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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爱僧人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佐佐云
前世欠了她,今生任何机会都要偿还。
「凝人姑娘找淳厚师父有何事」淳厚虽为太师,可他是出家人,杜续相当纳闷。
花凝人守口如瓶,淡然道:「没啥事只是见见他。见了他,就去焦店哥哥家。」
杜续多少看出端倪,却不敢直言。淳厚入京数月,并未与其谋面,据他所知,淳厚幼年出家,长年居于庙寺,然而,眼前女子屡屡提及淳厚,神情款款充满期待,令他质疑,不知花凝人与淳厚之情谊何等深厚。
或许他多疑,花凝人与淳厚不过旧识交情匪浅,严华寺位于彰德府境内,她仅存访友之心而去,是他多心了。
一路上,杜续无为不至的协助,花凝人感念在心,却无以回报。第二天晌午他们终于进了京,京城比彰德热闹很多,比繁华姑苏毫不逊色。
「我们先找个地方歇歇脚,吃点东西。」杜续骑着马与驾着马车的随从道。
「大人,我们到前面那家客栈去。」随从答。
一行人三匹马、一辆马车,随即停在一家门面颇为华丽的客栈。
花凝人跟着下车。京城果然是京城,行人来来往往,显出富饶繁荣。花凝人身穿布染衣,华丽建筑下显得相当寒酸。现在她已买不起绫罗绸缎,身上的盘缠还要以备不时之需,所有门面对她而言都是身外事了。
花凝人跟着杜续进去客栈,客栈相当豪华,装潢考究,里边已经坐满七、八成客人。店小二见着杜续一行人进去,立即迎面过来招呼,喜呵呵地,「杜大人,好久不见,回京了快上座。」
店小二领他们到二楼厢房,侍者很快摆上酒席,花凝人彷彿从未到过如此豪华地方用膳表现得怯生生。然而,之前在唐家有何珍馐美味没吃过,什幺排场没见识过,此乃小巫见大巫,但今非昔比,往事不复。
杜续见她低头不语,先行开口,「凝人姑娘,这儿的酒菜可是京城驰名,先饱足一餐,晚些我招人进,看淳厚是否于内,也去稟报辰妃凝人姑娘进京之事。」
「感激杜大人,凝人不苛求。」她已经做好心理準备,千里迢迢而来,能见淳厚一面,了无遗憾

苗肖正要咆哮而出,赫然触到马背上如炬目光,愕然顿了下,猛地收敛嘴边即将迸出的狠话。自忖,这人眉宇流露尊贵气势,穿着亦不似寻常百姓,他不过想收点保护费,可不想招惹京师来的达官显要,更不想锒铛入狱。
杜续凌厉眼神冻僵了四、五个大汉的动作,每人高高举刀定住,见他气势不凡不敢轻举妄动。
他眼神陡然放柔,似春阳流暖缓缓移至花凝人身上,停驻在面露惶恐的秀颜上,流露些许疑惑。
接触杜续安定心神的波光,虽被苗肖牢牢擒住,花凝人心里恐惧悄悄平息。她知道他有能力制伏这些人,于彰德时见识过他不凡身手,他绝非等闲之辈,这种小喽啰不会是他的对手。
「给我放人。」杜续对史汉喝,「我是按察使杜续,不想吃牢饭就给我放人。」
花凝人听闻他为「按察使」面露惊愕。以为他单纯来自京城,原为按察使,她有眼无珠。
苗肖也被杜续言词震撼,不禁蹙眉想,按察使真的假的既然是这幺大的官,不管心里狐疑猝然放开花凝人,却仍不轻言置信对杜续叫嚣,「你说你是按察使,我就信你是,我说我是保定巡抚你信不信啊」
杜续冷睨他,不屑多言。
