腓情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AspirinTY
有话要说? 女人看他好几次,明显想说什么。
宁茶手指拨动汤匙,看他宿醉后的脸有点肿,起身去给他磨咖啡。
她想问他。
你跟欧阳宁现在是什么关系?你们旧情复燃了对了吗?那我呢?我算什么?你跟她约会都不避着我,我真的只是个情人是吧?你有多爱她?就算她堕过胎,吸过毒你也喜欢她是不是?
可咖啡上桌,她却说。 晚上我要去参加一个朋友家的家族聚会。你..... 要不要陪我去?
符茗函看了眼手表,起身,给她一个吻。 几点结束?
十一点。
嗯,我去接你。
意思就是不去了 。
宁茶闷嗯一声,起身拾东西。
符茗函朝门口走,走着走着,看那身影,想起来在餐厅那个眼神,有些不忍心。
然后走她身后将她拥住,俯身在她耳边一吻。 晚上有聚会,我早点结束去接你。
他走以后,宁茶耳边还带着那余温。
她伸出手捏捏那耳朵,他吻上那一瞬间,她甚至以为。他是爱自己的。
不然没必要搞得跟对恋人一样,缠满悱恻。
可冷静下来,她又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人一旦俯首称妓,就不能聊什么七情,只有六欲。
再高档干净的婊子也最多是个婊子。
这一刻,她甚至想扇自己一巴掌。
/
宁茶生的好看,温温婉婉气质十足。接受了凯瑟琳的邀请来参加她的生日聚会,宁茶特地早早过去帮忙。
凯瑟琳父亲是美国某议员,家族企业传宗接代不知道有多少代了。宁茶只知道她家有个巨大的古堡,至少八百年历史。
聚会很快就开始了,宁茶认生,人就站在角落的圆桌旁,站的脚后跟疼。可还不能坐,人都没到几个,坐下显得不太礼貌。
她不停换着姿势,缓解腿部脚步的疼痛。
没多久,人到了不少,有好多熟人,宁茶挂着笑,跟他们一一打招呼。
后来又来了一对敝人,男帅女美。
宁茶满脑子都是这四个字,接受这么多年文化熏陶,她浅薄的只能想到这四个字。
宁茶想起早上他的话。
他说不陪她来了,他有聚会,原来是这样子。
四目相视一瞬间,宁茶像是奋战到底的义勇军,勇敢的同他对视。灼灼的眼神,看不清楚情绪。
只看到符茗函先是皱了下眉,后又笑了一下,而后和挽着他手臂的女人走向了离自己很远的那边。
她看了眼那距离。
她就算是走一百步一千步也走不到他身边去,更别奢望他能朝自己走一步了。
聚会结束的挺早,十点多。
宁茶本来跟凯瑟琳说好的,十一点这边结束就回家的。
可这会儿人坐在许愿池边,看着手机里 函 。她没接,那边又打。
就这样反复两叁次。
那边不打了。
他发来一条语音, 十一点我过来接你。
这会儿十点二十,为什么非要十一点来呢?
那四十分钟,他又要去送谁?
宁茶不用想,她比谁都清楚。
她没回。
这一次她没有乖顺的回他 好 ,就像往常一样。
她只是呆呆地看着手机,然后红了眼眶。
手机被她关了机,然后人走向不远处的凯瑟琳。
凯瑟琳看她还没走,问她要不要去参加泳池趴。
给人攀关系交际用的商务趴结束了,夜晚那些混乱糜烂才是年轻人的主场。
宁茶循规蹈矩,从不参与这些。凯瑟琳只是觉得她状态不对,于是试探性问她,却没成想宁茶点了点头。
那宝贝你一会儿不要乱跑,乖乖待我身边。
不安全的,这种趴都是不干净的。
你乖一点,姐姐保护你。
宁茶笑,连连说好。
她说: 凯瑟琳,我不想回家,我太难受了。
她说, 我觉得喜欢是一件令人难过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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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茗函让司机给欧阳宁送走,人又就近回公司洗了个澡换了件衣服,这才又回去庄园。
女人胆子大了,消息都敢不回了,手机都能不接了。
他给她打电话,那边说是关机。
这么几分钟的路程,他连烟都没掐稳。
宁茶后悔了。
她看着那群人在灯红酒绿中亲吻,碰撞。窝在沙发里吞云吐雾。甚至有那么几个人瘫软在地毯上抽搐,鼻尖还带着白色的粉末。
这会儿不停有男人过来想灌她酒,那看她的眼神就像是认定她是个天山雪莲一般的清高女人。
她多听话啊,乖乖躲凯瑟琳旁边喝酒。
可当她穿过许多对交缠在一起的身体,穿过冲破耳膜的呻吟声回到沙发的时候,凯瑟琳正在跟一群纨绔子弟往手臂里注射什么东西。
那一刻她突然明白了她说的话。
'你乖一点,姐姐保护你。'
宁茶哪里经历过这些,她跌坐在在这群人中间,躲避着身边人递来的酒,递来的香烟。还有男人们凑过来的唇瓣。
正当他手腕被人抓住的瞬间,凯瑟琳冲了过来,一把拍掉那男人的手掌。
get your dirty hands off !!
