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腓情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AspirinTY
没忍住。
符茗函呼吸逐渐局促。
女人已经扶住他那根坐了上去。
“嗯......”她仰头,闭眼,眼角流下一滴泪。
他看的心疼,于是便将女人压制在身下,拨开碍事儿的带子,一冲到底。
这是从未见到过的游戏副本。
它被宁茶自己打开了。
乐不思蜀就是用来形容这一刻的。
于是女人在男人身下化成了水儿。
他去吻她。
“茶。喜欢吗?”
伸出舌头,舔走她眼角的泪。
看着她无意识的仰头,紧小穴,就知道她是喜欢的。
外边还依稀有男男女女的欢呼和尖叫。
符茗函额角的泪珠顺着眼,流过脸颊,掉落在她的胸口。
于是他又伸舌舔过。
“茗函。”她睁开眼,让他情不自禁落在她掌心,半丝逃跑的欲望都没有。
这么久没喊过自己茗函了。
他有些激动,说嗯我在。
“你会想我吗?”女人呻吟着问出声,不顾一切,毁天灭地。
伏在她胸口的男人一愣,她便知道回答了。
于是她侧侧头,用枕头把眼泪擦干。
真讨厌。
枕头上都是他的味道。
男人嘴巴硬的要死,坚如磐石,不管怎么砸,都不肯留下一丝丝缝隙给她。
符茗函承认自己也是个贱骨头。
他自诩高傲,从不说谎。
所以他拒绝回答女人的问题。
可口是心非总会给自己带来n多麻烦。
他不懂,是因为时候还未到。
符茗函的嗓子里含了口酒水,于是他说茶我心口很难受。
啊,那你是舍不得我的对不对。
女人兴奋,伸出舌头去吻他。
兴奋的迎合他。
“我没有。”
“我只是喝的有点多。”
嘴真硬,跟他的心一样冥顽不化。
似乎想掩饰什么。
他开始秋后算账。
“不是说不让你来吗?”
“啊,但我想来呢。”
符茗函无端起了怒火,她越笑他越生气。
于是他将她腿扯开,俯身冲刺,疯了一般要给她小逼里捣出一汪春水。
宁茶嗯嗯啊啊的,整个情绪崩溃到极点。
终于是要结束了。
她想着,那我勇敢一次吧。
反正床上的话也不可信。
在癫狂激昂的时刻渐次逼近的时刻,符茗函舒爽的浑身发抖。
宁茶哼哼唧唧问他。
茗函。
嗯?
以后我回东城了,就见不到你了。
他不说话,攥住她的蒲团,发泄自己的情绪。
那你会想我吗?
不会。
女人像是意料到他会这样说一般,反倒笑了。
然后指尖紧紧攥住床单。
求你了,说一次你会吧。
爱你这么多年,最后一次这样犯贱了。
符茗函被她的话刺激到了。
他倒吸一口凉气,手就抄在她臀下,将她抱起,然后按在一边的落地窗前。
你有点不听话。 他冷漠开口。
力度并无半分怜爱。
宁茶掌心撑住玻璃,祈祷楼下的人不要往上望。
临走了,什么都带不走。
荡妇这个词不好听,她不想要。
她腿脚发软,咬住唇瓣,生怕别人知道。
他生气的去掰她唇瓣。
“这个你都不如我意!”
“明知道我喜欢你叫!”
