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海经密码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小组探花
那如果有个你难以下手的理由挡在你面前呢
有莘不破皱眉道:算了,咱们说这么闷的话题干什么还是谈谈我们怎么去天山吧。你还记得伯嘉鱼养的那些巨大的鱼凫吗
手,轻轻掠过雀池的毒焰,整个毒火雀池立刻被惊醒。
他还是走了。带着那个女人。
宗主
临走前惦记着要报复的人不是无瓠子,而是我。无瓠子如果知道,不知会是什么表情。
宗主,当年真的是你
别叫我宗主。在他面前,我只是一个女人,我只想做一个女人。可即使是这样也不能够。如果当年他能够只把我当作一个女人
宗主,那虎魄究竟是什么东西
虎魄那是他留下的一点杀机,纯粹的杀机,没有附着任何玄术或精神力,因此也不是任何玄术和精神力所能控制。
不能控制,那么桑家那小子如何驱使
不用驱使。它是他留在这个世界上的一点敌意对我们的敌意。只要把它放出来,它就会冲着心力之源而来,它并不能对我们的精神造成损害,仅仅是破坏我们的身体而已。
什么
也就是说,所有没练成魂游物外的心宗传人,都会被这点杀机肢解而死。
但魂游物外,天下只有宗主一人练成
我练成了吗
那这虎魄岂不成了我们的天敌
天敌不错。他真是天才,临走还留下这样棘手的东西来。不过唉,我能窥破所有生灵的内心,可是在他面前却他全无办法。和这种天命孽缘相比,这点创造又算得了什么
雒灵在那桑小子身边,只怕
对灵儿来说,桑家小子只是一个可有可无的存在,因此掌握在桑家小子手里的虎魄并不可怕。令人担心的,反而是她和那个小有莘之间的未来。咦那是什么
什么没什么啊。
你没感应到吗啊是伊挚和祝宗人
什么伊挚祝宗人难道连这两个人也到西南来了
不,是在东方遥远的东方。他们在干什么搞出这么大的动静嗯,他们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他们居然在干那样的蠢事
蠢事
补天他们竟然企图补天那是人类干的事情么哈哈,疯子,太一宗的两个疯子
刑鬼,你还没感应到吗山鬼已经赶过去了。看来她和祝宗人之间的感应还很强啊。毕竟,祝宗人是她的旧上司。
可她已经发誓效忠宗主怎能
别激动,只是给旧主人送终而已,不算背叛我。
送终难道那两个人都
伊挚好像还有口气嗯,季丹似乎也发现了,祝宗人的小徒弟却还蒙在鼓里。我们走吧,灵儿已经找来了。这孩子很好,居然能够发现我的行踪。
您不见她一面
不见了。有些话,我现在还不知道怎么跟她说。
季丹大侠,你怎么了
这两个疯子季丹雒明遥望东方,喃喃自语。突然发足,绝尘而去。
季丹大侠,出了什么事了
季丹雒明的声音远远传来:灵药已经到手,东方有大变故,我就不跟你们一起走了。保重
你怎么了
看见江离的脸色突然一片惨白,有莘不破吓了一跳。
不知道,我不知道。江离痛苦地说:只是突然难受得很。也不知道为什么。
不会是走火入魔了吧
不,不像。
有莘不破舒了一口气:那可能是破九尾幻境的时候真气消耗太过严重了。你别胡思乱想,好好睡一觉。看来这次回到了鱼凫,我们这群人只怕得花好长一段时间才能修养过来。啊,雒灵回来了。
在对付涂山氏的最后关头,最擅长把握机会的靖歆趁机逃走,把收了个把月的徒弟马蹄和他哥哥马尾都弃之不顾。有莘不破等人发觉以后,也没心情处理这两个小混混,就由桑谷隽招来两条小天蚕把两人制住,打发到陶函车队拘禁起来,过了不久这两个人的事情就被众首领搁在了脑后。
有莘不破的头发眉毛都已经渐渐长出来了,芈压也已经醒转。伯嘉鱼答应借给有莘不破七十二头巨大鱼凫,助陶函商队逆流而上。这些鱼凫每头都有山牛大小,入水如飞,力曳万斤。借得了这七十二头鱼凫以后,有莘不破开始部署陶函众人,趁着几个首领养伤的空隙锯木为舟,劈竹作筏。
