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将军就能为所欲为吗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允你听风
赵岭睨眼躲在背后的周俊烨为他解释。
“这个是黄门遁甲之术,搬山一族的特长用来在最恶劣的环境中找方向的。”
“哦哦哦,我记得是不是还有个摸金的!他们也那么玄乎吗?”
“摸金一族擅长驱邪赶兽,制造幻境和迷惑别人。都是神气的人,如果你不介意让自己少活五十年,你也可以加入。”
一听自己要少五十年寿命,周俊烨头摇得和拨浪鼓一样,“不不不,我不学我不学。”
正当周俊烨他们聊天结束,黄铁也找出了个门道。
“好了。”
他看起来很累,吁口气后他对赵岭说道,“地上的银针反应大,颜色深的往外走,好像是后院的方向。”
“你这银针有什么寓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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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泗挑眉很好奇,江南可没有这种奇门怪术。
“嗯,银针的方向可以为我们指明与我有关的活物方向。”
“哦,原来是这样,那我们赶紧出去吧。”
花泗看起来很兴奋,他率先往宴宾楼的后院走去,而赵岭周俊烨一行人紧紧跟在他们后面。
没想到转来转去还是回了这个大院子。
赵岭扶墙皱着眉头,心中对大空院隐隐不安,“果然这个院子有问题。”
“是的!”
刚入空院,黄铁从站姿立马换做爬行的姿势,他把上胸脯贴着地面匍匐前进像在搜寻什么,样子有点搞笑。
周俊烨在旁看热闹不嫌事大,“黄铁小孩你咋学王八呢,快起来,地上泥土脏兮兮的。”
黄铁根本不理会周俊烨,他自顾自屏气凝神地爬行了大半个空院,同时也花了很多时间。
这个空院的位置实在是太大了,找出一个门洞可不是件容易事。
赵岭和花泗也帮不上黄铁什么忙,他们唯一能做的也只是捂住旁边傻里傻气周俊烨的臭嘴。
爬了半个院子的大小,黄铁突然检测到一处不正常的石板,他停下身子疑惑的敲敲那块板子,咚咚咚的响声不像实体地面能发出的清脆。
他侧耳贴在石板上又敲了两下,还是一样空荡荡的声音,没错,这就是宴宾楼囚牢的进口了。
“你们快来!”
黄铁挥挥手招呼靠在墙边等待的三人过来,接到消息的他们拔腿立马跑到黄铁所在的位置。
“铁儿!你找到啦!你可真棒!”
嘲笑黄铁的是周俊烨,夸得最勤快的也是他。
“在哪?”
赵岭现在更关心岳爷的处境,如果可以他恨不得立马飞到岳爷身边给他端茶送水洗脸洗脚。
黄铁指指地上一块不起眼的灰色板砖,“这下面。”
“好,我来。”
黄铁为了搜寻入口已经疲力尽,使不出一丝力气。赵岭自告奋勇向前搬开那块普通的灰板砖,顿时一股恶臭血腥的气味蔓延到在场每一个人的鼻中。
第104章此起彼伏的询问
黄铁的身体状况显然已经不合适继续向下探寻,和赵岭他们在一起也只会拖累他们。顾全大局,黄铁也选择自行离开先回了闫家大院。
赵岭纵身一跃跳入夹板中,其余两人也随着他跳到空院下层,鼻尖血腥和臭味越来越浓重。
他们刚好跳入的是地下密室一处废旧的入口,前方是向下的石板楼梯,他们顺着路往前小心翼翼地走着。也就几步他们就走到了地牢的最底层,石板阶梯也从眼前消失,换之展现在他们眼前的是好几处铁栏围着的牢笼,多数牢笼里并没有关押人物。
只是血迹,新旧颜色程度不一样的血迹布满每一处的牢房。如果这不是一处牢房,估计一眼看去多数人只会以为眼前的墙面装饰只是红漆的点缀。
牢房阴森偷着股寒气,这诡异和恐怖的感觉比赵岭刚踏入空院那时候的无力感还要强烈。
再往前走几步,侧边铁笼似乎有什么东西在一坨红色的稻草中挪动,敏锐的周俊烨驻足好奇地往那挪动处张望会儿。
不看还好,一看把他吓个半路失魂。
在草里挪动的居然是一个嘴唇被黑线缝得死死,没有双腿也没有双脚的人!
