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戾世子的代嫁男妃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桑奈
商容与卖乖:“皇伯伯,这种事就不要提了,侄儿也是要脸面的。”
他话音刚落,满座哄堂,席间气氛轻松怡然。
午间宴席过罢,便是游园,游园之后,就是晚间的画舫之行。
画舫摆宴,在汜水河上缓缓随水流动,江边两岸,摆满了各式花盏,灯火通明,倒影在水里,美不胜。
砰的一声响,一朵烟花在天边炸开,接着,漫天火光,各式各样徇烂多的烟花盛放。
百姓在江边两岸高声祝贺,感念皇恩浩荡。
皇上与百官坐在画舫之内,看万家灯火,吃美味珍馐,饮琼浆玉露,赏盛世烟火。
神仙日子也不过如此。
为此,众人又把世子妃夸了一通。
“世子妃可真是聪明无双,今日的设计,真是让本殿大饱眼福。”三皇子走出画舫,走向围栏,微笑着。
他出了画舫,一眼便看到了躲清静的冉清谷。
他一个人孤零零靠在画舫栏杆处,江风吹得他衣袂飘飘。
他自从救起冉清谷后,所见到的冉清谷都是穿着白衣一根发带束发,极其清淡素朴。
他所见过的他,仿佛只有两种颜色——黑与白。
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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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发髻高盘,珠钗簪花步摇斜插在发间,耳边缀着两颗梅花耳珰,一袭碧水色罗裙宫装随风飒飒,因饮了酒,面色微红,两岸灯火灿烂烟花均成了陪衬……
商玉州有点恍惚,这人看着好像随时都会消散在这场盛世烟火里。
冉清谷晚间被几位大官敬了酒,皇上也赏了他几杯,宴后人已微醺,在画舫里浑身燥热,不得不来江边吹吹风醒醒酒。
然而,他现在不仅没清醒,反而愈加醉了。
他看了看高冠润玉束发、风姿卓越的三皇子,端庄有礼回问:“三皇子也来醒酒?”
三皇子商玉州靠着栏杆:“是啊,世子妃今日可真是大出风头。”
冉清谷笑:“三皇子谬赞。”
商玉州看着绚烂烟花:“清谷,我完全没想到,你会以……这种方式进京都?”
他上下扫了冉清谷一眼。
冉清谷吹着风,微笑:“这种方式进京不正好,背靠成王府好办事,还能隐藏身份。殿下,您难道真没算到毓儿会逃婚?以毓儿的能力,怎么可能在我眼皮子底下溜走?不过这样也好,也算放了毓儿自由。”
他身份特殊,入京被人知晓身份便是死路一条。
而他欠三皇子一条命,却总也找不到机会还他。
想来,三皇子等不及了。
帮助白毓逃婚,给他指了一条明路——以世子妃身份入京虽危险,却是绝佳伪装身份的途径。
毕竟谁也想不到世子妃竟然是男的。
而成王权势滔天,能方便他做很多事情。
商玉州怔然,一朵烟花刹那升空,将他错愕疑惑的神色照得不甚清晰。“不是我,是长弓帮助白毓逃婚的,他觉得现在时机成熟,需要你入京共谋大事,所以就想了这出,我也是事后才知道,那时,你已经入了王府,想阻拦来不及了。”
方长弓是商玉州的心腹,也是他的左膀右臂。
冉清谷:“是谁已经不重要了。”
商玉州自嘲般笑了:“也是,不重要。你在王府……还好吧?”
冉清谷点点头:“还好,对付几颗蒜而已。”
商玉州:“我说的是商容与。”
冉清谷不解:“为什么这么问?”
商玉州:“你现在的身份可是世子妃,他没逼你圆房?若是让他知晓你的身份,你会死得很痛苦。”
冉清谷:“他不曾逼我圆房,也不如外面传说那般不堪。你放心,在死之前,欠你的那条命,我一定还上。”
两人在画舫围栏处说话间,商容与朝着这边走了过来。
来到两人面前,他问:“三皇子,你找我的世子妃有什么事儿?”
冉清谷对商容与行了一礼,温柔说:“我在外面醒酒,恰好碰到三皇子,就闲聊了几句。三皇子与我说起了京都人土风貌,可谓让毓儿大开眼界,世子也出来醒酒吗?”
