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甲众多的我在校草面前翻车了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空乌
褚弈微微皱眉的动作让他意识到事情不简单。
果然,下一秒褚弈转过了头,一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的样子看着操场。
但他看的方向只有几顶遮阳伞,连个人影都没有。
何余都不用细寻思就知道,他哥生气气了。
他还不用细寻思就能知道,他哥是因为他曾经跟人打王者还表白过但不带他上王者,所以生气气。
哎呀他哥怎么就这么别扭呢~
可爱,想rua。
“哥,”他凑过去,熟门熟路地用脑袋顶了顶他肩膀,嘿嘿乐了两声,“我刚没反应过来,你想打王者啊?我带你啊!我打野贼六!你玩瑶瑶公主骑我身上,我带你飞!”
“骑你身上?”褚弈转过头,挑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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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余:“……”
合着这么一大串话您就记住这一句。
“不是,是那个英雄的技能,能……”他斟酌了一下措辞,选择了一个不那么容易上高速的,“附身到其他英雄身上,成为那个英雄的护盾。”
“哦。”褚弈兴致缺缺的模样。
“哥,真的可好玩儿了,我带你,咱俩一起双排,你要是不想玩瑶我玩,我给你挡伤害。”何余不知道什么时候抓住了褚弈的手,手指不老实的捏着,偏自己还没发现,一脸自然地看着他,眼睛很亮,藏住了阳光。
褚弈嘴角不明显地弯了弯,说:“那我玩儿这个吧,帮你挡伤害。”
“行!”何余笑得捡钱了似的,为了哄他哥再次掏出底牌——袁里,“哥我跟你说,我以前跟袁里玩儿的时候,那把他笨的,我怎么教都不会,愣是整了好几回一级无兵线推塔流,给对面都送懵了,发消息感谢他是个大善人,祝他健健康康顺顺利利。”
“我打眼一瞅你就是有资质的!”何余补了一句,“咱俩联合出击,所向披靡!”
褚弈点点头没说话。
何余自己傻乐了半天。
现在别说是褚弈玩瑶,就是褚弈让他玩个小明他玩瑶他都心甘情愿,至于游戏品德,那干脆幸福小屋五排,自我消化,谁也不祸害谁。
屋里剩下仨人就围着他们俩坐着。
程浩言坐何余旁边拿着个ipad忙活半天了,比比划划的,也不知道在忙什么。
褚弈以前跟他提过一嘴,浩言家里是搞艺术的,爸妈都是画家,一幅画最高能卖上千万的那种。
他对艺术这种东西没概念,直到有次褚弈指着某迅新闻里的一张图对他说:“浩言他妈妈画的。”
何余再一看标题,好家伙,瞳孔地震。
“惊!著名画家李xx女士最新画作竟拍出千万天价!快和小编一起欣赏吧!”
得了,哥几个真.没一个善茬儿。
真应了他搁酒吧唬初中生那句话。
哥哥们都很风趣幽默,他负责风趣幽默,他们负责狠。
跑题了,说回座位分配。
他旁边坐着浩言,褚弈右边是航儿和涛子。
航儿这几天对他俩严格贯彻“三个不”方针——不许亲密举动,不许长时间独处,不许有非分之想。
现在看他俩说半天悄悄话,航儿终于憋不住了,压着嗓门教训:“你俩注意点儿!我还在这儿呢!大夫可是叮嘱我们这些监护人要盯紧你们!”
“注意什么?”褚弈看了他一眼,“注意你么?你跟我谈恋爱呢?我为什么要注意你?”
三个问号瞬间粉碎了“三个不”方针,航儿一脸震惊,张了张嘴没说出话来。
何余看热闹看得直乐。
航儿跟褚弈对线就没撑过三回合过,不,两回合。
他秉持着我哥出战我看戏的原则没有出声,广播里突然传出熟悉的班级名。
“下面有请高二五班啦啦队带来表演!”
