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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渡 完结+番外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弄简小号
大到路星河租住过的房子,小到他每一个时期的毕业照、作业本甚至铅笔盒。
有时,就连林有匪自己都怀疑自己是不是疯了。
可疯就疯了吧,毕竟他从未疯得如此快乐。
而在某一天,当他看见路星河的那段采访,并听见对方说:“谢谢你让我有了很好的一生。如果可以,希望你能来找我。我很想与你重逢,哪怕只再见一面。”时,心里紧绷的那根弦彻底断裂了。
他劝告自己:林有匪,你大可不必如此无私,你看,他也想见你。去吧!去拿你渴望的一切!在他被别人夺走之前!
所以他去了,抱着对人间热度的最后一点留恋。
第90章
回国后,林有匪步步为营。
为了和同为受害者家属、又有着很大能量的楚淮南,有更多接触。他连挑选在华投资领域时,都选择了和远南集团密切相关的医疗板块。
创造共同点和投其所好,是与人结交的捷径。
为了接近楚淮南,林有匪特地花重金,向一位藏家买入了某幅草间弥生的画作。——这是楚淮南的母亲纪江宁,生前最喜欢的那幅。
而后他放出了该作品,即将在港进行拍卖的消息。
为了确保楚淮南能够获悉这个消息,林有匪甚至花钱在他每日必经的几个显眼之处,为那场拍卖投放了长时间的广告。
楚淮南果然出现在了那场拍卖的预展上。
而在拍卖环节,林有匪频频举牌,与楚淮南一起将这幅原本估价不到五十万美金的画作,抬至天价。
最后,拍卖师一锤定音,楚淮南以远超市价的荒唐金额,如愿以偿。
求仁得仁的他与“忍痛割爱”的林有匪,友好地握手,笑着说了句“承让”。
不久后,两人又在一场商业酒会上“偶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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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谈间,竟发现彼此身上有着许多“相似之处”。
比如,他们都一样关注医疗板块;而他们的母亲也都是草间弥生的超级粉丝;又比如,他们父母的结婚纪念日,都在同一年的11月23号。
连笑容都经过缜密调摆的林有匪,逐渐和楚淮南走得很近。
某一天晨跑时,两人更“意外”地发觉,他们竟然是住在同一栋、同一层的邻居!
而在调查另外一名受害者沈止的家人时,林有匪发现沈止的儿子沈听在大学毕业后,就再也没有公开记录在案的可查资料了。
考虑到沈听曾在燕京公安大学读书,林有匪认为他应该是成为了某些特殊警种中的一员。
而在调查李广强案时,与沈止做过最后通话的陈峰,第一个出现在了林有匪的怀疑对象名单中。
根据当年警方的调查,沈止原本是不该在那个时候,出现在广场上的。他去广场是因为陈峰临时约了他一起吃饭。
心存怀疑的林有匪便以陈峰为突破口,仔细调查了对方的社会关系及成长轨迹。
调查显示,这名在天福家园福利院长大的刑警,直到大学毕业前,都一直受到了一位名叫“陈添贵”的好心人的长期资助。
陈添贵是北远市人,小学学历。上个世纪七十年代末,曾在江沪市的珍美神病院,工作过大半年。后来因故辞职,回了老家。
可北远市是个与江沪市隔了数百公里的县级市。
像陈添贵这样一个来自小城市、只在江沪短暂务过工的人,真的会十几年如一日地资助陈峰吗?
