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债

邢学博挂完电话后越想越气，一个不知道哪儿冒出来的小老板也敢这么和自己说话，当着自己的面来问自己心上人的价位，也不管现在多晚，打电话把汤格闹醒，“帮我查一下李志学这个人，越详细越好，对了，你这个月加班有些多，我待会单独给你转加班。”
本来被闹醒的汤格还有些烦躁，听见邢学博的话后也不烦躁了，连连点了点头，“好好好，我立马就查好！”
第六十九章不知道你想过这一切没
杜蘅洗完澡出来没有看见邢学博，看着空荡荡的房间，杜蘅皱着眉头伸手摸了一下邢学博刚刚放保温桶的地方，没有温度，就像什么东西都没放过一样，一转身就瞥见在窗台上放了一个小玻璃缸。
矮小的玻璃钢放在窗台的里面的飘窗上，里面放着小假山，一些砂砾，海草，还有两条小小的鱼。
两条鱼都是红色的，长尾巴上还有一块区域是类似头发挑染后的黄色，看着十分漂亮，透过玻璃鱼缸可以看见两条美丽的鱼在水里摆动着鱼尾，吐出可爱的泡泡。
这是邢学博给自己买的。
杜蘅在感叹小鱼漂亮的同时想到了邢学博，脑海里想到邢学博抱着鱼缸来酒店的样子，总觉得有些滑稽。
点开信息，看了一下对方给自己发来的时间，杜蘅问道，“他还有多长时间。”
“大概半个月。”
半个月，自己这部戏就杀青了，医院离象山并不是多远，自己完全可以抽时间去一趟，杜蘅轻轻合上手机，在自己心里做了一个决定，自己要去看看那个人，想去问那个人一些话。
大约的晚上的时候，又有一个人到了自己身后，霸道的把自己揽到怀里，让自己无法挣扎。
杜蘅想要不要睁开眼睛，要不要提醒一下对方，但是到最后都懒的动作了，反正明天早上又要走。
醒来的时候又看见桌子上放的饭盒，底下还是压了一张纸条，说记得吃早饭。
“老板，你这个生意尾款我不要了，李志学发现我了，我最近要去避避风头，这人太狗了，我无能为力，老板另请高明吧。”
在到这样一条信息后，杜蘅就发现自己联系不上这位私家侦探了，所有联系对方的账号都显示账号被屏蔽或者已经消失，干净的让杜蘅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加了假人。
……
“来来来，杀青快乐！”易菡端着蛋糕走到了杜蘅的面前，大声说道，“大师兄！”
“谢谢小师妹。”杜蘅接过蛋糕，笑了笑。
外面等着的保姆车已经准备好了，杜蘅给伍才捷发信息说自己不想坐飞机回去，打算让保姆车开车回去。
先让苏燕回公司处理事情，自己单独行动，对于杜蘅的话，苏燕有些想反对，但是在杜蘅有条理的述说下，自己居然觉得杜蘅说的有道理，最后就赞同了杜蘅的做法。
“杜哥，你睡一会儿吧，大概四个多小时就能到魔都。”
杜蘅听着司机的话，摇了摇头，问道，“我想去个地方看人，可以绕一下路吗？”
“可以啊，杜哥要去哪里？”司机点点头，把导航开开，问向杜蘅。
“中山医院。”
车子在柏油马路上高速的飞驰，中山医院离象山不远，开车也就一个多小时就到，杜蘅把脑袋靠在窗户上，从衣兜里掏出一片药，塞到了自己的嘴里，虽然自己目前没有发病的征兆，到为了以防万一，自己还是提前把药吃了。
没有发病时吃药副作用对自己的伤害会更强一点，跳动的神经一点一点的让自己失去理智，手指抓着指节，双手的手指交缠，各自使劲，似乎想要把对方掰断。
“到了。”车子慢慢停稳，司机转动方向盘，停在了医院下面的停车场。





还债 还债_80
杜蘅看对方想要把安全带取下来，连忙说道，“不用，你在这儿等我吧，我自己下去就好。”
司机的动作停顿了一下，然后看向杜蘅，问道，“你一个人可以吗？”
“可以，”杜蘅笑了笑，“看一个老朋友而已，你跟着去不方便说话。”
“好吧。”司机点点头。
杜蘅戴上口罩，就走下了车子，之前查出来的地方是二楼的211，不知道现在换病房没有，杜蘅迈着长腿往楼上走去，心里不可抑止的紧张起来。
