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盜墓筆記|瓶邪】淚夜雨
作者:藍封
雨中落淚,有你為我拭去。夜裡你總凝視著窗外,而我眼中只注視著你。若你消融於雨中,我又該去何處尋你。
【盜墓筆記|瓶邪】淚夜雨 雨中尋你
啪噠啪噠的聲音和雨聲混合,響徹在耳邊,彷彿在奏著一首樂曲,一首誰都不願聽見的樂曲。
而我,尤其不願聽見。
「小哥——」
這如同驪歌般的響音。
杭州正值梅雨季,雨勢總不見停歇的傾向。每到這個時候,店裡的生意也不太好,畢竟也沒什麼人願意在雨天裡跑到骨董店閒晃。而這個時候,也是我待在店裡悠閒打發時間的時候。
然而,我現在卻在雨中奔跑著,一邊奔跑一邊大喊著,沿路上撐著傘的路人都拿我當神經病一樣看待,但是我卻無暇關心他們看我的眼神,我的雙眼只能夠專注在尋找一個人的身影。
一開始,每當下雨悶油瓶就會站在窗戶邊看著外頭,一副像是在思考人生大事的模樣。但是問他在想什麼,他總是什麼也沒說,好像只是單純在發呆。
後來有一次下雨天,悶油瓶突然不見了,不在家裡也不在店裡,附近也都找不著他的身影,雖然雨停後他總會回來,但是一次次間隔的時間卻越來越長,長得讓我不得不在這種天氣裡出去尋人。
有時候我能找到他,有時候卻怎麼也找不到,好似他是故意躲著不讓我找到,要等我放棄尋找回到店裡時才會出現,再罵我是個笨蛋這種小事都搞不定。
但這也只是我的妄想而已,不可能會發生的吧?我連悶油瓶為什麼雨天的時候總會消失都搞不明白,就算真的被罵笨蛋,也是應該的。
每次找悶油瓶的時候,我都會先從人多的地方找起,再往沒什麼人的地方去找,一次比一次找的一方還偏僻。這時,我剛繞過一個轉角,就看到悶油瓶站在一戶人家的屋簷前方,抬頭看著沿著屋宇邊角滴落的雨水。
「小哥!」
聽到我的喊叫聲,悶油瓶緩緩地回過頭看我,一臉不知道自己處於何時何地的樣子,滿是茫然。我跑到他身邊,伸手就朝他的肩膀用力地搥了一下。
「你怎麼又一聲不響地跑到不見人影!」
「……」
一般悶油瓶看到我的時候就會從那種茫然的狀態脫離出來,但是這次卻不一樣,他的眼神中依然佈滿著茫然,雙眼一瞬也不瞬地看著我。
「……小哥?」
這次我喊他的時候有些遲疑,我怕悶油瓶開口說的下一句話就是我最不想聽到的那句話。
「吳邪,你濕了。」
幸好,沒有。
「你這不廢話麼?在雨中跑了這麼久,雨再小也成落湯雞了!」
「……抱歉。」
「你要真覺得抱歉,就別再一聲不響地跑出來!」
「抱歉。」
「……算了,回去吧。」
我拉過悶油瓶的手,將手緊緊攢在自己手裡,一路就這樣牽著他往回走。這樣做沒有什麼特別的意思,只是我有些怕他會在途中又突然地不見,雖然這種事情發生的概率很低,我還是不想讓它有機會發生。
下著的雨漸漸稀疏,周遭的建築也如同雨那般寥落,連帶我的心情亦同。
雨過天晴,彷彿是天在慶祝我找回悶油瓶,又像是在嘲笑我這次找回了他,然而下次呢?
