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戾世子的代嫁男妃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桑奈
二皇子呵斥:“一派胡言,司徒枫耿直,不近女色,怎会单单对着世子妃看半天?”
商容与冷眼瞥过去:“你说他不近女色,他就不近女色?我还说他风流成性呢!”
说着,他就跪了下去:“皇上,司徒枫办皇案冒犯了我与世子妃,我可以不同他计较,但他并未发现我马车里有什么端倪,却还盯着我的世子妃看,这就说不过去了,挖他一眼是对他的惩戒,求皇上明察。”
二皇子商执:“你说你同世子妃在玩活春宫,可世子妃怀孕了,世人都知道,怀孕前三个月因胎位不稳,极容易滑胎,因而是不能同房的,你作为丈夫,不会不知道吧?既然知道,为何在昨晚捉拿细作时,非要带着世子妃上街,做那种事?这是有意为之,还是……”
商容与打断商执:“二皇子,你难道不会以为房事就是提枪上阵,缴械后就撤枪吧,您难道不知道这个世界上有一种东西叫嘴吗?”
他说完,还上下扫了眼商执,啧啧啧嫌弃补充了一句:“咦,真垃圾。”
此言一出,满朝堂面红耳赤。
敢把房事拿到朝堂上说,还说得这样刺激且条条都有道理的,恐怕只有商容与了。
这人果然是混世魔王。
商执饶是心里素质再强,城府再深,但也没见过如此……
不要脸的人。
估计现在满朝堂不是在嘲笑他的,就是在嘲讽商容与的。
这一本参得,估计是他上的折子里最后悔的一次。
也是他人生第一次在大庭广众之下被嘲笑房事不行。
皇帝也面红耳赤咳咳了声,假模假样说:“可朕了解到司徒枫的证词是,他看到世子妃坐在你的身上,世子妃穿着一件红色里衣。”
商容与堂而皇之说:“因为完成了第一轮,我们正在休息呢,更何况这东西,要上下兼顾。”
末了,他又冷冷看向商执:“二皇子还敢说司徒枫没盯着我的世子妃看,他连世子妃姿势与里衣都看得清清楚楚!二皇子,你真是教出来的好狗。因为这件事,世子妃觉得自己失了女儿家名节,无颜面见父王母妃,因而有家不敢回,昨天哭晕过去两次,本世子无法,只得将他带往别苑中,好生安置着,今日我来上早朝时,他还郁郁寡欢,卧床不起呢。”
商执脸色又难堪了几分。
商容与这人,简直无孔不入,但凡有一点儿缝,他都能找出生机。
他说着:“世子放心,我一定会回去好好教训他,也请世子代我向世子妃问声好。改日,必定会亲自登门谢罪。”
今日这一本,他不该参。
商容与这人,颠倒黑白的能力绝无仅有。
司徒枫明明不近女色,到了他嘴里,却是个淫|徒。
他信了司徒枫的言辞,觉得商容与有问题,所以参了一本,打算让皇上彻查此事,这样他也能好好调查世子妃到底有没有问题,毕竟红色的里衣遮盖住的东西太多了。
万万没想到就因司徒枫掀开了帘子,就闹出这么多事情,还惹得他一身骚。
现在怕是满朝文武都知晓司徒枫是个好色之徒,觊觎世子妃美色,而他管教无法,又房事不行。
商容与冷笑:“亲自登门就了,世子妃心情抑郁,除了本世子,谁也不想见。”
作者有话要说:世子:呵呵,都是好|色之徒,都觊觎我世子妃美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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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困了,有错字,等我睡醒再修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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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英雄难过美人关
太极殿外,穿着官服的朝臣们三三两两成群结队走出殿外。
商玉州见商容与走下台阶,快步上前,抓住商容与的手臂。
商容与好不容易躲开他老子,现今又被商玉州抓住。
他怒推开商玉州,却不想商玉州的手宛若镣铐似的,抓着他不放。
他眼神锐利:“放、手。”
仿佛下一刻商玉州不放手,他就要把商玉州的手剁掉。
商玉州满眼红血丝,神色憔悴疲惫,如同一夜未眠。
他抓着不放,咬牙切齿问:“他怎么样了?”
