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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甲众多的我在校草面前翻车了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空乌
“我去切。”褚弈扫了眼睡衣,转身出去。
何余目送他走出去带上门,这才挣扎着坐起来,边顶着骨节肌肉的酸痛穿衣服边感慨。
褚弈虽然有时候爱逗他,比如刚才在门口找钥匙,但在很多原则性问题上都是非常绅士的。
比如他换衣服,绝对会避开,背过身都不会。
比如进他房间会敲门,他不回答他就一直不进来。
比如翻他衣柜会征得他同意。
比如……
劲巴拉地穿上衣服,何余觉得他仿佛一下穿越到了他七十岁的时候,行动不便,行将就木……
褚弈每天给他端茶倒水照顾他,早上会敲门在外面颤巍巍地问:“老伴儿,今天,想吃什么?”
他没忍住扑哧乐了,褚弈老了会是什么样?
肯定也是个帅老头,用现在网络上的话来说就是“大爷年轻的时候也是个俊的”。
抻了抻睡衣,他叹了口气,没过两秒又卧倒了。
何日天也有这时候,真是这阵被伺候的太好了,都娇气了。
衣服前面绣的小黄鸭仿佛眨着黑豆似的眼睛在对他说:别难过鸭,你的alpha会照顾你的鸭!
何余笑了两声。
睡衣也是褚弈买的,他的是白的,褚弈那身是黑的。
褚弈对这些生活小细节有着各种不可思议的执着。
而且真的是非常喜欢小黄鸭了,真不知道这么酷炫狂拽的大佬为什么有这么可可爱爱的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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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叩叩叩。”
“完事了。”何余劲地喊了一嗓子。
褚弈推开门,一手拿着水杯一手拿着盘整齐切好的梨。
“先吃药。”褚弈把东西放在床头桌子上,拿出药仔细读了会儿说明书。
omega体质普遍较差吃药不能像alpha、beta那么随意,尽管何余身体素质非常好,褚弈还是没马虎。
“空腹吃,”褚弈拿出两片药,端着水递给他,“吃完这个等会儿吃饭,还有一样。”
何余老实吃药,跟吃糖球似的,扔药喝水咽,干净利落。
褚弈扶着他躺回床上。
何余感觉他真的已经七十岁了,omega瘫痪多年行动不便,alpha坚持照顾不离不弃……
褚弈把梨切成更小块喂到他嘴边。
何余张开嘴的时候没敢看他的眼睛。
没被人这么伺候过,不知道这时候应该说什么。
谢谢,我自己也可以。
你对我真好。
哥你太帅了。
我好难受啊。
嘤嘤嘤。
……
不知道,所以不说了,吃到嘴里的才是真的。
何余一口接着一口,秉持着“吃到就是赚到”的心情飞速干掉半盘梨。
吃这么半天也没听见喊停,褚弈看了他一眼,意识到这是个不吃白不吃、能吃一口是一口的,主动停下了。
何余咽下嘴里的,眨巴眨巴眼睛,看了过去,眼神明晃晃地写着“咋不喂了”。
“你能没被撑死活这么大也是奇迹。”褚弈放下碗,帮他抻了抻被,露出脖子,出了一脑门汗。
“没人喂过我,没撑死过。”何余随口说。
说完才意识到这句话有点不妥,像是撒娇,又像矫情,就是不像他。
咳了一声刚要解释,褚弈忽然问:“之前都怎么过?感冒了的时候。”
“啊?”何余愣了一下,伸出手抓了抓汗湿了的头发,想了想,“就……硬过啊,有热水喝热水,没热水喝凉水,不用吃药,不耽误上学不耽误上班,过两天就好。”
过两秒忍不住看着褚弈边点头边自信补充:“我超厉害。”
说完嘿嘿乐了两声。
感个冒而已,为了这个花钱多可惜,身体素质在这,对自己好不好一点都是两天痊愈,那还好它干嘛。
“这么累为什么还来这上班?”褚弈看着他问。