然后手指忍不住塞她口中,腰杆疯了一般冲撞,誓死要搞疯身下这个女人。
他冷着脸,一手扯她舌头,将她脸掰过来亲吻。
一手按住她腰肢,用拇指揉捏她的小核。
没别的意思。
就想操乖她。
但她不会明白的。
男人不是怒气。
是怨气。
他以为女人舍不得自己的。
没想到还是自己自以为是了。
他一直以为这样是理所应当,可真的理所应当了,他又难受的要死。
“茶。”
他只能吐出这一个字。
然后便将脸埋她背上,遮住眼眶将要冲出的眼泪。
他也不知道自己委屈什么。
能不委屈吗。
小雀儿要走了。
还不听话了。
让叫不叫,他耳朵都贴她背上,肉棒都快给她操的喷水了,她还咬着那带血的唇瓣,一点声音都吝啬给他。
真是一点面子都不给他。
宁茶哭哭叽叽的,终于是在癫狂来临之前说了句话。
“符茗函。再没有人能像我这么爱你了。”
声音那么好听,带着哽咽听的他心口疼。
他动作没停,疯狂吻着她。
没所谓了。
怎么样都没所谓了。
没爱就没爱吧。
本来他就没人爱。
她走了,要不要人爱也无所谓了。
这一刻他突然明白。
原来。
原来。
他曾是那么混蛋无趣的一个男人,他不知道自己会如此在乎一个情人。
他无法把这种在乎称为爱。
因为他们的开始太过肮脏。
他无法跟以后的子孙后代说。
哦,对了。
年轻的时候我爱上了一个情妇。
真侮辱人。
他不愿侮辱她。
其实他如果能再看的认真一点。
他一定能看到女人眼里的不舍。
但他足够粗心。
忽视了不舍。
看到了绝望。
所以他放手。
但男人不是什么好东西。
一阵剧烈捣弄后,男人在女人肚子里留了东西。
他总归还是舍不得的。
两个人瘫软在地毯上的一瞬间。
他惊慌失措。
于是她趁着女人还在空中飘着。
掏出手机,关掉闪光灯和声音。
起身给女人拍了几张照片。
这才安下心。
手机就是在这会儿响起来的。
他接了电话,说了两句,然后便起身穿衣服。
宁茶回过神,坐直身子。
身后是他的床,前边是华盛顿的夜景。
听到他系腰带的声音,她没忍住去看他。
男人离自己一米远,正垂眸把袖口往上扣。
她没看到的是,他扣了好几次都没扣上,手抖的不行。
他不敢看她。
他怕自己又前功尽弃了。
宁茶伸手去床头柜拿烟,单薄的被单从身上滑落。
炊烟袅袅之间,她点燃了人生中第一支烟。
真难抽,呛的她流泪。
她眼光闪闪的,跟水波一样好看。
“当我这次真的犯贱。”
不好听的话被她生生扯开。
“我们分手。”
男人点烟的手一顿,就着月光去看地板上坐的女人,喉咙像是哽住了什么。
手在口袋里插着,掌心攥着的卡。
最后还是没能递出去。
女人轻轻靠在床上,仰头看他,轻轻勾唇笑了。
“我知道我没什么资格这样说。”
但是。
可是。
我能不能,最后再犯贱这一次。
外边放起了烟花,一簇簇的,伴随着众人的欢呼。
宁茶抬眼去看烟花。
真好看。
于是她笑了,波光粼粼的眸光里燃起最后那么一丝希望。
脸颊凉了一片。
她的眸光被色烟花照的明明灭灭。
又那么一丝期许和美好,伴随着灯光的熄灭,也暗淡下来。
“符茗函。”
“这次我真的,死都不跟你了。”





腓情 第二十章(接楔子)
二十
距离那天遇上符茗函已经过去了叁天了。
这叁天里,宁茶找了个新工作,回家看了回爸妈,到了几张从遥远的也门寄来的明信片。
这年头很少有人寄明信片了。
她疑惑打开,这才知道是newt寄来的。
信上说他人现在在也门,这边战况依旧激烈。
很抱歉当初制造的那场枪击案。
听说了她回了国,可能以后不经常见面了。
有些惋惜。
所以特地在驻军地找了些漂亮的风景明信片寄来给她。
最后,他说希望她可以允许他喊她一声姐姐。
以后有机会他会和亲爱的龄老师一起来中国看她。
宁茶翻了几张也门的明信片,不知道是不是孤独太久了。
她竟然觉得有些感动。
这么想着,她拿出手机给龄井泽发消息。
那边回的很快,笑着打趣。
“所以你现在是我姐了?”
宁茶笑,把包挎在左手臂,右手去找钥匙开门。
对啊,小newt挺可爱的。
“那是当然,可是我的人。”
两个人打趣了两句,聊起来过些日子龄井泽要来香港办事儿,到时候两个人可以见一面。
“别拒绝我。我得好好讨好一下未来的大姨子。”
宁茶笑出声,眉眼温顺,心情也跟着好了几分。
“好。”
这才挂了电话。
电脑包和手包都在左手臂挂着呢,老城区的门钥匙有点难开。
她皱眉,拧了几下,手臂已经被拉的有几道红印子了。
有点急,鼻尖上都沁出了薄薄的汗珠。
正准备把包放地上,突然传来一股子熟悉的烟草味儿。
她一愣,还没反应过来,那人已经接过她手臂的包,手按住她的钥匙拧了一下。
门开了,宁茶脸色了冷了。
“你能离我远点吗?”
说着也不愿意转身,伸手去拉门。
真讨厌。
走路没声音的吗?
