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鬼啊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宇宙奧德賽
”喂!“,对于有躯体的感觉还有些不大适应,耳中那小小的隔膜快被这高分贝噪音穿透了,女人的大叫忽然轧然而止。
声音怎么有些耳熟?王亚芝哭的眼前一片模糊,一抬头,视线里是一个血人,
”哇!救命啊!“
”喂!是我,“,他忍不住掩住耳朵,
”你.............咦?“,血人身上狼狈,但脸上稍稍抹了抹,面容还算看得清晰,似乎正是早前在巷子里扮尸体的家伙,王亚芝反应过来,不知道什么时候,电梯门已经打开,能逃出去了!
她哇!的一声跳出电梯直接扑到那人身上,”得救了,呜!好恐怖啊,鬼啊!“,刚刚不知道被困了多久,此时一个大活人所能给予的安全感完全胜过中頭。
”呜呜!“,这次被吓得狠,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顾不得那人身上都是油漆,至少这是个活人啊!
”喂!“,这女人是个疯子?刚刚对他又踢又踹,现在又抱着哭?
他妈的那电梯小鬼根本就是想吓死自己,王亚芝渐渐镇定下来,雙手仍死死抱着那陌生男人的腰,胸前除了干涸了油漆,还有她乱七八糟的鼻涕。
”呃.......,“,她慌忙放开他,”唔......唔好意思,我遇咗鬼,.............“
“ .......我是说,你在这里做什么?“,王亚芝咽下自己继续胡言乱语的冲动,
”找妳,“,他说,
变态?王亚芝不由戒备起来,然而那男人神色未改,带着愣,似乎,也不像变态,“你家在哪里?做什么找我?”
“回不去,”,他还没弄明白这一切是怎么回事,“我不认识别的人,”
偷渡?
长年都有不少东南亚来的非法移民混迹在社会底层,看这人傻愣愣的,刚刚在后巷,说不定就是被不想付工钱的雇主打了一顿扔出来,還搞得身上这么狼狈,想起自己也狠踹了他几脚,心里忽然有些不好意思。
不过,这都不关她的事,
“出去右转,第一个红绿灯左转钦州街,再走一百公尺,深水埗警署报案,警察叔叔会送你回家的,不送,”
两人萍水相逢,自顾不暇了,哪有闲心管别人的事?
然而剛转身看到那反常的电梯,王亚芝忍不住心中一抖,迈出去的脚也缩了回来,灯光明亮的空间,此时对她来说充满恐惧,无论如何不敢再进去,
但,这种时候去爬逃生梯,估计还不知道会遇见什么,她有些想哭,为什么要租顶楼违建?穷和鬼到底哪个更可怕?
回过头,那男人还站在原地,她眼睛一转,勉强微微一笑,这人比她更穷,还搞成这人不人鬼不鬼的样,估计鬼都怕他。
王亚芝一把拉住他的手臂,“呐,你陪我走楼梯上去,我给你一百块钱,”
怎么说两个人起码比一个人有安全感多了。
__________
潇洒哥:一百块就骗我回家了?
有鬼啊 06 收留
铁门吱呀一声,由堆满杂物的大厦楼梯间向上望去,阴沉压抑,王亚芝的神经没有丝毫放松。
她扯着那个男人的袖子,想放开但实在没胆,只能强装着镇定,他身上穿着一套颜色异常鲜亮的西服,质料廉价薄脆,稍微用力点恐怕都会被扯下一块,款式. .....呃,非常奇怪,加上被油漆泼的面目全非,瞥瞥嘴,非法移民的品味真是够怪异的。
然而一直爬上十五楼,风平浪静,脏乱是脏乱,但令人心脏紧缩的不安和恐惧感觉却没有产生,难道真是多了一个人安全感特别强?
