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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揽七夫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红粟
和伙计打个招呼,好让她知道给自己送饭,楚泠月有些郁卒地走向自己的房间。房门打开,她脸上保持的微笑微微一滞,随即径直关门,走到洗手台前,净手擦脸
你打扰了我的睡眠,相应地也就是误了我晚上的事儿霹雳啪啦地的算盘珠打的脆响,片刻,清冷的微微暗哑的中性声音再次响起,一件前朝皇族赐下 的玲珑九转琉璃盏,一件上古玉珏,一件嗯五五二十五,三七二十一三万八千五百四十两,嗯,别忘了是黄金。
楚泠月挥手将半干的毛巾径直甩过去,那人看似懒洋洋地半躺在床榻之上,除去面纱的脸上,一张黄金面具闪着黄澄澄的光芒一闪,毛巾已经被她挥手抓在手中,同时还闲闲地抛出一句:你想杀了我赖账
嘁,你干脆不要去偷了,直接去抢好了。楚泠月不理会墨的笑谑,径直走到桌旁坐了,给自己倒了杯茶,慢慢啜饮一口,这才凉凉地道,还有,你现在在 我的房间,还睡我的床嗯嗯,新任内苑卿大人的房间和床看在我们还算认识的份儿上,我给你个优惠价,就算三万八千五百四十八两黄金吧。嗯算了, 那个零头儿我也给你抹了。一会儿,我还要吃饭,你如果愿意同席,我也给你打个八折,就一万五千两吧。
哼,你才该去抢墨被楚泠月无赖的算法激的跳起来恨声一句,却在说完后,再次转为平静慵懒,将手中的毛巾直接扔进铜盆,然后在楚泠月对面好整以暇地坐下,你那么能算计,咋就连处宅子也没弄上不要给我说,你只会在我面前耍耍嘴皮子。
什么叫财不外露,你知道不知道哼,她也知道内苑卿油水丰厚,只要自己稍稍放松一点儿,别说宅子,就是金山银山也自有人送到她的面前。这些,她只 要眼睛不瞎,看看内苑卿那些下属官员们的吃穿用度就行。那些人虽然表面不动声色,但哪怕是个书记官,喝得也都是上百两银子的极品君山银毫。她可不相信,凭 借那些小书记官每月几十两银子的俸禄可以喝得起那个东西。难道她们不需要吃穿不需要养家糊口
敲门声响起,楚泠月起身开门。
大人,您要的酒菜。客栈伙计顶着一张笑脸从门外走进来,手脚麻利地将托盘上的酒菜一一在桌上摆好,转脸看向楚泠月笑道,大人,您看看还需要什么
不用了,谢谢你。楚泠月习惯地致谢,却让客栈伙计感动地几乎当场飙泪。
小伙计感动地有些颤抖,眼里都有点儿热泪盈眶的意思了,好不容易控制住自己激动地心情,急忙又十万分的诚恳道:大人,您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小的当牛做马肝脑涂地也会为您办到。
哈楚泠月几乎笑喷,强自压住狂笑的冲动,笑着对伙计点点头,伸手将一块碎银放到伙计手中的托盘上。
伙计心里更加感动,三番推脱后,方才千恩万谢地转身出去。
楚泠月笑了笑,径直拿起筷子,吃喝起来。
几乎,就在她夹起一块冬菇的同时,另一双筷子也伸了过来。楚泠月懒的抬头,反正那个人总是如此无声地来去,她都已经习惯了。
酒足饭饱,伙计上来收拾了残羹剩饭,又很快地给楚泠月送上一桶热水。
伙计出门,楚泠月关上门,回身,随手扯开外袍的衣襟
算了,既然难得地能陪新任内苑卿大人共餐,今日这餐费我也认了。我身上也没带那么多黄金,喏,这个就算是