此时,几个穿着划一制服、腰间系刀的捕快飞奔而至。前头像捕头的人见杜续连忙拱手作揖,「杜大人,有人报案,属下来迟,盼大人未受惊吓。」
真是大人苗肖顿了一下,不敢再下诳语,眼神左右漂浮,看哪儿可以逃跑。蓦然给他几个手下做了个眼神,矛头不对一群人正想逃,捕头见杜续在旁不敢纵容,一声喝令,「将这几个人捉回衙门。」
苗肖一群人顿时四处逃窜,捕快们不敢怠慢追赶苗肖那班人而去。
花凝人安然无恙,杜续跃下马正欲确认她身分,史汉和史彬兄弟负伤赶来。
「妹子。」史汉、史彬齐喊,见她没事,吓哭的两人挥了一把泪。
「大哥,二哥。」花凝人不由得抱住他们两人,三人余悸犹存,相拥而泣。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史汉心疼地帮花凝人拭泪,劫后余生地笑了笑,「我们赶快回去收拾摊子,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说不定要走运了。」
花凝人拭去泪痕,瞥见杜续仍未走,怯生生走过去道:「没想到能与杜公子在此巧遇,感谢杜公子不,杜大人再次救命之恩,凝人没齿难忘。」此生颠沛流离,遇见太多贵人,感激眼泪不禁于眼眶打转。
「真是温夫人」杜续讶异,仔细打量,她打扮简朴如平常妇女,仍难掩花容月貌,更显浊泥之脱俗。「温夫人怎在定兴,不在彰德,发生何事」
杜续不解,眼神扫过与花凝人外貌大相径庭的史汉、史彬,不认为他们真为兄妹。
「我已不是温夫人,喊我凝人吧,这事说来话长,亦不知从何说起,他日有幸相遇再行告知。」
杜续暗自叹气,感觉她眉宇深锁,必有难言之隐,便道:「也罢。」
「你们认识」史汉狐疑问道,不明花凝人在此怎有认识之人,而且是个大官。
「于彰德时,杜大人也曾救过小妹一命。」花凝人淡然道,无意攀亲附贵,她与杜续严格说也只见过两次面。见史彬手臂伤口一直流血,染红衣袖猝然撕下一片裙襬,往他手臂绕了一圈止血后对杜续道:「我们还有事忙,杜大人,今日救命凝人无以回报,仅记杜大人之恩,先行告辞。」
杜续见花凝人扶着受伤的史彬走了,样子显得萧瑟,原本打算上路,脚步不断迟疑,回眸见花凝人于凌乱的地摊上拿着金创药帮史彬擦药,史汉边整理东西边摇头叹气道:「刚才被那般人一搅和东西被偷了不少,损失惨重,大太阳底下什幺人都有,见他人遇难竟然趁火打劫。」
花凝人帮史彬包扎好,走过去跟愁眉苦脸的史汉道:「大哥,把我那些首饰拿去典当,或许可以弥补一些损失。」
史汉诧然,望着花凝人道:「怎行那些妹子留着,将来一路到京城能否找到要找人的人不确定,总得留点盘缠,好回来找我们。」
花凝人听史汉这幺说,突地又红了眼眶,「大哥,你们对我这幺好,要我怎回报你们。」
「我的傻妹妹,能相遇就是缘份,过完年妳就要进京,说真格大哥不放心,去京城还有段路,这段路说近并不近,要是要是」史汉愈想愈不放心,直摇头,心里思索不如过完年往京城做生意去,也好顺路照料。
「凝人姑娘要进京」杜续好奇上前盘问。
花凝人听见杜续声音,赶紧擦掉眼泪,扬扬嘴角,强挤一抹甜笑,「杜大人怎还没走」
「看看你们如何了」杜续望一地狼藉,不知如何协助。
「谢谢杜大人关心,损失一些货物,不打紧。」花凝人道。
「这两位是令兄」杜续问花凝人。
「是。」花凝人不假思索答,在她心底确实是。
