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和长公主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小爷是枫子
“你跟秦姬凰混在一起,还与她一起亲征赵国,你不怕被你皇兄知道了责问你?你对得起楚国?”
“无愧于心。”
“好一个无愧于心,寡人就等着看看,你究竟怎么无愧于心!”宋容心里憋着屈,明知不可为,却硬是把火气往楚怀珉身上撒。
楚怀珉不语,心中隐忧,见宋容摆出君王拒她之外的姿态,一时也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过了会,宋容仰头望望碧空,倏地笑了:“不管怎样,还是要感谢秦姬凰,如若不是她,寡人也不会坐上这个王位。”
楚怀珉心中一叹,放缓声:“你既知得来不易,便好好珍惜。”
“不用你来教我,长公主还是顾好你自己吧。”宋容转瞬变脸,“这秦国,可不是这么好待的。”
气氛变得僵硬起来,楚怀珉不想多言,作罢。
“宋王一路平安。”落下最后一句。
“也许,我们还会再见。”身后紧跟宋容声音,楚怀珉没有回头,径直去了队伍前方。
她们这次,连告别也不欢。
隔阂一旦种下了很难消,却也是没有办法,命运之轮驱赶转动,身不由己。等她们下次再见,又是另外一番场景了。
前些天,祁王府郡主秦明素被册封公主,千里红妆,携带无数礼远嫁宋国为后。
另外,宋王亲口承诺的二十座城池聘礼,如数奉上。
时辰不早,两队人马出了城井然有序分开,沿着左右两条大道,各走方向,一个日出,一个日落。
“大王,这宋容无权无势却平息叛乱登上王位,这份忍耐和胆识,恐怕又是一只吃人雄虎。”宋容一走李世舟便分析道。
“放虎归山。趁宋容没走远,我们要不要把她抓回来?”实话,秦棠景也觉得这位宋王深不可测。
“不可。”
“女相也在乎礼数?”
“多少在乎一些,毕竟那是一国之君,大王不要因小失大。”李世舟摇了摇头。
“也罢,她是吃人雄虎,孤王就是吃虎人!”
秦棠景根本不在乎礼数,也不在乎别人怎么说,只是因为母后时常劝诫,她会在史册上留名,非常人,应当谨言慎行。她公然杀了宋容,宋国必定大乱,秦国也跟着乱,势必成为其他国讨伐的名头。
因小失大,得不偿失。
打仗,不是开玩笑过家家,是生死茫茫!
秦军浩浩荡荡出发,原本楚怀珉骑马随行的,但秦棠景闲了时,总是寻她,于是楚怀珉耳根子一天天被秦棠景吵烦了,索性坐进了马车,隔绝那人嘴,有时也不怎么理会,只与李世舟商讨赵国战事。
帖多了冷脸,秦棠景也不在意自己寻女相去。
距边境路途遥远,连续赶了几天路后,半途休整。
……
午时阳光正好。
河边青石,两人排排坐。
本来各自坐一边的,秦棠景见楚怀珉一人坐在那看着怪孤零零的,才过来跟她挤一块。
“要不要吃点?”秦棠景扯了只鸭腿给她。
“不用。”
“你不饿?”
“不饿。”
“你骗人。”秦棠景耳尖,听见楚某人肚子响起的细微叫声,没忍住噗嗤就是一声,“一天没吃东西,你说你不饿骗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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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怀珉转眸睨她。
“你就别跟我这么客气了。”秦棠景二话不说塞她手,“很好吃,你尝尝就知道,一般人我还不给她呢。”
楚怀珉低头看了一眼,不料这时有侍卫匆匆过来拜见:“大王,那边来消息了!”
“哦。什么消息?”
“回大王,赵王御驾亲征下了战帖,他领了五万兵马火速赶来,与您约战丰谷城!”侍卫双手向她奉上一本明黄色战帖。
“来得可真快啊。”秦棠景听了挑个眉,不急着接,就这么俯身往河边洗了洗手。
而后,接了过来,随手翻开看了看,扔给楚怀珉。
“你看看,多嚣张,不灭赵国天理难容!”
