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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玺记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石头与水

    穆安之哈哈大笑,问胡安黎,“你没当面直抒胸臆吧”

    “这岂敢。”胡安黎把今日要处理的文书卷宗抱来,“何况也不全是虚辞。早上匆忙,我尚未做具体个计算,倒是有些想法。”

    “说说看。”

    “不论什么事,都是有要有本钱的。像一个孩子,八岁读书,请先生教授功课,一直到十五岁,这里头书本笔墨、吃穿用度、先生花费,都是能算出来的。如果培养暗谍,一样能估算出大致数目。给我一些时间,我来计算此事”

    窗外青天,夏风习习,流云舒卷。

    作者有话要说  s:上章章节名错了,改过来,这章才是一三八晚安感谢在2019122022:47:022019122122:53:33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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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1、一四九章
    一四九章

    胡安黎其实很想问祖父一句,当年严家事,祖父真的一无所知吗

    不过,他明白,即便他问了,祖父的回答也只有一个。

    胡安黎相信,以祖父的格局,不会刻意炮制严家冤案。但是,要说一无所知,他是不信的。

    是来不及了吗

    可是,是当年亲自处置亲子更疼,还是现在眼睁睁看着旁人处置亲子更难当。

    或者,祖父也没想到,这件案子还会翻出来吧。

    胡安黎送走脊背依旧笔直,却添了许多白发的祖父。祖父走前曾告诉他,会打发二叔回didu。

    南安侯望着胡安黎平静通透的眼神,用力的捏捏他的肩,千言万语只剩一句,“好好保重。”

    “祖父也是。”

    南安侯率近卫远去,胡安黎在晨风中站了许久,方打马回程。

    胡安黎回到刑部正赶上吃午饭,梅典簿端着碗凑过来,杜长史道,“老梅你怎么来了,你不是跟着王妃娘娘张罗织布坊的事么”

    “织布坊的事差不离了,娘娘说殿下这里事忙,打发我过来。”

    梅典簿深受王妃娘娘的器重,杜长史最看不上的就是他这点,堂堂男子汉大丈夫,正经在殿下这里效力多好,梅典簿倒好,见天介在王妃那里擦前蹭后。

    华长史的小厮也提了食盒过来,杜长史问一句,“你家大人哪”

    “大人还在忙卷宗,一会儿就到,先让小的把饭拿过来。”

    大家便等一等华长史,梅典簿八卦最多,“我听说今天李家抬着棺材往御史台去了。”

    “这怎么可能,姓卓的能叫人这么给他脸上抹黑。”杜长史根本不信。

    “原是这样的,可还没到御史台,李家就叫抄了。”梅典簿接过小厮手里的茶递给杜长史,“李家人都傻了,棺材还没落地就被抓回了御史台,李大人的棺材还是御史台出钱,雇了几个人给送回李家去了。”

    胡安黎道,“是那个早朝吐血的李御史么人死了”

    “你不知道,听说人抬回去就进气多出气少了。”杜长史跟胡安黎道,“当晚就咽了气。”

    梅典簿道,“听人说,卓御史恼怒李御史,才这样大张旗鼓的处置李家。”

    “姓卓的虽不是什么好鸟,可也不会无故冤枉谁,必然是证据确凿。”杜长史虽险叫卓御史讹一头,对卓御史人品还是信得过的。

    梅典簿说,“可这李御史人都死了,还要继续清查他身后罪过么”

    “人死了,罪还在,当然要查。”华长史踱步而来。

    大家打过招呼,坐下用饭。

    梅典簿道,“御史乃清流,现在可是有人说卓御史当朝骂死官员的。华大人,清流不是最重官声么”

    华长史道,“当年卓御史为衡州巡道御史,衡州那一年发生涝灾,眼瞅人都要饿死了,卓御史一面向朝廷上书,要求赈济衡州百姓,一面有衡州知府打开粮仓,救济百姓。”

    “衡州知府不敢独断,必要等巡抚总督之命。”华长史尝着今天的小菜做的好,一股新鲜的醋香,很是开胃,劝杜长史,“你尝尝这个,这个不错。”

    杜长史苦夏,天气一热就没什么胃口。

    “这事我怎么没听说过。”杜长史土生土长的didu人,且是官宦出身,打小爱打听事儿的。

    “你那会儿还小。”

