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戾世子的代嫁男妃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桑奈
“我也听说了呢,那藏娇娇不愧是头牌,那生的美呀,哪个女人不妒忌,世子妃妒忌有用吗?自己拴不住丈夫的心。”
“我还听说世子在沉鱼阁门前当着世子妃的面抱了藏娇娇,那一个柔情似水呀,气得那妒妇当场跳脚,还是被世子吼回沉鱼阁的呢……”
“哪个男人不三妻四妾,世子妃再怎么妒性大发有用吗?不还惹得世子厌弃,以世子的脾气,早晚休了她。”
一群婆婆妈妈的丫鬟在私底下嚼着舌根,将冉清谷贬成妒性大发的恶妇,把藏娇娇比作清新脱俗的娇花。
这言辞凿凿的流言,背后若无人指点,冉清谷是不信的。
当日沉鱼阁门口只有他、商容与、藏娇娇三人。
就连沉鱼阁的丫鬟都不知藏娇娇到了沉鱼阁门口,也不知道藏娇娇跌入商容与怀里,其他人从何得知?
他不会说出去,商容与更不屑与用这种手段,他更没有理由要这样做,那只剩下一个藏娇娇!
纯儿气不过,欲要上前去,却被冉清谷拦住。
纯儿气闷:“世子妃,她们都在欺负您好说话。那日明明是那妓|子作秀,怎么屎盆子全扣在您的头上。”
她自幼被王妃□□长大,一言一行自当慎之又慎。
这次大概是气狠了,说话口无遮拦起来。
冉清谷笑了笑:“无妨,藏姑娘要自取灭亡,你又何必帮她?”
纯儿不解:“帮她?纯儿是替世子妃不值得。”
冉清谷:“没什么值不值得,纯儿你想想,我是世子妃,又掌家,为什么这些人敢满院子胡诌?一路行来,都在议论纷纷。”
纯儿:“有人故意的,给了她们好处?”
冉清谷点点头:“对,就算我再怎么生气,法不责众,一个人胡诌,我可以打一顿,但是满院子都在胡诌,我总不能每个人都打一顿,打坏了,谁干活?”
纯儿气急败坏:“可也不能任由她们如此中伤您呀。”
冉清谷转身:“物极必反,真是蠢透了。走吧,不用理这些人。”
他果真高看了藏娇娇。
野心那么大,却那么……蠢。
藏娇娇的出身,别说王爷王妃不会让她嫁入王府,就连皇上恐怕也不许,这事关皇室脸面。
更何况这后面还有一个李飞鸾。
这流言能不能传进皇宫与李飞鸾那里,他不知道。
他知道,一定会传到王妃耳朵里。
王妃出身名门世家,母家是江南望族,自幼便知尊卑有别,她岂容自己唯一的儿子跟一个烟花女子有半点关系?
他真不明白商容与看上藏娇娇哪一点?
男人都喜欢这种春风扶柳娇弱可人且蠢得无药可医的女子吗?
第18章世子妃三错
百花园中,万紫千红。
一群夫人与丫鬟款款走过,惊得蝶舞翩翩。
暴戾世子的代嫁男妃 暴戾世子的代嫁男妃_55
苏喜执着藏娇娇的手,嗤笑:“还是你手段高,一出手,不仅让世子世子妃不睦,还让那恶妇遭得如此骂名,我看啊,再过几天就会传出府外,届时,她必定沦为笑柄,看她以后还敢仗着世子妃的身份作威作福不?”
藏娇娇笑得比满园百花娇:“二夫人谬赞了。”
商容与是否真心喜欢她又有什么打紧?
她想要的不过是钱与权,只要她能哄得苏喜开心,那么她就能长久留在府中……
这样,她就有机会在商容与面前转,她的手段对男人百发百中,她就不信商容与不吃她这一套。
只要她攀附上了商容与,她想要的,尽在囊中。
更何况,那些事都是下人传的,跟她有什么关系?
她只是一个无辜的多情女子罢了。
三人行到沉鱼阁门前,却看到冉清谷坐在阁外的秋千架上晒太阳,手里拿着一本书,神态自适。完全没有被中伤后的恼羞成怒。
苏喜与顾佑对视了一眼,心想世子妃还没走出沉鱼阁。
若是她走出沉鱼阁,看到满院子都在议论她,那她还不气死?
