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综合其他

碧玉鸳鸯扣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本站
元颜公主嘿道:“我那敢,你可是骑…………在万人之上的教主”那“骑”
字可拉得长长
龙应儿叫:“你”身后已是拔兵器声,丁天明心想:“不好,这雁…。雁可是为我出气”
又是一阵拔兵器声,想是元颜公主的护卫拔了兵器,一女声道:“女娃儿,要你尝尝”六仙女“的威力
李复大叫道:“大家不要吵,三家不是说好共同进退吗,这怎么行”那屠英伟也打圆场,便听到兵器纷纷入鞘。
李复道:“大家有话好说吗,我从天竺来是做大事的,不是来看打架的,我祖上虽是卫士,可也是姓李的皇家一族,我想听一听两位高见,如何助我光复大夏”
元颜公主说:“族长说了,只要江南的一打过黄河,鞑子大势已去,龙教主在大都的人便动手,我们女真铁骑便挥军南下,两头合剿蒙古人,女真出兵十五万,那便是如五十万雄师,直捣山海关”
龙应儿道:“对,只要女真出兵,我们在各地的分舵都会动手,令蒙古人分身不暇,陕西分舵会出手,帮西夏夺回河朔以北,女真也会向大漠进兵”
元颜公主说:“我们女真出兵又出玉扣,这宝藏我们要占两份,东起高丽,西至大斡儿朵,南至长江北都是女真的,江南是龙教主的,河朔以北至大斡儿朵以西,是你西夏的,大家怎看?”元颜公主再说:“龙教主,我们可只打到江北,江南红巾军听不听你的,我们是不管”
龙应儿道:“行江南我有人,上次信中不是说好分宝藏三份吗?”
李复道:“我没问题”
元颜公主说:“上次我可没玉扣,要不是我,那宝藏还是不见天呢,何况女真出兵十五万,你叫我的兄弟喝了粥去打仗,西夏到是最便宜”
李复道:“公主错了,就算你两位有齐四玉扣,没我照祖上传下的带路,你们在风沙中找五年也不一定找到”
突然,屠英伟大喝:“窗外的朋友,不冷吗”
丁天明脑子一白,转身提气便跑,只听到后面有人从窗飞出,一股掌气已到身后,丁天明回身,双掌运足气,“呯”的一声,只觉得一股奇寒之气入心,人也如纸鸢飞出。
一倒地,丁天明便拔了剑在手,站起来,只觉全身内脏如入寒冰,手上的剑已只可柱地,此时看清,一丈外站了个女人,身穿皮袍,月色下隐约觉得是三十岁左右,目如剑锋。
这时又数条人形飞至,是六个姑娘,穿一色皮衣,手上拿剑,另一大汉则看不清
“那来的小贼,竟来”龙兴教“撒野”一名姑娘叫到
丁天明一张口便吐血,口中大骂:“龙应儿,操你妈的,你反鞑子是假,和鞑子勾结是真,想把汉人的江山都分了,你奶奶的是汉人吗,我看你连母狗也不如”
龙应儿身后的姑娘叫:“教主,我们便分他尸”,六人同时扑出,“慢”龙应儿叫到,自己走前两步,看丁天明两眼道:“你是丁一弁的儿子???”“哈哈哈哈哈,丁一弁阿丁一弁,你死在老娘手,没想到你儿子也死在我手”
丁天明大叫:“今天便报父仇”提起最后一口气跃起伸剑向龙应儿刺去,他身受重伤,力道自是大减,只见龙应儿站了不动,当丁天明剑到时伸起两指夹实他的剑,用力一扭,剑便断开,丁天明连忙把断剑飞向她,人便往后翻