学校怕他们看比赛太单一无聊,五个一组五个一组穿插着安排啦啦队表演,他们班是早晨组的最后一组。
可能是出于班级荣誉感,何余觉得从穿着上他们班就胜了一筹。
和别的班清一色的短裙露脐装不同,他们班穿了长裙,还是古风长裙,应该就是古装。
他不懂这些女生的裙子都有什么区别,什么讲究,他只知道这身裙子打眼一瞅就特别好看。
端庄优雅,不落俗套。
音乐也不是其他班那种不把你震聋了都算老子手软了的噪音,中式古典乐一响起来他就有种下一秒要出家的佛性。
整个人都圣光普照……
这个舞他在电视上看过,当时袁里说他要是个alpha他都想娶会跳这个舞的omeg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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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余记得他当时说的是:“你现在穿上裙子跳一个就省事儿了,你直接娶你自己,日后还省得被伤感情。”
袁里骂他:“你怎么不穿呢!”
何余说:“我也不娶omega啊。”
袁里骂不过他就扬沙子:“滚滚滚滚犊子。”
不过是真的好看,动作有点像新出土的那些舞姬人俑,自然地卡着节奏,衣服随着动作飘飘忽忽,但飘忽的幅度又都在控制范围内……
何余看得入神,不由点头,这次的啦啦队表演节目的冠军要不是他们班,肯定是出了内幕。
就在他津津有味地数到底有几个啦啦队员的时候,c位那个女生忽然开始唱歌,语调婉转,感染得观众席伸脖子往前看,没人大声说话。
离得太远何余刚开始也没往脸上看,听声音才听出来。
姚鹿泠。
小姑娘除了喜欢褚弈这一点,哪儿都挺好的,还有才华。
何余大度地抛开偏见,赞许地鼓了鼓掌。
然后他听见姚鹿泠在耳麦里当着全校师生的面说了一句:“褚弈,我喜欢你!”
一语带过,下一秒继续唱歌。
但观众席清一色的起哄鼓掌声里“噌”的一声,窜起来两个人。
曾广弘拿着违纪本儿就要往台上冲,被校长拦住。
“曾主任!等表演完的!完事儿了再批评!”
“校长你别拦我!这是什么行为!成何体统!”
另一个地方,何余猛地站了起来,吓周围人一跳。
“哥,袁里叫我过去一趟。”他一脸杀气地说。
“去吧。”褚弈摸了摸他手腕。
何余连背影都透着“我操|你妈”,走路的步伐跟提刀杀人似的,辛涛看了两眼忍不住回头问褚弈:“放心?”
“媳妇儿教训情敌的时候插手,”褚弈懒懒地看了他一眼,“疯了么。”
辛涛了然地笑了声。
行吧。
作者有话要说:作者端坐在炕头,拿起大茶缸子敲了敲:各部门老可爱老叛逆们注意了!空乌同志从明天开始隔天日六!嘛玩意儿叫隔天日六?就是明天日六,后天日三,大后天日六,大大后天日三!到请回复,到请回复!
【明天搞事情。老实巴交.jpg】
褚弈手机铃声:歌曲名:thedevilwithin,歌手名:digitaldagge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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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期语言清奇老可爱
1.不继承财产,吃小余软饭hhhhhhhh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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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人都在看拉拉队表演,操场边缘几乎肃清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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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余随手烦躁地扒拉两下头发,眉头下压,狼似的眼睛直视着前方那群衣袂飘飘的omega。
他要拎出打头的那个,之后怎么办还没想好。
抽一顿,套麻袋踢一顿,或者按他平时的习惯来,先抽再踢最后扔出去。
不够你嘚瑟的。
他是善良,是尊老爱幼,是没正面搭理过姚鹿泠。
但他不是不会动手。
而且一般能动手的时候他都懒得张嘴。
不爽,浑身不爽,不干一架都能给自个儿憋死了的不爽。
“何余!”
谁叫他,谁拦抽谁啊,谁也别拦。
“何大鱼你给我站住!!!”
