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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奶寻欢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束发
欢颜自然依旧过她自己的,因为听说外面吵嚷,一整天也不出门,只在屋里坐着出神,到了晚膳时分,果然前院喧嚣起来,太子让人来传话,意思是请她出去应酬一二,不过也知道她是断不会去的,那传话的人也是极机灵的,就自己回去回了。
两个丫头陪着她坐了一会,又想起太子的叮嘱,每天无论如何都得走上一圈才行的,夏天日长,这会儿天还亮着呢,便都劝着扶她往圆子里去。这是内院深处,外院的声音虽然有些隐约,其实也是极远的。
欢颜扶着她们在院里走了一会,走到小湖心亭边时就坐了下来,丫头们知道她每回到这里总得坐上一会儿的,自然也就退在一边守着,过了一会,环儿回去拿披风,而欢颜坐的累了也正想回去,也就不等她,带着秀儿和几个小厮朝回走。
才走到花院这边,却见环儿迎面而来,身后还带着两人,“娘娘,这是两位北凌的使官大人,大概是走岔了,到这边来,听说娘娘在这儿,便想来拜见。”
随即便听两个声音齐道:“北凌使臣林和、叶莆错入内府,特来向太子妃娘娘告罪。”听起来一个声音年迈有力,另一个则稍微年青些。
欢颜点了点头,一边秀儿便答:“娘娘谢过两位大人,这就找人送你们去前院。”两人答应着,秀儿唤了个小厮过来吩咐着,这边环儿则上前将披风为欢颜披上,“有些起风了,娘娘冷么?”
“怪热的,有点风吹着才舒服呢,我不要披这个了好不好?”欢颜总是改不了这个习惯,跟人说话老是商量的语气,两个丫头都早习惯了,听她这么说都是一笑相劝。
那一边等待的两个使臣却因为她这又软又糯,完全没有半分太子妃气势的声音而愣怔,听到这话都是不约得抬起头,朝她望去。
正巧欢颜正跟秀儿说话,秀儿比她高一点,是以她微仰了脸,晕黄地夕阳照在她的脸上,看的清楚明白,忽听有人惊呼:“这、这是……”





有奶寻欢 101、入北凌
欢颜三人转头望去,却见那个年老的使臣林和正将叶莆从地上扶起来,笑着说:“真是失礼了,”他半个身子遮着那个年青点的使臣,瞧模样叶莆像是滑了一下,正俯身摸着脚踝。
“刚下过雨,是要小心一点儿。”欢颜安排着秀儿去请大夫,林和道:“没什么大碍的,倒要娘娘记挂着。”
欢颜看那个叶莆这会儿也站起来了,不过垂着头瞧不出脸色,便又道:“还是让个大夫瞧一瞧吧。”林和头发已经略为花白,绾着整齐地髻,束着冠,略瘦,脸上都是皱纹,可目光却是炯炯,在她脸上一转,神色恭敬的答:“如此多谢娘娘了。”
秀儿便带着他二人朝去厢房找府里的大夫,欢颜带着环儿依旧往回走,两拨人到了岔道分开,各往一个方向走去,欢颜无意回头,却见那叶莆一边走一边还不停朝这边望着,与她目光一碰,又立刻转过头去了。
前院的宴席很晚才散,欢颜自然没等到唐宁回来早就睡下了,第二天醒来唐宁又已早早离开,如此一过数日,然后八月十二,终于到了东影太子起程的时候。
天气炎热,因此大队都是每日拂晓开始行走,日近晌午便停队休息,到了夕阳西下的时分才再度起行,晓行夜宿,在路上走了半个来月,才终于到了北凌境内。
北凌位于三国极北,此时南沂东影都是盛夏,北凌的夏季却似春天,除了晌午稍微热点儿,其它时候都十分舒适的天气,晚间还要盖薄被呢。