史汉不想瞒人,坦言:「杜大人不瞒您道,一个多月前我们兄弟贪财,接了个不明不白的买卖,接了货之后,才知是人口贩子,要我们将妹子运走丢弃,我兄弟俩乃有良知之人,不敢如此。只是妹子举目无亲欲赴京寻友,令人担忧,她一个姑娘家是否可以独行,所以我们让她随行。妹子这一路也帮我们不少忙,但到了焦店,我们即要回家,年后妹子将一人赴京,我实在担心她是否可平安抵达,尤其发生今日之事,更令人忧心。」
杜续忽将视线落在花凝人脸上,「凝人姑娘要去京城寻友」
花凝人怯怯点头。
杜续突道:「或许可与我同行,我正要回京。」
「真的」史汉跟史彬听闻兴奋的对杜续猛答礼,「太好了,杜大人,这就麻烦您了。」
花凝人愕然,「可是大哥、二哥,要如此即无法与你们至焦店过年,不能去会见嫂子与侄儿了。」
史汉挥挥泪水,「这又有什幺关系,待妹子找着人,往后何时要去都无妨,有人可陪妹子到京城才最重要。」她长这般样不安全,没人会比杜大人可靠。
花凝人突地对史汉与史彬跪下,满怀感激,「凝人遇难,倘使不是遇见两位哥哥后果不堪设想,小妹不会忘了哥哥们的救命之恩,来世再报。」说完花凝人给他们瞌了好几个响头,一旁的杜续见状心有所触,感动莫名。
心头大石落地,史汉他们仍担心花凝人进京没找到人,千交代万交代,没着落,一定要回焦店找他们。
翌日,花凝人与杜续起程往京城去。被恶霸搅局,不肖之人趁机偷走不少货物,也没什幺货好卖了,史汉兄弟俩决定不去紫郊,直接回焦店去。
两人坐在马车上显得死气沉沉。
「我们两个大男人,没有妹子作伴感觉很没劲。奇怪,之前不也就我们,从没这般失落,你看妹子这一来一走多感伤。」手臂受伤的史彬倚着马车栏柱,无打采道。
「我担心她就算找到那个和尚也没用。」史汉叹气。
「怎晓得,妹子找和尚干嘛,和尚又不能给她依靠。」
「我看那位杜大人对咱妹子不错,不知娶妻了没」
「唉──」史彬着伤口叹气,「妹子嫁过人够苦了,要可以希望她去京城找到和尚,赶紧到焦店找我们,我们不缺她那张口。」
「说得也是。」史汉,也只能企盼她平安抵达。要不尘埃落定,要不如史彬说的,到焦店找他们,她识字、懂经书、会作诗词,知书达礼,到时可教孩子们习字念书。
史汉、史彬,只能回去等待花凝人的消息了。
告别此生最疼爱她的两个哥哥,花凝人不舍之情油然而生,短暂相会终须一别。杜续特地为她顾了辆马车,听闻花凝人要去找的人竟是淳厚,杜续颇为震惊,一时间理不出头绪前世记忆不断于脑中盘旋。
前世欠了她,今生任何机会都要偿还。
「凝人姑娘找淳厚师父有何事」淳厚虽为太师,可他是出家人,杜续相当纳闷。
花凝人守口如瓶,淡然道:「没啥事只是见见他。见了他,就去焦店哥哥家。」
杜续多少看出端倪,却不敢直言。淳厚入京数月,并未与其谋面,据他所知,淳厚幼年出家,长年居于庙寺,然而,眼前女子屡屡提及淳厚,总神情款款充满期待,令他质疑,不知花凝人与淳厚之情谊何等深厚。
或许他多疑,花凝人与淳厚不过旧识交情匪浅,严华寺位于彰德府境内,她仅存访友之心而去,是他多心了。
一路上,杜续无为不至的协助,花凝人感念在心,却无以回报。第二天晌午他们终于进了京,京城比彰德热闹很多,比繁华姑苏毫不逊色。
「我们先找个地方歇歇脚,吃点东西。」杜续骑着马与驾着马车的随从道。
「大人,我们到前面那家客栈去。」随从答。
一行人三匹马、一辆马车,随即停在一家门面颇为华丽的客栈。
