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九龙夺嫡开始

    朝廷法令，似乎都向着弱势的老百姓，可若是谁当真，谁就是犯傻。

    李牧道“案情复杂，情况不明，需要斟酌一二钱家的丫鬟，叫小翠的何在”

    “小翠”

    钱秀才站起身来，心中道“大人稍等片刻”

    片刻后，钱秀才惊慌道“大人，不好了，小翠死了。”




第十四章 凶手是谁
    小翠死了

    李牧有些吃惊，又是感觉幸运。

    很多时刻，找不到证据，那就寻找一些异常事件，异常事件往往是证据所在。

    “走”

    李牧说着，到了一个院落当中，只见一个丫鬟倒在地上，已经气绝身亡了。在旁边的桌子上，还放着一个碗，碗里面似乎有汤羹。

    “可是中毒了”李牧问道。

    “不是”钱秀才说道，取出银针，扎在小翠身上，结果银针没有发黑；又是在汤羹当中，扎了一下，还是没有发黑。

    钱秀才道“小翠不是被毒杀，而是急性病而亡”

    急性病，就是心脏病。

    李牧却摇头道“有些毒，用银针是检测不出来的”

    首先银针试毒，有其一定准确性。

    毕竟，这个时代，主要的毒药是砒霜，若是砒霜下毒，银针会变黑。

    可从另一个角度，又是不准确的。

    比如，这个时代的砒霜不纯，在里面会有硫化物，银针放入里面会变黑。可如果砒霜足够纯净，银针放在里面也不会变黑。还有些食物当中含硫化物，银针放入里面，也会变黑的。比如鸡蛋黄，银针插入其中会变黑。

    还有很多毒素，银针放入里面也不会变黑。

    “其实，检查有毒无毒，最好是小白鼠。小白鼠没有，小狗也可以”李牧所带。

    片刻之后，牵来一只小狗，将剩下的汤羹围喂着小狗。

    片刻后，小狗口吐白沫，倒在了地上。

    李牧上前，检查着小翠的尸体，身体还在发热，死去的时间不长。又是上前闻着碗中的味道，说道“这是蓖麻毒”

    “案件到了现在，其实一切已经明了”

    李牧道“召集钱家所有人，到了客厅一会。王书吏做着笔记”

    “是，大老爷”

    片刻之后，钱家上下几十口人，尽数汇聚在一起。

    钱家是大家族，有着儿子三人，女儿两人。大儿子钱溟，在外地为官；二儿子钱涞，在外地经商；三儿子，也就是钱藻，也就是钱秀才。三子陆续娶妻，也有了儿女。还有两个女儿，陆续嫁人了，嫁出去的女儿好似泼出去得水，不说也罢

    钱举人，名为钱荪，已经五十多岁了，家中有一个老妻，还有三个小妾。

    此外，还有丫鬟，奴仆等，大约是二十八人。

    看着钱家上下，李牧不断观察着，在他眼中，任何人都可能是犯罪分子。

    钱家人已经汇聚齐全了，李牧上下观察着，许久未言语，众人皆是忐忑着，不知这位大老爷将要说什么。

    “本官李牧，昔日为探花郎，今日为县太爷，为一方县令，不求官运亨通，但求天下太平案子到了现在，凶手已经明朗了”李牧道“今本官断案，你们可服”

    “大老爷断案，自然服了”

    众人齐声道。

    李牧很是满意，现在的时代，还没有所谓的刁民，刁民数量也少。

    “钱举人死了，死亡原因初步鉴定是入室劫财，杀人命案。可本官初次鉴定后，却发觉这是伪装的。因为偷盗而已，没有必要杀人。里面种种痕迹，也证明了钱举人被杀，是仇杀至于死亡原因，初期是中毒而亡，也就是中砒霜毒而亡；可后期鉴定，是喉咙断裂而亡；最后鉴定，真正的死亡原因，是蓖麻毒中毒而亡”

    钱秀才道“大老爷，蓖麻毒是什么”

    李牧悠然道“蓖麻毒，是一枚药材，可用来治病，可是药三分毒，毒性之剧烈，胜过砒霜，无色无味，中毒之后，毒性快速爆发，几乎无解。中毒之后检测，根本找不到丝毫中毒的迹象”

    “就好似，有钱人家多数用银碗，或是吃饭前用银针，检验食物是不是有毒可放入蓖麻毒，却是银针检测不出来”

