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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法僧目独角兽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承德皂毛蓝
佛法僧目独角兽
作者:承德皂毛蓝

是能辨别是非曲直的神兽,王连个谈恋爱问题都搞得乱七八糟。竹马竹马,相依为gay。c:江星渡x王





佛法僧目独角兽 分卷阅读1
01.
王阴沉着一张脸走进了酒吧。
他很难对这种地方产生哪怕一丁点儿出于同类的好感,他看见这些醉生梦死不敢直视自我还妄图在酒中麻醉偷生的人就来气。
虽然不喜欢,还是很熟悉。
或者说他熟悉城里任何一家同性恋酒吧。
为了随时随地把他的兄弟给捞出来。
陈辞喝得有点多,一只眼睛看见千百条丁字裤在跳舞,一只眼睛看见舞池里的灯光,眨眨眼睛又看见很多拉伸变换的嘴唇。说实在的他也不知道自己现在在干嘛,好像是躺在沙发上,四肢都自己活动起来跑出去了,像面条一样在男男女女身边摇晃。
随后一只手平静地伸了过来,撕开他面前醉醺醺的斑斓。
一只白`皙修长的手,骨节和脉络都清晰并且线条优美,手腕上缠着密匝的四五圈珠子,吊坠晃在下面,闪着微光。
小叶紫檀黑珍珠,印度老料,几颗老坑玻璃种,坠子是瓜棱形白玉炉。
颜色调配得水光漾漾,并不过度饱和,云淡风轻的透气感。
没有那种商业老板带满金星紫檀大珠子的过分浮夸,串在这样瘦弱中蕴含着不卑不亢的力量的小臂上就是觉得合适,这个人的气质也就是这样笔直了。
紧接着是挽上去堆在手肘的衣服,和一张平静的脸。
这张属于年轻人的脸太平静了,像个不苟言笑的家长,让他淡雅细婉的五官变得有种严谨的冷淡,嘴唇颜色很淡,是被水稀释后的粉红色,唇纹却并不明显。
他的头伸过来,喉结下面有一颗小小的黑痣。
陈辞满眼都是乱飞的短裤,看见这张脸却浑身一个激灵,清醒了一瞬间。
被酒泡发的眼松弛沉重,根本看不分明。
“王,王王王哥。”他大着舌头招呼这个青年,竟然有一丝惧怕,“你来了?”
王张开他唇色浅淡的嘴,朗阔清润的声音并没有怒气,却给陈辞带来一阵寒意。
“陈辞,你怎么也在喝酒。晚上很闲吗?”
陈辞的四肢从舞池里疯狂跑回来接进去,他勉力坐直了身体。
明明比王高了小半个头,但是他看见王还是害怕,多年的威压在王身上内化成不动声色的理性和敏锐的洞察力,陈辞一瞬间好像又回到了在班委面前结结巴巴为自己没带作业编借口的时候。
“我不是那个什么......那什么......被老江叫出来了吗。”
王皮笑肉不笑:“是吗。”
突然伸过来一只手臂勾住了王,他也没有想到会被突然勾住,身体不稳顺势向后摔去没有任何抵抗,疑惑的表情在他脸上出现了一瞬又消失,他信任地被勾进了一个怀抱。
“老王,是不是不厚道,陈辞胆儿小,就怕你这样的,你还吓他。”
“江星渡,没喝多就不要叫我出来接你。”王在充斥着酒味的臂弯里皱起鼻子。
江星渡喝得也不少,但是说话还没有大舌头,他把下巴垫在王的肩膀上,一说话就有酒味从嘴里传出来,钻进王的鼻子里。要不是这个人是他比亲兄弟还亲的发小,他大概要动手了。
“我又没办法开车。”江星渡嘟嘟囔囔地抱怨。
他拉着王在沙发上坐下,王坐下的一瞬间陈辞迅速挪了位子,离王很远。
王这才刚刚陷入灯光的下层迷雾中一样,看到了周围男人的脸。
他熟悉每一家同性恋酒吧,是因为自己发小喜欢混迹在这里,他也熟悉他发小的那些朋友们,每一个都清清楚楚。