王亚芝喘着粗气,电梯是不敢搭了,真要天天爬楼梯也受不了,
“等等,休.....休息一下,”,一整个晚上又追又逃加惊吓,已经到了极限,她实在是迈不动脚步。
淡淡看了一眼上方几层楼梯,丁点残留的阴暗也在瞬间逃逸无踪,这女人身上的幽冥气息淡得几乎察觉不到,但不知道为什么,这种气味他不讨厌,甚至,是飘渺的熟悉。
王亚芝环顾四周,怪了,平日深夜冷凉的气息都散了许多,楼梯间的窗拂进一阵夏夜湿热的风,男人没有说话,耐心地停在原地,丁点急促的喘气都没有,
歇了几十秒,她又拉着他往上爬,直到二十层推开挡着门的纸箱才感觉松开一口气,租的地方是顶楼天台加盖的小房,虽是违规,胜在租金实在便宜,加上附赠一片不错的夜景。
王亚芝掏出一百块塞到他手上,那人愣愣地看着那张纸钞,奇异的,她竟产生了些许同情,这人生得高大威猛却这么笨,怎么被骗来香港的都不知道,
”拿着钱,别去警局了,那帮差佬会打你的,“
他的视线没有移动,似乎还在理解这番话,她忍不住又开口,”你老细要是压榨你就别回去了,找份别的工吧,在香港,肯努力饿不死的,”
油漆风干后,男人的头发被弄的很滑稽,硬硬地胡乱竖着,脸上也是一块一块的红色,更别提身上的狼狈,走在街上分分钟被临检,而非法移民当然不会有身分证。
“我回家了,再见,”,她压下自己多余的同情心,转身打开自家铁门,都是泥菩萨过江,刚才被黑社会追的跟丧家犬似的。
打开屋内的灯,王亚芝整个人挺尸般仰躺上沙发,累得一根手指都动弹不得,想着今晚的光怪陆离,难道这真是一栋猛鬼大厦?
想来想去,她猛然坐起,不对,之前还能说是幻觉,今天那声姐姐可绝对不是幻听,万一等等还来家里找她陪玩那可怎么办?
摆摊老头都说了自己最近衰,真有的鬼,不找自己找谁?
退租,最快也得挨到月底,而又能去哪里找这么便宜的地方?
烦躁令她在小客厅里来回踱步,胆子早在轰然砸而来的超现实中磨灭殆尽,犹豫半晌,王亚芝推开小屋的门,漆黑天台一盏挂在自家门口的小灯泡,摇摇晃晃发出微弱的光线,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老旧的灯泡忽然闪烁了两下,
她心中一抖,然而放眼望去,早已没有那个男人的身影,拿起手机照明找了一圈,明明没有地方去,怎么走得这么快?
最后,她鼓起勇气推开通往楼梯间的门,幽暗的光源下,一个宽大的背影静静坐在最上面那级阶梯,身上都是红色油漆的脏污,看见那个身影,心中竟奇怪地松了一口气,
“喂!”
那男人回过头,似乎有不解,但也不是太明显,
“今晚住我家吧,不过先声明,我跆拳道有黑带,空手道都系黑带,你不要有非分之想,懂吗?”,她摆出凶恶的神态,
他没有说话,过了几秒才点点头。
违建空间不大,一房一厅,多了一个人更显狭窄,王亚芝扔了条毛巾将他推进浴室,脏成这样可不能睡她的沙发,匆匆搬家,家俬卖掉并不值钱,而这些曾都是她心爱的设计师品牌。
然而过了好半晌都没听见花洒的声音,“喂!洗快点,我还要洗呢,”
浴室的门却忽然拉开,那男人围着浴巾,裸着的上身赤健壮,王亚芝始料未及,立时向后退了两步摆出戒备的动作,
然而他竟指指马桶,“水太少,不好洗,”
“你..........你用马桶水洗脸洗头!?!?“
她以为自己的听力出了问题,看着他半湿的头发和依然沾的到处都是的油漆,又扫了扫他手中拿着的一个小杯子,那是她的漱口杯啊!
”你还拿我的漱口杯去舀马桶的水!?“,声音抑制不住地拔高了八度,王亚芝愤然抢过那个杯子,
”你到底是从哪里来的?南极吗?“,企鹅也不能这么脏啊!她瞪着他一时之间有些不知所措的脸,难道他以前的生活真的这么惨?
王亚芝推开那男人杵在门边的身体,”呐,这是洗手台,“,她指了指脸盆状的东西,又示范了冷水和热水,”还有,站进去可以洗身子,一样的右边冷水左边热水,懂吗?“,
看他依旧显得茫然,叹了口气,她直接将花洒调整到适中的温度,又解释了洗发水和肥皂,就当帮助第三世界人民,这人该不会从来没洗过澡吧?
里面传来几声乒乒乓乓,十五分钟后,塑胶门再度打开,那人依旧围着湿漉漉的浴巾,乱七八糟的油漆已经清洗干净,雄壮的胸肌和结实的腹肌上带着微微水气,洗掉脏污的五官竟然颇为阳刚有型,直挺的鼻梁,浓密的眉,一双眼睛直直看着她,心脏莫名在那视线之下砰砰狂跳,
王亚芝回过神来,对自己翻了个白眼,胡思乱想些什么?不過就是个非法移民兼流浪汉,
“衣服呢?”,她微微飘开视线,面上装着凶恶,“我警告你啊,不要有什么不该有的念头!”