    众人哗然。

    “最近，小翠抓药异常，药方主要是治疗咽喉肿痛，泻下通滞的作用。其中有一味药便是蓖麻籽，单独的蓖麻籽毒性有限，可大量提纯出来，却是剧毒”李牧说道“本来，本官到了钱家，是为了询问，小翠为何抓药”

    “可现在，小翠却死了，死在蓖麻毒上，刚刚喝下的汤羹当中，有着蓖麻毒你们能告诉本官，这是为什么”

    李牧喝道，盯着在场众人。

    众人表情各异，有的畏惧，有的惶恐，有的害怕，有的不安，千人千面，诸多表情尽数展现而出。

    顿时，李牧想到了最后的晚餐，于是多了几个嫌疑人。

    李牧继续道“最近半年，可有谁患病，咽喉肿痛”

    钱家大儿媳道“最近半年，只有老三咽喉肿痛，大家都知道”

    钱家二儿媳道“大家皆是知道，小翠是老三房中人”

    “不是老三，又是何人”二夫人说道“父母官正好来查案，小翠有嫌疑，可小翠正好死了，不是老三是谁”

    三夫人道“老三，老爷子对你不错，你为何要弑父”

    众人皆是指责着，千夫所指，一切不利证据，皆是指向钱秀才。

    钱秀才立刻脸色苍白，害怕不已说道“不是我杀死父亲，不是我”

    四夫人道“不是你，又是何人做贼心虚，若是你心不虚，为何脸色苍白，为何手发抖”

    钱秀才道“孙家的孙嘉晨，才是杀害父亲等等凶手，而我不是。孙嘉晨已经招认了，可孙家小姐到了县衙，送上了钱财，于是你放过了他，反而是冤枉我我不服，我不服”

    “不服，也得服”

    李牧冷笑道“孙家小姐的确上门，前去求情。本官只是说了，不会放过一个坏人，也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仅此而已。至于证据，你要证据，我就给你证据”

    “钱家上下，可养狗了”李牧问道。

    二夫人道“是，钱家养了四条狗，看家护院”

    李牧道“若是贼寇，进入钱家，必然药死家犬。不然狗乱叫，必然暴露。可钱家的家犬，可曾被药死”

    二夫人道“没有，四条家犬好好的”

    李牧道“这也证明了，不是外贼所为，而是内贼所为。因为狗，遇到了内贼，是不会叫的。只是这一条，就是为孙家洗去冤屈。也再次证明了，凶手是钱家内部所为。至于小翠之死，也是证明这一点。本官说的可有理”

    众人齐声道，“大人言之有理”

    王书吏提名书写着，速度很快，分毫不差。

    “杀害钱举人的凶手，定然是钱家人”李牧喝道“只有你的嫌疑最大。至于其他人，难道是二夫人动手，还是三夫人，还是四夫人她们没有行凶的动机，也没有行凶的理由，唯有你嫌疑最大”



第十五章 一炷香
    “不是我，不是我”

    钱秀才惊慌道。

    “不是你，是谁”李牧喝道“不是你，谁会杀人灭口给我你不在场的证据，给我一个你被冤枉的理由”

    顿时，钱秀才呐呐无语了。

    这个时代断案，只要合乎情理便可，不需要过硬的证据。若是万事断案都需要证据，可能多数的案件都无法判决，县令一天到晚，什么事情也不用干了。

    为了证据上刑也是合理合法的。

    “来人，绑上，押到县衙”李牧喝道。

    顿时，钱秀才被绑起来，直接离开钱家。在离开的前夕，似乎想到了什么，李牧上前拿起那个碗，直接当做证据带走了。

    回到县衙，颁布命令，于是孙嘉晨被无罪释放了，钱秀才进入监狱当中。

    到了县衙当中，看着那个碗，李牧陷入沉思当中，“还是证据不足，尽管证据不足，也能定罪了，可还是差些什么。晚上有指纹，有着丫鬟小翠的指纹，有着凶手的指纹，若是直接能拓印出指纹，那就更完美了”

    “可没有现代化器材，如何拓印指纹”

    李牧思索当中。

    在蓝星上，需要指纹模才能拓印出指纹，最简陋的也需要胶带才能拓印指纹，可现在一切道具欠缺，想要拓印指纹，有难度甚至可以说，几乎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该如何”

