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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海经密码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小组探花
一直没开口说话的云中君突然冷笑道:那他打算怎么办呢飞天还是遁地
遁地术都没用。就算桑谷隽和有莘不破关系破裂是装出来的,他也别想用地行之术带有莘不破跨越有三千重禁制的王都城墙。江离道:但是,有莘不破身边还有另外两个要注意的人,一个是雒灵,她的动向我一直没搞明白。另一个是风之子燕其羽这女人是天上的霸王也不知她现在和有莘不破的关系如何,若她给于公孺婴说动,带了有莘不破飞上高空,或许有逃走的机会。
云中君道:什么风之子有我和东君在,她休想得逞
江离点头道:有你们俩在,燕其羽要逃出去的机会大概只有三成。
都雄虺道:别说三成,就是只有半分机会也不能留给他们。
江离点头道:这个自然。不过都大人放心,我已经劳烦登扶竟大人去走一趟了。
有莘不破有点醉了。
迷蒙中他想起了许多往事、许多故人。突然耳边似乎听到一丝若有若无的瑟动。
师韶兄,是你来了么
滴水檐下,于公孺婴听到乐音后右手一颤,竟把棋局弄乱了。
天地间飘扬着无以名状的韵律,似乎正把别院中上百人都拥抱住,让所有的人都感到一种难以言喻的平静和温馨,轻轻一曲,竟让上百个单身汉仿佛用耳朵聆听到了家的感觉。连于公孺婴也忍不住想起三千里外的家园。
我想起了天山。燕其羽不知什么时候来到于公孺婴身后,轻轻叹息着。这个令江离有所忌惮的风之子一直没有现身。进城前她一直藏在铜车之内,进城后则一直躲在房里不出来。
于公孺婴哼了一声,无箭拉弦,一股劲风射出,没射出十几丈便被天际一股力量消弭于无形。燕其羽道:我来试试。却被于公孺婴按住:没用。这一曲暗含天罗咒,这天罗一成,就算我们撕破了脸横来,一时半会也冲不破的。再说,我们现在还不宜和他们蛮来。
燕其羽道:现在连天上的路也被他们封住了,你还打算怎么办还是趁他们未动手,先发制人吧。
于公孺婴盘算了一会,道:不行,这天罗多半是大夏乐正登扶竟亲自施为,那盲老头是足以媲美四大宗师的高人,他布下的阵势非同小可,只怕没等我们还没等我们破了天罗,都雄虺就闻讯赶来了。在城内跟夏人动手,那是自寻死路怎么的也得先逃出城去才行。嗯,你容我再想想。
远在九鼎宫的江离似乎也听到了乐声,微笑道:于公孺婴没有后路了。不过这个男人没那么容易认输。我不清楚他和雒灵可有什么协议,或者和伊挚师伯有何默契,不过无论他有什么样的计划都会显露征兆。我猜他第一步应该是把有莘不破放倒。
放倒河伯奇道:有莘不破实力不弱,有他联手,逃跑的机会应该大很多,为什么要放倒他
江离道:有莘不破还太年轻,还不够忍得他不会舍弃属下逃跑的,让属下为了自己去送死的事情他也还做不出来。所以于公孺婴要把他带出夏都去,第一个要对付的不是我们,而是会竭力反对的有莘不破我估计于公孺婴会对有莘不破用毒。以不破现在的修为,天下万毒只怕都难以奏效了,但若加上有穷饶乌独有的禁制之术,多半能令有莘不破在一段时间内无法行动。