苏喜笑了笑:“日光这样好,世子妃怎么不出去走走?王府花园里的花开得正艳丽呢。”
顺便听听外面将你骂成什么样了。
冉清谷站起身,将书递给纯儿:“在这里也能晒到太阳,为何要出去走走?”
他吩咐丫鬟:“去,看茶。”
丫鬟领命下去。
苏喜微笑:“沉鱼阁的景致虽好,到底不如百花园里的百花开,不过世子妃这里风景也别致,今日来叨扰世子妃也没别的事,藏姑娘说她昨晚惹世子妃不快,想今儿来赔罪,特邀我来当说客呢。”
冉清谷:“二嫂严重了,藏姑娘并未惹我不快。”
他话音未落,藏娇娇噗通一声跪下:“世子妃,您若不原谅娇娇,娇娇不敢起来,昨晚娇娇只是来给世子送虾子的。都是娇娇的错……”
藏娇娇一巴掌扇在自己脸上。
白皙如玉的脸上顿时出现五个细长的巴掌印,美若梨花的脸瞬间肿了起来。
啪的一声——
她又扇了自己一巴掌。
真狠。
冉清谷都替她脸疼。
又来这一招,总不能换点新鲜花样。
藏娇娇今日若走出他的院子,明天上上下下都会传遍他妒忌成性,掌掴藏娇娇,可谓是毒妇之最,蛇蝎心肠。
冉清谷并没阻拦,他倒要看看藏娇娇要扇自己几个耳光,这么美丽的脸,她也真下得去手。
他倒是希望藏娇娇能扇得破相,去商容与那里哭诉一番,让商容与彻底厌弃他。
这也算是帮了他。
这时,沉鱼阁门口又来了一批人。
王妃脸色冷厉走了过来,身后跟着嬷嬷丫鬟无数,均规矩行在她的身后。沉鱼阁的丫鬟见状连连退避到一旁。
王妃头发高高盘起,挽着复杂的流云髻。
因穿着紫蓝色华贵罗裙与罗缎霞帔,她额间花钿与发间珠钗都是紫色蓝色,其中镶嵌着□□色,高雅端庄又贵气。
贵气的人发起火来,最令人生寒。
所有的人连忙行礼,目不敢斜视:“参见王妃。”
王妃不让起来,没谁敢动,腿蹲麻了,也得蹲着。
她走到冉清谷面前,怒问:“你可知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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冉清谷福身,恭敬回答:“母亲,毓儿不知。”
王妃冷笑一声:“不知?好,苏嬷嬷告诉世子妃,她今日错在哪儿?”
苏嬷嬷上前,行礼:“是。”
冉清谷不敢起身,只得维持着行礼的姿势。
苏嬷嬷对冉清谷行了礼,便走到藏娇娇的面前,甩手就是一巴掌,啪的一声响,惊得花上飞蝶都不敢再停留,翩翩飞得更远一点。
因太过用力,她手上的老黄金戒指都甩出去一枚,砸在远处石子铺成的小路上,叮的一声。
藏娇娇捂着脸,哭得我见犹怜:“王妃,娇娇不知……”
苏嬷嬷呵斥:“小贱蹄子,王妃训话,岂有你置喙余地,再多言,撕烂你的嘴。”
藏娇娇吓得立刻闭嘴。
苏嬷嬷看着冉清谷:“世子妃第一错,掌家懒怠,放任腌臜下三滥不三不四的货色进入王府。”
啪的一声响——
她又扇了藏娇娇第二个耳光。
藏娇娇白皙如玉的脸顿时肿了起来,那指印充血。
“世子妃第二错,未尽到妻子本分,世子是你夫君,是皇亲国戚,你却放任这种低贱货近他身而不规劝。”
说着,苏嬷嬷又给了藏娇娇第三个耳光。
藏娇娇被打得身形一崴,摔在了地上,那整张脸已经不能再看。
苏嬷嬷掷地有声,字字珠玑:“世子妃第三错,你贵为世子妃,将来的成王王妃,却容这种下等货作威作福,你的威严何在,成王府的威严又何在?”
藏娇娇被羞辱得自裁的心都有了,可她终究不敢在王妃面前造次。
王妃挑眉,不怒自威:“现在你可知错在哪儿了?”
冉清谷垂首:“毓儿知道了。”
王妃:“好,那罚你抄写皇室族谱一百卷,月例三个月,认吗?”
