勇者与魔物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苏渡鹓
啊真是。她看着也是名门之后,为什么能干出这么粗鲁的事情啊!根据小说史诗,这种打手的工作不应该派手下来嘛,亲自出手这算什么啊。
就算如此,莎琳还是想争取一下:“非常抱歉(其实我并不知道自己错哪儿了),我只是一个过路人,希望您能让我离开。”
看到莎琳的示弱,贝拉蕾脸上的肌肉开始扭曲,露出更加疯狂的表情:“去死吧!”
杀意如有实体。
莎琳攥紧了法杖。
从之前交手的结果来看,如果不用希温的能力,她其实不怎么打得过贝拉蕾,特别是这种突击战,没有咏唱布阵的时间,一旦被近身,几乎没有还手余地。
但贝拉蕾突然捂住脸,发出高亢嘹亮的尖叫。
声音突然低沉下去,变得哀怨:“希温!我的爱人,你在哪里?”
哭腔配上尖锐的嗓音,极具杀伤力。
爱人是什么鬼啊,莎琳觉得贝拉蕾的神状况不太对,和前几次简直判若两人,再退一步说,希温是惊花语也好,魅魔也好,位至领主,肯定不可能给出这么重要的承诺。
再说,恶魔是很喜欢愚弄人,但也不意味着他们吃饱了撑着没事干,贝拉蕾多半为了自己的目的和希温进行了交易,结果被搞成了这样……
莎琳居然有点同情她。
她小心地走远了一些:“你先冷静一下。”
贝拉蕾踉跄两步。
“我哭了,”她移开手掌,眼球里布满血丝,“我装的。”
高亢的笑声撕裂空气,惊飞远处的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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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兹是之前出现的紫云英身边的那个家伙,盲目神是俺写的另一个故事《蓬莱仙》里的西王母,但她在这里戏份很少,出于作者本人的恶趣味客串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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勇者与魔物 13.歌者
莎琳突然想到刚来耶诺诚的时候,吟游诗人的歌声。
“可怜的公爵小姐,母亲杀死父亲,
可爱的公爵小姐,弟弟杀死哥哥,
小姐杀死了母亲和哥哥,
用血浇灌的皮肤嫩又白,
她和魔鬼进行了交易,
换来了权力黄金地位。
哦,迷人的公爵小姐,
没有她得不到的男人,
没有她杀不死的女人,
哦,迷人的公爵小姐,
……”
莎琳怀疑这位公爵小姐可能有家族遗传性的神疾病,家人之间的杀戮强化了她的疯狂,而疯狂会召唤恶魔。
贝拉蕾伸出手,嵌在地缝里的佩剑又回到了她手中。
她开始唱歌。
“我和爸爸同床共寝
我的兄弟和我做爱,
我的妈妈妒火中烧,
我却只想放声而歌,
这是他曾经的诺言。”
佩剑在她手上犹如指挥棒,虎虎生风。
她的歌声非常诡异,声线在粗犷和尖锐之间反复横跳,夹杂着复杂的颤音和滑音,如果忽略她糟糕的神状况,她应该会是一个优秀的歌者。
她一边唱着,一边朝莎琳袭来。
“啊,卑贱的我,高贵的我,
没有血脉的爱情为什么不被祝福?
啊,贱民和公爵,
你又是哪位?”
莎琳躲了过去,她现在并不会因为“贱民”的称呼而失去理智。
贝拉蕾并不急着反攻,她身躯妖娆,足尖点地,轻盈地转身。
她也是一个优秀的舞者啊。
“他们夸赞的歌喉和身体,
却不允许我唱歌和舞蹈,
子虚乌有的养,
货真价实的囚笼,
我亲爱的叔叔啊,
爱上了卑贱的我,”
法杖和佩剑交锋,火花四溅,宛如舞台上的烟火。
“我和他亲吻,我和他做爱,
他杀了我的父亲和兄弟,
为了权力黄金地位,
没有血脉的死亡为什么需要悲伤?
是流言,是指责,是偏见?
我召唤了恶魔,
却忘记了愿望,
他找到了你,
我需要是爱?