某人正将一张纸样的东西放到桌上,一抬眼,就看到大喇喇宽衣解带的楚泠月,登时消声。
啊,若是想与我共浴,黄金两万
楚泠月话未说完,眼前一花,某人的踪影已经再次从房间里消失。
咦楚泠月惊异一声,随即施施然走到桌旁,伸手拿起那张纸片,看了一眼,咧嘴展开一个大大的笑容。
她这位内苑卿,终于可以有自己的府邸了
惬意地泡在热水桶中,楚泠月暗想,一直以来,她都没有在这个世界常驻的打算,但是,如今,她算是工作也有了,连房子也买了
那么,她算不算是这个世界的常住人口了
第三十七章挨骂
内苑卿的新府邸位于皇城东向的翰林街,原来是翰林院一名程姓官员的一处宅子。
程翰林在朝中为官多年,还曾是先皇幼年的伴读,还曾任先太女太傅,可谓三朝元老。虽然她性格耿直,品性高洁,不善权谋,却动仗名义,有清流雅望,倍受朝中清流所推崇。为清流之首,与宰相安思粟之权谋派,算是并立朝中,互相牵制,倒也不落下风。
楚泠月并没有理会房子的来历,拿到房契第二日,恰逢沐休日,楚泠月一大早起来,心情愉快地走在去翰林街房子的路上,心里暗笑自己有些聊发少年狂,一边 暗自叹息,随着来到这个世界的时间越来越久、寻找七星石的渺茫、以及她不知不觉间对这个世界的适应,竟渐渐让她对这个世界生出一种自然的归属感。
得到工作,她虽然意外,却也很高兴;
自己一步步融入工作之中,并渐渐游刃有余,她也意气风发;
这一些,都没有引发她的思索,直至,手里拿到那张房契,心中瞬时间涌起的安心和喜悦,才终于让她意识到,自己竟然不再为无法回到原来的世界而焦虑了,甚至,她如今寻找七星石的欲望似乎都不那么强烈了
心底一阵惶惑,她这是怎么了难道,她就这样留在这个原始的世界生活下去那么,她的父母,她的亲人,她的朋友怎么办还有工作
只是转瞬,她又思及,她来到这个世界马上就要七年了,那个公司会为一个失踪了七年的人保留职位至于父母亲人七年的时间,她们心中的悲痛大概也被时间淡化了许多了。
惶惑只是一转而逝,楚泠月忍不住轻笑。能不能回去,她当下总是还要在这个世界里生活下去啊,那么,她有工作,有房子也很正常啊。
撂下心中突然冒出来的忧烦,楚泠月的脚步也轻快了几分,翰林街很快就出现在眼前。只是,她自己也没有意识到,那个曾经伤她刺骨的男人,她竟然想都没想。
三进院落还带着一个花园左右两个跨院的房子,面积不算太大,虽然整个房子看上去颇有些年头了,但合理的布局,精巧的构思,庭院中错落的一草一木,乃至屋角回廊间的一块山石,临水而开的一扇隔窗,都无处不彰显出原房子主人的不凡品味。
转了一圈,楚泠月撇撇嘴,心里暗自腹诽,这个院子虽然漂亮,可也不值一万五千两黄金吧哼,不过,看在她喜欢的份儿上,也就不和那人一般见识了。不过,那个人为什么见她脱衣洗澡就像见了鬼一般,落荒而逃呢
这个念头只是一闪而过,就被楚泠月抛到了脑后。
她很惬意地选了二进院子做了居处,院子中原来就有一对看房子的程姓老夫妇。楚泠月看到房子院落到处都被打扫的干干净净,各处花草树木也维护的很好,就 知道这对老夫妇可靠,也就不再动心思换人了,干脆将这对老夫妇留了下来。老夫妇也没有家人儿女,能够留下来,自然高兴不已。
房子中的大件家具都有,楚泠月将自己选的房间告诉程婶夫妇,程伯当即再次认真地打扫整理起来。
程伯手脚麻利地打扫,楚泠月也插不上手,干脆走去客栈拿行李。