    “大人,那后来怎么着了。”梅典簿追问。

    “没怎么着,总不能守着粮仓看百姓饿死。卓御史带人去了粮仓,打开粮仓才知道,粮仓是空的,这可是官仓存粮。衡州知府当晚就自尽了。卓御史快马到潭州府借来粮食,安抚住百姓。待朝廷赈济一到,灾情得以缓解。衡州知府的罪便不论了吗”

    “也有人说,人死为大。这件案子卓御史一查到底,当年湖南掉了二十六颗脑袋,革官去职者,多达五十余人。”

    梅典簿忍不住又是赞叹又是唏嘘,他家中虽是财主,却无人入仕。故而对于仕途多是自己想象,听华长史师一席话,梅典簿眼界大开。

    杜长使心说,老子也想起来了。这案子发生时杜长史的确年纪不大,还在内书馆读书,不过他们本家一位叔伯辈的长辈,当年在湖南任了个芝麻粒大小的官儿,就是受此案牵连,革职回家。

    华长史道,“这才叫官声。”

    那些高谈阔论纤尘不染的,是书生。

    几人正在用饭,就在地牢牢头满头大汗跑来,那一脸惊惶,什么都没说,只是看向杜长史的眼神,杜长史立知宋平安处事了

    杜长史筷子一撂,拔腿就往地牢跑去

    “大人,大夫得请大夫”牢头气喘吁吁的喊。

    杜长史回头吼一声,“老华跟殿下要个太医过来”

    宋平安伤的是肩头,要命的是竹箭头淬了毒。

    宋平安只来的及说出所淬之毒的名字就晕了过去。

    这毒的倒是可解,就是,解毒的几味药材,有些甚贵。

    倘不是太医,寻常药铺怕连几味解毒的药材都凑不出来。

    杜长史直接把宋平安转移到自己家去了。

    宋平安模模糊糊的听到熟悉的哭泣声,他轻声安慰妻子,“别哭,我没事。”

    实际,李氏只是看到丈夫嘴唇微微的动了动。李氏连声唤,“相公相公”

    这呼唤远远的似从天边而来,接着甘甜的水如同生命之泉,宋平安本能地大口吞咽着,终于缓缓地睁开眼睛。

    杜长史几天后才去看望宋平安,见宋平安脸上已有淡淡血色,杜长史笑,“章太医家是祖传的医术,果然名不虚传。感觉怎么样”

    “劳大人惦记,已经好多了。”

    自醒来后,宋平安就从妻子那里得知杜长使为了救他,花费无数心力财力。这几天喝的汤药里,不知有多少名贵药材。每日饮食,亦是大补。

    李氏倒了茶亲自奉上,“大人和相公说话,我先退下了。”把女儿也抱了出去。

    “行刺你的人,已经自尽了。”杜长史道,“原本我令人在地牢门口放了两大块磁石,就是为了防备有人刺杀。却不料这行刺手法真是花样百出,下毒不成,铁器带不进去,就改竹箭,用死士。”

    “解你这毒,一副汤药便要百两文银,我原不想救你,要按以前我得估量,你不值这些钱。唉,这死士虽险要了你的命,可也是他救了你啊。”杜长史慢悠悠的呷口茶,“一个值得用死士来杀的人,也值得我花大价钱来救。”

    “往生。”杜长史念了一遍,方问,“这个毒叫往生,你知不知这毒的来历”

    宋平安有些意外,这不就是一味剧毒吗

    “这毒在皇室中赫赫有名,当年戾太子欲毒杀太宗皇帝,用的便是这味毒。”杜长史没有错过宋平安的神色,“看来你不知这渊源。这毒原是无解之毒,后来神医顾青城研制出解药。你能活用,的还是百年前顾神医的解毒方。”

    “可这样的毒药,即便如我都只闻其名,你们是如何知道的呢”杜长史不掩好奇,见宋平安也轻轻皱眉,杜长史问,“杀你的人,你认识吗”

    宋平安摇头。

    “那你怎么知道所中之毒是往生”

    宋平安犹豫片刻,方道,“我对于各种气味十分敏锐,凡是毒物,大多有其独有的气味,无色无味之物,鲜为少见。所有毒中,唯一味往生是我仅见。我当时中箭,也是赌了一把。”

    “懂香,识毒,你还有多少事是我不知道的呢”杜长史道,“什么样的人能训练出你这样的人物”

    宋平安神色十分复杂。

    杜长史摇头感叹,“可惜,再出众的人,若是人品不堪,仍是入了下流。”