“呀!”
周俊烨不合时宜地叫出声,他的尖叫同时让走在前头的赵岭和花泗吓住脚。
赵岭回头,面色紧张,他看向周俊烨的眼神怪罪。
“你大呼小叫干什么!吓人不说,你不知道会引人过来的吗!你想害死我们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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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俊烨慌忙捂住嘴,他滴溜转着眼睛四处看看,大大的眼转悠悠的,就是无辜可怜的表情。
“行了。你个大男人装什么?你刚刚瞎叫唤什么呢?!”
周俊烨撅着嘴小心地指一旁的地牢草堆中。
这时,赵岭和花泗也同样看到了周俊烨所看到的那副场景——没有双臂的男人(貌似是男人)正挪动着身体朝他们的方向爬行来,他的嘴上眼睛被黑线缝得死死的,只能看见他一双顺风耳朵在空气中微微动摇。
这样被截取双手,没有双眼和嘴巴的囚犯让赵岭意识到——这是传说中高级军人特有的私牢。
岳爷有危险!
刻不容缓,意识到这一点的赵岭再也悠闲不下步子,他慌忙吩咐花泗和周俊烨赶紧去各处牢房找寻有没有岳爷的痕迹。
而他则往前走去最深处,最可怕的审讯室去探寻一番。
最不济的事就是正好看见岳爷被人折磨,最好的也是岳爷还有力气被人折磨。
拷问员正喝着小酒耳边突然听到震天的响声,来这里的犯人他都会事先缝住他们的嘴巴,能来牢里巡逻发出声音的人也被主子派去给宴会当守卫了。
这时候还有谁会出现在这里呢?
拷问员拿起一旁带刺的狼牙棒,拎着半壶小酒两步当做一步的往外挪动。
这不恰巧,他才刚走出拷问室两步迎面就碰上了从没见过的男人。
赵岭也没想到自己居然运气那么好刚跑到最里的牢房就看见了个大活人,而且看对面的穿着款式以及手中的狼牙棒可以知道,眼前这个人是地牢的工作人员。
赵岭看眼他手中的狼牙棒,出于身体本能的害怕他往后退去半步。
拷问员挑眉,狐疑地盯着赵岭突然后退半步的腿子问出生:“上面派来的?”
“额。”
赵岭没有着急回答,他机智地反问拷问员道:“你怎么在这?”
“我不在这里,我去哪里?”
赵岭突然想起花泗说这几天韩熙要迎接上海来的大客人把宴宾楼的所有人都撤走了,于是他放下心,对眼前的男人展露一个微笑:“将军让我来看看闫岳的情况,看你有没有好好对待他。”
“哦?”
拷问员又不是傻子,他把手中的酒扔到赵岭怀里,对他说道:“你是第一个看见我还不怕的,你那么有胆子不如来里面坐坐,我和你深入了解一下。”
赵岭才不想和眼前的男人深入了解,眼前男人脸庞削弱,一副营养不良随时要挂了的感觉。但他的四肢却异常的发达,那肌肉仿佛活过来一样在暴露中上下浮动不停。
这个人的头和身体根本不是一个水平的嘛。
拷问员已经提前进了审讯室,他跨坐在椅子上招呼着门口的赵岭进来。
无奈下,赵岭只能硬着头皮进房。
“坐。”
拷问员用腿踢过去一把椅子让赵岭坐下,赵岭对他点点头腼腆的接受了他的好意。
“你叫什么名儿啊!”
拷问员从桌角有抬起一瓶大酒,他胳膊肘架在酒上用拷问犯人一般的语气问赵岭。
赵岭没有隐瞒,他和善的说道:“我叫赵岭,在韩将军手下工作三年了。”
“三年?”拷问员咂咂嘴,努力回忆脑中“赵岭”这个名字,想了半天他没想出个所以然来,“我好像不记得主人身边有叫赵岭的人,你不会骗我吧。”
赵岭深知,越到危险时刻越要保持镇定,他面不改色继续对拷问员解释。
“韩将军的部队不是只分布在他身边的,您不知道是很正常。我呢,是下面地区刚刚派来江南帮助韩将军处理事宜的。”
“下面,哪里啊?”