就在杜蘅进去后的几秒中，司机停顿了一下，在确定杜蘅不会再走出来后，迅速的把手机打开，给通讯录中的一个联系人把电话拨了过去，“喂，邢总，我带着杜先生来了中山医院，他说他要看望一位老朋友。”
“对，是，”司机听着手机里面的话，连连点头，然后头就顿住了，“啊？进去，跟…跟着？”
司机挂完电话后，神色凝重的看着自己的手机，叹了一口气，郁闷的把手机放了下来，把车门打开，蹑手蹑脚的走了下来。
杜蘅直接进入大厅后从大厅的楼梯一路往上，从旁边的楼梯往里面走去，22,24,26，杜蘅眼睛看着上面的数字，一路按顺序走了过去，脚步停在了210的位置。
从这个位置刚好能通过半开的门的缝隙看到里面的场景，杜蘅几乎一瞬间脚步就凝住了。
房间里的是季行，那张脸，自己化成灰都忘不掉，就是这个人，在自己母亲死了后，给自己拿了五千块钱，就是这个人，一直自称是自己父亲的好朋友，但连自己父亲的葬礼都没有参与。
杜蘅看着里面的场景，手指碰向门把手，轻轻把房门推开。
房间里很空旷，他在靠在走廊的病床，旁边的两个病床都空着，瘦骨嶙峋，看着像一个可怜的老头子，听见响声，季行的眼珠子转动了一下，像一个垂暮的老人，整个人的皮肤都是干瘪的，他啊啊的发出一些声音，好像是在问自己是谁。
他好像才五十岁左右，杜蘅看着对方的脸，想可能就是报应吧，忽的整个身子又放松起来，慢慢走到病床跟前，坐到椅子上，静静的看着季行。
对方也看见了杜蘅，一双眼睛睁大，仿佛见到了什么厉鬼似的，剧烈的挣扎了起来，“杜…杜…”
“杜蘅，我的名字，”杜蘅开口帮季行继续说道，眼神平淡的就像看一个死人似的，“好久不见，季叔叔，没想到，你会落到这种境地。”
杜蘅说话的声音很轻，就像是在讲催眠曲一样，声音柔柔的，却刺激着季行的大脑，“不知道你当初做假账的时候想过这一切没。”
第七十章死了好下地狱
季行的眼睛瞪大，一双眼睛满是惊恐，拼命的摇头，想要否认这件事。
而对面坐着的杜蘅就要平静多了，眼神依旧是淡淡的，继续陈述道，“不知道，你骗自己的好兄弟，自己的引路人去赌博的时候，想过没？也不知道，你折磨好兄弟的妻子的时候想过没？”
季行眼泪掉了出来，豆大的泪珠从干瘪的眼眶掉了下来，整个人因为激素治疗看起来十分的恐怖，面色都是青黄的，似乎某个时刻就会喘不过来气而晕过去。
杜蘅站起身，觉得在这个人身上也问不出来什么，而且对方已经落的这样子了，自己似乎什么也做不了了。
就像看一场独幕的电影，从头到尾自己都在旁观，自己能做的只有静默和承受。
“你快死了吧，死了好下地狱。”
“对不起，对不起。”吐字不清的老人看着杜蘅，重复的念着三个字，可是这三个字什么都不能做了，它们只能一遍一遍的砸在杜蘅的心上，砸的杜蘅心里难受。
杜蘅快步走出房间，在那个房间再多呆一秒，自己都压抑不住内心的痛苦。
你们都对不起我，可我又该怎么说没关系。
手撑在墙上，另一只手捂着自己的嘴，口腔的津液顺着手指留了出来，杜蘅想要呕吐，想要刚刚看见的恶心感全部吐出来，把自己灰暗的童年给吐出来，可最后自己却还是只能红着眼睛。
“你没事吧？”路过的护士注意到了杜蘅的异常，抱着怀里的医用器械，关心的问道杜蘅。
杜蘅摇了摇头，说道，“我没事，我只是有点不舒服，待会去吃药就好了。”
来医院的人或多或少都有些不舒服，护士也没有深究下去，点了点头，嘱咐的说道，“不舒服就去急诊室，不要撑着。”
杜蘅笑着说了声谢谢，然后从衣兜里掏出卫生纸，擦了擦自己的手。
一直蹲在楼梯口的司机连忙拔腿就往自己的车子跑去，坐上了车，一边喘着粗气一边给邢学博编辑短信，“中山医院211，进去后十分钟左右，出来后情绪不对劲。”
消息一发出去，杜蘅就从医院走了出来，暮秋到了，杜蘅穿了声米色的大衣，整个人看着轻飘飘的，就像自己女朋友经常说的纸片人一样。
