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AO,被潜了!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文艺地金刚芭比
我对那些人表示同情,宋子言这厮,平时就能把人给噎着,吃饭的时候还不得把人给活活噎死。
珍爱生命,远离妖孽。
我在离他们最远的一张桌子上坐下,可能离得太远了点,一张桌子上就只有三个人。除了我就只有一男一女,男看起来二十出头比我还小,顶着一头黄毛穿着宽松的牛仔裤,在这一屋子黑压压的西装革履中,潮的很诡异。女的约莫三十岁,一身套装金属框架的眼镜,看起来很职业很正常。
桌子很大,我们坐得都比较远,彼此沉默着等菜端上来。
因为客人就我们这群人的缘故,菜上的很快。满带笑容的服务员轻轻把菜放在餐桌上,然后菜汤顺着餐桌慢慢的往下流
原来这桌子一只桌脚下面坡了,稍一加力就摇摇晃晃的。服务员不好意思地冲我们笑笑:“抱歉,这桌子坐不了人,不如你们换张桌子吧。”
那个黄毛有些不耐烦:“你们就找个东西垫着好了。”
那服务员说:“行,那请你们先等一下。”
正要转身去找,那看似相当正常的女的就开口了:“不用找了,我这刚好有。”
然后就从皮包里取出来一片卫生巾递给了那个服务员
霎那间,我傻了,服务员也楞了。
看到没反应,那女的又问:“怎么是不是不够啊”说着又要往包里面拿。
那服务员脸都涨红了,连忙说:“够了够了。”
颤巍巍接过卫生巾,那服务员快速地垫好了桌脚,脚步虚浮的走了。
我心里默默淌过两行泪,这公司里到底都什么人啊。
人不可貌相,看起来正常的也许更变态,表面温文儒雅的宋子言是一个典型,这个看起来很职业很正常的女的是另一个经典。想到这里,我忍不住对那个表面很诡异的人笑笑。正常人,不容易啊。
他看了我一眼,问:“你是新来的吧”
我点头。
他又问:“有男朋友吗”
我摇头。
他接着说:“那今晚上来我家吧。”
“噗”我一口酒箭喷了出来。
他说:“不要太高兴,就算我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也不代表我会和你有长久的关系。”
我靠,你是哪只眼睛看到我这是高兴的表情我仔细看他,他脸虽然有种不健康的苍白,可是表情很认真,他的眼圈虽然乌黑,可是眼神很清澈。
也就是说,他不是开玩笑,而是认真地在邀请我一夜情。
我心里默默流过四行泪,这公司里到底都什么人啊。
我理所当然地拒绝:“不去。”
他斜眼瞄了我一眼:“你不要玩欲擒故纵的把戏,我对女人一向没什么耐心。”
看着他真的很不耐烦的脸,一股科学探讨的欲望油然而生。恨不得砸开他脑袋仔细看看里面是什么肿瘤让他有这么强烈的自信。最后还是理智战胜了情感,我随便挑了个理由:“我只是很讨厌黄头发。”
他拈了拈自己的头发,还有点不相信:“真的”
我用力点头。
他撇撇嘴:“那算了。”
虽然很变态,但是没有死缠烂打,我稍稍松了口气。这时太阳系那边在酒的作用下,本来拘谨的气氛已经开始热烈。男人们吹捧的声音女人们娇滴滴甜腻的声音此起彼落,大家都围绕着同一个目的,就是拱宋子言唱歌。
时间在推辞与起哄中持续了近半个小时,幸灾乐祸地看着宋子言落入人民战争的汪洋大海,一向吃瘪的我忍不住得意的笑,我得意的笑。正笑着呢,就看到宋子言的目光洒了过来,我连忙收起笑做出从神上支持他的坚定表情。他的嘴角慢慢的挑起一抹笑,据我对他的了解,他这样笑的时候往往我都不会太好过。
果然,下一秒他就不疾不徐地开了口:“秦卿,你过来。”
我在人民群众怀疑惊诧的目光中走过去,一个阳怪气的女声擦过耳边:“总经理记真好,新人刚进来你就连名字都记住了。”