龙应儿一闪,身飘前,手掌向丁天明心口打去,大叫:“今天姑奶奶便便宜你,人干不用做啦”
丁天明脑中闪过母亲,父亲,奶奶…………眼便闭上
“龙教主手下留人”龙应儿变掌为爪,捉实丁天明,向后一看,是元颜公主,丁天明心下发抖,见到那元颜公主便是元颜,不过换了女装,心想:“真是他”
元颜公主道:“龙教主,这人和我们女真有渊源,请放了他”
龙应儿答:“元颜公主,这人把我们的计划都听去,非灭口不可”便举起左掌
元颜公主大哭叫道:“龙教主,你看”大家都看去。
只见元颜公主满面泪水,左手拿匕首指着自己胸口,右手高举玉扣,哭道:“龙教主,这人是我的义兄,我们发过誓同生共死,你杀了他,我便捏碎这玉扣,再自杀,你分不到宝藏,我死了,女真也不会放过你,你的女王梦便吹了”
龙应儿大怒道:“你”心下一沉思想:“这元颜公主可是烈性子,眼下要靠女真骑兵,这小子中了我”降霜掌“,不死也残废,再修书女真族长,女真也不会放过他,死不死是他女真的事”
龙应儿便道:“好,今天便买了元颜公主这面子”手一推用上柔力将“降霜掌”再打了丁天明一记,丁天明便倒地
元颜公主道:“你们退开,开大门,再备一雪橇,这玉扣我回到族里自然找专人送上,龙教主,你可便打歪主意,我元颜帖木儿,可是说得出做得到”把匕首轻推刺入衣内
龙应儿干笑道:“好好,大家走吧,拿雪橇,开门”便和众人往屋里走
元颜帖木儿叫:“阿干剁,还不备马扶人”五人便抬了丁天明上雪橇,元颜帖木儿抱着丁天明,四卫士两前两后向黑夜中奔驰
元颜帖木儿拿了三颗药塞入丁天明口,这可是用熊胆,野山人蔘加虎骨及药材做成,一粒可以保命,三粒齐下,丁天明便醒了,元颜帖木儿哭着问:“大哥,为何跑这来,你不信我吗?”丁天明上气不接下气:“不,雁……元颜公主,我…………我是怕姓龙的杀人抢……。”又晕过去了。
就是这样丁天明醒了又晕,晕了又醒,帖木儿紧紧抱着他,每天喂他吃药,又把干羊乳酪,含在口至化开再用咀送进丁天明咀里,丁天明只是迷迷糊糊,时儿如坠冰窖,时儿如火烧身,口中出不了声,也不知过了多少天,丁天明迷糊中听见很多人声,帖木儿在和他们说一些听不懂的话,自已便睡了在羊毛毯上,也没颠簸了。
这一睡,也不知是日是夜,丁天明身上寒毒又发作,只打哆嗦,抱住被子,迷糊叫道:“娘,孩儿…。冻”,这时觉得有一身子进了被窝,用力抱实他,他只觉那身子一丝不挂,如热羊脂般贴住他,他不知是人是鬼,只觉是有了依靠,紧紧地抱住那身子,口中乱叫:“是娘吗…。师伯……”睡了过去,不一会又被火烧的感觉弄醒,那身子仍在,他迷糊地觉得丹田,膻中欲喷火,下胯欲爆,不一会他已觉得自已进入了女体,就像在娘,师伯身子内,心中舒了些,叫道:“娘,孩儿没本事”
也不知多少天,每天都有人看他,喂他又苦又腥的东西,那身子总是每晚总是搂着他,寒了便给他暖,热了便导入体内,让他泄了舒服,到了第十五天,丁天明终于张开眼,只见自已在一兽皮屋内,身上赤条条,腹中打鼓,坐起来细想:“我被龙应儿打死了吗?不,雁弟………元颜公主………这是女真吗?”
只见一女走进,大吃一惊,口中不知说什么,丁天明道:“在下丁天明,敢问姐姐,这是那?”