欢颜唐宁带着两个丫头一同坐在八匹马拉着的奢华车銮上,除了车厢之外,四周还围着两人宽的平台,倚着雕花的栏杆,还可以容人在外面观赏风景。
环儿秀儿平日就是守在这里,这些天两人跟疯魔了似的,见到一路上的风景与人,随便什么都够她们激动上老半天。何况欢颜又是个不会斥责她们的主,二人越发日日大呼小叫个不停,还时不时地冲车厢里小声喊号,引着欢颜也探头出去四下张望。
唐宁为此极不耐烦,可是看到欢颜眼睛也渐渐亮了起来,有时候还捂嘴轻笑的样子,却又令他将那点儿不快抛了开去,能再看到这样的她,真好。
他总是无法忘记她为了少临在自己面前涨着通红的小脸,汪着眼泪,试图说服自己的那个情形。其实那个时候,是少临特意安排了,让欢颜寻找唐宁,吸引了别人注意,而他自己独自在船舱那边,一笔一纸,才是真正与手下人密谋的事实。
那时他是知道身边多少人盯着,故而故作愤怒等姿态,可这小奶娘却是不知道的,即便知道她当时也是豁出去了,只想着如何为少临求情吧。
虽然她的初衷总是令他每每想到就不痛快,可是,他还是很享受她那模样站在自己身前的样子。
他半支着肘,靠在一堆软垫上看着她,她穿着一身流纹绘蝶地层裙,挽着团花髻,碎发垂在耳侧,微微晃动,她靠在窗边,正趴在那里朝外看,有一抹细碎的阳光印进来,洒在她脸上,透出明媚如玉的光影。
“颜儿。”他终是忍不住拉住她的手,她一愣,回头看到他的眼睛,只得放下窗帘靠过来,他将她搂在怀里,轻吻她的脸颊,暖暖的气息在她耳边回转:“喜欢吗?到外面来是不是比呆在府里自在?”她轻应着点头,顺服地贴着他。
前阵子他巴望着她能快快怀孕,是以让秀儿给她每天都下一点儿春药,虽然后来经太医提醒,怕伤到她的身子他还是将药断了,可是那个药在她身体里还是有些沉淀,如今她比以往可容易动情的多。
感觉那柔软地身躯贴着自己,他一伸手将她的裙摆撩起,跟以前在府里一样,除了她来信期的日子,平日他都特别叮嘱了不让丫头们给她准备襦裤,他的需求实在是迫切而频繁,她也就渐渐习惯。
可是感觉他的手指探入花穴,她还是抖了抖,“想要吗?”他轻语,“我多想你能再开怀一点儿,身子好一点,能为我生一个孩子。”她一哆嗦,他又道:“有你这样的眼睛的孩子,到了那时你才会真正的完全属于我一个人,是不是?”她不由得有些泪湿,她实在是没办法去恨一个人,当初因为他用少临要挟自己,她对他有过厌恶,那也已经是她最大的反面情绪了。
可终是他救了她的命,他对她的宠溺其实丝毫不逊色于少临和乔灼兄弟,只不过因为他的她心里的份量太轻,却又份外地强势令她心生反意,有时甚至是故意的以漠然回应。
可是听到他的话,她还是有些难过:“我,我都知道了。”
“知道什么?”他问。
“我是……不能生的。”她说着眼圈都红了。
他一震,将她抱的更紧:“你只要听话,好好养身子,我找天下最的大夫来,一定行的。你得信我依靠我,再不要用那样冷冷的样子对我,我看到那样的你……就忍不住要想,你是不是又想着别人了,唉,这个念头弄得我都快疯了,所以才会想要一个孩子守着你。其实有没有孩子,又有什么要紧了。只要,你是我的。”
他俯视她,“我要你是我的,全部都是。只是我一个人的,”她傻愣愣地与他对视,眼圈红的更加厉害,那怯怯地目光令他百爪挠心般地从喉咙深处发出一声低吼,他一俯身将她放在软垫上,抬起她的双腿,人却俯到她双腿下。
