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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一座随身监狱[综]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抽骨磨刀
只听咔哒一声响,礼堂大门从里面合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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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奇秋抬起头来,微微一笑:“surprise?”
所有灯光在瞬间熄灭了。
“啊呀!”
“灯怎么灭啦?”
“那个人是谁啊?”
“怎么回事?”
“都等什么呐,快把那个人带过来呀。”
原本蜡像一般的舞厅内又有了说话声,只是在黑暗中,这些声音就不如之前那么坦然,窃窃私语一般,大部分都听不清楚。
就在这时,说话声中突然夹杂了一声低哑的咆哮。
赵奇秋耳边就是一静,同一时间,整个礼堂像是冻结了一般,竟然一丝声音都没有了。
笼罩在礼堂中的黑暗随着时间的流逝在一点点的褪去,通透的玻璃墙外开始有月光照映进来。那些大厅里站着的人此时都已经消失不见,只剩下空地里站着一个不小的影子。
这个影子浑身毛发乌黑,四只爪子着地,细腰阔胸,一条鞭子般的尾巴微微的甩动。
它深深低着头颅,好像有几分疲惫,但那双眼,却死死的盯着前方的空气,喉咙间继续发出令人胆寒的哼鸣。
这是一只体型堪比牦牛的巨犬,皮毛顺滑的又像是一匹马,月光照在它身上,巨犬的四只厚厚的爪子上方,各戴着一只金色的圈。
黑暗中,一个属于青年的、轻快的声音简短的道:“去吧。”
那巨犬依旧没有抬起头,但它铁蹄一般的爪子向前迈了一步,仅仅这一步,它就原地消失了。
惊慌失措的叫声很快四处响起,光听那些惨叫,简直是人间悲剧。
赵奇秋原地坐下,能感觉到四周的温度在回升,屁股底下的木地板也慢慢不那么冻屁股了,一阵阵妖风吹过,他眼前渐渐堆起了一座小山。
赵奇秋揉着眉心想,野狗子什么都好,就是这个喜欢把东西胡乱堆起来、哪里都能搞得跟乱葬岗一样的习惯不好。
第18章承包伙食
野狗子忙碌的当口,赵奇秋往尤许等人那看了几眼,见他们都已经滑在地板上睡的人事不省,这才回视线。
毕竟碰上有道行的东西,现在只是睡一觉,真便宜他们了。
赵奇秋等了半天,眼前小山越来越高——讲真,就不能少生几个吗,这一大家子,怪不得要用礼堂开趴体,要是你计划生育了,咱们用的着这样吗?
总算,庞大的阴影投在赵奇秋身上,野狗子回来了,把嘴里最后一个毛茸茸的东西吐出来,之后才抬起头,目光落在旁边的长餐桌上。
“先把灯打开,谢谢。”赵奇秋道。
礼堂顶灯闪烁了两下,重新亮了起来,整个礼堂再一次灯火通明。
野狗子在灯光下皮毛更是油光水滑,犹如纯黑色的绸缎一般,它神色沉静的看了眼赵奇秋,好像在跟领导报备,赵奇秋伸着脖子在餐桌上看了一眼,指着角落的小饼干道:“给我留几块那个。”
野狗子见鱼子酱饼干上没有肉的影子,算是同意了,走到自主餐桌前,先把舌头在冰桶里涮了又涮。
赵奇秋真没眼看他爱干净的那个样,回过头来,对着眼前的小山道:“都给我起来,别装死,我有事情找你们。”
小山毫无动静,赵奇秋等了等,还是毫无动静。
赵奇秋面无表情看了把餐布扯到地上,正疯狂咀嚼一整只进口火腿的巨犬,心想不会是这次让野狗子上岗太快,下手没有轻重,把它们都搞死了吧?