花凝人跟着下车。京城果然是京城,行人来来往往,显出富饶繁荣。花凝人身穿布染衣,华丽建筑下显得相当寒酸。现在她已买不起绫罗绸缎,身上的盘缠还要以备不时之需,所有门面对她而言都是身外事了。
花凝人跟着杜续进去客栈,客栈相当豪华,装潢考究,里边已经坐满七、八成客人。店小二见着杜续一行人进去,立即迎面过来招呼,喜呵呵地,「杜大人,好久不见,回京了快上座。」
店小二领他们到二楼厢房,侍者很快摆上酒席,花凝人彷佛从未到过如此豪华地方用膳表现得怯生生。然而,之前在唐家有何珍馐美味没吃过,什幺排场没见识过,此乃小巫见大巫,但今非昔比,往事不复。
杜续见她低头不语,先行开口,「凝人姑娘,这儿的酒菜可是京城驰名,先饱足一餐,晚些我招人进,看淳厚是否于内,也去禀报辰妃凝人姑娘进京之事。」
「感激杜大人,凝人不苛求。」她已经做好心理准备,千里迢迢而来,能见淳厚一面,了无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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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爱僧人 卷一 穿越之得宠寡妇 57 繁华与世隔绝(繁华与世隔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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灿烂薄暮铺洒在红砖绿瓦的楼阁飞檐之上,繁盛的京师黄昏笼罩几分朦胧、几分诗意,血红残阳落入眼中,犹如置身于一幅色彩斑斓的画卷之中,凭添几许惆怅。
墙外华灯初上,车马粼粼人流如织。富丽堂皇的按察府邸居于城中车水马龙的闹市,隐约传来商贩颇具穿透力的吆喝声,偶尔还有马嘶长鸣。
墙内余晖斜照,花凝人独自走上湖畔阆苑瑶台,居高临下,蜿蜒曲桥、淙淙流水,湖面荡着些许浮萍,悠然鱼儿跃起一洼洼涟漪,春风摆动垂柳,满园花团锦簇,眼下建筑魁伟华丽,彷如再度置身三百年后的姑苏唐府,使她不免感怀。
两个时辰前随杜续回府,杜续差家僕给花凝人整理客房,命了位ㄚ鬟陪伴,旋即离去,临走前告知花凝人已託人入捎信淳厚,要她宽心静候消息。
不过多久,黑幕吞噬绚丽红霞,天光暗了下来,墙外万家灯火如星斗满天灿烂。眼前美景使花凝人喟叹,淡然扬起一抹微笑,自忖,繁华中的与世隔绝不正是如此吗
「喂,请位妳是我哥哥带回来的姑娘吗」
凝神的花凝人突被一道银铃嗓音吓了一跳,转身看,是位约莫十五、六岁穿着绸缎粉衣蓝裳,头上扎个小髻,簪了支青黛孔雀玉步摇,耳后及腰乌丝如瀑迎风轻扬的漂亮女孩儿。
她脚步轻盈爬上阶梯朝阁楼上的花凝人走来,白皙娟秀的瓜子脸上漾着甜美笑靥,徐徐晚风中娉娉婷婷,模样可人。
「妳在这儿做什幺」女孩笑问,双手俏皮的置于背后,慧黠目光不断打量花凝人。一进门听闻哥哥带了个漂亮姑娘回来,她甚是高兴,没梳洗直接往后院奔来,这一瞧她眼睛像天上闪烁的星儿晶亮,满眼都是前方的俏丽佳人。
花凝人不知她是谁,但看模样应为杜续家人。她随之道:「这儿景緻真美,像似仙境,一眼望去好似可看见大半个京城,抬头望,感觉星儿真近,彷彿一伸手就可攫住。」她不禁仰望往皎洁星空捉了捉,好似真能捉到星星般露出满足笑靥。