冉清谷行礼:“谢母亲。”
王妃抬脚迈向藏娇娇,居高临下抬起她的下巴,“是个美人胚子,你可知我为什么打你?”
藏娇娇眼泪汪汪,却毕恭毕敬答:“娇娇不知。”
王妃眼神犀利如刀,声音不紧不慢,字字诛心:“你是个什么东西?一个妓院里出来的,连看一眼我成王府门槛的资格都没有,还肖想往上爬。你那种下三滥腌臜市井学来伎俩,竟敢在我成王府用,真当我成王府是什么地方?来人,拖下去,重打三十大板,赶出府去。”
藏娇娇一听,三十大板那不是要她的命?
一般人十大板都能见血,更遑论她这个弱女子?
她哭着求饶:“王妃饶命,再也不敢了,王妃开恩……”
苏嬷嬷连忙让两个老妈子上前:“堵住她的嘴,别扰了王妃清净。”
两个老妈子说了声“是”便拖着藏娇娇下去了。
王妃转而看向苏喜与顾佑。
两人吓得腿都在打摆子。
苏喜连忙将一切全推给藏娇娇:“王妃,儿媳只是见王爷寿诞在即,往日寿诞都没新鲜,所以剑走偏锋……竟没想到藏娇娇竟然是这种人……”
王妃冷笑:“好一个剑走偏锋,既然你觉得不新鲜,你可以去弹弹琴解闷。”
苏喜脸唰一下红了。
她怎么也是太傅嫡长孙女,王妃竟然要她去做那娱人的下贱玩意儿。
谁不知道戏子技师下九等?
王妃:“你们当我傻吗?随便搪塞个理由就让我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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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侧妃教出来的,果然没长进。
这些伎俩,连刘侧妃当年的十分之一都没有。
苏喜顾佑连忙齐声说:“儿媳不敢。”
简醉欢不想将家丑闹得太大,更何况成王最厌烦后宅斗争,她堂堂一王妃,犯不着跟几个小辈置气。
“你们随意招个下贱货入府,识人不清,罚你们抄写族谱三百卷,府内禁足一月,月例三个月,可有不服?”
苏喜刚要争辩,但想到王妃向来家规严明,连世子妃都罚了,也就作罢。
她福了福身:“服。”
月例三个月而已,她的陪嫁,这辈子都花销不完。
苦闷的是顾佑。
本来日子过得很拮据,还要资助她那个小妾母亲,平日里也被刘侧妃不喜,嫌她小家子气。
现在被罚三个月的月例,还不许出府,简直雪上加霜。
但她也不敢说什么,便行了行礼:“谢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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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呀,那世子妃善妒成性,在府里狠狠刁难了藏娇娇,却不想世子出现,于她大闹一场,还在沉鱼阁内,当众拥抱藏娇娇,要当场休妻呢。”市井中,一赌徒模样的人饶有兴趣的叙说着自己的听闻。
“假的吧,世子前些日子还为世子妃罚了下人,再说藏娇娇怎么会进王府?”一人提出质疑。
那人冷道:“过一个月就是王爷寿诞,世子想让娇娇姑娘为王爷献舞,他是想娶娇娇入府,却不想惹恼了那恶毒的妒妇……”
市井之中已经传出好几个版本了。
每一个版本都是世子妃如何恶毒,如何嫉妒藏娇娇,以及世子如何维护藏娇娇,如何跨越礼教阶级只为一真爱……
望月阁楼上。
店小二给二楼隔间的雅座几人上菜。
其中一个外来经商人士饶有兴趣打听:“小二,下面那人说得可是真的?世子妃真有这么恶毒?”
店小二翻翻白眼:“又是这人,这人可真烦,这几天每天都要来这里说上一回,声音大的怕人听不到……”
陆云深推开隔间的屏风,钻出头来问店小二:“你说这人每天都要来说上一回?”