也許終有一天,我會再也找不到他。我依然在心中期盼著,這一天不會到來。
儘管只是奢望。
【盜墓筆記|瓶邪】淚夜雨 廚房現刀工
「去換身衣服。」
我拋了條毛巾給悶油瓶,他接住後卻拿著它朝我走過來,將毛巾蓋在我頭上就替我擦了起來。
「我讓你擦自己,不是擦我!」
因為被毛巾蓋住頭,我的聲音顯得有點悶,絕對不是因為我心裡有些氣悶才如此。
「你濕了。」
「小哥!」
因為看不見,所以我胡亂揮舞著雙手,抓到悶油瓶的手後,我就一把往下扯,視線一恢復就看見一張臉在我面前極近的距離。
「小……」
悶油瓶就像剛才那樣直盯著我瞧,我嘴裡的話頓時噎在喉嚨裡出不來。下一刻他就鬆開了手,我也放開了他。他走進房間裡,我則站在原地,發愣。
弄乾自己後,我走到房門邊往裡看,悶油瓶剛將衣服套到身上,我撇開了頭說,「晚些胖子會過來,說是他弄到了一罈子好酒,讓我們備些下酒菜。」
悶油瓶沒什麼反應,我搔了搔頭,覺得沒趣地轉身離開,走到廚房準備料理下酒菜。沒一會兒,悶油瓶也進了廚房,我沒搭理他,開了燃氣灶,拿起油就往裡倒,等油熱了準備把材料下了爆香。
我看了站在一旁的悶油瓶一眼,他卻絲毫沒有要閃一邊去的意思,敢情這是在站崗?
「小哥,讓讓,免得燙著你。」非得要小爺開口請。
結果悶油瓶還是沒移位,就只是抬眼盯著我,該不會……
「你想搭把手?」
看著悶油瓶點頭,我一下就懵了。
這個生活能力九級傷殘者,真有辦法下廚房?靠譜麼?忽悠呢吧?
不過看他那直望著我的雙眼,我還真不敢拒絕。
「你……切菜吧!就那個,切成絲。」想想,悶油瓶連黑金古刀都耍得有模有樣,拿個菜刀應該不成問題吧?
說完我看向我指的方向,發現自己指的是砧板上的豆腐。還切菜呢!這下我真想抽自己嘴巴子。
切豆腐絲可不是個簡單的活兒,這涼拌豆腐絲今兒我也是第一次做,還沒來得及研究該怎麼切呢。本來是該買高碑店豆腐絲的,可惜胖子說得太晚,去市場的時候已經沒得買了,外面雨下得纏纏綿綿,我也懶得再跑其他地方,就買了塊豆腐回來。
我還在想事,悶油瓶已經拿起菜刀準備對著豆腐下刀了,我忙喊停手,他轉頭看我,滿眼的疑惑。
事實上吧,要我現在切給悶油瓶看,那不是給自己出糗麼?可把菜刀從他手中搶回來,先不論搶不搶得回來,搶回來之後就得切豆腐給人當戲看了,我可不想。
「切……胡蘿蔔吧?豆腐絲對你來說太難了。」我指了指放在一旁的胡蘿蔔,悶油瓶冷淡地看了胡蘿蔔一眼,直接就下刀切豆腐了。
把我的話當耳邊風呢!
