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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法僧目独角兽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承德皂毛蓝
庄浮生的脸突然红了,他自己似乎是意识到了这突如其来的羞涩,又或者没有,但他在王暴露出来的上半张脸里陷落,进入迷宫兜兜转转拔不出来。
王显然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完全没有察觉。
庄浮生突然觉得这个不大的研究所其实是个很好的地方。
他走后门进来,真的是最正确的选择。
时间厚待这群与美有关的人,麻雀啁啾,青叶蓊郁,季花长盛,生命安宁。
他虽然是后门得来的工作,却没有人看不起他,他什么都不懂,任何一个长辈或者王都能教他。
王似是感觉到了他的目光,头略微抬起,在对方即将抬眼之际,庄浮生飞快地埋下头去。
心跳如擂。
次日周六。
每次到周末都好像跋山涉水千里迢迢终到目的地一样疲力尽又心满意足。礼拜五的晚上王熬夜追小说,于是礼拜六理所应当睡到了日上三竿。他裹在被子里在三人微信小群里发信息,知道吴琅也在被窝里就满足得不得了。
窗帘半拉开,他把被子夹在腿中间拧巴躺着,觉得人这一生最幸福的时刻莫过于此。
江星渡出门健身回来买了只鸡,到家把王从被子里挖出来去熬汤。王心心念念鸡汤面好久,一朝得到满足,满脸都是荡漾的笑意,快快乐乐提着鸡去了厨房。
吴琅拎了一兜子豆芽葱姜蒜,在阳台旁边搬了个马扎坐着择菜,阳光下面一身金色,像是短发金毛;江星渡盘腿坐在沙发上,上半身西装,下半身大裤衩,和他爹开双人会议。
他头发梳到头顶固定,俊美的五官朗阔沉稳了许多,不笑的时候还真挺能唬人,其实下半身两条长腿大剌剌敞着,脚趾头里夹着姆明的脸甩来甩去。
江星渡在外面多情风流又冷静,在家里着实一言难尽。
这个会他和他爹开了好几个小时,期间吴琅择完了菜还磕掉了一袋瓜子,给江星渡拿了无数次的笔记本和资料;洗了他们三个的衬衫和t恤;帮王看了无数次的锅好让他坐在旁边和他们研究所的小年轻研究题目,吴琅饿的头晕眼花,无数次想要把江星渡的电脑从窗户丢下去。
他愤怒地指着厨房示意汤已经能喝了,又指指江星渡还在视频中的电脑,说了几句什么,江星渡扫他一眼,说话都不带顿一下的。
然而吴琅饿得要死王也不让他提前吃饭。那边王刚刚把汤端上来,这边江星渡的电话刚好打完。他脱掉西装,把衬衫扣子解开几个,长长出了一口浊气。
吴琅坐下就卸了一对鸡腿。扒皮分肉成三堆,一人一小堆。这是他们吃鸡腿的老套路了,毕竟一只鸡只有两只腿,剩下那一个无论是谁心里都不会太好受。吴琅两只鸡腿分三份分了这么多年,早就得心应手。
他曾经扬言用实验室的天平称一称也绝对是重量均等。
分肉也不过是看起来很厉害,其实没什么用的技能。
周六周日若是没有同事间的邀请和应酬,他们三个说话带吃饭能持续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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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小时,吴琅上次激情辱骂老板还没有结束,这次又跟着上回书再续激情,说到一半江星渡的手机响了起来。
江星渡并不避讳他们,直接接起来:“谁啊?”