除了陈辞好像是近期刚刚从国外回来之外,其他人都是很早之前就见过的,基本都是家里有点挥霍的资本,又加上长的好看所以战无不胜的情场老手。
他们同样也都认识王。
每次把江星渡捞回去的人,只要江星渡一个电话,就能任劳任怨地过来接他。
他们也在打量王,就像每一次王坐下来一样,打量这个和他们相去甚远的人。
王穿着酒红色的卫衣和发白的牛仔裤,一头沉甸甸的卷发,满脸都是克制的不高兴。他和江星渡的朋友搭配真的很奇怪,偏偏还持续了这么多年。
很难想像王和他们一样都是基佬,他看起来太奇怪了,很少在酒吧里约伴,从来不约炮,谈过的只有两个男朋友,第一个几个月就分手,第二个竟然一直谈到了现在,据说还有继续发展的倾向。
这都是从江星渡口中得到的信息。
活得像个清苦的修士。
他们都喝得不太有人样了。王开口问:“都有人来接吗。”
不等他们回答,窝在他背后的江星渡就低声笑了笑:“就我有啊。”
想想也是,基本都是在这里找个伴儿晚上直接去约炮了,王这样问显得非常外行而且不解风情,他点点头,脸上一派从容不带一点儿尴尬:“那我们就先走了。”
显然江星渡今天晚上没有找到合适的伴。
王打算起身离开,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转头看了看陈辞,后者的脸上瞬间挂上了笑容。
“陈辞,回国不跟我说,第一件事情就是找江星渡喝酒。”
他冷淡地陈述了事实,随后拉着江星渡走了。
江星渡比陈辞还高几公分,挂在王身上像个巨大无比的嚼过的口香糖。王艰难地扶着他,右臂深深陷入他背后的衣料,不容置喙的依靠力。
王烦得要死,在里面污浊的空气里待着感觉自己浑身上下没有一个地方是舒服的,他听着震耳欲聋的音乐又想吐,出门了才觉得好一些,头顶上五的灯光打下来是油腻腻的感觉,像是润滑油推开在皮肤上,他觉得恶心。
江星渡走路有些歪斜,王深知他的德行,一出门就臭着脸不再扶他,结果江星渡挨挨蹭蹭又蹭过来靠着,王臭着一张阴郁的脸把他推到车上,在他裤子口袋里找出了车钥匙。
江星渡仰躺在车后座的时候胳膊支着抬脸去看王,他眉眼弯弯,油腻的灯光投射进去也剪成了春湖的碎波。
年轻就是好,喝酒都有一种肆意的潇洒和欢愉,身上的酒味都是不带任何体味的清爽又沉溺,和混迹交往圈而不得不喝得人畜不分的中年人身上的酒臭完全不一样。虽然是这样,王也不喜欢任何醉酒的男人,不管是身上带着的是年老之后的酒臭还是带着青春的酒香,都一样令人厌恶。
王黑着脸‘砰’地一声对着江星渡的笑脸关上了车门。
江星渡和他是性格完全不同的两个人,唯一的共同点可能就是性向上。
王一边开车一边在后视镜里看江星渡的状况,他能满脸写着不开心,但是关心还是不了的。
红灯亮起,他缓缓停




佛法僧目独角兽 分卷阅读2
下,余光能看到身后身前的车光长龙,突然想到他来接江星渡的次数应该已经超过了几百次。
真应该找个本子记下来的。王心里想。
他从某某某前任的刀子下救过江星渡,也在江星渡即将破坏别人家庭的时候充当过大家长,有一回江星渡和对方裤子都脱了,人家去洗澡,他把江星渡捞出来,每次江星渡喝得烂醉,他任劳任怨接他回家,他给江星渡擦屁股,就像一块超薄强力吸的成年人适用型尿不湿。
这块尿不湿一贴就贴了二十多年。
江星渡现在在后座开始哼唱起来,他今天穿的又是一身迷之好看的搭配,只不过刚才应该是揉皱了。这小子在刚知道自己性向的时候钻研了两三年的时尚杂志从此以后穿衣风格十分高端,随时随地都是个男模。就算是正经场合,要是他想,也能穿的一股子靡丽又自持的色`情。
“你今天是没看到合适的吧。”王突然开口问他。
江星渡装模作样地想了一会,语气寡淡:“没有。都是老面孔了。”
