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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渡 完结+番外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弄简小号
外头微亮的晨光透了进来,吵醒了刚刚顺手关掉闹钟,还准备再睡五分钟“回笼觉”的楚淮南。
摘掉眼镜的公狐狸,五官致。但裹着被子蜷缩在床上的样子,却让沈听联想到了冬眠赖床的熊。
他九点还约了陈聪在悦淮开会。而墓园在远郊,来回至少要三个小时的车程。沈听十分人性化地给楚淮南预留了一个小时的洗漱和早餐时间。但前提是,楚淮南得准时起床。
可他没想到这个平日里雷厉风行的远南掌门人,居然会赖床!
沈听拉开窗帘,抱臂看着床上用被子遮光的楚淮南,哭笑不得地说:“楚淮南我数到三,你再不起来的话,我要去掀你的被子了!”
三个数很快就数完了。说一不二的沈警督大步上前,扯着被角一用力,却没能掀开被子。
在被子底下”睡得很沉”的资本家突然发难,行云流水般的一招扣腕握肩,将没有设防的沈听拽得向前一扑。
这套反击敌方切脖摔的招,是格斗术中的经典招式。
受过专业训练的沈听有的是办法来化解。可他现在是宋辞,是个中看不中用的阔少爷。又怎么能化解这种难度很高的突然袭击呢?
施展不开的沈听只好僵着身子按捺住所有肌肉记忆,胡乱蹬着腿,一副想要乱拳打死老师傅的样子,吼道:“楚淮南!你干什么!小爷好心来叫你起床!你居然敢暗算我?”
楚淮南早料到了沈听的“束手束脚”。他熟稔地将身体团成弓形,用膝盖抵着对方肌肉分明的腹部,却没舍得使力,轻轻巧巧地把一招“力势泰山”变了个形,薅着沈听的手腕将人摔在了床上。
“早上好,欢迎来我床上作客。”
居高临下的资本家一脸清醒,哪还有半点赖床的样子!
沈听挣了下手腕却没能挣开,勾起腿用脚后跟踢了踢楚淮南的腰窝,怒道:“松手!”
楚淮南低下头,暧昧地用鼻尖蹭了蹭他的脸颊。
和主人一起开开心心地醒过来,想要拉着心上人一起做早操的小淮南,抵得沈听满脸通红。
楚淮南倒像个没事人一样,云淡风轻地低声说:“你这可不是腹背受敌的人,该有的态度。”
“让你撒手听见没有?!”见楚淮南仍不肯放手,想着资本家吃软不吃硬的沈听,只好靠嘴巴软硬兼施,放软了声音说:“我饿了,我要吃早餐!”
“我也饿了。”低软的声音还带着点儿刚醒的鼻音,倒显得楚淮南比他还更委屈些。
沈听忍无可忍,屈起长腿踢他的背:“滚开!我晚点儿还有事,再这么下去,今天你只能一个人——唔。”
饿急了眼的楚淮南,吞下了眼前人的后半句威胁。
软热的舌头见缝插针地探进唇间,舌尖用了点力强势地扫过对方柔软的上颚。
资本家这种不太常见的“填饱肚子”的方式,让沈听素来灵活的头脑瞬间当机。
他像台因为过热而停转了的密仪器,一脸懵逼地瞪大眼睛,愣愣地盯着楚淮南近在咫尺的脸。
沈听因为愣神,被长驱直入地吻了至少半分钟,才捡回了一点儿身为宋辞的自觉。但他在接吻这件事情上,远不到熟能生巧的地步,只好带着点儿警告意味地咬了咬楚淮南的舌尖,示意他赶紧停。
预备放长线钓大鱼的资本家,见好就。
赶在沈警督彻底暴走前,乖乖地结束了早安吻,心情大好地洗脸去了。
楚家是在两三百年前,从姑苏一带迁来江沪的。因此,家族的墓园至今仍设在江沪与姑苏市接壤的青江区。
今年清明节当天,黄历显示不宜祭扫。因此大家便扎堆在第二天前往墓地祭祀。
而扫墓最好的时间就是清晨。
五点多六点不到,出城的高速便已十分拥堵。
和沈听在一起时,楚淮南更愿意自己开车。白色的揽胜夹在车流中缓慢移动,他也不着急,稳稳地跟在前车后头还保持着一段不大不小的安全车距。