    李牧思索当中，思索了很久，还是没有思索出所以然。

    忽然，衙役的脚步声传来。

    李牧抬头看去，只见孙嘉晨出现了，还有他的女儿孙梦兮。虽然精神有些萎靡，可此刻他们的状态却很好，因为无罪释放了。

    “拜见大人”

    孙嘉晨跪倒在地上，孙梦兮也是跪倒在地上。

    “起来吧，你们是冤枉的”李牧说道“本官说了，不会冤枉任何一个好人，也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坏人”

    “父母大人，为小民洗刷冤屈，小民岂能玩怀”孙嘉晨道“这是三万两银子，请大人收下”

    说着，掏出三万两银票，直接送上。

    噗嗤

    李牧也是无语了。

    真是一个美好的时代。

    在蓝星上，若是法院判决错误，说不得要进行赔偿；而衙门冤枉了人，还是不管三七十二一，直接打了一顿，可赔偿是不存在的，反倒是孙嘉晨送上三万两银子。

    “这个，本官，不好意思收下”李牧说道，他脸皮很厚，可此刻也红的发慌。

    孙嘉晨道“大老爷，这不是送给你，而是县城的路很久没有维修了，该修路了，这是为百姓修路钱，不是给大老爷的”

    说的很好听，可落在李牧的钱包当中，还不是由着他说。

    “也罢”李牧点头道，收下了三万两银票。

    他终究是小看县令的威力。

    在后世人眼中，县令只是七品小官而已，似乎很不值钱。

    可在这个时代，县令的威力很大，正所谓抄家的县令，灭门的刺杀。

    抄家灭门，对于县令而言，是常有的事情，

    一个县令到了某个地方就职，若是不干出抄家灭门的活计，如何威慑地头蛇，如何能收取赋税，如何当得起父母官的名声。

    他若是不收下，孙嘉晨反倒是坐卧不安。

    看着李牧收下银票，孙嘉晨松了一口气，赚多少钱并不重要，重要的有命享受这些钱。

    钱再多也是王八蛋，若是没有了命，一切都是枉然。大老爷收下了他的钱，至少证明了，大老爷现在还想要杀猪，只是想要剪羊毛而已。

    现在，他还是安全的。

    “大老爷，小民告退”说着，孙嘉晨告辞离去了。

    李牧只是点点头，没有理会，继续思索走着，如何拓印指纹。

    忽然看到，孙梦兮还留在这里。

    “孙姑娘，留在这里所为何事”李牧道。

    “大人，救下小女的父亲，小女无以为报，愿意以身相许，为奴为婢，铺床垫被，伺候大人生活起居”孙梦兮开口道。

    “姑娘，还是离去吧”李牧淡淡道“本官暂时不打算结婚，结婚太麻烦了”

    前世的时刻，年轻不懂事，有着三个女朋友，样貌出众，彼此啪啪啪倒是爽快无比；可后来才明白，女人就是麻烦事，头大的要命。

    美色重要，可他更怕麻烦。

    孙梦兮道“大老爷，乃是县尊，又是探花出生，未来封侯拜相，不在话下。小女子出生一般，自然无缘正妻之位，当一个小妾足以”

    李牧笑道“小妾的地位可很低姑娘何必，委屈自己”

    孙梦兮道“宁为英雄妾，莫为庸人妻”

    李牧无语了。

    就好似前世一般，宁可当某某的小三小四，也不愿成为某些舔狗的女友。

    “你们倒是好算计”李牧心中道。一来，他是探花郎，又是县尊，可谓是钻石股，嫁给他当小妾，其实不吃亏；二来，嫁给他当小妾，也为孙家上下买了保险。

    不吃亏，反倒是大赚。

    “宁为英雄妾，莫为庸人妻，你倒是好骨气，有志气”李牧道“可仅仅是有志气，还是不够的。还要有本事不是随意一个女子，都能当本官的小妾的。想要当本官的小妾，一来要容貌出众，太丑了，不要”

    孙梦兮点头道“那小女子容貌如何”

    李牧道“你只是清秀之流，算不上出众勉强及格而已”

    孙梦兮道“还有什么”

    “还有不能是花瓶”李牧道“证明你有一技之长，证明你的才学。比如眼前，就是遇到一个问题。你看这个碗上，有着手印，有着指纹请问，你如何拓印出指纹，时间只有一炷香”

    “若是你办不到，请离开”

    李牧淡淡道“不是谁，都有资格当英雄的小妾的时间只有一炷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