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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们的玩物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哥哥们的玩物
可那个漂亮的女人丝毫没有理会,只顾着自己逃命。无奈之下,她的爸爸妈
妈,拼尽了最后的力气,才将她弄出去,告诉她快跑。她哭着跑出去,在她的身
后,那辆汽车爆炸了,火光满天。「你早就知道我是谁,所以才领养我的对吗?」
九音忽然沉着了下来,一字一顿的问着田娆。
楼下围观了一群的人,方才有人跑去报信通知田家其他的人,田尔嘉闻讯赶
来,昂着头看楼上,瞬间瞪大了眼睛,大声的叫喊着,「娆娆!你在上面做什么?
危险啊!快点回去!」田娆丝毫没听到他的声音,只盯着九音,一脸的茫然,
「你是谁?我的娆娆呢?你把我的娆娆藏起来了?」「田娆!你别再装疯卖傻了!
你回答我,你一直都知道我是谁对不对?你对我好,只是因为你妈妈害死了我全
家,你内疚,你并不是真心的对我好,是不是?」「哒哒哒嘀哒……」田娆突然
哼唱起不知名的曲子,调子轻快地,带着欢脱的气氛,她忽然笑了起来,九音看
不到她的笑靥如花,也看不到此刻她有多么的妩媚动人。
田娆低下头来,突然狠狠地咬了九音的脖子,像是要活活的将她咬死。「啊
……」九音尖叫着,挥舞着手臂,想要将她推开。
田娆的唇齿间,沾染了九音的血液,她在品尝到这腥甜之后,突然松了口。
九音刚好推了她一把,田娆的身体一个不稳,摇摇欲坠的翻过了低矮的栏杆,直
直的掉了下去。「娆娆!」耳朵里只剩下了田尔嘉的嘶吼,还有撞击在栏杆上的
声音,呼呼风声,最后是田娆摔在地上的闷响。
九音挥了挥手,向前走了一步,摸索着,「姐,你在哪里?你应我一声,姐,
你在哪里?姐……」再一次陷入黑暗之中,无休止的沉睡,不想醒过来,害怕醒
过来要面对的事情,所以选择逃避,这是鸵鸟的本性。
有些时候,九音还真的就希望,自己是个鸵鸟,是某种动物,是某个物品,
是什么都好,只要不是人。
脑海中残破的记忆全部回来,是去孤儿院之前的记忆,她记得小时候的田娆,
喜欢看着她笑,那时候,她就觉得田娆好看,而她那种爱美的心理作祟,她就越
来越喜欢粘着田娆。可后来的那一场惊变,让她周围的一切都变了。
因为这个,田娆才在十六岁的那一年,领养了自己吗?或许并不是的,田娆
或许也不记得儿时的记忆了,她只是想要个玩具,刚好挑中了自己而已。
九音开始做梦,大段大段的噩梦,梦里面一直重复着田娆狰狞的样子,梦里
面,她可以看见了,她看到田娆拉着另外的一个自己上顶楼,然后是争吵,再然
后是田娆咬了自己,再然后是自己将她退下去。九音想要阻止另一个自己,可是
梦里面并没有实体,她跑过去拉住田娆,可是抓空了,田娆还是掉了下去。最后
看到另外的一个自己,站在顶楼上不断的哭喊,昏倒。
她甚至看到,田娆躺在楼下,血从她的身体下流出来,地面上小小的一滩,
却是刺眼的红。
这些真实的梦境,不断的纠缠着她,让她时刻的恐惧着,更加的不敢醒过来,
她不知道怎么面对田娆,也在刻意的忽略一个问题,从八楼掉下去的人,还能不
能够存活,还能不能够健康的活着。
大概还是在病房,她问道消毒水的味道,隐约还有些嘈杂。「还没醒吗?」
「二少爷,九小姐她没醒。」「是不愿意醒?」「这个……」「拿盆冷水来。最
好加冰块的!」紧接着,九音浑身一个激灵,一盆冰水泼了过来,刺骨的寒冷,
她浑身湿透,房间里的窗户还开着,风灌进来,即使是暖风,也让她一阵的发抖。
「给她拆掉包扎。」九音不得不醒过来,在还高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就听到