顿了一顿,江离接着道:制住有莘不破之后,于公孺婴多半会把他托付给某人,然后由他亲自来和我们周旋。虽然他未必知道我在这里,但就算我不在他的计算之内,他也应该知道这是一件要拼上性命的事情。江离手掌一拍,道:现在整件事情明朗了,关键只在于公孺婴行动的时间。他最好是别动,那大家面子上都好看。他若妄动,只要我们掌握了他行动的征兆,便先发制人把他杀了,把所有罪名栽在他身上,然后把不破堂而皇之地接入九鼎宫。只要不破一入九鼎宫,便是伊挚师伯能会合季丹雒明,甚至连藐姑射和独苏儿两位一齐请来也无济于事了
都雄虺笑道:可你如何能预先知道那鹰眼小子要行动呢
江离淡淡一笑,道:于公孺婴也是有破绽的。这个男人的心是块刀扎不进、水泼不入的铜胚,可惜他转头对河伯道:让盯于公孺婴的人留神什么时候他腰间的巨蛇不在了,就是他要动手的时候了
巨蛇
对。他来送死之前,一定会把那条巨蛇赶走的。
感受着那若有若无的天罗,燕其羽问于公孺婴道:你刚才说,用一曲乐音就把我们的上空全封死的,是一个盲老头
于公孺婴嗯了一声,道:是。在大镜湖决战的时候,你可曾听见鼓声
你是说把大镜湖底整个水晶宫都震塌的那鼓声
对。
我怎么可能没听见燕其羽道:我当时就很疑惑能发出那种声音的究竟是何方神圣。你突然提起,莫非布下这天罗的就是那人
于公孺婴道:不是。大镜湖边那人是我们的朋友,叫师韶。布下这天罗的是师韶的师父大夏的乐正登扶竟。
燕其羽沉吟道:你刚才说,这个叫登扶竟的人修为能与四大宗师媲美
老一辈的人都这么说,应该错不了。别说登扶竟,就是师韶现在也已经直追乃师。他曾悄悄去过天山,撞破雔皇的秘密这事你知道吗
燕其羽惊道:有这样的事那雔皇大人怎么能容他活着离开
当时雔皇不是不想杀他,而是奈何不了他
燕其羽沉默半晌,道:像登扶竟这样的人,夏都还有几个
于公孺婴叹道:几个有一两个就已经很可怕了。不过大夏根源深远,就是王室或士卿里面再有一两个默默无闻的高手也不奇怪。
燕其羽叹息了一声,道:我在天山自尊自大,以为天下间除了雔皇大人再没我的对手了。直到遇上你们才知道天外有天的道理。那日藏在陶函之海中感应到都雄虺的气势,再加上今日亲见这连我也没把握破解的天罗,更让我明白了这座繁华的都城为何可怕
现在算好的了。于公孺婴道:若是三十年多前
那时怎样
于公孺婴悠然神往:那时候,夏都才算真正的群雄荟萃有穷在这里,血剑宗在这里,江离的师父祝宗人还没离开,伊挚大人也还在夏都供职。再加上血祖都雄虺、乐正登扶竟、太卜连山子嘿,若我早生一代,能与这些人同城而立,较一日之雄长,那才真是不枉此生
燕其羽闻言笑道:其实你也不必妄自菲薄就算你看轻了你自己,也莫看轻了你的同辈要我说,三十年后,我们的威名未必就输给了那群老头子说到这里豪气迸发,昂然道:你们中原人总是婆婆妈妈他们既然有必胜的把握,干嘛不直接冲进来,把我们押到那个什么九鼎宫,事情不就结了
也许就是因为他们太有自信了。于公孺婴道:大概夏人认为凭我们几个无论做什么小动作都没用了吧。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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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海经密码 第六卷|7.捉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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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鼎宫的会议散了以后,东君私下问都雄虺道:宗主,这小子说的头头是道,我只怕他是纸上谈兵