我的妒火熊熊燃烧,
我的疯狂永无止息。”
莎琳节节败退,贝拉蕾却进入了一种亢奋状态。
莎琳攥紧了法杖,犹豫着要不要用希温给的魔力。
“恶魔回到深渊,
我却身处人间,
终于想起我的愿望,
我的灵魂永不安宁。”
莎琳在打斗的间隙问她:“你的愿望是什么?”
“我向恶魔索求平息之爱,
他拒绝了我,
我向他要求死亡的狂欢,
他拒绝了我。”
莎琳看着贝拉蕾,摸到衣襟上的胸针。
希温是这个意思吗……?
还是说,他已经忘记了自己身为魅魔时许下的诺言?
贝拉蕾滴下血泪:
“我的叔叔啊,
他让我陷入疯狂,
他让我忘记愿望,
我的愿望啊,
又在何方?”
莎琳还记得之前希温说的,虽然表情戏谑,但他应该没有说谎——如果契约中的一方忘记了自己的誓词,那这个契约就不能生效。
莎琳犹豫了一下,问道:“你当时,是不是希望隐居?”
她并不确定,莎琳对贝拉蕾的经历有一个大致的猜测,总之不是什么令人愉快的回忆,从歌声来看,她反复强调火焰和疯狂,是不是代表她的愿望刚好相反?
莎琳本来并不想理睬贝拉蕾,但她既然获得了希温的魔力,也代表着她需要承担一定的责任。
——不然有点良心不安啊。
贝拉蕾停下舞步:“我想要的,是爱还是安宁?”
单选题就非常简单了。
莎琳异常坚定:“是安宁。”
“因为你已经有了父母,兄弟,还有叔叔的爱。”
——这是贝拉蕾以为的爱。
贝拉蕾放下佩剑:“那你能给我吗?”
“我不确定”这话还没说出口,她听到贝拉蕾悲怆的高音。
“你要完成恶魔的许诺,
我已经失去了一切,
复仇之刃降临在谁的头上?”
“可以。”莎琳最后说道。
她举起法杖,以她为中心,生长的藤蔓开出人面花,他们的嘴一张一合,应和着贝拉蕾的歌声。
“可怜的公爵小姐,曾经是街头孤儿
可爱的公爵小姐,梦想着成为歌者,
公爵大人踩碎她的梦想,
用爱的谎言束缚在古堡,
公爵小姐的叔叔啊,
为了权力黄金地位,
杀死了公爵的全家,
他嫁祸给公爵小姐,
用流言,用传闻。
他缝上歌者的嘴,
他打断舞者的腿,
小姐唤来了恶魔,
他让术士忘记愿望,
只有疯狂永无止境,
放下追杀勇者的剑,
你不需要恶魔的爱。”
贝拉蕾唱完之后,那些花枯萎了,人面纷纷扬扬地散开,在大街小巷重复歌唱。
莎琳:“我只能这样了,你别追杀我了,你不需要那么扭曲的爱——希温当时许诺的也不是这个东西,再说,你要是再这么疯狂下去,你的叔叔会很开心吧?”
莎琳想了想又补充了一下:“我改变了流言的方向,但你要的不只是这个吧?”
贝拉蕾没有回答她。
莎琳转身就走:“其实这本来是希温答应你的事情,但是他回到深渊了所以……不过我的能力没有他那么强。”
“足够了。”
“那我就走了,”莎琳挥挥手,“我和希温……有影响到你,但现在我们两清了。”
贝拉蕾:“没有,他让我寻找你,带你去他那儿,以此作为条件实现我的愿望。”
这样吗。
“不管怎么说,再见了,贝拉蕾。”贝拉蕾看起来还是有点疯疯癫癫,他的叔叔可能进行了神暗示之类的操作,莎琳觉得很危险,“你可以找他复仇——你们的恩怨情仇我也不太懂。”
贝拉蕾一言不发。
“再见,莎琳。”
莎琳用魔法进行移动,很快和贝拉蕾拉开距离,在确认周围没人之后,溜进了一栋被废弃的异教神庙——耶诺诚历史悠久,信仰几经更迭,留下了很多这样的东西,虽然信徒已经不存在,但除非万不得已,没有人想要拆除神庙,冒犯这些已经消失的神明。
神庙因此成为了绝好的藏身地点。
她一个踉跄栽倒在地上,她捂着嘴,吐出了水红色的液体,散发着玫瑰的香味。
她剧烈咳嗽,吐出了更多的液体,玫瑰花汁般的液体芳香四溢,但莎琳只能闻到血腥味,她的内脏仿佛都要炸开。
她张着嘴,却没办法摄入空气,本应窸窸窣窣的窃窃私语在耳旁如惊雷般响起,一下又一下地敲打着神经。
这就是言灵吗?