不过,有莘不破继续西进的计划却受到了陶函四元老的强烈反对。
这天,伤痛刚好的有莘不破正有滋有味地品咋着昨晚和雒灵的激情,苍长老这不识时务的家伙带着昊长老、旻长老、上长老又来烦他了。
台侯我们还要西进这是要去哪里啊
我不知道。谁知道前面还有什么国度,什么民族啊
什么你不知道难道你没发现这一路来越走越荒凉吗
不会啊,江山壮丽,风景如画。
我不是说这个苍长老气乎乎地说,我是说越往西就越没有人烟鱼凫国还好,毕竟是西南大国。但再往西,只怕那些个地方从来就没有人去过
那又怎么样有莘不破继续装傻。
我们是商队啊苍长老大声抗议道:可是现在,我们有一个多月没做生意了。如果再往西我简直不敢想象
有莘不破忙安慰他:别急,别急。孺婴兄不是说过吗名禽所在,必有珍宝。越是人迹罕至的地方,越可能发现重宝我们现在溯江而上,在这大江的源头,还不知道有什么宝贝在等着我们呢。他压低了声音说:我听说大江源头,到处都是金沙哦。
就算真有宝贝又怎么样苍长老一点不受有莘不破的诱惑,别忘了我们是商队,经商贸易才是我们的本色行当我们可不是探险的队伍,更不是开山挖矿的矿工
你看我这样的人,像是一个会带着你们规规矩矩来回跑、算算计计做生意的人吗
苍长老等没有说话,脸上只写着两个字:不像。
所以啊,有莘不破说,我的保证是让这个商队的大部分人平安无事地回家,盆满钵满地回国。此外我怎么胡闹你都不要管我你去问问下面的人,看看他们对我这个保证满意不满意。
他们是没什么话说,可是,可是
如果你们实在想坚持什么商队本色有莘不破终于祭起了对付苍长老的终极法宝:等商队重新回到于公孺婴手里再说吧,反正这一天也不会太久。
苍长老终于不说话了,一脸不是很满意的表情走了出去。
唉,真烦。有莘不破实在不想在这些无聊的事情上费心机,有时候真希望这几个迂腐而执拗的老头是于公孺婴派来的,这样就算是钩心斗角,至少有个对等的对手。不过在这个春光多得到处乱流的时候,只有傻瓜才会去想这些大煞风景的事情。我那些出类拔萃的朋友嘿嘿,江离多半在晨睡;桑谷隽多半在想着那个英俊的女孩;芈压肯定呆在他的厨房里给自己做疗理汤;至于于公孺婴,嘿,多半在看着银环蛇发呆。哦,还有她
想到和雒灵配合得越来越默契的美妙境界,有莘不破心头大动,一阵猴躁。
马蹄马尾交到苍长老手上以后,苍长老把他们交给了阿三看管。后来阿三忙碌起来,又把他们交给老不死看管。老不死和马尾倒是相处得不错,一个老,一个肥,彼此都有一个懒惰的理由。
马蹄却活得忐忑不安。这些日子来他多多少少听见阿三对于公孺婴的夸耀,知道陶函有一头目视千里的龙爪秃鹰,而于公孺婴则能够和这头龙爪秃鹰通灵。
嘿首领能够看到龙爪秃鹰看到的所有东西哦
马蹄知道,有那终日盘旋在上空的龙爪秃鹰在,以自己的这点微末功夫,只怕逃不了多远。所以尽管阿三和老不死并没有把他们兄弟俩看得很牢,但马蹄也不敢贸贸然地逃跑。
但假如他们根本就不在意我呢这当然会让他顺利逃脱的机会大大增加,但马蹄却不肯这样想,因为这样会刺伤他的自尊。在某个突然醒来的深夜,他甚至希望自己能够作为有莘不破、江离或者于公孺婴的对手而被杀。对等的对手
商队越来越忙碌了,因为各大首领的伤势已经基本痊愈了,巨型的鱼凫也已经借到了,但舟筏却还没有造好。负责舟筏设计工程的是旻长老。商国在海外也有一截自己的附属地,航行业和造船技术也远非西、北各族可比。不过这次的舟筏在设计上追求简捷:一是保证能够托起一驾铜车和山牛、风马,二是保证舟筏底部不会湿漉以避免车轮生锈和牛马生病,三是排水破浪的功能较好。
三哥让我来帮忙吧。马蹄很是时候地说,这时候阿三正累得直喘气。
可是
我们相处这么久,你还不知道我这个人吗其实我只是被误会了,我们兄弟俩并没有做什么对不起陶函的事情。在我们的冤屈澄清以前,你就是赶我走我也不离开。
好吧。听到阿三这句话以后,马蹄就开始卖力地干起活来,那份冲劲连陶函商队的人都觉得感动。