    这样轻飘飘的一句话,却是令宋平安流露出十分的不悦。

    “你以为我在诋毁他们,我不过实在实话实说而已。”杜长史道,“你这周家数年,你到周家的时候,严家的案子已经了结。你知道当年他们是如何构陷严家的吗”

    “说来。倒是给我了个好思路。”杜长史把玩着手中的泥金小扇,“当年未让人家父子认罪,当严父面,严刑拷打其子,严父无罪不认。反之亦然。”

    “我若如此炮制你,想来你必是有问必答。”

    杜长史含笑的眼睛冷冷的望向宋平安,问他,“你说呢”

    宋平安眼中恨意灼人。

    “你就是你的主子派到周家去的,你主子做的事,难道会比这个更高尚吗”杜长史眉眼轻佻,“你看着也不像狗,他要杀你,你还这么忠心不二”

    “你懂什么”

    “不懂。”杜长史扇骨撑着下巴,“信不信你妻小只要踏出我府门半步,必有性命之忧”

    宋平安面色大变,猛地坐直身子,抓住杜长史手臂,“不行”

    “看吧,你也知道你那主子是个什么样的货色,你还要继续为他效力”



152、一四零章
    早朝刚散,朝臣们拖着被朝阳拉的长长的影子,成群溜达出宫。程侍郎快走几步,赶上穆安之。

    马车微微晃动着,程侍郎向穆安之回禀了近几天玉石案的进度。一丝夏风吹动薄纱窗帘,穆安之惬意的眯起眼睛,不吝赞赏,“比我预想的还要更快,程侍郎真乃才干才”

    程侍郎苦笑,“眼下就遇着一桩难事,还得请殿下帮臣拿个主意。”

    穆安之的眼珠缓缓地瞥向程侍郎,“什么事这样为难”

    能让一部侍郎为难的必然不是小事。

    程侍郎道,“眼下与周家生意有关的玉石商的名单已是得了,只是玉石商们还未交出账本。他们似有颇多为难之处,昨天金玉轩的黎东家到我那里说了许多求情的话,想亲面陈殿下回禀此事。”

    穆安之知道程侍郎一向稳妥,仍是淡淡的问一句,“哪家的商户这样大的面子”

    他浅色的唇角微微勾起,看着程侍郎道,“这样直接登你门儿,且又姓黎的,想来是与黎尚书有关。”

    “要说身份是有些关联,乃尚书大人的族侄。倘单独黎东家一人,臣不敢轻扰殿下。实是黎东家带着山谷的联名请见书,臣不敢轻忽。”

    穆安之眼睛一眯,轻笑出声,拍拍程侍郎的手,“既如此。后天吧。”

    程侍郎被穆安之深以为然的笑声笑的老脸都有些挂不住,面颊微烫的应一声,“是。”

    马车平稳停下,车外传来内侍的一声回禀,“殿下衙门到了。”

    黎东家当天是穿着五品官服去的刑部,一大早就去衙门候见,胡安黎见到他的帖子,问一句,“大人前来所为何事”

    黎东家抖了抖官服宽大的袖子,“殿下召见,不敢不早到。”见胡安黎身上未有官服,只以为他是穆安之身边有脸面的侍从小厮,手腕一抖,便是一张轻薄银票不着痕迹地落在胡安黎的手心,胡安黎一呆,黎东家已是亲热的捏着胡安黎的手笑道,“还得劳大人代为通传一声。”

    胡安黎捏着银票,拿着黎东家的帖子,脚步僵硬的回了值房。

    待将所有公文一一整理完毕,黎东家的帖子压到最后,胡安黎方抱着去了穆安之的屋子。

    穆安之正在伺候屋里的一盆蔷薇,见胡安黎进来说,“来瞧瞧,又要开花了。”

    蔷薇本就好养,何况穆安之这样上心,胡安黎过去赞了几句蔷薇,笑道,“在殿下身边当差这样久,今儿个可算见着贿赂了。”

    “谁这么有眼光来贿赂你”穆安之笑问。

    胡安黎取出银票双手奉上,穆安之接过一看,顿时大笑出声。

    胡安黎自己倒盏茶慢慢吃一口,“虽说少也是银子啊。”

    二十两巨款

    穆安之抖擞着手里的银票,又是一阵笑,“安黎你今中午得请客,你瞧瞧老杜老华他们,都不及你有面子,他们一个铜板都没见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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