头顶生有蛇发的女神像凶神恶煞。
她抓着那枚胸针,边缘嵌进肉里,血液和水红色的呕吐物混合在一起,不分彼此。
“嘶。”她止不住的颤抖。
言灵的副作用比她想象中的要强很多,她的身体也不太适应这种能力的使用,本来想着赶快离开耶诺诚,去罗然城,但现在的身体状况恐怕不太行。
休整一下吧?
贝拉蕾。
不过已经死了。
曾经美艳妖娆的肉体和腐烂生疮的流浪者一起,被草草堆在土坑里,素白发青的手搭在外边,守墓人很不耐烦地把它踢下去,但尸体已经僵硬,显然没那么容易。
他淬了一口:“晦气!”
拿铲子铲断了那条手臂,踢进坑里。
贝拉蕾的眼睛半睁半闭,好几只绿头苍蝇趴在上面吮吸眼球,守墓人粗鲁的动作惊飞了它们。
苍蝇嗡嗡嗡,又飞到了胸前。
那里的衣物被撕裂,露出大半个胸部,不过应该没有人会对这样一具尸体产生性欲——伤口几乎贯穿了整个胸部,露出骨头和脏器,脏器在空气中发黑,呈现一种凝滞的光泽,骨头倒是挺白的,沾着少许血丝。
守墓人朝她狰狞的面孔吐出以一口唾沫:“晦气!”
然后粗鲁地朝扒开口腔,里面柔嫩的组织已经腐烂了,他塞进了一枚银币。
一铲铲土覆盖了女人和其他腐烂的尸体,也隐藏了所有的故事和真相。
报死鸟想要啄逝者的眼球,但它被掀起的尘土惊飞,停在不远处的墓碑上。
“可怜的贝拉蕾小姐死不瞑目,
可恶的公爵叔叔抢走了财富,
复仇的怒火抵不过贪婪欲念,
啊,失去一切的公爵小姐,
最终举起了屠刀,
可你怎知的轻重?
贝拉蕾啊,
和恶魔进行了交易,
用传言诉说着真相,
可你怎知的轻重?
叔叔砍了四十二刀
最后不过躺在地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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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章没有到叁千字(但是也有两千七了!)
后面两章会讲一下贝拉蕾的故事,不过最近有点忙,又有点想写《杀死男主获得新生》的大纲,下周二可能不一定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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勇者与魔物 H挽歌(1)
贝拉蕾走在街上,瑟瑟发抖。
纷纷扬扬的雪花落在睫毛上,她眨眨眼睛,抖落它们,然后卷起油腻腻的袖子,露出手臂上的伤口。
她觉得疼,在凌冽的寒风中吐出白色的雾气,抬头看灰蒙蒙的天空。
这是入冬后的第一场雪啊,根据耶诺诚的传统,应该看一场歌舞剧,用歌声和舞蹈来祝福新生和快乐。
不过在那之前,她得按照姐姐的吩咐,去买丝绸和其他装饰品。
“小心点,让老板包好一点,别用你的脏爪子去碰!”
“亲爱的,为什么要让贱民去买啊,”面目模糊的女人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我们这儿没人了吗?”
“那可不,”女人正忙着化妆,被一群侍从环绕着,“入冬了,大家都忙。”
她的姐妹踢了贝拉蕾一脚,挑起眉毛:“还不快去?”