然后跟宁茶一起靠坐在墙边,递给她一支烟。看后者摇摇头,又回烟。
做得好!这样的生活你喜欢吗?
宁茶看着那群年轻人,摇摇头。
你们中国女人,果然没趣。
宁茶放弃了,她带着惊慌失措,跌跌撞撞从地毯上起身,一把抓过包往外走。
远远的看到月光下一个人影,那男人正往这边走,背对月光,如同一千零一夜里的山鲁佐德。手掌攥着金链子,金链子一头,紧紧拴住她的腰。如同枷锁一般。
他只用轻轻扯一扯链子,她便会被诱惑着向他走去。
她那么笨,哪里经得住他的勾引。
她快步跑过去,猛地钻进他怀里。
男人的气息夹着戾气,在昏暗的月光下将人打横抱起往外走,然后丢进车子里。
一路上宁茶都在想他回怎么搞自己。
也许跟上次一样,她没听话,不乖了,违背他的话,半夜跑去酒吧蹦迪。遇到了他和他的朋友,然后她上前去给他打了个招呼,然后她被赏赐了一是她不自量力的眼神。
再然后他把她捆在床上,用尽全力干她。
她不是他的对手,那天晚上被操的很惨。他还逼她跪坐在地上给他口,那是种屈辱的姿势,她被呛的鼻子眼睛都是他的味道。
最后被他抱在怀里拥吻,一点一点舔去她脸上的污浊。
他极少对她这么凶的,那是第一次,他像个撒旦一般,将她剥皮喝血。
然后问她, 以后还敢不敢?
有时候训人跟训狗有异曲同工之妙,只要惩罚和赏赐分明清楚,就能够让人记住。
宁茶记住了,她再没敢靠近他的圈子。矜矜业业本分己。
符茗函看着她脚背上,肩膀上的白色粉末,掺杂着手掌的印记,还有花了的唇妆。手掌攥的紧了几分。
副驾驶的女人像是想到了一些东西,她轻微颤抖了一下,而后看了一眼他冷硬的侧脸。
你会打我吗? 她问。
不会。
宁茶点点头,先认错。 我错了。
以后你的电话,我不会挂的。
还有你的消息,我会回的。
她以为他是因为这个生气。
可其实不是的。
符茗函也想到了那天,混乱肮脏的地方不应该出现她这样的雪莲,所以他生气。
他那天醉酒欺负了她,所以酒醒后他为了赔罪,给她送了一颗钻石项链。
他忘不了她脖子上的红痕,脆弱的恐怕这链子会弄断它,于是他把项链放她掌心。
那天他说, 答应我,以后这种地方别去了。
宁茶点点头,脑袋埋进他的颈脖。 好。
不是答应我了?这样的地方不会再去?
宁茶手掌伸向窗外,知道晚上她会很惨,于是她小小声问。
为什么她可以去?
我没有喊你啊,你怎么就生气了呢?
符茗函没听清。 嗯?
别用嘴了好不好?