仔细看了看眼前的山丘,层层叠叠毛茸茸的一片,颜色更是丰富,有黄有红、有棕有灰、有白有黑,深浅不一,三角耳朵,月牙弯眼,各有一张尖嘴,有的头耷拉在外面,有的尾巴吊在外面,肋骨压腿,菊花朝天,翻白眼的、吐舌头的,全是死相。
赵奇秋盯着正对着他的一只口吐白沫的狐狸看了半天,说了一声好吧,手一招,平地里起了一阵怪风,从这座尸体堆成的小山上打转了几秒,赵奇秋手从空中一握,手里出现了一把卡片。
这些卡片大多是浅浅的黄色,赵奇秋快速的翻看,嘴里念叨着:“严重偷盗、偷盗、严重偷盗、伤人、偷盗、伤人,偷盗……”边念边摇头,而每当他念到一张卡片,小山里都有一只狐狸突然发抖,渐渐整座小山都抖了起来。
终于,等赵奇秋念完,狐狸“尸体”堆成的小山散了架,野狗子不耐烦的冲着这边低吼一声,眼前一花,下一刻,赵奇秋身前出现了一个静若寒蝉的队伍,一只只狐狸趴的整整齐齐。
灵气重启前,或许所有普通人都知道狐狸,但灵气重启后,狐狸才算猖獗起来,大家也才意识到,这种动不动青史留名的妖怪竟然有这么多,甚至早就深入了我们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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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括记载灵异志怪的《面壁居》中,往往是三页鬼神,两页狐狸,可见它们的数量。
它们貌美多面、喜欢勾引诱惑、恶作剧、开趴体,尤其喜欢奢靡享受,吃喝穿用无一不是最好的,但金钱来源却不清不楚,即便是开晚宴,宴会里用的东西,通通是从别的地方“借”来的。还有一点,喜欢和人类生孩子。
借车借房借游艇,衣服首饰环球旅行,上辈子风里来雨里去,有时候饭都吃不着的赵奇秋就觉得,没有比狐狸更王八蛋的了。
不过人家的生活方式,赵奇秋也不好说什么,此时他从卡片堆中抽出一张颜色最深的,其他的浅黄色卡片随风散去,各自回到这些狐狸的身体中。
当书写着罪状的卡片一碰到它们的身体,这些个狐狸耳边仿佛听到敲钟的声响,脑海犹如被锤子重重打了一下,被点醒一般,冥冥中有一个声音已经告诉它们眼前这人是谁,以及闻所未闻的一所监狱,足以关押它们,毛脸上通通露出震惊的神色。
赵奇秋仿佛浑然未觉其他狐狸的眼神,看着手里这张深色的道:“谁没拿到卡?”
一只狐狸抖抖索索的出列,老的牙齿都不全了,狐狸嘴巴一张一合,细声细气的道:“这位……这位朋友……”
赵奇秋抬手停住了它的话头,手心翻开,出现一枚金环,像是戒指一般大,他起身走向这只狐狸,金圈就越来越大,渐渐大到能套上狐狸的脖子。
“老,老祖宗!”狐狸群里一片骚动。
那老狐狸惧怕的后退,但有野狗子在旁边盯着,再给十个胆子也不敢轻举妄动。
赵奇秋给它套好,这才说:“偷东西不是大罪,积少成多,伤人也不是大罪,但有情节恶劣的另说,因已经种下,今日就是叫你偿还的时候了。你叫什么?哦,皇甫复,多次盗窃重宝、伤人二百五十余人,杀两人,判处有期徒刑三百年。”
老狐狸嗷一嗓子就哭了,顿时整个礼堂回荡着五六十只狐狸一齐嚎啕大哭的声音。
赵奇秋掏了掏耳朵,突然说道:“你要想被少关几年,也不是没有办法,这就要你配合做些事情,用功德来抵。”毕竟这只老狐狸顶多再活一百年,要按它的罪行关起来,反而让它多活几百年,实在有点不划算。
只见皇甫复一噎,回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子子孙孙,礼堂里一下又安静了,皇甫复毛脸湿着道:“大人,请问你要老朽做些什么事情?”
“先回答我几个问题。”
赵奇秋看了眼尤许那边,只见话头停顿的间歇,尤许的手指头貌似动了动,便凑近了老狐狸的耳边。
皇甫复听完,目光落在赵奇秋头上,猛地恍然:“原来是你,大人!老朽傍晚便听说了此事,没想到……”
赵奇秋怨念的盯着老狐狸,后者舌头一打结,急忙大叫道:“冤枉啊,大人,冤枉!老朽最近两天的确疏于管理家中的小辈,叫它们淘气了一些,但这桩事情,真的跟我们没关系啊!”