王熟练地拐弯,眼睛认真地看着窗外:“要么是你泡过的,要么是你不想泡的,你真想发展业务,出去啊。”
江星渡咂咂嘴:“出去你还去接我吗。”
王一口否定:“做梦呢。”
江星渡嫌热,扭着把外套给脱了,衬衫解了三颗扣子,锁骨和一小片胸肌露在外面,月光溜进来涂满,好像皮肤都是润泽可感的温热。
“你看陈辞今天见你怎么还跟耗子见猫一样,真的是......一点儿长进都没有。”江星渡嗤笑一声,“还是怕你。”
王把车开进了小区,慢悠悠地回答他:“习惯了吧。”
“上次你说你爸妈又出去了,怎么,联系上了吗?”江星渡从座位上直起身子,东倒西歪,不像样子。
王拔了钥匙,打开车门,淡淡地回他:“走之前发过邮件,没有再联系了,应该没事儿的。”
江星渡又笑笑,他伸手抠起了车子顶上细软的毛,直到王把车门拉开才纡尊降贵让人把自己给请出去。
“赶快回家,我的汤还在锅里炖着,耽误我事儿了你今晚上就等着挨吧。”王搀着他往公寓走。
“反正我就是比不上你买的几斤猪肉呗。”江星渡亲密地搂着他,嘴上埋怨。
王不置可否。
王那联系不上的不着调父母都是律师,现在还时不时到大学讲座,两个人经常飞来飞去,手机从来不用智能的,有事儿只用邮件联络。
王的名字就由来于他们二人的职业,一种古代的独角异兽,在法庭上能辨别是非曲直。
幼年王一是永远写不好自己的名字,二是觉得名字实在难听,后来知道这名字是在王法王律王庭中间挑出来的,就觉得好听了很多。
他妈和江星渡的妈生产时是相邻病床,出来之后一拍即合买了相邻的屋子,虽然后来江星渡搬家走了,但是学校还是同一所。不仅如此,大学也考到了一座城市。
研究生毕业之后就共同租下了一间公寓。
王在网上招租,无意间又看到了自己和江星渡幼年时的玩伴,虽然没有他们俩这么亲,但出去也是铁三角的水准,后来他高中转到不同的城市,考大学却又奇迹般地和王在一所学校。
于是王招呼他过来,江星渡,吴琅和王就住在了一起。
王压着怒火把江星渡像扔死猪一样扔到沙发上,江星渡一看王的表情极度不爽,瞬间就知道对方在酝酿一场暴风般的训斥,不慌不忙张开双臂搂住了王的腰,把脸埋进了王的卫衣里。
他像个小孩子瓮声瓮气地说:“大哥,小弟知错。”
这两天王改稿子改得头秃,每天晚上靠着咖啡续命,能出来接江星渡一趟着实不易,又赔上了不少一会儿工作时间,就算是当着别人的面不骂他,回家肯定还是要骂的。
王被他气得要笑,绷着嘴角好几次才把上弯的弧度压下去:“江星渡,您大晚上能不能少给我找点儿事。”
“好的大哥,请大哥别揍我。”江星渡从善如流。
不知道他到底能跟王下多少次这样的保证。
02.
吴琅半夜也没回来。
江星渡醒酒后睡觉。
王还在继续改稿。
他高考的分数只够得上好大学,却没够得上好专业,全系加起来也凑不齐别的工科院系一个班的人数,毕业之后保研跟着老师研究魏晋南北朝,机缘巧合被美学研究所录用,同时读博,每日工作和研究内容不外乎玄学清谈,确实是在修仙。
下个月是新加坡一帮研究者的讲座,他现在的上司,也就是他的研究生和博士生导师,在里面有重要工作,为了带他,直接卸了一半给他,王知道机会难得,不想错失,宁愿真的秃头也不要放弃。
他们的公寓最好的就是一间宽阔的客厅,落地窗对着万家灯火,他坐在毛毯上靠着茶几改稿子,双眼酸涩,半个小时之前吴琅发回来的信息说自己还在加班,他进了一家大企业研究扫地机器人,每天和王争着秃顶。
王推开电脑往后仰躺在地毯上。
已经是春天了,并不寒冷,他只穿了薄薄的睡衣。
他曲起腿,双眼看着屋顶带着斑点的壁纸,又想起来今天在酒吧看到的人。
坐在沙发最旁边的,那张泫然欲泣的小脸,属于江星渡上上上一任男朋友。