王和吴琅只能听见那边巴拉巴拉说开了一长串,似乎是很急躁,而江星渡则听得满脸乌云密布,不耐烦的打断了对方:“当初不是这么说的吧。”
那边继续巴拉巴拉,在辩解什么,能听出来声音很急很慌。
江星渡:“说好的事情,你反悔了,那是你自己的事情,我早就说好了,不会变的。”
王猜测八成是江星渡上一任炮友想要转正,不想却夭折了。
江星渡自己对待别人的态度很容易让人炮友男朋友分不清楚。他出门约炮很有可能和别人说玩玩而已都不要当真,但是他自己擅长暧昧不清的撩人手段,要是约了一次之后他觉得还行,就会再约一次,往往对方就会误解。
王从一个基佬的审美角度来看,江星渡确实有能够风流一辈子的资本,多金多情,关键是也够狠。
和他自己是完全不同的基佬。
王完全可以想象电话那边的人是怎样恳求江星渡给他一个机会,但是江星渡这个人一旦下定决心,很少会选择反悔。王有时候也在怀疑究竟什么人什么东西能让江星渡真实喜欢上,爱上,有一天也会和电话那边的人一样苦苦哀求一个铁石心肠的人能对自己大发慈悲,却仍旧被弃如敝履。
以后不知道,反正现在没有。
他和江星渡初高中的时候就有人向江星渡告白,那时江星渡还没有现在这样对于随便玩玩那么擅长,江星渡认真拒绝每一个前来示好的人,如果对方在被拒绝之后还缠着江星渡,那他会非常不留情面地碾碎对方的心意。
撕掉情书,倒掉礼物之类的。
“你如果就是这件事情的话那我已经说的很清楚了,我希望你不要再来找我。”江星渡的语气冷冰冰的。
听过江星渡低沉温柔男声的人,再来听他现在如同面对陌生人一样的语气多半会让人心里难受吧。王想。
那边当然还在继续说,江星渡一语不发,眉头紧锁,把电话挂掉了。
“谁啊?”吴琅问他。
“一个男伴而已,已经不会再联系了。”江星渡的手指在手机屏幕上滑动,显然是要把对方拖进黑名单。
“好的吧,一身烂桃花。”吴琅吐槽,“是上次那个香水男孩吗?”
吴琅想象力丰富,把江星渡所有处过的并且持续了几个月的都编上外号,这个香水男孩王也有印象,给江星渡送过一瓶香水。
江星渡淡淡地说:“是他。”
“我觉得那孩子还不错啊,还挺乖的,你试试嘛,又没有坏处。”吴琅建议。
“不行,之前说的明明白白只是约炮,他单方面毁掉了我们的协定,这让我很不舒服。”
王插嘴:“您可得了吧,你自己表现的就胡天胡地的,怎么这个方面这么双标?”
江星渡反驳他:“你把我的事儿看得这么明白,你自己还吊死在一棵树上?”
江星渡又攻击张铭远让王有心不忿:“这是两码事儿。”
吴琅见缝插针:“其实都是一码事,管不好自己的感情生活。”
饭桌上出现一瞬间的寂静。
王叹口气:“我没有管不好我的感情生活。”
江星渡讥讽他:“合着你后半辈子就打算养这么个吸血虫?”
王一拍桌子,腕子上的白玉炉晃了晃,发出清脆的声响。
“江星渡!你到底吃不吃饭!找揍呢!”
“得得。”吴琅伸出双手拦住两边选手,“二位大哥咱们有话好说,可别动手。王,我和豇豆一直都讨厌张铭远不是没有原因的,劝你一句,该分分,至于豇豆,你这个条件玩一玩无可厚非,但是至少也应该安分点了。”
江星渡看着王气鼓鼓的脸颊,发出一点笑音:“老王,你分手,我安定,你怎么看?”
王翻他一眼:“你想的真美。”
他一口气喝掉碗里的鸡汤,生着气走掉了。
王也不知道自己在气什么,也有可能是他发现其实自己和张铭远的配对真的很糟糕,他开始讨厌自己男朋友的吻并且抗拒和对方上床,这件事情让他挫败。
陈辞回国不到一个月,和江星渡正热乎,知道江星渡熟悉每一家酒吧就让人带着去,最好是那种寻常人都找不到的极其隐秘的所在,江星渡竟然也就真的带着他去了。
王下午在家里吃吃喝喝看电脑,睡睡醒醒忙工作,哪儿也不去。
接到江星渡的电话是晚上十点半,酒吧5119,熟悉点的都知道是我要一晚的意思,王激情咒骂江星渡,并且盘算着这一回一定要把陈辞骂的满地找牙。
这家酒吧一般都是老客才能进,王是酒吧里一股清流,门口穿着暴露的兄弟也认得他,二话没说就放人进入。
王推开江星渡那个包厢的门的一瞬间脑子都炸了。
他看见江星渡怀里坐着个小孩儿,伸着洁白柔软的脖子,搂着江星渡的脖子给人喂酒。
*注解:原句来自苏力教授的论文《复仇与法律以赵氏孤儿为例》:“我的这种努力也许立刻会受到中国法学界的抵制。”
07.