“啊?”何余又迷茫了,愣了愣没说话。
这个问题不算不能说的问题,就是……比较复杂,得追溯到挺远。
大概追溯到他为什么可以领学校补助……
“不方便?”褚弈摸了摸他额头,善解人意地说:“不方便可以不说,我不是好奇的人。”
何余没说话。
不是不想告诉褚弈,事到如今没什么不能跟他说的,他也没什么难以启齿的经历。
只是之前那么多破事一桩桩一件件,过去了就过去了,但褚弈现在忽然问起来,他一时也拎不出个头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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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习惯倾诉的人,他现在完全不知道从哪开始说。
褚弈拿过桌子上的东西,帮他贴了个退烧贴:“我去做饭。”
何余犹豫了两秒,抓住了他衣服,忍不住解释:“我不是不想跟你说,我就是得,仔细想想。你坐着,我先拎拎,拎出个头儿来跟你细说。”
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不想褚弈再觉得他有事瞒着。
作者有话要说:作者翘着二郎腿,左手兰花指掐住茶缸子轻抿一口,邪魅一笑道:我仿佛能看见老可爱们的心路历程。
何余:褚弈怎么都不可能和我这种人结婚。————啊啊啊啊有点虐虐的。
何余:卧槽我哥要咬我,要亲嘴,我去的,好赤鸡,我喜欢!————……老色|批虐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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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语言清奇:懂了,何日天还有个小名叫何情,所以煽情等于扇何小鱼同志。】感谢在2020081918:03:17~2020082021:41:36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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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我小时候,据说啊,那时候我还没记事呢。”何余望着天花板上缺了一角的墙皮,陷入回忆,他说的很慢,很多事情都需要仔细想才能想起来。
“我妈生我的时候难产,大夫问保大保小,我爸在外面赶不回来,电话里说保大,那老太——嗯……我奶,跟大夫说保小,最后我妈大出血没救过来,我活蹦乱跳地什么事也没有。”
“我老家那边特别迷信,还有个破庙,据说那里边有个和尚给我算命来着,说我命硬,克父母,”无论多少次回忆,何余都能让那智障和尚气乐了,“个傻逼上嘴唇下嘴唇一碰什么玩意儿都敢说。”
“算命?”褚弈拿水的动作一顿,“这个时候还有人信这个。”
“我他妈也怀疑人生。结果你猜怎么着,全村儿都信了,全村的小孩儿都不跟我玩儿,”何余一脸的草,回想多少次都想扒开那群傻逼的头盖骨看看里边还有唯物主义的影儿吗,“我爸在我五岁那年没的,我也没印象,我现在的智商估计都是小时候智障换的,什么都不记着。”
“其实我现在说这个连一丝悲伤都没有,”何余抓了抓头发,看向褚弈,褚弈脸色平静,是个很好的倾听者,这让他心底安稳了不少,不擅长的倾诉做起来也没那么难了,继续说:“我压根对他们没印象,我连他们的模样都只记得照片里的。”
“村里有人跟我说我爸当时看我就想起我妈,回来办了我妈的后事之后就出去打工了,一天都没带过我,五年后出意外没了。”