抱着这样的疑问,林有匪没怎么力气,就找到了陈添贵的老家。
可陈添贵本人,已经死了三十多年了。
推算起来,他是在陈聪刚考上大学的那一年,突发急病去世的。可在他去世后,陈聪却仍然靠着资助,顺利读完了大学。
而据陈添贵的家人回忆,他们完全不知道陈添贵有资助过任何人。
陈添贵和老婆育有一子一女,家里条件非常一般,自家亲生的女儿和儿子,也都只读到初中就外出打工了。
这样一个家庭,别说是资助陈峰读大学了,就是再额外养只阿猫阿狗,也都捉襟见肘。
顺着陈峰这条,处处透着不合理的线索往下查。
林有匪逐渐筛出了许多,与当年案件相关的人物,也发觉了更多不寻常的地方。
比如,向陈峰提供了那张李广强购买毒品照片的线人,在提供照片后不久就出国了。
在辗转联系到该线人后,此人明确否认了自己曾给陈峰提供过那张照片。
面对林有匪开出的超高价码,当被问及当年为什么会突然举家移民时,对方也只语焉不详地表示,当时是到了陈峰的直接指令,让他尽快出国避避风头。至于是避什么风头,就连他自己也不太清楚。
似乎走进死胡同的林有匪,并不气馁。
因为在这个时候,他发觉沈止在受到李广强攻击的前一个月内,曾与一个叫做慕鸣盛的人,有过好几次长时间的通话。而这个慕鸣盛与陈峰之间的通话,也密集得令人咂舌。
那个时候,和陈峰、沈止在大学时是铁三角的慕鸣盛,才刚刚回国。三人间有密集通话,本来也没什么问题。
但在顺藤摸瓜调查时,林有匪发现那个慕鸣盛回国后,曾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内,和李世川住在一起。
李世川就是后来航宇案的总负责人,而指认安康就是毒贩头目的证人,也是他的线人!
换句话说,正是这个李世川,雷厉风行地把无辜的安康,推上了充满冤屈的死途。林有匪不是没有尝试过,找出这个当年言之凿凿地指认了安康的线人,但对方却早就神秘失踪了。
更可疑的是,在破获了航宇案之后,原本前途无量的李世川,也突然因病辞职。
据说,他得的是神方面的疾病。当年还是由康仁神病医院的多位权威专家,联合确的诊。而康仁神病院的前身,正是陈峰的资助人陈添贵曾经工作过的珍美。
李世川突发神病的原因,更是十分骇人听闻。
破案后不久,职场得意的李世川双喜临门。
在闪婚尚不流行的当年,连恋爱都没谈过的他,和只见过一两回的相亲对象,迅速领证结了婚。
可好景不长,结婚后不到一个月,李世川的父母连同他的新婚妻子一起,因食物中毒而惨死家中。
因和慕鸣盛临时有约,没有在家吃饭的李世川,逃过一劫。却因接受不了打击,就这么疯了。
据当年和李世川一起工作的同事们说,他们李局一向是个乐观的人。但在航宇案尘埃落定后,笑口常开的李世川却时常闷闷不乐。而一直单身,连个女朋友都没有的他,突然结婚,也让一起共事的同事们,都吃了一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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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家人不幸罹难后,是作为挚友的慕鸣盛,一直无微不至地照顾着他。就连李世川的辞职手续,也是由慕鸣盛一手包办的。
辞职后,李世川曾短暂地在康仁疗养过一段时间。后来转院去了别处。
但至于究竟转去了哪里,由于康仁神病院的档案室曾经着过火,这些记录便都已不可考。
林有匪还注意到,李世川的银行流水显示,在辞职后,他的账户中,突然出现了好几笔数额过千万的巨大转入、转出。
尽管这些钱只是暂时性地过了下账。但这样的数额与李世川的职业和生活背景,都不相符。
可由于李世川已经疯了,又早早地辞了职。因此,除了林有匪之外,便再也没人会仔细地追查此事。
审思明辨的林有匪,循着蛛丝马迹,耐心而冷静地抽丝剥茧,默默查了十几年,最终理清了这两起案件的前因后果,做出了一套能够完美自洽的推理。
……
时隔多年,他化名whisper隐于幕后,用向李环明发出的一封匿名邮件,按下了整个复仇计划的开关。
错位的齿轮缓缓地滚动着,每一环都需要被重置,啮合到最初的轨迹上去。
而在这个隐形的闭环之中,每个人都是林有匪手中的提线木偶,包括人生已经完全偏离原有轨道的他自己。
陈峰被李宋元劫走后。
暗中帮助李宋元清理现场、删除监控的林有匪,在陈峰家中发现了一本旧日记。