那女子打扮全不是汉人,蒙古人,可是会说汉语,她道:“你醒啦,你先穿衣,我这就去禀报公主”便抛了衣服给他,自己便走了出去
丁天明穿起衣服,便觉是怪怪的,用兽皮做,不过行动倒是方便,此时门外有人叫:“公主”
丁天明一看,走进一位美少女,身型比汉女高大,眉如剑,目如霜,口角带傲气,皮肤白里带红,鼻子高挺,散发了一股英气,可不是元雁是谁
丁天明喜道:“雁弟……。”心一沉便揖道:“元颜公主”
帖木儿便哭了,搂着丁天明哭道:“大哥,帖木儿怕,怕这生再见不到大哥”
丁天明紧紧搂着她道:“公主,你又是何苦呢,丁天明贱命一条,要公主费神,还用命去拚”他已想起帖木儿那晚用匕首插心,呜咽道:“帖木儿……………”
一闻她身上的女儿香,便知这十数天安慰自己的身子便是她,问到:“这些日子,你都陪住我?”
帖木儿面一红,低头不语,丁天明更是用力搂实帖木儿道:“傻丫头……”
帖木儿道:“大哥,我俩不是说好同生共死吗,大哥去长白山是为了帖木儿,帖木儿也可为大哥死”
身边的婢女都哭了,倒是刚才进来那婢女明事,道:“公主,丁大哥醒了,你该开心,不要哭哭啼啼的,丁大哥也饿了”
帖木儿一醒道:“对,备酒菜”擦了擦眼泪,不一会便见婢女放了羊架子,肥羊羔,还有皮壶酒,丁天明差不多一个月没吃东西,开怀大嚼,一喝这女真酒,入口浓得心下大乐,帖木儿便坐在一旁,斟酒侍候,丁天明便道:“这怎行,公主快坐下”,帖木儿面一红,微声道:“我们女真便是这样”
那婢女笑道:“我们女真可没人敢想要公主斟酒,丁大哥可是第一人”
帖木儿面又是一红,嗔到:“多嘴,都出去”众婢都应了出去
帖木儿坐好,斟了碗酒,捧起道:“大哥,你不要怪帖木儿当时没说实话,当时可真的说不得”便一饮而尽
丁天明道:“那会,是我自己走眼,一个如花似玉的姑娘在面前也看不出”
帖木儿道:“大哥,可那同生共死誓言,帖木儿是做到了,我的身子也许与大哥了”满面娇羞
丁天明搂实她道:“我知道,这我和你便回江南,禀明家母便成婚,你给我生他五六个孩儿,天天在西湖边,可快活呢”此时丁天明已意识到生命中要负担的女人又多了一个
帖木儿嘿了口气道:“只把族里的长辈不肯,他们还要我去圆他们的大金国梦”
丁天明道:“什么大金国,不是让蒙古人灭了吗?还有,你们为什么和那姓龙的拉扯上啦?”
帖木儿幽幽地说:“大哥,我便通通告诉你,金国便是我们女真人建立的,到蒙古人灭金,金哀宗元颜守绪在蔡州城破后自杀,便是我太上爷爷,我太爷爷易装逃到回族里,后来女真人又逐步聚集,散居在长白山一带,我们的鱼猎生活十分苦,我爷爷,爹娘,便是在一次大风雪中死了”
她唉了口气接着说:“我有一哥哥,叫完颜呼,他近两年打听到蒙古人在各地都失势,反抗势力频频起动,便和族长商量要重建大金国,他要巩固完颜家族在女真的地位,便拉着我帮忙,因为他自知是爹收养的,所以一定要把我这完颜家的唯一后裔拉紧,其他长老也是这般心思,以完颜家为号召,两年来秣兵励马,已有十多万骑兵”
丁天明问道:“那金国拿回关外的土地便是了,为何又和那姓龙的拉上了关系,要入关打到长江去?”
