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代现代]我的竹马是渣攻(完结+番外)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三三娘
他在学校里时很抗拒睡着,梦里有他不能控制的画面。
反复回到那个瞬间。
“你不会也喜欢陈又涵吧?”“他看你跟看小孩子一样。”“你喜欢他?他把你当弟弟,你这样他可能会觉得恶心。”“你懂喜欢是什么吗?喜欢要接吻拥抱上床的,你可以想象陈又涵在玄关就吻住我的样子吗?”伍思久俯在他耳边,讲话语气轻而魅惑,末了,他轻佻地拍拍叶开的肩膀,像掸去一片灰尘:“别做梦了。”叶开大汗淋漓地挣扎,梦见他和陈又涵在西湾的海边走着,又梦见那条吃了野猪的蟒蛇肚子鼓鼓地躺在潮湿的岩石上。
一眨眼,变成他躺在地上,被一条艳丽的毒蛇缠住了。
陈又涵走进叶开的卧室。
床铺宽而厚实,羽绒被看着便很轻柔,本站随时可能失效记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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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代现代]我的竹马是渣攻(完结+番外) 分卷阅读46
叶开深陷其中,脸色苍白而双颊驼红,眉眼紧闭,额头上布满细密的汗。《据说天才只需一秒就能记住,发布地址:》
房间里打着空调,他不应该热成这样。
“说是发烧,但怎么看都像是受惊过度的样子。”瞿嘉为他掖了掖被角,“今天再不醒就去医院了。”陈又涵脚步放得很轻,对瞿嘉道:“我陪他坐会儿。”瞿嘉看他一眼,没有拒绝,只点点头。
门被无声地合拢,陈又涵俯下身,手掌轻轻地从叶开额头抚下,抚摸过他颤抖的眼窝和睫毛,顺着挺翘的鼻梁往下,停留在紧抿的双唇上。指腹轻轻地捻过,灼热柔软的触感尚未消失,陈又涵一惊,仿佛从某种着魔的状态惊醒,狼狈地抽回了手。却在这个时候听到叶开在梦里含糊地呢喃了一声。
心跳漏了一拍。
……依稀像是自己的名字。
“叶开?”他拨开叶开的额发,指腹一遍一遍地描摹着他的眉骨。《据说天才只需一秒就能记住,发布地址:》
叶开深陷梦魇,无知无觉。
陈又涵垂在身侧的指尖微颤,更深地俯下身,更温柔地凝视他,心里有两股势力激烈得缠斗着,末了,是哪一方缴械投降了。他低下头,嘴唇轻轻碰了碰叶开的额头。
免不了自嘲,陈又涵,你什么时候连偷亲这种做贼一样的事情都干得出来了?
他转身欲离去,手却被一把抓住。
那一下抓得他心跳重重失速。他几乎是仓皇地转过头,看到叶开的瞳孔空洞而茫然地睁着,像水洗过的黑曜石。
“……你醒了?”叶开浑身都绵软无力,但还是吃力地用尽一切力量抓住他——他眉头痛苦地锁着,掌心烫得吓人,手指用力到指节发白:“别走。”陈又涵冷静下来,与他手掌交握,仔细端详他:“小开?”叶开开始哭,是那种无声的哭,表情毫无变化,眼泪就那么从眼尾滑落没入鬓间。《据说天才只需一秒就能记住,发布地址:》
“我是你弟弟吗?”他问,嗓音嘶哑,好像被烧着了。
陈又涵直觉他不对劲。他应该立刻叫医生叫护士叫瞿嘉叫保姆叫一切人,但他好像被魇住了,竟然没有出声。
叶开又问:“你是把我当弟弟吗陈又涵。”他唇角一瘪,开始颤抖,继而真正地哭了起来。
陈又涵兵荒马乱,俯在他身前不住地擦着他湿漉漉的眼睛:“不是,不是的叶开,我没有把你当弟弟。”他根本不知道、也不敢细想叶开为什么这样问,也无力深究这个答案会什么会如此不假思索地出现。他只是不停地用大拇指抚摸着叶开消瘦下去的两腮,重复地说:“对不起小开对不起,我没有把你当弟弟,从来没有。”叶开崩溃地呜咽,惊动了门外守着的护士。她推开门疾冲过来,陈又涵松开手,不着痕迹地后撤一步,看护士摸了摸叶开的额头,道:“他做噩梦了,你出去吧。”瞿嘉闻风赶来,见叶开又哭了,脸色一沉,不客气地看向陈又涵:“你怎么他了?”陈又涵心想,偷亲了一下算吗?