所谓战帖,不过是赵王挑衅示威。
“他在激怒你。”楚怀珉一手鸭腿,一手战帖,不假思索地,“别失了理智。”
“孤王又不蠢。”秦棠景当然知道赵王的小把戏,很不客气地从楚怀珉手里抢回了鸭腿,化气愤为食欲张嘴一口撕咬下去。
楚怀珉面无表情就这么看着,任肚子响个不停,她刚转身,眼前却突然出现半只鸭腿。
“给你,分你一半。”
“你自己吃吧。”楚怀珉别过脸。
“不吃?”往前怼近,“那我亲自喂你了。”
“不敢劳烦。”楚怀珉凝眉,忍了忍,伸手又接了过来,在秦棠景一眼不眨的视线下小口小口吃着。
“你怕么?”骄阳下秦棠景突然问了句。
“嗯?”楚怀珉抬眸。
“打仗。”两个字一顿,秦棠景眯了眯眼,眼中出现一幅血腥厮杀场景,“血流成河,尸横遍野,这就是杀人不眨眼的战场。”
楚怀珉听了垂垂眼睫。
生在如牢笼的深宫,明争暗斗你死我活,事关存亡,有时迫不得已不得不亲手设计除去一些人,乱世当中无人独善其身。
“赵王敢下战书,那孤王就打得他满地找牙。”秦棠景冷笑,从楚怀珉手中抽走战帖,起身昂首阔步,一步步走进阳光里去了。
这也是一个机会,她要让那群迂腐守旧的臣子看看,她秦姬凰虽是女子,却能做出比先辈还卓越之绩,一样令九州臣服!
第29章女帝和长公主11
丰谷城,秦赵边境之城,依山傍水,易守难攻。原是赵国城池,年前打仗输了被秦国所夺,现今成了秦国管辖领土,赵王以约战此城为由,估计正盼着一雪前耻。
秦赵此战非比寻常,秦棠景不敢掉以轻心,敛起玩世不恭的态度,日夜与李世舟商谈忙于战事,积极听取手下谋士的谏言。
此后疾步行军,半月里,楚怀珉甚少见到秦棠景人影,有时清早路过她的军账,却见一夜灯火未灭。
又一日,旭日东升。
侍女阿弥乍然见到楚怀珉从秦王军账走出来,生生唬了一跳:“长公主殿下……”
楚怀珉却伸出食指放唇边做了噤声动作。
阿弥赶忙点点头,见她走了忙不迭进军账一看,秦王一脸疲倦趴在案上,旁边放着一碗冒着热气的汤,肩上披着绵衫……
过了不久,秦棠景睁眼醒来伸个懒腰。
“阿弥,天亮了么?”
“是,大王。”阿弥拾起掉落的绵衫。
“什么时辰了?”秦棠景随手端起案上汤碗,里头鸡肉炖香菇,入口肉味清香。
“回大王,刚过卯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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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阿弥,你手艺不错啊,又进步了。”
阿弥支支吾吾,没敢说是长公主送来的。
后两天清早,楚怀珉再来送鸡汤时,被秦棠景察觉到了,但也只是怀疑没有证据,因为楚怀珉隔天来,有时又不来,直到今日特别留意,楚怀珉才被她抓了个正着。
帘子被掀起,来人带着清晨寒风一同灌入。
秦棠景仍闭着眼。
案上汤碗仍是那个味道,楚怀珉放了汤碗转身离开,秦棠景眼睛眯了条缝,静静地瞧着她来又走。
并未当面拆穿。
毕竟……长公主偷偷摸摸的关心让秦棠景很受用,熬的鸡汤也被她悉数喝干净了。
她琢磨了一下觉得应该回礼,于是大手一挥,送了一匹心爱名马‘长凫’给她。
一路相安无事,半月后数万锐顺利抵达丰谷城。
时值初冬,边境寒风凛凛,与楚国景致风土大不相同,楚怀珉生在南方身子较弱,早早穿上御寒裘衣添一层罩衣。她一骑良骥,冰肌玉骨,举手投足间雍容尔雅,眉宇无上贵气自然流露,让那些出城相迎御驾的人争先恐后叹了个惊奇。
‘长凫’背上,楚怀珉迎着灼日抬头远眺城门。陈浩过来牵住缰绳拍了拍马身,笑道:“长公主,秦王的马就是不一般,连着跑了三天三夜还如此神抖擞呢。”
楚怀珉望着前方之人,垂手摸了摸马颈,‘长凫’很通人性当即仰首嘶鸣回应。
守城将领早早来到城门迎候,见到龙旗随风飘扬时,肃然起敬,朝着马上人行军礼:
“末将李世勤,拜见大王!”