這次我連停都沒來得及喊,悶油瓶竟然三下兩除二把豆腐絲給切好了,讓我看得是眼珠子都要掉出來了。
悶油瓶會下廚這種事,我作夢都不敢想。沒成想,這傢伙真的會。牛逼,比耍黑金古刀還牛逼。
「小、小哥……你以前下過廚?」
悶油瓶沒理會我,切完豆腐絲,接著就對胡蘿蔔下手。沒兩下,該切的、能切的,都讓他切完了。我嘴都還沒闔上,他又看著我,等我給他下指令。
這時被我給忘了的鍋,裡頭的油因為加熱過頭而噴了起來,剛聽到聲響我就朝鍋裡看過去,還沒反應過來就被悶油瓶給一把拉開,這才沒被熱油給燙著。
等油沒再噴之後,我趕緊上前將爐火給關掉,轉頭便趕人。
「小哥,這裡我自己來就行,你去把晾著的衣服收起來吧。」
被攪得菜都不能好好做了,讓悶油瓶繼續待在這,這菜指不定什麼時候才能好。幸虧,這次悶油瓶聽話的離開了廚房。
我盯著面前被燒得有些黑的鍋,吐了口氣,這下鍋子得再洗一遍才行。進廚房不知已經過了多久,到現在還沒有任何菜能端上桌。
【盜墓筆記|瓶邪】淚夜雨 胖子提酒來
胖子不知道到哪了,還剩多久會到?得在他來之前把菜做好才行。
才這麼想,門鈴的聲音就響起了。
「你丫的,來這麼快。」
我正想叫悶油瓶替我去開門,門鈴聲一聲比一聲還急,逼得我不得已走出廚房去開門。按個門鈴,比討債的還急,還怕裡頭的人跑了不成?
我手才握上門把就聽到門外碎念的聲音比那急促的雨聲響多了,門才開個縫胖子就迫不及待地推開門,我退了幾步好讓他有空間進來,人進門後就用他那屁股頂著門將門關上,嘴裡還不忘碎念。
「他娘的,這雨下得也太大了,胖爺我連內褲都濕透了!」
胖子碎念的同時抖了抖手腳,這一抖不少水都被他給抖了下來,門前都成水灘了,不知道有沒有混了他身上的油。
「沒想到你除了這一身神膘,還有這麼多油水。」
聽我這麼一說,胖子又刻意用力抖了兩下,把水往我這甩過來,我趕緊往後退一步。
「胖爺這身神膘可不是白長的。怎麼,想趁機撈些油水麼?老子這些油水可以秤斤兩賣了,想撈可得付錢。」
說著他就朝我伸出空著的那隻手,我露出一臉鄙夷的表情,瞟了一眼他另隻手抱的罈子。
「拿去市場叫賣還不見得有人買帳呢,你還是自己留著當壓箱底吧。那就是你說的那一罈子好酒?」
一聽見我提起那罈酒,他立即拍了拍罈身,一臉得意。
「可不是麼,最地道的紹興!你肯定沒嘗過,連酒香都沒湊得上聞。」
我看了看那罈子,應該有好些年頭,才剛挖出來不久吧。
「連酒香都沒聞過?小爺我可是見過不少場面,稀罕你這罈子破酒?」
聽見我這話,他可不樂意了,收手就把那罈酒往身後藏。
「嫌破?你等會兒就別喝!這罈子可金貴了,胖爺可是當你兄弟才拿來的,我還不給了呢。」
「別介,你王胖子帶來的酒,我怎會不賞臉?看你這一身濕的,等會兒打噴嚏,你那身神膘還不得跟著……」
「行了,行了,我有這一身神膘護體,沒這麼容易著涼。你那下酒菜到底備好了沒啊?」
「等會兒就好了,你先理理你這一身油水。」
胖子低頭看了看身上溼漉漉的衣服正愁著,剛巧小哥抱著才從稈上收下的衣服經過,他忙朝著小哥招手。
「小哥,你來得正好,我內褲都濕透了,借你的穿穿。」