车门被打开，带来一些寒气，司机注意到杜蘅的眼角有些红，好像哭过，思考要不要把这个也补充给邢学博发过去，杜蘅一直低着头，没有瞧见司机通过镜子打量自己的动作。
“请问，鱼缸是不是放在后备箱的？”杜蘅沉默了一会儿，忽然开口问道。




还债 还债_81
“昂，对，我用一个塑料透明盒子装着的，就放在后备箱里面的，就在最上面。”司机点点头说道，这个鱼还是邢学博亲自嘱咐过的，说一定要把鱼带上。
自己也不知道这鱼有多珍贵，但看对方反复嘱咐自己的神色，兴许是有钱人花大价钱买的鱼，考虑到这个因素，司机装鱼的时候手脚十分的轻，生怕把小鱼给吓着了。
听见杜蘅问，司机立马就答了上来，然后小心翼翼的问道，“杜哥要看一下吗？”
杜蘅点点头，说道，“嗯，拜托拿一下，我想看一下小鱼。”
司机把车门打开，走到后备箱，把用小透明盒子装着的鱼给杜蘅替了出来，啪的一声关了车门，然后有绕到前面，把透明盒子递给杜蘅。
透明盒子上有一个提着的把手，杜蘅接过盒子，看着盒子里面游荡的小鱼，觉得心情莫名有些放松，透明的盒子里什么都没有，只有两条鱼在手里晃来晃去，可能是没有假山海草的原因，小鱼都没有什么神，游的也不欢快。
杜蘅把脸贴在塑料盒子跟前，小鱼看着放大的人脸在自己的面前，像是找的了什么新鲜玩意一样，摇了摇尾巴，热情的凑了上来，欢快的吐着泡泡。
怀里抱着小鱼，杜蘅把脑袋靠在了车窗旁边，眼睛眨了眨，觉得又困了起来，吃了要之后就会十分嗜睡，这是不可抗的副作用，杜蘅挣扎的抖了抖眼皮，最后还是没有抵抗住药力的作用，把眼睛闭上了。
车子一路在高速公路上开着，虽然开的很快，但同样也很稳，没有一点颠簸，穿过站，再一路开到了云杉居。
在进入云杉居前，司机就给邢学博闪了一个电话，然后就在安静的等着邢学博在接人。
睡着的杜蘅看起来毫无攻击性，漂亮的就像一个雕塑，看起来冷冰冰的，散发着拒人千里之外的感觉，怀里却紧紧的抱着一个塑料盒子，里面的鱼游来游去，给这人添了一些生气。
邢学博很快就从楼上下来，把车门拉开，把仍然睡着的人抱到了怀里，怀里的鱼箱因为邢学博的动作，往外翻转了一下，差点掉落在地上，幸亏司机手速够快，伸手接住了。
“邢总，我把东西搬上去吗？”司机提着鱼箱，问向邢学博。
“东西多吗？”
“不多，就杜先生的一些私人用品。”司机开口说道，然后就看见邢学博点了点头，
“那麻烦你了。”
按下电梯的按钮，邢学博眼睛看向怀里的人，怀里的人似乎做了不好的梦，眉毛紧锁，牙齿紧咬着，在强忍着什么，邢学博凑近了对方的脸，用鼻子闻了闻杜蘅的脸，还是香香的，没有消毒水的味道。
那间病房自己叫汤格查了，这段时间汤格反馈自己的东西太多了，多的让自己不放心让杜蘅一个人在外面住，所以才出此下策的把杜蘅留在自己身边。
房屋里的东西还维持着三个月多月前杜蘅走的样子，邢学博把人抱到卧室里，替杜蘅脱了外套，把人塞到了被子里，然后就出去看司机把东西放下，准备离开。
道了声谢，叫汤格把谈好的价钱转到司机的账号上，然后就开始拾东西，小鱼就让他们在卧室的架里的书很少，刚好可以空一格出来放鱼，杜蘅在这个位置也能一睁眼就看见动物。
鱼还是太冷了，要是养个活物就好了，可是活物要是忙起来的话就不好带了，犹豫了一下，邢学博还是叫汤格帮自己挑一只猫，要乖巧的，听话的，最好喜欢窝在人身边的那种。
一只柔软的小猫窝在杜蘅身边，兴许能让他心情放松些，只是心可以放柔软些。
还在外面犹豫的邢学博不知道杜蘅此刻已经醒了，一双眼睛睁开，似乎在思索些什么，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见屋子里的东西，最后像是什么力气都被抽干似的，用自己都不可听的声音长叹了一声。
第七十一章你别跑了
清晨的时候杜蘅居然睡了一个懒觉，甚至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梦里又梦到七年前的那次相遇，邢学博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俊美的脸没有一丝感情，自己却一头热血栽了进去，没有一丝犹豫。