“李将军不必多礼。”秦棠景抖抖缰绳,下马亲自去抚他起身,“李将军守城多年,辛苦了。”
“末将不辛苦!”
一道慷锵有力的声音,李世勤腰板挺直,一片赤血丹心。她大秦男儿铁骨铮铮,李世勤和他阿姐李世舟一样忠君卫国。
“好!不愧是李大将军,比你爹李大夫更甚一筹,比起你阿姐也毫不逊色。”
“大王就别夸末将了,李世勤是个大老粗,受不住大王美赞,也比不上爹和阿姐。”李世勤挠着头笑,随即一拱手,“大王连夜奔波,末将已备酒菜,请入城稍作歇息。”
“不急,孤王初来丰谷城,应先慰劳将士。”
君王御驾亲征,秦棠景的到来无疑振奋军心,尤其这女位君王一到就去军营慰劳将士,笼络人心的手段极妙。这得归功于小皇叔,带了秦棠景多年从军,混迹将士当中久了,使得秦棠景对军队纪律和将士心态了如指掌,只是一个斗武行为,放下了身段便轻而易举激发士气高涨,一下子拉近了关系,将士们受宠若惊这下更加热血沸腾了。
此刻日头正猛,呐喊连连。
武台,秦棠景意气风发一把银戈将一个个大汉撂下台。
她银戈一扬,恍若直指天下。
“如此,还有何人不服?上台比划比划。”
“大王,末将来也!”话落,就在人群中飞出一抹身形稳稳当当落在武台正中间。
秦棠景定眼一看,来人像个白面书生,不似其他熊腰虎背的将士,他眼神刚毅,一把长刀在手,浑身正气凛然。
“你,报上名来。”
“末将乃李将军的副将,韩文修!”
“哦。你姓韩?”秦棠景饶有兴趣地问。
“是。”
“你与韩家什么关系?”
“并无关系。”韩文修答得毫不犹豫。
“那便好。”秦棠景抬手,银戈罩在阳光下光芒闪耀,“尽管放马过来吧。”
“刀剑无眼,大王小心!”
双影交战,银戈和长刀相撞擦起火花,发出一阵刺耳尖声,而后,两人一时斗得不相上下。真不愧是身经百战的韩将军,攻守兼备,令秦棠景难以寻到致命破绽。
“好功夫。”得了空闲,秦棠景称赞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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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大王夸赞!”韩文修手挥大刀步步紧逼,秦棠景以银戈相抵,各不退让,谨慎地盯着对方出招。
台下,两人站定,李世舟观望弯弯唇:“以长公主之见,大王赢,还是韩将军赢?”
楚怀珉看了会,道了句:“最多平手。”
“为何?”
“韩将军不会赢,他也不能赢。”
因为这是权术和君臣之道。
李世舟却笑了笑:“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韩将军不一定输,大王也不定赢。”
楚怀珉蹙眉:“韩将军赢了,那秦王……”
“大王心眼没这么小。”李世舟轻道,“不信,你瞧瞧。”
台上,几百招下来酣战淋淋,两人难逢对手越斗越兴奋,秦棠景应付依然冷静沉着,下刻,韩文修脸色一变,两人猛地各自分开,只见韩文修拱手称技不如人,众人以为不分输赢面面相觑,楚怀珉眼尖却望见秦棠景方才故意显出弱点,这才以至于两人不分胜负。
她侧眸,眼中有光:“女相,你看,最后还是平手。”
“失策失策,我输了。”李世舟摇摇头。
这时一旁陈浩走近,先给李世舟行礼,偏头低声道:“长公主,主家来信了。”
楚怀珉拧眉嗯了声。
“女相,怀珉有事先回城,失陪。”
“好。”
楚怀珉走后,韩文修领着众将士也散去了。李世舟上台给秦棠景递水擦汗,轻声问道:“大王,适才您明明可以赢,为何不趁机在军中竖立威信呢?”
秦棠景喝了几口水,擦擦额头汗水就道:“心急吃不了热豆腐,竖立威信的机会多的是,不急于一时。韩将军在军中比孤王更受拥戴,孤王要是赢了他,那他多没面子,孤王若故意输,那孤王多没面子,横竖打成平手,双方面子有了,人情也卖了一个给韩将军,何乐而不为。”
李世舟点头,意味深长地:“大王英明。”
秦棠景擦着手问道:“女相,城中守兵有多少?”