帖木儿无奈地说:“我也是这样心思,可不是那姓龙的搞鬼,一年前她派人来信,说有一大宝藏可和女真分享,条件是女真要出兵助她打入关,她会在江南称帝,长江以北都是女真的,哥哥和族长都红了眼,我也不知劝了多少次,说要是南下入关,西征蒙古不知要死多少女真弟子,可是,唉…………”
丁天明再问道:“那你说家命,便是你哥哥叫你下江南,再去会姓龙的”
帖木儿笑了笑,说:“下江南是我自己赌气去的,想不到便遇上了大哥”
丁天明握住她的手说:“这便是缘份,可惜你是公主,我只是草民”
帖木儿说:“亡国之人,什么公主,还不是他们叫的”这时门外有人叫道:“奴才拉不达,奉族长之命有请公主和丁少爷到大帐,族长要宴请丁少爷”
帖木儿面一沉,怒道:“都是些多嘴的东西”,便拉了丁天明出帐,丁天明只见到一个个兽皮帐蓬分布了方圆好几里,经过见到的女真人无论男女都是神色骠悍,男人更是魁梧,身手敏捷,心道:“难怪当年金国可灭辽,灭了半个宋朝”
帖木儿说:“这里只是我们的一部,其他的散布至布烈雅河,可多了”说追话间便到了一兽皮大帐,门口有阿干剁等数卫士,丁天明心道:“这些果然不是帖木儿亲信
入了大帐,只见坐了三人,正中那位是位四十左右的汉子,面上带有不怒而威的气势,左面一位约三十余岁,目光炯炯,肩膀宽大,右手一位约二十多岁,面上少了些风霜,神色像富家公子,只见帖木儿向右手那青年叫了声:“哥”又向另两位叫“族长”,便拉了丁天明向右那位青年说:“哥,这便是丁大哥”又向丁天明说: “大哥,这是我哥哥,元颜呼”
丁天明拱手躬身道:“元颜大哥,晚辈丁天明”
元颜呼笑道:“好你个晚辈,我这大舅子可是糊里糊涂地当了,哈哈”三人都是大笑,丁天明两人面红微笑
帖木儿又介绍了中间那便是阿哈出,左面那位是猛哥,都是族长,丁天明一一行礼,阿哈出笑道:“来来,坐啊,你们决汉人就是规矩多”
元颜呼笑道:“我们家帖木儿,族里那么多勇士,俊美小伙子都看不上,就看上这汉人小子啦”
丁天明和帖木儿分别坐了下首,便有人送上酒肉,阿哈出拿起酒碗道:“来,我要试一试我们这位女真附马的喝酒功夫”
大家都大笑一干已尽,再干了数碗,猛哥见丁天明面无变化,喜道:“好,我们女真人就喜欢豪饮的勇士”
阿哈出道:“帖木儿,你的事办得不错,我叫乌里达带了人给龙应儿送了玉扣,那李覆便带了他们和屠什么的去瓜州,半年后我们的军费便齐了”
猛哥接道:“我一早吩咐乌里达,如果姓龙的问起天明,便推说我们女真会解决,谅她也不敢有动作,天明啊,你中了他一掌没什么,我们有的是熊胆,人蔘,便给你当饭吃也成,你的伤没问题”
元颜呼笑道:“那你这个妹夫可要用心为女真做事”
丁天明抱拳:“谢各位厚爱,只要有益女真和天下人的事,我定当效劳”
阿哈出道:“对,不久我们便挥军南下,拿下了中原,便派你去管,你是汉人又是女真附马,合适不过”
丁天明道:“族长,晚辈有一言,女真只拿回关外之地便可,何必再入关挑起更多战祸,那要死多少汉人和女真将士,而且,入关后,那姓龙的便怕没安好心,要是她反和南方各路,以复汉之名,合击女真,那汉人可是女真人的百倍千倍,女真未得便失啊”
猛哥大笑,一拍心口道:“我们女真勇士那有怕死的,江南那些污合之众那是我们女真铁骑对手”
阿哈出道:“对,而且汉人已自己打了起来,那姓龙的我们要灭她就像捏死一只蚂蚱”
丁天明气道:“从来要强暴地去统治异族便没好下场,五胡乱华,辽,金,蒙古都是样板,只怕女真南下,也可能遇到另一位岳飞,何不大家安安份份,女真骑射鱼猎,汉人耕地织布,通商往来,不是好得很吗?”