说起行李,也不过是几件日常衣服。看着天色已近中午,肚子有点儿饿了,看程伯那么认真的样子,即使此时回去,房间里的打扫工作也定是完不成的,楚泠月索性不急着去客栈,从家里出来,就近寻了一处十里香的酒楼走了进去,在二楼一个临窗的位置坐了下来。
时辰尚早,酒楼里的客人不多,偌大的二楼只有角落里的一个桌子旁坐了一个衣服很花哨的年轻男子。
那位男子背对着楼梯,楚泠月不是什么花痴女,也早过了少女怀春的年级,她之所以注意到这个,除了因为整个二楼只此一位客人外,那人一身绣满了大花朵的艳俗衣饰就是另一个原因了。不过,这个注意也只是一瞥而过罢了。
酒菜很快上来,楚泠月自斟自饮,正吃得欢快,就听得楼梯上蹬蹬蹬,脚步沉重急促,跑上几个人来。还未等来人露面,就听得一个大嗓门的女人急咧咧地嚷嚷 道:那个什么狗屁内苑卿,真不知搞得什么把戏,衙门不让进,连个窝儿都瞒的滴水不漏哼,当了内苑卿,连个府邸都没有,说出来谁信呐,哼,假惺惺地做 出这种样子,没得让人觉得恶心
这样的牢骚,楚泠月并不感兴趣,只不过那人嚷嚷的嗓门太大,楚泠月不想听,也堵不住声音直钻进她的耳朵里。难得是,她明明听得人家在骂她,她也只能皱皱眉,不予理会。
东家一声惊呼响起,楚泠月没有听到应答,但那恶声恶气的牢骚终于打住。
噪音消失,耳边清净,楚泠月端着一杯酒,缓缓地啜饮,就听得又是一声惊呼:啊惊呼声未落,一个人已经冲到了楚泠月面前,一只手用力地拍在楚泠月的肩膀上。
那人的手拍下来的同时,楚泠月的身体已经下意识地想要避开,但楚泠月却克制住了这个下意识的动作,只有半个身子随着那只大手的力道塌了塌,不着痕迹地卸去大部分的力道。
抬头望去,就见一张紫红脸膛眉开眼笑的,一双虎目亮亮的,闪着喜悦的光芒。
啊,丫头,真的是你啊
第三十八章邀约
一愣,凝目,某一个夜晚的篝火、烈酒、笑脸种种影像闪现,楚泠月也瞬间绽开一张笑颜:三姐你是三姐
是啊,是啊,哎呀,一别半年,没想到在京城见到丫头你啊女子双手握住楚泠月的臂膀,含笑上下打量半晌,开心道,看样子,过的不错嘛
楚泠月随着她的目光扫过自己一身青色溯锦长袍,微微一笑,心下了然。
这溯锦乃溯州所产,为丝绸中之极品,素有寸锦寸金之称。只是这溯锦原材料要求及其严格,工艺又及其繁复,产量极少,历来皆为上用贡品,平常市面上极难 见上一次,也都是上用遴选之后剔除的残次品。当日女皇御赐之物中,楚泠月单单选了这块溯锦颜色素净做成袍子,也只是因为它穿着舒适而已。更何况,这溯锦穿 在身上,算是一种低调的奢华,倒不怎么引人注目。
如此极品的物品自然无法瞒过久经商海的三姐的眼睛。
还好,还好要是让三姐知道,她就是刚才她口中咒骂的新任内苑卿,楚泠月真不敢想,对方会是怎样一副表情
哈哈,丫头,还是这么害羞啊
三姐笑谑,楚泠月也不在乎,笑着斜眼从她的肩膀上看过去,角落里,那位花衣少年仍旧独坐一桌,另外几个和三姐一起过来的人则在旁边占了一张桌子,此 时,见楚泠月望过去,都含笑致意,楚泠月也一一示意,正要收回目光,那位花衣少男却缓缓回过头来,楚泠月的目光顿时一滞。
那夜,篝火旁,她就见识过他的美貌,却因距离远光线暗淡,没能如今日看得这般细致。
但见,白瓷一般的肌肤,挺鼻修眉,饱满的唇瓣微张,好像在对着爱人撒娇使小性儿般微微撅着,一双吊梢凤眼微眯,长长地睫毛也遮不住,水漾目光回转间,波光流转,似痴含嗔。特别是对上楚泠月目光的刹那,唇瓣弯起,顿时,春回大地,春暖花开,春色满园春山如笑
在楚泠月的目光所及,仿佛周围都瞬间明亮起来,就来色彩黯淡的酒楼仿佛也变得生动雅致起来。
