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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无耻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维和粽子
蝶衣抱头思考了一下,道:每次看到你家公子笑起来,总有种会被他卖掉还帮他数钱的感觉唔,尤其是和花公子比起来的时候说到最后一句蝶衣羞涩的垂下了头。
哐当。
门被一下推开,沈知离穿戴整齐走了出来,对蝶衣道:蝶衣,热水,我要洗漱。
蝶衣闻言,忙一溜烟跑去忙活。
青荇的视线越过沈知离看向屋内,只见他家英明神武阴险狡诈至极的主上大人正四仰八叉躺在一堆衣服被子里,两只呆呆的眼睛上一边一个青眼圈,上半身光裸着露在外,一副惨遭蹂躏的模样。
虽然有点对不住主上大人,可是莫名的有点爽爽的感觉
唉,我定然是被主上大人带坏了。
洗漱罢,沈知离刚想回大宅院看看孩子们,忽然看见一个黑衣人急急忙忙跑来,递给青荇一封书信。
原本表情轻松的青荇脸上一下凝重起来。
沈知离不由问:青堂主,发生了什么么
青荇叹气:金城派被魔教灭门,华山长老带弟子去衡山赴寿宴之时遭遇魔教偷袭死伤惨重,这两桩是最大的,初次之外的小斗争更是多不胜数,正道武林如今下不来台,说要开围剿大会恐怕是要同魔教宣战了。
沈知离一顿:那苏沉澈也要去
青荇:按照以往是必须要去的莫说十二夜公子在江湖上的地位,就单论私仇也不会放过魔教的。
说罢,青荇就进屋将书信递给了苏沉澈。
苏沉澈披着凌乱的外袍接过书信,看完之后菲薄的唇抿了抿,琥珀色的眼眸沉了沉,看不出是何情绪。
虽然唇角仍旧有清浅的笑意,但那一瞬间的苏沉澈沉稳得有些陌生。
沈知离的心情忽然变得很差。
蝶衣那边也来了消息,说华山带了一大批人前来求诊,沈知离点头表示知道,也没有再去大宅院看孩子们的心情,匆匆回到了回春谷。
上次在武林大会也算见过,沈知离只开了一个过得去的价格。
对方听闻,忙问附近还有别的神医么。
沈知离果断摇头,并且表示再不救治好几个人估计就撑不下去了,对方沉吟良久,含泪应下。
由于诊费问题,回春谷常年比较清闲,这次来了这么多的病人倒是一下手忙脚乱起来。
好在回春谷内除了沈知离还有好些大夫,平摊下来倒也勉强够数,不过饶是如此,也连续忙了头十个时辰才将所有病人都处理过,沈知离累的几乎瘫倒,倒头就沉沉睡了一觉。
醒来时,发现外面正在争执。
沈知离跑出去就看见一帮受伤较轻的华山弟子正围着花久夜指指点点。
花久夜一袭黛云纹大红羽缎披风斜斜立在门框边,乌润长发编成几缕用金环束起垂在耳侧,修长手指挠着蛇头,露出一个讥诮的笑容,眼角伤疤弯曲,浑身上下透着一股既风骚又邪魅的味道。
见沈知离来,当先一个弟子道:沈谷主,敢问这位可是魔教中人
不等沈知离答话,又一个弟子道:一看他就是正道中人哪有穿着成这样还长成这样的,简直比魔教还魔教
花久夜舔了舔唇,很感兴趣的问:师妹,我能以魔教的名义杀了他们么最近谷中来了不少人,突然有点兴奋
沈知离按额凶狠道:不行转头对那几个弟子解释,这是我师兄,不是什么魔教中人,就是长得比较像坏人,其实他
沈知离的话还没说完,就见几个弟子露出惊恐至极的表情,一个个尖叫着跑远。
沈知离:
花久夜耸了耸肩,朝里走:真无趣还是揍那个姓苏的比较有趣。
苏沉澈
好像也好几天没看到他了当然这和她忙着照顾病人也有关系。
只是沈知离按着眉心思索了一下,终究去找了青荇。
青荇正在他的屋里收拾东西。
他要走了,那么苏沉澈一股钝痛涌了上来。
沈知离平静的看着青荇:青堂主。
青荇闻声转头,看向沈知离笑了笑:沈谷主,这段日子叨扰了,在下恐怕要先离开了
沈知离略一犹豫,也回笑:没什么,我还要感谢青堂主这些日子的破费。
青荇苦笑:我倒是没什么,反正最后出银子的还是主上。
提到苏沉澈,接下来的话就很好接。
沈知离:青堂主,我想那七情丹的事情你应该也知道