看看人家那份劲儿倒像他才是陶函商队的正主,我们只是来帮忙的
不能输给他
对
马蹄没有发现,当自己的冲劲上来以后,身上居然也散发出能够激发士气的气质来。他一直就这么力量十足地干着,有一天阿三对他说:不如你加入我们陶函吧。
我可以吗
当然阿三说,别看我身份不是很高,但我在有莘台侯面前也是说得上话的人你这样的人,一个顶俩,我想这事情至少有九分把握
这天晚上,马蹄兴奋地睡不着觉,整晚乐滋滋地听马尾在那里打呼噜。
第二天起来,他居然没有因为失眠而显得困顿。陶函的众人大半还在做梦,他已经盘算着如何准备这一天的工作了。这时远处一个人沿江走来,却是重伤初愈的芈压出来散布。
少城主,早马蹄忙跑上前去哈腰,但芈压完全没有注意到他的存在,只是礼貌反应地点了一下头,便不再理他,自顾自地继续散步。
马蹄当场愣住了,在季连城外,自己也曾小心翼翼地伺候过他一回,可这位少城主完全不记得他这样一个人的存在。不知怎地,马蹄的心脏突然一紧。
我在陶函商队,真的能够出人头地吗他眼前出现一个瘦削的老头,麻木地给山牛喂草料,这老头身后跟着另外一个又胖又脏的老头,两个老头相依为命地或者,而这个世界再也没有第三个人意识到他们两个人的存在
难道我就要这样一辈子地过下去他曾想过利用陶函商队作为跳板,跳出自己在季连城的那个命运的怪圈,可当他有机会进入陶函商会以后,他才发现,自己不过是陷入另外一个命运的怪圈罢了。
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这两个人怎么办舟筏已经准备妥当,伯嘉鱼的送别酒也已经吃过。临出发前,苍长老这样问有莘不破。
苍长老的身边是阿三,阿三身后是伛偻着身子的马蹄和马尾马尾手上没有麦饼,只是呆呆站在那里吮吸着又脏又肥的手指。马蹄却扑通跪下了:台侯那靖歆干的事情和我们无关啊我们是被他骗来的一路上他逼我们作牛作马,让我们受尽了苦头。可是我们两个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苍长老说:看来只是两个小本商人,多半是给靖歆那家伙胁持了。在苍长老面前,阿三也说了不少好话。
于公孺婴问道:这两人这些天还老实么
挺老实的,苍长老说,乖乖窝在那里,也没打算逃跑的样子。
旁边阿三插口说:后来我们忙起来,这小子还主动请求来帮忙抬过木头。其实这人在季连城的时候曾来应征过我们商队的杂役。这不是什么正式的场合,所以阿三恰是时候地插了这句话也不算越礼。
马蹄听见这话暗暗感激阿三。偷眼向江离看去,只见他眼皮也没抬一下,显然自己根本就没资格让他记在心上,但他却把江离拒绝他入陶函的那几句话刻骨铭心地记在脑中。
是吗有莘不破懒洋洋道:就安排他们上阀,做个杂役吧。
阿三忙拍拍马蹄的背,低声说:快谢谢台侯的恩赏
谢谢台侯,谢谢台侯马蹄砰砰磕了两个响头,能进陶函商队,这不是他向来的梦想吗但为什么现在一点也不高兴,反而满腔的积郁呢
你们出去罢。苍长老说。
马蹄站起来,却没随着阿三出去,犹豫了一下,终于鼓起勇气直视有莘不破,问道:你不杀我了,是不是
有莘不破皱了皱眉,苍长老喝道:还在这里嗦嗦干什么谢过台侯的恩典,就快干活去
在这些举手之间就能决定自己生死的大人物面前,马蹄心中怕得要命,两边太阳穴跳得厉害,听到苍长老的断喝,不禁退了一步,背脊却碰到了不知进退的马尾。靠着背后那堆肥肉,他体内不知哪来的一股气从下往上冲,颤声又问了有莘不破一句:你不计较我们的冒犯了,是不
有莘不破终于大度地点了点头:没错。你们下去吧,好好干。
苍长老喝道:还不谢谢台侯勉励
马蹄突然想起透过季连火巫家的狗洞偷看到的一节礼仪,肃身直立,拱手长揖:谢谢你的好意,不过,我们兄弟俩臂膀相扶,自己还能活下去。就此告辞。扯了一下马尾,也不敢停留,步履踉跄地走了。
看着两人远去的身影,不但是苍长老和阿三,连有莘不破也呆住了。
.