这本日记证实了林有匪的推理是正确的。
也是这本日记,让林有匪取得了意料之外的获。
日记中夹着一张照片——是沈听穿着作训服和陈峰的合照。
而在夹照片的那一页,陈峰这样写道:我一点儿都不希望小听也做警察。他和他爸一样,都太过执着。可执着有时,并不是件好事。沈止的死,便是因为f先生嫌他的执着太过麻烦。都说‘生于忧患,死于安乐’,可这句话也不全对。依我看应该倒过来写。毕竟糊糊涂涂地活着,比明明白白地死了要强得多。
虽然这页日记中,令他得到了沈听成年后的影像资料。
但林有匪对陈峰的这段话却并不认同。
他宁愿明明白白地死,也不甘心浑浑噩噩地活着。
不破不立,不舍难得。——这才是极富冒险神的林有匪,所尊崇的人生信条。
他善于打破一切,然后重新塑造,因此从不会被惯性思维限制住。
而当第一次在楚淮南家见到宋辞时,想象力丰富的林有匪便已经怀疑,这个与合照中的沈听,长得十分相像的青年人,就是沈听本人。
尽管在调查了宋辞的背景后,他发现宋辞与沈听长得几乎一模一样,但这份怀疑却从没有停止过。
那天,林有匪带着路星河与楚淮南、宋辞一起聚餐。
那个看似慵懒痞气的青年,全程都有意无意地打听着黄苒案。他不着痕迹的套话技巧,路星河毫无察觉,却引起了林有匪的注意。
后来,在聚餐中途,宋辞还突然接到了刑警的电话。
这一切,都让从不轻信“巧合”的林有匪十分关心。
高度怀疑宋辞就是沈听,行动力惊人的林有匪,不露声色地于第二天下午,跟踪了沈听和楚淮南。
他一路跟车到了沈听母校附近的菜市场。在那里,又亲眼见到沈听和楚淮南,遇到了沈妈妈。
接二连三的偶然,让在调查沈止时,看过沈妈妈照片的林有匪,立马做出了决断。他第一时间便通过“碰瓷”,锁定了沈妈妈的住所。
和楚淮南同居的“宋辞”究竟是不是沈听呢?如果是的话,那他装作宋辞又有着怎样的计划呢?
……
“阿姨,你一个人住吗?”
见林有匪出了一身汗,沈妈妈便邀他屋喝杯茶。
此刻,捧着茶杯的林有匪,笑眯眯地和沈妈妈搭起了话。
“对呀。”因为崴伤了脚而行动不便的沈妈妈,坐在沙发上自然地和他聊起了天。
长相乖巧的孩子,一向都更有长辈缘,而林有匪更是其中翘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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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沈妈妈的话不多,但思辨能力一流的林有匪,还是从对方的只言片语中,得到了许多和先前资料一致的有效信息。
比如,她的丈夫在十五年前就去世了。
再比如,她的儿子常年都在外地出差,不怎么回来。
当被问到沈听的具体工作时,沈妈妈熟练地答:“他啊,就是个普通的文员,在单位上班。一年到头老出差,连家都不沾!”
“这么忙?那还没有女朋友吧?”
沈妈妈真情实意地叹了口气:“这孩子在这方面不怎么开窍。”
想到和楚淮南同居的“宋辞”,林有匪十分暧昧地笑了:“或许是已经谈了,但还没让您知道呢?”
正为沈听的终身大事头疼的沈妈妈,无奈地说:“但愿如此吧。”
第91章
不知道自己正被母亲操心着的沈听,此刻正窝在沙发上等着资本家投喂。
一向崇尚“治大国如烹小鲜”的楚淮南,倒不讲究“君子远庖厨”的那一套。
他挽着袖子在厨房里忙活,不出一个小时,就做出了四菜一汤,外加一道甜品。
沈听帮忙拿餐具。
赵婶不在,沈听不会叠餐布,于是用两个餐垫外加一包抽纸凑合。
楚淮南见他一副打算吃现成的样子,把最后一道汤放到桌上,朝他眨了眨眼:“分工明确啊,一会儿你洗碗。”
洗碗就洗碗。沈听无所谓地耸肩,“人家洗碗水,我洗碗碗。你财大气粗,如果不担心厨具损失的话,就尽管支使我干活吧。”
楚淮南近来越发觉得自己的双重标准严重。
他喜欢的人,连犟嘴犟得振振有词,都十分讨人喜欢。
吃完晚餐,楚淮南也没真让沈听洗碗,两个人一起把餐具进了洗碗机,而后奔客厅看电视去了。
最近热播的电视剧里,有部题材是经侦犯罪的。
片子是由公安部新闻宣传局与几个影视行业巨擘联合出品的。
沈听和楚淮南一起看了两集,就已经看出不少不合常理的破绽来。他素来不太爱看警匪、犯罪类型的电视剧,觉得编剧写得夸张又失真,完全是在误导观众。还时常把犯罪分子烘托得十分悲壮。
像“我做这一切,是因为别无选择”之类的煽情台词,总让沈听啼笑皆非。人活在世上,谁又没点儿难处?