有人这样说,然后有医生和护士过来,将她按住,强行的拆掉了她眼睛是缠绕着
的纱布。有细心的护士,在进行这些之前,已经将窗帘拉上,让房间里暗一些,
阻挡了并不算猛烈的阳光。
纱布被人一点点的拆下去,九音没有挣扎,这一过程他们做的缓慢,像是怕
伤了她。她紧闭着双眼,感觉到眼睛有些疼痛。
医生和护士散开了,识趣的出去。「睁开眼睛!」有人命令着。
九音愣愣的,并没有听从,抱紧了自己,缩在床上。
那人不耐烦了,走过去,抓住她的肩膀,一字一句道:「睁开眼睛!」他的
手极其用力,九音似乎听到她的骨头咯吱咯吱的响了,好似他再用几分力,这肩
膀就会断掉一样。「瞎了眼睛,难道也变成聋子了吗?我叫你睁开眼睛!你有什
么不敢的?!」男人暴怒一声,火气十足,还带了愤恨。
九音缓缓地睁开眼睛,咬紧牙关,忍受着肩膀上的疼痛,眼前还是有些模糊,
却不像是以往那样朦胧的感觉,有些发红,她的眼睛轻微的疼,她缓缓地睁开眼
睛,眸子里有了焦距,她辨认出,面前这张愤怒的脸,来自她的二哥,田尔嘉。
她竟然,看见了?「看见了?看见了的话,就把这衣服给我换上!然后跟我走!」
田尔嘉像丢弃垃圾一样的放开她的肩膀,将一套黑色的衣服扔在她的头上。
田尔嘉那双犀利的眼睛,瞬间定住九音的脸,恨不得吃人一样的目光,从墨
镜里透出来,「怎么?你不想去?」「二哥,去……」九音顿住了,眼睛直勾勾
的盯着田尔嘉的手臂,黑色的衣服外,套了一截黑色的布,明明不是刺眼的颜色,
还是刺痛了九音的眼睛。她一把抓住田尔嘉的胳臂,急切的问他:「二哥,你这
是干什么?你戴这个做什么?」
田尔嘉原本觉得厌恶,想要推开她,突然看她发疯的样子,瞬间捏住了她的
下巴,「是你真的不知道?」
九音不顾田尔嘉的钳制,撕扯着田尔嘉手臂上的那一块黑色的布,「拿掉它!
我叫你拿掉它!」田尔嘉费力的抓住了疯了一样的九音,目光灼灼,「你敢再说
一次?」
九音只盯着那块黑色的布,眼睛刺痛着,依旧带了血色的模糊,再次扑过去,
咆哮着:「我叫你拿掉它!扔了,把这个扔了!你戴这个做什么?你扔了,扔了!」
「你在装傻吗?跟我去墓地!」「我不去,我什么地方都不去!」「你……」田
尔嘉的手掌高高的举起来,怒视着那个丫头,九音毫不畏惧的与他对望,田尔嘉
压着怒火,「你敢再说一次?」「说一万次也是我不去!我去那种地方做什么?
二哥你也不许去,谁都不许去!」九音摇着头,她倔强的看着他,等着他的巴掌
落下来,就算是打死了她,她也不去,爷爷好好地,去墓地做什么,七哥好好地,
去墓地做什么?田娆也好好地,去墓地做什么?谁都好好地!原本不过是她的一
场梦,梦里的血腥画面,都只是虚幻而已。
可她又隐约知道到底出了什么事,她只是不愿意去相信而已,好似她不相信,
就不存在。
啪的一声,清脆而决绝,他狠辣的巴掌,将九音打的七荤八素,直直的撞在
了床头上,然后不由分说的,田尔嘉将她按在床上,粗暴的撕扯她身上蓝白格子
的病号服,九音挣扎着,撕打着,叫喊着,都不能够让田尔嘉停下来,她疯了一
样的挣扎,他疯了一样的将她的衣服撕成了碎片。然后在她光溜溜的身上子,套
上了那件黑色的礼服,胳膊上戴着跟自己一样的黑布,胸前开出洁白色的花朵,
黑白分明。
直到这套衣服全都穿好了,九音才渐渐地安静下来,嘴巴里念念叨叨的。
「我不去,我哪里都不去,我要在这里等我姐,我什么地方都不去……」田尔嘉
将她的头发挽起,中规中矩的发髻,像是古老村庄里的妇人。田尔嘉按住她的肩
膀,迫使她看着自己,「送她最后一程。也算你还有良心!」不记得是怎么到的
目的,不记得有多少人在场,九音什么都不记得,她站在人群的最末端,拒绝靠
前,田尔嘉也没再管她。
听说这座山的这一面全部都是田家的,好多年前买下来的,埋葬着田家所有
死去的人,空旷的山腰,黑压压的一群人,牧师站在最前端,捧着一本厚重的书,