店小二点点头:“对啊,每天开市最繁华的时段都要来说上一上,搞得我们这望月阁门前堵得水泄不通,这些天客人也来得少了……不光我们这儿,他东西南北大街都去过……隔壁临江楼还轰过他呢。”
商容与吩咐侍卫:“去,把那个人的舌头拔了。”
护卫一跃而下,快如疾风。
那人正说得起劲,突然舌头掉了,嘴里一阵锐痛,身体抽搐口吐鲜血的跪了下去,捂着嘴咿咿呀呀哀嚎着。
商容与倚靠在阁楼上:“妄议皇室,其罪当诛。拔掉舌头,以示小惩。”
看着这暴戾王世子当街拔人舌头,其余人哪敢说话,生怕惹祸上身,纷纷退避。
商容与冷眼看着这群好事者:“当日本世子说钟意藏娇娇姑娘都是醉酒后输了的赌约。本世子连藏姑娘模样都不晓得,世子妃贤良淑德,治家有方,深得我父王母妃的喜爱,就连皇上也赞不绝口,绝不是大家口中妒妇毒妇,若下次再让本世子听到有谁敢污蔑世子妃,大理寺的鞭子闲置很久了。”
此言一出,众人哗然,都在纷纷感慨,世子妃好歹是国公的嫡女,怎么也不会那么恶毒。
而让大家更加振奋的是,世子竟然如此维护世子妃。
当日,地下赌坊的门槛被踏破了。
许多人将棺材本都拿了出来,纷纷都把钱压在了世子妃不会被赶出王府。
世子新婚那几日赌坊有多热闹,接下来就有多热闹。
第19章从此表哥是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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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月阁。
刘侧妃倚在榻上,九鼎麒麟纹香炉里香烟丝丝缕缕。
她启唇:“你刚说世子妃有一个表哥?”
下面跪着的人点头:“是,世子妃表哥叫冉清谷,是她外祖父家养女的孩子,她外祖父曾在北城富庶一方,不然白国公也不会娶她母亲为妻,后来她外祖父家道中落,白国公也厌烦她们母女两,碍着脸面与爵位,没有休妻,就把她们赶到老宅去住了。”
在大溯,妻子未犯七出之罪,丈夫休妻会被朝廷斥责。
白国公更是胆小如鼠,继承来的爵位便小心翼翼,生怕被弹劾丢了爵位。
刘侧妃淡淡说:“你继续。”
下面棉布模样的人继续:“后来她外祖父病死,就将养女的儿子改成姓冉,算是给自己留个后。再后来,他那位养女也死于痨症,白国公夫人见那小孩子可怜,无人照顾,便接到自己膝下养着,听说表少爷冉清谷从小体弱多病,十日倒有九日在床榻上度过。”
“很多大夫看了,都说活不过十岁。”
刘侧妃看着他:“之后呢?”
汇报的人:“之后一段时间,倒是活过了十多岁,但也在病榻上煎熬着,国公夫人她们不请大夫,去请道士了,道士给表少爷改了名,从冉堂改成冉清谷,这表少爷身体突然好了,却也是个病秧子,除了伺候的人,就一直在宅子里,谁也不见。不过……”
那人故意一笑。
刘侧妃身边的才嬷嬷会意,塞了一袋银子给他。
那人掂着银子开怀笑了:“不过小人打听到,这世子妃在老宅可是个惯常会惹祸的,在王府去迎亲的那天,她还逃婚了呢。”
刘侧妃顿时来了兴趣:“怎么说?”
那人笑了:“她拳脚功夫不错,是个活泼的性子,不想嫁人,便逃婚了,之后好像被捉回来了,不得不嫁入王府,她走后,她这位表哥也游学寻找名医去了,倒有点……”
那人什么都没说,刘侧妃却会意了。
表妹出嫁,表哥婚后就去游学了,这不是为爱所伤逃离伤心地是什么?
在那人走后,刘侧妃嘀嘀咕咕:“逃婚?活泼的性子?表哥?”
才嬷嬷疑惑问:“侧妃是发现了什么吗?”
刘侧妃皱眉:“你看现在的世子妃,哪有半点活泼的性子?冷冷淡淡的,好像死了老公守寡似的。”
才嬷嬷笑了笑:“许是进了王府,学了自重了呢?不然以王妃的家教森严,又出自以礼仪容姿闻名的江南简家,这世子妃的日子恐怕不会好过吧,想您当年在娘家,也是个会闯祸的。”
刘侧妃笑:“嬷嬷,我觉得这事没这么简单,再怎么学,一个人也不会彻头彻尾的改变。王爷大寿是不是要来了?”
才嬷嬷点头:“恩,世子妃王妃已经在筹备了。”
刘侧妃:“借此机会将白国公一家接过来。”
一家人在一起,她就不信在白毓不露点马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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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桃子推开沉鱼阁书房的门,见冉清谷抬头看她,她立刻改口:“小姐,您怎么还在抄宗族谱?”