江星渡当时跟他说的清楚,两个人玩玩,结果对方动了感情,缠着江星渡,甚至请私家侦探,最后被逼急了直接带刀过来他们的公寓。王出门买菜回来看见江星渡和他在门口争执,原本想要不管不问却在看到刀锋出现的一瞬间变了脸色,逮着前男友就是一顿暴揍。
对方也是被这个平日里看起来最无害的男人吓怕了,被揍得眼泪汪汪,理智也被揍回来,光顾着抱王的大腿祈求息事宁人。
江星渡小臂上被他划了一道红痕,不过到底是皮糙肉厚,啥事儿没有,王这边揍了三五拳,他那边看着王满眼都是感叹的星星。
王撸起袖子浑身都是乱窜的火花和电流,阴沉着一张脸,谁也没见过他这副样子。
他是个极度重视感情的人,因为极度重视,反而患得患失,他的兄弟他能打能骂,但是别人动一动汗毛都不行。
王翻了个身,把酸痛的左肩压在身下闭上眼睛,允许自己休息五分钟。
所以说都分手了......又来捅刀子,江星渡怎么还和那个人碰面了呢?王不想管江星渡的一身烂桃花。
大概是江星渡长得确实是好,五官挑不出来一点儿毛病,组合在一起又不显得过于妍丽张扬,反而融合得多情又浪漫,




佛法僧目独角兽 分卷阅读3
看得人心里痒得舒服,细细琢磨这张脸孔就像是慢性中毒的过程,最后病入膏肓还甘之如饴。
长得好看的基佬真是造孽。一个二个往上扑都拦不住。王想着,神松懈,睡了过去。在堆积如山的任务压迫下准时五分钟之后醒了过来。
他埋头去文献资料,再抬头的时候万家灯火灭了五分之四,剩下几家可怜兮兮地亮着。
王没有选择做律师,已经与父母为他定下的人生轨迹背道而驰,按照老爷子的话来说就是你别想从老子这再拿到一分钱,却总是口是心非偷偷给儿子打钱。
赚的钱确实不够,他从事的这种工作又不是工科理科,坐个冷板凳一坐就是五六十年的人也有,他的老师至今为止也没有富裕过,王上学的时候只见过老师抽最差的烟。
付出和回报在目前来看至少是不成正比的。
王有时候也会去投稿或者为补习班代课之类,赚些外快,聊胜于无。
一点,王回屋睡觉。
两点,吴琅回家,没带钥匙,王起身给他开了下面的门禁。
两个人各自顶着一对黑眼圈对视一眼,王指了指厨房,回屋继续睡觉。
吴琅被老板榨得不成人形,在王回屋之后抱着锅吨吨吨喝了半天,把所有的肉都捞出来吃掉。
吃完了他才后知后觉想到了早上王很有可能会发飙,后背一阵凉意,飞快蹿回屋子睡觉了。
七点半王坐在餐桌前想杀人的心都有了,这原来是他要留下来今天下面条的汤,结果吴琅竟然能全部喝干,他抖抖锅下面的一层骨头渣子,眉头皱得像风干的牛肉丝。
适时发进来一条微信,来自吴琅。
头有点凉:今天我正常下班,去菜市场给你带点东西吧??
王挑眉,给他回过去。
人形:我晚上给你列清单。
他发完信息,无意间抬头一看。
江星渡敞着怀坐在他对面喝粥,头发还沾着水,结实的胸腹块垒分明,也是湿漉漉的,有种蓬勃的艳情男色,看得王觉得十分别扭,放下手机拿勺子指了指他。
“江星渡同志,你能把衣服穿好吗。”
江星渡坦然反驳:“我穿的又不是正经衣服。”
他懒懒散散地抬眼看了王,说:“是老王你自己穿的太老龄了好不。”
王穿了一身粗布的墨绿衬衫,板型宽松,领子束着脖颈,衣领中间的缝隙正好对着那颗小痣。
“这衣服穿的舒服好不好。”王强调。
“这样是不会有男朋友的,你穿的就像个太极师傅。”江星渡挑刺。
王:“不劳心,我已经有男朋友了。”
江星渡差点忘了这茬,翻了个巨大的白眼。
“上次不是吵架了吗,我以为你们分手了。”他伸手拿了王盘子里吃不完的油条。
王搅动米粥的手上动作停下来,露出一点头痛的神色:“哪能那么简单就分手,我们找个伴儿多不容易。我自己也不想分手啊。”
江星渡兴致勃勃:“他说你直男,不是还要你给他买包吗?”