宋子言但笑不语,丝毫没有解释的打算。我略懂了,他不肯撇清我们纯洁神圣的师生关系,而利用好奇心把别人的注意力转到我的身上。也就是说,现在我就是一举着炸药包的董存瑞,面对人民群众不屑的嫉妒的以为我被潜规则的目光弹,我还得大喊:“为了宋经理的清净,请向我开”
幸好比起盾牌来,我还能开口解释:“总经理原来是我老师。”
宋子言做老师的事情估计原来就有人知道,人群里传来几声长长的哦。
宋子言把话筒递给我:“那正好给你一个报答师恩的机会,替我给大家唱首歌。”
我婉拒:“我唱的不好。”
他说:“没事,就随便唱唱。”
俗称小麦霸的我,虽然有点不好意思,但是还是不怯场的,于是就接过了话筒。
宋子言慢条斯理地又开了口:“既然你是英语的高才生,就来首英文的吧。”
他是故意的,他绝对是故意的明明知道我连基本口语都不好,居然还让我唱歌。好了伤口忘了疤,没有谨记过去的惨痛教训,以至于对敌人放松了警惕是我的罪过。我实话实说:“我英语不太好。”
他笑得很无害:“不要太谦虚,你连专业都没学好我们公司怎么会录取你呢。”
总经理发话,一圈人全都点头赞同。
我目光扫过去,全都是小啄米一片,只有角落里,刚刚那个黄毛小子两臂环的看过来。我心里那个苦啊,早知道不如刚刚跟他偷溜了,或许他只是邀请我去他家谈人生谈理想谈奥巴马呢,怎么也不至于沦落到现在这个地步啊。
不过既然被逼上了梁山,我也只好狗急跳墙了,我问:“总经理,我能自己选歌吗”
他带着一副我孙猴子逃不出他五指山的蛋腚神情,宽容大度地说:“随你。”
他实在是太小瞧我了,殊不知这世界上还是有一首英文歌即使我闭着眼睛也能唱出来的。
我转头冲服务员喊:“给我点首生日歌”
餐厅里的生日歌是为了客人生日时用的,一曲就循环了好多遍。我就在众人的目瞪口呆中足足唱了五遍。最后一个音符结束,我放下话筒,看着周围人目瞪口呆的表情,我觉得自己特悲壮。
“啪啪啪”宋子言带头鼓起了掌。
“啪啪啪”那个黄毛小子居然也便笑边鼓起了掌。
于是,在大boss的带领下,众人陪同鼓掌,气氛再度热烈。
一个秃头大肚的人冲宋子言伸了伸大拇指,睁着眼说瞎话:“不愧是总经理交出来的学生,唱歌都唱的这么好”
我差点没摔地上,这就是互踩与马屁共生的职场啊,可是拜托你能不能靠谱点,这歌五岁小孩子都会唱吧。退一万步讲,就算我今唱的是别的,那又关这个计算机老师什么事儿啊。
没想到宋子言还一本正经地点头:“我的人,当然错不了。”
一语惊全场,男人闻之皆虎躯一震,女人听之尽花容失色。然后齐刷刷地看向我,我顿时成为人群中的焦点。捕捉到宋子言眼中一闪而逝狭促的光,我就知道,我今天是要将人盾牌进行到底了
不出山人所料,接下来我的位置就调到了宋子言身边,享受着他偶尔夹过来的一只大虾和群众们自以为雪亮的目光。
越是这种条件越考验一个人的迎难而上的综合能力。本来到了公司我是想让宋子言罩着的,可是看今天这情形,他不来害我就已经谢天谢地了,更别说罩着我了。可是现在我坐在哪里公司的权力中心这里随便一个人都能成为我头顶的一棵大树。天赐良机,我必须要好好把握。
笑眯眯地看着我另一边坐着的端庄严肃的部门经理,我听到自己谄媚而夸张的声音:“其实我刚刚就一直想问你,你用的是什么牌子的保养品,怎么皮肤这么好”
她谦虚的说:“天天上班忙的,哪有时间保养呢”
但是从她不自觉咧开的嘴,我知道自己的马屁还是很有用的。女的嘛,谁都爱听别人夸自己漂亮,虽然可能明知道对方不是那么诚意。譬如我,如果现在有人说其实你比张柏芝好看,我嘴上说着你别开玩笑了,嘴角还是能咧到耳朵边的。
我再接再厉拿出手机加强逼真效果:“你就把你平时用的说一下就行,我用着皮肤能有一半的好就够了。”
她半推半就地说了几个产品,又很羞怯地问:“我的皮肤真的看起来很好吗我这还是第一次听别人说呢。”