杜鹃蹙眉,跟着抬头望向星空。花凝人没说她没发觉,明亮的下弦月旁繁星点点确实又亮又近,热闹的闪着耀眼光芒,将黑幕点缀如墙外万家灯火璀灿。
她肚子突然咕噜噜叫起来,花凝人也听见,她霍然捧着肚子对花凝人彆扭一笑。去左侍郎府跟蝶儿玩了一下午,好饿,她实在没兴緻欣赏,故道:「可是晚膳时候了,姐姐先随我到花厅用膳,晚些鹃儿再陪姐姐出来看月亮、数星星吧。」
说完肚子又是一阵翻腾,这回她笑得毫不扭怩,脣红齿白,长相与杜续酷似,花凝人臆测她是杜续之妹。
「喔,好。」花凝人嫣然一笑回应一声。眼前女孩十分热情,花凝反显羞涩。借居他府,难得遇见如此大方小女主。
说完话,杜鹃一见如故的挽着花凝人手臂,往楼梯下去,喜上眉梢问:「我哥哥带姐姐见过我爹娘了没」
杜鹃挽着的花凝人惊了下,一知半解,原来真是杜续妹妹。她想杜鹃误会了,连忙解释,「小姐误会,我与杜大人仅普通朋友,我来京城寻友,多亏杜大人帮忙,让我借住贵府。」
「普通朋友」杜鹃再次打量花凝人,噘起嘴略感失望,但不一会儿,脸上马上又绽放笑容,叽哩呱啦道:「我敢保证,姐姐是哥哥喜欢的人,哥哥从不带姑娘回家的,我爹娘给他相了几门亲事,他看都不看直接回绝,必定有因,要不然他多大岁数了呀,要我这岁数不嫁人,我真担心嫁不出去变老姑婆」
两人从花园走上烛光明亮的迴廊,杜鹃的话被不知从哪迸出来的杜续截断,将她硬拉到一旁,抵着她耳朵悄声警告她,「别把人吓跑了,凝人姑娘是辰妃的朋友,她特地来京城找辰妃与辰妃胞弟淳厚师父,少给我乱扯。」杜续面红耳赤,幸亏迴廊灯烛火红,看不出他涨红俊容的窘样。
杜鹃一听突地兴高采烈,扬高声音道:「正好,可以请辰妃或淳厚师父做个媒」
话没完马上被杜续捂起来,对她瞪了几眼,「闭嘴少废话,去吃饭。」
杜续心里七上八下转头,见花凝人尴尬望着他,他满脸通红,彆扭的哑然失笑。再拖杜鹃到一旁去。「我警告妳,不要再胡说八道,不然我将妳赶回爹娘家去。」
杜续义正词严,杜鹃噘起嘴不服气叨念,「知道啦,找姐姐说说话总可以吧我是为你好耶,还这样,难怪到现在还成不了家。」
杜续派入捎信的随从隔天回报,淳厚与宸妃出至京师西郊广济寺祈福,三日后回。只好交代人,淳厚师父归来,务必告知彰德友人尚于按察府等其会面,请拨兀前去。
借居按察府的花凝人并不无聊,第二天,杜鹃一早就到客房探头探脑,看花凝人起床没。没听见房里走动,她索敲门。「凝人姐姐、凝人姐姐,起床了没」杜鹃叫几声门旋即开了。
花凝人开了门,见杜鹃前抱了个花布大包袱,足足有蹴球的三、四倍大,以为她昨天被她哥哥教训,今天要回她爹娘家去了。
杜鹃见到花凝人喜孜孜跨进门槛,盈笑满靥的将包袱往桌上放,然后摊开来,里面是两套崭新的衣裳,还有很多首饰。「凝人姐姐,这些送妳。」
花凝人错愕的附前看,除了衣服,还有几只金头簪、玉钗,她连忙推辞,「万万不可,这太贵重了。」她知道杜鹃是官小姐,这些对她而言不足以道。但对花凝人而言,她拒绝的并非金钱上的价值,而是永远无法偿还的人情。
杜鹃笑咪咪道:「我衣裳多的是,这套缝得太窄,这几天我胖了几两,穿不下了,姐姐纤瘦一定穿得下去,要不放衣橱也可惜。」杜鹃将衣服摊开来,给花凝人瞧。
衣裳质料高级、绣工緻,花凝人不敢轻易收受。「这太贵重了。」她明明流离失所,却一而再遇见对她这幺好的人,她岂能不感动。
「姐姐想太多了,俗话说佛要金装,人要衣装,姐姐这幺漂亮,穿上这衣服,一定可以迷倒很多人,我帮姐姐把衣服换下来。」