很久很久以前也有这么一个男孩子出现在自己身边，自己拉着他的手，带他回自己的小屋子，把一碗剩稀饭分给他一半，那段时间很短暂，时间短暂的自己都快忘记那么一回事了。
清淡的香味从屋子外面传了进来，杜蘅皱了皱鼻子，抖了抖眼皮，睁开眼睛，一眼就看见挂在对面的鱼缸，鱼缸里的鱼看起来有些可怜，恹恹的飘在水里，隔一会儿甩一下尾巴。
坐起身子，看着熟悉的屋子，杜蘅怔楞了片刻，伸手摸了摸床头柜，然后抓住把手，使劲一抽，把柜子抽开了，里面放着一本杂志，是自己之前拍的ve的杂志。
地毯比自己走之前干净了不少，应该是让人来洗过，杜蘅穿着棉拖鞋，走到了房门口，把门打开，看着在厨房里忙碌的身影，眨了眨眼睛，感觉自己像回到了三个月前，又感觉自己好像到了另外一个世界。
听见开门的声音，邢学博转身看向杜蘅，张了张嘴，时候在纠结怎么开口，杜蘅迎面走了过去，从碗柜里拿出了两个小瓷碗，递给邢学博。
邢学博立马接过小瓷碗，用勺子搅了搅锅里的胡萝卜青菜粥，然后把饭盛放在瓷碗里。
“邢学博，”杜蘅忽然开口说道，轻轻的叹了口气，“你别做这些事了，我不喜欢你了。”
“你不喜欢我了？”邢学博把舀饭的勺子松开，手难以抑制的有些颤抖，侧头看向杜蘅，眼睛有些红。
“不喜欢了。”
“为什么？”邢学博压住自己内心的强烈情绪，重复的问道，“为什么?”




还债 还债_82
“我累了，”杜蘅看着红着眼睛的邢学博，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身子抵在水池边上，开口说道，“我真的累了，我想简单的生活，对不起，我…对不起…”
“你还在生我的气对不对？”邢学博一只手把火关了，一只手撑在杜蘅身边，微微发抖的手泄露了邢学博心里的紧张，他看着杜蘅的脸，说道，“我喜欢的是你，从见到你的那一天开始就是你，不是因为其他的东西，从来都不是。”
“…邢学博…”杜蘅张了张嘴，想要再说什么，但看着邢学博的脸色还是没有说下去。
“我知道你很累，我知道，”邢学博靠近杜蘅，把身边的人揽到怀里，伸手抱住对方的躯体，喃喃的说道，“我知道，你能不能给我一点时间，我可以处理好这些事情，你只需要休息一下，等再醒来的时候，所有的事情都变好了。”
“不会变好了，”杜蘅摇了摇头，“…你找别人吧。”
“我找不了别人！”邢学博的声音拔高，脸贴在杜蘅的脸，又放低声音，祈求的说道，“你别跑了，别一个人跑了，我可以陪着你，你相信一下我，我可以陪着你。”
杜蘅听着邢学博的话，没有再说话，静静的让邢学博抱着，等人抱了好一会儿，才慢慢的松开自己，杜蘅感觉自己的肩膀有些湿润，抿了抿嘴唇，没有说话，低下眼眸。
“你出去乖乖坐一会儿，我马上就把饭端出来。”邢学博清了清嗓子，朝杜蘅说道，两人都心领神会的没有提刚才的事情。
杜蘅走出厨房，一进餐厅就听见一声小小的喵声，声音很小，杜蘅第一瞬间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名字，然后那声猫叫声又叫上了第二次，声音比第一次还凄婉些，杜蘅循着声音看了过去，看见了放在电视柜上面的一个小笼子。
粉色的小笼子不大，里面关着一只小英短，通体的白色的软毛，一双眼睛圆溜溜的，瞅见有人看见它，连忙把脑袋凑到了笼子跟前，更加卖力的喵喵叫了起来。
谄媚的简直不像一只猫。
杜蘅走到小猫旁边，看着小猫，思索了一下，小猫看见杜蘅走近，更兴奋了，有小爪子抠着小笼子的门，好像在叫杜蘅把小笼子的门打开，杜蘅看着小猫的动作，静静的没有动，眼睛一眨不眨的观察着小猫。
闹腾了一会儿的小猫见杜蘅没有伺候自己的意思，小爪子缩了回来，继续乖巧的放在笼子边上，拖着长音的朝杜蘅“喵—”“喵——”的叫。