我看着她暗沉的脸色眼角的细纹,违心地称赞:“是啊,看着真的很年轻诶,一点都不像三十多岁的人。”
“噗”这次是宋子言喷了出来。
而那个主管脸由红转青,又由青转白,手里的筷子咯吱咯吱的响。我觉着她看我的眼神像是要把我生吞活剥了,杀气腾腾。
看着明显忍着笑的宋子言还有其他神色古怪的人,我忽然觉得气氛安静的很诡异。
一片安静中她开口:“秦小姐,下个月三十号我生日。”
“那先祝你生日快乐了。”
她语调冰冷:“我二十七岁的生日。”
五秒钟后,我讪讪低头喝水,一直喝水不停喝水,连眼皮都不敢抬了。
又如坐针毡过了一个多小时,终于盼到了结束,我迫不及待的就要离开这鬼地方,刚走到门口,就被一个声音喊住了。
一个举止很有风度的大叔,进公司时在他那里报的到,人事部的田经理。
幸好不是宋子言,我松了口气。
他走过来,带着上级关心下级的和蔼表情:“我记得你学校在郊区,这么晚了,你一个小女孩回去不方便我找辆公司的车送你。”
人间处处有真情,我热泪盈眶,冷冻了一个晚上的心开始感到春天般的温暖。
在这一片怡人风光中,我听到他喊:“总经理”
脊背上汗毛直立,我极其僵硬地转身。
宋子言斜斜倚在车子前,似笑非笑地看着我。
.
KAO,被潜了! 潜规则之CD
.
原来我是被田经理当一人情给送了,我仰天长叹,小泪纵横,这社会真是太龌龊了。
纵横归纵横,长叹归长叹,我还是带着友好协商的虚伪面容甜甜地喊:“总经理。”
他嗯了一声转身坐到了驾驶座上,从摇下的半截车窗里发话:“上车。”
我这才注意到车,啧啧,这车实在是忒好了点。如果说上次他借的车是拉风,那这车就太骚包了。坐上了车子仔细看了看里面的装潢,我双手颤巍巍的东又西,然后不自觉的咽了咽口水。
宋子言发动了车子,边倒车边问:“这车子漂亮吗”
我点头:“太漂亮了。”漂亮的让我们这种平头小老百姓看到就恨不得往上面划两道
他又问:“很喜欢”
“喜欢是喜欢。”我很认命:“可是把我卖了也买不起啊。”
“那也不一定。”他淡淡地瞥了我一眼:“要看卖给谁了。”
我愣了一愣才明白,他这是对我个人的一种肯定我秦卿也是能卖的出去的这是二十二年来,第一次有人对我有充分的肯定,我顿时对他的印象好了很多。我这个人既然对人印象好,那气氛就不会太僵。
我问:“总经理,这车不会又是你借的吧”这个问题比较安全,估计没人会闲得把这车借人,要是真有这种人我就记个名单改天混不下去了打劫他去。
他点了点头:“是啊,昨天刚借来的,我一般不买这样的车。”
车窗上映出我噎个半死的脸,我的总经理啊,你到底是怎么个空壳子连一辆车都买不起,还得满世界借去。
对待男人不能流露出你的同情,我不找痕迹地安慰他:“其实坐久了这车也没什么好的,感觉跟坐夏利小出租差不离。”
他怀疑地看了我一眼:“是吗”
我积极重建他的信心:“当然是啊,其实这车跟男人似的,随便他是什么皮相,一脱衣服一关灯还不都一样”
对于我好心的劝导,宋子言的脸黑了一半。
我们的沟通再次遭遇障碍。
我仔细想了一遍,觉得自己虽然刚刚说的是事实,但是可能稍微侵犯了他的男尊严。看来宋金不仅是唯利是图是吸血鬼,表里不一的禽兽还是一沙猪。看在他是我上司的上司的上司的份上,我试图补救:“其实我说的不对,皮相好的男人是比较好用的。”
他剩下的一半脸也黑全了。
断了的弦啊断了的弦,怎么沟通都不对。这么难伺候,我干脆也不伺候了,往后座上一靠,专心看外面飞驰而过的街道渐渐变成荒无人烟的空地。我们学校在郊区,以前每次从市里回来看到这荒原就感觉自己跟回监狱似的,今天却是怎么看怎么亲切,我宁愿在荒原上狂奔,也不愿意在这么奢华一车里对着一张张飞脸,虽然这张脸长的很悦目,可惜不赏心。