“破了,”,顺着他的手,浴室地板上是碎裂的乱七八糟的残骸,
“哗!”,她用脚踢了踢那团原先还是一套亮蓝色西装的东西,难以想像会有品质这么差的衣服,这根本是纸片做的吧?
算了算了,这人够惨的,相比之下,自己远没到这种境地,瞪了他一眼,王亚芝走进房中,翻箱倒柜从一个挤在角落的塑胶袋中找出一件男人的长袖t恤和棉裤,质料是冬天的,不过这时候也没有别的办法。
一头麋鹿繃在男人宽大的背上正在迈蹄奔跑,有一个瞬间,她几乎产生了片刻错觉,不过这人肌肉流畅实,那头鹿足像只撑坏的猪,完全失去原先洒脱的气质。
他像是不大自在,拉了拉微緊的棉衫,
”你睡沙发,别开风扇,省电,“,王亚芝打了个呵欠,铁皮加盖的屋子在夏季很热,即使窗户都开着,依旧散不去积郁的暑气。
锁上房门,不知道为什么,惶惶不安的情绪似乎消失不少,意识渐渐模糊,一直睡到后半夜,她感觉口干舌燥的,走出房间,那人却并没有躺在沙发上,高大的背影站窗前似乎正看着渐渐凋零的城市灯火,
听见脚步声,那人回过头,在他的目光之下,王亚芝心头一跳,赶紧喝了一大口水,”咁夜仲唔睏?在看什么?“,她也走到窗前,
健壮的手臂却忽然由后环绕住她,王亚芝吓了一跳,还不及反应,那人的气息出奇地冷凉,在燥热的夏夜很舒服,“芝芝,”,他的声线低沉而性感,沉静中带着一丝诱弄,“我好想妳,”
几乎只是一秒,酥软便泛过全身,然而他锁紧了怀抱让她将重量倚靠,微微仰头,昏暗之中,他似幽鬼,一双眼睛却炽热如火,吻密密落下,大掌熟练地四处游走,
这似乎太过荒诞,一个素昧平生的陌生男子,几小时前两人还本不相识,现在她却任那粗糙的手指滑进自己极度私密的地方摩弄,不敢置信,却又有些难以抵御。
“你..........“,她想说些什么,但那种属于雄性的气息牢牢裹挟着她,只觉得身体越来越燥热。
自己莫名其妙捡了个男人回家,然后与他做爱?这实在太过离奇,但孤男寡女,长夜寂寞,发生这些不是太正常了?脑中另一个声音试图将这一切合理化。
坚硬热烫底在那空虚之外,逼得思绪和理智几乎全线溃散,然而此刻一阵突如其来的剧烈震荡忽然袭来,就像遭遇了十级大地震,周围的一切猛烈倾倒,天崩地裂,
王亚芝吓得猛一睁眼,寂静的漆黑令她愣了半晌,片刻才发现眼前死死瞪着的是自己房中低矮的天花板,脑袋晕沉,过了半天,刚才种种诡异画面才涌入脑中,
春梦! ?
她一拍脑门,
丢!自己可真够咸湿无耻,竟然对人家性幻想?还锁房门呢,不过是看了一眼人家没穿上衣的裸身就不行了,自己一定是素了太久,不过那家伙的身材确实性感可口,旋即她痛骂自己无聊,霉运都走到底了,哪有闲心想男人?
叹了几口气,现在是真的感觉口干舌燥,蹑手蹑脚打开房门,和梦中同样空荡的沙发令她微微一征,视线下意识扫向小厨房,
人呢?
看了一圈才发现大门竟大敞着,那身影在天台上,他转过头,面上依旧是静静地带着些许愣,全然不像梦中的妖异和诱惑,
“不睏在做什么?” ,她跺至离他不远的地方,这次不敢靠得太近。
“食宵夜,”
“宵夜?”,王亚芝有些莫名其妙,看了看他身周,没有食物的包装,自家厨房吃的东西向来欠奉,过了几秒才反应过来,“你是不是饿了?”
那男人点点头又摇摇头,原先是有点饿,不过刚刚吃了一只色鬼,他想了想要怎么解释,还没开口,那女人已经将他拉回屋里,“我今晚怎么会这么善心爆发?算啦,看你实在可怜,请你吃即食面,”,
是因为刚刚对人家做春梦不好意思吧?心中另一个声音讽刺着不过被她刻意忽视。
_________
王亞芝:拐一只猛鬼回家能养得起吗?
有鬼啊 07 潇洒萧洒
“哇!芝芝姐,什么情况?”