没等他回答,瞿嘉便冷冷地下了逐客令,火速安排把叶开送往医院。本着双管齐下谁也没碍着谁的实用经济主义思想,她一个电话打到某位大师那里——“嗯,对,做梦,梦里总哭,是不是被什么东西缠上了?……供长明灯是吗,好。……什么?哪个菩萨生日?没问题……”她像谈生意般利落,带着不容分说的强势,一通电话便安排好了一切。陈又涵让在一边,看叶征把叶开抱上车。
不知是医院的作用还是某菩萨冥冥中的庇佑,亦或者两者皆有,叶开终于在星期一上午醒来了。这次是真真切切的清醒,绝不是梦游般的假醒。他一睁眼便看到了陈又涵,见他倚在窗台边在刨苹果,很耐心,低垂着侧颜,好像在和那根将断未断的果皮较劲。
叶开静静看了两秒,发出些微动静,惊动陈又涵。
“醒了?”陈又涵扔下刨了一半的苹果,打开水龙头洗了洗手,擦干后才走向叶开,帮他把病床升起,又在他腰后垫了两个柔软厚实的枕头。
叶开一眼扫过茶几,很虚弱地调侃:“你给它们军训呢?”一连十数颗苹果排成一排连成一线,排头的都泛黄了,氧化得没法看。
“闲的无聊。”陈又涵心想,你要再不醒,我就开始雕兔子。
叶开笑:“你无聊就挥霍它们?容易吗长那么大那么甜。”他这下确定叶开的确是清醒得不得了了,给他倒了杯温水,看着他喝下,才问:“好端端的怎么病这么重?”“做噩梦了。”叶开轻描淡写。
他穿着医院的病号服,淡蓝色竖条纹,宽大无形,衬得他整个人的轮廓都很消瘦,有一种马上要支离破碎的脆弱感。
“那你妈给你请大师算是请对了。”“……大师?”瞿嘉恰巧推门进来。她先是嗔怪地瞪了眼陈又涵,意思是我儿子醒了你居然不第一时间按铃?又在床沿坐下,捋了捋叶开的额发,捧着他的脸:“宝宝,你吓死妈妈了,再不醒妈妈就要去捐钱盖寺庙了。”这兴师动众的,叶开只能顺水推舟:“我……我可能撞到什么不干净的了。”“我就说!”瞿嘉拍大腿,恨当初不一早就把长明灯安排上。
天翼选址前曾经找风水大师算过。那儿前身是个民国师范名校,遗址至今还在校内保留。算过风水,依言如何建怎么建,一瓦一木都很讲究。本站随时可能失效记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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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哪所校园都免不了什么灵异传说,瞿嘉早就想着是不是再去香港请大师来重新实地堪舆下。《据说天才只需一秒就能记住,发布地址:》
家里人陆续都进来,陈又涵站得越来越靠边,看到叶开被大家很用心地关爱着,他笑了笑,转身出门。
关门的时候抬眸想再看他一眼,叶开却刚好也在看他,还对他笑了,那意思好像在说等下再陪你。
谁陪谁啊。陈又涵关上门,靠着走廊雪白的墙壁发呆。
谁需要人陪便是谁陪谁。绕他妈口令呢。
陈又涵自嘲地扯松领带,认命了。需要陪的人是他。
叶征第一个出来,与他寒暄:“没走啊。”陈又涵站直身体,点点头。
叶瑾第二个出来,见陈又涵坐在长椅上,斜他一眼:“你今天很空嘛。《据说天才只需一秒就能记住,发布地址:》”陈又涵回:“刚在手机上开完例会。”叶通第三个出来,陈又涵趴在走廊窗口想事。年轻人身姿挺拔仪态却潇洒,叶通很喜欢。