商容与扯过衣袖:“关你屁事。”
陆云深见商容与脸色难看至极,像是要马上活剐了商玉州一般,他不知道这两人有什么恩怨,只得立马上前将两人拉开,挡在两人中间。
“有事好好说,这太极殿外,打架是犯法的,闹到皇上面前就不好了。”
商容与目光严寒拂了拂衣袖,拍得衣衫啪啪啪作响,好像商玉州手才从粪坑里捞出来似的:“以后少碰我。”
说完,他就快步走了,避商玉州如蛇蝎。
商玉州正要去追,却被二皇子商执喊住。
“老三。”二皇子匆匆走下台阶。
商玉州看了商执一眼:“二皇兄找我有事吗?”
商执:“借一步说话。”
商玉州挑眉,站定不走了:“二皇兄,论我们的交情,还没到私下说话的地步,有什么话,您现在就说吧。”
商执一愣,冷嘲似的勾唇笑了,像睥睨一只蝼蚁一般看着商玉州:“老三,你这样子像是一夜未眠,怎么?昨晚发生了什么惊天大事,让你如此担忧?”
商玉州温和微笑:“二皇兄说笑了,我昨天被父皇训斥了一顿,心里惶恐不安,导致神不济,怎么?这也不行?”
商执笑了:“怎么一个两个都这么巧?世子大半夜在街上跟世子妃溜达,而你又一夜未眠……怎么时间都刚刚发生在我捉拿卿家余孽的夜晚?”
商玉州挑眉:“二皇兄,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商执微笑:“卿家还有余孽尚存在世,老三,你别告诉我你不知道?当日可是你负责清理北坡岗的。”
他当日杀完了人,本以为没有活口了。
但又不放心,便让商玉州去清理。
只要有活口,一个不留。
一来是因为商玉州跟卿家无瓜葛。
二来是因为商玉州无权无势,根本不敢忤逆他的意思。
但万万没想到,现今竟然还有卿家的余孽尚存在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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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报复的手段如此之狠,将人当草芥。
商玉州眉头皱得更紧:“不可能,当日但凡有活口,皆被我杀,二哥,该不会你捉不到北夷细作,就想把事情赖在我的头上吧。”
商执笑了笑:“老三,我们兄弟几个,就你花花肠子最多。我警告你,你最好跟卿家那余孽没有关系,否则别怪我不念兄弟情……当然,你若是见到卿家那余孽,劳烦告诉他一声,卿家一门都是我所杀,也是我让尹钟上书屠杀卿家满门,有种的话,就来拿我人头。”
商玉州转身朝着台阶下走去:“不明白二皇兄的话是什么意思?”
商执看着商玉州拾级而下的背影,咬牙道:“我看你还能装傻到几时。”
商执的手下走到商执的面前:“殿下,现在全城已经戒严,所有药店医药铺子都登记在册,所有药物记录都有笔录,但凡需要疗伤金疮药类,都会上报给府衙与禁军。只是属下担心……”
商执冷眼看他:“担心什么?”
商执的手下道:“城内戒严了,倘若那人是达官贵族呢,一般达官贵族都有备用药,而且我们监管得了郎中,但我们监管不了太医院。”
商执:“你放心,宫内的太医出入都有记录,药物来去也一笔笔登记在册。现在,怕就怕……”
他目光冷淡落在商容与远去的背影上:“怕红颜祸水啊。”
“你去查查,卿家当日可有女子流落在外?那些女丁可有活下来的,以及,去北城查查世子妃白毓。”
那名手下点头:“是。”
商玉州一直追到宫墙外才追到商容与。
他双目赤红,宛若发怒的豹子一般,紧紧拉着商容与的衣衫,似乎要将那衣衫碾碎。
商容与无名火从心头蹿了起,恶狠狠咬牙,两个字咬得极其重:“放手。”
商玉州话仿佛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我问你,他怎么样?”