皇甫复求饶的解释一通,赵奇秋慢慢明白了,把鲜明镜搬上天台,还让自己光荣负伤的并不是皇甫家的狐狸,而且按皇甫的话说,是无面貌、无来历、无根脚,三无的“不祥之物”。
赵奇秋这边还在思考,那边皇甫复急了,怕赵奇秋不相信自己,张开仅剩几颗牙的嘴,嘶声道:“大人,你放心,只要我皇甫复活着一天,我的孩子们定当竭力为大人服务,多做善事,多攒功德,多……”
“行了,”赵奇秋打断它:“如果不是你们在这闹腾,哪能招来这么多事……看到这个了吗?”赵奇秋指了指头上的纱布。
皇甫复停顿了好半天,狐狸眼睛越瞪越大,随即更大声夸赞道:“没想到大人竟然连我族中这样的秘密都知道,实在是……老朽明白,小香,你过来。”
一只圆滚滚的小狐狸从队伍最末蹿了上来,皇甫复道:“快为大人治疗。”
白色的小狐狸连嗯好几声,嘴巴张开,嘴里便吐出一枚红色的珠子,小香自己握住它,正要上前,皇甫复像只猴子似的猛地拍打了一下她,使劲挤眼睛:“笨蛋,你这个样子怎么方便,快变回来。”
“哦,哦!”
赵奇秋一把按住小狐狸:“不许变人。”
接下来,在老狐狸恨铁不成钢的目光中,小香爪子拿着红丸在赵奇秋后脑勺上方转悠了几下。
有狐狸奶妈的治疗,赵奇秋立马就感到火辣的伤口处一片清凉,紧接着扩散开来,没到一分钟,轻微脑震荡也好了,恶心头晕都瞬间消失。
等小香把红丸重新吞进嘴里,拍了拍肚皮离开了,赵奇秋满意的再次站起身,看了看尤许那边,随口道:“送这些孩子回去,不能取他们阳气,一根汗毛也不能少。”
“那是,那是,”皇甫复说。
“学校里不要再有任何怪事发生,”赵奇秋道:“限你们24小时之内搬走,但要在海京市范围内,我要你随叫随到,不能偷盗、不能抢夺,不能伤人,你们自己看吧,要是再犯错,我和它就会来找你们。”
侧目看了眼已经把桌面扫荡一空的野狗子,老狐狸战战兢兢答应道:“是,马上就搬走。不过敢问狱长大人,这边这位,难道是传说中早已经灭绝的野……野狗子那一支?”
皇甫复当然注意到野狗子四肢上套的金环,隐隐已经明白了什么,再看向赵奇秋,顿时觉得这个人类更加神秘莫测。
赵奇秋没有回答,用业务很熟练的“深深的眼神”,盯了皇甫复两秒,随即道:“你可以自己去问他。”
野狗子踢了冰桶一脚,换来所有狐狸一哆嗦,皇甫复赶忙道:“不敢,不敢!”
这边尤许早就醒过来,紧紧闭着眼,对自己听到的既不敢相信,又云里雾里,什么大人,什么刑期?以及密密麻麻的哭声,那尖细的回应的声音,根本不像是人。
最可怕的是离自己不远的那个巨大的影子,他仿佛能听到爪子抠着地板的响声,以及接连不断的吞咽声,好像某种怪物从出生就没吃过东西一样。
终于,尤许听到那个青年的声音淡淡的道:“走了,吃那些也吃不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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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慢腾腾的脚步声来到了尤许身边,叫他紧张的攥紧了拳头,谁知对方在他头顶稍作停顿后,尤许就听到了咔嚓咔嚓的脆响,好像对方在……在吃东西?!
那些到底是什么啊,这到底是什么人啊,今天到底发生了什么啊,我是谁我tm在哪啊!!!
赵奇秋瞥了一眼躺在地板上脸色憋的发紫还不自知的尤许,饼干咬的咔咔响,心想虽然鲜明镜才是罪魁祸首,但这公鸭嗓也是个狐假虎威的校霸,胆子真大到飞起,今天就让他好好吃一顿教训,毕竟狐狸送人可不是开车送的……哇真好吃!
赵奇秋悠哉的来,悠哉的走,等离开了礼堂范围,专门让野狗子站在空地上,吸了一波夜间蔓延的灵气。
四周雾气渐渐弥散开来,饥饿了不知道多少年的野狗子,张大嘴鲸吞般吸入这些雾气,身上狗皮肉眼可见的厚了一些,五分钟后,就不再那么皮包骨了。
二十分钟早过了,李培清正在车门边来回走动,地面上扔了好几个烟头,才总算看到赵奇秋出来,不由大大松了口气:“怎——怎么这这——么长时间?”
他心里觉得赵奇秋肯定是白天上学吃了亏,晚上跑到学校来做一些类似报复的恶作剧,只不过到底大半夜跑出来,不知道赵奇秋怎么样,他反正心虚的要命,害怕林钊是一方面,还有这两天疯传的消息,自从那天打雷下雨,海京市现在风邪的很。
赵奇秋恢复了正常体型,神清气爽道:“里面礼堂有活动,我待了一会儿。”
“活——活动?这,这么晚?”