看着沈知离,青荇的神情也变了变,似乎有些不忍:雷统领也跟我们说了,此时还要劳烦沈谷主,实在不好意思主上他
沈知离忽得一笑:没什么不好意思的本来,我也觉得你家主上这感情来的蹊跷,不用同我解释了。等药材一到,我会尽快配好,托人送给你们或者你们来取也可以。她顿了顿,认识一场,道个别吧,还不知再见是什么时候了。
青荇见沈知离真的没有什么异样,才叹道:实在是魔教的话,十二夜不能不管。
沈知离这才想起之前的江湖传闻,十二夜公子同魔教仇深似海,不共戴天。
此时便下意识问道:十二夜和魔教到底有什么仇怨
青荇:十二夜是主上的父亲所创
沈知离忍不住:其实我一直想问,你们为何要叫十二夜
青荇一愣,才道:不知沈谷主可听过十二夜华。
见沈知离像是反应不过来,青荇接道:十二夜华是传说中能够起死回生的神花,虽然一切记载尚在书上,从没听闻有谁真的见过这花,但老主上一直想要找到 这花,不,与其说找到不如说是一种寄托老主上对夫人的感情很深,大概是希望她能活过来罢不过终其一生他也没有做到说到这里青荇的神情显得有 些消沉。
老主上,那应该就是纪明月口中的苏慎言
青荇抬头见沈知离也在默默无语,才像想起什么一般道:至于十二夜和魔教的仇怨我说到这你应当也能猜得出罢主上的母亲是被魔教的人杀害的,所以十二夜创建之意其实就是为了辅佐主上灭掉魔教。
沈知离垂头沉默良久,问:那叶浅浅
青荇摇头道:叶浅浅的事情我也不是太清楚,其实当初主上会和她纠缠到一起我也很意外,主上同老主上的性格很像,我本以为他会找一个主上母亲相似的女子说起来,沈谷主倒是和主上的母亲有些相似,啊,我这有主上母亲的画像,沈谷主可想一看
沈知离点头。
青荇翻找了许久,递给沈知离一卷画轴:主上出生没多久母亲就去世了,便一直靠着画轴维持对于母亲的记忆,后来他渐渐懒得翻了,我便替他收着。
说话间,沈知离已经展开画轴。
画轴上是个女子月下醉酒的图景。
一袭如流水般泛着淡淡银光的长裙蜿蜒而下,女子手中虚握着一个白玉酒杯,一手支着下颌,银白的袖口顺着手腕滑下,露出白皙而诱人的手臂,眼眸微醉,神色迷离,而那张脸
那张脸
美得令人几乎窒息。
你可以用这世上所有美好美丽纯真的词去形容画上的女子,她看起来犹如水晶般剔透明晰。
只消一眼,就让人再移不开视线
沈知离面无表情:她哪里跟我相似了
青荇:呃我不是说长相,大概是感觉吧据说当年她最大的爱好就是隔三差五揍老主上,而且从来不会手软
沈知离:
沈知离又看了看那幅画,眼眸微闪了一下,像是了然了什么意义叹了口气,合上画递给青荇:我知道了青堂主,替我跟你家主上道个别,我就不去见他了。
青荇接画,见沈知离转身就要走。
等等。
沈知离脚下一顿:什么事
青荇道:那个是我一个人回十二夜,主上他死也不肯跟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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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无耻 第5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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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知离挥着手送走了青荇。↑傻↑逼↑小↑说,www.shabixiaoshuo.com”
身后苏沉澈和花久夜又一言不合打起来了。
夕阳西下,沈知离默默叹了口气,回去继续照顾银哦,不对,病人。
华山长老清醒过来,握着沈知离的手连声道谢,让沈知离硬生生把其实我只是因为银子的话咽了下去。
身旁守着长老的一众弟子也都刷一下向沈知离行礼。