杜鹃想到即将有嫂子,高兴得一夜睡不着,翻来覆去想如何将花凝人留下,无论如何都要将她跟她哥哥凑成一对。她自认花凝人与她投缘,只是,不知花凝人可住多久,她一定要想办法将她留下,也想好法子煽动辰妃与淳厚帮忙凑合。
三天后,从早盼至夜深人静,淳厚仍未至按察府,花凝人深感失望,杜续隔天清早又派人进,确定淳厚是否已回。

灿烂薄暮铺洒在红砖绿瓦的楼阁飞檐之上,繁盛的京师黄昏笼罩几分朦胧、几分诗意,血红残阳落入眼中,犹如置身于一幅色彩斑斓的画卷之中,凭添几许惆怅。
墙外华灯初上,车马粼粼人流如织。富丽堂皇的按察府邸居于城中车水马龙的闹市,隐约传来商贩颇具穿透力的吆喝声,偶尔还有马嘶长鸣。
墙内余晖斜照,花凝人独自走上湖畔阆苑瑶台,居高临下,蜿蜒曲桥、淙淙流水,湖面荡着些许浮萍,悠然鱼儿跃起一洼洼涟漪,春风摆动垂柳,满园花团锦簇,眼下建筑魁伟华丽,彷如再度置身三百年后的姑苏唐府,使她不免感怀。
两个时辰前随杜续回府,杜续差家仆给花凝人整理客房,命了位ㄚ鬟陪伴,旋即离去,临走前告知花凝人已托人入捎信淳厚,要她宽心静候消息。
不过多久,黑幕吞噬绚丽红霞,天光暗了下来,墙外万家灯火如星斗满天灿烂。眼前美景使花凝人喟叹,淡然扬起一抹微笑,自忖,繁华中的与世隔绝不正是如此吗
「喂,请位妳是我哥哥带回来的姑娘吗」
凝神的花凝人突被一道银铃嗓音吓了一跳,转身看,是位约莫十五、六岁穿着绸缎粉衣蓝裳,头上扎个小髻,簪了支青黛孔雀玉步摇,耳后及腰乌丝如瀑迎风轻扬的漂亮女孩儿。
她脚步轻盈爬上阶梯朝阁楼上的花凝人走来,白皙娟秀的瓜子脸上漾着甜美笑靥,徐徐晚风中娉娉婷婷,模样可人。
「妳在这儿做什幺」女孩笑问,双手俏皮的置于背后,慧黠目光不断打量花凝人。一进门听闻哥哥带了个漂亮姑娘回来,她甚是高兴,没梳洗直接往后院奔来,这一瞧她眼睛像天上闪烁的星儿晶亮,满眼都是前方的俏丽佳人。
花凝人不知她是谁,但看模样应为杜续家人。她随之道:「这儿景致真美,像似仙境,一眼望去好似可看见大半个京城,抬头望,感觉星儿真近,彷佛一伸手就可攫住。」她不禁仰望往皎洁星空捉了捉,好似真能捉到星星般露出满足笑靥。
杜鹃蹙眉,跟着抬头望向星空。花凝人没说她没发觉,明亮的下弦月旁繁星点点确实又亮又近,热闹的闪着耀眼光芒,将黑幕点缀如墙外万家灯火璀灿。
她肚子突然咕噜噜叫起来,花凝人也听见,她霍然捧着肚子对花凝人别扭一笑。去左侍郎府跟蝶儿玩了一下午,好饿,她实在没兴致欣赏,故道:「可是晚膳时候了,姐姐先随我到花厅用膳,晚些鹃儿再陪姐姐出来看月亮、数星星吧。」
说完肚子又是一阵翻腾,这回她笑得毫不扭怩,唇红齿白,长相与杜续酷似,花凝人臆测她是杜续之妹。
「喔,好。」花凝人嫣然一笑回应一声。眼前女孩十分热情,花凝反显羞涩。借居他府,难得遇见如此大方小女主。
说完话,杜鹃一见如故的挽着花凝人手臂,往楼梯下去,喜上眉梢问:「我哥哥带姐姐见过我爹娘了没」
杜鹃挽着的花凝人惊了下,一知半解,原来真是杜续妹妹。她想杜鹃误会了,连忙解释,「小姐误会,我与杜大人仅普通朋友,我来京城寻友,多亏杜大人帮忙,让我借住贵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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