陈又涵余光瞥见他,恭恭敬敬打了个招呼:“爷爷好。”“多开解开解小开,他有心事呢。”拍拍他肩膀。
剩瞿嘉。真能聊。
陈又涵看一眼手机,过一分钟又看一眼。顾岫发过来一份文件,救命似的打开,结果是个再简单不过的人事变动公告,气得语音骂:“这种事也要来找我?”顾岫看着oa上的签批流程陷入了茫然。
终于瞿嘉出来了,见陈又涵还在,吃惊道:“陈总,今天公司没事是吗?”“全集团休假一天。”陈又涵吊儿郎当地回。
瞿嘉噎得没话,听到病房里叶开笑了一声,瞪陈又涵一眼,风风火火地走了。《据说天才只需一秒就能记住,发布地址:》
陈又涵推开病房门,叶开应付得累了,半靠半躺着,忍不住笑:“你放谁假呢?”“我放自己假不行吗?”陈又涵在床沿坐下,手插裤兜架起二郎腿,瞧着不像是陪床的,而是收费陪聊的,计费一到立刻走人的那种。
“感觉怎么样?”他问。
“好多了。”头发长了,这周本应该去剪,被病一耽搁,过长的刘海垂下,略微遮住了他眉眼。
碍事。
陈又涵伸出手,用指尖拨了拨他的额发,心里柔软得一塌糊涂。叶开感官迟滞,但总觉得隐约又闻到属于他的味道,来自那摘了腕表的有力的手腕。他想起梦里唯一一个好的片段,是陈又涵低头亲他。亲也不亲嘴,很绅士地亲他的额头,有一种友达以上恋人未满的含蓄。虽然含蓄,但在那艳丽恐怖的梦境中,这一幕还是让叶开死死抓住不愿撒手。
叶开眨眨眼:“又涵哥哥,我做了一个梦。”“嗯,梦什么了?”叶开嗓音沙哑:“我梦到你偷亲我。”三十三年的人生中,陈又涵从没有如此狼狈过。他怔愣,按捺住心虚尴尬的本能反应,漫不经心地回道:“我没事亲你干吗。”“那谁知道,”叶开低下头,“说不定你把我当伍思久了。”“我是瞎了吗把你俩搞混。”陈又涵无语,屈指想弹他额头,半道良心发现改揉他头发,“如果梦到我亲你了,那我亲的就是你。”叶开心跳漏了一拍,继而疯狂地鼓动起来,连呼吸都变得短促:“……你亲我干吗。”陈又涵看着他,声音很温柔地低沉了下去——“或许,梦里的我喜欢你吧。”又恢复纨绔姿态:“钓鱼执法啊你,自己梦到我亲你反倒跑来问我为什么?那你又干吗梦我亲你?”叶开哑口无言,反唇相讥:“我说了是好梦了吗,都是噩梦。”陈又涵张嘴想骂,想了想不能跟病号小朋友计较:“噩梦?噩梦你拉着我不松手一个劲哭。”叶开呆了,毫无印象,很怀疑地瞪着陈又涵:“你少污蔑我,我从来不哭。”“你问瞿嘉去。”陈又涵轻松扳回一局,抓起叶开的手十指交扣,说:“就像这样,手都拽脱臼了。哭着让我别走,跟我辜负了你似的。”不要脸。
梦里的十指交扣。
陈又涵内心唾弃自己,却不放手。两人的手指都修长劲瘦指骨分明,交扣在一起,像掌心里捂着一个承诺。
陈又涵小时候没少牵他。很小的时候,他伸一根手指,叶开拽着,跑三步才能跟上他一步。再长大点偶尔牵着,带他吃冰淇淋。吃一嘴蛀牙,气得瞿嘉派人二十四小时盯着叶开。上初中后就不合适了。在西湾时候牵住他,是时隔多年。但感觉为什么会变了?那时候他牵过他,便想抱他,像男朋友那样,紧紧地拥抱他。