王提起这个就来气:“我本来就是男的,哪有男人这样形容男人的,再说了难道基佬就非要买女士手提包吗。”
“我说买别的,稍微便宜一点,但是他就不愿意,上次刚送过一套化妆品,真的是不能惯。”
王的男朋友是大学时期的学长,对方现在是个普通白领,和王谈了六七年,平时似乎过于少女了,江星渡一直都很不待见他。
出门要王给他拎包,看见当季的新品动不动就发链接过来。
江星渡看着王淡而修美的五官,很想告诉他那个人配不上你,趁早分了算了。
但是他说不出来,王对于感情过分认真,他是个对忠诚和从一而终有一种变态迷恋的人,就算是最初认识到性向也绝对不同意到酒吧滥交约炮,以前和江星渡混一个圈子的人都评价王是标准的理想主义者。
这种评价总是伴随着嘲笑和王的不为所动。
他总觉得不对,他总觉得王是在压制自己,这样端着高高的,迟早有一天会摔下来。
“那你会给他买吗?”江星渡问。
王顿了顿:“如果他很想要的话。”
会买的。这是他的潜台词。
两人遂不再讲话。
王吃完了饭要去所里值班,江星渡没事干在家里做清洁,他毕业就被他爸叫去进家族企业,王知道的不多,大概是奢侈品之类的,忙的时候脚不沾地,闲下来天天能睡到日上三竿,他和江星渡告别,出门上班。
地铁人山人海,充满了提着包的西装白领,王靠着车门左摇右晃,研究所离他的住所差上一个十万八千里,地铁都要十几站,倒腾来回要两个多小时,一来一回两身臭汗。
棉麻衣服吸汗透气,他喜欢穿。
对于穿的像个老头子这件事情,王是丝毫不觉得奇怪。
他小时候和爷爷一起生活过,老头子喜欢盘串遛鸟,穿着白褂子摆个马扎在胡同口一坐就是一天,早上比鸡起的还早,把王叫起来练太极耍剑,他自小就懂得怎么去安静和与世无争。
因为他争不起,那时他父母的事业还没有起步,他不能和别的男孩子一样去购置几千块钱一双的联名球鞋,尽管他很想要。
江星渡当年有整整一个柜子的名牌球鞋,有些现在是有价无市,虽然这些对于江星渡来说不过是一时潮流。
他想要,要不起,最大的能力就是伪装成不想要,像个大人一样对这些孩子的追求表示不屑一顾,自顾自地穿布鞋和回力,活得像个老头子。
现在看来这样的做法并非没有成效,大家都毕业成熟了,看到当年竞相买过的球鞋只有一种烧钱的肉痛感。
王在地铁上被吵得头昏脑胀,下车了才看见手机上三个未接来电都是男朋友的。
联系人张铭远的最后一通电话在半个小时之前。
他进了研究所的大门,长长的一段路,两边是宽阔的草坪,阳光四处疯跑。他们所虽然没什么钱,却修得很雅致,他给张铭远回电话。
铃是一首王很熟悉的英文歌。
那边接通以后,并不说话。
王这边先开口:“张铭远,有什么事儿吗?”
那边依然沉默。
“我现在在研究所门口呢,马上去上班,你怎么了吗?”
张铭远的声音很低,压着怒气变得有些滑稽:“张铭远张铭远,我是你的一个陌生人吗?”
王被他突如其来的抱怨给说愣了,他微笑着说:“不是啊,你不是我男朋友吗?”
“是要买那个包吗?”王想了想,说道,“这个礼拜我们再去看看好不好?我是真的觉得




佛法僧目独角兽 分卷阅读4
那个包不适合你。”
当然不适合了,女性手提包。
张铭远就像被踩到了尾巴一样:“我找你你就觉得我是要你给我买东西?我在你心里就是吸血虫吗?”
王往所里走:“你没事干干嘛要说自己是吸血虫?我这样说你了吗?”
张铭远冷笑:“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怎么编排我?”
王:“谁编排你了?大早上你别阴阳怪气的,有事说事。”
电话那边又是冷笑一声:“没事,告辞。”
说完就挂了。
王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握着手机发呆,突然看见自家顶头上司从楼梯上下来,忙不迭把手机揣进兜里,上前问好。
张铭远莫名其妙的电话和生气都让王觉得心烦意乱,强迫自己定下神来又借助了三大杯浓茶,他和另外一个年龄相仿的年轻人一个办公室,两个人的电脑桌背对拼在一起,上面都是成山的资料,一眼看过去密密麻麻都是色便签,像是杂乱无章的小旗子迎风飞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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