沈听九点有事,见路上堵便略有些烦躁。他脸上虽然没有显露,但手指在靠近车窗的皮饰门框上不耐地轻轻敲着。





暗渡 完结+番外 暗渡 完结+番外_224
花束是一大早就有人送来的。淡黄色的雏菊和纯白的百合在后座椅上,散发出幽微的冷淡香气。
清明多雨,昨天夜里的那一场虽然不太大,但也一直下到后半夜才停。今天,倒是难得没有雨的好天气。楚淮南的心情也难得不全是低落。在对父母的追思中,还夹杂着一些微妙的快乐。
一向打扮休闲的沈听,难得穿了套深色的正装,还破天荒地打了个交叉的领带结,倒颇有几分初次登门拜访父母的郑重。
枫远公路附近有好几个公墓,这个时候遇上扫墓的高峰,因此最为拥堵。而过了那一段再往外开,车便明显少了。
楚家的墓园建在一片风水很好的山头上。墓园的入口是个仿古的祠堂牌坊。左书宗功丕著钟麟趾,右书祖泽长绵起凤毛,中间则是一幅鎏着世泽绵长四个金色大字的匾额。
看守墓园的一老一少穿着统一的灰色中山装站在门口。老的六十几,少的才二十出头都是一脸肃穆恭敬的神情,看上去已经等了多时。
老的那个见到楚淮南的车,立刻上前挥手致意。车窗放下来了一点儿,他便弯下身子打招呼:“董事长早。”年纪大了的人,连称呼也规矩又老派。
老人家给楚家守了一辈子的墓地。在他看来,楚家的“楚先生”可以有许多个,但董事长却只有当家的那一位。
“钟伯早。”楚淮南和气地弯了弯眼睛。
钟伯便又朝他作了个揖,笑道:“今年您也不是头一个来的。有好几个亲友都已经送过花和鲜果了,前脚才刚刚走。”
穷在街头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人世如此,墓地亦如是。
国人慎终追远,视死如生。可那些和逝者生前,并无深情厚谊的,此刻汲汲靠近,说到底不过是为了做给活人看罢了。
钟伯从车窗里塞进来一张纸条。楚淮南接过来,又笑着同他寒暄了几句,这才开车驶入了墓园。
私家墓园里没有其他车,楚淮南单手握着方向盘,用另一只手打开了纸条。小小的字条上密密麻麻写着几十个名字。有的名字前画了颗五角星,而有的则是三角形和圆形。
沈听转过脸来看了一眼,只觉得那些标注的符号,像是预先踩点的贼,为了方便盗窃而留下的记号。他撑着下巴好奇地问:“那个钟伯给你递了什么?难不成扫个墓还有行动指南?”
楚淮南把那一串名字递给沈听,示意他看看。
除去一位姓楚的本家亲戚和两个外姓表亲。名单上的其他人多是和楚家没有血缘关系的旁人。有几个名字前标注了圆形的,更都是当地知名龙头企业的企业主。
沈听看完仍是一头雾水,不明就里地追问:这些图案是什么意思?进你们楚家的墓园还要打哑谜?”
花重金修过的路,尽管平坦宽敞,但山坡的天然高度在那,因此不陡峭。楚淮南双手都握上了方向盘,目视前方说:“名字前画了五角星的,表示是本人亲自前来的,三角形则是派了家族本姓代表前来的,而圆形则是人没来,但送了花和供果的。”
楚家家大业大,平时想要攀附结交的自然不少。但能花心思,赶在清明前后来楚家墓园祭扫的到底不多。尽管大多也都是冲着泼天富贵的讨好,但做了的没做的、用心的和没用心的、本人来过和本人没来的都需要区别待遇。
而这些,当家人都要做到心中有把尺,这样日后才能赏罚分明。
“做资本家还得记这些?那可真麻烦。”
楚淮南勾着嘴角,侧过脸来对他笑:“替我嫌麻烦?那以后都你帮我记这些好不好?反正我看你的记忆力很好。”
比如宋辞的生辰八字,还有他身边那些数不清的狐朋狗友的脸、名字甚至生平,你都能如数家珍。这样的记忆力记这么几个名字简直易如反掌。
听不见资本家心声的沈听摇摇头:“我才不记这些呢,累都累死了。”
楚淮南很理解地颔首:“也是,你这颗脑袋得省下来记其他事情。”他语带双关,余光瞥见沈听面有惑色,舔嘴唇又补充了一句:“比如说我。”