而在司徒溟月看来,眼前站的明明还是那晚一起围火拼酒的小丫头,却很难再从她身上找到一丝呆呆傻傻愣怔怔不知所措的模样。眼前这个少女,穿着举止丝毫 不张扬,却从眉角眼梢、行动举止、衣带发饰这种微小之处流露出一种清贵和优雅甚至还有一种隐匿的威严。只是站在那里,目光未转,却似乎整个空间无形中 被她控制。
哦,这位是我们的少东家司徒公子,这位是三姐的介绍声,恰好切进将对望的两个人中间,楚泠月和司徒同时一惊,目光微闪之下,再次相接,同时向对方微笑颌首。
楚泠月暗道一声惭愧,很恰当地接过话,对司徒微笑道:楚泠月,再次见到司徒公子,很高兴
手,下意识地想要伸出去握手,抬到半空,楚泠月才突然意识过来,此时这个社会还没有握手礼,顿时尴尬地在半空一停心下尴尬,楚泠月还不忘对着对方傻笑。
楚泠月的如此窘态自然落在司徒溟月眼中,他顿时有些了然。刚刚还觉得此人变了,没想到,不过一个小动作,就又显出原形。
心思玲珑的他自然不会流露出什么自己心中的真实所想,眼睛眨都没眨,弯弯嘴角,再一次对着楚泠月微微一笑
春暖花开、春山如笑那仿佛瞬间春回大地的感觉,再一次降临,楚泠月脸皮禁不住微微一热,下意识地抵制自己花痴的窘态,开口说道:边城一别,倏忽 大半载,今日我们能在这里相遇,也算是缘分那一次,我可是喝了你们不少酒,今日到了京城,也算是到了我的家门口了,我也想尽回地主之谊,不知司徒公子 可否赏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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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揽七夫 分节阅读39-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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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被拒
这些话说出口,楚泠月完全没经过大脑。待话音落下,她才突然意识到自己说了些什么,立刻后悔的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
在定采之前,所有内苑的官员统统不允许与参与此次定采的商贾联系,这还是她定下的规矩,她怎么突然提出与司徒把酒言欢她刚才从三姐抱怨的话语中,明明早已经知道了他们的身份也是参加定采的商人之一啊
她还清楚地记得,在她宣布这次定采的新规定时,内苑的官员们看她的眼神,那是何等的恐怖啊,那是因为自己这一次断了这些人最主要的生财之道啊那些人心里恨她,还不知怎么盼着抓住她的小辫子呢
美色惑人啊蓝颜祸水啊,祸水
楚泠月这里悔青了肠子,正紧急调集大脑一切应急功能,试图找出挽回的话,对面的司徒溟月却又是粲然一笑。
若说先前的两次笑容还是微笑,就让楚泠月瞬间失神,在片刻功夫感受了两次春回大地,这一次司徒溟月的笑容简直称得上灿烂那感觉已经不是春光乍暖,那简直已经是春光明媚,春花烂漫,百花竞放
楚泠月又一次目眩神晕,眩晕在这无比媚惑春色无边的笑容之中--
楚小姐是要请我吃饭么