商容与冷嘲:“我怎么知道三皇子说的是谁?”
商玉州气急:“你知道。”
商容与本心有无名怒火,如果不是商玉州,冉清谷也不会九死一生,都怪这个人无能。
现今见商玉州眼窝深陷,双目赤红,满眼红血丝,他不由心里舒畅了些,冷冷说道:“我不知道。”
商玉州气急,但又不得不软下态度:“我说的是世子妃。”
“哦!”商容与嗤笑,一副了然模样,“你说的是内子啊。”
商玉州脸都气白了。
商容与是故意的,明知道他担心清谷,却故意不告诉他冉清谷的情况,故意让他急,让他担忧。
商容与冷嘲反问:“内子跟你有关系吗?”
商玉州气得吐血,大喊:“商容与,你别太过……”
“分”字还未喊出口,商玉州就被商容与反剪着左手推到宫墙上,胸膛咚的一声撞上冰冷的墙,“他确实欠你一条命,但这不是你愚蠢把他拖下水的借口,你们下次要密谋个什么破事儿,请找个安全的角落,别无能的连累到他后,还在这里假惺惺的哭丧着脸觉得自己深情厚谊,怎么?生怕二皇子找不到他?还是怕他活的太久了?他为你做的够多了!”
商玉州气急,勾手挥向商容与。
商容与偏头躲开,反手一拳拐在商玉州的胸膛上。
商玉州被撞得连连后退。
他犹不甘心,冲了上来,踢脚挥手,与商容与扭打在一起。
不一会儿,两人身上都见了伤,商容与嘴角被打得青紫出了血,商玉州侧脸被打了两拳,已经青紫肿起。
说是打人不打脸,这两人拼了命的往对方脸上招呼。
此刻,商容与一只腿被商玉州紧紧掰开着,但商玉州被商容与压在地上,反剪了双手。
商容与吐出一口血沫,骂:“就你们那群南瓜,能成什么大事儿,在地上滚两圈吗?这些年如果没有他帮你出谋划策,你都不知道被你那两个兄弟搞死多少次了,我劝你趁早手,别搞些有的没的,白白牺牲了别人的性命。”
商玉州气急骂着:“你这个混子有什么资格说我。”
商容与:“凭我能保住我身边的人,而你呢,你能保住谁啊?你还拥有什么?”
商玉州一愣,眼里泪光闪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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须臾,他怒瞪商容与:“你以为这次是我害了清谷吗?是你!”
商容与满目狐疑:“他为你办事,又不是为我办事,怎么,这笔账赖在我的头上会让你舒……”
商玉州不等商容与说完,便开口:“他是为了回去捡那枚血玉扳指才中了司徒枫一箭。”
商容与口中的“会让你舒服吗?”渐渐湮灭,到了尾声都没气了,转而质问:“什么意思?”
乘着商容与愣神,商玉州一脚踹开商容与,抹了嘴角的血:“他本来已经逃脱了,本来已经安全了,但那枚血玉扳指在逃脱的时候掉了,他为了捡那枚扳指,不得不再返回去,被司徒枫射了一箭。商容与,你说是我害了他,其实害他的人是你,你问我能保住谁?我至少保住了他,他跟我在一起时,我不会让他受到伤害。可你呢,你就是个祸害,如果不是你,他这次也不会受伤……”
商容与哑口无言。
他以为是商玉州的无能连累到冉清谷。
但他没想到所有的一切,都是因为那枚扳指。
商玉州如同发怒的豹子:“既然你已经知道了他的身份,劳烦你以后同他保持距离,你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见到有人过来,商玉州塞了一包药物到商容与手里:“这是我给他的。”
说完,他头也不回走了。
陆云深追上来,看到商玉州一瘸一拐的背影,再看看商容与嘴角青紫,“你们打架了?”