草我也行,能不能别让我用嘴了。
腓情 第三章
宁茶总觉得跟符茗函在一起时时刻刻都跟走钢丝似的,小心翼翼,生怕一个不小心就掉下去摔个粉身碎骨。
一次一次,人就差那么一晃荡就下去了。可他给她吹了两口风,她又得意洋洋稳稳站钢丝上了。
就比如现在。
明明昨天晚上她还想,他如果还像上次一样往死里弄她,她就不要他了。可他这次给了她足够的尊严,弄的也挺惨,可这回没让她觉得自己像只狗。
这样也挺好,宁茶想。
如果她的话他能听进去。
他早晚能知道她爱他的。
她早晚会说给他听的。
给个巴掌再喂个甜枣的事儿符茗函真挺会玩。
头一天给人弄的连连求饶,从浴缸里给人洗干净捞出来的时候,对上那双惊慌的瞳孔。他竟然觉得有些心疼。
所以这会儿想起那眼神,他抬头看了眼床上躺着的女人。
给你请过假了。
宁茶抬起酸痛的手臂捞过手机看一眼,终于是眼皮子动了一下。
你晚上别来了。
那人开门的姿势僵硬了一秒。
我哥一会儿过来。
男人走了。
还给留了一张卡。
宁茶指尖捏着那卡,放到鼻子下边闻了闻,耸耸鼻子,说了句难闻。
能不难闻吗?
用她自己的话来说,一股子婊气。
于是,那张卡和数十张这叁年来到她手里的卡一样,被她用力丢进一边的储藏室里。
宁迟没少往宁茶这边来,这几年他只要一有空就来看看自己这个可怜兮兮的妹妹。
他不能否认符茗函是个东西,毕竟人家比自己小一岁,可混的比自己好多了。
但他还是看不惯这个狗娘养的。
所以每次他来之前都会给宁茶提前说。
不是为了礼貌,是提醒她把该的东西拾干净,别让那狗娘养的东西脏了他的眼。
你想好了吗?在这儿过还是....... 他剥了个橘子,递给了自己这可怜兮兮的妹妹,后边的话实在不知道怎么开口。
宁茶正在写买来让哥哥给父母带回去的。顺手接过来他递来的橘子,掰开一瓣塞进嘴里。
不过了吧。
没这个习惯。
这么多年,她从没过过生日。
有什么好过的呢?
有人生有人死,就跟唢呐似的,吹完喜事吹丧事。到底是喜事还是丧事,谁能说得清呢?
所以算了,安安分分开开心心的就好。
那行。 宁迟开口, 我就跟妈说了,你今年想要什么生日礼物。
宁茶想了想,十分认真的看他一眼。
哥。
嗯?
我今年回不去是吗? 她窝在沙发里,神色怏怏的,没半丝生气。
宁迟看着自家妹妹这张苍白的脸,有些无奈的揉了揉她的脑袋。
他会原谅你的。
做父亲的永远不会跟孩子计较的。
晚上两个人特地找了个地儿吃烧烤。
宁茶记得高中那会儿宁迟就老带她去吃街边摊,别人家小姑娘都是放学后跟着好闺蜜手牵手四处逛。只有她,一放学就被宁迟逮着跟朋友一起吃饭。
美国这地儿难找路边摊,两个人就就近找了家烧烤店。
然后聊天聊地聊空气。
/
华盛顿本就是个足够满足人们欲望的都市。
桥这边是金融街,上流人物络绎不绝。桥这边是贫民窟,遍地老鼠,混着流浪汉们痛苦的呻吟声。
jay!看这个! 欧阳宁拿着手机朝符茗函走过来,他正靠在椅子上抽烟,顺着她的视线看了眼那照片。
是张集体照。
他记得的,这照片是高中毕业的毕业照。
这是那天那个女生对吧。 豆蔻点了点那角落里的一个白衬衫女生,那女生笑的很开心,站在他斜后方。
符茗函没说话,笑着掐了支烟塞到嘴里,然后点燃,眯着眼去看她。
问她干嘛。
欧阳宁不是什么玩不起的人,她想既然自己都接受跟这个男人结婚了,也就不会在乎她是否是他唯一那个女人。
欧阳家的都是些色厉内荏的货,就比如她,就算是心里头满满当当塞的都是另外一个男人,还是会在利益面前心甘情愿跟眼前这个前前前男友旧情复燃。
于是她耸耸肩,给他看手机里她在塞纳河岸拍的美照,然后问她好不好看。
可她也知道,他并不在乎她去哪儿玩了,中午吃饭了没有,晚上躺在谁怀里。
就比如现在,他敷敷衍衍回她一句: 好看。 可眼神根本不曾在那照片上停顿一秒。
他祭坛上捧着的那朵雪莲不是她,所以根本不在乎塞纳河这边的她和风景究竟是不是美的。
符茗函还在抽烟,他想起女人脚背上的白粉,刚还有的兴趣倏然降温。
他突然转身问旁边这个女人。
如果我解除婚约,你觉得会怎样?