叶开挣动了一下,想抽回手,陈又涵先松开了,可是心里犯浑,又顺势轻轻握住他半个手掌,撒赖般懒洋洋道:“哭过了就不认了是吗?你还问我是不是把你当弟弟。”叶开猝不及防,呼吸一瞬间忘记了,问:“……那你……怎么回答的?”“想知道啊?”陈又涵俯身靠近他,气息吹拂在耳廓,低沉而温柔地使坏:“那得看你是不是把我当哥哥了。”第25章宁市的雨下得没完没了,有时候一天能下五场,前一秒还艳阳高照,后一秒就狂风暴雨。中央空调安静地运转,雨水打在高空落地窗上,形成一圈一圈的波纹。叶开穿着短袖t恤,对陈又涵凌乱的房子束手无措。一米高的纸箱三三两两地摞在一起,衣帽间已经空了,剩下一堆鸡零狗碎的玩意儿。他小心翼本站随时可能失效记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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翼地绕过满地杂物,走向半开放式的厨房。《据说天才只需一秒就能记住,发布地址:》陈又涵在厨房里给他做饭。他偶尔下厨,但厨艺不错,这会儿在给叶开煎羊排,吊儿郎当的,指间还夹一支烟,握着铲子的样子显得很游刃有余。
叶开给他当了一上午的搬家苦力,此刻饿得有点头昏脑胀。他大病初愈就被剥削,觉得陈又涵好过分。
“陈又涵,你干吗不找几个下属帮你收拾?”他揉揉手腕抱怨。
“我对展览自己的私生活没什么兴趣。”瞥见叶开的动作,“手伤到了?重的东西放着别动,等会儿我来。”马后炮。
叶开抱臂倚着中岛料理台看他几秒,想起上回他给他煎阿根廷红虾出了错,手忙脚乱的把烟灰都抖了进去,入口的时候总疑心有尼古丁的味道。这男人看着精致得不行,实际上有时候也挺糙。《据说天才只需一秒就能记住,发布地址:》他微微一笑,故意问:“又涵哥哥,今天是大卫杜夫煎新西兰小羊排吗?”陈又涵显然也记得这茬,没忍住笑了一声:“闭嘴。”“我觉得大卫杜夫口感一般,要不这回换万宝路吧。”叶开走近他,闻到黄油煎开的香味,不争气地馋了一下。
陈又涵啧一声,把烟递给他:“掐了。”叶开接过那细长的白色烟卷,烟灰缸就在手边,他没动,笨拙地夹着,送到嘴边抿着吸了一口。淡白色的烟雾从嘴中舒出,陈又涵怔愣,无语:“你叛逆期是吗?”叶开和他对视,直视着他的眼睛,再次把烟抿入口中。
……潮湿的,陈又涵吻过的烟嘴。
这念头像烟雾般浮现。
笑容在这白雾中淡去:“到底有什么好上瘾的。”他反身靠着,左手撑着大理石纹的台面,右手将烟递近陈又涵嘴边。《据说天才只需一秒就能记住,发布地址:》陈又涵静静地看着他,淡漠得仿佛透明的脸蛋,漂亮的五官,嘴角若有似无的笑。他就着他的手抿了一口,眯眼,轻描淡写地吁出:“戒不掉。”两人在一团糟乱的餐厅吃饭。好在餐桌整洁,尚且容得下两张餐垫。叶开慢条斯理,细嚼慢咽,在喝水的间隙问:“怎么突然想起搬家?”陈又涵随口道:“上班太远了。”叶开回头,看着江对面笼罩在细雨中的gc楼标陷入了沉思。……这什么绝世大少爷,过个桥的功夫都能委屈到。
陈又涵叉起一块煎蛋:“早晚高峰西江大桥堵得跟腊肠一样,有这时间我多睡几分钟不好吗?”叶开放下水杯,一声轻磕的声音。他擦擦嘴,说:“刚过来楼下保安让登记。”两份表格,一份按当日日期记录,一份按楼层,都得当事人签名留电话。翻到三十九楼那一页,访客寥寥无几,叶开这两个字出现的频率高得让人恍惚。从签名中,他似乎还能看到自己是怎么跟他窝在影音室里打游戏看电影的。只是叶开的字遒劲漂亮,一股端正的贵气,有什么东西混进其中一眼便可以分辨。
“五月初有天晚上十点半,我没来过吧。”陈又涵动作一顿。
“谁在冒名顶替我?”他开玩笑,一手托着下巴等着陈又涵的回答。
刀叉被放下,陈又涵用湿巾慢条斯理地擦手:“是小九。”“带回家了啊。”叶开不动声色。