我一聽這話就將他伸出來的手拍掉,「你說笑呢吧,小哥的內褲你哪穿得下,就算你不嫌髒也得問問小哥嫌不嫌。」
「瞧你那寒磣樣,內褲肯定幾百年沒換新,小哥那內褲可都是我買的,新得很,借條來對付對付還不行了?」
此時小哥抱著衣服一聲不響地走了,吭都不吭一聲。見狀,我笑了笑。
「小哥可一點都不打算借你。」
胖子咂了咂嘴,然後就往衛生間去了。
我笑看胖子那悲涼的背影,然後重新回到廚房弄我的下酒菜,當胖子整理得差不多的時候,我菜也好了。
「行啊,小吳,挺像樣。」
「小爺這些菜的質量水平可是一等的,趕明兒可就吃不著了。」
「讓你得瑟,小哥,開喝!」
【盜墓筆記|瓶邪】淚夜雨 點火
仨人邊喝邊吃邊聊,談天談地談過去,說你說他說從前。話配酒總是喝得最歡,也醉得最快,月都快升到頂上的時候,我和胖子都喝得差不多了。胖子講話已經越來越含糊,幾乎都聽不懂說什麼,我還能說得清話,說的話卻半點不著邊。
悶油瓶一直都坐在一旁喝自己的,悶油瓶喝悶酒,挺趣味。原本還以為喝了酒,能從悶油瓶的嘴裡多撬出些話來,然而他越喝卻是越靜,快成空氣了。
「咱們這些年邪乎的事兒遇得還少麼?得!都能寫書了!」胖子邊說邊把酒杯往嘴邊湊,可唇都還沒碰著酒杯就脫了手,「嗑」一聲,趴桌上了。
「倒了吧!吹,牛皮給吹破了吧,哈哈!」我用拿著杯的手指了指趴在桌上的胖子,見他真的啥反應都沒有,便無趣地將杯裡的酒給乾盡。
正想也趴到桌上睡,一陣涼風吹了過來,我看了過去,悶油瓶正坐在窗邊喝自己的。我皺了皺鼻子,搖搖晃晃地站起來,朝著他走過去。
「喂,小哥,自己喝不悶麼?」
悶油瓶轉過頭來,淡淡地看了我一眼,隨後又轉回去看著窗外已轉為稀疏的雨。我皺起眉,跟著看向窗外的雨,沒有即將停歇的趨勢,但雨勢不大、雨聲也不響,貌似天空正在隱隱啜泣卻壓抑著不出聲,無法真正的宣洩情緒。
我將視線收了回來,思緒回到發現悶油瓶不見的時候,一下子跳到找著他的時候,那心緒的落差怎麼都無法準確形容。但有一點很明白,再也不想經歷了,可他卻無數次將擔子往我肩上扔。
「下次你要消失前,留個紙條行不?讓人到處找你,難道很好玩嗎?」我低聲吼著,雙眼定在那個用後腦勺對著我的悶瓶子身上。
這次悶油瓶一樣轉了過來,卻沒有立馬轉回去看他的窗外,我直看進他的雙目中,試圖找出他對我那番話的想法,但是卻什麼也沒看透,那比黑夜還深邃的眼,連帶我的思緒都給吸了進去,一點不剩的。
恍惚中,我雙手扯住了悶油瓶的衣領,盯著他無法自制地張了嘴,卻什麼也吐不出來,慌了神,連手都顫抖了起來,頓時覺得自己真是沒用,話到了嘴邊卻說不出來。
當我正要放開手的時候,悶油瓶竟然抓住了我雙手的手腕,一把將我扯了過去,下一秒我便感覺到他的唇貼上了我的,這一瞬我連眼皮都忘了眨,更別說拒絕,雖然我壓根也沒想拒絕……
回過神後我用力將手扯了回來,一般來說面對悶油瓶我是沒這麼容易把手要回來的,只是他也沒用多大力氣抓著我。分開之後我停頓了一下,隨後就走回桌邊,收拾起桌面的杯盤狼藉,拿著就躲進廚房裡。
「搞什麼啊……」那是什麼意思?難道我臉上有寫著讓他親上來嗎?玩我呢!