都雄虺笑道:我倒挺看好他的。我们按照他的谋划,不是把成汤的孙子拿回来了吗现在到了夏都,防范比龙门山下严密十倍,地下有祝宗人和太一宗历代高手植下的错结盘根禁制,空中有登扶竟的天罗。就是我和那鹰眼小子易地而处,最多也只能自己硬闯出去,要想再带上一个人走,那是绝无可能。
东君又道:但这件事情若是成功,只怕那小子的声望会因此大进。他和大王又有父子之亲,宗主你就不怕他日后独揽大权么
都雄虺笑道:祝宗人还是大王的叔父呢照样不是灰溜溜走了。哼放心吧,要想独操权柄,江离这小子还不够火候。只要局势稍稳,到时候不用我们打头阵,娘娘那边就容他不下。
东君点头道:不错,不过这小子也不知有何德能,东郭冯夷那老儿竟然会对他死心塌地。这也就算了,连云中君最近也动摇起来,宗主,对下面的人,您还是用点心的好。
都雄虺点头称是。东君离开以后,他又冷笑一声,心道:看来大夏果然气数已尽,出了一个昏君也就罢了,下面的人心竟然也离散到这个地步眼见大敌当前,却还个个在这里钩心斗角江离这小伙子想力挽狂澜,真是痴人做梦又想:夏朝将倾,但却绝不能便宜了成汤。若让成汤得了天下,伊尹执政,我可就抬不起头来了最好想办法让夏商斗个两败俱伤,把天下搅和成一个群雄争霸的局面那时我再从中挑选一个人主作傀儡,世事便依然能任我所为
他想有莘不破的事情有江离去操心,便暂时不去理会,径回长生殿。走到半路突然想起阿茝来:这娘们的窝好久没去了,也不知她长胖了没有。阿茝的姿色也只是中上,但都雄虺眼光独到,自能发现这女人身上许多与众不同的好处来。这时天色已黑,都雄虺撇了从人,脱了正服,独自一个人穿着便衣,穿过小半个夏都夜市,买了些肉食来到阿茝门前。不认识的人看到他这样子还以为是一个半夜归家的市井男子呢
都雄虺拎着东西敲打柴门,好一会,阿茝的声音才从里面传来:谁啊
都雄虺笑道:老公回家了,还不快来迎接。
院内突然没了声音,又过了好一会,门内一阵慌张的脚步声渐近,柴门打开,先见到一柄昏黄的灯笼,跟着才见到云鬓松散的阿茝。都雄虺笑道:这么弄得这么狼狈。
阿茝调整了一下面皮,笑道:我怎么知道你会突然过来的又这么晚了,早睡下了。
都雄虺也不以为意,道:我今天才回王都,办完了公事就到你这里来了。抬手把东西交给她:今晚我兴致好,弄几个小菜,把尸方辗转献上来的那瓶好酒端上来,我们一边赏月,一边玩耍。边说边走,直入卧室。回头见阿茝也跟了来,笑道:你谁糊涂了你去厨房啊,跟来干什么
阿茝忙应了一声,转身出门,突然背后都雄虺道:等等阿茝心头狂跳,脸色大变却听都雄虺道:不要把菜做得太王都味,就用你们水族的旧法整治。阿茝如蒙大赦,应道:知道了。来到厨房,才拿起刀,手却抖个不停,过了一会没听见什么大响动,才渐渐放下心来:大概已经逃走了。好险
阿茝走后,都雄虺施施然坐下,见床上乱得太不象话,笑道:这娘们想男人想得厉害了,刚才多半是在做春梦。突然瞥见摆着残羹剩菜的桌面上竟然有两副碗筷心头一动,来到床边,鼻子连嗅,心道:这床上全是男人的味儿这娘们偷人
他是血宗的绝代高手六感通灵,那微温的床铺上弥散着的异常味道普通人留心一些也能察觉,何况是他都雄虺心道:被子还有些温,是了,刚才是被我撞破了奸情这男人多半没走远
要是别人遇到这事情多半会羞愤交加,但都雄虺的女人实在太多了,对床第之事又向来看得如同吃饭睡觉般轻巧,因此阿茝虽然这段时间得宠,得悉她偷人都雄虺竟然也不动气。反而想到:她经历过我的手段,别的男人居然还看得上眼却不知是个什么样的男人。暗运玄功,把血宗玄影延伸开去。