符茗函身体一僵硬,眼睑一垂,只能让自己的胸膛离她远一些。
他盯着她背影,又看看自己的胸膛。
怎么....又离他远了些呢?
人刚往后走两步,宁茶二话不说抢过包夺过钥匙就‘啪’的一声把门关上了。
然后,就在空气都冷凝下来的时候。
门又被打开了。
宁茶手里提着个包。
他还没看清楚,那包就被她扔到了怀里。
“带着你的包滚。”
真他妈....
真他妈凶。
符茗函心想。
他以前怎么没发现她还有这么暴躁的一面呢?
然后门又被关上了,’啪‘的一声,带给他一阵风。
他看着那紧闭的房门,幽幽叹气。
哎。
他都没能好好看她一下呢。
没有办法,符茗函只能下楼回到车上。
他看了一眼楼上那房间,窗帘紧闭,只能依稀看到走来走去的黑影。
眼波流转,看到了一边的包。
这包就是她生日他送的啊。
他从未帮一个女人亲自买东西。
她从美国回来,他送的那些东西,她什么都没带走。
就这一个包,她带回来了。
她什么意思?
符茗函发誓。
这绝对是他这辈子最懵逼的一刻。
/
世间因果循环,报应不爽。
符茗函想起来她刚走那天。
他没去送,待在公司开会。
平时待人温和的小符总这天有些不太一样。
短短一个小时,他发了四次脾气,骂了叁次手下。
最后人也疲惫如烂泥,瘫倒在黑色的皮沙发上。
礼物就是这时候送到他手里的。
raven看他心情不好,说那我放这里了。
符茗函没说话,raven便知道他是在纠结。
行吧。
别纠结了,我帮你做决定。
于是这幅画和盒子就被稳稳放在了符茗函面前。
助理一走,符茗函原本轻阖的眸子倏的睁开。
他坐直身子,撕开那幅画的包装。
看到的就是一副油画。
画里是一个男孩儿的背影。
白色衬衫,黑色休闲裤。
背着个黑的的爱马仕单肩包。
这是他。
高中时候的他。
是二十六岁的她画的十六岁的他。
于是他心口又开始酸涩。
他二十六年的人生没怎么经过大风大浪,不知道心痛这两个词是什么感觉。
于是他便一直以为他今后的人生会和她腿间流出的蜜一样甜。
这画挺好看的他想。
比他爹妈花上亿上千万拍来的那些名作好看多了。
真好看。
他又啧啧嘴,将那画工工整整放到了一边的办公桌上。
挪了挪。
又挪了挪。
这才满意。
对了。
这才对。
喜欢的东西就应该被好好安顿。
然后人又回去掂起那盒子。
有点重。
于是他勾唇笑了。
想着会不会是姑娘留下了一个板砖。
打开一看。
哦。
不是板砖。
整整两排卡片。
有黑色的,有别的颜色的。
是他给的。
原来。
是这样子的。
他凑近闻。
一股子刺鼻的洗衣液味道。
他不知道。
这卡是他订婚那天下午,姑娘趴在储物室里捡了一个多小时。
这才给那些散落不知都在何处的卡片捡了回来。
有点脏。
姑娘就想着,洗洗吧。
又一张一张擦干。
就怕他会嫌弃。
他还不知道。
这丢出去的是姑娘的贞操,捡回来的是姑娘的尊严。
于是姑娘边捡边落泪。
想着终于是能坦坦荡荡做人了。
终于不用再悲喜交加的自怨自艾,终于可以光明正大站在他面前。
终于不用觉得低他一等。
姑娘天性还是善良的,也是要脸的,自然明白悄然退场成人之美的做人艺术。
可是这看起来寒酸的要死的礼物,竟是比欧阳家能带来的嫁妆都多。
行。
挺可以。
符茗函能言善辩一张嘴,这会儿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他难受,眼睛涩酸,掌心瑟缩。
握不住姑娘的好心好意。
于是他一气之下将那盒子掷出去,狠狠砸在了对面的玻璃酒柜上。
淅沥刷啦的。
玻璃碎了,酒杯落了一地。
他眼睛通红,浑身颤抖。
压制不住滔天的悲伤。
他想给她打电话。
可电话打通,他听着嘟嘟声,又不知道能说什么。
茶,你回来吧。
你想要什么我都能给你,但可能要委屈你一阵儿了。
你能回来吗?
我....好像有点想你了。
怎么想都他妈矫情的恶心。
不能给人家名分,又有什么资格去打扰人家的生活。
于是他挂断电话,又不知所措了。
就是这个时候。
风风火火的符太太扭着小腰花着红唇推开门进来了。
她看到一地狼藉,先是愣了一下。
又有些不知好歹,上前去摸他手。
“怎么了?”