一步跨进半落的铁卷门,钟小诗惊讶地看着王亚芝正将两条抹布塞进一个男人手中,杰宝的文青围裙穿在他身上短得不伦不类。
“哥哥仔,新来的?”
”今天暂时帮手而已,“,王亚芝指挥着他擦桌椅,”哎哎,不需要这么用力,桌子没事布都擦破了,节省一点!“,这家伙话不多,力气倒是很大,刚刚让他将门口几麻袋咖啡豆扛进来,一趟就搞定。
钟小诗放下自己的包,凑到王亚芝身边挤眉弄眼,”靓仔喔,哪来的?“
”路上捡的,“,这句是实话。
”现在路上都有这种货色了?看看那窄腰翘臀,基佬天菜啊!不过......穿得有些奇怪,”,钟小诗越打量越有兴趣,
王亚芝根本没有心思想什么猛男,叹了一口气趴在柜台上,“我住的大厦真的有鬼,”
“哇!光看他擦桌我都要流口水了.......“,钟小诗勉强回过神,”什么?鬼?芝芝姐,妳又幻觉了?”
“幻觉都好过真闹鬼,”,但她肯定不是,“早上打电话给房东,嗰扑街竟然说租金不退,我都缴了半年的钱啊!”
钟小诗有些无语,跟哪个房东说闹鬼要搬家人家会退钱的? “昨晚发生什么事了吗?”
听完王亚芝惊心动魄的一晚历险,胖女孩的嘴已经成了一个o型,还没发出评论,又是一声惊呼由远而近,“哇!哥哥仔你系边个啊?”
杰宝脸上乍然而喜,目光在那个男人身上转了几圈,她只好重複了一遍事情经过,
谁知道刚説完,杰宝竟漾起一个笑,“我有个好perfect嘅idea,“,
那眼神微微一飘显得意有所指,“妳都讲啦,遇见他之后,不管是爬了二十层阴暗楼梯还是在屋里睡觉都安安稳稳,先不管是不是心理作用,现阶段,妳afford唔到搬家,租金也退不了,干脆把客厅租给他,妳晚晚安心还能省钱,”
“万一他是变态怎么办?”,小诗压低音量,偷偷看向那个站在角落略略茫然的男人,啧了一声,“不过实在好型仔,变态就认了吧,他不变态我都要变态了,”
毫无建设性的idea令王亚芝翻了个白眼,“有没有搞错,佢非法移民来的,也没有钱,怎么付我房租?我可养不起,“,昨晚差点吃了她小半箱即食面,
”让他在这里打工咯,本来就忙不过来,多请个人我舅舅也无所谓,”,杰宝回答,
逃离不了那栋诡异大厦,找个人壮胆也是无奈之举,看这家伙傻愣愣的,薪水由她控管,扣掉房租开销,剩下全落入自己口袋,她勉强觉得可行。
“喂!”
她扔开男人手上的布,他抬起脸,眼神沉静但又有点空洞,莫名让无处不在的浮躁冷却下来,
“过来,我有话问你,”
走到临窗的位置,今日和昨日一样只是个普通的夏日,阳光灿然,室内冷气清凉很舒服,王亚芝一屁股坐下,那男人却依旧站在旁边没有移动,
“坐啊!” ,她指指自己面前的位置。
“太阳,”,虽然身体似乎不惧阳光,但太炽亮仍令他本能地不舒服,女人半长的发背着光线闪烁出一圈晕,面容同样隐在一片光之中,感觉陌生而突兀的震动,实质化的躯壳也会有心跳吗?
想了片刻,思绪依旧迟缓而空白,
“喂!你不舒服啊?”,王亚芝疑惑地看着他,长得是人高马大,但仔细一看,倒也不像东南亚宾仔,皮肤比女人还白。
“这么重视防晒?好吧好吧,坐这里也一样,”,她无所谓换了个位置,
“你叫咩名?”,连叫什么都不知道就已经算计好别人,没办法,香港是这样的咯,她心中一哂,忽然感觉自己像是在骗未成年签经纪约,
他思考了几秒,对于这个问题,脑中好像没有记忆,摇摇头,
“连名字都没有?”,王亚芝咋舌,痴痴傻傻,“到底是谁把你骗到这里的啊?”,她摆摆手,略过这一题,
“你没有地方住对吧?”
他摇摇头,
“那好,我家客厅租给你,包三餐,你每日白天在这里工作,放工后我去哪你去哪,怎么样?工作轻松,这里日日还有冷气吹,不用晒太阳,多舒服!”