商容与没回话。
陆云深劝说着:“他好歹是三皇子,你别老是找他麻烦。”
商容与懒得争辩。
陆云深:“他是皇帝亲儿子,你是侄子,就算告到皇上那里,也是你吃亏。”
姚望微笑着:“云深,这你就不懂了,我若是三皇子,我绝对没脸去皇上那里告状,自己勾引别人的老婆被别人的丈夫打了。”
余条点点头:“对头。”
陆云深恍然大悟:“你们……你们的话的意思是……三皇子、世子妃……他图个啥啊?”
姚望摊手:“谁知道呢?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啧啧啧,世子妃长得也不算倾国倾城呀,怎么就跟个祸水似的?这个傻子为他痴为他狂为他醉红楼抱错了美娇娘……那个谁,想着他记着他,就算嫁人怀崽了还忘不掉他……此时此刻我只想赋诗一首,天若有情天亦老,人有有情请赶早。”
余条:“什么鬼?”
姚望抬了抬下巴指着三皇子:“三皇子不就是输给了容与时间与时机吗?若世子妃先遇到三皇子,结局兴许不一样……感情也要有个先来后到,来晚了的人,终究是有缘无份!”
商容与看着商玉州背影陷入沉思。
在他们三个人之间,不是他来晚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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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容与回到别苑时,冉清谷已经醒了。
他将商玉州给冉清谷的一包药物放到桌子上:“这是三皇子给你的。”
现在全城已经戒严,所有药物输出都得登记在册,商容雀在军中拿的药物支撑不了几天,商容与又被盯得很紧,这些药物也算是解了燃眉之急。
冉清谷点点头:“谢谢。”
他背靠软垫,头微微垂下,病恹恹的,在他床头的桌子上,摆放着一碗冒着轻烟的药物。
那药苦味萦绕在房间里,久久盘绕着,闻得人不由自主觉得嘴苦异常。
商容与不知道这声“谢谢”是谢他帮他将三皇子的药物拿回来,还是谢他救了他一命。
两人之间已经找不到话了,久久的沉默。
商容与就那样看着这个人。
他想看看他什么时候能动一下。
一刻钟过去。
没动。
商容与走到桌子旁,继续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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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一刻钟。
依然没动。
商容与忍不住,提醒冉清谷:“药快凉了。”
冉清谷这才回过神来,看到摆放在床头的一碗浓黑色药。
他左手手心因捡扳指被烫得血肉模糊,右手又被火苗燎得满是血泡,因此两手都缠着纱布。
他微微侧身,去够那碗药,却捯饬到腰部的伤口,传来一阵锐痛。
商容与见状,连忙起身,走到床边坐下,端起那碗药,喂到冉清谷嘴边。
冉清谷愣了愣,就着商容与的手,将那碗药喝了下去。
商容与发现,这人没有一丝停顿,也不曾皱眉。
这碗药闻着那样苦,他却连眉头都不皱一下。
他见过的冉清谷好像喝药从来没皱过眉。
“不苦吗?”他问。
问着就苦,怎么会不苦呢?
冉清谷闻言愣了愣,半晌才说:“还好,习惯了。”
他这才看到商容与嘴角有伤,问:“世子,您嘴角怎么了?”
商容与:“没事,被一个小杂碎偷袭了。”
他从怀里拿出一包蜜饯放到冉清谷盖着的被子上:“吃这个。”
还不等冉清谷说话,商容与就强调:“丙出今日去看他那未过门的妻子,买了一盒,遗落在我的马车上了。天气热,放到明日,必定坏了,所以我顺手拿了。”
商容与手下有四位得力护卫,甲乙丙丁。
分别是甲出,乙出,丙出,丁出。
冉清谷点点头,再次道谢,他用仅露出的右手大拇指与食指在油纸包里扣出一枚。
只是还未喂到嘴里,便掉在了床上。
商容与见状,便从那包蜜饯里拿出一枚,喂到冉清谷嘴边。
冉清谷蹙眉看着商容与。
商容与:“吃啊,你看我干什么?”