“对啊,晚会嘛。”
“你取,取的东东东西呢?”
赵奇秋咧嘴一笑:“取到了。”
李培清神情一呆,好像在问是什么,赵奇秋唔了一声,直接钻进了车里,喊他快开车,那态度明显是耍赖。
坐在车里,赵奇秋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沧桑的想,虽然自己现在才十三岁,但健康啊,健康比什么都重要,他可不能再落下了……
回到林宅,赵奇秋洗了个热水澡,舒舒服服的躺在床上,仔细回想今晚的工作,觉得很满意。
本来当他翻那些卡片的时候,就知道要把鲜明镜从楼顶上扔下去的不是这些狐狸,除了这个,还有一点,当他提出要皇甫从学校搬走的时候,几乎半数以上的狐狸都表现出了或焦急或不舍的躁动。
所以……学校里到底有什么?
第19章致蜀黍
赵奇秋第二天起了个大早,穿戴整齐打开房门一看,李培清正窝在他的地铺上睡得笔直,两手交叉放在腹部,神态非常安详。
由于赵奇秋的目光过于炙热,李培清一个激灵就醒了,尤其是看见赵奇秋低头盯着自己的眼神,抱紧西装外套就坐了起来:“你……你怎么这,这么早?”再看赵奇秋穿着校服,惊讶的道:“上学?你的伤——怎怎么办?”
赵奇秋上辈子刚认识李培清的时候,一听他说话就觉得自己的舌根都打结,还老拿这个讽刺李培清,后来年龄大些就好了,自己佛系了,李培清也不爱说话了,现在再看菜鸟版的他,竟然觉得挺有意思。
“我的伤?”赵奇秋重复一遍,脸上突然露出疼痛的表情,左手敲右手:“对,我的伤!李小哥,麻烦你快把换药的人叫来看看啊。”
李培清一不赞同赵奇秋去上学,二不赞同赵奇秋叫自己李小哥,但反驳起来难度太大了,干脆拿出手机给林钊发了个长长的短信,说赵奇秋准备去上学,他准备叫家庭医生先来看看,如果情况不好,就拒绝赵奇秋异想天开的要求。
家庭医生这两天不止是林家的私人医生,好多地方都高价请他过去,接私活接的手软,也难忙的焦头烂额,虽然是大清早,但到林家的时候已经满头大汗。
赵奇秋昨晚洗澡的时候就拆了纱布,医生来了脸一吊,对这个私生子态度就不是那么注意:“赵奇秋少爷,你在跟我开玩笑吗?昨天我过来还特意告诉你不要沾水,不要拆纱布,另外脑震荡需要卧床静养,你这是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也不遵医嘱啊!”虽然嘴上说的话像是关心,但神情却恰恰相反,言下之意是没拿他这个家庭医生当回事儿。
赵奇秋坐在沙发上装模作样的拿着一本物理书看,看着看着就笑了。老天爷,一般规律都要被颠覆了,也不知道以后这些科目该怎么考试啊!
听到医生的话,赵奇秋不在意的朝他招了一下手:“何医生,等你半天了,你该不是去别人家了吧。”
何医生一噎,态度立马真诚了许多:“少爷真爱开玩笑,这么早能去哪?”
“那也说不定,现在新闻上不是讲有很多病号吗?”
何医生干笑两声,很识相的赶紧打开医药箱,道:“我来看看伤口怎么样了。”
一分钟后,赵奇秋拉下何医生在自己后脑勺拨拉来扒拉去的手:“何医生,有虱子吗?”
“怎么……怎么可能?”何医生擦擦头上的汗,看了看赵奇秋,又看一旁伸脖子的李培清。
“你觉得怎么样了,”赵奇秋抬头问他:“我自己看不到啊,能去学校了吗?”