这个动作让沈听联想起了早晨的吻。他屈起食指用指关节揉了揉自己的嘴唇,“你?你还用脑子记?成天在我身边阴魂不散的,烦都烦死了。”
“这说明我让你印象深刻。”惯会说话资本家伸过手来揉他的头发,“这么珍贵的脑容量还长期为我专门留着地方,我很荣幸。”
停车场建在离山顶不远的地方。一小块空地能停下大概二、三十辆车。上一批来扫墓的人前脚刚走,这个时候除了工作人员环保电瓶车,一辆外来车辆都没有。
昨夜刚下过雨,山里的空气很好。楚淮南停好车和沈听一人捧了一束花,并肩前往父母的墓地。
此刻,连羊肠小道上都笼罩着一股墓园里特有的宁静和肃穆。绿荫之中叽叽喳喳的空灵鸟鸣,非但不吵闹反而更衬得环境格外幽静。
看着楚淮南用随身携带的矿泉水,象征性地为楚家父母墓碑旁的松树浇水、洗尘的样子。沈听突然有些心酸。
为楚淮南,也为他自己。
他已经有三年,没去过父亲墓前扫祭了。而上一次和母亲通话,也已经是去年年底的事情。
作为一线刑警,沈听很忙,时刻忙于维护那些,他所深信不疑的公正。以期世上能够少一点枉死,多一些善终。
沈听希望,能够通过像他这样一小部分人的牺牲和付出,让更多在墓前拜祭的人,心里都只有安详的缅怀和追思,而不是冤屈与痛恨。
这是种值得赌上一切的神圣。
沈听坚信着。




暗渡 完结+番外 暗渡 完结+番外_225
第87章
从墓园出来时,天已大亮。
两人坐回车里,楚淮南低头看了眼腕表。
“我上午还有点事儿,下午才有空,要不先送你回家?”
沈听坐姿懒散地靠着座椅,舒舒服服地窝在座位上指点江山:“不,我和朋友有约,要趟回悦淮。你先送我去悦淮。”
转头见楚淮南直直盯着自己,他轻轻一扯嘴角,露出一个调侃的笑容:“这么看我干嘛?难不成还怀疑我在悦淮金屋藏娇啊!”
楚淮南猜想沈听如此密集地“和朋友有约”,八成是因为那封署名whisper的邮件。他意味深长地笑着反问:“你这算不算是不打自招呢?”
“我又不是傻子!正跟你处着呢,就算要金屋藏娇,也不会把人藏在你们远南旗下的酒店里啊!”
得到眼前人亲口盖章“正处着”的楚淮南,笑着发动了路虎。
刑侦支队的大家都很有时间观念。
九点不到,一群人就已在悦淮聚齐。
文迪和痕迹科的同事,在江宅忙了一整夜。
可在室内,除了之前就已记录在案的——二楼门窗存在的工具撬压痕迹外,并无其他指向明确的发现。
沈听仔细翻看了一遍文迪带来的江宅室内照片。
看得出来,江麦云和王芷蕾走得很匆忙,客厅、卧房里都略显狼藉。
而在他昨日强调过,要格外注意的地下室内,也没发现有任何可疑的痕迹。
但是与其他地方相比,江家的地下室倒是特别的干净。
沈听看着照片里一尘不染的地面,微微皱起了眉。
没有指纹、没有脚印、甚至没有正常的使用痕迹。这个地下室,似乎被人有意清理过,干净得异常。
虽然室内勘察进展不大,但在室外的花园里倒是有新发现。花圃里有很明显的新土翻动痕迹,而且涉及的面积很大。
江诗茵音讯全无,江麦云却还有闲情雅致重修花圃?
带着这样的疑问,文迪今天一大早就找来了小区的保安。在保安的陪同下,逐户拜访了平日与江家略有交往的其他住户。
根据邻居们的描述,江家最近真是点背。
先是女儿江诗茵失踪,而后家中养了很多年的金毛又突然狂性大发地咬伤了主人。
而一向脾气温和、在邻里眼中是个好好先生的江麦云,竟也在前不久当众打死了那条金毛!
“他像是疯了一样,一反常态地凶残!任凭大家怎么劝都不听,最后把那只狗活生生地打死了!”
那天江家打狗的动静很大,场面也十分惨烈。邻居们毕竟也都是普通老百姓,回忆起那个血肉模糊的场景都还心有余悸,因此好几个人都印象深刻。
但是在恢复理智后,江麦云又颇为伤感地向散步时遇到的邻居们表示,自己对这条养了很多年的金毛还是很有感情的,实在不舍得把它的尸体当作有害垃圾处理。因此打算在自家的院子里埋葬它。
“所以江家花圃里大面积的泥土新翻,是因为就地埋了那条狗?”