商容与微笑:“饮酒没醉,看到你就醉了。”
冉清谷:“……”
他感觉这人今晚不太正常。
商容与脱下外衣给冉清谷披上:“别冻坏了,晚上回去我们可有大事要办。”
冉清谷皱眉:“什么大事?”
商容与笑笑:“传宗接代的大事。世子妃不觉得燥|热吗?母妃刚托人来告与我,世子妃饮的保胎药里加了点成分……”
冉清谷惊诧:“什么成分?”
他就是因为浑身燥|热才跑出来吹风,想醒醒酒,没想到吹了风,那股子劲儿不仅没散去,反而越来越热。
商容与搂着冉清谷的腰:“晚上到床上再悄悄说给你一个人听。”
说着,他看向脸色煞白的商玉州一眼:“三皇子,我先带我的世子妃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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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玉州心头大震。
这叫没逼洞房?
连这种下作手段都用上了。
商容与见商玉州脸色难看,得意笑了笑,当着商玉州的面,在冉清谷嘴角啄了一口:“我的世子妃真是磨人。”
商玉州眼神如利刃瞪着商容与,却拿他毫无办法,只得目送着他将冉清谷带走。
商容与走了两步,又折回来:“三皇子,您也该成家了吧,去向皇上讨个老婆吧,不然,总会把眼睛瞄着别人的老婆,告辞。”
第25章世子妃就爱我坏坏的样子
“世子妃……世子妃落水了。”丫鬟一声尖叫。
人群开始骚乱起来,几个会水的小厮吓得连忙跳入水中。
冉清谷在水里挣扎着,水花扑棱四溅,他呛了好几口河水。
现今虽是夏季,晚上的江水依旧寒凉浸骨,那股冷意蔓延四肢百骸,身体里的燥|热终于舒缓了些。
他之前受过很严重的伤,身体被冻坏过,因此极度畏寒。
一落水里,骨头就像冻住似的,身体不住的痉挛,随着水越灌越多,极度缺氧窒息让他眼前一阵阵发白,手脚不受控制的打颤起来。
早知道就不用这种方法了。
他被下了药,又不能真的回去跟商容与圆房,现今唯一能解那东西之法,便是用冷水压制。
所以在商容与被世家子弟缠住之际,他便借口同王妃请安辞行回王府之余,故意踩空画舫踏板,落入水中。
一来是为了压制那药所带来的燥|热,二来是为了借口身体有恙,不跟商容与圆房。
他万万没想到水里会这么冷。也错算了被营救的时间,画舫舱内都是女眷,皆不会水……
眼前一阵阵发白,身体像是被一双手拉着,向水底拽下去。
突然,一道身影划破水面,游向他,抓着他的手,把他拖出水面。
三皇子商玉州刚将冉清谷拉出水面,就被商容与把人抢了过去,还在水里踹了他一脚。
商容与抱住冉清谷,托着他的腰,猛吸了一大口空气嘴对嘴传给冉清谷。
冉清谷呼吸到新鲜空气,呛咳了半晌,咳出好几口水……
仆人侍卫会水的世家子弟下水了一大片,水面全是扑棱扑棱的水花。
有个世家子弟说:“世子,世子妃怕是肺部进水了,快上岸。”
商容与抱着冉清谷,几个侍卫托着两人朝画舫上游了过去。
上了画舫,商容与连忙挤压冉清谷肺部。
冉清谷吐了好几口水,这才慢悠悠醒了过来。
他声音弱弱的喊着:“世子。”
商容与全身湿透,头发湿漉漉黏在脸侧,脸色铁青瞪着他,呵斥:“闭嘴。”
他又挤压了几下,直到冉清谷吐不出来水为止。
晚上回到沉鱼阁,商容与的脸色都不曾好过,像吞了几万只死苍蝇似的。
沉鱼阁的丫鬟们战战兢兢,生怕伺候不周,让世子怪罪。
商容与端着太医开的药,扶起冉清谷:“先把太医开的药吃了吧。”
冉清谷浑身寒凉,嘴唇发紫,就连骨头也是冷的。
这次落入河水中,寒气蔓延至骨髓,饶是盖着几床大棉被,也依然如坠冰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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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冻得颤抖的手还未触碰到药碗,商容与就喝了一大口,嘴对嘴的喂给冉清谷。
冉清谷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商容与粗暴的喂了药,他吞咽不暇,呛得上气不接下气,那黑褐色的药被吐得满身都是……
商容与将剩下的药与碗摔在地上。
婢女们见此,全都吓得两腿颤颤,跪了下去。
商容与怒喝:“都出去,没有本世子的命令,谁都不许进来。”
婢女们吓得退了出去。
才走到门口,就听到商容与喊着:“再煎一碗药来。”
婢女们应了声“是”便全退了出去,关上门。
商容与怒不可遏,看冉清谷的眼神锐利异常:“世子妃,这样很好玩是吗?”