陈又涵摔下擦手巾起身,很抗拒的情绪:“我喝醉了,第二天才发现。”“你是因为这个原因要搬家?”叶开隐约觉得有可能,但又很不可思议。
陈又涵果然承认:“不算,但也有。”“……你可真能矫情。”陈又涵在沙发上坐下,架着二郎腿一手搭在靠背,不客气地说:“房子多你管得着吗。”又不容置疑地对他一招手:“过来。”等人走过去坐下,他又命令:“手给我看看。”叶开依言伸出手,陈又涵抓住了,翻看了下手腕,没什么扭伤的痕迹,但还是用大拇指不轻不重地帮他揉了起来:“疼吗?”“不疼。”叶开由他握着,“他来你房子干什么签我名?”“因为——”陈又涵避无可避:“我把他错认成了你。”叶开始料未及,继而不可避免地想到伍思久的话,什么在玄关就迫不及待吻住了他,从客厅做到卧室……脸色毫无预兆地就红了,连一点缓冲期都没有。
陈又涵完全不懂,在此刻前所未有地像个直男:“你脸红个屁!是个误会!”但他越大声,在叶开眼里就越显得此地无银,脸就越红,浑身都在冒汗,被他握着的手简直要着火了,病急乱投医地说:“我热不行吗?”“热?”陈又涵那眼神像看傻子:“恒温二十七度,你是不是官能失调?”“我干活儿,运动了,出汗了不行吗?”叶开不知道话题怎么就歪到了这上面来,气道:“你把人带回家睡,扭头就搬家,伍思久知道你这么渣吗!”陈又涵脾气彻底爆发:“跟他有什么关系?你到底为什么这么在意他?”“你都把他带回家了,”叶开也有点失控,他压抑着自己内心汹涌翻滚的情绪,尽量平静地说:“我以为你们交往了。”陈又涵立刻反应过来,语气冰冷而危险:“你早就知道了?”“我听别……”“又是听别人说的?”陈又涵冷笑一声,“你们学校没事整天盯着伍思久的私生活是吗?我怎么不知道伍思久在天翼这么有名?一次两次三次,什么风吹草动都能精准地让你知道。本站随时可能失效记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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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代现代]我的竹马是渣攻(完结+番外) 分卷阅读49
”陈又涵欺身靠近,温柔而强硬:“叶开,我再给你一次机会,谁在和你说这些?”叶开垂下眼睫,沉默以对。《据说天才只需一秒就能记住,发布地址:》
一场暴雨不知不觉间停歇,微弱的光线刺过浓云,投射在白色的地中海窗纱上,留下耐人寻味的光影。
“……伍思久自己跟你说的是吗。”陈又涵松手,掰住他的双肩。叶开不抬头,他俯身,低头寻找他的表情。
“是,”叶开心里一松,放任了自己的任性,“是他说的。”“他跟你说这些干什么?”陈又涵不以为意,但随即想到了什么,脊背瞬间绷紧。
“对啊,他为什么要和我说这些,我又不是他的情——”敌。
声音戛然而止,叶开脸颊发麻,仓促地起身;“我、我去收拾东西。”结果还被箱子绊了一脚。《据说天才只需一秒就能记住,发布地址:》
海螺化石和半面佛油画各自用泡沫纸包好,小心翼翼地收进纸箱。陈又涵看着叶开跪坐在长绒地毯上的背影,穿着白t恤,消瘦下去的轮廓。那种想要拥抱他的冲动又从掌心涌现。他握紧玻璃水杯,喝水,欲盖弥彰地喝水,走到窗边看开始放晴的江景,找虐般地问:“叶开,你上星期生病,是失恋吗?”叶开动作停顿下来:“算是吧。”握着杯壁的手指不自觉用力,指节泛白。