“没事儿。”
语气淡淡的,躲开她靠过来的身体。
符太太挺懂事儿,一言不合就发骚。
她跪在地上帮男人拾那些卡片。
就跟不怕被玻璃渣扎着似的。
翘臀被裙子裹的圆浑可人,直冲冲对着自己未来的丈夫。
挺不要脸。
故意在男人面前玩把戏,想靠美色将失去心爱宠物的符先生的心给回来。
可是符先生没那么饥渴。
他盯着她浑圆的屁股,眼神划过符太太纤细不堪盈握的腰肢。
她便以为他是被自己勾搭上了。
紧接着符太太纣着带血的手转过身,眼神勾挑的将流血的指尖塞进嘴里。
挺风骚。
可符先生根本心思不在她身上。
他盯着她的腰肢。
肚子...
对!肚子!
眼神倏然亮起。
突然笑了。
于是脑子里很快形成一个极好的策略。
既能推走这肮脏的妖,又能回可人的小金丝雀。
“物极必反你懂不懂?”符茗函讽刺着自己的符太太。
反正他是都想明白了。
于是整个人心胸阔达,连神色都轻松很多。
之后便不理这耍把戏的骚货,掏出手机点开相册。
照片里是小雀儿那魂飞魄散的高潮脸。
也挺骚。
但他就他妈爱的要死。
在深色地毯上,女人的口红花了,一丝不挂,雪白的背部和柔软可人的蒲团还在他脚边。
从姿态上来看。
她是想向他讨一个事后的拥抱的。
她离他那么近。
看起来当真离他挺近的。
他反复念叨这几个字。
’离我挺近的。'
嘴边的烟明明灭灭。
符茗函所有的感官都被照片里那妖人带走,直到手指被烟头烫了一下。
他才回了神。
掐灭了烟,盯着手指的灼痕。
哦。
他又想她了。




腓情 第二十一章
二十一
宁母退休之后在东城一家福利院做义工。
本来就是为了打发时间,儿女都不在身边,于是没成想这一做就是两叁年。
这天恰好是周六。
宁茶知道母亲一般这时候都在福利院,于是一下班就往福利院赶。
行。
姑娘还有点良心。
知道自己漂泊多年,心里亏欠父母的很。
于是这一回国,每逢周六不管加不加班,晚上总得回去陪父母吃顿饭。
就这样宁父就很满意。
觉得自己乖巧的女儿还是听话的。
就这样,才渐渐融化了那颗责备的心。
到底父母还是心疼孩子的。
于是便也不再计较当初在美国那些肮脏事儿。
宁茶从未空手去过福利院,每次去都得给小朋友带些小玩意儿。
这次来的急,所以就带了些可爱的橡皮。
小朋友都很喜欢这个姐姐。
每次来都会带一些可爱的小礼物。
所以他们都拥上来求抱抱。
宁茶笑的温柔,立在孩子群中,举着手里的橡皮说。
“好了,都去阿嫲那边乖乖排好队,一个人可以挑选一个哦。”
这么说着,小朋友就都争着抢着往阿嫲那边去了。
队伍中有一个小朋友掉队了。
个子小小的,走路很慢,不是很灵活的样子。
宁茶记得这个小朋友的。
叫林臻于,是个小儿麻痹。
看着看着,宁茶忍不住弯腰去把他抱起来。
臻于小小的,两叁岁的样子。
脸蛋圆圆的,可爱的很。
“姐姐抱你去。”
然后又忍不住想亲一下小朋友。
“臻于。你可以亲姐姐一下吗?”
小臻于盯着漂亮姐姐盯了几秒,笑着亲了一口漂亮姐姐。
到了地儿,她给他放下来。
看着他开心的往阿嫲那边走去。
他那么开心。
宁茶却不有些伤感。
这么小就得遭受这样多啊。
不知何时身后停了一辆黑色轿车。
符茗函将车窗摇下,看到了那心心念念的女人的所作所为。
她的笑,她的心疼,她的感伤。
他都看到了。
于是他心想。
这么善良。
真像个天使。
是挺善良。
对谁都能温柔的笑。
就对他不行了。
不是滚就是离我远点的。
真让人伤心。
女人这么好看,白裙飘飘的。
周身都被光芒笼罩。
这会儿给他衬托的有些丑陋了。
毕竟他人在美国是从不做慈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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