贝拉蕾迅速跑出了帐篷。
她很小的时候就被送进了流动剧团,准确来说,是被父母抛弃了。
还是婴儿的她被扔在帐篷前,一张纸条写了她的名字,然后几张纸币,除此之外就没有别的东西了,当时剧团里的负责人都很惊讶,看着很健康、很可爱的小孩子为什么会被这样丢弃,再不然就算是教廷的福利院也比流动马戏团好。
他们下了这个孩子。
不过很快,剧团就明白为什么贝拉蕾会被丢弃了。
她的生长速度太快了,简直不像是正常的孩子,大家归因于剧团的抚养,但青春期的时候,她长出了异族的羽毛。
返祖混血。
在多年前与深渊的混战中,诞生了很多混血种,在战后,颁布法律承认了混血种的合法身份,但偏见刻骨铭心,人们对低端生物的混血依然不齿。
“啊——!”
“别喊了,”壮硕丰满的女人拗过她豆芽似的胳膊,一盆开水浇下去,“别像个鸡一样瞎叫,贱民!”
贝拉蕾憋着一口气,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女人开始拔毛,羽根沾血,红的很漂亮,在地上积了浅浅一层。
她在伤口处抹了一种散发恶臭的黑色液体:“这样你的毛就不会再长出来了。”
“你就在后台干点杂事吧,”管事的克制不住眼底里的嫌弃,如果不是因为人手不够,她才不会让混血贱民进来呢,“别想着上台,我见一次打一次。”
“听到了没?”
贝拉蕾疼得快死了,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能点点头。
她看着舞台上的万丈光辉,明白这一切都与自己无缘。
但她还是不甘心。
明明能比她们做的更好,为什么啊为什么啊,世界为什么这么不公平?
她想要离开剧团,可又在梦想着自己能站上舞台。
歌声从喉咙中倾泻而下,点亮星辰的光辉,她躲在自己的宇宙中,沉默寡言。
人们对陨落的天才总抱有一种近乎恶毒的刻薄,仿佛这样就能弥补他们的缺陷。
那一年的冬天非常寒冷。
原本的歌女得了重感冒,嗓音嘶哑如破锣。
——我会有机会吗?
管理员特意从魔女那里弄来了能治好嗓子的药:“喝下去就好了,是很有名的大魔女做的。”
——为什么?
她在药水里加入了石灰。
当第一幕的帷幕落下时,歌女把药水掺进牛奶里,却发现自己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灯光在等待演出者。
她指着自己的喉咙,咿咿呀呀,半天也吐不出一个字来。
“不行,得有人上场!”
“让学徒去吧,是叫安娜吗?”
“但是来不及化妆……”
“不管了!”
“没关系,我去,我比安娜更合适。”
贝拉蕾从后台走出,她已经整装待发,华丽的羽毛装饰,繁琐的项链和首饰,眼妆把眼尾拉的很长,流淌出异族的魅惑和妖娆,一时间所有人都看呆了。
她镇定自若,款款上台。
“流浪的神女遇见了王子,
皇室允诺她无尽的财富,
唯独不能有爱情的结合,
孤女说:
我既不要黄金也不要爱,
我只要在人间跳舞唱歌,
王子不能让我驻足,
我的爱无私又广博。
啊神女!
火刑柱上又烧又烤,
死亡让她变作凤凰,
浴火而生!”