别无选择?不过是在伤害别人和伤害自己之间,别无选择罢了。
电视看得昏昏欲睡,楚淮南的脸近在咫尺。
就连沈听这种看人只看眼神是否闪躲,表情是否可疑的人都觉得,这个资本家长得真的还挺好看。
与楚淮南天生出众的多情长相比起来,现下所流行的千篇一律的“好看”,不过是寻常粉墨,是失血的矫饰。
楚淮南意识到沈听在看自己,却只佯装浑然不知,深怕自己只余光稍动,就会惊跑了他。
任由沈听盯着他看了好几分钟,楚淮南才突然转过脸,温柔地伸手揉他的头“困不困?”
沈听被他吓了一跳,“唰”地站起来,“困了,我去睡觉。”说着,对资本家的长相品头论足了好一阵的沈警督,后知后觉地一阵脸热。
他无视跟着自己一起从沙发上起身的楚淮南,面无表情地走进了自己的房里,“碰”地关上了门。
差点被门夹到的资本家,碰了一鼻子的灰,却一点儿也不恼。光看他的脸就会脸红的沈警督,这么纯情,那以后要是睡在一起的话,得害羞成什么样儿呢?
沈听现在还不知道自己已经察觉了他的真实身份。这个时候若真怎么了他,总觉得是趁人之危,因此楚淮南舍不得碰他。
等以后你都知道了,咱们再好好“处对象”,看我怎么拾你。
吃了闭门羹的资本家,舔着嘴唇想。
而房里“害羞”的沈警督,只抽空害羞了一小会儿,便恢复了冷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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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振棠给他发来了一条短信,询问他有没有兴趣参加后天贝隆组局的“踏青”。
沈听转头便打电话问了林霍,发现对方也对两天后,居然有个“踏青活动”并不知情。
见林霍一头雾水,沈听立刻明白过来,这条短信是楚振生在向他示好。
楚振生想通过告知他,后天贝隆组织了“远足踏青”,来表示自己并不想在宋辞方不知情的情况下,单独和贝隆去踏那劳什子的青。
沈听立刻细问了楚振生踏青的具体地点。
第二天天不亮,他便和林霍前后脚出发,杀去了位于邻市的乐清山。
乐清山位于雁城下辖的某县级市的一个小镇上,距离江沪市有三百多公里。
此山名气不大,但景色宜人,意境浩然,灵气馥郁,似乎确实是个踏青远足的好去处。
但沈听不太相信,贝隆会在这个节骨眼上,突然有闲情逸致,带着楚振棠去到不知名的山沟沟里踏青。
根据沈听多年的经验,丧心病狂的犯罪分子,会突然拉着分分钟可能反水的合作方,到偏僻的地方去,一般有两种可能:一、杀人灭口,二、秘密谈判。
江沪市的市民对业余生活有着相当高的要求。因此,江沪市周边但凡交通便利的地方,一到春天便游人如织。
而从地形上看,由于山势陡峭,尚未通高速的乐清山尽管风光大好,却是这个时候,江沪市附近游客最少的山区。
挑这么个鸟不拉屎的破地方去春游?这实在不符合贝隆的享乐逻辑。而楚振生作为天汇常年的原料供应方,应该也不至于会在这个时候被灭口。
因此沈听猜测,贝隆此行大概率是为了与楚振棠进行谈判。
而之所以会选这个地方,则很可能是因为在地形相对隐蔽、经济较为落后、又离江沪市不远的乐清山山村中,藏着贝隆的“基地老巢”。
这个暂时位置不明的老巢,还是不久前,林霍向他提起的。
乐清山里的泥路,崎岖坑洼,汽车根本开不进。
沈听只得把车停在了入山口处的小镇上,又在镇上找了辆老式的雅马哈v50。
从卖二手摩托车的小贩手里,他还额外买了两个宽轮胎。
而后,在小贩惊奇的注视下,沈听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将雅马哈后轮的左右两侧,各加了一圈适合走泥路的宽轮胎。