“啊,不要!”她惊呼起来,身后叠着软垫,使得她身子半歪着,正可以看到他的头埋首在她腿间,这场面令她又惊又羞,花穴里顿时便溢出水来。
“你叫起来外面可就听见了。”他笑看她一眼,埋下头去,尖软的舌头已经抵在花口,她涨红了脸,忙用双手捂着自己嘴巴,可身体地骚痒却是难以抑制,很快就忍不住扭摆起来。




有奶寻欢 102、意外
虽已进入北凌国界,可是要去京都巽丰,车队却还需再走一些时日。
北凌国东南两面分别与东影南沂接壤,三国先祖立国初便约定各自平分这片临海大陆的三之分一,可北竣国却因它国土成南北梭长状而纵深之故,都城也建在国之最北端。与另外两国都城俱在中央的路程相比,要去京都就得深入北凌,自然就得花更多时间。
一路上都有地方官员在驿站接驾,唐宁一行走到遥城时,遇上了同是参加盛典地南沂使者。只不过跟唐宁先前探到的消息一样,南沂派出的只是使臣。唐宁故意放慢行程,为的就是在进京之前先与他们相遇,确定南沂来人。今日终于等到了,他立刻安排见面,见过之后就更加放心。
果然与他预料的一样,乔少临自欢颜“死”后对朝政也懈怠了,整日都是安排全国寻人追辑,对于北凌新帝之事,肯定无暇顾及。何况他不比唐宁这个逍遥太子,身为一国之君,又刚刚重掌权位,朝上尚有许多不安因素,更是不可能轻离皇宫。
加之如今欢颜贵为太子妃,又得他百般呵护,一路上深居浅出,便是偶尔几次出现在众人面前时也都蒙着面纱,除了乔少临,其它人应该都不会认出她来。只要乔少临不来,唐宁就能借着这一趟好好的带着欢颜游山玩水,唐宁因此心情更好。
次日,两队人马同时上路,人数太多,行程反而减慢,日行只达二百余里,眼看着天黑前已经没办法赶到下一个驿站,南沂等人只得决定在最近的一个小镇上将就一晚。
他们一到,先得通报的镇上地方官立刻前来接待,可是因这小镇即小又不富庶,他们被分派到了几个客栈里,反正也只是将就一晚,众人也无异意。
哪知第二天行程更短,勉强到了驿站却再也走不下去了,原因出在人与马匹身上,不知道是不是昨天小镇那里吃坏了东西,人马皆是乏力,更有不少马一路拉稀,就地瘫软。两国使臣皆是又惊又怒,陪送的北凌使者更是面上无光,加骑八百里赶入京中奏上此事,一面又请调就近城兵马保护。
不过两样都得时间,唐宁等人终是决定暂时休整,一边恢复一边等待北凌朝廷的回应。
这个驿站是在一个叫明川的风景如画的小城镇上,唐宁便携了欢颜,带着亲信在城中游玩,在城郊赏花观景,倒也频为自在。
看着欢颜在花树下微仰着的盈盈笑脸,觉得眼前一切都是如此美满的唐宁却哪里能够预料,忽变就发生在转眼之间!
那会儿欢颜红着脸跟秀儿说了几句话,两个丫头便扶着她往树影后面走去,唐宁一笑,将亲信护卫们赶开些,转开头看着不远处的湖面,那里有几只画舫远近相叠,悠然自得的宁静风光,令他暇思微远。
对着那边出了会神,这才回头朝她们进去的地方看了看,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正要询问,身边一个护卫却忽然飞身上来将他扑倒在地,他茫然错愕中,却看到那护卫背上赫然插着两支利箭,箭翎尚在不停颤抖中,那护卫口中鲜血喷到他衣襟上,眼见是不活得了。而就在他倒下的位置,嗖嗖几声疾响,数支长箭全部射落下来,离他身体不过数寸距离。
与此同时,其它几个护卫一边挥剑将林子南边射出的密箭挡开,一面同时朝他这边围拢过来,唐宁却是怔了一瞬间,顿时大叫:“保护太子妃!”