阿哈出三人越听便是面色越黑,帖木儿频打眼色,但丁天明是铁了心一定要说
猛哥大怒,拍了一下枱,叫道:“汉人小子,那你是死活不答应了?帖木儿也不要了?”
丁天明挺身大声道:“帖木儿我是娶定了,我这就带她回江南,望族长许了”
阿哈出心道:“这小子知道了整盘计划,回到江南一吹,那些红巾军倒是不怕,要是吹到蒙古人耳内,可不妙,我部现下还要半年才准备好,杀了他”口中大笑道:“那有这么便宜的事”把酒碗一摔,两卫士扑入
帖木儿手一扬,暗器便打出,两人“啊”了一声倒地,帖木儿抢了刀在手叫:“你们要干什么?”
阿哈出怒道:“帖木儿,你疯了”
帖木儿向门外大叫:“阿干剁你们听好了,你们敢进来,我便自刎”说时已横刀在自己颈,颈上被割了一下,血便涌出
丁天明和完颜呼一起大叫:“不可”阿哈出和猛哥也是吃了一惊,四人都深知帖木儿性子,她可是说一句是一句
帖木儿向三人说:“哥,族长,请你们放大哥回去,他不会出卖女真”又对丁天明说:“大哥,答应帖木儿,你不会出卖女真”
丁天明已是满面泪水,哭道:“我答应你”
帖木儿又向三人道:“你们放我大哥走,否则,我便自杀,让你们的大金梦成空”
阿哈出心想:“要是帖木儿一死,那女真各部可没了头,大事便吹了,这完颜呼一点屁用都无,还不如他妹子”口中不愿地“唔”了一声
帖木儿大叫:“阿干剁,备马,下令所有人不可举弓,谁敢伤我大哥,我便死在这里”
说完,仍架刀于自己颈,拖了丁天明出帐,阿干剁已将马备好
帖木儿便说:“大哥,上马”丁天明道:“不,要走一起走,要死一起死”
帖木儿哭道:“不,不行的,快走,我没事,谁叫我是女真人…。我会来江南找你,快………”
丁天明只好上马,帖木儿打了马一下,马便飞奔而去,丁天明回头看,只见帖木儿哭叫:“大哥…………等我”
丁天明催马急奔,不敢停下,一直跑到深夜,人疲马乏,雪越来越深,便下马,把马拉向女真方向,说:“回去吧,谁叫你是女真马”那马便慢慢走远,丁天明此时已崩溃,放声大哭,大叫:“帖木儿………………………”只有回音,那有人影
也不知哭了多久,便硬撑住在林海雪原中向南方一步步走去,也不知走了多少天,累了便掘雪坑休息,渴了便吃雪,饿了便摘松果,打一两只小兽,他内力虽不足,可是用树枝使剑法打小野兽倒是没问题,只是身上寒毒一发便生不如死
终于开始见到有稀稀落落的人家,再走便是小市集,向人打听,原来这叫黄城,离长白山已有数百里,心便安了些,看见一档子是卖肉饱饺子,肉香扑鼻,腹中打鼓,心想也不知多久没吃熟东西,便看了又看,那档主见他的馋相,便叫:“臭叫化子,看什么看,滚开”丁天明心下大怒,但再低头一看,身上衣服破破烂烂,一双脚生满冻疮,真和叫化的没分别,人一急,冲前抢了两饱子便跑,那档主在哗哗大叫。
他边跑边吃,说不出的舒服,到了一江边见江面已结冰,想也不想便走过江去,再走一会见到有人家,心想:“叫化便叫化,反正也见不到帖木儿”,他生在大户人家,这些日子的再苦,他也能捱,可是一想到帖木儿便自暴自弃了,当他走到一户人家门口,寒毒又发便晕了过去
一股香浓辣的牛肉汤味,心中暖和,丁天明醒来,看见一少女正给自己喂汤,那少女见他醒来,便笑了笑道:“你醒啦?”丁天明望一望,自己正躺在一房子的地上,地上铺了蓆,自己身下有一褥子,那少女约十六七岁,鹅蛋面,眼晴又圆又大,笑容可爱,身上穿的衣服样式可从未见过,便坐起来说:“多谢姑娘救命之恩,我这是在那,姑娘高姓大名”
那少女格格地笑:“你们汉人说话真有趣,我学也学不来,我叫李喜双,我是高丽人,这叫”碧团“,是一个小镇
丁天明问:“那我已到了高丽国?”