血宗的功夫,第一步是把身体炼得坚强无比,第二步是练得肉身变化万方。但练成元婴之后,由实返虚,精玄所在反而是那若有若无的影子此刻那延伸开去的影子越来越大,也越来越淡,一弹指间便遍及整个院落。影子所到之处,不但能感应到任何微弱的生命气息,甚至能让都雄虺借助影子听到、看到、闻到、触到
几不可见的血影延一伸到后院,都雄虺便发现了那个奸夫的行迹。他也不张扬,身子融化了一般沉入血影之中,跟着从后院的血影中浮现出来。他的突然出现让眼前这个年轻人大吃一惊,连站也站不稳,扑通一声跪在都雄虺面前。
都雄虺笑骂道:没出息的东西既然有胆子偷食,就不该怕成这个样子。
那年轻人没想到他竟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呆在地上怔怔看着他。都雄虺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马、马、马蹄。
马蹄连姓氏也没有吧原来是个贱人。注:这里的贱人指的是马蹄的出身,不是人格评价。
马蹄不敢开口,都雄虺道:跟我来。马蹄哪敢不从心中懊悔刚才怎么不快点逃走。
原来今天下午他听说阿茝竟然是血祖都雄虺的禁脔之后,一开始吓了个半死,但后来想想都雄虺刚刚进城,多半不会连夜来光顾他的外室。又听阿茝说都雄虺最近好像开始要冷落她了,终于色胆压倒了害怕,竟然决定留下。两人用完了晚膳,从傍晚开始一直缠绵到晚上,马蹄又是害怕又是兴奋,越害怕就越兴奋到后来阿茝受到感染,也忘情起来。两人颠鸾倒凤,尽兴一场,才相拥而眠。没睡多久,突然有人敲门。马蹄是如鸟惊弓,先醒了过来。再听说是都雄虺,连脸都吓白了。胡乱抢了衣服鞋子翻出窗户。逃入后院后心中稍定,他知道都雄虺这个便宜姐夫是个绝顶高手,不敢弄出太大的动静,只是一步步地向石雁的阁楼那边挪去。正要跳过围墙,突然眼前一花,白日里雄踞猛兽高台之上的那个男人已出现在自己面前。
马蹄见自己的行踪被发现,原以为必死无疑,谁知道这个传说中的大魔头竟没有将自己立毙于掌下。他曾见有莘羖等高人,之后经历过几次出生入死,也算历练出了一点胆量。跟着都雄虺回到卧室的一个心七上八下,脑子转得飞快,来来去去只有一个念头:如何才能保住性命如何才能保住性命
都雄虺在卧室中坐下,打量了马蹄两眼,笑道:身架子不错。阿茝倒是有点眼光。
马蹄听得怔了,不知道这个大魔头这么说是什么意思。只听都雄虺问道:你跟阿茝来往了多久了
马蹄不敢扯谎,讷讷道:昨天才认识。
都雄虺又问:怎么认识的
马蹄一咬牙,把如何偷入石雁家,如何得她指点的事情一一说了。阿三的事情他不敢说出来,怕对自己不利,只说是想入屋行窃。都雄虺竟然听得津津有味,道:原来我隔壁住了这么对有趣的邻居,哪天我也扮扮小偷,去抽她丈夫几鞭。
两人正说着话,阿茝听到声响跑了进来,一见到马蹄在房间里,登时吓得魂飞天外。都雄虺扫了她一眼,道:酒菜准备好了么
阿茝苍白着脸,冷汗浃背,好片刻才勉强说出话来:没还没。
都雄虺不悦道:那跑过来干什么,做饭去。
阿茝哆哆嗦嗦回厨房去了,都雄虺也不理她,继续问马蹄如何勾引阿茝。马蹄一开始哪敢说起但转念一想:这些高手好像个个都不太正常,罢了,我豁出去赌上一把鼓气勇气,说起自己如何跳进院子,阿茝如何开窗,自己如何挑逗,阿茝如何应对说的比事实还多了两分轻薄。