“大约三万。”
“加上我们带来的两万兵,和赵王五万兵马不相上下,都是锐之师。”
“所以硬碰硬只会两败俱伤,兵力上压制赢的机会不大,我们未摸清对方底细之前,切勿轻举妄动。”李世舟紧跟一番分析。
秦赵胜败在此一战,秦棠景高高挑眉:“赵王敢来,孤王让他有去无回!”
李世舟含笑不语。
秦王一向自信得很,没把其他国君放在眼里,十万人作战也只是一场小规模的,秦王前几年还与九王爷打了一场几十万血战,她斩杀敌军数千人,俘虏数万人,更是隔着千军一箭击杀魏军前锋大将。
“女相,楚怀珉呢?怎未随你一起?”秦棠景张望了下,没见到人便随口一问。
“长公主有事回了城。”
“她还能有什么事,”秦棠景小声嘀咕句,想到什么倏地抬头,眼珠子一转凑近李世舟耳边,“女相,孤王有事交给你办。”
“楚国?”李世舟一语中的。
“对。”秦棠景讥笑道,“沉寂了这么久,楚国也该上演一场大戏了。”
“用二十座城池换来的,是该发挥作用的时候。”
“女相,就看你了。”秦棠景唇角一勾,冷艳决然。
“是,此事交给臣。”
……
效率高的出奇,李世舟派人放出消息不到两日,不胫而走,第一个传达楚国。
隔着千里之远,楚王听闻消息起先不为所动,按压着不悦,坚信兄妹互相信任。临行前,阿珉答应带着兵力防御图回来共同攻秦,怎会反倒帮秦国去了?楚王装得不以为然,但终究架不住如狂风般的流言,当有人在耳边煽风点火,立刻暴躁起来,折子批到一半,恶狠狠摔了整座大殿的奇珍异宝,满脸愤怒。
“你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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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王,臣所言句句属实,长公主她……”
“给孤闭嘴,滚!”楚王狠狠一脚把人踹出飞云殿。
直到满地狼藉,摔碎最后一只玉碗,他这才停手,踉跄几步靠在柱上气喘吁吁。
好一个楚怀珉!
这才不到三个月,竟转身为秦国效力忘了楚国!
“怎么可能?阿珉不会叛变,楚国是她的母国啊……阿珉怎会不要她的家?不要她的皇兄?孤不会听信奸人所言!”
楚王喃喃自语,理智和愤怒交织挣扎,可事实却摆在眼前,楚怀珉随秦王出征,同吃同寝亲密无间!他面色越涨越红。
“大王息怒……”侍从心惊胆战地劝慰。
“去,给蒙琼传话,命令他三个月内,无论付出任何代价,必须给孤带回兵力防御图!”
第30章女帝和长公主12
山顶上,飞鹰盘旋谷空,嘶啸冲天,耳边疾风呼啸而过。
今儿是个好天气,日头不热,风一直很凉,吹得人舒服,但安逸从来不是秦棠景追求的,此刻她一丝不敢松懈心弦。
“时辰多久?”
“已经过了午时三刻。”一动不动两个时辰,铁打的李世勤也受不住开始卷袖擦汗。
秦棠景伏首趴在草丛里,眉若远山,俊挺鼻尖灼出细汗,她听着远处隆隆的马蹄声,眼睛慢慢眯起来。
那方战车滚过,满天尘土几乎遮住了一方碧云。
“大王,来了!”李世勤猛地兴奋捶地。
终于,来了。
赵军到丰谷城,只有乾坤山一条路可走,而乾坤山悬崖峭壁,路弯且险峻,过了此处才是平坦大道。
赵氏原为前朝王族后裔,守礼重仪,一直以正统血脉自居为豪,向来看不起后来发家建国的秦氏,三番两次在七国国君会盟时冷嘲暗讽,不但出言不逊还贬低秦氏,不止他赵王企图一雪前耻,秦棠景对此也深深记恨着,料想赵王刚愎自用好大喜功,故而力排众议,不顾战前规矩设下埋伏杀杀赵军的锐气。
而在秦棠景身后,伏了数百个弓箭手,后头更是堆积了无数硕大石块。
“兄弟们,抄家伙!”李世勤一声令下,迅速拉弓等候君令。
山谷空寂,枯叶满飞,粗重的盔甲摩擦和战马一片嘈杂中着寥寥几声孤鸟鸣叫。
赵军打头的将军突然喊停,警惕瞭望,李世勤头皮也跟着一紧:“大王,他们今日不过乾坤山,我们就得空手而归了。”
“赵王不是胆小怕事的性子,他今日一定会过乾坤山。”秦棠景目光锁紧山下动静。
果然,只见前锋将军骑马来到御车前,似乎与里头人商量,但只停顿了一盏茶功夫,大军开始前进。那前锋将军有些谋略,领着队伍放慢了行军速度,一面派出斥候刺探前方路程一面小心翼翼过山。
但因了不熟地形,更不知深处藏了一个不守战规的秦棠景!赵军进到山间一半,眼见赵王的御车来到眼皮子底下,秦棠景眉飞色舞,算准距离当机立断手一挥。
那瞬间,百箭其发!