女人也十分认真想这个问题,她把手臂搭在他肩膀上,笑的有点坏。
jaysen.....你知不知道,你如果这样做的话,叔叔会多生气.....
而他如果生气的话,你和我会有多惨。
他一听这个,笑了。
会有多惨?
他比谁都清楚。
这会儿他突然明白了,名分这个东西,真他妈是个绝世好词。有数以万计的人为了这两个字,脸皮子都不要,心甘情愿被人锁进笼子里,就像现在眼前这个女人一样。
并且不久的将来,他会因为这两个词,喜提一个新的金锁。把囚禁他那扇门锁的严丝合缝的,锁的半丝呼吸的不能漏出去。
想到这儿,他有点心疼自己,真球惨,生活在这样一个家庭里。
你见没见过镶着钻石的牢门? 欧阳宁趴在他耳边轻轻呵气,谨慎提醒。
果然,这话一出口,符茗函笑了。
他捏捏鼻梁,侧头看她,笑的有点莫名其妙。
能囚禁住羽客的只有仙,可等羽客也得道成仙,你觉得还有什么可以囚禁得住他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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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茶回到家,一室的清冷。
桌子上还放着半瓣橘子,都放的有些干涸了。
她走过去掰开一瓣塞进嘴里,想起来刚才哥哥说的话。
其实你只要跟他断了,就什么事儿都没了。
可你非要往火坑里跳,我也不可能回回都能拽住你!是父母家人,还是那个贱人,你自己选吧。
你好自为之!
兄妹情这么些年了,回回都是哥哥惯着宠着爱着。
这回儿也到底是忍不住了,连好自为之这话都能怼妹妹脸上。
宁茶知道是应该自食恶果,所以她连连说好,说我好好考虑,说我爱他这么些年,不是说断就能断的。
锁还在身上挂着呢,钥匙给那人掌心握着呢,能说开就能打得开吗?
她起身给符茗函打电话。
她说: 过几天我生日。
那边沉默了两秒,问想要什么礼物。
宁茶想说,那你说一句爱我吧。
就一句好不好。
可她这么一想,就觉得好笑,她说。
爱马仕最近出了个包......
那边笑了,声音特好听,给她一种她是被爱着的感觉,于是她落了泪。
好。
然后又说, 明天晚上我过去。
挂了电话。
宁茶想起来几个月前某一天,那天宁航没有提前打招呼就跑来美国找她。是符茗函给他的开的门。
她永远忘不了那一天。
她靠在门口,偷偷听着门板外两个人的对话。
她听到了。
当父亲问他你和我女儿什么关系的时候。
他说。
平等交易。
腓情 第四章
宁迟来美国是来谈合同的,看妹妹是其次,赚钱是王道。所以原定往后几天谈完合同直接回国的。
可第二天才发现这投资商不是那么好见一面的,他想办法拐了几道弯,都没能成功见上这金主一面。
所以人又给自家妹妹打电话,说让她陪他去逛街。
宁茶也是没办 法,只能再请一天假,陪哥哥去了商场。
刚经过一家服装店,宁迟突然脚步一顿, 等一下等一下!!
宁茶还没反应过来,就见自家哥哥火急火燎往服装店探头看。
怎么了?