“没了!”何医生有点懵,又压着赵奇秋的头不信邪的对着光看了看,对旁边不明所以的李培清道:“伤口,伤口没了。”
赵奇秋这边垂着头,就打算让何医生看个够,李培清闻言也凑过来扒拉了一下,只见赵奇秋的后脑勺上只有一条看起来像是受过伤的疤痕,就连四周被剃掉的头发都长出了一截。
“怎怎怎么——么回事啊?!”李培清惊讶的更说不出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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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医生摇摇头,苦笑道:“我也不知道……”就这两天,他觉得自己不知道的事情实在太多了。
“看够了吗?”赵奇秋闷声道:“再看就要了。”
何医生无可奈何松开手,让赵奇秋抬起头来,观察了一下他的脸色:“那你还有没有头晕呕吐……”
“没有了。”赵奇秋露出比他还好奇的神色:“何医生,我是不是彻底好了?”说到彻底两个字,他转过头看向李培清。
李培清会意,有点迟疑的掏出手机:“那,那我,给给……”
“给你大哥打电话。”赵奇秋替他说完:“赶紧去吧,再耽误我就要迟到了。”
何医生还在那长吁短叹,冲着赵奇秋的头跃跃欲试,不明白是怎么回事。
一会儿李培清回来了,比去的时候更茫然,拿着手机道:“同……同意了。”
赵奇秋微笑,点点头,果然还是林钊大气。
灵气重启都几天了,看林钊忙碌的那个样儿,恐怕已经见识了不少奇怪的事,相比起来,自己伤口好的快已经不算稀奇了。
何医生见赵奇秋一点都不惊讶,终于问他:“少爷,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谁知赵奇秋好像没听到似的,只顾着摆弄他带来的医药箱,眼看着赵奇秋从里面拿出了所有纱布和医用胶布放在桌子上,何医生正要阻止,就听赵奇秋道:“何医生接下来真没别的地方要去了?”
“当然没有了!咳,为什么这么说?”
赵奇秋点点头,拿起一卷纱布就往自己头上缠,致的缠了四五圈之后,对着发愣的何医生道:“快来帮我一下。”
何医生:“……”???
半个小时后,整个脑袋被包成粽子的赵奇秋扶着脸颊忧郁的望着车窗外。
李培清彻底顶替了司机的工作,不住从后视镜里看赵奇秋,目光中隐藏了一千个字的我怀疑你在作妖但我不敢说。
“你——觉觉得怎么样?”
赵奇秋深思片刻,回答道:“有点热。”
“……”
李培清握紧了方向盘,废话啊!七卷纱布全在你头上,能不热吗?!
赵奇秋不为所动,甚至觉得自己干的很漂亮。如果他这样到学校去,老师该怎么想,鲜明镜该怎么想,好处实在是太多了!真有点小激动呢!
结果顶着七卷纱布,赵奇秋一到学校,的确获了老师发的坚韧不拔好学生卡,同学发的身残志坚卡,以及同样吊着胳膊来上学的鲜明海给的同病相怜卡。
更多落在他头上震惊的目光,似乎都在想他是怎么做到身受重伤还能来上学的。
为了配合这些目光,赵奇秋走路都慢了很多很多。唯一不顺心的就是鲜明镜,赵奇秋一早上只有在走廊里碰到他一面,结果对方淡淡的看了他一眼,仿佛压根儿没注意到赵奇秋头上的纱布一样,直接擦肩而过了。
赵奇秋:“……”
我到底是为了谁啊我!没良心,负心汉!
赵奇秋唉声叹气的回到班里,在注目礼中坐下,就听有人道:“听说刘老师医务室丢东西了,找了一上午都没找见,也是昨天一晚上离奇失踪的。”
“哇靠,厉害了啊!”一个男同学发出兴奋的声音:“灵异事件太多了,是不是过几天学校都要停课了?”
“想什么呢,再怎么样不可能停课的,你没看到学校保安多了一倍吗?”一个女同学反驳道。
“嘘,别打岔,医务室到底丢什么了啊?”
最开始说话的学生原本还有些不满,这时候回到正题上,想想又没了兴致,呃了一声道:“丢了医疗记录的签字本,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顿时嘘声一片,赵奇秋摸了摸鼻梁,侧目这些唯恐天下不乱的同学,突然觉得有点好笑,毕竟起初的恐慌过后,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各种古怪消息、八卦、流言蜚语,所有人无心做事也无心学习,如同一起加入了某个盛大的节日似的狂欢起来。
上辈子他只知道后来发生了什么,不知道这个过程,当下围观的津津有味。
尤其是今天,风平浪静一早上,学生们胆子更大了起来,每个人都好像有隐秘的事情要跟别人分享,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午餐时间。
赵奇秋慢腾腾走在去餐厅的路上,觉得这纱布要把他捂出痱子来了,就看身边左一个右一个,接连不断的跑过去学生,所有人都急急忙忙的样子,不由眨了眨眼。
他记得自己昨天分明告诉过皇甫复,学校里不要再出现怪事?
跟着众人跑过去的方向,赵奇秋很快就找到了地方,这才发现,好像全校师生都聚在这了,初中部加高中部,形成了一堵厚厚的人墙,每个人都伸长了脖子往前看,吵吵嚷嚷更是谁说话也听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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