将士手推巨石,从高处迅速往下滚落。
巨石不可挡,瞬间死伤。
“快快,放箭!”李世勤抄起弓箭,直勾勾瞄准下方一名大将,“射死这波龟儿子!”
箭射去,那大将察觉到了,竟也敏捷地跳马闪避,李世勤不甘又来了几箭却被盾牌挡住,算他命大!
这突变让赵军措手不及,所幸埋伏人数不多,早有防备的赵军大将随机应变,护着御车往后退的同时稳住阵脚快速派人反击。
“撤!”
那方秦棠景进退果断,等他们回击,人已经跑远了。
事后对此,赵王气愤不已,已然顾不了那么多命令火速前行。两军还未交战,五万人马气势汹汹而来,先死两百五十人,伤五百人!这是天大的耻辱,不可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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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不多时,丰谷城军账,歇了不到半时辰。
“报!禀告大王,赵军离丰谷城不足一百里!”
“报!禀告大王,赵军离丰谷城不足五十里!”
紧跟着秦棠景下令整顿兵马,再然后不足三十里……二十里,赵军一点点逼近。
她们君臣议事,楚怀珉很识趣自己身为外人,不宜插话便坐着看看那兵阵沙盘,她端杯浅抿,抬头却见秦棠景泰然自若。
经此一战,赵军士气定然有所下降,再加上大军劳累奔波,双重之下疲劳困顿,就算硬碰硬,胜算多出了一大半,按秦棠景豪迈所言,她也能打得赵军落花流水。
斥候一去很快回转,老远喊了一嗓子:
“报……”
“多远?”秦棠景掀起眼皮,先问了出来。
“不足十里!”
“来了多少人?”
“两万!”
“输了还敢来送死,孤王不介意成全。”秦棠景起身,袖一挥,“备马,迎战!”
“我,也去。”
声音倏然从角落传来,众视线齐齐落在楚怀珉身上,秦棠景也看了过去余光扫到女相点头了,略一思索颔首应许:
“走。”
……
韩文修最后一个出来,没料被人拉到军账隐蔽处,那人塞了团纸条匆匆就走了。
他沉了眉,回到自己营帐才铺开纸团,上面只写了三个字,真是字字惊心动魄:杀秦王。
杀秦王?亏想得出来!
为了所谓的权简直丧心病狂!韩文修咬牙切齿,手握成拳,恨不得手刃仇人。他虽出生旁支,得不到嫡系看重,但他堂堂正正做人,靠着军功才有了如今,可想到家中亲人被软禁……
“韩将军,大王有旨,速速听令!”账外有人喊。
额角一滴汗掉落,韩文修三两下撕碎,嚼也不嚼直接裹进腹,装作无事去了兵营。
众将士跟随君王打了一波赵军回到兵营,乐得颠儿的,今后够他们在营中一阵吹嘘了,这时又听到秦王应战的消息立马热血沸腾,因为,磨刀立战功的时刻到了!
赵王率了两万兵马,因了被战前规矩所缚秦棠景也领了两万出城,双方碰面,军旗飞扬,鼓声呐喊一触即发。令人感到好笑的是,每次战前规矩多的很,必须互相行过礼,等到对方摆好阵势才可开战。
“秦王呢?怎未出来受死!”赵王乘战车大喊道。
这时秦棠景才慢悠悠从大军中驱马走出:“孤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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