只允许老客进入实际上也是把老客当成了这淫靡夜店的一部分,王一路上面不改色心不跳拒绝了不知道谁的手递过来的高脚或浅口酒杯,里面五颜六色的液体就像是刚刚接下来的毒蛇分泌物,看着越美艳,发作就越快。
他来这里总是想全副武装,氧气面罩之类的一个不落。
光是沉浸在这里面的空气都觉得浑身不自在。
到处都在反射光芒,破碎的,林立的,湿漉漉的光芒。明暗切割得不够高明,人体肌肤像是地毯一样在眼里铺开,随便拐弯都是一个独立的包间,或者纯粹是封闭沙发。
不堪入耳的声音。
提前透支的生命。
沉醉不醒的欲`望。
在王心里这和乱交澡堂没有区别,只不过是价格上的区分。
这种地方吴琅当然不能来,他看个脱衣舞都面红耳赤,来到这里怕是会直接暴毙。
男孩今年整二十,觉得当个mb没什么不好的。有的客人出手大方让他一晚赚的比小白领们两个月还多。他看到江星渡第一眼就觉得喜欢,江星渡像是人间风月炼化的艳刀,看一眼那刀锋就划开皮肤往骨头里钻,让人从骨头里面都痒起来。
这样的人他是宁愿不要钱也想睡的。
江星渡半垂着眼睛,他眼角上挑,垂着眼睛看人有种放任宠溺的错觉。他默许了让他钻进怀里喂酒的动作,男孩觉得有些奇怪,好像这一切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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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星渡自己计划好的,但他确实无法拒绝江星渡这样的人,他心跳剧烈,并且手脚发软,小心翼翼地含着酒吻他。
直到房门一声响,他看到江星渡的眼睛明显一亮,嘴角的笑意也扩大。
随后他的手腕被一股大力牵制住了,握在手腕上的手把他从江星渡的怀里扯出来,他身体不稳,摔在旁边的沙发上。
他抬头看见一张冰冷的脸。
这个人穿着棉灰色的柔软卫衣,袖子撸起来,手上的力气不容小觑。
“谁的腿啊,净天瞎坐。”
男孩睁大柔顺的猫眼,‘咕咚’一声咽掉了嘴里的酒。
“你是他的男朋友吗?”他问道,声音软软的,很无辜。
王顶顶讨厌白莲花男孩,扯起一边嘴角,犬牙看起来很凶狠,他露出一个有点酷的表情,语气凌厉地说:“男朋友?我是他爹。”
他是不是江星渡的爹这件事情还有待商榷,但是他现在肯定是陈辞的爹了,陈辞看见王进来就浑身激灵。他呆愣愣地注视着王轻轻松松把坐在江星渡怀里的男孩子赶了出去,然后转过头看他们这边的人,和自己双眼对视。
陈辞‘嘶’了一声迅速把头扭过去。
一二三四五。王冷漠地数了数,都是江星渡的狐朋狗友,基本都是纯1到哪都吃香的,还有一个瑟瑟发抖的陈辞。
陈辞怕王这件事情是真的没话说,王以前是他组长又是政治课代表,由于成绩好被老师委派任务教陈辞学习,陈辞不服管,每天躲着王。
陈辞小时候因为有钱骚包经常被门口的小混混堵,那天他甩掉了跟在他后面想带他去自习的王,转脸就被小混混缠上。
陈辞被扒了裤子,委屈地哭哭啼啼,王就突然出现了。
他打架毫无章法,狠得像条疯狗,把两三个小混混揍了个转圈,拿回了陈辞的钱包还勒令他们以后不许再来。
明明是一件很好的事情,但是王掏出手机对着陈辞丢脸的样子就是一通拍,拍完了丢掉手里小半块砖头,皮笑肉不笑的样子比小混混还恐怖。
“下回政治你再不及格,我就把照片洗出来送给安荷。”
安荷是陈辞性向尚且笔直时追求的女孩。
王擅长营造恐怖气氛,因为他经常面无表情,你就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什么,有时候静静地看着陈辞就足够对方心慌意乱手足无措。
王抬脚就要过去找陈辞,手腕被拉住一时没注意往后栽进了江星渡的怀抱。
江星渡的怀抱是温热的,两条胳膊紧紧把他箍起来,对方的脑袋直接凑到王的颈窝,王坐着他片刻前还坐着别人的大腿。
“一般都是男朋友捉奸,哪有爹下场找儿子的。”他在王的耳边低声笑出来。
陈辞看到王乖乖地坐在江星渡大腿上眼珠子都要骇出来了,他酒浸泡过的大脑琢磨不出来这两个人到底是有没有事儿,同时又想到一种非常容易被王揍一顿的可能。
渣男江星渡沾花惹草,贱受王默默守护了他十几年。
这种可能性让陈辞恶心地浑身一颤。
不不不,王哥应该不是下面的吧。
王坐在他怀里动也不动,侧过脸和他说话,两人嘴唇离得极近:“你要是少做一些求父爱的动作,张铭远也不会误会我们了。”
江星渡挑起一边眉毛:“张铭远误会的是你和我?”