老式的破摩托在他手里,化废为宝,摇身一变,成了一辆简装版的山地摩托。
沈听以此代步,一路加着油门,在发动机如同破锣声般震天响的轰鸣中,比贝隆一行人早一天到了约定的地点。
楚振生发给他的定位,是个叫做长岛庄园的农家乐。
农庄的周围的几户人家早在几年前就都搬走了,因此荒废已久。
古朴的农庄独门独院,门口挂着一个已经褪色的、采摘时令水果的广告牌。
和普通敞开大门做生意的农家乐不同,这个农庄虽然也挂了广告,但大门紧闭,竖拉式的双开门把手上还缠着好几圈大拇指粗细的铁链锁。
农家乐的四周垒着一圈十分结实的砖土墙,不仅墙顶上竖着尖尖的玻璃,周围还拉了一层密密麻麻的罗圈型电网。
抬眼望去,院子里还建着一幢比墙更高出一丈有余的塔状建筑。
在远处观察动静的沈听见状,不由微微皱起了眉。
他不认为在这么一个普通的农庄里,会藏着什么值得如此大动干戈、设置重重障碍来防盗的珍宝。
况且,一般的农庄之中,又怎么会有这么一个缩小版的简易瞭望塔呢?
这里究竟是哪里?会是贝隆的基地吗?如果是的话,那么这个基地又究竟在犯罪闭环中,有着怎样的功能呢?
怀揣着疑问,沈听不动声色地在外观察了数个小时,经过仔细摸排,他基本判定,此刻这个农庄内,空无一人。
整个村的发电室,位于村庄东面村头小卖部的二楼。
通往二楼的室外楼梯是独立的,发电室里平时没人值班,但一道薄铁门常年都上着锁。
沈听用一把贴身放着的折叠军刀,没什么力气,就打开了这道不太防盗的锁。二十分钟后,在发电室做了点儿“小手脚”的沈警督,一步俩台阶地下了楼。
村庄里的年轻人都外出打工了,只剩下些老弱妇孺,尚守着家里的一亩三分地。
村里人口不多,小卖部的生意也十分惨淡。




暗渡 完结+番外 暗渡 完结+番外_237
沈听大方地跟老板买了店里最贵的几条烟,又很有眼力劲儿地,挑了一堆利润最高的杂牌零食,最后还选了两双厚厚的劳保手套。
结账时,一千多块钱的总额,让小卖部的老板笑开了花。
“老板,村西的那个长岛庄园农家乐,生意好不好啊?”沈听吊儿郎当地倚着玻璃柜台,和正在给他装袋的小卖部老板,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
柜台旁放着一台老式电视机,电视里正播着昨天晚上,沈听和楚淮南一起看的那部电视剧。
小卖部的老板是个五十岁出头的中年男人,留着一圈花白的络腮胡,见阔客问起农家乐的生意,他立马摆着手爽朗道:“那个地方不是我们村里人开的,什么农家乐啊!就我们村这样儿的,摩托车想进来都嫌劲呢!一年到头也不见有几个生人来!”
说着他疑惑地看向沈听:“小伙子,瞧你这身打扮也不像是附近村里的,你来我们这儿干啥啊?”
沈听没吃早饭,随手拆了一包牛肉干,边嚼边说:“我是来旅游的。朋友的车在半路上抛锚了,得明天才到,我先来探探路。”
这包牛肉干,有一股浓浓的味味,跟楚淮南每天监督着他吃的早餐比起来,差得太远。
怪不得说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呢。
习惯了资本家投喂的沈听,勉强咽下了牛肉干,话锋一转问:“对了,那个长岛庄园里,有没有住宿的地方?”
“啊?你想住那儿啊,那恐怕麻烦了。”老板皱着眉说:“那个长岛庄园,已经荒废了个把月了。”
“它是什么时候开的?”
“唔,我记得开了有三年了吧。”小卖部老板边回忆,边把最后一双手套放进袋子里,最后笃定地说:“对,是三年!它刚开那会儿,我家孙女才刚上幼儿园,这不,再过俩月小娃娃都要升小学了,所以正正好是三年。错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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