宁迟眼珠子都不动一下。 里边那个,就是我今天没约到的那个大金主的老婆。
是个中国女人,气质典雅端庄,一身藏青色旗袍,五厘米的黑色高跟鞋,头发端端正正盘了个发髻。
宁迟也还是比较沉得住气的,他低头整理了整理服装,留下句等一会儿,这才踏着稳健的步伐往服装店走。
宁茶没办法,只能乖乖呆在门口等着。
宁迟进去的时候金主夫人身边已经围了一个女人,他一眼就认出来了,那女人是当初跟符茗函谈恋爱闹的轰轰烈烈的欧阳宁。
这会儿好像是欧阳宁在跟那夫人介绍东西,金主夫人的表情淡淡的,却也跟着讨论起来。
不得不说这欧阳宁确实是哄人方面有一套,这金主夫人公认的软硬不吃,可这会儿被欧阳宁哄的没少咧嘴笑。
这皮草绝对配得上唐夫人您这端庄的气质,而且这只皮草,全球也没几件....
看起来像是场女人才能接近的圈子,他已经快走到那圈子内了,却望而退步。
对面被叁两个一米八左右漂亮导购围着的两个人已经准备离开,只听见欧阳宁声音甜甜的说, 这个包起来吧。
宁迟稍显懊恼的往前走了两步,然后又只能无能为力的顿下脚步。
伺候金主他行,伺候金主夫人,根本不知从何下手。
不知道什么时候宁茶已经站在他旁边了,她看了一眼皱眉纠结的哥哥,颇显无奈的开口。 我可以试试,但能不能行我也说不准。
宁茶没着急,先是站在那两个人身后打量了一会儿唐夫人。没忍住,视线打了拐,忍不住往那欧阳宁身上瞅。
看起来这唐夫人是真能拿住事儿,也说明这次相见是真的很重要。都能让欧阳宁敛了那股子放荡劲儿,这次连套装都穿上身了。平时那么傲慢的一个人,这次也低眉顺眼哄人开心。
宁茶不着痕迹瞟了了瞟她不远处的一个女生,看起来像是她的助理,两手提满了东西,都是些极贵的护肤品什么的。
她扯了一抹笑,给宁迟打了个电话,那边接通了,这才踱步走上去,然后轻轻拂过那皮草,用中问说, 哥,这皮草别人了..... 说着礼貌的看了一眼唐夫人,颔首,后又将注意力放在皮草身上, 要不还是送妈妈一件龄先生的私定旗袍吧。
眼神轻轻往旁边瞟,看到了唐夫人几乎是发亮的目光,不着声色的勾起一抹笑。
挂了电话,她佯装要转身离开。
可人都往外走了两叁步了,也不见人拦,心脏砰砰直跳。
心想抱歉了哥,妹妹尽力了。
有些沮丧的撇撇嘴,正走着,被人喊住。
这位小姐!
宁茶没立刻转身,倒是调整了一下情绪,这才挂着平淡的眼神转过身。 您是在喊我吗?
唐夫人挂着笑脸走过来,用十分纯正的中文问她, 不好意思打扰你了,我就是想问一下,刚才听你说,你和龄先生相熟是吗?
宁茶眼神里闪过一丝得逞了的愉悦感,笑的有些腼腆。 没有相熟,只是认识而已....
是吗,我经常去看龄先生的展览的,但是要想见到她真人看是太难了,我就想问一下,你是有办法买到龄先生的旗袍的是吗? 唐夫人明显是感兴趣的,十分不好意思的往前走了几步,离宁茶特别近。
宁茶就着这个话题,很快便与唐夫人交好,甚至还得到了唐夫人的联系方式。
她没看也知道身后看着她们两个侃聊的欧阳宁脸色多难看。
宁茶觉得时候到了,她十分自然的挽住唐夫人的手臂, 我想跟您先交个底 。
嗯你说。
我是故意想要引起您的注意的。 宁茶没有遮拦,直接开口, 我知道最近很多公司都想要唐先生的注资,我来的目的其实也是为了这个....
唐夫人倒是一脸的意料之中,她笑着拍了拍宁茶的脸蛋儿, 你这小丫头还挺聪明的,知道投其所好。
话都聊开了,宁茶也就有什么说什么,她把哥哥发来的电子版文件拿给唐夫人看, 不管结果如何,希望唐先生可以看一看这个项目。
恰好宁迟风风火火跑进来,宁茶从哥哥手里接过一个盒子,然后打开,里边是个刺绣的丝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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