贝拉蕾张开手臂,所有的灯光为她而亮,观众起立鼓掌,她在一波又一波的欢呼中被送上顶峰。
在混乱之中,她最后被拖下台,一双双手撕去她的外衣,布满伤痕的皮肤暴露在空气之中,一双双脚踩断骨头,她却不觉得疼。
她只是遗憾自己被愤怒的歌女切开了喉咙,失去了自己引以为傲的嗓音。
只要能唱出自己的歌声,荆棘鸟就死而无憾。
但她还不能死。
她还没有唱完。
她下药毒哑了歌手,她偷取了剧团的服装,她必须要付出代价。
“有人买了你,”管事的对她说,“是个公爵。”
就算她也得承认,贝拉蕾是天生的歌者。
可天才太多了,他们不能让一个贱民上台,如果被发现,那就是自降身份的灭顶之灾。
“你卖了好价钱。”
——足够用来补偿剧团了。
不过在契约签订的时候遇到了小小的阻碍。
公爵承诺了剧团,却没有满足贝拉蕾,她无论如何也不想在契约上签字。
“为什么不签?”剧团的人咽下去了刚要吐出的“贱民”,“签了你就自由了。”
因为我不需要自由。
所有的生命都应该在舞台上燃烧殆尽,落幕前的高潮比神明的诞生还要辉煌,是我此生唯一的执念。
“我想要唱歌。”她在纸上写道。
“啊,”公爵年龄不小了,已经有了眼尾纹,他不着痕迹地打量着面前穿着束缚衣的少女,“我家恰好有个剧院。”
他知道如何哄骗智商偏低的异种混血:“很大,可以做坐很多观众,而且我还认识不少医生,你可以重新唱歌。”
见贝拉蕾有所动摇,他补充道:“我可以你做养女。”
她答应了。
剧作里的人无声地冷笑,年近半百的没落公爵买一个歌女,做养女,明眼人都知道什么意思,什么演出的鬼话!也只有异种才会信。
她蓦然又有点羡慕,贝拉蕾贱是贱,可也被公爵看上,在人老珠黄前起码衣食无忧,可她只能在舞台上徒耗生命。
然后贝拉蕾被公爵带回了家。
公爵本名乔尼斯·凯特,他还有一个名为希尔的弟弟。凯特家族本是耶诺诚数一数二的名门望族,但自从他的祖父和父亲沉迷炼金术和邪神祭祀以后,便家道中落。
然而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到了乔尔斯这里,还是有不少东西流传下来,他驱逐了和父辈一样沉迷虚幻的弟弟希尔,娶了一个富有而病弱的小姐,重振家业。
唯独让他不满的就是妻子糟糕的身体状况和不解风情,如果传出情人之类的传闻有损他的名誉,他需要一个美貌的哑巴。
还有比贝拉蕾更完美的吗?
“乔尼斯公爵慷慨又善良,
养了贫穷无助的歌女,
把她带在身旁百般宠爱,
贝拉蕾啊贝拉蕾,
田野的雉鸡变成了凤凰。”
他强奸了贝拉蕾。
在他带回少女的当晚,剥开少女礼物纸一般的外衣,露出伤痕累累的胴体。
他揉搓着乳房。
贝拉蕾用嘴型示意他:“你想要干什么?”
“嘘,”他露出中年人特有的狡黠,“歌声训练。”
不,不是这样的,没有人会这样训练。
在少女表达了抗拒之后,他终于不耐烦:“让你叫你就叫。”
他壮硕的身躯压在贝拉蕾身上,肉棒很容易地破开薄薄的一层膜,在床单上留下刺目的血迹,混血种的阴道富有弹性又柔软多汁。
他觉得自己捡到宝了。
“叫啊,”他掐着乳房,让它们扭转成各种形状,“你不是很会唱歌吗?”
他在戳贝拉蕾的痛处。
她的头低到尘埃里,屁股却高高翘起,两片阴唇向外翻着,露出一个小指粗细的洞。
凯特夫人从门缝里看到了一切,指甲掐进掌心里,和处女血一样的颜色。
乔尼斯很开心,就算反抗也是和夫人不一样的味道。
他抱着贝拉蕾做爱,从房间的一头到另一头,地板上洒满了他们的体液。
如此激烈的性事做不到掩人耳目。
公爵的儿子发现了他们妹妹的秘密。
她被拖进了房间。
父亲和兄弟有什么区别?
她熟练地脱去外套,里面不着寸缕。
“咦,你在家里不穿内衣的吗?”
她分开双腿,剥出小小的肉蒂。
却在兄弟想要碰触她的时候转身反抗。
“你想要什么?”哥哥问他。
她在弟弟的掌心中写字:“听我唱歌。”
“什么啊,”哥哥掰开嘴,“哑巴唱什么歌。”
眼见贝拉蕾更加愤怒,他们屈服了:“好吧,我们爽了之后就让去剧院看看。”
勇者与魔物 H挽歌(2)
嘴应该有别的用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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