冉清谷没有丝毫害怕,只是发出的声音因寒冷而发颤,“不知世子……这是何意?”
商容与冷笑:“你不知?你今夜落水是你故意的吧,一来可以解那催|情|药,二来身体抱怨,不想同我圆房,与本世子圆房,就这么委屈你了?”
冉清谷垂眸,声音低了下去:“白毓是真的一不小心落水。”
商容与鼻腔里发出一声冷哼:“好一个一不小心,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算盘?我告诉你,你既然已经成为本世子的世子妃,那么就得安分守己,不该动的念头,你最好这辈子也别动。”
为了给表哥守身如玉,宁愿跳入寒冷的河水里,也不愿意圆房……
可是又有什么用呢。
一入王府深似海,从此冉郎是路人。
冉清谷不解:“世子这话何意?”
他不知商容与所说动的念头指的是什么念头?
他自认为步步谨慎小心,不曾暴露出什么。
商容与:“世子妃,有些事情你心知肚明就好,毕竟说出来,不怎么光,你过往种种,我皆可不计较,但是往后,你要谨记自己的身份。”
冉清谷冷得牙齿打颤,虽不知道商容与说的是什么,他想早点打发这世子走,便温顺低头:“是。”
商容与见他低眉顺目,柔柔弱弱很冷的样子,一时心软了。
他脱掉鞋子,上了床。
冉清谷狐疑:“世子?”
商容与掀开被子钻了进去,被子里好似被煨过冰块,冷得像是挂在冰冻三尺的冬季凉了几天几夜。
如今已是夏季三伏天,这人盖着三床棉被,怎么会冷成这样?
他拉过冉清谷,将人抱进怀里,“本世子正好有点热,你给我冰冰。”
冉清谷:“……”
还真别说,商容与怀里很温暖,就像个小火炉似的。
他没挣扎,乖乖靠在商容与怀里。
婢女不一会儿将新的汤药送了进来,看到床上相依相偎两人愣住了。
刚刚世子还那样粗暴对世子妃,这才不到一刻钟,就紧紧抱着世子妃,还给她搓手哈气……
男人果然都是善变的。
商容与将药接了过来,小心喂给冉清谷。
冉清谷见他心情不错,也不想惹怒他,让自己拖着冻僵的身体应付他,便就着他的手,喝了。
见他如此温顺依在他的怀里喝药,商容与心情大好。
抱冉清谷时,他也不由得抱得更紧了些。
“其实,我母妃根本就没有在你的保胎药里下催|情|药。”商容与温和微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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冉清谷不解抬起头看着他。
他刚刚浑身燥|热是真的,没下|药是怎么回事儿?
商容与被看得不好意思:“我骗你的,你浑身燥|热,是因为你下午吃了不少鹿血松芝,又饮了那蛮夷进贡来的奶酒,奶酒后劲足,加上鹿血松芝,后劲一上来,就会浑身发热。”
冉清谷莞尔:“世子为何捉弄于我?”
商容与冷嗔:“许你跟三皇子眉来眼去,就不许我捉弄你?”
冉清谷解释:“我跟三皇子并无……”
商容与:“你确实没有,但三皇子就不敢保证,毕竟……”
你心里想的是你表哥。
想了想,他最终没说出口。
他不愿意提及任何关于白毓表哥冉清谷的事情,他要让这个人从此以后在他的世子妃世界里消失。
冉清谷:“毕竟什么?”
商容与:“没什么,世子妃,我问你一个事情。”冉清谷:“嗯?”