這麼一想,我心中一整個窩火,打開水捧起就往臉上潑,讓自己清醒清醒,但我才潑了一次就被人從後頭給抓住往後拉,靠進了悶油瓶的懷裡,剛要掙扎就被擒住了雙手往後扳。
「做什麼!當你捉人犯啊?放開!」這時悶油瓶手一伸就扣住了我的下顎轉向他,那有些冰涼的唇再度貼了上來,這次他還撬開了我的唇,把舌給伸了進來,接下來就是一陣索取。
我被他吻得人有些發軟,身體的重量都往他身上壓,什麼抵抗、拒絕,這樣的念頭早就被他吻得都沒了。身上的力氣一點一點地被抽走,身子漸漸往下沉,悶油瓶卻用他的腳頂住我的胯下,我馬上就意識到他想做的可不只接吻這麼簡單。
趕緊把力氣給找回來,要從悶油瓶手中掙脫,用上全身的力氣也不見得能行。這時悶油瓶終於放過了我的唇,我剛喘了口氣,他伸手就往那裡抓去。
「張起靈!」我一緊張連聲音都抖了起來,悶油瓶往我頸子那呼了一口氣,我瑟縮了一下,「嗯……」
「吳邪……」悶油瓶的嗓音就在我耳邊,那兩個字一傳進我耳裡,剛找回的一點力氣又全沒了。
「胖子……還在外頭……你停手……」說話的時候,他的手已經搓揉了起來,使我說的話變得斷斷續續,但聽了我的話,他卻一點都沒有要停的意思,反而玩得更起勁了,「張……起靈……你……」
「他不會醒。」他話才說一半就已經拉開我的褲頭將手伸了進去,直接碰觸我已經有些抬頭的慾望,我忍不住呻吟了一聲,下一秒就聽到一聲低笑。
「張起靈!」這傢伙竟然敢笑!我心中的一把火又升了起來,可是我身下的那把火延燒的速度可快多了。「啊……嗯……」
快感堆疊得太快,我剩餘的精力只夠用來壓抑自己的聲音不要太大,感覺到後頭正被悶油瓶腫脹的部位頂著,看來他的慾望也已經高漲,快要瀕臨極限了。
悶油瓶一把扯下我還掛在腰間的褲子,我隨即感覺到他的灼熱正貼著我,燥熱感竄升,我感覺自己的臉肯定比猴屁股還紅。
「啊!等、別頂……」悶油瓶一手將我的慾望把玩著,一下又頂著我的屁股,弄得我往前躲也不是往後縮也不對,快感很快就堆疊到最高點,白濁全部都射在了他手裡。我還沒開口說話,這傢伙竟然把手擺到我面前,玩起了我的子子孫孫,「你……」
「很黏稠。」
這不廢話麼!這陣子都跟你住在同一間屋子裡,哪有空間可以解決啊!別說我時間都用來找你這職業失蹤人口了!
「玩夠了吧?快放……啊!」最後一個字我嚥了回去,悶油瓶這傢伙將他的手指捅了進來,一聲招呼都沒打,連帶把我的子孫也都擠了進來。
「不夠。」說著他把第二指也伸了進來,我都還沒完全適應,他倒是暢通無阻的抽插了起來,「吳邪……」悶油瓶手上的速度越來越快,伴隨著他一聲聲喊我的名字,剛發洩過的部位他也沒有放過,慾望又有些抬頭。
「啊啊……嗯啊……嗯……你慢……不……啊……」
悶油瓶的動作攪得我的腦袋完全沒有空閒去思考,嘴裡的呻吟也幾乎壓抑不住,一聲聲地溢出口。突然,悶油瓶停下了動作,我疑惑地向後看,他吻了上來,我才剛要回吻便感覺到他的炙熱就抵在入口,就要衝進來了。
「等、小哥……唔嗯……等、等等,我還沒準……啊……」我還沒做好思想準備啊!悶油瓶這傢伙就這麼把他那凶器擠進我連手指都還沒能適應的甬道裡,疼死小爺我了!還沒問我行不行,就開始抽插的動作,害我連抗議都沒能完整地說出口,等完事了看小爺怎麼……
「吳邪……嗯……」悶油瓶一手抓著我的慾望,另一手扶著我的腰,肆意地在我身後進出,還不時會發出似乎是在表示他很享受的聲音,聽得我的慾望也都被撩起,漸漸地都顧不上外頭是不是還有人,會不會被聽到,呻吟是一聲比一聲浪,事後回想起來真想把自己埋進棺材裡。