嘴巴里絮絮叨叨的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阴沉的天空好似下一秒就要掉下来什么一样,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开始下雨,
从淅淅沥沥到最后的看不清人影,似乎总是如此,下葬总喜欢选择这样的天气,
雨水落下来,滴落在你的脸上,就分不清楚,到底谁在流泪,谁的脸上又只是雨
水。
人渐渐的散去,繁杂的仪式似乎是结束了。就要还站在人群的末尾,前面的
人越来越少,大多数都回去了。没人注意到她,有的是悲伤过度,有的不过是来
走个过长,这么大的雨,葬礼一结束,自然是飞速的离开了,这种地方,总让人
觉得阴森森的。
田尔嘉一直没有离开,他坐在墓碑前,雨水将他浑身淋的湿透,他也没说什
么,只是手机一遍遍的抚摸着墓碑上的那张照片,明媚的笑脸,好似鲜活的一般。
眼睛是一阵阵的酸涩,他的肩膀不断的抖动着,抱着那块墓碑,一个字也说不出
来,明明是一肚子的话,却一个字都吐不出来。
良久,雨还没有停下的趋势,田尔嘉站起身来,腿有些麻了,他将墨镜戴好,
转身看到九音还站在那里,皱紧了眉头,路过九音的时候,推了她一下,九音踉
跄着一屁股坐在地上,田尔嘉也没有去拉她,口气不善的说道:「可以走了!」
九音却没动,直勾勾的盯着那块墓碑,喃喃的问道:「二哥,你带我来这里做什
么?」
田尔嘉一把揪住了九音的衣领,「你到现在还要问我?睁大你的狗眼看看清
楚!你看看那墓碑,你还不明白吗?你还有我亲口告诉你,娆娆她死了,她已经
死了!而你,她最爱的人,居然连她的葬礼都不肯参加!居然来了这里,连过去
看看她都不肯!你连一滴眼泪都不肯流!这样也就都算了,你还要一遍遍的来问
我,你他妈的也算十个人?田九音,娆娆她死了,我现在告诉你,她已经死了!
现在你明白了吗?」





哥哥们的玩物 哥哥们的玩物(22)-3
啪的一声,九音的巴掌落在田尔嘉的脸上,一字一句道:「我不许你乱说!
我姐姐好好地活着!我为什么要哭,她没死,她没有死!」田尔嘉愣了一会儿,
揪着她的头发,将她拽到墓碑前,狠狠地一摔,「你给我跪在这里,没有我的话,
一步都不许离开!还有,一滴眼泪都不许流!别哭瞎了这一双眼睛,别辜负了娆
娆的一番心血!你的眼睛要是再瞎了,可没人帮你去找眼角膜,你就做一辈子的
瞎子吧!」天色暗的可怕,分不清是什么时辰了,大概是黄昏,也可能夜幕已经
降临了。
空荡荡的山上,空无一人,山脚下的房子亮着灯,大概是守墓人在。雨点打
在身上,最开始的时候,还有些疼,后来就变得麻木了。九音已经一点知觉都没
有,笔直的跪在墓碑前,眼睛没有焦距的盯着墓碑,那张镶嵌在墓碑里的照片,
她怎么都看不真切。
雨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身上的衣服湿漉漉的黏在身上。潮湿从地面一点点
的泛上来,渗透进九音的膝盖,从而传遍了全身。她的衣服被风渐渐地吹干了,
皱巴巴的,头发乱糟糟的黏在脸上,时间久了,也被风吹干。
天空慢慢的放亮,山脚下的小房子里,也飘出了饭菜的香味,天气仍然是不
好的,阴沉的天气,同昨天一样的令人觉得压抑,不知道何时又要下雨了。
墓地的大门开了,守墓人恭恭敬敬的守在一边。
黑色的劳斯莱斯里,下来了一个年轻的男人,大概是为祭奠死者而特意换上
的衣服,一身黑色的西装,胸前也佩戴着白色的纸花,接过了旁人递上的一束菊
花,回头对那人说了声,「在这里等我。」然后跟在守墓人的后面,缓缓的伤到
半山腰上。
老远的看见,昨天的那座新坟前跪着一个人,直挺挺的,像是雕塑一样,守
墓人也是吓了一跳。「她什么时候来的?」
守墓人也答不上来,说是昨天的人没走吧,也不合理,那么大的雨,谁还在
这鬼地方呆一整夜,不慎得慌?要说是今天一早来的,可他在下面也没看见啊!