王推开他的手臂,站起来整理衣服,看着江星渡说:“能回去了吧,还是说。”他大拇指往旁边一指穿着暴露的男孩,“你今晚有伴儿?那你还叫我?”
江星渡声音压得低低的,保证除了他自己和王之外没人能听见:“陈辞好像没什么用,我又不能直接走。”
王了然。
陈辞骚包是有资本的,他父亲是江星渡的潜在客户。所以江星渡才会三番五次陪他出来,江星渡自己寻欢作乐的圈子里不少都是这样有权有势家族的年轻人,他家里毕竟不在这个城市,在此耕耘的根基并不算深。
陈辞家里情况有点特殊,家里有好几个孩子,陈辞小时候因为一些小说里豪门的常见情节和母亲住在王和江星渡的城市,是后来才出国,回国之后似乎突然被父亲看中了。
王点点头,转身就向陈辞走去,心里已经盘算好了该怎么说。
因为陈辞毕竟还是刚刚回国,一时之间难以融入他们这个圈子,孤零零的自己一个人带着一个衣着亮丽的男孩坐在角落的沙发,王在那里和他说话,不会有人听到。他缓步走到了陈辞面前。
陈辞看见王一张冷淡的脸慢慢从晦暗不明变得清晰,成年很多年了还是觉得有些恐怖。
“陈辞。”王看着他,没有任何表情和语气上的波动,“不要再把江星渡喝醉。”
陈辞有点结巴:“王王王王你?”
王的眉眼似乎阴暗下来,有些疲倦:“我防这个防那个已经很累了。算我拜托你,别再和他来这样的地方。”
陈辞心下了然:“我我我知道了!对不起!!”
王轻轻地叹了一口气:“谢谢你。”
“受不起受不起!”
他返回拉起江星渡的时候周围熟悉的四五个面孔冲他敬了敬手里的酒杯,王也点点头。
就这么大点儿的gay圈,谁还不认识谁了,王长得好,看着可攻可受,表情冷淡又有点儿高岭之花的意味,之前也有不少上来约他的,只不过他的洁身自好出了名。这点理想主义都被人嘲笑得烂了,反倒是不少人最后隐隐约约觉得王这样的行为就是一种孤直态度,有几个还扬言要一直等到王改变心意为止。
江星渡搂着王,两个人从背影上看着亲亲密密,陈辞琢磨了好久,觉得应该是有点儿什么不可告人的关系。
“我以为陈辞回国是因为他家老头觉得他有用,没想到只不过是国外惹祸了。”江星渡跟王咬耳朵,“孙子,之前不跟我说明白,白白带他逛了一半的场子。”
他的胳膊圈着王的肩膀,其实根本就没有喝醉,王歪歪头凑在他耳边嘲笑:“你自己也不提前弄弄清楚。”
“再说了,人家小孩儿往你腿上坐你不也很开心吗。”王看着前面的路,小声说。
他声音放小压低就出来一些半透明似的气音,清瓷碎玉的感觉,江星渡看着王微卷的头发落在脖颈后面深深的凹槽里,觉得心里痒痒的。
王才是一把艳刀。真正的艳刀都是敛在厚重的刀鞘里的,偶尔出刀一瞬间的流光四溢,才是华不可挽留也不为任何人所挽留的极艳。不和王相处久的有心人根本发现不了王的好,至少江星渡认为张铭远是没有这个意识。
他放心地圈着王让对方带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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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直到他察觉王的肩膀骤然僵硬,脚步也停下了。
“怎么了?”江星渡问他。
王回不知道投向哪里的目光,继续往前走:“没什么。”
他看不见江星渡脸上的微笑。
出了夜店江星渡松开王,脸上神色正常清明,根本没有喝醉,他笑嘻嘻的脸在灯光下分外柔软,好像一朵晚上才开放不愿意给很多人看的花。
“我想去吃宵夜啦。”
王下午任务终于来了,是印度绘画六支理论相关美学理论,说实话资料都不太好找,虽然没有扩散到整个文学体系但是讲绘画肯定还是要和诗歌舞蹈宗教等等联系在一起,倒确实是有些棘手。