“是个不知名山村在丽水一代,我相信您一定听过那个偏僻的地方。毕竟他是出了名的穷呢。”
听到丽水的名字拷问员显然很吃惊,因为他刚好是从那边出身的人,不过五六年前就来韩熙这边为他打工了。
“知道啊,我就是那边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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拷问员回答的爽快,赵岭倒是觉得自己撞窗口了他的额头冷不丁地冒出几滴汗水。幸好,拷问员及时补充了下一句话,让他提到嗓子眼的心立马掉到了原来的位置。
“我是六年前来帮忙的,具体时间也不知道了。既然你是那边的人,你走的时候丽水的百姓过得好吗?”
赵岭松口气,笑道。
“挺好的,那边的人虽然平穷但是非常轻快,很乐意工作大家也吃的饱的。”
“哦,那可以。我太久没去上面了,原来百姓的生活已经那么好了啊。”
接着拷问员砸吧嘴撮一口酒水继续询问,“你说主子叫你来看闫岳,你有通报信纸吗?”
……
纸终究是保不住火。
通报纸,赵岭还真没有,赵岭刚掉下去的心又提到了喉咙。
第105章满身疮痍
这时,门外多了个人,进来的是花泗。赵岭原先以为他会因拷问员和自己在一起而惊慌,相反,他表现的异常平静甚至隐隐中似乎对他眼前的拷问员有着什么怨念。
花泗很自然地坐在赵岭身边。赵岭眼神不自觉地往他身上瞟,想看出他与拷问员关系。
拷问员先开了口,看见花泗后,他好像把刚才询问通报纸的事情忘记般直冲花泗乐呵道:
“好久不见,越发好看了。”
花泗瞥眼他,“你也越发丑陋。”
这两人谈话一个捧一个拆台,很亲密的朋友才会有的举动。
赵岭还是不自觉揣摩起两人是否有些道不清说不明的恋情在里面。
“没想被我赶出去那么多年,没了我,你居然干起这种恶心人的玩意儿。”
花泗和眼前的拷问员,准确说是叫李毅,是牛棚旧情人的关系(所谓牛棚旧情人就是在牛棚里打过一炮的意思)。花泗和李毅是同一个地方来的人,前面说了,那地方非常穷,花泗为了自己活得更好,就独自来了泉州。可没想到,这个李毅也跟着自己出来,还在花怜馆找到自己,不依不饶地要为自己赎身。花泗对李毅的情况心知肚明,他哪有什么钱,而且正当自己名声大起,怎么能让李毅破坏自己的事业。
于是乎,花泗把李毅踢出馆子,让他自生自灭去。李毅记忆里却是当初说的那句“有本事带钱赎了我”,为此,他为了钱变成了无事不做的恶魔。
李毅挠挠头,脸上浮起一丝红润,对花泗说:“我这攒了四五年的钱马上就能赎你了。”
说着他便悄咪咪走到拷问室一处堆满人骨头的地方,翻捣出一个紫黑色的小包裹。
他转头冲花泗又一笑,小心翼翼地打开手中的包裹对他展示。
包裹里是一堆白花花的银子,有的银子还沾着红没洗去,看起来非常渗人。
“我攒了好多好多钱,我马上可以赎你了。现在丽水的老百姓过得好,你和我一起回去后就领养个胖娃娃过一辈子。”
男人的脸奇瘦,因为常年在地下的缘故,脸上一股股紫黑的的恶气。他的眼白非常多,盯着人眼巴巴望时,总觉得像要吃人。
花泗看不起他,但他看得起钱,他不会和钱过不去的,他三两步走到李毅身边抓起一把银子揣进口袋,笑道:“你就在这里给我赚更多钱,包我吃好住好,不是更好吗?”
李毅是傻。,他晃晃脑袋觉得花泗的话有道理,竟真把所有钱给他了。
花泗见李毅是这边的拷问员,想起什么,用袖子抚着口笑笑,“后面的兄弟是韩爷派来的人,要见一个闫岳的,你可让我们见得?”