可惜事情不如人愿,我蹙眉蹙眉再蹙眉,忍耐忍耐再忍耐,终于忍不住说:“总经理,能不能找个房子停一下”
他说话跟下冰雹似的:“干什么”
我苦着脸:“想上厕所。”
刚刚在桌子边,多说多错,只能低头喝水,结果就是喝水喝得太多了。
他没说话,不过车子的速度开始加快了。
事实证明,我们学校真是偏僻的可以,车子飞驰了一会儿,还是一户人家没看到。我估计着再飞驰一会儿,我估计就水漫金山了,不停地催他:“能不能再快点啊”
车子猛地停了下来,我左右看了看,这还是空地啊,疑惑地看向他。
宋子言抿了抿嘴说:“下车。”
我靠,难道是怕我在他借来的车子上放水,要把我抛弃在这荒郊野外我怒了
在我的怒气爆发之前,他先熄了火开了车门回头跟我说:“没办法,这边有个桥洞,我在上面帮你看着,你”他心照不宣的没说完。
本来难得看到他这个样子,我是应该暗爽的,可是偏偏现在最丢人的是我。不过我也顾不上丢人了,马上就冲下去了。
现在是旱季,那河床都干裂着,桥下一点水也没有。天色很黑又是在黑乎乎的桥洞下,本不会有人看得到。我悄悄松了一口气,可是随着开闸放水,问题就来了。静谧的暮春的傍晚,周围已经有依稀的虫鸣,在这都市外空旷而郁的荒原上有着蓄势待发的新的生命,远处的铁道上偶尔传来火车的轰鸣,近处还有小河流水哗啦啦的响。
不用说,我就是源头。
声音在桥洞里反回响后嗡嗡的,我听得清楚,估计上面把风那位听得更清楚。
我脸上火辣辣的,今儿真是太丢人了您老现在才知道丢人啊,刚唱生日歌时呢
出了桥洞,我低头看路,偷瞄了宋子言一眼,感觉他脸上也有些微红。一想原来大家都觉得不好意思,顿时觉得扯平了。这也能扯平吗我不承认你是我女儿,你肯定是抱错了
我觉得我们也算是共患难了,再上车的时候我对他印象又好了很多。对他的印象从一个外表斯文内心险恶的衣冠禽兽,转变成了一个外表毒舌内心羞涩的大正太。于是我就开了金口打破我们之间的坚冰:“总经理,以后上班我大概都负责些什么啊”
他说:“这个还没决定,看公司的安排。”
我谄媚:“哪用公司安排啊,公司不就是你的嘛,依着你对我的了解,总能做到物尽其用吧。”
他沉吟了一会儿,说:“要对你做到物尽其用,我还真觉得为难了。”
这是讽刺还是恭维啊,我下意识的理解为后者。
他瞥了我一眼:“你自己说说你都擅长什么吧。”
我想了好一会儿,不得不回答:“我触及的领域太多了,一时还真不知道最最拿手的是哪个。不过做为铂金,随便到哪我都是能发光的,我就听从公司安排吧。”
他鄙夷地看了我一眼:“到时候千万别说你是我学生。”
说起学生,我就想起了肖雪,连忙说:“老师,我们宿舍有一女的也特崇拜你,也想到到公司来做做奉献。”
他从鼻孔里出气:“就上次打电话时那个同学是吧”
他既然知道就更好办了,我点头:“对对对,就是她,她的条件虽然各方面比我稍差了那么一点,但是比起其他人还是好了很多的,你如果错过这么一个人才绝对是公司的巨大损失。”
“比你稍差点”他重复了一遍后很坚定地说:“不要”
为了友谊,我不惜贬低自己:“比我差是她说的,其实我觉得事实上我们是差不多的。”
他更斩钉截铁:“那就更不要了”
这人怎么前后矛盾啊,说了不如我也不要,都说了跟我差不多了怎么还不要啊。我怒:“为什么啊”
他慢条斯理地瞄了我一眼:“怎么安置你一个就很让我头痛了。”
“那就不在乎再多一个啊,不都是你学生吗”
他古古怪怪地看了我一眼,慢悠悠地说:“我的公司不是垃圾收容所。”
“”
虽然他这么诋毁我,不过我还是很好心的没跟他计较。主要是气氛太好了,宽广而无人烟的公路,平稳而舒适的轿车,英俊儒雅的男人,还有空气里甜而不腻的柠檬清香。我忽然有一种感觉,想就这么一直坐着任由车这么行驶下去,行驶下去
这么想着,心里也觉得温暖安心,崩了一天的弦松弛了下来,眼前劲舞不断模糊模糊最后漆黑一片。