东一榔头西一棒子不成体系的研究让他自己有些恼火。想了想毕竟发言有时间限制,肯定是不能成体系说完的。
他一个人要跟着老师抗魏晋还要进行印度方面的一些阐述,这么算算自己出场时间的确是很长,还是赚到了。
下午和老师沟通过,说是突然加了一些因素,大概是想要和中国魏晋时代出现的绘画六法做一个参照比对。王对《古画品录》比较熟悉,又是老师现阶段的大弟子,就由他来完成这个工作。
一下午也没做多少,反而是饿的要死,本来也就打算在接完江星渡之后吃点东西,既然江星渡这样提到了,他欣然同意。
两人去了一家经常去的小店,要了两碗馄饨。
老板是个憨厚的中年男子,店铺虽然破旧,但是做的东西都是真材实料,物美价廉,很受本地人的喜爱。
王江星渡和吴琅三个说到底也不是城市的原住民,在这里也没有房子,多多少少会觉得不踏实。深夜里的美食,不管是小龙虾还是馄饨都足够让人思及故乡。
这几年里他们跑遍大街小巷找那些夹缝里的美味。曾经在半夜十二点之后在一片漆黑的街区意外发现一点亮光,循着光找过去才发现是一家致的小店。店里应季野菜一样不少,菊花脑和茼蒿做得让人泪流满面。
江星渡喝了一口汤,五官都舒展开来,显得暖洋洋的。
“你下个月是不是要去新加坡?”他问道。
王吹开汤上的香菜,‘嗯’了一声。
“跟你老师一起去?你们所里跟你一个办公室的小孩儿呢?”
王笑笑:“他现在还不行。去不了的。”
江星渡‘唔’了一声,问:“要我跟去吗?”
王被他这问话给逗乐了:“我又不是五岁的小孩,还要你跟着?”
“人生地不熟嘛,万一出点儿什么事儿怎么办?”江星渡反问他,“你上次跟你老师去泰国,不就差点儿出问题了吗。”
他是指上次在泰国学术交流,对方邀请王去看不知道是什么内容的一场表演晚会,结果王差点被旁边的人抬到台上去的事情。
“新加坡啊,不会吧。”王也想起来上次的惨痛经历。
江星渡似笑非笑地看着他,给王看得毛毛的。
“我这次发誓不管是谁,什么邀请,我都不去了。”
江星渡这才埋下头去继续吃。
08.
证据确凿,该做个了断。
王为这一天准备了不少功夫。
他在张铭远公司楼下面等他,他知道张铭远中午会到附近的餐厅吃饭,然后再回公司午休三十分钟。
他没和张铭远约好,这几天他甚至都约不到张铭远。
中午张铭远下班,和一大群人一起出来,王一眼就看到了他。
一副倒霉模样。眼下青黑,头发乱蓬蓬的,提着公文包,正装揉得很皱。王逆着人流向张铭远走去,对方显然也看到了他,一瞬间的惊讶之后表情变成了尴尬。他的眼睛瞟向别的地方,似乎想假装没看见。
王的心慢慢沉下去。
“张铭远,我们聊聊。”
张铭远厌烦地看了他一眼,从他身边走过去:“我们没什么可聊的。”
王站在原地,不紧不慢地说:“聊聊5119嘛,再聊聊你们公司的异性`交友会。”听到王的声音,张铭远停下了脚步,转身看着他,王的眉眼依旧像水墨一样清浅,眉头都不皱一下,丝毫与己无关的态度。
“我看你社交面其实挺广的,不然怎么5119都进得去。”这不是一个嘲讽的句子,只是简单陈述事实,王说出来的感觉却让张铭远感觉不舒服极了。
十分钟以后他们面对面坐在咖啡店里。王每天夜里点灯熬油靠咖啡续命,现在一闻到咖啡的味道就感觉肠胃里一阵恶心。
“我下午还要回去上班。”张铭远浑身都是刻板的疏远和距离。
王最讨厌的就是‘我不跟你吵’的冷战场面,谁的错都应该放在明面上进行分析,大老爷们冷战来冷战去有什么意思,张铭远摆出这样的姿态就让想要说清楚的王变成了无理取闹非要掰扯的那个人。
“耽误不了你的时间。”王压着心里的火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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