护卫们立刻分出人手朝密林那边奔去,而这边林中的箭势也在此时慢下,林中隐约有黑衣人瞬闪,众护卫明明看到,可却因为要保护唐宁而无法追去。唐宁被他们从地上扶起,那边林中探查的人却已回来:“太子妃不见了。”
唐宁一怔之下,也顾身后是否还有箭躲出,朝那边狂奔而入,只见一片草丛中,两个丫头倒在血泊之中,环儿被箭射中背心,而秀儿只是被射到右肩,唐宁冲上去一把将她提拎起来狂喊:“她人呢!”秀儿失血晕厥,却被他生生摇醒,看到身边情景脸承死白,喃喃:“不知道……我们一进林子就……”
唐宁狠狠瞪着她,将她一甩落地,大喝:“立刻去找人。”
属下却阻拦:“对方恐怕意不在太子妃,为防变故,还请太子先回驿站。”数人同时请命,唐宁瞪了他们一眼,终是不得不先回去。环儿秀儿不论死活,也都让护卫们抗了回去。
一行人匆匆回到驿站,看到他们一身血迹,接待的官员吓得都不会说话,唐宁也不搭理他,立刻吩咐下去寻人,指令地方官关闭城门等,东影太子遇袭太子妃失踪这样的大事,地方官哪敢怠慢,慌忙安排去了。
唐宁气息尚自不稳,坐着重重喘息,护卫提醒了好几句,他才勉强起身回房去换衣裳,哪知房门打开来时,他竟是刹时愣在当场。
屋里桌旁,一人正坐在那里,倾绝的容貌颇有疲态,可眼中光芒却十分锐利,与之怔怔对视片刻,唐宁忽然目眦欲裂地冲上去,将他衣襟紧紧抓住:“是你把她弄走了是不是?把她还给我!”
那人眼中精光一闪,唇角微抿:“她果然,在你这里!”




有奶寻欢 103、我爱她的心
唐宁顿时一愣,咬牙切齿地看着他半晌,怒道:“是你做的吗?”
“她活着?她就是你的太子妃?”来人眼中敛起微光,杀人而又夺目的光“真是我的好舅舅呀。”
唐宁愤怒地将他衣襟甩开:“不错,她在我这里,现在我只问是不是你掳走了她?”
乔少临目光更是阴沉,刷的一下站起身来:“被掳走了?是谁?”
唐宁气鼓鼓地看着他好一会,终是脱力般坐下:“真的不是你……那会是谁……会是谁?”
乔少临冷冷注视他,就手一挥,屋内顿时出来两个黑衣人:“立刻去查。”那两个黑衣人应声,各自嗖地声从东南两面长窗中蹿了出去。
唐宁看着他们的去处发了会呆,回头看他也慢慢坐回原位,沉声道:“你怎么会来?”
“舅舅自然希望我不来。”乔少临声音淡淡,拿起桌上的茶壶给自己倒了杯茶,只是心中惊涛骇浪地翻腾着,他的手终是有些颤抖。
“是你的使臣给你报了消息?”唐宁喃喃,“可是他们并没有见过她。”
“何需见到。”乔少临瞥了他一眼:“能让你这位花心太子专宠的太子妃,从来都是蒙面示人,身形娇小,只凭这三点就已足够。”
“你这个皇帝做的也太任性了,为了个女人,就御驾离京?你不怕回去时,连皇位也没有了?”唐宁目光灼然。
乔少临嘴唇微曲:“舅舅几时看我做过没有把握的事?”
唐宁一窒,哼了一声转过脸去。
“为了追赶上你们确是花了点时间手段,可惜还是迟了一步,你连保护她都做不到,凭什么留她在身边?”