大鱼?大鱼是你叫的吗傻逼,我跟你——
何余猛地站住,转头。
袁里站在他身后十多米远的地方指着他,累的直哈气,喘得下一秒就能一口气背过去了,明显是跑过来的。
还得是极速狂奔。
“怎么了这位同志,”何余往回走,接应他,“咱组织是下达了什么严峻任务,让你这么拼命。”
“我拼你大爷的拼!操!”袁里一把拽住他脖领子,往就近的一个体育器材室走去,冷着脸,牙关紧咬,下一秒就能跟他干起来的状态,“我他妈以为你窜起来要杀人!”
“那不能,”何余忽然笑了,跟着他走,一般这种时候他都主动让着,不然他站在原地让袁里俩手一起拽都不带动一下的,他开玩笑地说:“我杀人的时候不这样。”
袁里因为他这句话顿了顿,转过头,严肃认真地看着他:“何大鱼,我跟你说多少——”
“别这么严肃啊,”何余乐了两声,“一句何大鱼气氛都没了。”
“我在和你认真说话!”袁里突然急了,爆“你有什么事和我商量,这是不是咱俩说好的!”
不知道为什么,何余脑海自动回放褚弈跟他说的“你答应过我不骗我”,随口应着:“答应了,说好了。我这也没干什么啊,你紧张什么,我这么有数儿一人。”
“你有个屁数!”袁里甩上门,仗着比他高一厘米勉强俯视他,“你刚才要干什么去?!我就问你你刚才要干什么去!你他妈手里拿把刀我都以为你要砍死你们班那个发骚的傻逼!”
袁里觉得他下一秒就能让何余吓死了。
他坐在那儿突然听见表白没吓着,被猛地站起来的何余吓着了。
何余这种状态,这个走路姿势,这个表情,和那天的他太像了。
今天会怎么样他不知道,但那天何余一个人,把他家傻逼亲戚雇来的混混全砍进了医院,有一个抢救无效,直接死在了抢救室。
何余刚开始还嬉皮笑脸,现在被问的愣了,几秒后猛地怔过来,一后背冷汗。
他刚才要干什么?把姚鹿泠拎出来,然后呢。
然后……然后他没想好呢。
是先踢后揍还是先揍后踢没区别,以他的手段哪个结局都不会脱离刑法。
喉结剧烈滚动,他让他自己给吓懵了。
他刚才差点……搞出了人命,而他自己居然……毫无知觉?
他甚至觉得自己做的事情,没有一点问题。
不对劲儿,不对劲儿,错了,都错了。
从一开始他就变了,他不正常了,他到现在才察觉到不对。
……
“你他妈怎么不说话了?啊?”袁里拽着他衣领用力晃,“你不是跟我说你没动心吗?没动心就因为这个你要杀人?你知不知道危险系数越高的人敏感期越容易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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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他妈确实没动心。”何余一把挥开他,拳头紧握,像自己和自己较着劲,僵硬地站了一会儿,忽然猛地转身,一脚踹向垃圾桶,“嘭”的一声,垃圾桶上一个大坑。
情绪像藏在鼓胀到极限的气球里,危险地飘飘荡荡,终于再也忍不住,彻底爆裂开。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是怎么想的!我现在特别烦你知道吗?人家omega敏感期都他妈娇娇弱弱,在我这就他妈想杀人,我是不是上辈子欠谁的!操!”他指着外面,控诉着不知道的人,眼睛死死看着袁里,迷茫里带着愤怒。
“大鱼——”袁里想拉住他,被挥开。
“我现在看谁都他妈不爽!我连看我自己都想动手抽我自己一顿!为什么现在才发现!为什么之前没注意到我不对劲儿!”他狼狈地站在阴影里,胸膛起伏的弧度剧烈得仿佛在试图撑破这具身体。
“不只是现在!不只是在这儿!”何余抬起头看着他,眼角发红,“从医院出来,从褚弈跟大夫说‘你别站在他面前,我很不爽’的时候,我就想跟那个大夫说,‘你他妈离褚弈远点,老子管你是a是o,滚犊子!’,我已经疯了,你知道吗。”
说到最后他声音里带上掩饰不住的颤抖,下一秒又被崩溃替代。
“我知道我们两个谁都不喜欢谁,但这该死的契合度太他妈高了!我控制不住,褚弈想把我锁屋里,我他妈也想把他锁起来!”