潘小竹的父母家也有养狗。她知道在狗狗去世后,很多主人会选择就近埋在树下。讲究一些的则会找宠物殡葬一条龙服务。
但像金毛这样的犬种,成年后少说也有几十斤重,会选择埋在自家院子里的人实在少之又少。毕竟要埋这个体型的大型犬,单单掘土就不是一个小工程,更别提还要回填。
而到底又是什么原因,会让保持好好先生形象多年的江麦云一反常态地公开使用暴力,让这么多人知道他打死了自家宠物呢?
沈听皱着眉,又联想起了那个过分干净的地下室。
虽然,根据旁观群众的证言,江家的花园翻新是因为埋了只恶犬。但沈听斟酌了片刻还是觉得不放心。于是,嘱咐文迪让他找人去把江宅刚填平没多久的花圃,再重新挖开,看看底下是不是的确只埋了只金毛。
而比起现场勘查的进展缓慢,针对银行流水的调查却获颇多。
江麦云名下账号的流水明细显示,他与多家公司有着密切的资金来往。其中又以与俊峰时代信息技术,以及江沪锤音拍卖行两家的往来数额,最为巨大。




暗渡 完结+番外 暗渡 完结+番外_226
俊峰时代的法人代表,名叫朱焕。
在看到他的冠照片之后,沈听立刻就认出来,这个朱焕就是那个在斗狗场里接待了他们,还帮黄承浩买了果茶的的看堂仔阿焕。
“顺着这条线继续查下去,查一查在和俊峰时代有经济来往的人里头,有没有因为赌博而留下案底的。”
特别行动小队的大家,都已经习惯了他们沈队的跳跃性思维。但却不是谁都能像楚淮南一样,默契得像是他肚子里的蛔虫。
连同陈聪在内的四个队员,都齐刷刷地看向了沈听,一脸问号地等着他的下文。
和楚淮南住在一块儿,几乎快要习惯对方与自己心有灵犀的沈听,不由愣了一下,补充道:“我之前在那个已经被取缔的斗狗场里见过朱焕,俊峰时代应该就是斗狗场的外壳。但凡之后找到有赌博案底的人,你们就都请他回来‘喝个茶’,看看能不能问出更多关于江麦云的事情来。”
说到这儿,大家伙这才明白了沈听的意图。
如果警方能够坐实俊峰时代的实质经营内容是赌博。
那么参赌次数如此之多、涉案金额如此之巨的江麦云,便已不是单纯的小赌怡情了!以营利为目的参赌,已经符合立案标准!警方便可以对犯了赌博罪,却主观逃逸、人间蒸发的江麦云发起网上追逃!
沈听说完,转头又让陈聪尽快对锤音拍卖行进行问询。
陈聪立刻表示,他下午便会去到拍行,调查出江麦云频繁买入的究竟是哪些拍品,并查明其交易对手方。
“赵业泰那边呢?有没有什么异常?”
才跟了一天,即便赵业泰真的是同伙,沈听也并不指望对方能立刻露出马脚。
负责盯梢临控的蒋志果然摇了摇头,“赵业泰仍在正常上下班,三点一线,目前看来,没有什么特别可疑的举动。”
……
开完会回去时,已经是下午的三四点钟。
赵婶趁着节气回老家省亲去了,两天后才能回来。
楚淮南下午难得有空,便准备自己在家开火做顿饭。
从小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沈听,见识过这个资本家的厨艺,因此也没什么意见。
他早上四点就起了,起得太早,又开了场很力的会,这个时候才觉出有些累。懒得上下折腾,索性将车停在了地库,连家都没回就和楚淮南同乘一车,直奔超市。
“奴役”了万恶的资本家做司机,沈听心安理得地闭着眼睛窝在副驾驶座上小憩。
楚淮南见他抱着臂,睡得像只警惕的猫。故意舍近求远地开了十几分钟,绕道去了沈听中学时的母校附近的那个菜场。
江沪市的学区制度成型已久,沈听中学那会儿大概率也是按居住地就近入的学。因此,楚淮南赌沈听的家应该也就在这一带附近。
而他的运气一向很好。
沈听闭目养神,休息了一会儿,突然觉得这路程有点过长。睁开眼一看,才发现楚淮南开车来的并不是棠城附近的超市,而是个十分有生活气息的菜市场。
这个地方太过眼熟!他被惊得瞬间清醒,看向资本家的眼神里泛起冷冽的光,明知故问:“这是哪里?”