冉清谷放下笔,拿着银蛇钗挑了挑灯花。
屋子里霎时间亮了几分。
桃子走上前来,在冉清谷对面坐下来:“都是世子那混账的错,王妃不罚他,偏偏罚你。”
冉清谷拿起笔沾了沾墨,那墨是上好的梅铅粉墨,里面加了香粉,他现在全身上下都氤着这种香气。
“在我面前说说就行了,在外面不能口无遮拦。”
桃子:“我也就在你跟前说。”
冉清谷:“你今儿怎么来找我了?”
桃子:“王爷大寿,纯儿回家去见她亲人了,没人陪我玩,我也没亲人可见,我真的恨我爹娘,为什么生我不要我呢?”
冉清谷一顿,笔尖一滴墨滴下,染了一卷的字。
他连忙将这张染了墨的半卷族谱抽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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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王大寿,会在举办寿诞前一个月,在城门外施粥,也会给所有下人轮流放一天的假,回去陪伴亲老。
今儿似乎正好轮到他沉鱼阁了。
难怪沉鱼阁今晚冷冷清清,灯火阑珊。
桃子:“你小心点,不然又得重抄。”
冉清谷神色淡淡的:“桃子,你爹娘也许有自己的苦衷,你不知其苦衷,不要怨恨。”
桃子点头:“奥。”
冉清谷:“对不起。”
桃子:“恩?你为什么要跟我道歉?”
冉清谷没说话。
这声对不起是他家欠桃子的。
纯儿夜里回来时,看到这主仆两围着案几。
桃子百无聊赖磨着墨玩,冉清谷工工整整抄写那皇室宗谱。
她把桃子带出去教训了好一通,在王府不能这么没规矩,主子在写东西,仆人只能恭敬的立在身侧。
桃子虽然厌烦纯儿,但这府里就纯儿肯跟她玩,也就随便纯儿教训,反正她左耳进,右耳出。
教训完桃子,纯儿笑意盈盈的走进房内,将两包炸碎饼与一些番薯干放到冉清谷面前。
“世子妃,这是我娘自己做的,就给你们带了点,自然比不得王府,但我们那里的水土养出的番薯比别的地方甜。”
冉清谷笑了笑:“谢谢,你怎么不在家里过夜?”
纯儿:“我是沉鱼阁的大丫鬟,沉鱼阁总得有人守夜的。”
桃子:“我不答应帮你守夜了吗?”
纯儿:“你哪次守夜不都是偷偷溜了?”
想到什么,纯儿开怀说:“世子妃,您知道吗?其实世子并不喜欢藏姑娘,他以前说他钟意藏姑娘,都是醉后与人打赌,胡诌的。”
桃子翻白眼:“呵呵。”
纯儿白了她一眼:“这是真的,世子当街亲口说的,还拔了损世子妃名誉歹人的舌头。”
冉清谷放下手中笔:“你说的可当真?”
“当真。”门被推开,商容与一袭华美黄墨色锦袍靠在门边,披着一身月华。
纯儿连忙行礼:“世子。”
商容与虚抬手示意她起身,眉目直眺向冉清谷:“世子妃为什么不直接问本世子?”
冉清谷站起身:“多谢世子为白毓做的一切。”
商容与笑了笑:“你我是夫妻,本世子还可以为你做的更多。”
纯儿笑了笑再次行礼:“纯儿刚打外府进来,听说王爷体恤世子妃远在京都,故而这次大寿将世子妃娘家全接过来……我们沉鱼阁要热闹了,纯儿先下去准备准备,以防国公国公夫人来了,招待不周。”
冉清谷微惊:“什么?”
他当日入花轿,他那个便宜老爹白国公并未见他的面,他代嫁这件事,白国公并不知情。
如果白国公与他见面,此事必会兜底。
商容与见冉清谷神色一窒,陷入沉默,不是在伤怀与老情人渐行渐远渐无书还能是什么?
他不满冷笑:“你放心,你的那位表哥来不了。”
他也决不许这位表哥再与他的世子妃见面。
一入王府深似海,从此表哥是路人。
想见表哥,下辈子吧。
暴戾世子的代嫁男妃 暴戾世子的代嫁男妃_60
第20章护妻狂魔
在王府举办寿诞的前几日,白国公一家便抵达京都。
白国公的马车停在气派厚重的朱红色大门前,小厮连忙上前牵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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