这家伙看上去不仅勤劳还力大无穷,多好一个廉价劳工,晚上摆摊有个保镳安心许多,遇上黑社会讨债至少他还能挡一阵。
然而话音刚落他就说了好,快得令王亚芝怀疑自己听错,“你听清楚了?不给钱的,只是包吃包住,真的ok?”
他依然点点头,腦中没有太多的念头徘徊,事情简单许多,她身上幽冥的气味若有似无,莫名舒服而熟悉的感觉,而这女人住的地方还有不少鬼可以吃,包吃包住,他没特别的想法。
“哈,ok!“,王亚芝拍桌一笑,随即伸出右手一下握住他的,
“忘了自我介绍,我叫王亚芝,朋友都叫我阿芝或是芝芝,你叫..... .喔,忘了你没名字,今天算你走运碰上我,我同你讲,香港坏人好多的,相信你都见识过了,既然大家这么有缘,我给你取个名字,平常一千块呢,”
“芝芝姐!”,傻大个这样就被糊弄住,杰宝笑着走过来,“哇,哥哥仔连名字都没有就入了虎口,”
“别乱讲!”,王亚芝瞪了他一眼,杰宝故意将这男人留在店里,可预期基佬客群将会呈现猛爆性增加,
“哥哥仔咁英俊潇洒,不如就叫萧洒啰!”,钟小诗也吃吃笑着,虽然高大有型,但那种略带呆愣的气质男女通杀。
“哈哈哈,这个名字好,土到极致就是fashion,和他这身地摊打扮刚好配合,”,杰宝笑得前仰后合,“萧洒哥哥,名字钟意吗?”
“别玩啦!”,王亚芝无语,这家伙不是潇洒是真傻吧?一抹笑忍不住泛上脸颊,呆的像只哈士奇。
面色惨白的中年人愤怒地抓了抓自己的头发,终于忍不住咆哮而起,然而只迸出一个字,
“you!”
受制于语言,怒吼烦躁地轧然而止,会议室中央那个投射鬼影似乎被他激动反应吓住,漆黑的眼圈抖了抖,
“告诉嗰个鬼佬,不要跟我扯废话,”,五轮法王转而指向自己的手下,“到底被轮回机抛到人间的鬼怎么定位?还有,大功率传送可能伤魂体,怎么个伤法?三魂七魄丢一半?”,要是无法尽快找到潇洒,秘书大人那里可怎么交代?
听闻原先调错功率的鬼卒已经被扔进油炸锅,现在这个战战兢兢不敢耽搁,将顶头上司的意思翻译过去,双方叽叽咕咕半晌,
“怎么样?鬼佬说什么?”,都已经是灵魂了,竟然还需要翻译,真该建议阎王议会升级一下黄泉地府的设备。
新鬼卒脸色发苦,“法王大人,他说抛去哪里是随机的,哪里都有可能,大功率是为了传送一群鬼,当时只有一个,能量过载,会将他弹到哪里谁也不知道,而且过程中损伤魂体也端看那灵魂的强悍程度,重则魂飞魄散,轻点可能过段时间会自行修复,但什么症状谁也不知道,也许是失忆,也许是性格大变,各种可能性都有,”
有鬼啊 08晚餐忘了吃
八月,潮湿和燠热依旧,
王亚芝扯了扯他的手臂,触手微凉,穿这么厚的棉裤一点汗都不流,果然是东南亚来的,热惯了,她心想,
“萧洒,你往前走二十公尺,右手边有个盲公陈十八代传人陈伯的算命摊,你去他旁边的空位站着,顺便看看附近....... “,男人低下来的眼神静静的,似乎在认真听,”哎,算了,指令太多你听不明白,你走过去,然后在陈伯旁边的空位站着,从一数到一百数六次,然后你走回来找我,明唔明?“
他点头的同时被推了出去,王亚芝缩回骑楼店铺旁的柱后,比了比叫他过去的手势。
不知道豹哥那群手下会不会在这里守株待兔,其实应该放弃这个摊位的,但租金交了一个月,有些可惜,昨日匆忙逃离什么都没拿,纸牌水晶球折迭桌并不值钱,不过能捡回来还是不要浪。
远远看他穿过街市人群,高高的身影在陈伯的算命摊前停了片刻,随即他便像根柱子似地直直站在摊位边,怪异举动成功引起陈伯的怀疑,打量半晌见他毫无反应,人已经站了起来,最后两人竟交谈了几句,王亚芝有些疑惑,
然而那男人站回原地,过了近十分钟才走回来,”你的吃饭家伙我起来了,“,他指指陈伯,王亚芝听明白这是那老头原话,心中一喜,看来也没有埋伏,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