“我他妈还不喜欢他,我还得克制自己别喜欢他,我也不知道我到底喜不喜欢他……喜欢就他妈是个几把玩意儿!我要疯了!”
一通话说得前言不搭后语,但他就是这么说了,说出来就舒服了。
也不算多舒服,至少说出来了。
挺多时候他都这样,说出来屁用没有,但他就乐意跟人说,说完这事儿就解决了似的。
自欺欺人。
“大鱼,”袁里走过来,拍了拍他肩膀,“不怪你,敏感期……都这样。”
“……没事儿,”何余深吸口气,“刚才,对不起,我……”
“我懂,”袁里直接抱住了他,轻轻拍着他后背,“我都懂。”
他兄弟最近经历的太多了,压抑了十八年的结合热因为一个特别优秀的人出现了,他不但要抵挡各种生理原因造成强烈错觉,还要克制自己别对对方动心。
这对前十八年没享过一天福的少年来说,无异于让他饿了三天三夜,然后递给他一块蛋糕,告诉他:“你端着,不许吃,端三天,然后我给你钱,你把蛋糕还我”。
“……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何余忽然说,嗓子喊哑了。
“是,”袁里拍着他后背,“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但也没人规定我们就不能交朋友了。”
“然后呢?”何余轻轻推开他,看着他眼睛追问,“成为朋友了,然后呢?”
这几天他的痛苦挣扎嫉妒一点也不比褚弈少,甚至因为褚弈先天的身体素质让他已经疫了很多影响——至少没把他锁起来。
但他不是,他强大的抵抗力是用代价换的,他只是一个最最普通的西瓜信息素,一个最最普通的omega,那些能干翻alpha的牛逼战绩说出去长脸,究其原因是他有病。
他承受的其实比褚弈还多。
他晚上看着褚弈的脸,会想。
反正我也不是什么好人,我把他关起来,关在就有我们俩的地儿,多好。
路上看见人对褚弈放肆打量,手机偷拍,会想。
他能不能报警,这属于侵犯肖像权了吧,还拍,再拍剁手指头吧,就跟在他后面,一闷棍下去。
褚弈对他表达占有欲的时候,会想。
他是真的喜欢我还是因为信息素?但他不能往下想,只能一边想要是真喜欢我我就……一边告诉自己哎呀哪个你都赚了,反正最后事成分钱,大路朝天各走一边,缘分这么淡还想什么呢。
他就这样一边揣测褚弈的感情是真是假,一边告诫自己是真是假都跟他无关。
他甚至都不确定他这份乱七八糟的感情是纯粹的喜欢,还是该死的信息素作祟。
他什么都不确定,又什么都不敢确定。
敏感期还雪上加霜地让他完全发现不了自己的异样,包括他对褚弈超出范围的关注和爱慕。
原本他这份感情藏得特别好,他也以为他会一直藏得这么好,直到今天。
他低估了自己受到的影响,或者是那份……说不清楚的感情。
他没喜欢过谁,那段无疾而终连脸都没见着的暗恋不算,褚弈是第一个能跟他一个屋檐下住着还没互相嫌弃打起来的人。
可能是这份特别,也可能是别的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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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他对这个人产生了超出他预料的期待,还得寸进尺地试图得到对方的回应。
做梦呢,何余,天还没黑呢又开始做梦了。
“然后……”袁里卡了一下,就是这一下让何余明白了他跟褚弈之间隔着什么。
向来觉得他日天操地无所不能的兄弟都犹豫了。
何余啊何余,好险啊,差一点儿你就凉了!