司徒溟月仍旧含着笑,润泽饱满的嫣红唇瓣启和,就像一朵花儿顶着露珠在晨风里微微摇曳,清泠动听的声音钻在眩晕中的楚泠月的耳朵里,就仿佛极乐的纶音,让她不由自主地点下头去。
呵呵
司徒溟月又是一声轻笑,眸光流转,扫过身旁都是一脸赞同的属下,再一次回到楚泠月的脸上,眉梢微微一挑,嘴角扬起一抹轻蔑,冷声道:难道,楚小姐觉得我一顿饭的钱也出不起了么

楚泠月一愣,怒火被点燃的同时,经历过几次眩晕的大脑,好半天才缓慢的再次启动。然后,她终于明白了对方的意思。
人家拒绝了。她的邀请,被人家拒绝了而且,听对方的语气,人家恐怕是将她当成了借吃饭之由拉近乎的登徒子了
她似乎也终于想起来,这个女子为尊的世界,自己这样冒然的邀请,确实有些太过冒失了。
心里暗汗一把,刚刚冒出一点儿小火苗的怒火,也被自己臆想到的登徒子这个词儿瞬间熄灭,剩下缕缕青烟和一地灰烬。
暗暗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也在庆幸,被拒绝了正好,她也不用再寻摸什么推脱的借口了。要是,对方真的答应了,她才算是难看。
只是,明明知道这样的结果正符合她的意愿,也正是她想要的,为什么,心里还是有些酸酸的,堵堵的
不过,楚泠月没有多考虑心中没来由的郁闷。她归结为邀请被人拒绝任何人都会感到没面子,就一句带过,转而,她还很大度地笑着,用目光安抚了身边有些无措的三姐,笑着与在场的诸位点头致意,然后告辞而去。
虽然只是第二次见面,三姐却对这个女娃很对眼。那一晚喝完酒,第二日一早商队就启程出关,也没来得及多问。这一次意外在京城遇到,她还想着问问对方的 情况呢,更何况,她看的清楚,对方穿的可是上等溯锦,那可不是一般人家有钱能买得到的。她甚至想过楚泠月可能是朝中某位权贵的女儿,还想着能否借这条路走 走关系,就是没想到,这个女娃儿就是她鄙夷大骂的内苑卿本人。
见楚泠月被自己公子抢白了,尴尬离去,三姐心中焦急,想要挽留,楚泠月却没给她留下开口的余地。
眼看着楚泠月的背影即将消失在楼梯间,三姐看看再度恢复平静的公子,一咬牙,拔脚追了上去。
第四十章皇夫召见1
三姐追出酒楼,楚泠月已经快到街道拐角了。那个青色精瘦挺直的背影,只是缓缓走在人群中,却异常的醒目,让久经商场,见惯风浪的老三,也似乎觉得,那背影周身流转着的清贵雍容之气,将楚泠月整个人突显出来,也让周围的人与物都模糊成了一片背景。
稍稍一愣,那抹青色的身影已经转过街角,消失在她的视野之中。
三姐也不知怎么的,就像感知到前边有什么秘密亟待着她去发现一般,飞跑着追了上去。
在酒楼里,被那样一个小男孩儿取笑,最初,楚泠月也有一瞬间的尴尬,甚至怒气,但很快,她心中的怒气就散了。对方不过是个小孩子,自己何必与他计较,何况自己的作为可能也引起了对方的误会。
出了酒楼,转个弯,就是她住的客栈。想起今晚就可以睡在自己的家里,楚泠月心情登时欢喜起来,连脚步都轻快了许多。
大老远,客栈的伙计瞄到了楚泠月的身影,一脸灿烂笑容巴巴地迎上来:大人,您回来了
嗯。楚泠月面带微笑,随口应着,脚下步子却没有停顿。
大人,您今日刚走,就来了几个官人找您,我们也不知您去了何处,她们就客栈里等着,等了大半天了呢伙计说着,见自己的话并没有引起楚泠月的重视,于是目光四下一睃,扯住楚泠月的袖子,踮着脚凑到楚泠月耳旁小声道:那几个人是宫里的呢。