都雄虺饶有兴趣地听着,还不时地插上一两句:唉,你这句话可就说得没水平了。应该这么说呵呵,这娘们是自己动情了最后他总结道:小子,你这次是蒙到了。要不是阿茝肚子里烧着一把柴火,你这点三脚猫功夫,早就被扫地出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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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海经密码 第六卷|8.拜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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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蹄对都雄虺原本是怕得要命。但两人一席话说下来,讲的又全是荤话,马蹄惧心渐去,胆子越来越大,五句话里慢慢地便夹上一句嘲谑,一句吹捧,都雄虺哪里会将他这样的小角色放在心上听他言语有趣,奉承得体,也便有点喜欢他了。
阿茝整治了消夜端上来,见两人竟谈的欢快异常,松了一口气之余不由得暗暗称奇。马蹄帮忙收拾好桌子,请阿茝入座,又哈腰恭请都雄虺动筷。都雄虺道:添一双筷子,你也吃。
马蹄一边斟酒,一边道:前辈在座,哪有我坐着的份儿
都雄虺嘻嘻笑道:什么前辈,小崽子胡说八道。
马蹄道:您是风流场上的祖师爷,我才刚刚入门哩,以后要请前辈多多指导。
都雄虺笑道:指导了你,好来偷我的女人
阿茝的脸登时热了起来,心下又羞又怕。马蹄却若无其事地笑道:小崽子我就是想,也不够那本事啊。
都雄虺指着阿茝笑道:你这不是偷到了么
哪有阿茝姐姐只是把我当弟弟。她连人带心都在爷爷这里呢
都雄虺明知他胡扯,也不深究。马蹄在旁劝饮,他也是酒到杯干。以都雄虺的修为,若有意不醉,便是把天下间的酒都灌进肚子里也没事。但此刻是玩乐,图的是痛快,便没有催运玄功散发酒气。一瓶酒下肚,醉意已浓,指着阿茝笑道:小崽子,你姐姐身上有六般好处,那是天下少有的六奇女,你可都找出来了
马蹄得都雄虺赏他几大杯酒,借醉意壮胆气,冲口说道:有六种那么多啊我可才找到五种。
都雄虺颔首道:说来听听。
马蹄道:不大不小,胸前好瓜,温软香滑,触感甚佳。这是第一个好处。
阿茝听得羞惭难当,都雄虺却哈哈大笑:说得好,亏你还编成词儿了。再说。
马蹄又道:阿茝姐姐那对瓜儿虽好,但更妙的却在腋下,那是她的命门,只要我们嗅她那里一嗅,她就整个人软了。
阿茝听的捂起了耳朵,都雄虺笑道:你这淫荡是从娘胎里带出来的,也怕人家说。阿茝抓起酒瓶道:酒没了,我添酒去。也没等两个男人说话,慌忙逃了。她逃入酒窖后,都雄虺和马蹄笑得大声时还是能隐隐听见。每听见一次大笑,她心中便多一分羞耻,但身子却不禁滚烫起来。她倒好了酒,又等了好久,估计两人多半把荤话讲完了,才捧了酒瓶出来。
都雄虺骂道:怎么去了那么久刚才小马蹄可说得精彩哩可惜你错过了。
阿茝道:我是供你们爷们玩弄的女人,胯下作践得我不够,嘴上还要再作践一番。
马蹄吐了吐舌头道:糟糕,阿茝姐姐生气了。
都雄虺笑道:别理她。嗯,你刚才说了她五种好处,这第六种,现在可想出来了
马蹄面有难色:这实在想不出来。
都雄虺洋洋得意道:小崽子啊,你毕竟还太年轻,品女人的天赋是有的,可惜火候差了点。
马蹄忙接口道:爷爷能教教我么
都雄虺笑吟吟看着阿茝,把她从头看到脚,又从脚看到头,看得阿茝掩面不敢回看他,才笑道:附耳过来。