看过的病人也不算少,沈知离却还是第一次收到这种场面的感谢,微微有些心虚。
伤好了不过几日,留下诊金,华山众人就都出了回春谷。
每日翻翻医书,看看诊,开开药方,处理处理谷内事物,无事拣拣药材数数银子,沈知离的生活其实相当单调。
只是日复一日过下来,也便不觉得如何了。
事实上,比起之前此起彼伏一波夺过一波的事件,沈知离反而更喜欢这样的生活。
不用担忧,不用心惊肉跳,平平静静的过日子
从这点来说,沈知离其实是个相当无趣而且古板的人。
捧起还冒着热气的白瓷茶杯,沈知离躺在靠椅上翻着腿上师父留下来的医书。
无所事事的蝶衣坐在沈知离身侧开始喋喋不休的废话:小姐,你有没有看见花公子前两天穿的那件衣服啊,就是那件有红色有黑色的披风
沈知离有一搭没一搭的应着:嗯。
蝶衣双手捧脸,眼睛闪亮:真的好好看好好看,就那么一眼,奴婢的心都酥了。似乎承受不住,蝶衣不住扭动,花公子怎么可以这么好看这么好看,真是太过分了
沈知离:哦。
蝶衣扯住沈知离的衣袖,眨眼眨眼:小姐小姐,蝶衣也可以做一件那样的披风么
沈知离头也不抬:可以啊,银子从你工钱里扣。
花久夜属于她的包养范围内,蝶衣又不算,当然没道理让她掏钱。
蝶衣扁嘴。
沈知离转身继续看。
蝶衣继续扯她的袖子:小姐,呜呜呜呜呜,奴婢买不起那个料子好贵
沈知离:多贵
蝶衣:五两一尺布
沈知离霍然起身,拽住蝶衣的领口,口气不善:你说多少
蝶衣哆嗦了一下,老实重复了一遍。
沈知离回忆着昨天花久夜那件披风的长度,顿觉痛心疾首:五两银子一尺这简直是抢钱
蝶衣偷偷抬头:不是五两银子是五两金子
沈知离:
蝶衣猛然抱住沈知离的腰:小姐,你冷静点冷静点,你要做什么呀
沈知离斩钉截铁:找他同归于尽去
屋外突然传来打斗声。
噼里啪啦,稀里哗啦,轰隆轰隆,哐叽哐叽。
沈知离带着蝶衣到了屋外就看见两个飞快交击的身影,间或有蛇影一闪而过。
只见其中一个身影高高飞起撞上身后的院子,随着石墙倒塌的声音掀起一阵尘雾。
几乎瞬间,那人又从中飞起,再次交手。
沈知离按着额头,连叫停的兴致都没了。
蝶衣,去算算重建要多少银子,报给青荇。
蝶衣跟在后面道:可是小姐,青堂主走了啊
沈知离这才想起,一顿之间,打斗身影中的一个动作一顿,骤然掠下,白衣翩跹而落,弯起的眼眸望向沈知离,笑意宛然。
接着是那句永恒不变的开场白:知离
沈知离看了一眼苏沉澈,忍不住指着他的头道:你后面那缕呆毛怎么还没压下去
呆毛苏沉澈摸了摸头,触到那一缕百折不屈翘起来的头发,呃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翘起来的
一根铁笛伸过来,戳了戳苏沉澈那缕毛。
花久夜口气闲闲:一两天了罢我还以为又是你那个糟糕品味的产物,特地翘起来一根做鸡毛什么。
苏沉澈委屈的看着沈知离:青荇走了没人帮我梳头了
不等沈知离答,花久夜先插嘴:你自己不会么真是含着金汤匙长大的少爷。口气嘲讽。
苏沉澈无视他,眨眼:知离帮我梳头好不好。
沈知离:没梳
一把梳子被塞进她的手里。
握着梳子,沈知离犹豫了一下,但是看着那一缕异军突起的呆毛,把它压下去的欲望强烈的不得了
终于,她按住苏沉澈的肩膀,用力梳了一下。
呆毛在风中颤了颤,伏倒下去。
沈知离满意的松开手,就见那一缕呆毛又顽强的立起来。
一定要压倒它
沈知离反复同那缕呆毛搏斗,完全没注意到靠她靠的越来越近的苏某人。
嘶好痛苏沉澈抱头骤然退开。
花久夜握着一缕被硬生生拔出来的头发,淡淡勾唇道:好了,现在没有了。
沈知离:好办法,她刚才怎么没想到。
苏沉澈面色沉沉:还我的毛
花久夜咧嘴一笑,身形后掠,扬着手中那一缕头发:不给想要来抢啊,来抢啊
苏沉澈不屑转头:真幼稚。
花久夜的面色也一下沉起来:想打架么
这种对话每天至少要上演三四次,实在听都听腻了。
沈知离转身准备回去,后脑突然一痛,疼痛促使她反手一巴掌闪过去。
啪清脆一声,正中苏沉澈漂亮的小脸蛋。
苏沉澈摸了摸红起来的脸颊,又皱眉从自己头上拔下来几根头发,混着手上的几根头发结到一起。