冉清谷张嘴,将那颗蜜饯含在嘴里。
那唇碰到商容与的手,因卧床脱水,唇角有点干,但是又那样软……
他突然想到昨晚在马车上,冉清谷上衣下衣脱完坐在他的身上。
两人几乎是无缝接触,连一丝衣衫也无。
以前就算是睡在一处,也不曾如此近距离接触。
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萦绕在心头,像是被猫爪子挠了几下,不疼也不痒,就是酸酸的胀胀的……
商容雀敲了敲门:“世子。”
门是开的,商容雀看到屏风后的人影才喊的,毕竟这是世子妃的闺房,未经允许,不得入内。
商容与应了声:“恩?什么事儿?”
商容雀:“丙出说你抢了他送给未婚妻的蜜饯,扔给他一包碎银子,他现在在别院外找你呢,这是今日那家糖果铺子最后一盒蜜饯,有钱也买不到,他还要拿去见他的未婚妻,人家孩子寻一老婆不容易,大早上的去排了一个时辰的队,快还给人家吧。”
商容与:“……”
冉清谷:“……”
商容与指着那蜜饯:“还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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冉清谷尴尬摇头:“不用了。还给人家吧。”
商容与将那盒蜜饯拿了过来,想了想又抠出四五颗放到冉清谷床头:“我还没吃过这玩意,留几颗,想吃的时候吃。”
==
京都别院。
“能行吗?”商容与看冉清谷惨白的脸,毫无血色的唇,以及还未愈合腰间的伤口,他再三怀疑。
冉清谷看着铜镜里形销骨立的人,点头:“可以。”
今夜是家宴,王爷特地派人过来说让他们回去。
这家宴他不得不参加,否则会落人口舌。
商容与帮他帮到这个份上,他也不能让他太过难堪。
他拿起黛色眉墨开始画眉。
只因他的手烫伤还未好全,拿着眉笔的姿势很奇怪。
别苑没有丫鬟,平日王府会差人过来打扫,所以只有两个守别苑的小厮。
冉清谷受了伤,以防走漏消息,别苑的小厮都不许进内院,因此这里没有伺候的下人。
晚上回去吃家宴,自然不能简陋,更不能憔悴不堪,否则王妃担忧他肚子里的“孩子”,又要问东问西。
所以他一早起来,折腾了一上午才稍稍点缀了点薄妆,让自己看上去不那么憔悴。
商容与见状,抢过他手里的眉笔:“过来。”
冉清谷不解:“嗯?”
商容与自己转换了一个方向,蹲在冉清谷的面前,抬起他的下巴,拿着眉墨按照眉形细细的描画着。
他是第一次给人画眉,但他画过无数张冉清谷的画像,这双眉眼,他描了千遍万遍。
冉清谷的眉眼很是好看,只是可惜那双眸子,十分无神而空洞,有时候又有些许呆滞,毫无生气。
没过一会儿,一双黛色柳叶眉就画好了,配上这稍显气色的淡桃花妆,清淡中又透着些许魅惑。
商容与突然想看他男子装是个什么样子?
他只知道别人口中的他,一袭白衣,荏弱无依。
他突然想到冉清谷才嫁过来的那个年节,李飞鸾要同他打马球,当时的冉清谷就换了一身白衣。
很淡雅,也很柔和,像与世无争的仙人。
他当时就在想,穿白衣的世子妃很与众不同,骑装比女装惊艳……
这个人若是换上男装,怕是会更好看吧。
商容雀端进来一整套红粉色女子宫装站在屏风外:“容与,世子妃,衣服来了。”
冉清谷沙哑的声音响起:“大哥,你既然已经知道我的身份,就应该知道我不是世子妃,我是男子,你不用跟以前一样避讳我。”
商容雀立在屏风外,满脸尴尬。
他也很想不避讳冉清谷,但他避讳习惯了。
这一时之间改不掉。
商容与:“还是避讳的好,毕竟回到王府,你们一个是世子妃,一个是大伯哥,一个嫡,一个庶,若不想被人发现端倪,该怎么避讳,就怎么避讳,以前怎么来,现在就得怎么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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