支支吾吾的回答不上来。「好了,你回去吧,我在这里呆一会儿。」「那好,张
先生有事叫我。」守墓人下去了,心里还是一阵的纳闷。
守墓人口中的张先生并不是别人,是田家一心想将田娆塞给的张西亚。田家
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他不好现身,外面的留言他不是不知道,都说田家倒台是张
家一手策划的,不管这是不是真的,也都跟他们家脱不开关系。所以葬礼人多,
他不方便来,只是田娆好歹还叫他一声西亚哥,他理应来看看,所以挑了今天的
清晨,本来是想没人会这个点来,没想到,那里已经跪着一个人了。
张西亚走过去,觉得那个背影眼熟的很,她的身体有些摇晃了,但还坚持着
跪在那里,脸色苍白的像是一张白纸,毫无血色,一双眼睛血红,没有一丝的表
情,空洞的像一个没有生机的娃娃。「九音……」张西亚轻声的叫她,生怕自己
声音大了,都会吓着她,会让她破碎了一般。
九音没有反应,还是保持着原来的样子,盯着那块墓碑,好似要将墓碑望穿
了一样。「九音,你在这里做什么?什么时候来的?」张西亚又问道。
结果还是一样,九音根本就没有发觉他的存在。
张西亚叹了口气,将鲜花放在田娆的墓碑前,又拜了拜,伸手就去拉九音,
这一拉才发觉,她的手冷的像是一块冰,握在掌心竟然有刺骨的感觉。张西亚不
由得抓紧了她的手,「你在这里呆了多久?跟我回去!」带了命令的口气,他大
概猜到了,九音肯定昨天来了就没有走,那么大的雨,淋了一夜,她不病倒才怪。
张西亚强行的拉她起来,她却一点力气都没了,一下子摔倒,头撞在墓碑上。
「九音!」张西亚惊呼一声,连忙松了手,蹲下身来看她,她的额头已经磕破,
血丝冒了出来。
九音哼都没哼一声,扶着墓碑直起身子,笔直的跪着。「倒是说句话啊!」
张西亚急了,怎么叫她,她都毫无反应的,他知道田娆跟九音的感情很好,田娆
去世,对九音的打击肯定很大,可是没料到,他现在看到的九音会是这个样子,
死人一样的,哪里还有往日半点的激灵,哪怕她还是冷漠的,只要有个反应也好
过现在。
张西亚陪着她,看着她的脸越来越苍白,身体摇摇欲坠的,他摸了摸她的额
头,已经不像方才那么冰冷了,这会儿是滚烫的,他的手放上去,都觉得烫手,
这样下去,人准要病倒的。「我们先回去好不好?」张西亚再次开口,不知不觉
的温柔了许多,哄着她一样,他还从来没有对谁这样的温柔过。「我姐能跟我们
一起回去吗?」九音忽然开口,声音沙哑的像是破旧的土罐摩擦的声响。
张西亚的眸子瞬间冷了下来,「不能。」九音稍微的侧了侧脑袋,「可是我
想跟我姐在一起,她以后说什么我都不会反对了,她要我怎么样,我就会怎么样
了,再也不推开她了,再也不了。这样还不行吗?」「你清醒点行吗?」
九音摇了摇头,「我很清醒呢,我一直在想,这阵子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
会出这么多事情,现在我都想通了,想明白了,姐说得对,田家太肮脏了,我们
应该离开这里,过我们的生活。我现在想通了,还可以吗?我姐在哪里等着我呢?