沈知离:你在干什么。
苏沉澈的手指异常的巧,发结很快系好,他甚至还从腰间的玉佩上取下穗子绑到一起,才笑眯眯的提起问沈知离:好看么
黑色的头发系在一起分不出彼此,下头缀着的穗子随风轻轻摆动其实,挺怪异的。
但沈知离不自觉的脑中闪过一个词。
结发夫妻。
苏沉澈拉起沈知离的手,把结好的东西放上去。
知离让我娶你好不好
他的脸上还有被沈知离打的五个手指印,鲜红欲滴,看起来有些可笑但说话的神情却是认真的。
发丝轻飘飘的在手中,并不沉,反而有种微痒的感觉。
这种感觉传递到心里就好像心也被什么软软细细的东西撩拨了一下。
微微的痒,微微的动容。
不想嫁给他么
沈知离垂头看着那一缕交缠在一起的发,它们相似到密不可分。
就凭几根头发就想娶我师妹你在说笑话么
花久夜从沈知离手中抽出那一缕发,远远丢向一旁的草丛,接着神情冷冷看向苏沉澈。
沈知离的视线随着那一缕发抬起,定格了一瞬。
苏沉澈的神色也有冷:当然不是如果知离愿意嫁给我,把我所有的一切给她都没关系。
花久夜:包括十二夜
苏沉澈毫不犹豫:包括十二夜。
花久夜勾唇:那包括你的命么
苏沉澈顿了一下,花久夜已经嗤笑出声。
平静的看着花久夜,苏沉澈浅笑道:是,暂时不包括我的命因为我还想留着它娶了知离,在娶了知离之前,我是不会让自己死的。
完全不信。花久夜,你为什么想娶我师妹
苏沉澈回答的比任何一次都快:因为我爱她。
花久夜突然大笑出声。
好一会,他顿住笑容,揪住苏沉澈的衣领,表情依然维持着刚才笑的模样,眼睛里却满是让人发寒的阴冷:放心,我绝对不会把师妹嫁给你的第二个叶浅浅你想都不要想。
苏沉澈走远以后,花久夜才去看从他插口以后一直没说话的沈知离。
沈知离微微垂着头,不知在想什么。
花久夜的眼中闪过一丝心痛,伸手揉乱她的发,轻声道:怎么了,对师兄的态度不满意么
沈知离抬头,缓缓摇头,微笑:没有我本来也没打算嫁给他。
花久夜:可你还是很难过。揉着揉着,花久夜的声音里掺杂了不知是怀念还是什么别的情绪,跟小时候一样,完全不懂去掩饰情绪,我当年到底是怎么被你骗的
沈知离:喂喂我都包养你了,别提那些事情了。
花久夜笑叹:也是,我再去做两身衣服先反正是花你的钱,我完全不心痛。
沈知离:
你不心痛我心痛啊我心痛
又揉了揉沈知离已经乱得一塌糊涂头发,花久夜在她手里放进一样东西,转身走远。
她看向手心,本以为被他扔掉的那一缕结好的头发正安然躺在那里。
不到半月后,回春谷又迎来了第二批伤患。
显然不满足于华山一个长老,这次魔教的触须延展到了其他大门派,衡山和祁山掌门均在离山时遭到突袭,祁山掌门尚好,衡山掌门却是一时不查,被魔教贼人打中要害。
有银子送上门沈知离自然不会拒绝,尤其这次还来了个沈知离勉强算认得的人。
衡山大弟子杜意之。
光说这个名字她其实已经忘的差不多了,但一看到那张脸沈知离就忍不住想起当初他在武林大会上被苏沉澈整的数日下不了床还不住感谢的样子这倒真是个傻好人。
而就在沈知离感慨之时,七情丹的药材已然凑够由雷影押着亲自送到回春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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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无耻 第5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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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共七味药材,都是只存在于传说中绝难寻找到的。→傻→逼→小→说,www.shabixiaoshuo.com”
实际上,七情丹本身也是一个传说。