“不是我没良心,”他一脸无奈,从小到大都被那一家子叫白眼狼,他到现在都没明白他哪像白眼狼了,“主要是我连我爸面都没见过两回,我妈我压根没见过,我父慈子孝不起来,坟都没上过几回。”
“后来怎么办,”褚弈看着他,“去你奶家住么。”
“没有,去我叔婶家了,”何余有些感慨,“当时政策孤儿有补助,不多不少吧,一个月几百块钱。小屁孩儿一个月按猪狗喂五十块钱都不用,稳赚不赔。”
“他们对你不好。”褚弈说,肯定句。
何余嗤了一声:“好这个字儿往他们那一搁都他妈埋汰了。”
“就是一群困在小地方一辈子都没出去看过世界还以为自己多聪明的人,没读过书,以为世界就这样,以为孩子就是孩子,随便怎么管怎么对待,跟个物件儿似的。”
褚弈看着他,沉默地听他絮叨。
“他们不知道能让他们随便扇嘴巴子抡皮带小兔崽子也有长大的一天,而且那一天来的那么悄无声息的,”何余笑了一声,被自己用的成语逗乐了,叹了口气继续说:“那时候我才上小学五年级,有次放学打扫卫生回来晚了,他们又要打我,平时我都躲,那天我没有。”
“我那个叔喝醉了,拿酒瓶子抡我,酒瓶磕桌子上磕碎了,他喝酒上头继续打,我本来能躲,”何余眯了眯眼睛,嘴角弧度轻蔑,“我本来能躲,但我没有。我还故意伸手挡着,老师说手腕那儿是动脉,流血多。”
“酒瓶断口整个切了进去,疼得我差点反手捅他一刀,但当时我心底只有一个想法,‘现在停了太他妈亏了’。”
“手上的疤是这时候的么,”褚弈顿了顿,“一直没长掉。”
“是,”何余伸手看了看,长条形的伤疤丑陋扭曲,像一条蜿蜒的路,盘桓在细瘦的手腕上,“以前阴天下雨还疼,这几年长实了,不疼了。”
褚弈指腹轻轻在伤疤边缘按了按,细细描摹着伤疤,像在描摹omega的没有他参与的惨烈的过去,嘴唇不自觉抿紧。
何余没看见他的神情,接着说:“当时手腕儿淌了不少血,我趴在地上使劲喊,边哭边喊,一半是疼的,一半是为了招来人。”
“我那个婶拦着他,没拦住,我越喊他越生气,又拿酒瓶子在我身上划了挺多下。当时一片混乱,我光顾着捂脸了,别的都记不住了。”
“夏天我就穿了个背心短裤,浑身淌血,左邻右舍都跑过来看热闹,叽叽喳喳的跟麻雀成了似的,我抱着脑袋躺在地上从胳膊缝隙里看他们,指指点点说什么的都有,就是没有上前拦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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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余顿了顿,轻吸口气。
“生活实在太无聊了,出什么事都是热闹,一群人这么活了一辈子,麻木都形容不了他们了,就是个虚伪的壳子,里边是空的,什么都没有。”
褚弈眼底晦暗不明,握住他手腕的手微微用力。
何余继续说:“后来是我们村村长报的警,我身上的伤看着吓人,但我都特意避着的,伤口都不深,去医院简单包扎休息十天半月就没什么事了。”
“但事儿是闹大了,还上了当地新闻,抚养权剥夺,我叔进监狱,我就被送到我奶这儿。”
何余戏剧性地摇了摇头:“然后我生命中的另一个挑战就来了。我觉得我以后一定能出息,从出生开始老天爷就苦我心智劳我筋骨,我要是一事无成都对不起天。”
“你现在就很出息。”褚弈说。
“我也觉得,”何余嘿嘿乐了两声,语气也轻松不少,“我奶迷信,打我出生起就天天烧香拜佛的,觉得我命硬克全家,克死父母不说又克得他二儿子进监狱,现在来克她了。”
“这人一旦脱离唯物主义就容易犯法,她天天把我锁屋里不让我出去,一天就给我一顿饭。”
他骂了句:“有时候还他妈忘送,我这么矮跟这个绝对有关系,不然我这个资质怎么也得上一米八。”
“肯定上,”褚弈轻轻拨了拨他汗湿的刘海,动作很轻,声音里有两个人都未曾发觉的对后续逃出生天的迫切,“怎么逃出去的?”