被伙计扯住袖子,楚泠月微微有些反感,却只是微蹙了眉头。及至听到她小声的提醒自己,楚泠月微觉诧异,轻轻地哦了一声,随即镇定地对伙计笑笑,点点头,走进客栈。
三姐刘慧飞奔着跟上来,还没来得及和楚泠月招呼,就听到伙计很大声地叫了那一声:大人
刘慧吃了一惊
大人这个丫头居然不像她猜测的那样,只是官家女子
这个半年前还在边关流落的丫头究竟是什么身份,居然让客栈的伙计如此讨好地称其为大人
当然,后来伙计贴在楚泠月耳朵根儿说的那句,刘慧没能听到。但她却听到了官人那句。见楚泠月走进客栈,她稍一迟疑,也随即跟了进去。
只是片刻功夫,客栈大堂里已经看不到楚泠月的身影。刘慧四下看了一圈,回身,正看到那名伙计用审视的目光打量着她。
见她回头,伙计反应很快,立刻堆出一脸的笑问道:这位客官,您,是要住店还是打尖儿
哦,我是刘慧说着,脸上灿烂一笑,靠近伙计,随手将一锭银子塞进对方的手中,满意地看到伙计顿时笑眯了眼,这才放低了声音问道:我刚才在门口看见那个穿青色袍子的女子,背影很像我许久未见的一个妹子
刘慧压低的声音拉得长长地,目光灼灼地盯着伙计。
您问我,可算您问着了。伙计很知机儿,靠近刘慧小声道:那位可是了不得的人物,说出来吓你一跳。她可是皇上亲授,刚刚上任半年的内苑卿楚泠月楚大人
刘慧只觉得晴天一个霹雳,她已经被震得不知该笑还是该哭了。
按说,她能找到内苑卿大人的下落,自己还碰巧认识,本应该是一件高兴地事。但是,她也清楚地记起,自己刚在饭馆里咒骂内苑卿时楚泠月可是在场的,还有,自家公子给人家的难堪
到了此时,她也只能默默地祈祷上天,希望这位年轻的楚大人,能够大人大量,不要与她们计较啊。
显然上天并没有听到刘慧的祈祷。她正自凌乱纠结着,两名锦衣侍卫走了出来,在她们背后是楚泠月伴着一名身穿锦衣面貌俊秀的中年女子,一同走来。
刘慧心思繁杂,反应有点儿迟钝。两名侍卫走过来,她还有些呆愣地站在大堂门口,也不知让路。那锦衣侍卫等楚泠月等了半晌,耐心早已经用光,蓦然见到这么一个傻二愣当道,停也不停,抬手,扬起手里的马鞭,兜头盖脸地抽下来。
鞭梢带着风声,兜头抽下,刘慧听到风声想要闪开已是来不及,急切下,身体一矮,堪堪躲开大半个皮鞭,只有鞭梢刮着刘慧的脖颈,带起几滴血珠。刘慧吃痛,哎哟一声痛呼,顿时,整个大堂里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吸引过去。
两名锦衣卫见此情形大怒,正欲挥鞭再抽,却听得背后一声惊呼:哎呀,三姐,你怎么过来了
话音未落,楚泠月已经几步走了过来,伸手扶住刘慧,目光飞速地在她身上打量了一遍,确认无事,这才握着刘慧的手臂,回头对那内侍和两名侍卫招呼道:二位,这是我的一位姐姐,二位多担待。
两位锦衣卫也就是下意识地撒个邪火儿,见楚泠月一力维护的样子,也知道自己莽撞了。此时,见楚泠月言语态度谦恭,自然也知道顺坡下驴,连忙笑着请罪。
楚泠月又向二人客套几句,转而望向那名中年女子:福官人,可巧儿碰到我姐姐了,少不得,又要耽误福官人一会儿工夫,让我和姐姐交待几句。
呵呵,楚大人太客气了。中年锦衣女子一脸的笑,将稍显肥胖的脸挤成一团,态度极其谦恭地说着,使个眼色,带着那两名锦衣卫走出客栈,显然是到门外等候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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