“……但是好像又是个误会。”叶开语焉不详,“可能我误会他了。”陈又涵听不下去,狼狈地调头走人。三百平的房子还是他妈的小,他觉得自己无处可去,还有什么狗屁的大平层,去你的,多隔几间会穷死吗?水杯重重搁到茶几上,狮子座发起脾气来毫无道理:“告诉过你一百遍不许早恋!失恋一次病一次,瞿嘉看了不伤心吗?”叶开:“……?”雨季结束的时候,便是高考来临了。
天翼是考区之一,高考两天半全校清场,最后一天刚好是天翼的社会参观日,叶开和路拂轮值志愿者,早早就等在了校门外。《据说天才只需一秒就能记住,发布地址:》考试结束铃响,两栋教学楼静了两秒,继而爆发出此起彼伏的怒吼和鬼叫。交了卷子的考生都疯了,出圈的牲口似的乌泱泱地飞奔出来。守在外面的家长也开始骚动,只等保安撤走警戒线也一并涌进去。
叶开和路拂从高三的临时教学楼下穿行而过,到处是精力过剩的发泄和雪花般的试卷。虽然校方明令禁止不许撕书扔书,但被压榨十来年了,解放了还不许狂欢一下?所谓的参观日名存实亡,毕竟谁也不想走着走着被本五三当头爆砸。
两人恪尽职守地留守到五点,实则是无所事事喝着汽水溜达了一下午。明天开始正常上课,趁今晚最后的自由时光,路拂怂恿叶开一起出去撸串儿。
夏日的黄昏往往是一天中最美的时刻,风鼓起叶开宽松的衬衫,他干净的眉眼被晚霞涂抹得恍若一副水彩。停车场空了许多,保洁阿姨在捡卷子和水瓶。暧昧的橙黄色光线下,两人止住闲聊,一眼便瞥见了陈又涵。他靠着车随意地刷着手机,人高腿长一身高定,站那儿跟孔雀开屏似的,惹得落单的女高中生频频回头花痴他。
“我去,你哥真的是——”路拂竖大拇指:“牛逼,但凡老天分我一半帅气值,我也不至于单身到现在。”叶开笑,心中猜测陈又涵来这里的原因,脚步自然地向那边过去,半路刹住,看到伍思久跑向他。
“那不是高三的那个什么久吗?”路拂眯眼打量,“听说他出柜了。他跟你哥认识?世界线微妙重叠的感觉——”后知后觉地止住话,但还是没忍住憋住一个“操”——“你哥也是gay?”叶开客观地说:“男女都行。”路拂震惊得三观都碎掉了:“你们有钱人真他妈糜烂。”晚霞好美,像饱满芬芳的甜橙——伍思久跑向陈又涵,心里闪过这个念头。
他不可避免地回想起他第一次见到陈又涵的样子。
皇天酒吧,灯光将他轮廓勾勒得暧昧。握着威士忌水晶杯的手指修长有力,方形冰块在淡褐色的液体中碰撞。仰起脖子喝酒的时候带起喉结滚动,是迷人的曲线,让人想吻。有人和他打招呼,叫他“陈少”,他轻描淡写地一眼扫过,目光与伍思久有零点零一秒的相触,而后低笑,站起身利落地与那人拥抱打招呼。原来是酒吧老板乔楚。他们闲聊,伍思久着迷地看。
光影如何变幻,都不过是在给他增色。
“又涵哥哥!”与伍思久的甜蜜比起来,陈又涵过于冷淡了。他“嗯”一声,收起手机,自己先坐进了车。伍思久已经做好了陈又涵问他考得如何的准备,语文作文写得有点急了,数学好难,但他自我感觉还行,英语听力错过了两句可能会丢分,文综题量真他妈大,政治解答题忘背了……陈又涵一言不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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