何余对此颇为骄傲:“有一次我趁她不注意从门缝里拽住她,跟她玩儿命,她没拽过我,我就跑了。”
“第二天我那个婶过来跟她吵吵,骂她不中用小孩儿都看不住,给她气得突发脑溢血,在医院的时候她的好二儿媳妇不掏钱,硬生生耗死了。”
“她关了我小半年,我跑出去的时候去了袁里家,袁叔和袁里求了袁里他妈三天,我留下来暂住了,”何余叹了口气,笑了声,“要不是袁里,我那时候应该就随便找个天桥捡破烂儿了,我这么帅气的小朋友肯定会被人贩子看上,然后卖到山沟沟。”
袁里是他这辈子最重要的兄弟,是扇他两嘴巴他这个暴脾气也得先问问为啥扇而不是反手揍回去的交情。
对袁里的感情就是,你可以弄死我,但你要是碰我兄弟,我肯定整死你,字面意义上的整死。
何余过了两秒,给这个不美好的童年画上句号:“再后来二叔出狱,跟二婶因为这事在车上吵起来,车冲进护城河,俩人都没抢救过来。”
他忍了忍还是没忍住,乐了出来:“对不起,我太想笑了。你能相信吗,他俩出殡那天我站在灵堂笑得喘不上气被村长轰走了。”
“笑吧,”眼底浓雾散开,褚弈微微荡开一点笑意,“我也想笑。”
“谢谢,谢谢,谢谢你理解我,”笑过之后是一阵莫名的辛酸,何余深吸口气,默默遮住这点不值一提的情绪,轻松地说:“打那之后我就知道一个道理——你只管善良,上天自有衡量,这句话还是正确的。”
“生活以痛吻你,你反嘴亲他个猝不及防,让他不好意思了,你就赢了,”余哥总结,“这就是生存。”
褚弈看着他,半晌,赞同地点头:“没错。”
“必须对。”何余说。
“哥,不是我逗你,日行一善真的有用。你不是问我为什么去ote上班吗,就是因为初二的时候我在一群流氓手底下救了个omega,”何余一脸骄傲,“当时情况挺危险的,我差点让那群人打死了,但我还是赢了,真的超厉害。”
“那个omega是冯哥的亲弟弟。”
“冯哥后来找到我问我想要什么报答,我说我想挣钱。他给我两条路,一条是直接给我十万,两清,另一条是我跟着他干,他不保证我能干多久,也不保证我的安全。”
“我选了第二条。”
“事实证明我没选错,这个来钱快又稳定,求都求不来。”
他一口气说完,后知后觉这个正事的篇幅太少,这么半天净听他说童年了,整的跟故意卖惨似的。
“好像跑题跑得有点严重,”何余摸了摸鼻子,“哥你还有什么想知道的,我都能告诉你。”
“没有了,”褚弈说,“够了。”
何余有点不好意思地捏了捏手指,这话说得,掏心掏肺的,怪难为情。
“其实……”他顿了顿,还是说了出来,“我一直都想跟你说一声,谢谢。”
他说完立刻看向褚弈。
“谢什么?”褚弈面色如常。
何余松了口气,偏过头,小声说:“就是这段时间,你,嗯,特别照顾我,还给我做饭……这回感冒也是,带我去医院。明明是你掏钱雇我,反而我被照顾的跟大爷似的……咳,就是,谢谢。”
他不擅长表达感谢,但不代表他没感觉,他全部都记在心里。
“不用谢,”褚弈坐在一边双手抱胸,“我自愿的,不用有负担,有也憋着,我乐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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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余:“……哥,我还感动着呢。”
他哥总有各种让他瞬间清醒的本事,不愧是猛a,干什么都有自己的个性。
“我让你不感动了?”褚弈挑眉。
“没,没,”何余摆手,“感动,特别感动……要是能再吃一口梨就更感动了。”
褚弈叉了一块送到他嘴边:“张嘴。”
何余张嘴咬下,咔嚓咔嚓吃没了。
褚弈继续喂,何余继续吃,恍惚间觉得褚弈对他这么好是因为褚弈爱护小动物,比如猪……
“哥,”何余吃了一半忍不住问,“你妈……是怎么回事,她连你早恋都管。”
“好奇?”褚弈看他。
“还行,有点一般很特别非常一丢丢好奇。”何余正襟危躺,目不斜视。
“商业联姻,婚姻不幸福,”褚弈简单总结,“离婚后总想用我证明她是对的,她是非常优秀的omega成功人士。在她眼里我不是她儿子,我是她的脸面,一举一动都牵动着她的股价。”
何余等了会儿,发现褚弈不说了,愣了愣。
这就……没了?