我得去找她啊!」张西亚的耐性被她全都磨灭了,他不是那种可以陪着你做梦的
人,活在过去没意思,人得向前看,这是他一贯的作为,当即就抓住了九音的肩
膀,用力的摇晃着,「你给我醒醒!脑子进水了吗?九音,你欺骗你自己有意思
吗?你明明什么都知道,就不能面对真相?田娆在一周之前坠楼,抢救无效当场
死亡,你难道一点都不知道吗?」
他这阵子虽然一直消失不出面,可不代表他不知道田家出了什么事情,九音
车祸的时候,他向来看,可是刚好公司有事走不开,忙的昏天暗地,好不容易闲
下来了,田家又出了那么大的事情,他的父亲自然脱不掉干系,他就更不好去看
望。
脑袋里竟然总是想着九音那丫头怎么样了,听说她失明了,他也是焦急的,
暗地里找专家问过,这眼睛到底能不能治好,他一直留意着有没有合适的眼角膜,
刚好有人捐献,但是等着做眼角膜移植手术的人,多的你都数不完,刚想为九音
加塞安排的时候,就听说田娆已经安排好了,并且马上就动手术。这下放心了,
但是谁想到又逢变故。
听说那天田艺馨被送进抢救室,总算那一刀刺的不够深,不然真的伤了内脏,
谁也救不活。再后来是田娆被送进抢救室,这一次,手术台都没下来。最后是有
人在天台上找到九音,脖子上全都是血,送进手术室的时候已经神志不清,眼角
膜移植手术做的还算成功,只是她一直都没醒过来,直到昨天田娆的葬礼。
九音木讷的看着张西亚,「骗人!你骗我,你们都在骗我!」说完这句,她
就不再看张西亚,喃喃的说着骗子。
天空再次下起雨来,司机焦急的跑上来给张西亚送雨伞,张西亚却将雨伞撑
在九音的头上,顺势将她抱住,「跟我回去。」「不要不要……我要留在这里!」
九音在他怀里挣扎着,张西亚也不敢用力,怕伤了这个近乎疯癫的女孩。
张西亚瞪了瞪眼睛,「我说跟我回去!」「要走你自己走!我不走,我哪里
都不去!」「难道你真的要陪着田娆一起死吗?看看你这个样子!还像个人吗?!」
「我本来就不是人,二哥说了我不是人,我连一滴眼泪都没掉呢,我原来还不想
来的,我哪里算个人呢!二哥说了,我要一直跪在这里,哪里都不能去的。」张
西亚气急败坏的说了句,「你们田家的人都是神经病!」身后突然想起一个声音,
冰冷的不带一丝温度,「既然田家的人都是神经病,那么请张先生离开这里吧。」
张西亚回头,看着田尔嘉,突然有了怒气,「是你让她跪在这里的?你瞧瞧她都
什么样子了?」
田尔嘉瞥了一眼九音,冷笑着,「她就是死了,也还是我田家的人,不劳烦
你费心。」「田尔嘉!」「张先生还有事吗?没事的话,请离开吧!这里是田家
的私人地方。」「我要带她走。」「张先生搞错了吧,那个怎么说也算是我的妹
妹,你凭什么带走?」
张西亚哑口无言,田尔嘉的横眉冷对,他也知道是为了什么,当初他拒婚的
时候,田尔嘉就恨不得杀了自己了。田尔嘉说的对,人家的妹妹,你凭什么带走,
就算你张西亚再很行霸道,也该出师有名啊!
田尔嘉就九音强行的拉起来,「你倒是老实了,跟我回去!」九音的腿脚早
就麻木了,哪里还站得起来,田尔嘉几乎是拖着她在走。张西亚想要拦着,可田
尔嘉哪里给他机会,一直说着,他的田家的人,张西亚管不着。
张西亚也来了气,愤愤然的离开,哪里有人给他这么大的气受,田尔嘉那态
度也就算了,最可气的是九音,不跟自己走,却跟田尔嘉走了,先前不是一直想
要离开的么,这会儿却不要了?当他张西亚吃饱了撑的,看见她那可怜的模样,
还想要带着她离开,看来全都是他自作多情了!既然如此的留恋,以后就不要再
来跟他说什么离开田家的话,全都是鬼话!
田尔嘉强行的将九音拖走,也不管她是不是不舒服,故意忽略了她那苍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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