山海经密码 第二卷|第二十四关 尾声
.
舟筏已经妥当,铜车牛马也都上了舟筏,巨形鱼凫下水待发,可在最前锋的铜车无忧上,众首领都还不肯下令出发。
苍长老说:台侯,再不走,就误了吉时了。
等一下,再等一下。
有莘哥哥,你还在等什么呢芈压骑着狻猊,兴致勃勃地在搬到舟筏上的铜车顶跳来跳去,从这驾车顶跳到那驾车顶,看来已经完全恢复了活力。
桑谷隽,是吧。说话的是江离。
桑哥哥他会来吗
五五之数。于公孺婴说。
十二分把握有莘不破高声叫道:他一定回来的
芈压嘟起嘴还想说什么,远处一个声音飘来:真感动啊感动得我直起鸡皮疙瘩。
有莘不破一听几乎跳了起来,得意洋洋地道:看我说他一定会来的不是吗他怎么会舍得我们,对吧。
得了吧你,我只是来给你们送行。桑谷隽骑着地狼,从岸边的土地上浮了出来,左边是左招财,右边是右进宝。
有莘不破冲他眨眨眼睛:不是吧,你就算舍得我,难道还舍得那阵风那阵风可是往西边刮去的呀。
桑谷隽突然有点腼腆,但随即扬起了头:就算要找风找雨,我自己也去得。
江离突然道:你若不想与我们为伍,为什么还要弄出一辆和我们商队铜车大小相类的车来
车有莘不破说,什么车我怎么没看见。
桑谷隽笑道:因为你眼睛有毛病看了看江离,说:人家都说于公兄眼睛毒,我看你也不比他差。说话中桑谷隽等三人渐渐升高,他们脚下浮出一辆石头车来,果然和陶函的铜车一般大小。车底几头面目蠢钝的巨大地鼠托着,看样子这车竟能够穿山入石。
芈压见这辆石车竟然可以潜地如入水,大感兴趣,骑着狻猊跳了过来敲打玩弄。
有莘不破说:我虽然没料到你会带这样一辆车来,不过还是为你准备了一艘大筏。
用不着。桑谷隽一跃跳上了无忧上,左招财右进宝驱使石车无障,蓦地穿石而入,消失在江岸边的群山之中。把旁边的芈压吓了一跳。
桑谷隽说:我们在水上走,我的无障会在岸边紧紧跟着的,我就怕这舟筏走得太慢了。
负责轮流拉无忧逆江而上的鱼凫,是伯嘉鱼所借七十二头鱼凫里最大的两头,是鱼凫国的两头通灵兽,听到桑谷隽这话一齐怒吼一声。桑谷隽是见过他们的,也不理会他们。有莘不破忙叫道:出发起航
出发起航苍长老令旗挥动,拉着无忧的鱼凫趁着怒气分水破浪,后面的鱼凫虽然略不及它的神力,但跟在无忧后面,阻力较小,也尽可跟得上。左边沿岸,火鸦托着芈压的厨房一品居凌空飞行;右边沿岸,桑谷隽的石车无碍时或出现在山石阴影间。鱼凫国来看热闹的老百姓目送这传奇的商队溯江远去,有的祝福,有点赞叹,有的发楞,有的留恋。
你出来了,桑国主怎么办于公孺婴道,他不担心你
我就是要他担心我。桑谷隽说,回家以后,他老人家形若枯槁,国事家事都不理会,如果没有叔父内外主持,真不知道怎么办。我在他老人家面前伺候着,他也不怎么理我。所以我出来的事情,叔父也是赞成的,他认为我出门以后,爹爹会更记挂着我多些,就不会老想着姐姐了。
切有莘不破嗤之以鼻:泡妞就泡妞嘛,还牵扯出一个忠孝两全的理由来。
桑谷隽捋起双袖:想打架是不是
打就打谁怕谁啊
两个人就要动手,于公孺婴掏出陶函之海,当头一罩,把他们俩都收进去了。他轻轻抚摸着这个陶钵,喃喃说:这东西灵力充足以后得常用用,不然怕会生锈
一阵阵的怒吼和痛骂从陶函之海中传了出来,跟着是两人在里面大打出手的各种气劲相撞的声音。
我进去看看。芈压骑着狻猊冲了进去,跟着陶函之海开始有阵阵浓烟冒了出来。
吵死了。江离不知怎地做出一个葫芦盖来,一把把陶函之海给盖住了。
他们在里面给焗死怎么办于公孺婴说。
活该江离懒懒地打了个哈欠,阖上了眼睛继续他的晨睡。
雒灵无声地微笑着,坐在无忧的最前头,听江水唱着常人听不懂的歌。
葡萄青青、还没完全成熟的季节,正是最无忧无虑的短暂时光。
.