为啥他觉得褚弈也是个有故事的男同学啊,为啥他叭叭叭叨咕半天褚弈一句话就总结完了,为啥啊?
“还有什么想知道的,”褚弈学他说话,“我斟酌着告诉你。”
何余五体投地,特别想问您这么又帅又狗是怎么办到的。
但没那个贼胆问。
何醉醉啊何醉醉,你掉不掉马都怂,之前还借口是伪装自己入戏,现在没借口了,你就是面对褚弈怎么样都硬气不起来。
“没了,”何余佛光普照地躺在床上,“没了。”
褚弈用“你不问不是我不说”的眼神看了他一眼,语气可惜:“哦,还真是个没有好奇心的omega。”
何余:“……”你帅你说的都对。
“后天才出结果,明天别上学了。”褚弈说。
“又请假,不好吧。”何余犹豫。
“我和老杨说,”褚弈替他决定,看着他说:“不正经的时候都请了,正经的时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何余觉得他这个人一直都挺正经的,褚弈看起来比他还正经。
但认识的时间越长,他还是那个他,褚弈却越来越不……那么正经了。
他忍不住想起一句话——我很怀念我们刚认识的时候,大家都还有些拘谨和真诚。
作者有话要说:作者捧着盒酸奶盘腿坐在炕头,边喝边说:聊完了聊完了,累死了,可以开始搞对象了。
何余讲故事:乌拉瓦拉玛卡巴卡唔西迪西依古比古酷库拉库依依酷哇嘻嘻哈哈玛玛哈哈……
褚弈讲故事: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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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哐哐哐!”门上的声音带着高利贷的气势,震得上数三层楼都听得清清楚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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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余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外面天蒙蒙黑,睡了得有三个多小时了。
他动了动胳膊,手指发木,还是没什么力气,又像个老中医似的摸了摸脑袋,不烫了。
听褚弈的还是没错,病了就得休息,这才多一会儿就退烧了。
外面传来开门声,随即是熟悉的大嗓门。
“我以为你俩睡觉呢!这唔——”李劲航刚说一句就被褚弈捂住了嘴。
“何余睡觉呢,”褚弈说,“小声点儿。”
李劲航瞪着眼睛点点头,他才松开手,看向大包小包的兄弟们,挑眉:“送礼来了?”
“屁!”李劲航小声骂,“我们是看何余来了!他不是高烧了吗,身为一个团队,我们要照顾每一位队员!这是团魂!我跟你——”
“别跟了,”辛涛在后面轻推了他一下,叹气,“父亲要拎不动了,先进去吧。”
李劲航举着塑料袋一巴掌推了回去才拎着两大兜子水果进来,辛涛拎着一大袋零食,程浩言抱着一摞作业——专业团队串门固定礼品。
何余推开门看见的就是这么副场景——幸福小屋三个人挤在他家沙发上,个个岔开腿坐着,不小的沙发硬生生挤成了锅贴。
褚弈拿了把椅子坐在他们对面,长腿伸着,衬得茶几像个儿童用品,双手抱胸,下巴微抬,像个监狱长,眼神危险地扫视着眼前三个形态各异的囚犯。
“东西放这儿了,”褚弈懒洋洋地说,“人还坐着干什么,看花儿么。”
“你家有花儿吗,”李劲航指着桌子上的绿萝,“这玩意不开花儿!”
“好养活,”褚弈看了他一眼,嘲讽一笑,“比茉莉好养活。”
李劲航竖了个中指,转而小声抱怨:“这屋能冻冰棍了!”
“你好冰棍。”辛涛随手剥了个香蕉,刚要吃被“冰棍”抢走咬了一大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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