“见得,见得。”
看来,李毅被花泗迷得不轻,他猛然点头同意带赵岭他们见闫岳,通报纸什么的早就被他抛到云霄之外。
赵岭和花泗来到一处血腥味儿很重的牢房前,血的味道很浓郁。(至于周俊烨似乎被前面那个没有腿的男人迷住了,试图要进去救他,现在还在努力中。)
一个满是胡渣,头发凌乱的男人被泡在罐子里,他腐烂的双唇一张一合似乎在寻找生命的呼吸。
赵岭见到闫岳的一刹那,鸡皮疙瘩掉了一地,腿上软乎乎的似乎随时要掉到地狱里去。
是他没照顾好岳爷,赵岭吞吞口水上前想把他救出。可李毅走到前边挡住了赵岭。
“不行,韩将军说除了他谁都不能接近这个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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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人?谁是罪人,天下所有人连带自己是罪人,闫岳也不可能是罪人。
赵岭眼珠子一下子涨得通红。
“我是韩将军派来的!我有理由接近他!”
“不行,你不能过去!”
李毅意外坚持,也许越笨蛋越执着,执着得搞不清什么是好什么是坏。
花泗在后面翻了个白眼,他蹭到后方拿出迷药倒在袖口上往李毅鼻口处一闷,不一下,一个大活人就被迷得不省人事。
花泗的药果然好用。
赵岭找了根惩罚用的铁具砸破大缸,大缸里的黑水撒了满地,还有几条黑色的小虫虫在地上扑通扑通跳跃。
真够恶心。
赵岭来不及多想,脚上的力道顿时从地面回升,他背起瘫软在地的闫岳就往地牢上面跑。
什么花泗,拷问员,不在状况的周俊烨都不能阻止他飞奔出去的脚步。
把闫岳背回闫家后,赵岭赶忙就近抓了个大夫回来。
陈大夫就下午在门口的大石柱上吃个瓜就被一个陌生男人带到陌生的府邸,他的瓜皮还没丢,眼前一晃,居然生生出现个满是疮口的男人。
陈大夫丢开手里的瓜皮,吞吞口水:“这……这人,怎么这样了?”
赵岭心里着急,“问那么多干什么,赶紧给我治,治不好把你给宰了。”
“我吃个瓜,你把我抓来还想宰我,你真不是东西!”
陈大夫白一眼赵岭,出于医者之心,他还是着手开始处理闫岳身上的疮体。
放血,打药,缝补的场面太残忍,赵岭看不下去便出了房门。
当晚,去守灵的陈鸣刚好回了家,家里死气沉沉的,没有之前刚到江南的生气,觉得奇怪,他习惯性地要去闫岳的房间问个所以然出来。
晚间,在门外蹲着的赵岭忍不住打了个喷嚏,夜间转凉的风特别冷。
“赵,您在这蹲坐干什么?”
陈鸣微微蹙眉有些心疼,“天气冷,赶紧回屋吧。”
听是大嫂的声音,赵岭的屁股滑下一个阶梯,吓出声:“大嫂?!”
陈鸣刚要张口慰问他的屁股,可房内传来陌生的男音。
“没人性的!吵什么吵!烦死了!”
“什么人?”
陈鸣不再关注赵岭,把注意力转移到闫岳的房内,这男人不会背着自己外出找人了吧。
“诶大嫂,你别进去,岳爷正忙呢。”
赵岭怕陈鸣见到闫岳那副样子伤心,他慌忙抓住陈鸣的脚踝不让他进去。
赵岭极力阻止的样子,像极了闫岳出轨的模样。
“他上几天刚要和我好,我走出两天就冷淡我了?你别为他遮掩,我倒会会这个没心没肺的男人。”
赵岭知道陈鸣一定是误会闫岳,他手上松动仍由陈鸣冲了进去。
第106章怄气
闫岳醒了,在对面这个老头要拿针动手刺他的嘴的时候他就醒了。他正想张嘴使唤那个老头距离自己远些,陈鸣就一把推开门冲进了房门。
拿针的老头和躺在床上被纱布裹得严实的男人听到耳边推门的声音纷纷转头愣看他。
陈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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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你是谁啊?没看见我治病呢,出去出去!”
拿针的大夫催促这个不速之客的离开,陈鸣被眼前的场景惊呆了。
闫岳此时被各种白色丝布缠绕,地上床上都是鲜红的痕迹,还有那老头手中一套的铁质工具——工具明显是用来放血的。
“怎么回事?!”
陈鸣反手关上房门,急冲冲跑到床前要看闫岳的情况。闫岳冲他笑笑:
“呵呵,我最近上火,这个大夫是给我瞧病的。”
大夫把手中的针放回布袋中,还不忘睥睨嫌弃闫岳一眼:“那你上火有点狠!”