商容与欲言又止,止又欲言,迟疑半晌问:“你表哥冉清谷长相如何?”
冉清谷想了想:“一般般。”
商容与来了兴趣:“怎么个一般般法?”
冉清谷:“放到人群里就找不着了。”
商容与暗暗窃喜:“这么大众?”
冉清谷笑:“对。”
商容与今夜心情非常好。
看来那位表哥也不过如此嘛,想来世子妃面对着他这张迷倒万千深闺梦中人的脸,迟早会忘记她表哥。
他温和抱着冉清谷躺下,把被角掩好:“我知道你现在没准备好同我圆房,以后在没征得你同意前,不会逼你行房,但若看到我们没在一处,母妃会来责骂我,所以我以后每晚会来你这里。还有,下次别跳水,我水性不好,怕来不及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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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风阁,卯时。
冉清谷去给王妃请安时,王妃正在伺候成王用早膳。王妃看到冉清谷来,便热情留下冉清谷一起吃。
苏嬷嬷为他盛了小碗粥,笑着:“世子妃快尝尝,这粥是用糯米、黄米、肉糜、骨汤、鹿茸、灵芝等熬制而成,趁热吃才鲜呢。”
冉清谷端着粥碗一小口一小口泯着:“谢嬷嬷,这粥确实很鲜。”
王妃给成王夹了一筷子菜后,便从佐菜小碟里夹起辣木瓜丝给冉清谷。
“吃吃这个辣腌木瓜丝,我娘见我爱吃,特意从江南替我采买回来的。”
冉清谷道谢:“谢母亲。”
他吃完后,除了有点辣以外,味道口感都极好。
王妃又给他夹起一块酸黄瓜:“这个也不错,宫里昨个儿才送来的,开胃着呢,尝尝。”
冉清谷再次道谢,夹起酸黄瓜吃了。
他吃完后,王妃笑问:“怎么样?感觉这两盘小菜如何?”
成王咬了半口馒头后,不耐烦:“你给她吃什么素,应该多夹点肉。尝尝这甜牛肉脯,北夷可汗进贡而来。还有这鹿肉糜,味道口感都极好。”
王妃冷嗤:“你懂什么?酸儿辣女,他们同房这么长时间了,也该有点动静。”
成王夹菜的手一顿,将夹起的牛肉脯放到王妃的菜碟里。
“其实多吃点木瓜黄瓜也挺好的,美容养颜。”
冉清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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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你在这儿,我就说跑到沉鱼阁怎么没找到你。”商容与气喘吁吁跑进来,拿起桌子上的一杯水,咕噜咕噜喝个干净。
他虽衣冠整洁,头发纹丝不乱,却满眼血丝,眼袋深重,袍子边角已经皱了。
好似疲劳过度,两天两夜没合眼。
王妃见他如此,也不忍心责怪他:“怎么搞成这副样子?没吃早膳吧,快坐下吃点,尝尝母妃特意让人熬制的肉糜粥。”
丫鬟连忙填碗加筷。
商容与抓起冉清谷的手,说:“来不及了,跟我走。”
王妃诧异:“怎么了?容与?你叫毓儿干什么去?”
商容与想到什么,对王妃说:“母妃,我要借世子妃用一用,这半月府里内外事务你先管管,别来烦她,她这半个月要陪我。”
成王识破儿子诡计:“你要去查淮南一带旱灾钱粮案,你把她拉去干什么?”
今年雨水不好,淮南遭遇咸元帝继位以来最大旱灾,粮食颗粒无,民不聊生。
咸元帝任命节度使前往淮南赈灾,却不想节度使到了赈灾之地,钱粮不翼而飞。
本来赈灾的米,大部分换成了沙粒掺杂着霉米……
而赈灾的钱,被上面轮回几度剥削,到了节度使手里,寥寥无几。
节度使是个年轻气盛的,去年才被点了新科状元,今年便遭遇这样的事。
他没有听从“警告”,直接抄小道从淮南赶回来,却不想在到淮南之地,就已经被人下毒。
在他面见了圣上,状告尹柱国大将军一家贪污受贿,克扣赈灾钱粮,草菅人命后,便身中剧毒,死在了太极殿上……
尹柱国大将军父亲曾是三朝元老,家里在朝中的势力盘根错节,女儿虽才十二,却已是二皇子内定的正妃……
本来可以压下去的事情,却因为节度使被毒死在太极殿上,导致天下震惊,皇上不得不查,以给天下人一个交代。
问题是,找谁查?