山海经密码 第三卷|1,2.被偷窥
.
少女的rx房坚挺起来,当她发现自己被偷窥。
这是大江的江心,一圈芦苇绕成一个奇异的浴场。夜风如纱,吹拂着沐浴中的少女。少女有些不安地呼吸着,眼睛四下寻找,想要找出那个偷窥的人芦苇丛是江离布下的,如果有人藏在里面,一定会被江离发现;天空万里无云,连于公孺婴也收起了它的秃鹰这应该是一个绝对安全的浴场,为什么自己还会这么不安是自己多虑了么
少女拿起桑谷隽赠送的丝巾,湿润的毛巾摩擦着她的颈项,顺着肩窝,越过右肋,转向平原,小心地触碰那一丛幽草。
来了,又来了。她很清晰地感到他在偷看她对就是那种感觉,突起的喉结上下耸动,结实的胸膛不停地起伏,她甚至感到他的手不自觉地向他的下体伸去火焰烧着那个男人的身体少女知道,他很年轻,可她为什么会知道
昨天晚上洗浴的时候,少女就发现了这异状,可几个神通广大的朋友查了很久却没发现什么不妥,问少女到底是发现了什么异状,但她怎能当众说出这种羞耻的感觉那时,连她自己也以为只是一种幻觉。谁知道,今晚又是这样
少女抬起头,嫣红的乳头刚好露出水面,月亮变成一面镜子,照着她水上的素颈,水下的肚脐一定有人一定少女曾想把这种感觉和雒灵讲,但终于羞耻得说不出口。
天上一个月亮,水底两个月亮,月亮中,照出一个少女无暇无疵的赤体。透过天上那面镜子,少女仿佛看见了那双躲在不知何处的眼睛,此刻已经布满了血丝,她甚至可以感到那个少年另一个部位也同样在充血。
多羞耻的事情啊少女不禁用丝巾挡住隐秘处,双脚紧紧盘着、纠缠着,左手抓住自己的右手,抓得几乎出血痕。她感到那个不知躲在何处的少年开始难以控制地喘息了对就像岸边林木间传来的声音:风的声音,鸟的声音,春的声音。
当少女感到那少年越来越热的体温时,她也从心里发出一个越来越强烈的渴望。她闭上了她的眼睛,却更清楚地看见那个少年火热的眼神。左岸,迷蒙的山峰越来越高,越来越大,抵住了月亮,撑破了那一片月纱。月亮变成一朵花,蓦地绽放开来,少女低低地呻吟了一声,吐出一口气,虚脱地沉下水面。
昨天
昨天
飞鹰,流水,花丛,尖叫。
啊啊啊啊你,你别过来
叫吧,叫吧,你尽管叫吧就算你叫破喉咙也没人理你
春,三月。
有莘不破起身时,发现雒灵不见了。问了阿三,便向商队最前面的舟筏而来。
铜车无忧顶上:江离阖着双眼,似乎在睡觉;桑谷隽望着白云,幻想着那阵风;芈压拿着一瓶江离送给他的调料;于公孺婴呆呆看着银环蛇;雒灵坐在最边缘处听流水声没人说话,都不知道在想什么。
你们在这里干什么没人回答有莘,连雒灵也仿佛走神得听不见他的声音。
你们到底聚在这里干什么
吹吹风。开口的居然是江离。他倚在一张开满五色花草的藤椅上,清爽得就像当摘未摘的瓜果、含芽待吐的新叶。
春机如春水,坐在无忧上,见大江万里迎面而来,两岸山林如画,也确实是个吹吹风的好时光,好地方。
和雒灵一起,有莘不破最享受的是用肉体创造感情;但和江离说说话却又是另一种完全不同的暇逸。他在江离旁边坐了下来,啪啦啪啦地胡扯着;江离眼睛似开似阖,也就将就地听着。
前面有个人。于公孺婴突然说。
有莘不破嗤之以鼻:切有个人有什么奇怪的他反对于公孺婴的话,并没有什么理由,只因为他想和别人抬杠。这日复一日无新鲜事的生活实在太无聊了。
有个人当然奇怪桑谷隽反对有莘不破的话,一样没什么道理。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