李喜双答:“未到,再走五十里便是高丽国,不过以前这里是高丽的地方,不过现在是属于辽阳行省东宁府”
李喜双接着说:“我是学医的,见人一定救,你看看你的脚”丁天明一看,冻疮已好了一半,喜道:“你小小年纪便这样了不起,将来一定是名医”
李喜双又是格格笑,说:“当然我师傅是高丽最好的医师”又说:“你叫什么名字?”
丁天明也不隐瞒道:“我叫丁天明,从南方来,因………此事太长,以后再告诉你”
李喜双问到:“我摸你脉像好像中毒,身上又时时发冷,为什么?”
于是丁天明便把中掌受伤的事说了,李喜双听了,想了一会便说:“我就算不能治好,也可帮你减痛,你到后面棚子,那有一大木盘,流的是温泉水,水的硫磺对你有好处,你也太脏了”又格格笑
丁天明便陪着傻笑,自己便走去屋后棚子,见一齐心高的大木桶,有竹管引了山水不停注入,水正冒烟,心下一乐,便脱光衣服爬了进去,他已不知多久没洗澡了,加上这硫磺今他身子发热,身上便受用不己。
只见李喜双拿了衣服过来说:“没有汉服,这是我爹留下的,你穿吧”
丁天明叫:“别过来,我没穿衣服”
李喜双大笑:“你们汉人真是,我们高丽人泡温泉,都是男男女女起,何况我是学医的,什么男人地方未见过”说完便放下衣服,拿了破衣出去
丁天明泡完后,换了衣服心想:“这数月间由汉服换了女真服,又换了高丽服,人生真是无常”一想到女真,心便一痛
李喜双叫他躺下说道:“我现在便帮你施针,希望可减轻寒毒”,丁天明便躺下,她拿了盒子,取出一细细的金针烧了一会,扎了在丁天明穴道上,如此连扎十多针,认穴之准,丁天明大大配服,再见她点起艾草,在针未加热,丁天明只觉得热力走全身,十分畅快
约一时晨,李喜双便收针说:“行了,每天做一时晨,再加人蔘帮助,总能去他五六成”
丁天明揖谢,便问:“李姑娘,令尊,令堂呢”
李喜双答:“天明哥,你就别跟我说那些客气汉话,叫我双儿便是了,我妈生我后便死了,我爹要逃丁役,跑日本去了”
丁天明哦了一声:“日本?在那”
李喜双答:“在东面啊,是岛国,蒙古人打不到那里,好多高丽男子都去了,所以这镇壮年男丁没几个,跑的跑,死的死,很多姑娘都是和汉人通婚”
丁天明道:“那便是琉球,虾夷了”
李喜双答:“什么,人家便是叫日本,你们汉人给人家乱改一通,我便在这一带行医,和两姨妈住,她们是种人蔘的”
说话间便有两高丽女人进屋,见到丁天明,都是一愣,李喜双便和她们说起高丽话,丁天明是一句不懂,那两女人打亮了一下丁天明,此时他已梳洗干净,自有大家公子之气度,两女人都笑了,一人便说:“好好,丁君便在此休养吧”
1...56789...12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