马蹄忙凑了过去,阿茝心里好奇:我那第六般好处却是什么偷眼看去,只见都雄虺嘴唇微动,说得眉飞色舞;马蹄耳朵竖直,满脸的心痒难搔。一席话说完,都雄虺放声大笑,马蹄伏倒在地,叫道:服了,服了我真是服了师父师父你收我作徒弟吧
都雄虺自神通大成、权柄在手之后,怕的、恨他的人都不可胜数,他的徒弟和属下在他面前个个坐立难安,和他身份相当的人又个个端正自持,谁会和他说这些疯话难得今晚遇到马蹄,这年轻人虽然脱不了粗俗的坯子,但言语还算得体,难得的是敢放肆胡说,他本来想玩弄一会猫捉老鼠后把他宰掉的,到后来竟有些不舍得了。但这时突然听见马蹄叫他师父,这实是他内心最忌讳的事情,脸上便冷了三分:拜师你要跟我学什么
马蹄磕着头,却没看到他的脸色,口中道:跟师父您学房中秘术和风流手段啊将来做个纵横花场的金枪人。
都雄虺怔了一下,随即又大笑起来:你要学这个啊,那有什么难的。脚一抬,把马蹄的头给踩住了,心道:我这一脚下去,这小子就是有十条命也完了。不过这小子这样有趣,现在杀他也太早了。又想:我当年能背叛那死鬼老头,乃是因为我学全了他的本事,且又更胜于他哼,这小子根基浅薄,只要我不传他真功夫,难道还会被他一句师父就给叫死了不成。这些想法在都雄虺脑中只是一闪而过,马蹄不知这一瞬间他已经在鬼门关口走了几个来回,听都雄虺道:起来吧,小崽子。便快手快脚地爬了起来,说道:可惜我这个徒弟太穷,今天拜师这么大的日子,也拿不出什么像样的东西来孝敬你老人家。
这句话触动了都雄虺童年的记忆,心中竟不禁涌起一股同病相怜之感,脱口道:出身不好怕什么年轻人只要敢拼,以后总有出头之日。
方才都雄虺眼神闪烁全被阿茝看在眼里,眼见都雄虺暂时没有杀人的意思,忙帮上一句:他是穷徒弟,你可是有钱的师父,怎么不赏他点见面礼
见面礼啊都雄虺随手一摸,摸出一个干果来,正是天山上在徒弟尸体旁边随手捡起的贪吃果。他位高权重,天下间的奇珍异宝在他眼里和瓦砾也没多大区别,这时酒意涌起,一时也想不起这贪吃果是个什么东西了,只是隐隐觉得颇有灵气,也算是一件拿得出手的东西,随手扔出去,道:这个给你。
马蹄也不知道是个什么东西,但想当今国师拿出手的一定是件宝贝,牢牢抓紧,跪下谢赐。见都雄虺打了个酒嗝,脸上似有倦色,忙爬起来服侍他上床。
阿茝道:你先出去把,桌子上的东西,明天再收拾。
马蹄点头退了出去,在厅堂里闷坐,拿起贪吃果来把玩,心道:这不知道是个什么宝贝。他原本颇有慧根,在季连火巫那里又学过一点门道,也能隐隐感到这枚干果里面藏着一股灵气,心想:我这个便宜姐夫是个大人物,这东西多半非同小可。只是不知道怎么用,难道是拿来吃,吃完之后长生不老算了,明天便宜姐夫醒了再问他。
他靠着墙根想睡,偏偏却一点睡意也没有。脑袋里只是想着:我今晚一个不小心,竟然拜了血祖做师父嘿嘿,他可也是天下四大宗师之一不他现在是国师了,应该是四大宗师之首哼有莘不破江离你们不是看不起我么我现在也是名门弟子了跟你们平起平坐了。等便宜姐夫醒了之后,我再拍拍他的马屁,让他传授我真功夫,总有一天,我要打得有莘不破和江离满地找牙,再抢他那个不会说话的女人做老婆越想越得意,越想越精神。四更过后,马蹄心道:不如先去早市买些东西回来做早点,我今后是龙是蛇,可全看能不能哄得我这便宜姐夫高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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