唐宁醒悟:“原来我们的马出问题是你的人下的手?难怪我们察不出痕迹,原来是有内鬼下药。”乔少临轻哼了一声,他却忽然一笑:“可是无论如何,我都有比你更充足的理由留她在身边。”
乔少临脸色一变,横了他一眼:“这是何意?”
“自然是有深意。”唐宁坐正了看他:“明源利是三朝过来的老人,当年也是因为有他在暗中帮忙保护,你才数次历险而平安无事。他一个太监,居然敢冒如此大险将人从你手上夺出来,难道就没有什么迫不得已的原因?”
“好个迫不得已的原因。”乔少临脸色发白,可却神色恒定。
他这表情让唐宁心中一动,以他对这位外甥的了解……一个念头忽然冒了出来:“你已经知道了?”
乔少临端茶的手丝毫也没停顿,稳稳地将茶送到嘴边浅茗一口:“源名利所藏甚多,此人似乎知道很多秘密,抄查他的外宅时,才知道还他给我留了两样东西。”他瞟了唐宁一眼:“你在船上为欢颜画的那幅画,可还在你手上?”
唐宁一愣,“没再找到过。”
“那幅画就在明源利的宅子里,与之并挂的还有另外一幅,其中蹊跷一看便知。但也正因为这个,我坚信她没有死。”乔少临眼波微扬,“源明利不会杀颜妃的女儿,正如他也不会再为难颜妃的儿子。”
唐宁怔怔出神:“光凭两幅画……你怎么……”
“其实我自小就知自己并非云后亲生,她死前一晚将南宫寿叫到榻前,我却是因为想看她最后一眼而藏身在帷幔下。她与南宫寿向来就有私情,我甚至曾经怀疑过自己并非先帝之子,一个六岁孩子脑中反复琢磨这样的事,听起来是不是很怪异?”
唐宁偏开头去:“别用这种语气说话。”
乔少临微微一笑:“却没想到那晚听到的事实,原来正好相反。她在死前还不忘与颜妃的仇恨,要南宫寿为她报仇……这个仇,后来自然就着落到我身上,说起来南宫寿其实也是冤枉,为了这么个丧心病狂的女人,弄得死无全尸的惨淡下场。”
“可是你又怎么知道欢颜她跟颜妃的关系?”唐宁实在是不想再听他说起从前的口气,渗的人骨头里都发冷发僵的寒意,如同被虫子密密爬满了一身。
“我又不是瞎子。”乔少临淡淡一句,却哽的他无言以对。半晌才道:“她们长的,确实很像。”
“不像。”乔少临却说:“分明一点也不像。欢颜她最是温柔委婉,从来不会用那样刀子般的眼神看人,从来不会用气势去压制别人。她总是在安抚,明明自己的伤口血如泉涌,却还想着怎样安慰别人。她说话声总是细而软,没有主意的时候就会睁着大眼睛信任的看着我,有主意的时候,会不自觉地攥紧小拳头。对待要保护的人,她会从小兔子一下子变化成凶猛的小兽一般……她与她,不一样。”
他的声音在不自觉中变得温如春水,层层细细地波浪翻腾下,俱是温柔。他的眼神也变得悠远而充满诱惑,唐宁怔怔注视着他,虽然他自己此刻心底也是又烦又乱再加整缸整坛的醋意,可还是忍不住为他眼中的神采所动。
乔少临朝着窗外看了片刻,又道:“可是颜妃不同,虽然我是第一次见到她的画像,却能感觉到此人必定有一颗慎密而冷酷的心。她的眼神坚韧如男子,嘴角扬起的笑纹充满了蛊惑,她的笑她的如波眼神,肯定都是有目地的,她连站姿,都像是要凌驾于君王之上的姿态。她与她,实在是天差地别。”
唐宁对着他出神半晌,才轻咳一声:“可是不论怎样,你们总有血亲,一母同胞的兄妹啊。”他叹息着,“少临,我知道你对她用情极深。可是伦常不可违,你贵为天子,拥有四海,将来终会遇到令你喜欢的女子,欢颜她,受了太多太多的苦,知道和你的关系之后,她甚至……跑去自杀……”
“咚”地一声,乔少临手中的茶杯滚到地上,“自杀?”他声音颤抖的让人觉得他随时都要痉挛地晕过去一般。
唐宁叹道:“是呀,就是我眼皮底下。我收到明源利的信就立刻赶去,可是她已经在湖里了,迟了那么一步,这世上……就再无欢颜此人。可想而知她心中有多痛多难,你若是真心为她,就应该给她一个机会快活起来,这样她才能得到幸福不是吗?”
