却要感谢他们,让我明白世界上还有一种东西对我不离不弃——
那就是痛苦。
白日里酷暑炼狱般的商业街,中心地带高尚的人们总是会向我投来最厌恶的目光,我是繁华中的孤岛,特意被安排到这里的丑恶。
对于我,我已经无任何的希望价值而言,我如果想死,其实是很容易的一件事。
但我还有一个奇怪的梦,反而要颠倒了我的现实。
我在梦中才体会到什么是真正的苦难:
恍如隔世——
长袍白衣,银发如雪,是我。
我跪在神殿下,
女神已死,
灵魂碎裂成万道光芒!
每一次在这光芒中我都会惊醒,只有这种梦中的伤痛才会刺破我早已麻木的灵魂。
放声大哭,一直哭到心肺具损我才能继续装作麻木。
那唯一一次相似的感觉是我在紧抱屠浪的那回才有的,但是,现在,每夜里都会反反复复出现这一个梦,每次都会让我感受到那灵魂最深处早已镌刻的苦难。
所以我活着,被这本质上的劫数不断地惩罚着,甚至我会觉得,就算屠浪呆在了我身边,我也逃脱不了这与生具来的东西,而就是他让我觉醒认识到了!
终于异端的一天来临,为凡人解脱的时候到了——
有两个西装革履的保镖把我扶上了一辆奔驰车,后座同我一起坐着一个女人。
只一眼,我就知道了她是谁。
她是屠浪的母亲,她的美不逊色于屠浪,虽然她有些发了福。
没有说话,到了全市最高档的酒店,女人将我扶到了房间里,将我肮脏的衣服脱光,为我洗了澡,如母亲对待新生儿一般。
随后,她也脱光了衣物,即使她的小腹微微隆起,她的大腿变得过于粗肥,但她的luf依然浑圆饱满,上挺如初,如同两颗熟透的玉瓜,她的脸蛋儿依然娇艳过电视上任何一个女星。
她跪在我的那物前,用熟练的嘴巴舔吮着。
“你想让我去救屠浪吗?”
我的直觉让我立刻问道。
女人流出了泪水,依然在舔着她厌恶的东西。
“你想让我去救屠浪吗?”我不依不饶地问。
女人停了下来,开始呕着,剧烈无比地呕着,像是要把心和肝都呕了出来。
等到她渐渐地平静下去,眼里噙满了泪水。
“我是屠浪的妈妈。”
“我知道,能看出来。”
“我一直是屠添名的性奴,从结婚那天开始。”
我没有说话,静静地听着。
“可他是一个非凡的人,我心甘情愿地倾慕他,顺从他,他能控制所有人,就像是天生的帝王一样,而我,我觉得我就是帝王身边的一只低贱的母狗,那时每天,只要他在我身边,我们都以不同的方式做爱着。”
“我爱他,真的很喜欢他,但我也渐渐地无法满足他的欲望,我只配发泄他身上的一部分的情欲,每夜,我们新婚的床上都会多出一个不同的女人,可我却很欣慰,因为每次更换的女人都不是我,我被他保留着,甚至我怀孕的时候也被他保留着。”
“直到屠浪出生,我才发现这个男人身上起了变化,他极其爱着他的儿子,甚至是全部的爱,至少在屠浪没到叛逆的年龄时是这样,那时他常会牵起屠浪的小手,带着他荡秋千,带着他堆雪人,甚至在繁忙中带他走遍了世界最风景优美的胜地。”
“可是屠浪他长大了,既聪明又英俊,变得敬畏他的父亲,都是因为我,我不配做屠浪的妈妈,我,我没有办法满足屠添名的欲望,最终我变成了那个被更换的女人,屠添名整夜整夜的不回家,只是会偶尔来看望屠浪一眼。有一回屠浪终于问我,爸爸为什么要这样对待我,我那一次无法再抑制自己的怨毒,对他说,你爸每夜都在外搞不同的女人!”
“那一回起,屠浪就变得不乖了,我记得有一次屠添名因为一件事给了屠浪一耳光,之后,他们父子俩就很少互相说过话,但屠添名也会在固定的时间来看望一眼屠浪,可作为女人的直觉我能感受到,在屠添名看他儿子的眼神里有着不少的变化。”
“直到有一天,就是两年前的一天晚上,屠添名将屠浪抱回了家,抱到了我的房间内,让我出去,我在门外,听见了屠浪在里面嘶声叫喊着,那时我的心都要完全碎了,我要完全虚脱了,我知道屠添名在干什么,我甚至想拿刀冲进去,可我就是站不起来,就是无法动弹!我是屠浪的妈妈啊!可我一辈子都是女人,都是被屠添名那个恶魔欺压在胯下的弱者。”
“但屠浪他不是,我清楚地记得屠添名突然在房间内痛苦地嚎叫起来,那时他的保镖立刻从楼下冲了上来,踢开门,屠添名捂住自己的裆部在地上打着滚,我的屠浪啊,满身都是血,下半身赤裸地在床上疯笑着。”
“后来怎么样了?”我闭上了眼睛,徐缓地问着,屠浪个性的刚烈是我能想想得到的。
“后来屠浪被送走了,直到现在,两个月前才回来,被软禁在我住的别墅内。”
说到这里,屠浪母亲的表情显得更加的凄然了。
“有什么不对的?”
我觉得有些奇怪。
“他变成了一个女人,一个比我最美时还要美的女人。”
我倒抽了一口冷气,听到这感到心底里的压抑还有不安。
“屠添名会在下月同她举行婚礼,但这...这还不是最令我无法承受的仪式,而是,屠添名没有了男人的那个东西,他却有了更加扭曲变态的欲望,在结婚那天,屠浪他...他......”
母亲开始哽咽的不成声音,过度的伤痛和恐惧产生了魔障,令她无法再继续说下去。
“告诉我。”我静静地等着,也许梦境惨景进入了现实。
“屠浪他会被肢解,当众做成一百道菜肴,分给每一位宾客,你,你也在被邀请的名单内。”
(九)
我静静地低下了头,屠添名将犯下不可饶恕的错误,没人在那时能够就得了他。
——这就是我脑海中仅停留着的一句话——
没人能在那时救得了他!
他不是恶魔,
我才是,
他只是恶魔胯下的一条狗!
屠浪的母亲扑到了我的身上:
“救救屠浪,救救他吧!屠浪告诉我你不是普通的人,你有力量能够救他的,屠浪跟我说,性欲能让你变得特别强壮,这是真的吗?如果是真的......”
“不是真的,屠浪的妈妈,你穿好你的衣服吧。”
“不是!?”屠浪母亲的神色又变得绝望了,她的眼睛呆呆地看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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