楚淮南基本已经摸清了对方多疑的心思,垂下眼三分惆怅七分感叹:“xx路菜市场。我母亲生前很喜欢热闹又有烟火气的地方,以前就常带着我父亲来这里采买。”
除了采买的地方不对以外,楚淮南说的是句大实话。
说起来,楚家从数百年前起便代代显贵,但在这么一个枝繁叶茂的大家族,却极少出纨绔。
这和楚家的家风祖训有关。
直到现在,楚奶奶住的老宅书房里,还挂着祖上传下来的一幅字画。
这是那位光耀了楚家门楣、几百年前一人得道令鸡犬升天的老祖宗,亲手所写——人间的烟火气,远胜天上的风与月。
面对沈听仍不太信任的打量,楚淮南好脾气地解释:“楚家虽然不太缺钱,但楚家人却很少有过分奢靡的。菜市场什么的,我还是来过的。”
不太缺钱?那叫富可敌国好吗?
资本家过于谦虚,沈听默认他“过分谦虚就是骄傲。”
瞄着对方一身低调却昂贵的打扮,沈听舒展着胳膊“哦”了一声,而后懒洋洋地说:“我一向四体不勤,五谷不分,买菜这事儿得靠你了。”
楚淮南深知这人的腰韧而劲,身体的爆发力惊人。因此,“四体不勤”这句肯定是假的,至于五谷不分嘛……
“你帮我拿把葱来。”




暗渡 完结+番外 暗渡 完结+番外_227
“好。”沈听飞快地给他拽来了几根大蒜苗。
楚淮南:……
沈听:“老板这个空心菜多少钱?”
摊贩:“那个是茼蒿。”
楚淮南:……
沈听:“那这个韭黄呢?”
摊贩:“那是蒜黄。”
楚淮南:……
买水果的时候就更令人啼笑皆非了。
沈听:“请问,这个火龙果为什么是黄色的?”
水果店老板:“小伙子这个是燕窝果,是厄尔多瓜产的。它和火龙果是不同的哈,这个更好吃哦!”
“那这个木瓜怎么卖?”
“呃,那个不是木瓜,是可可果……”
楚淮南:……
一圈逛下来,楚淮南深刻体会到了什么叫作“五谷不分”。
作为燕京公大之光,沈听除却在专业上有着教科书般的优秀表现外,就连“五谷不分”的能力都凌驾在普通人之上!!!
彻底无语的楚淮南拎着两袋蔬果外加一袋肉、一袋鱼往菜场出口走。而两手空空的沈听则双手插袋,闲适地跟在被他当苦力在用的资本家身后。
迎面碰上一位提着环保袋的女人。她看起来五十岁出头,个子不高,十分瘦弱。头发束在脑后盘成个干练的发髻,但落在脸颊两侧的几绺刘海,却衬得这位面色苍白的阿姨十分温柔和婉。
楚淮南觉得她十分面熟,不由多看了两眼。
而沈听也看到了她,但只一瞥便迅速转过脸去。
楚淮南和沈听并肩走在一起,两个人和菜市场的氛围格格不入,活脱脱就掉进鸡群里的白天鹅,还一下掉了俩,自然十分扎眼,想让人不注意都难。
这位阿姨显然也看到了他们。原本神情平淡的脸明显闪过一丝惊愕。
楚淮南尚在回忆自己究竟是在哪里见过对方。额上冒出细小汗珠的中年阿姨,却突然把脸压得很低。
三个人绕着菜场门前用金属栏杆围起的双向通道,擦肩而过。
出门还没走几步路,就听到身后有人大喊:“哎!这儿有个阿姨晕倒了!你们谁给打个120啊!”
楚淮南转过头一看,见竟是刚刚同他们打了个照面的女人倒在了门口。
身边的沈听已经先他一步冲了出去。
楚淮南怔了怔,拿出手机迅速拨了个120。
叫完救护车,见沈听一脸焦急地轻拍着对方的肩膀,他这才突然想起来自己是在哪里见过这个阿姨。
这位阿姨的照片曾被私家侦探夹在沈听的资料中一起递了给他。——她是沈听的妈妈!
第8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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