他的语气真挚,眼神温暖,定定与他对视,好一会,才见乔少临起身拍了拍衣襟:“既然你救过她,过去的事我也就不追究了,谁叫你是我舅舅呢。”




有奶寻欢 104、下落不明
唐宁眉毛一抽,却听他又道:“可是所谓幸福,这世上只有我才能给她,就不劳舅舅大驾了。”
“你疯啦!”唐宁看他像要出门慌忙快步上前:“你就不怕背上乱伦之名?就算你疯,她也绝对不会陪着你发疯的,何况她还是我的太子妃,我决不会容许这种事发生!”
乔少临淡淡一笑:“那又如何?舅舅能够让她作太子妃,必定用了不少手段吧?这丫头虽然温柔,可是倔脾气上来也是不好压服的。”
唐宁在他注视下瞳孔一缩,却听他道:“换作别人这样勉强我的女人,分尸都不能解我之恨。可若不是舅舅,她或许真的已经不在了。就为了这个,你我前事一笔勾消。可是,这并不代表你有权与我争夺!她是我的,如今我们流着一样的血,她就更是我的。这世上,我才是真正拥有她能给她幸福的男子。”说罢,他轻推房门,迈步出去。
唐宁简直要被他气疯,可看他转而向右,竟是进了隔壁的房,盛怒之下反而发笑:“好你个乔少临,居然已经准备到这个地步。让人知晓南沂少帝在北凌,我看你那皇位转眼就要不保。”
乔少临在门口微停一步:“到时舅舅别忘记恭贺外甥就是了。”说着已经走进屋去,房门立刻关上。
唐宁对着那扇门生了半天闷气,还是决定先找欢颜要紧,跺了跺脚朝着楼下冲去。
而乔少临屋里,四个黑衣人单膝着地跪在那里,乔少临竟在更衣,在一个黑衣人帮助下,他转瞬间也是一身黑色,连脸上都蒙了层人皮面具似的东西,面目大变,唯独那双眼睛精光四射:“日落之前一定要找到她。”黑衣人齐声应是,簇拥着他自南窗一跃而下……
……
欢颜觉得浑身酸痛,手脚身上被什么团团围绕,眼上也有布蒙着,嘴巴亦被塞的满满,舌头干涩疼痛,喉咙更是渴的若要裂开。可她还是强忍着不强动弹,因为耳朵听到的声音全是陌生而阴森的。
“一刀杀了完事,绑来这里作什么?”
“主上交待了,杀也不忙在一时,且留着,到时说不定还能有用。”
“浪费米饭的东西,等会醒过来哭天抹泪的吵到老子,老子一刀就把她削成两半。老七他们怎么还不回来,这么点小事也办不妥当。”
“这会儿城门都关啦,太子妃这一丢,够他们乱上一阵子的了。”
“那咱们就呆在这里?老子要闷死了,妈的,弄得一身汗。”说着话脚步声响,骂骂咧咧声渐渐远去。
余下那人轻叹了声:“热死啦。”欢颜感觉有东西使劲在她背上碰了两碰,像是那人的脚正在使劲踢她,她不敢躲闪动作,那人踹了一会,又说:“小娘皮还真能睡呀。妈的,会不会药量太多,一下子给闷死了。嘿嘿。那倒也省事。”说着也不再踢她,随后地上杂草声窸窸窣窣,过了一会就听酣声渐起,这人竟似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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