邢学博端着饭碗到餐厅，侧头就看见了那只拼命卖萌的小猫把圆脑袋都怼在了笼子的两个栏杆的缝隙里，声音谄媚的就像什么似的。
“要把它放出来吗？”邢学博看着杜蘅盯着猫看，以为杜蘅看上了猫，问道。
杜蘅摇了摇头，看了小猫一眼，又看向邢学博，皱着眉头说道，“万一它把小鱼吃了怎么办。”
“……”
自己还真没考虑过这个，为什么猫要吃鱼！不能只吃耗子！
自己居然买了一对相克的动物！
“那还是让它呆在笼子里吧。”邢学博开口说道，把碗放在餐桌上，又把筷子放好，说道，“来吃饭吧。”
杜蘅站起身子，走到了饭桌前，和邢学博对坐下来，两个人都默契的没有说刚刚发生的事情。
“晚上想吃什么，我带回来，或者我带你去吃？”吃完饭，邢学博把筷子放在一边，开口问道。
“芋儿鸡吧，三环路那家。”杜蘅缓缓开口说道，回答了邢学博的话。
本来没打算杜蘅回答，正准备自言自语的邢学博楞了一下，眨了眨眼睛，仿佛是在脑海里确认了一下刚刚那句话不是自己的幻觉，连忙开口说道，“好，你…我应该七点回来，如果你饿了的话，可以先吃点零食垫一垫。”
“嗯。”杜蘅嗯了一声。
“你今天要去哪儿吗？我走的时候可以顺便一起，”邢学博看着杜蘅的脸，继续开口说道，说完又觉得自己的话显得有些急促，补充的说道，“如果你要等一会儿走也行。”
第七十二章选一个还是抽一个
“一起吧，我要去长吉娱乐一趟。”杜蘅开口说道，伸手把碗筷递了过去，将榨菜端起来，用帕子擦了擦桌子，擦着擦着发现邢学博还是没有动，一双眼睛看向邢学博，眼睛里有些许疑惑。
邢学博连忙把碗筷拿起来，“马上就好，我这就去洗碗。”
邢学博站起身的时候动作快了些，腿撞到了桌子的腿上，发出砰的一声，杜蘅听见邢学博轻声嘶了一下，然后连忙说道没事，走向了厨房。
杜蘅端着榨菜放到了冰箱里，路过客厅的时候杜蘅忽然想到了自己的包，在客厅里转了一圈，最后在饮水机上面看见了自己的包，杜蘅伸手把包取下来，包里的东西不多，但杜蘅还是清晰的感觉到，包的重量减轻了。
抓着包的边缘，轻轻晃动了一下包，里面的东西摩擦布料发出沉闷的唰唰声，没有药片敲击空瓶子的清脆声响。
杜蘅不用打开包都知道什么少了，手指摸着银色的拉链，犹豫了一下，还是伸手把拉链开口，包里面放着一些证件，之前用的剧本，还有口罩，消失了两个药瓶。
带走自己控制情绪的药瓶就算了，还把自己心绞痛的药带走做什么？估计他认成同一种药了吧。
邢学博快速的洗完碗，然后从厨房里走出来，一走出来就看见杜蘅提着那个包，正在发着呆，一瞬间，邢学博就紧张起来了，害怕杜蘅质问自己，害怕杜蘅因为这个生自己的气，连忙开口说道，“我拾东西的时候看那两瓶药没多少了，就给你扔了，是什么药啊？要不什么时候去检查一下，重新买点新的？”
杜蘅把手里的包轻轻的放在沙发上，眼睛看向邢学博，点点头，“好啊。”




还债 还债_83
“…!!!”邢学博楞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杜蘅说的是好啊，点了点头，想着什么时候和姜伦商量一下，给杜蘅做一个不突兀又完整的全身检查。
长吉娱乐离xl的总部还是有些远，杜蘅坐着车上的时候就给苏燕发消息，让苏燕直接去公司，自己坐车去公司。
‘杜哥你搭车啊？’
‘不是。’
‘杜哥自己开车？’
‘邢学博送我。’
‘qaq，杜哥你们和好了？’
杜蘅看着这个信息，没有回复，跳出聊天界面，点开了夏清的头像，之前伍才捷就是把自己分给这位经纪人的，‘我今天来公司。’
‘好的。’
对方回复的速度很快，杜蘅看了一眼回复就把手机按熄灭屏幕了，手指轻轻摸着手机壳，就在手机壳的夹层里，自己还有两片那两瓶药的备份，而这个备份显然是没有被邢学博搜出来，还静静的躺在手机壳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