“没有然后!然个几把后!”何余转身瞪着垃圾桶上那个坑,半晌,忽然说,“我是不是得赔钱。”
“……啊,”袁里用鞋尖丈量了一下那个坑,“伤成这样就别救了,买个新的吧。”
“我上次这么发火儿是不是挺——”何余问。
“不远,俩月之前你刚摔了个手机。”袁里说。
何余没话说了。
他真是把他最淳朴善良的一面都给褚弈了。
也没见过褚弈之前的样子,李劲航他们都叫他“老畜生”、“老狗逼”……能喊出这名儿来,应该也不是什么善茬儿……虽然现在也没有很善……
可惜了,他没看见过。
“想什么呢?”袁里问他。
“不知道,”他说,过了会儿叹了口气,“谁知道呢,想些没有用的不是我的特长吗,我小时候还做梦骑自行车骑到天上去了呢。”
“真牛逼,”袁里说,“真厉害。”
“别学……”他顿了顿,没往下说。
“别学褚弈说话,”袁里这个发小真的是他一个眼神都能读出他想什么,毫不留情,一针见血,“你是不是真喜——”
“不是,”他打断袁里,“你认识我这么长时间,我干过什么对自己没好处的事。”
“这不算没好处吧……”袁里说。
“成功几率无限接近于0,失败了就街头买醉伤身体,十年八年缓不过来,”何余从袁里兜里掏出烟,点着没抽,扔进了垃圾桶,“这不全是害处。”
“干什么?”袁里对他浪香烟的行为不满。
“祭拜一下,”他轻轻踢了踢可怜的垃圾桶,“毕竟是我给它送走的。”
“你真是太久没这么神经过了。”袁里说。
“上次还是杀人的时候呢。”他说。
袁里张了张嘴,没说出话来。
他发小大多数时候都是带着脑子做事的,但别刺激着他那根神经,刺激了不管是谁,一点就着。
当初那群不要脸的亲戚想占这套房,找流氓欺负刚分化成omega的何余,何余拿着刀站在门口挡着,警告他们谁进来杀谁。
这时候我没想动手——这是何余后来跟他说的。
但有个倒霉催的指着他骂了一句“克死爹妈的小畜生!老子今儿个还就替□□道操了你了!”。
何余拿着刀站在原地,等他扑过来,一刀划开了他颈动脉。
警察到的时候何余一身血,周围是全部丧失行动能力的混混。
何余是未成年,还是omega,法律判正当防卫。
但法律还得了正义,换不来心底的轻松。
无论多么冷静,那都是一条人命。
何余感觉自己一下通透了。
跟让观音菩萨用树叶儿甩了一脸水……不,他这个通透怎么也得是一整个净瓶的水兜头浇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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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恢复了冷静,或者是没心没肺的状态,除了没钱没什么能让他悲痛欲绝。
前两个月的混沌迷茫这会儿都跑没了,整个人一下松快了,也一下空了。
看,这就是看破红尘的感觉。
现在剃个头他都能直接进庙里演讲。
“走吧。”他说。
“上哪去?”袁里跟他一起出去。
“你回你班我回我班啊,”太阳光晃了晃眼睛,何余伸手挡了一下,“我这不是看运动会,我这上班儿呢,明白吗。”
“明白个大爷的,”袁里叹了口气,“你可别像上回似的,悲痛欲绝街头买醉。”
“瞎说,”何余转头瞪他,“我上回也没悲痛欲绝街头买醉,你别给我加戏。”
“要不是没钱了你肯定得干这事儿。”袁里说。
“不能,”他重复一遍,不知道是跟谁说呢,“肯定不能。”
及时止损是他这种无依无靠的少年最先学会的技能。
因为没本事得到许多东西,那么一开始就别期待,最后失去的时候既可以没那么伤心,又可以安慰自己,都是我不要的,没有就没有吧。
对啊,是他不要的,没有就没有,没有就拉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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