既要找一个与其毫无干系的朝中重臣,又要找一个有胆识敢查尹柱国大将军的人。
咸元帝思来想去,便将这一重任交给了商容与。
一来,他有王爵之衔,同时也任大理寺卿,掌管刑狱法度,是他的职责范围内。
二来,除了商容与这个无法无天不怕死的混世魔王,也真没谁有胆子去查这位盘根错节的柱国大将军。
三来,若查不出来,就有理由压制成王府,杀杀商容与的气焰。
这些年,成王的势力实在太大,而商容与在外,风头比太子还盛。
因此,咸元帝给的时间,不多不少,正好十五日。
商容与理直气壮说:“帮我查案。”
成王喊住他:“她一个名门贵妇,又不是衙门仵作,能帮你查什么案?”
商容与故弄玄虚笑着:“上次听母妃说,世子妃算账极快,铺子里九个算账的,算了一两个时辰,不抵世子妃心算出口的速度……这次钱粮款项巨大,大理寺那几个算盘拨得我脑瓜子疼,昨夜拨了一夜,才算清国库拨了多少款项,粮食多少石。以后不仅要肃清贪污的钱粮,还要肃清各地的来历不明的黑账,这得多时力……还不如找世子妃来,省了多少个账房先生?”
成王勃然大怒:“混账,你那里俱是男人,她一介贵女,怎可让她去你那污秽之地抛头露面?”
商容与冷嗤:“父王,这就是你的迂腐了,有人才不用白不用。男人女人都是人,谁说女人就不能抛头露面?”
说着,商容与拉着冉清谷的手往外走:“跟我走。”
成王气急喊着:“回来,小兔崽子……”
王妃劝说:“让他去吧,这样也好,增进感情。”
成王怒说:“都让你给惯坏了。”
商容与走了两步又折了回去,从桌子上拿起两个馒头。将馒头掰开,中间的面食撕掉,再将桌子上的甜牛肉脯、鹿肉糜、兔腿肉丁等塞进馒头里。
他厚厚实实塞完两个馒头,不由分说递给冉清谷一个。
桌子上的佐菜肉类皆被扫荡一空,只留下那两盘辣木瓜丝与酸黄瓜摆在成王王妃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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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王气得忙不迭冲王妃说:“看看这成什么样子?哪有世家公子的范?还不如穷地匪寇。”
王妃顺了顺他的背:“行了,行了,不就几盘肉吗?待会儿我吩咐厨子再去做。”
成王看着桌子上的仅剩的辣木瓜丝与酸黄瓜:“这是几盘肉的事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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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穿过繁华街道,车辙碾着地面时不时发出嚓啦声响。
商容与简单跟冉清谷说明了情况。
冉清谷了解大概问:“那节度使之死有蹊跷?”
商容与将最后一口肉馒头塞到嘴里:“当然有,他为什么一路上没死,偏偏死在了太极殿上?太子早就不满二皇子很久了,就是想借这次之事除掉他的左膀右臂,那人被他吊着命呢,一直吊到太极殿上。”
冉清谷不置可否。
商容与看他手上捏着的肉馒头就啃了两小口,只咬破了馒头皮,问:“你还吃吗?”
冉清谷摇摇头:“我吃不下了。”
商容与拿过来,就着竹筒里的水,啃了起来:“你男人在外赚钱出生入死,两天都没好好吃一口饭,你倒好,在家里养尊处优,吃香的喝辣的,养的白白瘦瘦。”
冉清谷连忙恭维:“世子辛苦了。”
商容与眼露笑意,挑眉盯着冉清谷看:“叫声夫君来听听?”
冉清谷难以启齿。
商容与不依不饶将他拉向自己怀里:“如果你不叫,我可不敢保证在马车里会对你干点什么的?”
他手落到冉清谷抹胸腰带处,似乎准备好随时扯下衣服行房
冉清谷皱眉:“世子前两天说过,在我没做好准备前,不会逼我行房,君子一诺千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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