「啊!」悶油瓶在抽插的過程中頂到了一處讓我不由得叫了出來,同時他也停下了動作,我才感到奇怪,他就重新開始鼓搗,越來越往深處去,也不斷地磨擦過同一處,我的聲音這下是壓也壓不住了。
「張起……靈……停、停下……啊啊……不……」
「不停,你很喜歡不是嗎?」
「誰喜、啊……」
「吳邪……」
「啊……嗯……」
在不斷持續上升的熱度中,我跟悶油瓶雙雙都達到了頂峰,我輕輕喘著氣,額上冒出的薄汗匯聚沿著臉頰滑落。悶油瓶沒有退出來,體內一直有著一股熱度的感覺讓我無法言語,我尷尬地轉頭看他,伸手去推他。
「行了,出去……」
要不是我提了這句話,不知道悶油瓶還打算停在我體內多久,看他似乎很享受這個狀態的樣子,我有話想說也都全吞回去了。
將身上的衣服穿回去後,我認真的開始處理那堆杯盤狼藉,可悶油瓶還站在一旁沒走,剛才的餘溫還沒完全散去,這傢伙難不成還想再點一次火嗎?
可當我轉頭想跟他說話的時候,竟發現他已經不在了,我啞口無言。
「你難道就沒有什麼話對我說嗎……」
外面的雨還在下著,我內心的溫度正一點一點地失去。
【盜墓筆記|瓶邪】淚夜雨 雨中落淚
「狗日的,你就讓胖爺我睡在這吹風啊?全身上下都不對勁,叫醒我還不成麼?」
隔日胖子一睡醒就罵罵咧咧,我完全沒那個心情搭理他,「你那個樣哪叫得醒,既然醒了就回去睡個飽覺,少貧了。」
「得,睡覺才是最要緊的,爺走啦!」看樣子胖子也算識相,沒多說話就打算走了。
「走走走,小爺我忙著呢!」
胖子走後我看了一眼悶油瓶的房門,那之後他就回房間沒再出來。
「他娘的。」不管那悶瓶子了,做早餐!
在我做好早餐出來的時候,悶油瓶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待在窗邊看著外頭了,我將早餐放到桌上,看了他一眼,隨口說了句,「吃飯吧。」
「嗯。」
「王盟!你看見小哥了嗎?」
「沒啊,老闆,我今天都沒看見他。」
「他娘的。」這傢伙又一聲不吭跑不見影了!我到底要幹幾次在雨天找人的這種蠢事他才肯罷休!
「不過,老闆,這裡有一張好像是他留的紙條。」
「什麼?」紙條?……紙條!
我一把搶過王盟手中的那張紙條,攤開來看果然是悶油瓶的字,只寫了「我走了」三個大字,連個屬名都沒有,留給誰的呢!混帳!把紙條扔在桌上,我抓了外套穿上就往外走。
「老闆,你又要出去找啊!」
「廢話,看好鋪子!」
闖進下得比任何時候都急促的雨勢中,我根本看不清任何東西,想在這樣的情況下找人,簡直是天方夜譚,但無論如何我都得試!這次悶油居然留下了紙條,以前不論我說幾次讓他說一聲再出去,他都不曾給我聽進去,這次卻……他是不是不會再回來了?說不定我也不可能找著他……
加快腳下的步伐,我用手掌擋著落到眼前的雨,試圖看清眼前的道路,卻只能看清幾米外的距離。往較常能找到悶油瓶的方向找去,才走了一陣子,我又轉向另個方向,往悶油瓶比較不會去的地方去找。
我跑到一個相對空曠的地方,突然看到前方有一個身影,我又往前跑了幾步,以求在這樣的大雨中能看清是否是悶油瓶,在那身影的幾步外我停了下來。
是悶油瓶沒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