回春谷的药房里,雷影将放在宝匣里的药材一个个取出来小心摆放好。
北海吞天蛟的、南山之巅的紫薇贪狼草一样样数过来,最后是那份古方。
沈知离拿起药方,细细看过,唇抿了抿:这上面有些地方记载并不明确,我还需要试验一下。给我七日,不出七日应该就能配好解药。
得到沈知离的保证,雷影像是松了一口气。
却听沈知离突然问:是不是真的半个月就会完全遗忘
雷影点头:若古方上所言无错,那么就是这样。
那就是说只剩下半个月了。
脑中没来由的浮现出苏沉澈那缕翘起来的毛,一翘一翘,就像它的主人一样不屈不挠而且喜欢得寸进尺。
但是一旦拔除,就再也没有了。
沈知离将药材重新收回匣子,抬头发现雷影竟还在看着她。
她摸了摸脸颊,奇怪:我脸上有什么么
雷影冷凝的面容上露出了几分怪异的神色:你不难过么
沈知离低头折起那份古方:如果我难过那么可以不配这份解药么
雷影沉默。
沈知离洗了洗手,道: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无非是因为药物而来的感情过于虚假不真实,又或者苏沉澈背负着灭掉魔教的重任不该陪我耗在回春谷她转头对雷影笑笑,不用担心,我不会为了这个故意把解药配错的,都说了我是个有医德的大夫
该说的都被沈知离抢白,雷影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沈知离突然长吐一口气,笑:雷统领,不过是被忘记而已,我在回春谷呆了这些年,生离死别都见得多了而且
从药房里走出来,沈知离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已经下定决心,就彻底放下罢,不要再去想了。
蝶衣小跑过来:小姐,呼,刚才找了你半天那个怪人醒了。
怪人
沈知离赶去一看,她从南疆地牢救回来的那个面目狰狞疑似是南疆前代王的大叔正扬起恐怖的嘴角笑,光裸的身体大半泡在浴池里,仿佛很不好意思般道:小姑娘,能不能先给我拿套衣服,我虽然不介意,但是你们看到万一留下什么不好的记忆就不好了嘛
居然真的没死。
从地牢里把这人救出来他的身体已经很勉强,但碍于尴尬身份不能将人丢在南疆,沈知离只好一路颠簸把人驮回来,这人就一直保持着昏迷的状态,到了回春谷沈知离把人放回春谷的药泉里泡着就懒得管他
居然光靠药浴伤口就恢复了十之七八。
生命力真是顽强的可怕。
换上衣服又饱餐一顿,大叔满足的摸了摸肚子。
沈知离试探着问:你还记得以前的事情么比如你是谁
大叔很干脆:不记得。
沈知离旁敲侧击:那你以后有什么打算么
大叔:没打算。
沈知离:你就没有一点计划么
大叔:没有。那张可怕的脸上又一次露出笑容,我很满意现在的日子打算就这么过下去了。
沈知离面无表情: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吃我的住我的睡我的而且至今一两银子没有付
大叔点头表示知道,同时讪笑:小姑娘我目前身无分文你也知道的,不然我卖身给你吧。
看着那张扭曲着笑的脸庞,沈知离嘴角抽搐。
你卖身谁要啊买回来当镇鬼门神吗
门外忽然有人敲门。
沈谷主,沈谷主,你在吗
太久没有人敲门,沈知离愣了一下才让蝶衣开门。
走进来的是个月白长衫的年轻男子,俊挺修长,满脸的浩然正气,一看便知出身名门正派。
沈知离:杜少侠来有什么事情么
杜意之进屋乍一见大叔的脸被吓了一跳,但很快恢复镇静道:家师服下沈谷主开的药已经又昏睡了一日,我就是想来问问不知我师父何时能够清醒
这是她的本职,沈知离很快应道:令师的伤势颇重,我已经替他处理过伤势,若无恶化应当没有性命之忧,多睡些也是养伤,只要每日定时喂他服药,无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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