陈鸣的话听起来是在怪罪闫岳,而只有闫岳知道他的“丫头”是在担心自己
“哼,你还给我说假话呢,我就出个门,你上火能把自己搞成这样,我看你是被火烧过了。”
闫岳的嘴乌青,上边还凸起几块扎着小孔的肉块,样子十分丑陋。他试图对陈鸣微笑,可受伤的嘴巴不允许他做出如此大幅度的动作,于是他的笑容看起来诡异而别扭。
“是被火烧了,鸣儿可要好好照顾我。”
陈鸣怨气眼闫岳,转头吩咐大夫说道,“我也是学医的,你手上的活让我来吧。”
说着他要接过大夫手中的工具,大夫皱眉有点不相信眼前年纪尚小的孩子有治病救人之术。
“给他吧。他从小学医的。”
闫岳为陈鸣解释。
有了闫岳的肯定,大夫点点头把手上的工具交给了眼前的“小孩”,临走时,他还不忘嘱咐陈鸣要千万小心,别戳错穴位。
大夫走后,陈鸣照样摊开那扎穴的工具,从里面掏出一根银针。
他盯着闫岳的嘴唇瞧了瞧,“你是干什么去了,嘴皮上居然聚了那么多浓水。”
“恶心吗?”
闫岳深邃的眼睛落下片不明的色,他盯着陈鸣尚好的俏容由内突然涌出一股自卑的感觉,“我不想让你看见我这样,我现在是不是很丑。我本来就比你大那么多,现在变丑了,你肯定又要嫌弃我。”
“你想什么呢,比你老多的,丑多的,恶心多的,我都见过,你这样不算什么。”
对上闫岳深邃的眼,陈鸣心跳有些加速,他扑哧自己薄如蝉翼的眼睫毛想要闪开他的注视。
“比我老的,丑的,恶心的,你也跟他们凑那么近吗?我好嫉妒。”
闫岳的眼中带着质问和占有,在被无故囚禁的日子里,每当崩溃的时候他就多想陈鸣一点,痛苦的时候就多想陈鸣一点,现在他的心里就满满的只有眼前的男人。
从约定到依靠到爱以及占有。
“瞎说什么?哪有人和你一样嘴烂的。”
陈鸣下一子把银针戳了下去,闫岳吃痛唔了声。
“你下手轻点……下手那么重,我觉得你就是嫌弃我恶心。”
“针戳到肉当然会痛,你别瞎扯,我真的不恶心你。”
“你不恶心我?那你可喜欢我?”
陈鸣手上一顿,“你可就套路我吧,我不恶心你,也不喜欢你。”
“哦哦哦,我知道了,你是嫌弃我嘴巴难看不想要我了。那我也不要你给我治病,你走吧。我怕你看多了我想吐。”
闫岳赌气似的扭头,只留了个脑袋给他。
“你怎么那么小孩子气!你搞成这样就乖乖治病,你非要比我说,我喜欢你。我喜欢你还不成吗?回来!”
陈鸣气的跺脚,他扭过闫岳的头,硬摁着他的脑袋,把银针往他嘴上戳。
“啊……刺……轻点!……”
也不知是故意还是什么,陈鸣戳闫岳身上浓包的时候,他总会发出奇怪诱惑的声音。
这糟糕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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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理完一切,陈鸣用床边的铜盆子清洗一遍手,冷漠地看眼床上的闫岳。
“下次给你治病你再叫唤就把你嘴堵上。”
闫岳委屈巴巴。
“是鸣儿下手重了。”
“你全身上下就没一处好的,这点痛就让你叫唤个不停,你受伤的时候怎么还没把喉咙喊哑。话说回来,你这伤究竟怎么回事?”
扯到正事上,闫岳一下子就没了笑意,他略有遮掩的解释说:“没什么,只是和上面出现了些分歧,受了些伤。”
“嗯。”
陈鸣对闫岳的隐瞒心知肚明,但闫岳不想说,他就不会管。反之,闫岳想说,他很乐意倾听。
“有一天你想和我说了,我会很乐意听的。你若真的喜欢我,我希望你别遮遮掩掩,这样的你,我看着虚伪。”
说完,陈鸣整理起地上散乱的破布一并拿出了房间。
望着空荡荡的房间,闫岳躺在床上,眼角不自觉泛起一股酸涩。
他只是不想让鸣儿担心,何时在他的心里变成了虚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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