忽然就看见苏亚文,他朝我走来张开双臂,我高兴的就要去拥抱他,他却直直越过我走向了我身后,紧紧拥抱住另一个人。我气急败坏的走过去,左右开弓冲着他们俩,嘴里还哇哇大叫:“社会已经不是你们人类的了,是我们邪恶的河蟹的”
我靠,我怎么会说这个呢,低头一看自己竟然变成了一只螃蟹,挥舞着两把大钳子在那横冲直撞。苏亚文眼里冒了火,冷哼:“你敢打她,你敢打她”一筷子夹起来我就给了我两个大嘴巴子。
脸颊一疼,我绿豆眼就睁开了,眼前不是苏亚文冒火的眼,而是宋子言水一样平静的面孔,看到我醒来,他说:“到了。”
我觉得我脑子还有点迷糊,哦了一声,也没去安全带就要下车。
“别动。”他说着侧过身来帮我解。
我低头看着他咫尺的垂下的眼睫毛挺挺的鼻子,脑子更迷糊了。直到他抬起头来、我连忙收起自己的目光,掩饰的笑:“总经理,走了啊,明天公司见。”
他嗯了一声,我刚打开车门,他又叫住我:“秦卿。”
“嗯”
“上次说的话别忘了。”
“什么话”
他手在方向盘上磕了磕:“我那辆车正好也没盘,明天帮我带几张过来。”
我这才想起来,不怕上司要东西,就怕他什么都不要,我连忙点头:“行行行。”
他这才点了点头:“回去吧。”
回到宿舍的时候还差半个小时就熄灯,我翻箱倒柜找cd。肖雪从床上布帘后面勾出头:“干吗呢,搬家呢”
我头也不回:“找cd呢行贿。”
她神情奇怪地看了我几眼:“你也忒穷酸了吧。”
我拿着七度空间的大手一挥:“俗人,你懂什么,我们这是神层次的交流。”
她摇了摇头:“得,我还以为你那几张烂盘跟着苏亚文入土了呢,没想到还有重见天日的一天。”
这厮最擅长的就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可她提的那壶水又偏偏是最烫人心口的。
手上有周杰伦的几张盘,火影的几张原声,在今天之前,我以为会跟着我到毕业那天付之一炬的东西。
那天似乎下了雪,可是天气并不是太冷,我四级失败后他假惺惺的打着安慰我的名义对我校女生进行盘查。
当时我们俩站在女宿楼下,看着来来往往的女生,我心里酸的要命,嘴上还装得满不在乎:“现在知道了吧,我们学校美女多绝对不是谣传,怎么样,有没有你喜欢的”
他说:“当然有啦,不然我老往你们学校跑什么。”
我觉得鼻子冷得难受,说话声音都嗡嗡的:“那你还不去追啊。”
他说:“我这不正追着呢么。诶,帮我支个招,说说你们女生都喜欢什么样的男生啊”
我闷声闷气:“每个人都不知道,我怎么知道她喜欢什么的啊。”
他眼睛还是看着女宿门口,漫不经心地说:“你就说说你喜欢什么样的吧。”
我说:“卡卡西那样的。”
“这个难度系数有点大。”他转过脸目光灼灼地看着我:“还有呢”
他那目光像是能把人吸进去一样,我脑子发昏,喃喃地说:“犬夜叉那样的。”
他脸似乎有点扭曲,声音也有点大:“现实中呢”
我没头没脑地回答:“周杰伦。”
他恶狠狠看我,我傻乎乎看他,看了很久之后,他忽然笑了起来,笑得直不起腰来。过了好一会儿,才止住笑,手揉了揉我头发,头发上的雪花扑簌簌的遮住了视线。等到视线恢复的时候我已经在他怀里。
“真是傻。”他笑着叹息,腔微微震动,“可是,我怎么就喜欢上这么个傻子呢。”
我觉着自己的心也微微震动了起来。
有时候回忆的片段太清晰,清晰的让人无路可逃。以前看奋斗的时候,米莱说她从没有再吃过一次冰激凌,肖雪就说她太矫情。其实那不是矫情,只是一种自我保护,法学上有一种伤害叫做重复伤害,是指让受害人在刑讯法庭乃至别的时候一直不停的重复回忆自己受伤害的经过,残忍的重复。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